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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

抱不成主子大腿,他只能将求救的目光落到面瘫脸身上。

只是面瘫脸由始至终依旧保持着那张面瘫脸,投给十三一记自求多福的眼神,便要朝着主子的方向追去。

十三哪肯让对方轻易离开,死死抓住对方的手臂,“阿九,你会偷偷给我留肉的对吧?”

对方一本正经道:“违抗主子的命令是要被砍头的。”

“可是咱俩是好兄弟啊,如今兄弟有难,我相信你一定会替兄弟两肋插刀的。”

对方继续一本正经道:“若是有性命威胁,你放心,我绝对会插兄弟两刀。”

“阿九,你变坏了!”

“你错了,我一直就没好过!”

“阿九!”

“放开,主子待会找不到人,会发脾气的。”

眼看着阿九转身要走,十三再次拉住对方,“那个姓季的死丫头只是一个路人甲,你不觉得主子为了那个丫头罚我三天不吃肉,有些太过分了吗?”

阿九冷冷道:“主子说,那位季姑娘,很有可能是国师给他那只锦囊里提过的,他要找的人!”

十三大吃一惊,“不会吧?”

阿九将十三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下去,“如果她真的是主子要找的人,而你却那么笨的没能把人帮主子留下,你说主子罚你三天不能吃肉,这算过分么?”

这个可怕的事实,顿时将十三打击得泪流满面…

当季如祯哼着小曲儿溜溜达达回到她那个所谓的家的时候,看到她那个包子弟弟躲在房间里正在噼哩啪啦往外直掉泪珠子。

“包子,你哭什么?”

正在暗自垂泪的包子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抬起红肿的大眼,当他看到季如祯完好无缺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哇”地一声,哭得更加响亮了。

没等季如祯让他闭嘴,小包子便飞也似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声嘶力竭道:“姐,你没死啊!”

季如祯险些被包子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她拎起对方的后衣领,将包子从自己的大腿上撕了下去,没好气道:“咱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干嘛一上来就诅咒我死?我死了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

包子委屈道:“姐,你误会了,我当然不希望你死啊,可是别人告诉我,你因为得罪了周夫人,于是被人给抓走分尸了大卸八块了…”

季如祯瞪圆双眼,“这么戏剧性的猜测究竟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告诉你的?”^_^

第13章 娘被休房子被抢

包子用衣袖抹了抹眼泪,哽咽着道:“是街口王大妈她儿媳妇的三舅母说的。”

“于是你就相信了?”

包子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涕,“你昨天一晚上没回来,我就以为,你真的被坏人给分尸了。”

季如祯嫌恶地将鼻管里流着两条鼻涕的包子向外推了几下,没好气道:“你想太多了,还有,把你鼻管里的鼻涕擦干净好吗?你见过流鼻涕的包子吗?”

包子并没有因为自己被姐姐嫌弃了而露出半分不悦,相反的,看到姐姐还活着,包子别提有多高兴了。

他就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围在季如祯身边飞来绕去,竹筒倒豆子般,将季如祯不在家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她听。#_#

原来当日周夫人带着一群婆子准备去追杀季如祯,被那副场面吓得浑身发抖的包子将自己团成了一个球,瑟瑟缩缩的躲在屋子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本以为过上一些时候,姐姐就会回来,结果左等不回,右等不回,团成球的包子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焦急,悄悄跑出门外向街坊邻居打听姐姐的下落。

不打听还好,这一打听,直接将包子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当时不少街坊邻居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周夫人率领一群孔武有力的婆子们,足足追杀了季如祯整整三条街出去。关键时刻,一只拉着粪车的驴不知何故突然发狂,整整一车粪便全数洒在周夫人身上,气得周夫人站在屎尿堆里直骂娘。

就在这时,一行人马突然出现,将笑得正得意的季如祯五花大绑,直接打包带走。

据说,那伙来历不明的人马,是受了周夫人的指使,来夺季如祯性命的。

季如祯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包子,你觉得那个姓周的婆子,有能力和本事指使那队人马来杀我报仇吗?”

包子眨了眨仍旧红肿的大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小声道:“这都是别人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还有,姐,人家的名字叫季朝雨,不叫包子啦。”

季如祯完全无视包子的申诉,伸手在包子的头上用力揉了一把,“别听别人胡说八道,你姐姐我活得滋润着呢。还有,我之前可能因为伤了脑袋,有些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来来,包子,给姐姐讲讲,咱们家的大概情况到底是怎样。那个姓周的婆娘,她真的是我的…未来婆婆?”

包子听了这话,眼中又泛起一层晶莹的泪光,“姐,你的病是不是还没好?”

季如祯瞪他一眼,“跟你说了多少次我根本没病…”

见包子又要掉泪珠子,季如祯无奈道:“好啦好啦,我承认自己只是有些失忆而已,以前的事情几乎全部都忘记了。不过以前的事情记不起来,不代表我身体健康会受到威胁,你不要总是因为这点屁事哭哭啼啼。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个男孩子嘛,有事没事就掉眼泪,也不怕遭了旁人的笑话。告诉你哦,我本来就很讨厌小孩子,更讨厌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孩子,如果你不想被我扔到垃圾堆里去喂老鼠,以后就给我学着坚强一点。记住,你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可不是闺阁里纤细易折的大小姐。”

包子神色一肃,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姐姐有朝一日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了季如祯好半晌,直到对方眼底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危险时,才瑟瑟发抖地点了点头,“姐,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轻易流眼泪了。”

可惜刚说完,又不受控制的哽咽两声,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的架式。

见季如祯双眼一厉,他急忙将即将流出来的泪水强行咽了回去。心里想着,自从姐姐出事以来,和从前比,真是变得好可怕哦。

虽然包子的年纪还小,而且语言表达能力也有些不如人意,不过,季如祯还是从包子的字里行间之中,了解了一下自己这具身体的大概情况。

到目前为止,她终于搞清楚季如祯现在的年纪只有十四岁,和前世的她相比,足足小了六岁,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毕竟凭白无故年轻六岁这种好事,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遇到的。

而包子今年只有七岁,是她这个身体的娘,几年前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这也就意味着,她跟包子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异姓姐弟,难怪包子总是害怕自己被赶走,没有血缘的牵绊,对一个无父无母又没有任何依靠的小孩子来说,应该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吧。

于是季如祯决定以后尽量少欺负包子,避免给包子留下她很有可能会将他赶走的心理阴影。

至于她和包子的娘,姓徐,叫徐清漪,祖籍卢州,之后。

徐清漪的夫家姓季,据说落户在繁华的京城。只是十五年前,不知是何原因,季家以徐清漪犯了七出之条为由,将她休出家门。

被休的时候,徐清漪并不知道肚子里还怀了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正是生下来就没见过父亲的季如祯。

由于徐清漪的双亲早已过世,无依无靠的她不得不只身来到平阳城,投靠了自己的堂兄堂嫂,从此便在这里正式安家落户。

“既然你娘…呃,我是说咱娘的夫家姓季,你可知那季家到底是何来头?家住何处?咱娘当初到底犯了什么七出之条?为什么要被夫家给休了?”

面对这一连串的疑问,包子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娘从来都没说过,我也不大敢问,因为每次问了,娘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差很差。”

季如祯了解似地点点头,被休出家门的确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除非徐清漪连脸都不要,否则正常人是绝对不会满世界宣布自己被休的理由的。

“对了包子,你刚刚说咱娘在两年前就去世了,那咱们的生活来源,主要靠的就是那个姓周的老女人,之前来咱们家要抢的那间铺子么?”

“本来不是,不过后来就是了!”

“什么意思?”

包子毕竟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他心里明白,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寻思了半晌,他才回道:“娘还活着的时候,咱们家住的其实是个大房子,娘去世没多久,大房子就让别人抢走了。”

“什么?”^_^

第14章 不会又是未来婆婆吧

季如祯眉头一挑,“谁那么不要脸,居然敢抢咱们的房子?怎么没去报官?”

包子扁了扁嘴,小声道:“是堂舅舅他们,他们很厉害,我们惹不起。”

“堂舅舅?”

季如祯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事后才猛然意识到,之前包子已经说了,她娘徐清漪被夫家休掉之后,因为双亲已经不在人世,于是来到平阳,投奔了堂兄。

包子口中的那个堂舅舅,指的应该就是她娘的堂兄吧。

不过,她们家的房子,为什么会被堂舅抢去?还有,那个像疯婆子一样的周夫人,看她穿着打扮也勉强算得上是个富贵之人,再瞧自己跟包子目前所身处的地方,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破得不能再破的小土房,穷得连锅都快揭不开了,怎么会跟周家那样的人家攀上亲家呢?#_#

就在季如祯想要抓着包子继续盘问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道高音:“哟,刚刚听人说起季家的丫头没有死,我还有点不相信,眼下这么一瞧,倒真有些意外。果然是个命硬的,掉进水里没淹死也就罢了,被人掳走居然也也没能弄死你。难怪你娘会去得那么早了,有你这么个丧门星克着,能活得长才真是见了鬼呢。”

伴随着这道刻薄的声音,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冷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正翘着二郎腿往嘴里扔花生米的季如祯,慢条斯理地嚼吧了两下,冲包子努努下巴,旁若无人道:“这货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别告诉我,这么个糟心玩意儿,也是我未来婆婆。”

包子原本答应得好好的,以后一定会做个男子汉,再不哭哭啼啼,胆小如鼠。

结果看到这个中年妇人闯了进来,吓得吱溜一声,又躲到季如祯的身后,紧紧抓着她的衣襟,哆哆嗦嗦道:“姐,她是堂舅家里的张妈!”

季如祯眉头一挑,堂舅家的张妈?不就是个下人?一个下人,居然对主子家的亲戚用这种蛮横无理的态度讲话,是不是有些太嚣张了?

那妇人显然没把季如祯两姐弟放在眼里,一闯进门,便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屋子里瘦巴巴的两个小姐弟。

“季如祯,既然你没死,就别在这儿傻坐着了,赶紧换身能见人的衣裳,我家夫人还要召你过去问话呢。”

被颐指气使发号命令的季如祯压根没把那嚣张的女人放在眼里,她玩世不恭地翘着二郎腿,懒懒地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花生米。

那张妈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威严竟然会被人无视到这种地步,脸色一沉,放高声音道:“喂,季如祯,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是不是?”

面对张妈的嚣张跋扈,季如祯淡淡一笑,“这位大婶,你刚刚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最近听力有些不太好,你再大点声我听不到。”

张妈又向前走了几步,凶神恶煞般道:“死丫头别在这装模作样,你要是去得晚了,夫人怪罪,到时候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季如祯继续装傻道:“你说什么再大点声!”

张妈大概以为季如祯的耳朵真的出了问题,就扯着嗓子喊道:“我说,你要是去得晚了,我家夫人是不会轻易饶了你的。”

季如祯突然坏坏地笑了一声:“还真是听话,让喊几声就喊几声,比我以前养的狗都有趣,大婶,来,再汪两声!”

张妈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季如祯这死丫头给捉弄了,气得暴跳如雷,伸出肥胖的手指,怒不可遏道:“你这死丫头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连老娘都敢耍,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季如祯笑着拍了两下巴掌,“汪得好,继续汪,你给本姑娘汪快活了,本姑娘重重有赏…”

被严重侮辱的张妈这下终于怒了,气势汹汹地向季如祯这边扑了过来,嘴里还喊着,“死丫头,看老娘今天不活活抽死你丫的!嗷…”

母老虎刚刚发威至一半,喉间突然发出一声怪叫。

就见她神色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双眼暴突,依依呀呀露出一脸难过的模样。

像小老鼠躲在自家姐姐身后的包子无比震惊地张大了一张小嘴,神色无比惊悚。

他看了看张妈,又看了看自家正在吃花生米的姐姐,实在是不明白,前一刻还可以跟凶神恶煞相媲美的张妈,为什么眨眼之间,会露出那么痛苦的表情。

就见那张妈也不知是不是被下了诅咒,一边捂着喉咙依依呀呀,一边指着季如祯,一副有话说不出的样子。

季如祯完全没有罪恶感地冲痛苦万分的张妈笑道:“我这个人说话最算话了,你刚刚汪得那么动听,比疯狗可听话多了,于是我善心大发,赏了你一粒花生米,阿汪,我赏的花生米,是不是很美味?瞧你,乐得都说不出话了…”

那张妈被季如祯气得浑身直发抖,她真的很想破口大骂,可这死丫头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那粒不知什么时候被射到她嘴巴里的花生米,刚好卡在她的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难受得她连气儿都喘不匀。

眼看着张妈两眼一翻就要晕死过去,玩得差不多的季如祯终于善心大发,走到依依呀呀叫个不停的张妈面前,笑容可掬道:“哎呀阿汪,你看你这张脸,都要憋成紫茄子了,我说你是不是要憋死了呀?来来,我帮你顺顺气,顺顺气就好了…”

说着,季如祯抬起右手,对着张妈壮硕的胸脯,一掌便拍了下去。

别看季如祯年纪不大,身子瘦小,有着前世武功绝学经验的她,力气可是一点都不小。

连龙十三那货都是她的手下败将,更何况张妈这个长在深闺中的老女人。

这一巴掌下去可真是够张妈喝一壶的,“扑”地一声,就见张妈狠狠吐了一口鲜血,那粒卡在她喉咙处的花生米,也顺着那口鲜血被喷了出来。

可惜季如祯并没有因为那粒罪魁祸首的花生米被喷出来而放过张妈,她左一拳,右一脚,完全没有章法的一通招式,一招不落的全都招呼在张妈身上。

一边揍,嘴里还一边嚷嚷,“阿汪,你可是我好不容易调教出来的一条好狗啊,你可千万不能死,你死了,我岂不是还要再找新玩意儿来调教。阿汪,有没有舒服一点?什么?你说没有?来来,我再帮阿汪你顺顺气…”

接着噼里啪啦又是一顿胖揍,可怜张妈还没闹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丫头,抡起拳头,狠狠揍了个半死。

起初,张妈还有力气叫唤两声,骂上两句,随着雨点般的拳头一下下落在自己的身上,张妈开始哭着求饶。

在她被揍得只剩下半口气时,季如祯终于停了手,她脸不红、气不喘地对奄奄一息的张妈笑道:“阿汪,你好些了吗?”^_^

第15章 过的什么日子

张妈狼狈地趴在地上,愤恨地看着她,眼里的怒火几乎可以将这间小土房烧为灰烬。

季如祯优雅一笑,摩拳擦掌道:“看来是没怎么好,还知道瞪人,显然是我教训得还不够哇。来来,我再继续帮你顺顺气…”

张妈眼看着对方的拳头又要砸过来,吓得抱住脑袋,哭喊着道:“我好了,我好了!”

季如祯慢条斯理地弯下身子,蹲在张妈面前,笑谑道:“既然好了,还不乖乖给我汪几声来听听!”

张妈一开始不乐意,见季如祯笑得像个小恶魔,她心肝一颤,不知怎么,竟然真的汪了一声。

躲在一边看热闹的包子已经完全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了,张妈居然学狗叫?这真是太颠覆、太逆天了。#_#

季如祯邪气一笑,伸手拍了拍张妈那张被揍成猪头的脸,“真是一只乖汪,好了,你主人现在心情很愉悦,没什么事,你可以滚蛋了!”

张妈心里虽然恨了个半死,却因为完全没能力反抗这死丫头的暴力,只能将一口碎牙吞到肚子里,恶狠狠地瞪了季家姐弟一眼,这才爬起身子,灰溜溜逃走了。

包子见危险解除,壮着胆子凑了过来,一脸崇拜地看着季如祯,“姐,你好厉害!”

季如祯勾着唇角揉了包子的头发一把,“既然知道你姐厉害,以后就给我打起精神,挺直腰板,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今后若是再有人欺负你,就给我狠狠的骂回去,骂不过就上脚踹,踹不过就来找我。总之你给我记住,人活一世,就要活得有骨气、有个性、有尊严,就算有朝一日咱们必须面对死亡,也要死得轰轰烈烈、名留千古,让世人将咱们的名字永远铭记在心,知道吗?”

包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然还是不大理解他从前软弱好欺的姐姐,为什么会在朝夕之间变得这么野蛮霸道,不过事实证明,对于这个口口声声管他叫包子的姐姐,他还是打心底里喜欢和崇拜的。

接二连三受了不少惊吓的包子,在亲眼看到和他相依为命的姐姐安然无恙回来,终于耐不住身体的疲惫,没多久,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季如祯帮包子掖了掖被角,直到确定对方已经沉沉睡了过去,才抽空打量了一下自己目前所居住的环境。

她和包子目前所住的地方实在是落魄得有些不像样子,前世的她,不是没见过穷人,但穷到连锅都快要揭不起,只能说这家人是真的很穷困。

二十几年前,天圣王朝跟周边国家就已经停止了战火,没有战争的发生,对天底下的老百姓来说,那就是天大的幸事。因为战争过于劳民伤财,一个国家如果不必面对战争,老百姓自然会给自己创造出一片宁和的天空。

而且当今皇上又是有史以来难得一见的英明君主,在皇上的治理之下,天圣王朝真可以称得上是繁华昌盛、国强民富。

所以能穷到季家姐弟这副落魄的模样,她只能说,这姐弟二人从前的命运实在也是太凄惨了一点儿。

“朝雨在家吗?”

这时,院子外面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季如祯寻声望去,就见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粗衣打扮,胳膊上还挎着一个菜篮子。

那女子看到季如祯,眼底闪过一抹惊喜,“如祯,你回来啦?”

“呃…”

季如祯怔愣半晌,深深觉得魂穿这种事,真他娘不是人干的,她明明不是白痴,可魂穿之后,却不得不对着所有的人去装白痴。

那女子见她一脸茫然,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头,“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你前些日子曾发生过一场意外了。朝雨已经告诉过我,你在那场意外中不小心撞破了头,以前的事情忘了个七七八八。虽然这种事听上去有些悬乎,但街口的那个李大夫说过,人的脑袋啊,是最脆弱的,说不定撞到哪里,就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意外。不过如祯啊,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我是谁了吗?”

季如祯阅人无数,眼前这个手提菜篮子的女子,生得眉清目秀,一看就是个爽朗性子,人品应该也不差,至少跟之前贸然闯进她家里的那几个婆子相比,眼前这人让她看着顺眼多了。

于是,她装傻地笑了笑,“对不起啊婶子,醒来之后,我的确是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

那女人进了院子,叹了口气,“唉!老天无眼哪!你们两姐弟都已经被人欺负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要雪上加霜,让你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姑娘遭遇这样的灾难。至于以前的事情,一时想不起来你也别着急上火。我啊,是你的邻居,你们姐弟俩平日里都会叫我一声何婶。我儿子叫狗蛋,比你略小一岁,你和你弟弟刚搬来这边住那会儿,狗蛋可没少跟你们在一起玩。”

说着,何婶打开菜篮子,从里面掏出几把青菜,“这是婶子刚刚在市场卖剩下的菜,都还新鲜着呢,拿去给你和朝雨晚上加菜的。”

“呃,何婶,这怎么好意思?”季如祯很有些无语,如果她收了对方的菜,这种行为,算不算是要饭的?

好歹她曾经在天圣王朝也称得上是叱诧风云的人物,如今沦落到要饭的境地,是不是混得太惨了一点儿。

何婶一把将菜塞到她手里,笑着道:“你这傻孩子,咱们邻里之间相处这么久,还跟你婶子客气什么。紧拿去,反正这都是卖剩的,我们家那几口人也吃不了,你们姐弟平时也没什么多余的家用,总去市场捡别人扔掉的菜叶子,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听到这里,季如祯再次无语了。

去市场捡菜叶?老天爷!她跟那个包子,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虽然她跟这个何婶不是很熟,但几句话下来,她发现这何婶快人快语,倒是个实在人,便起了几分打探之意,佯称自己醒来之后,因为很多事情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以至于无形之中得罪了不少人,希望何婶能给她讲讲关于她的大概情况。

何婶确实是个热心肠,见季如祯完全就是一个无知小白的样子,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将她在平阳城的大概情况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包子年纪毕竟还小,语言表达能力又差,所以之前季如祯也是听得一知半解,满头雾水。

经何婶这么一补充,她才知道,原来她娘徐清漪十几年前被婆家赶出家门,便落户在平阳城,并借着手里有些小积蓄,在平阳城做起了生意。

从何婶的叙述中不难得知,徐清漪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当日她背负着弃妇之名,一个人挺着大肚子来平阳城投奔亲戚,虽然遭受了不少白眼,却还是靠着手中的积蓄,慢慢在平阳城落下了脚跟。

出生的徐清漪,对笔墨纸砚这种东西颇有几分了解,如今太平盛世,平阳城内又不乏文人墨客,于是徐清漪便做起了笔墨纸砚的生意,凭借着她的见识和能力,短短几年之间,就赚了个盆满钵满,并且还在平阳城最繁华的金玉大街,购置了一幢五进五出的大宅子。

正所谓树大招风,随着徐清漪的钱赚得越来越多,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也渐渐开始往她身上落。

其中最不要脸的,就是徐清漪那个堂兄徐大海了。^_^

第16章 个中缘由

当初徐清漪被休出夫家,走投无路,本想着来平阳城投靠堂兄,结果那徐大海是个势利眼,觉得堂妹是被婆家休出来的,丢了他们徐家的人,所以便将徐清漪拒之门外,避不相见。

随着徐清漪的财势越来越雄厚,徐大海便动起了歪心眼儿,主动带着家小,跑到徐清漪面前认错,说自己当日一时糊涂,不该对求上门来的堂妹置之不理,毕竟血浓于水,关起门来他们就是一家人,谁对谁错,那些都不重要。

徐清漪虽然不怎么待见她这个堂兄,但她一个女人,又带着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想在平阳城立足,到底还是艰难了一些。

于是徐清漪便跟她堂兄握手言和,两家人因此开始正式来往了。

初时,徐大海对徐清漪那真是各种奉迎讨好,日子久了,徐大海便厚着脸皮求堂妹给自己一些营生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