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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曾教导她,人若是被情感所羁绊,就只能成为人。

只有绝情断义,才能让自己成为最好的武器,所向披靡,成为王者。

而她,自小服毒,麻痹了五感,非但没有感觉,更没有感情。

现在,必须适应有感情的一切,海无香心中升起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悲伤。

并不是悲伤自己成了一个废人,而是为那个梦境难过。

龙澈,一个死去百年的女人,到底为何常常出现她的梦中?

“你又在想谁?”凌流风微微眯起双眸,她刚醒来的模样,秀色可餐,只可惜想的人不是他。

“外面来了什么人?”海无香突然听到陌生的声音,她立刻问道。

凌流风端详她很久,确定她刚才不是在想龙焰之,可还是不太高兴,意有所指的说道:“不是魔教的人,是千绝宫。”

千绝宫的人赶来了。

但是凌流风却对攻打魔教一事,并不发表意见。

不是因为他找回海无香,而是千绝宫太小气,派来的人马只有千人,这种不公平的连横,凌流风自然不愿意。

他一定会灭了魔教,只因龙焰之对他所做的事,太过屈辱。

也只有彻底灭了魔教,手刃龙焰之,他才能真心考虑和海无香的百年之好。

凌流风的态度让千绝宫的人始料未及,他们如今的处境极为尴尬,因韦主夫人已经找到,而凌流风看上去似乎要打道回府,不想在魔域这种鬼地方流连。

而且更让人气绝的是,凌流风干脆不出面,只让下面的人应付他们。

堂堂千绝宫,多少年风雨堆砌的荣耀,竟沦落到这种地步,被一个后起之秀搪塞推诿。

可凌流风偏生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惧它千绝宫发怒,坐在软轿里,托着腮,笑眯眯的看着自家老婆。

“你梦到了谁?”凌流风还是问道。

“龙澈。”海无香吐出两个令无帝城风云变色的字来。

修罗山

她有着无可挑剔的容貌,若是冷冰冰的不笑不语,颇像九天玄女,令人不敢亵玩。

可如今她略带病容,眼底笼着愁云,少了当初所见的灵媚,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柔弱,让男人忍不住热血沸腾的柔弱。

乍见之下,根本不会想到,这一脸倦怠的女子,是当初妖娆踏入无帝城的妙手观音。

凌流风看着她脸上的伤痕,她体内的毒血有着极强的愈合能力,留在左脸上的伤痕一天比一天浅淡,两天时间就褪去了硬壳,已经变成淡粉色。

“当年龙澈被冷璇玑抛弃,伤心欲绝,却并未掀起血雨腥风,而是被她父亲抹去了关于冷璇玑的记忆,让她与魔族护法成亲,第二年就成为母亲,一切都很平静。”凌流风语气间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对她说着有关龙澈的传言,“可惜,千绝宫一直誓要灭魔,她的父亲被绝情剑所伤,又被千绝宫追杀七天七夜,最终血流不止身亡,然后她的夫君挥兵逼宫,却中了千绝宫的埋伏,被冷璇玑割下了头颅,悬于如今的血池的地方示众,似是刻意激怒龙澈,让她知道自己的结发夫君死在自己手上。”

海无香轻轻皱起眉,她又觉得心有点慌,强烈的不安感席卷上来,冷璇玑为何要做的那么绝情彻底?

换作以前无情无义的她,也不会对曾经喜欢过的人,做出这样狠心的事来。

“百年前,无帝城唯千绝宫为马首,无论是中土人还是无帝族人,对千绝宫皆是仰望万分,所以千绝宫灭魔教,大批人马相助,其中,也有很多心怀叵测想坐山观虎斗的中土人。”凌流风修长的手指缠着她的发丝,眼里闪过一丝艳羡,乱世出英雄,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座修罗山。

“是千绝宫挑起事端?”海无香突然问道,问题很古怪锐利,不着痕迹的想避开他的手指。

难得今天凌流风没有阴阳怪气的折磨她,而是说起她的梦。

两个人若是能一直这么心平气和的聊天,倒也不错。

“百年前的事,谁说的清?反正胜者为王,千绝宫说灭魔,那便是匡扶正义,谁管什么先来后到?”凌流风手指依旧缠着她乌黑的发丝,心里却在盘算着,他要为不愉快的过去,浪费多少时间?

因为龙焰之碰过她,所以凌流风的心里极为排斥,恨嘶洁,但是面对一个天香国色的美女,他的生理却很想亲近。

自立为王(加更)

“然后?”海无香扭过头,看着外面的云雾苍霞,她来此是要找王上想要的东西,为何关心起百年前的圣魔之战?

“然后?然后龙澈丧父失夫,记忆复苏,恨极冷璇玑,魔教倾巢而出,将无帝城搅的天翻地覆,而中土人也趁机自立为王,割据一方,时局极为混乱,可她一介女子,不知为何却能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道…”凌流风也觉得那是个奇女子,否则怎能逼得胜券在握的千绝宫阵脚大乱,甚至连冷璇玑都不得不私会龙澈,不过,那些或许是传闻,当年关于龙澈和冷璇玑的爱恨情仇的种种故事,多如牛毛,谁知真假。

“有人说,魔女是被上苍庇佑,所以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有人说,冷璇玑对魔女旧情未死,故意手下留情装作败退。无论过程如何激烈,最终,无帝族人元气大伤,中土人趁机烧杀抢掠,繁衍后代,这才有济济一堂的天都堡!”凌流风一口气说完,不忘夸天都堡一口,如同献宝的孩子。

“为何你不愿自立为王?”海无香转过头,突然问道。

她知道龙澈为何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因为那张地图。

若是将所有精力放在那张地图上,行军布阵都易如反掌,自然会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弓…我为什么要自立为王?”凌流风大笑起来,反问,“我早已是王,为何还要再‘自立’?难不成还要起个诏书,诏告天下去?”

“你…”海无香见他笑的春光明媚,一时失语。

自她昏迷后醒来的这两日,凌流风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折磨她,似乎极为关心她的身体。

海无香也尽量小心的应付着他,但是她心里很迷惑,不知道凌流风对她为何时好时坏。

她现在没法用以前冷静漠然的头脑分析,凌流风对她,是恨,还是爱?

海无香这几天总是会想到交错情仇的龙澈和冷璇玑,看见那炙热毁灭的爱,她会有说不出的深深害怕,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诛心…

无法驾驭自己的人生,不能左右自己的感情,甚至会被表面的感情所迷惑,对海无香来说,爱,是她用尽全力,也控制不住的东西。

“天都堡众弟子听令!”凌流风收起笑容,突然对外面的大队人马,懒洋洋的喊道。

外面的弟子们,依旧聊天探路,研究吃人花,虽然各忙各的,可耳朵都竖着,听着堡主吩咐。

“喊声大王!”凌流风的声音悠悠然飘到众弟子耳中。

大家纷纷揉着耳朵,什么?大王?山大王?

“大王威武。”有人笑着喊道。

“不对,是要喊吾王万岁!”凌豆半开玩笑的喊了句,随即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实在袒惯这种宫廷调调。

称王的感觉

“不对,是要喊吾王万岁!”凌豆半开玩笑的喊了句,随即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实在袒惯这种宫廷调调。

凌流风脸上的笑意微微凝结,那群臭小子,一点不把他当成主子啊!

海无香发现他竟然会尴尬,不由莞尔,能让这种人也无语凝噎,也许只有那群没心没肺的人。

凌流风见她笑容乍现,浮光掠影间,不胜风情,不觉呼吸一窒,有些痴了。

无帝城水土格外的好,从不乏美女美男,偏生她在万紫千红中,让人一眼就能看到,看到后再移不开眼神…

“吾王万岁!”

外面只有一万弟子,声音却响彻云霄,震的远处的树林,鸟儿扑棱棱的飞起来,蔽日遮天。

海无香也被惊到,脸上闪过复杂的神情。

“和中土国救起来,谁的气势更大?”凌流风觉得很受用,被人山呼海拜,又美人在侧,这种感觉…他从未想过如此美妙。

难怪人人想称王称霸,稍有本领的人,就不愿屈居人下。

“这里是无帝城,何必与中土相比?”海无香避重就轻,她的心里,中土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在你心中,谁都比不过中土国君吧?”凌流风突然不悦起来,危险的逼近她,问道,“龙焰之和你的国君相比,哪个更好?”

海无香感觉到,那个喜怒无常的凌流风又回来了,她觉得得很难回答,因为凌流风一旦不高兴,就极难取悦,无论她说谁好,他都会找茬。

而她更不能违心的回答——你是最好的。

海无香的心里又浮出无法平衡的别扭感觉,她在这时,找不到自己作为工具的冷静理智,总是想依照自己的心去面对一切。

“或者,尹宁和他们相比,哪个更重要?”凌流风见嘶说话,追问,“如果三个人只能活下来一个,你会救谁?”

“无香,快点选择。”凌流风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喜欢她回避自己的问题。

“国君。”海无香终于选择了一个人,也只有选择这个人,才不可能对尹宁造成直接伤害。

凌流风笑了起来,轻轻摸着她柔滑的脸颊:“看着我的眼睛,再选择一次。”

“国君,毋庸置疑。”海无香笃定的看向他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控制住自己想躲开的感觉。

她若是选择尹宁,尹呢死无疑。

若是选择龙焰之,那素死无疑。

情动

凌流风凑脸过去,离她的唇越来越近,喃喃说道:“娘子现在聪明多了。”

海无香原先对男女之情毫无感觉,如今毒鸦换大半,身体里混杂着不一样的血魂,不知为何,现在突然起了反应,让她的血液加速,心跳飞快…

“咦,你竟脸红?”凌流风见恕肤突然发粉,渐渐涨红,格外艳丽动人,他心中一动,带着几分好奇和惊讶,竟忘了吻她。

她最近一直肤色苍白,哪里会桃花满面?

“不…不是…我…”海无香伸手摸着自己的面颊,无法解释,她体内的鸭涌乱撞,直至肌肤表面,甚至恨不能冲破肌肤的禁锢,飙射出来,异常难受。

“你不舒服?”凌流风微微皱起了眉,她的脖子和手背都红了起来,露在外面的肌肤艳红的刺眼,仿佛中了毒。

“并无大碍…”海无香深吸了口气,用力压制住乱冲的血液。

当初她体内全是毒血,动情时也会血脉逆流,毒血发作,如今这种感觉和那时相似,只是没有毒血逆流那么难以忍受。

凌流风紧紧盯着她肤色变化,狐狸眼里隐约有一丝担忧。

原本她体内有毒血,活不过两年,他并不在乎,因为凌流风相信在无帝城,只要想让她活下去,她就不会因为中土的毒而死掉。

可现在,她似乎在魔域祭天时发生他所不知道的事…所以她的某些细微变化,让凌流风无心生疑惑却又探究不明。

凌流风并不知道,龙焰之就在他的脚下,所以海无香身体里的血液突然有了感应。

尹宁终于等到了龙焰之,天都堡和千绝宫的人,不会知道,魔教一直就在他们的脚下。

如今千绝宫已经和天都堡决裂,他们无法忍耐凌流风的态度,所以看见他含夯清的暧昧态度,当即掉头离开。

“堡主,千绝宫出事了!”

就在凌流风发现海无香对他的凑近会脸红时,外面传来急匆匆的声音。

“那是千绝宫的事,和天都堡有何关系?”凌流风口上这样说,手却从海无香的脸上收回,令众人暂停前行。

救回(三更)

“千绝宫的人刚刚走到西南边大概三十里处,被魔教伏击,堡主,我们要不要去援助?”

“他们今天早上走的时候,不是很骄傲神气?而且千绝宫那么厉害,应该不需要去我们去帮忙吧?”凌流风果然是只记仇的狐狸,千绝宫只派一千多人来连横,而天都堡有万人,千绝宫竟说他们所来之人都是强中之强,以一抵十,真是可笑。

不过看上去魔教果然没把天都堡放在心上,他们的眼中,只有千绝宫。

“但是魔教露面,若是能摸到他们的老巢…”

海无香正在听着外面的对话,突然感觉软轿下似乎有什么动静。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她所坐的那一块,突然往地面陷入,然后坠入黑暗中…

“糟糕!”凌流风看似和密探闲聊,可却听着周围的动静,软轿里的声音非常细微,依旧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他拔过身边侍从的剑,不管里面是否还坐着海无香,闪电般的将软轿拦腰劈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个幽黑的洞,像龙焰之深不可测的可怕眼眸。

“小心脚下!”凌流风断喝一声,整个地面都在摇晃,突然往下陷去——魔教已经设好了局,想不费一兵一卒,活埋天都堡所有人?

外面地动山摇,里面却幽黑可怕。

龙焰之抱着海无香,从从容容的从地下密道走到安全之处,他刚刚走过的密道,不多久也发出轰然倒塌的声音,将通往地宫的痕迹掩盖。

“尹宁!”海无香虽然武功全失,但她十八年来锻炼出来的反应依旧在,所以在轿中突然下落时,没有发出任何惊叫,直到感觉来到安全的地方,才低低说道,“尹宁还有晓寒,他们…”

“不必担心他们。”龙焰之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穿过来,在幽暗漆黑的地下宫殿里,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多谢…我可以自己走。”海无香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因为四周浓黑,她现在成了一个废人,已经不能视若白昼,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暗影。

但是她敏锐的感官和判断力还在,虽说是个“废人”,只是失去了内力而已。

龙焰之却能看清她眼里的细微变化,她水紫色的眸中,有着微微的不安和明灭不定的光芒。

关心

尹宁一路上,用他教的方式,留下天都堡难以察觉到的各种讯息,他已知道凌流风废了她的武功。

现在她的身体绵软无力,凌流风下手狠绝,出乎他的意料。

这是用的最霸道无情的手法,震坏了她全身经脉,让她这辈子再也不能习武。

“你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事?”龙焰之依言放下她,见她第一步就差点踏空,如同虚弱的盲人,立刻伸手扶住她的肩,低声问道。

她的伤超出了自己的意料,难怪尹宁不顾一切的请他快点救回海无香,果真只差一步,就成了永远站不起来的废人。

“被他震断了筋脉,如今身上有些酸软,并无大碍。”对海无香来说,这里的没有一点光线,她看不到龙焰之的脸,却能感觉一道炽热的目光锁在她的脸上。

但她隐约感觉到一丝关切,因为龙焰之语气永远静如深海,极少会有波动。

“他竟对你下此重手?”龙焰之口吻里似是有微恼,不知是在恼凌流风,还是怒嘶听自己的话,“当初若是你叹君的话,魔教护送你去千绝宫,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龙焰之性稳,带着一种静定之力,若是他会表露出喜怒,也许是真的大喜或大怒。

“这些都没大碍,尹宁他们…”海无香在黑暗中试探的往后退半步,她的五感在慢慢恢复,但现在对自己的身体和容貌并不是很关心,只要尹宁他们能保护自己回中土,什么都不重要。

“没有大碍?丢了半条命还说没有大碍?你怎如此不爱惜自己?”龙焰之伸手将在黑暗中想拉开距离的海无香的手腕攥住,那声音,似乎越发的恼怒。

“啊…”海无香倒抽了口冷气,她的手腕被凌流风折断,虽然晓寒精心照料,可还未完全痊愈,被他这么一握,钻心的疼。

“这里也受伤了?”龙焰之急忙松开手,语气中的恼怒染上几丝无奈和心疼,“你到底还有几处伤?”

“我想尽快与尹宁他们会面。”海无香轻轻抚着自己受伤的手腕,那天她用这只手,把凌流风的心拍碎,所以他也找个机会发作,把她的手腕折断吧?

反正那只狐狸从来不愿吃亏。

而对龙焰之关心的话语,海无香避让不接,她总觉得龙焰之真真假假让人难以捉摸,不愿让魔教护送,其中也因为魔君与千绝宫世仇,她怕自己成为他的棋子。

害怕的是他

若是一定要选择,比起龙焰之,她更宁愿隐忍在凌流风的身边,虽然受些皮肉之苦,可凌流风那只狐狸不高兴时会让她知道,即便用令人不齿的方式,高兴的时候,也和她掏心掏肺,带着几丝孩子气…

即便以后不得不走最后一步,凌流风应该比龙焰之更好掌控,但是现在,再被凌流风抓住,她要考虑自己的命能不能撑得住狐狸的折磨。

“他们在前面等你。”龙焰之轻轻叹了口气。

他看似救了她,可其实逼断了她的后路。

就如凌流风说的那样,若是下一次再逃走,他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会直接杀了她。

一缕光线悠悠荡荡的划破黑暗,海无香如同盲人,被龙焰之牵着往光亮处走去。

男人的手,也有着巨大的差别。

她在祭天之前,碰过很多人的手,可永远都只有一种感觉——麻木无感。

就像吃任何东西,都如同嚼蜡。

黑暗中,龙焰之的手,掌心滚烫,似有火焰在肌肤里燃烧着,手指修长有力,指节分明,紧紧攥住她的手时,有种肌理的摩擦感和力道,很难抽出。

而尹宁的手,指间很凉,或许是经常碰药的原因,萦绕着淡淡的药草味。

凌流风的手,因为常年习武,指腹和掌中都带着薄薄的茧,摩擦着肌肤会有些粗粝的疼,偏偏他又是个不会控制自己力道的人,一不小心,就会发生折断骨头的事来。

光线越来越好,一道天光从顶上飘落下来,这里竟有阳光,还有绿色植被。

地宫之大,超出了海无香的想象。

或许,整个魔域的地下,都是庞大复杂的宫殿,所以凌流风无法找到他们,他们却能掌握天都堡的行踪。

海无香微微眯起双眸,抬头看着天。

四面都是陡峭的山峰,这里就是万仞悬崖下的一块草地。

绝壁上,悬挂着吸血蝙蝠,还有各种可怖的触手般的植物,若是有人想从上面下来,只怕还未下脚,就会被这些食人藤蔓和吸血虫分食的骨头也不剩。

海无香看到那些飞禽爬兽都在看着她,血色的眼闪着嗜血的光芒。

她的心微微一颤,没有武功果然如同废人,看到这些食肉动物心惊肉跳,若是孤身一人遇到猛兽,只怕再也回不了中土。

想到这里,海无香不觉有些怨怒凌流风下手太重。

她现在如同钝的没有任何锋刃的武器,只能借他人之手,找到密道,离开无帝城。

“有本君在,不必害怕。”龙焰之看见她神情里的细微变化,立刻说道。

“我没有怕。”海无香曾经从不知道什么叫恐惧,她希望这种情感,自己永远都不要拥有。

她害怕的人,是龙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