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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漪心里想着,反正大家都是姓徐的,便宜外人,倒不如便宜自家人,便慢慢带着徐大海做生意,并且还将手中握着的一部分权利,交给堂兄来处理。#_#

徐清漪大概做梦也没想到,她当年一时心生恻隐,竟然将一窝恶狼引进家宅。

徐大海得了权,便本性毕露,先是暗中贪了堂妹不少银子,又偷偷将堂妹手中最赚钱的几间铺子占为己有。

两年前,徐清漪去外省看货,回来的途中遇到一伙土匪,逃难之际不幸掉落山崖,死的时候,才三十五岁。

徐清漪一死,徐大海的恶人面孔更是暴露无疑,他直接侵占了徐清漪和她膝下两个孩子居住的那幢五进五出的大宅子,并且将徐清漪生前经营的四间铺子,全部据为自己所有。

至于季如祯和季朝雨这姐弟俩,被徐大海以命格和他完全相克为由,逐出原来的宅院,让这两只小的出去自生自灭。

听到这里,季如祯忍不住打断何婶,“前些日子有一个姓周的女人,带着一群婆子跑到我家,口口声声让我交出东街的店铺,既然那个徐大海已经占了我们家所有的财产,东街那间店铺又是怎么回事?”

何婶叹了口气,拍了拍季如祯的肩膀,“说起那间店铺,还多亏你娘活着的时候有先见之明,因为其它铺子的铺主写的都是你娘的名字,徐大海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你娘名下所有的东西都占为己有。唯独东街的那个铺子,当初你娘买的时候,写的是你的名字,并且她去世的之前,那间铺子已经租给了别人,徐大海没办法对那间铺子下手,所以那铺子,就侥幸被你们姐弟俩给保住了。至于你那个未来婆婆周夫人…”

说到这里,何婶无奈地摇了摇头,“当年周家少爷跟你订亲时,你们徐家在平阳城也称得上是小有名气的富户。而且我听说,周家老爷子当年好像是受过你娘的恩惠,所以你跟周少爷的婚事,是你刚出生后不久,就被订下来的。周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对你们娘几个还算不错。可是三年前,周老爷子因病去世了,两年前,你娘又出了意外。如今你和你弟弟家道中落,一无所有,就凭周夫人那个势利眼儿的,是绝对不会真心想将你这个儿媳妇娶进家门的。她之所以想要你名下的那间铺子,是因为那个周夫人很信风水,毕竟周家也是做生意的,有个算卦先生告诉她,你那间铺子的位置与她的八字非常合,于是便想从你这边下手,逼迫你将那铺子转送给她。”

季如祯恍然大悟,揉着下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想了想,她又问何婶,“包子…呃,我弟弟说,我之所以会摔到头,是因为之前发生了一场意外,我不幸落水,差一点就不治身亡,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话,何婶更加生气了,“哼!还不是你表姐徐芷荷那丫头干的好事儿,徐大海不是好东西,教出来的女儿也不咋地。那徐芷荷早就看上了你未来的相公周良辰,所以三五不时就来找你们姐弟俩的麻烦。你之前落水差点丢了性命,就是她约你去牡丹湖边赏荷,故意把你推下去的。”

季如祯眉头一紧,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何婶,这件事你确定吗?”

何婶见季如祯问得一脸认真,犹豫片刻,用力点了点头,“我虽然没亲眼看到,但当时牡丹湖边有不少游客,经常去我那买菜的张婆婆亲眼看到,当日在牡丹湖推你入水的,正是你的表姐徐芷荷。”

季如祯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没想到她这个新身体,还真称得上是一个多灾多难的体质。

最近一连串遇到了这么多不平事,她都开始怀疑,老天爷将白珂玉的魂送到了季如祯的身体里,没准就是让她来替倒霉又可怜的季如祯两姐弟报仇来的。

“如祯,你没事吧?”

何婶见她的脸沉得就像一潭死水,忍不住劝道:“凡事想开一些,你娘已经不在人世了,朝雨身边,就只剩下你这一个姐姐了。虽然他是你娘当日捡来的孩子,但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你也该好好把他当成亲弟弟照顾。那周家人着实可恶,不止一次扬言,日后你若嫁进周家,绝不准你带着朝雨这个小拖油瓶,为此,朝雨不止一次背着人偷偷抹眼泪,生怕被你这个姐姐给扔到路边去做乞丐。”

听到这话,季如祯心里一疼。

难怪包子胆子会变得那么小,时刻被人威胁着要扔掉,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他一定是害怕极了吧。

“何婶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照顾我弟弟的!”

一个人若想在世上活得如鱼得水,首先就要有非常强大的适应能力。

虽然季如祯对目前的身份不甚满意,但如果整日以泪洗面,抱怨老天爷为何会如此不公,只能说她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自找罪受。

俗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有那个时间哭哭啼啼,倒不如接受眼前的事实,尽快适应自己现在的新身份。

隔天一早,无事一身轻的季如祯吩咐包子乖乖留在家里看房子,她则踏出家门,决定好好见识、见识这座对她来说非常陌生的平阳城。

出了家门才知道,她跟包子目前所住的北大街,是平阳城有名的贫民窟。

据何婶说,两姐弟现在住的那间小破院子,还是她娘徐清漪刚来平阳城那会儿花五两银子购置的房产。

当初的目的只是想留做暂时落脚之用,没想到日后却成了她膝下一双儿女遮风避雨的主要栖身之地。

而平阳城最繁华的地段,赫赫有名的金玉大街,这里商铺林立,豪宅无数,据说平阳城但凡有些财力的人家,挤破脑袋,都想在金玉大街占一席之地。

至于这里的商铺,更是被炒成了天价,外面普通铺子每年只要五十两租金,这里同样大小的铺子,居然比外面贵了十倍还不止。

季如祯从来都不是轻易认命的人,既然已经决定利用这个新身体好好地活下去,下一步,她自然要为自己还有包子的将来,多做一些筹谋和打算。

可惜的是,她和包子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穷苦了,别说是拿出本钱做生意,就算想吃一顿热乎乎的红烧肉,对她来说都成了一个梦想和奢望。

就这么有一着没一着的溜达到了临近晌午时分,季如祯的脚步终于在一家名叫品香阁的酒楼门口停下了来。^_^

第17章 美食诱惑

虽然这品香阁的规模和她以前经常光顾的那几家酒楼略逊几分,但放眼望去,整个平阳城想找出一家跟品香阁相媲美的酒楼,还真是有些不太容易。

看着这酒楼门口的客人出出进进、络绎不绝,一阵阵美味的菜香将季如祯胃里的馋虫勾搭得直嚷嚷。

她在门口寻思了片刻,摸了摸荷包里还有几颗铜板,想必吃碗炸酱面,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是,季如祯受不住美食的诱惑,一脚踏进酒楼,就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计笑眯眯地迎了过来。

“哟,姑娘这是一个人?还是来这里找人?”

小伙计上上下下打量了季如祯一眼,见她穿着打扮分明就是一副穷人的模样,眼底顿时闪过一抹鄙夷。#_#

要知道,但凡能出入品香阁的客人,那都是平阳城有头有脸的知名人物。

像眼前这位打扮得这么寒酸的,品香阁自开业以前,还真没瞧见过几个。

季如祯并没有因为伙计不屑的眼神而露出半点怯畏之意,她虽然穿得寒酸,又是个货真价实的穷鬼,但有着前世记忆的她,却清楚的知道,一个人如果可以将气势拿捏得好,即便穿着乞丐的衣裳,一样可以盛气凌人、睥睨天下。

前世的她,好歹也是天圣王朝的风云人物,别说是对付酒楼里的小伙计,就算是对付那些难缠的达官贵族,她应付起来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无视小伙计嘲弄的眼神,季如祯扯动唇瓣微微一笑,用傲慢而又不容别人拒绝的语气道:“只有我一个人,给我安排一个光线好些的位置,我这个人怕脏、怕吵、怕怠慢,所以待会儿给我上的碗筷不可以有一点污渍。另外,我对饭菜的味道也十分挑剔,必须达到色、香、味俱全的地步,希望你们酒楼的厨子,不会让本姑娘我的胃失望。”

短短几句话,直接把小伙计给说傻了。

这姑娘什么来头啊?明明穿得那么寒酸,可那语气,那神态,那架式,哪有半点寒酸之气?

要不是她身上穿着一身廉价到不行的粗布衣裳,小伙计都开始以前,眼前这姑娘,是不是从皇宫里走出来的尊贵公主了。

小伙计在品香阁当差两年半,见过各形各色的达官贵人,说句实话,那些达官贵人的气势加在一起,恐怕都没眼前这姑娘一半大。

想到这里,小伙计暗怪自己是不是眼拙了,没准这姑娘真的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趁着家人没看住,换了下人的衣裳一个人溜出来玩也说不定。

这么一寻思,小伙计顿时露出一脸奉呈的笑容,恭恭敬敬冲着季如祯做了个请的手势,“姑娘,那边靠窗的位置现在还闲着,你看坐在那里成么?”

因为现在还没到正午,品香阁虽然有几桌客人在吃饭,却还不至于满圆到没位置可坐。

小伙计所指的位置确实不错,现在正值夏季,那个位置靠在窗边,窗外还有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杨树,无形中给这炎热的夏季,带来了几许清凉之意。

季如祯当下拍板,就坐那了。

“姑娘,说起我们品香阁,绝对称得上是平阳城最阔气最上档次的一间酒楼,厨房赵大厨的手艺,保证您吃了一次还想再来第二次,我瞧着你比较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来,不知姑娘想点些什么口味的菜系?”

季如祯落座,不紧不慢地向伙计打听,“那你说说,你们品香阁最有特色的几道菜都是什么?”

那伙计生怕自己被一个黄毛丫头瞧不起,如数家珍般道:“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咱们品香阁几乎是一应俱全,其中最有名也是最受客人欢迎的,当数蜜汁鱼、莲蓬鸡糕、龙眼虾仁、醉蚌肉、七星紫蟹,还有被烤着外焦里嫩,满口留香的烤羊腿。”

季如祯听后微微一笑,“小哥,你刚刚说的这几道菜,听起来实在是再寻常不过了,既然是平阳城最大的酒楼,除了这些大众菜之外,难道就没有一些更有特色的东西来招待客人?”

“呃…姑娘,你指的更有特色,到底是什么?”

“有没有青龙卧雪?”

“啊?那是什么?”

“雪山飞狐?”

“呃?”

“母子相会?”

“这…”

“猛龙过江?”

小伙计:“…”

季如祯随随便便几句话,直接将小伙计给问得哑口无言。

眼看着小伙计被自己刁难得脸色通红、不知所措,季如祯无奈地耸了耸肩,“算了,没有我也不会为难你,这样吧,你先给我来一碗炸酱面。至于我刚刚提的那些,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再给我上来就是。”

小伙计顿时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他在品香阁当差这么久,还从来都没被客人给刁难住过。可是刚刚,人家一连报了那么多菜名,他居然一个都回答不上来,他真是愧对老板、愧对客人,愧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啊。

于是,在季如祯勉为其难,委屈自己只要了一碗炸酱面,小伙计这才抹着眼泪,转身去厨房下吩咐了。

等待的过程中,季如祯一边喝着酒楼里提供的免费茶水,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品香楼里正在吃饭的客人。

她心里明白,有能力来这里吃饭的,就算不是平阳城顶尖的人物,身份地位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如果她日后想在平阳城混下去,首先就要记得,在没有绝对的资本之前,那些官商贵胄,她千万不能轻易得罪。

因为现在并不是正午时分,客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其它几桌客人都在安安静静地吃着午膳,唯独靠在季如祯不远处的那个隔壁桌,围坐着几个十六、七岁、身穿华服的少年。

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不难猜出,这些少年应该出身于富贵的门户。

其中一个身穿蓝色锦袍的少年最是惹眼,这少年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五官样貌更是精致俊美到让人一眼就能在人群中发现他的存在。

当然,无论是漂亮的女人还是俊美的男人,有着两世记忆的季如祯,都已经是司空见惯。

真正吸引她视线的是,那个蓝衣少年,好像是另外几个少年中的小头头,从他屁股坐在椅子上,就叽叽喳喳,摆出一副小爷我就是天王老子的架式,牛皮吹得直响,下巴扬得极高。

他身边那几个少年确实很给他面子,左一声高少爷、右一声高少爷,将那蓝衣少年哄得眉开眼笑,好像下一刻,他的尾巴就要翘上天了。

季如祯饶有兴味地打量了那伙少年好一会儿,直到刚刚那惨遭她蹂躏的小伙计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炸酱面,风风火火地准备给她送来时,不知是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到了,还是小伙计的心情过于激动。

只听“咣当”一声,小伙计脚下突然一个踉跄,紧接着,身子向前冲了过去,手中正捧着的那碗炸酱面,不偏不倚,正好泼向蓝衣少年那一桌。

虽然那桌人及时向后躲了一下,但溅起来的酱汁,还是将几个少年的袍子给弄脏了。

最倒霉的就是那个蓝衣少年了,他的袍摆被大酱染了个不堪入目,一股子酱香味瞬间飘香十里,蔓延了整间品香阁。^_^

第18章 小高衙内

小伙计被自己失手搞出来的这一幕给吓傻了,当他反应过来时,急忙起身,跑到那伙少年面前连点头再作揖,一迭声地求饶赔不是。

那蓝衣少年明显不是个省心的主儿,他原本就是个嚣张跋扈之人,眼下被人溅脏了一身华丽的袍子,怎么可能会轻易饶了这个惹祸精。

品香阁的掌柜见店里的伙计得罪了客人,也赶忙过来赔礼道歉。

就见那蓝衣少爷不怀好意地哼了一声:“行啊,想求本少爷既往不咎…”

他突然起身,抬起一条腿,踩在椅子上,指了指自己的胯下,“只要你们店里这没长眼的伙计从本少爷的裤裆下钻一百个来回,本少爷今天就饶他狗命。”

小伙计当场就傻了,就算他只是个伙计,到底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钻别人的裤裆,而且还是一百个来回,这不仅会踩了他的面子,更会要了他的命。#_#

掌柜的似乎知道那蓝衣少年的来头,虽然对方确实很难为人,但民不与富争、富不与官斗,如果今天人家真的没完没了非要小伙计给个交代,他们这些看人脸色行事的伙计,还真是拿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没办法。

迫于无奈,掌柜的只能拉过伙计,小声在他耳边劝慰了几句,伙计虽然不情不愿,不过他大概也知道蓝衣少年来头不小,于是慢慢弯下膝盖,准备真的去钻对方的裤裆。

就在这时,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热闹的季如祯慢慢起身,走到那伙人面前,在小伙计马上就要去钻蓝衣少年裤裆之际,她轻轻伸出一条腿,横挡在小伙计的面前。

“唰!”

众人全部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季如祯的脸上,似乎有些没闹明白,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丫头,她到底是来干嘛的?

“哎,我说你是哪位,这有你一个野丫头什么事儿?赶紧给我死开,有多远滚多远。”

开口向季如祯发难的,正是那个止高气昂等着别人钻裤裆的蓝衣少年。

季如祯微微一笑,轻声细语道:“是这样的,这伙计刚刚不小心砸你身上那碗面,其实是我的。”

那蓝衣少年眉头一挑,“那又怎样?”

“也不怎样,我就是想说,其实我还饿着呢。”

对方显然被她的样子给气到了,“你饿不饿,关我屁事?”

“当然关你事啊,因为你们这桌刚刚真是太吵了,伙计捧着一大碗面,嘴里喊着各位客官请小心,结果你们几个充耳不闻,依旧在那叽哩哇啦叫个不停,伙计一时失手,将我一碗好好的炸酱面摔了个满地开花,所以你说,我吃不到炸酱面,是不是你害的?”

这番话说完,不但蓝衣少年那伙人惊呆了,就连伙计跟店掌柜,也被季如祯听起来有理,却又好像没什么理的歪调理论给搞糊涂了。

那蓝衣少年此时还支着一条大长腿,有点没闹明白的抓了抓头发。

季如祯趁机上前,拍了那少年一记,“放心,我这个人一向宽宏大量,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跟人斤斤计较,我瞧你们这桌的菜色跟我那碗炸酱面相比,也差不到哪去,我就勉为其难,跟你们坐一桌一块吃好了。”

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从筷笼里拿过一双筷子,顺手夹了一道水煮肉片,旁若无人的塞到自己的嘴巴里,一边吃还一边点头道:“味道还行,勉强入口吧。哎,我说你们都站着干嘛,来来,别客气,坐下一起吃啊。”

众人完全被她这一手给搞蒙了,见过不要脸的,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的,那也称得上是极品了。

直到季如祯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吃了个五分饱时,那伙惊怔中的少年才反应过来。

蓝衣少年简直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季如祯:“你…你哪来的啊,谁让你坐这儿了,要脸不要,赶紧滚开!”

季如祯正努力跟一只巨无霸的蟹子使劲儿,她一边往嘴里塞蟹肉,一边眨眼道:“我还没吃饱呢,你凭什么赶我走?而且我刚不是说了么,你害我吃不到香喷喷的炸酱面,这责任你得负责到底。难道你爹娘难道没告诉过你,不敢面对现实的男人,不是个好男人么,莫非你不想做个好男人?不过你想不想做个好男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把自己该负的责任负了那就没问题了…”

她一边说,一边吃,没一会儿,桌上几道美味的菜色,几乎有一半全都入了她的口。

蓝衣少年那伙人这辈子大概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丫头,他们原本就是平阳城里极为嚣张的人物,如今被一个丫头欺到头上,顿时火冒三丈,当下也顾不得去刁难那个要钻裤裆的伙计,气极败坏的指着季如祯,“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知道小爷我是什么人么?”

季如祯刚跟一个大蟹子奋斗完,此时正捏着一只大虾,慢条斯理地吃虾肉。

面对蓝衣少年没好气的质问,她淡淡一笑,“多有意思的问题啊,你是什么人,你干嘛要问我?问你爹娘不就得了,我又不是你娘,这事你问得着我吗?”

“你…”

眼看着对方就要被自己气得爆走,季如祯将刚刚剥好的一只虾递到对方面前,“别气了,来,吃口虾,这虾不错。”

那少年气得直炸毛,挥起手,就要将季如祯手里的虾打翻到地,季如祯反应多快,瞬间收回手,将虾肉塞到自己嘴巴里,还气死人不偿命道:“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那少年终于忍无可忍,指着季如祯怒道:“死丫头,告诉你,小爷我叫高哲尧,我爹就是平阳知府高青山…”

原来是平阳城知府家的公子,难怪这么嚣张跋扈横着走呢。

季如祯挑了挑眼皮,笑着道:“原来是小高衙内啊,久仰久仰!”

“知道是本少爷,还不乖乖磕头认错。不,我不只要你磕头认错…”

小高衙内指了指自己的跨下,傲慢道:“你还得从小爷我的裤裆里爬一百个来回。”

季如祯看了看对方的裤裆,伸出小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满脸嫌恶道:“那地方能随便钻么,多臭啊。”

旁边店掌柜和伙计险些被这句话逗得直接喷笑出来,小高衙内身边那几个狗腿子,一个个也强忍着笑容,想笑却又不敢笑。

这下,那小高衙内的脸彻底绷不住了,他刚要大发雷霆,已经吃得八分饱的季如祯突然慢条斯理道:“小高衙内,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跟小爷我打赌?你也配?”

“那就是不敢赌喽?”

被激住的小高衙内哼了一声:“赌什么?”

“这样,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能答上来,就算你赢,答不上来,就算我赢。你赢,我让那个伙计继续给你钻裤裆,我赢,今天的事,咱们就一笔勾消,互不相欠,怎么样?”^_^

第19章 贱人就是矫情

小高衙内看着有点傻萌,却还没傻萌得彻底,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这死丫头是不是把我当傻子,哦,我赢了,那伙计照样钻我裤裆,你赢,大家就等于是扯平。那么你呢?我赢了?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季如祯眨巴着眼睛,“那你说,如果你赢了,我要付什么代价?”

小高衙内指着自己的裤裆,“我赢了,你得给我跪下磕头,然后从这里爬一百个来回。”

“虽然我不太理解你为什么喜欢让别人钻你裤裆,不过既然钻裤裆是你的特别癖好,行吧,只要你能答出来,你那裤裆,我就勉为其难钻一下好了。”

小高衙内冷笑一声:“说吧,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唔,其实我要问你的问题也没有多难,你知道这世上谁跑得最快吗?”#_#

小高衙内一愣,随后看向自己身边那几个狗腿子,一个粉衣少年举手道:“狮子!”

另一个青衣少年抢答道:“老虎!”

“你们傻呀!”白衣少年接口道:“是豹子!”

“你们猜得都不对!”绿衣少年急吼吼道:“是鹰!”

“不对,是狼…”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后,小高衙内气哼哼的问季如祯,“怎么样?我们的答案对不对?”

季如祯正在啃一个香喷喷的酱猪脚,冲着小高衙内摇了摇手指,“错、错、错!”

“怎么,难道世上还有比这些动物跑得更快的东西?”

“当然有!”季如祯笑眯眯道:“真正答案其实是曹操,难道你们没听过这么一句话,说曹操,曹操到嘛。真笨!”

众人:“…”

小高衙内抓着头发寻思了一阵,觉得有点对,又好像不对。

不过就这样认输,他实在是心有不甘,于是气极败坏道:“你分明就是在耍诈,这个不算,再来再来。”

季如祯好不容易啃完猪脚,顺手又抓过一只鸡腿,一边吃一边道:“那你听好第二题,米是谁生的?”

小高衙内跟众狗腿彼此面面相觑,这时,一个少年快速抢答道:“这个我知道,是高粱,高粱米嘛,只有高粱才能生米。”

另一个少年生怕自己落于人后,也跟着起哄,“高粱能生米,那玉米也能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