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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染,不要像个小孩子,你是冷族的人。”冷千绝跳下马,走到龙马身边,轻轻抚着抱着马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女,“可以流血,不要流泪,这是圣祖的教诲。”

“曾祖口上这样说…可他也为龙澈哭啊…”冷秋染在以前灵力十足时,在唤情树下感受过那种刻骨铭心的爱,祖上留下的教诲都是骗人的,他们自己做不到,却要求后人遵守。

只是冷秋染的话没说完,就昏睡过去,脸上还挂着泪水。

冷千绝点了她的昏穴,眼里闪着浓浓的担忧,千绝宫已经被魔教占领,小妹的人,也被龙焰之占领,现在虽然放了他们,可一切都失守了…

他什么都守护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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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如同细小的银钩挂在墨色的天空上,闪着银洁的光芒

海无香接连三天来赏月楼,像是已经成了习惯。

龙焰之这几日白天忙碌的不见人影,等到玉兔东升,就会来到赏月楼。

品茗赏月,对弈闲聊,似是惬意无比。

海无香的心,一点点对着龙焰之敞开,那种温柔弥漫的让她控制不住,想对他微笑,想和他谈心,甚至会说一点曾经的深宫生活。

而龙焰之也察觉到,她喜欢这样闲适和尊重的相处方式,并不喜欢太突然的亲密的举动。

也许她感情里的某些方面还未完全开启,本性的欲望还在沉睡,等待他慢慢唤醒。

“尹宁的伤如何了?”龙焰之在繁忙之后,来此处放松也觉惬意无比。

香茗美人,月影繁花,皆是美色。

“还需静养。”海无香靠在栏杆上,从未觉得夜色会这样美,心如此静定,“今日他想下床走动,可惜一动就痛不欲生,那天伤得太重。”

“那个人为何如此厉害?”海无香想起墨阳,问道。

“厉害的是尹宁,招数奇特,真不像中土人的身手。”龙焰之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反牵到尹宁身上,他早就在寻找机会问天绝剑法,但又不想过于太明显,如今终于等到机会,闲闲说道。

“因为师父厉害。”海无香虽然偶尔会对他说深宫之事,但双少会提及他人,尤其是王上。

“你曾说,深宫里有许多位师父。”龙焰之端起香茗,半合双眸,若封平去了中土,也会改名换姓。

“不止一位,但总教头只有一人。”海无香想到大国师,不觉露出一丝敬仰申请,低低说道,“他真是神人。”

“神人?”

“无所不会,无所不能,尤其是剑法,精妙绝伦。”海无香自小与大国师相处的时间,比王上还要多,“尹宁所学,不及师父百分之一。”

“尹宁与你,是同门师兄妹?”

“在王宫不能喊师兄,否则他会受到责罚。”海无香摇了摇头,中土的王宫,身份和血缘才是最重要,就算师出同门,也有尊卑之分。

“尹宁所学,竟还不及师父百分之一。”龙焰之突然回到上一句话,似有感叹。

“是…我那师父乃三朝元老,松风鹤形,似是天地精魂所化,非但武功超绝,还是佛堂高人,精通佛学,听闻先帝曾为他找过各色美人,被一一回绝。”海无香说起师父苍寻,眸中流露出敬仰之色,“小时候,我曾问他年纪多大,他说不记得了。”

“一个人怎么会忘记自己的年龄?”龙焰之轻笑着问道。

“我也是这么问他的,可是他回答此心如水流,中间无间隙,生与死,没有终点,没有尽头,记住年岁有何意义?”海无香记得清清楚楚,那鹤发童颜的师父,面容慈爱,对她说“无生恋,无死畏”。

“你那时听得懂?”龙焰之又笑了起来,心中却闪过一丝酸楚,想象不到那个人会是杀人不眨眼的封平。

“袒懂。”海无香笑着摇头,她竟然也能和寻常人一样,与身边的人漫天闲聊,“但是后来师父对我说另外一句话,我听懂了。”

“哦?”龙焰之也想不到,他与海无香能如此相安无事促膝交谈,虽然是在做戏,但他不知不觉的入戏,真的开始享受。

不是享受游戏的乐趣,而是享受人生的美妙。

“他说,活着,就像睡觉在做梦;死了,就像睡觉不做梦。”

海无香因为这句话,做了十八年的梦。

“果然是看透尘缘的世外高人。”龙焰之端起香茗,递到她的面前,似乎有些好奇,“只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在王宫里做了三朝臣子?”

“他是大国师,王上离不开他。”海无香接过那杯水,指尖触到龙焰之的手指,微微一颤。

八分满的茶水,在白玉杯中晃荡着,往她衣裙上撒去。

龙焰之曲指轻弹,熹微的月光下,那些泼下的淡绿色茶水,似是遇到了看不到见的阻隔,在她衣裙上漂浮着。

海无香低头看着被龙焰之用内力阻住的水珠,伸手往那晃悠悠的水珠上摸去,有些艳羡的说道:“我曾不觉得这很奇妙。可自从失去内力之后,才知道曾经毫不在意的东西有多珍贵。”

“现在的我,再也不能像你这样,做这种小小的事情。”海无香如今感觉到凌流风下手是多么狠辣,她当时竟没有强烈的恨意。

“无妨,以后,我替你做。”龙焰之手指微动,那些水珠随即消失不见。

海无香的心似乎窒息了刹那,她随即低头抿茶,宽大的袍袖挡住自己微红的脸。

“中土的大国师手中有很多权力?怎会让帝王也离不开他?”龙焰之像是没发觉她的羞赧,好整以暇的继续问道。

“掌握着祭祀,还有兵权。”海无香不太清楚大国师究竟有多少权力,但他是“帝王师”,三代君主都称他为国师,而且他陪伴了三代君主,势力也自然不容小觑。

“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屋歇息。”龙焰之听到“兵权”两个字,心中已有定数,不再刻意引她将话题停留在封平身上。

海无香站起身,心中有些怅然,她觉得还没有开始,怎就到了就寝时辰?

龙焰之极会把握“度”,他开始不着急,反正尹宁的伤没有一年半载养不好,现在有的是时间和她消磨。

送她至玲珑宫,龙焰之站在一树散发着朦胧光芒的树下,突然柔声唤住她:“无香。”

“什么?”海无香已走上台阶,转过身,却撞进带着夜色和月光的温暖怀中。

“只是想喊你的名字。”但只是瞬间,龙焰之又站在玲珑树下,像是没有挪动过一步,对她露出一抹微笑,转身离去。

海无香摸了摸胸口,那股淡淡的味道还萦绕在鼻间,如同月光下的烟菊,有清淡的苦香和无法形容的甜。

“公主。”晓寒听到他们回来了,早就在屋子里等着,听到龙焰之离开之后,才走出来,对着海无香轻喊。

海无香急忙收回心神,转过身,往房间走去。

“公主,尹宁在等你。”晓寒见海无香径直往南边的寝卧走去,低声说道。

尹宁如今睡在北厢房,龙焰之指派了宫人伺候,却经常被尹宁他以想要静修的理由拒绝。

“他还没睡?”海无香的脚步转向北厢房。

“没有。”晓寒的伤势比起尹宁要轻的多,只需精心调养,外表并无大碍。

尹宁静静躺在床上,听着海无香的脚步越来越近。

他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连续几天晚上,都听到龙焰之亲自送海无香回屋,两人柔声细语,关系已不似当初那般冷硬。

尤其是海无香。

他陪在无情无心的海无香身边十几年,从没有听过那样温柔的声调,能滴出**的温柔。

即便对依恋敬慕的王兄,她也不会那般温柔。

“你怎么还不睡?”海无香走到尹宁床边,见他躺在床上,苍白净秀的脸上笼着淡淡的担忧,柔声问道。

尹宁抬眼看向她,现在的公主,无论对谁,都带着女人才有的水般温柔,而她自己没有察觉出这样的变化。

“公主近日与龙帝相交甚好。”尹宁想平心静气的与她说话,可刚好才外面的动静,令他的心难受的皱在一起,怎么也抚不平。

“是。”海无香感觉尹宁的语气又冷又硬,她皱了皱眉,补充一句,“他救了你。”

爱?

“因为龙帝救了我,你才与他交好?夜夜相会?”尹木只是想提醒嘶要与龙焰之走的太近,因为他知道海无香的真实身份,现在她若是沉陷在龙焰之的温柔里,日后必会痛苦万分。

可是他不能说出海无香的身份,否则将失去这一切,包括与海无香未来的可能。

“尹宁,你想说什么?”海无香秀气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以前尹宁虽然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但每每说话,都如自己兄长般贴心温和,今日怎如此尖锐?

“我们还要回中土,你忘了?”

“一刻也没有忘记。”海无香想到中土,眼里染上淡淡愁容。

“所以,不能把心丢在了这里。”尹宁只能这样提醒她。

“你在说什么?”海无香眼神里闪过一丝被窥探到的慌乱,她转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杯水。

“公主,虽然他可能看上去很好,但是并不适合你,我们不但要回中土,更要回复王命。”尹宁深吸了口气,他被刚才海无香眼里闪过的那丝少女般的羞乱刺痛了心,看来真的有点喜欢,否则海无香绝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现在海无香开始学会表露自己的情愫,不再强行压制,欢喜的时候会有笑容,伤心的时候也会有愁闷,对五感有不同的反应,似乎像个正常的少女。

“我知道。”茶水从白玉杯中溢出,海无香像是没有察觉,伸手端起满溢的茶杯,却不往口中送去,而是怔怔的看着水一滴滴的往桌上滑落。

就在不久前,龙焰之为她挡住水珠,对她说,以后他会帮自己做这些事,挡风遮雨…

可她呢?

如果找到那条密道,无帝城就会面临着百万大军的践踏。

冷秋染讨厌的对,她救下的中土人,说不准就是大军的统帅,让无帝城的家园变成中土的欲望之地。

而刚刚建立起的龙国,也会遭受重创。

龙焰之会恨她。

“只要我能下床行走,不必等到伤复出宫。”尹宁听到水珠滴落到桌上的声音,轻轻叹了口气,“公主先去休息吧,也许明日我就能下床了。”

“你的伤重,不必勉强自己…也不用担心我。”海无香放下水杯,往门外走去。

尹宁看着她窈窕纤细的背影,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海无香五感初发,原本对一切都有戒心,只愿与他和晓寒密谈心事,但龙焰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化解了海无香表面的那层漠然…

真的只因龙焰之救了自己,她心生感激?

“不用担心公主,原先龙帝曾提出要求,他救你,公主嫁他,可公主没有答应。”晓寒在一边也感觉到那丝微妙,准备退出房间时,对尹宁说道。

尹宁轻轻闭上眼睛,海无香没有答应,并不代表嘶会动心。

海无香坐在玲珑树边的台阶上,尹宁的话一直在脑中盘旋,她的心还在自己胸中,并没有丢…

只是多了一个人。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海无香突然想到中土后宫的那些女子,每夜也这么默默无眠,不知在等待什么。

她为何也如那些宫怨的女子一般,夜深露重,连那些花都睡了,她却不肯安睡…

龙焰之又在唤情树下,右手提着美酒,洒在不肯褪去的鲜血上,一遍遍浇灌着,俊秀的眉眼,依旧风平浪静,只偶尔,看向玲珑宫的方向,似是感觉到某种爱不能求不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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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土王宫,大国师正为天子占卦。

“他们何时能回?”段司天已经等不及了,海无香和尹宁等人去往沙漠之城快半年之久,依旧杳无音讯。

“王上莫急,无香若要穿越整个沙漠,也需数月时间,到达无帝城或许还不到三个月,”苍寻摸着银白的胡须,看着卦象,“无帝城比中土的王图还要大识,又极为凶险,若是顺利,也许再过数月就能回来,若是不顺…”

“国师十八年前曾为先帝占卜过,海无香虽寿命短暂,但命格极硬,无论是虎山魔穴,她也不会死。”段司天打断苍寻,不想听到不吉利的话,“而且,只要能找到无帝城,她的命也能保住。”

“不会死,但很难回来。”

段司天脸色微微一变,声音蓦然扬起:“国师是说,她可能无法回到本王身边?”

那要耍命有何用?!

“王上冷静,再等百日,若是无香公主还没有消息,老臣愿亲自去寻。”苍寻微微俯身,那双依旧精亮的双眸,闪着锐光。

“国师乃是国之栋梁,怎能亲自出马?”段司天立刻摇头。

“老臣已老朽不堪,没有多少时日,只想寻到回去的路,在死之前,叶落归根。”苍寻微微笑道。

“不,国师非同常人,至少还能辅政百年。”段司天当即说道。

“老臣年近三百岁,精力一天不如一天,最近更是常常昏睡,自觉身体不济,只想了却这最后一桩心愿,还望王上准允。”苍寻的身份,只有三代帝王得知,而且只知他是无帝城的人,并不知他 真实身世,“若是百日后,无香公主依旧没有音信,老臣伏乞…”

“国师曾说,无帝城里人人可活数百岁,甚至有长生不老之遥,为何国师还不到三百年纪,就已觉天命将至?”段司天与先皇一样,为寻无帝城,耗费心血,不仅是欲望的膨胀,更想得到永生。

越是可以呼风唤雨大权在握的人,越惧怕死亡。

先皇驾崩之日,还在幻想能进入无帝城,永生不死。

可惜先皇在世,没能等到那日,段司天如今刚刚到了而立之年,对中土的男人而言,三十岁,精力正是旺盛时期,他想要永远保持三十岁,不要踏入耄耋之年,和先皇一样驾崩离世。

巅峰上的权力滋味,段司天还想尝一千年一万年,享受王者的千秋万世!

“中土虽好,可终究不像无帝城,那里水土滋养万物,而无毒害,可在中土,食五谷却得百病…”苍寻叹了口气,“老臣离开中土百年时光,若是能重回故土,或许还能苟延残喘百年,若是再不回去,恐怕不出三年就要与先帝相聚。”

“百日后,中土大军等候调令,本王会陪国师一同去寻无帝城。”段司天如今更笃定无帝城是神仙之所,苍寻虽然说他只活了三百岁,但是三百岁对中土人来说,也是三世。

段司天并不知道,苍寻其实还不到双百年纪,他在百年前,以方士之名来到皇室,便自称两百余岁,已记不清岁月年轮,加上他祭祀占卜极准,又精通佛理,立刻博得皇室欢喜,先帝的先帝,曾赞他是真神仙,供在朝堂。

而百年之后,苍寻容颜没有太大变化,可须发皆白,处处透露出想退隐无帝城的想法,这也让段司天心中稍安。

因为现在的段司天不再是那个处处要他扶持的新帝,他已登基十年,如今年过三十,正是野心勃勃年富力强的时候。

而苍寻是三代帝王师,他手中的权力和羽翼早就威胁到段司天,只不过因为苍寻极为精明,做事点滴不漏,虽握着兵权重政,却一副无欲无求的佛家子弟心性,让段司天找不出任何纰漏对他下手。

但是苍寻心里清楚,只要找到了无帝城,只要段司天占领了无帝城的疆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在段司天没有攻占无帝城之前,这个中土的帝王,还得依赖他打江山。

段司天离开了国师府,眸色阴沉的看着星空。

苍寻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思,近日来连连称自己已老,要放手兵权,但这种时候,段司天无法离开他。

找到无帝城,利用完苍寻,才能布局下手除掉这个让人感到恐惧的异族人。

“王上,今夜去庆妃那里?”前面提着灯笼的太监,偷偷查看段司天的脸色,推测王上心思。

“昨日送去国师府的美姬,现在何处?”段司天的眼里有着抹不掉的阴郁,苍寻远离酒色,似乎真是个清心参佛之人。

“回王上的话,已送回乐府。”老太监小心回答。

“召。”段司天只吐出一个字,脸色依旧沉郁,看着漫天的星星,想着自己的王图霸业,长生不老。

还有海无香。

他视若珍宝的海无香,还未出世便被国师苍寻定下命运,接入王宫,先帝赐无香公主之名,却有天香国色。

可苍寻不准任何人与她相近,就连他这堂堂国君,为了日后大业,也只能远看,不敢染指半分。

百日后,海无香若还不回来,他与苍寻亲自去找无帝城,天下霸业,倾国美人,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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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无香独自来到药楼。

因尹宁的话,她两日未去赏月楼,而龙焰之也不来找她,不知是忙于政事,还是有意让她独处几日。

“老人家,您怎么没有走?”海无香看到树根下,坐着一个老者,抱着扫帚在阳光下打盹,她有些惊讶。

千绝宫的老弱妇孺都被送出了城,为何这个扫地人还留在此处?

扫地老人费力的抬起眼皮,看了眼面前神秀骨清的女子,伸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最后指了指自己的心。

“天不让你走,地也要留你,你的心更不想离开?”海无香猜不透老者的意思,但看他的模样,应该在千绝宫待了几百年,年岁已大, 不愿随冷千绝他们一起走,只想死守在这里。

老者依旧指指天,又指指地,可最后指的却是海无香。

“我?”海无香的紫眸闪过一缕芒星。

不放

“他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随风巽,君子以申命行事,而女人如水,善如水,君子以作事谋始。”龙焰之的声音蓦然响起。

他的血已经完全融合在海无香的身体里,从一开始海无香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到现在她渐渐察觉不到他的气息,表明他已在她的体中,如同一人。

“千绝宫的人善于占卜,他在给你算卦。”龙焰之走到海无香身边,眼神平静的看着扫地老人。

扫地老人看见龙焰之走过来,立刻抱起扫帚,一言不发的走到花亭边,缓缓扫着落花。

海无香听到此话,拔下如云鬓发间斜插的玉簪,走到扫地老人身边,双手将玉簪递于他:“听闻算卦若是不给酬金,会有祸事临门,可惜我身上没有钱财,这支玉簪老人家请收下。”

扫地老人看也不看那玉簪,依旧扫着落花。

“没想到中土流传这样的说法。”龙焰之也走过来,将她手中的玉簪接过来,“千绝宫的人可不是中土的江湖术士…你这两夜怎不去赏月楼?”

他的话锋蓦然就转了,但是从他口中无论说出什么话都不会显得突兀。

“我在赏月楼等你两夜。”龙焰之见她低头不语,似乎又变成了以前那个冷漠的海无香,他淡淡说道,手中把玩着玉簪,语气中并没有半分责怪之意,却更让海无香感到愧疚,好像负了他一样。

其实他们从未彼此相约过,每夜去赏月楼,只是一种不必点明的灵犀。

海无香不知该说什么,她像个做错事的幼童,不知所措的吹着头,很窘迫。

“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龙焰之见她还是低头不语,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