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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逃开对方视线的追逐,装出一副咱俩其实不太熟的样子。

秦慕言的唇边蓦地闪过一丝苦笑,僵硬地别过视线,草草结束了往年冗长的长篇大论。

接下来,就是每个组选出来的姑娘,当着众人的面做离院之前最后的表演。

不管是厨艺组还是书画组或是刺绣组,那些被推选出来的姑娘,在完成她们最后的表演之后,全都被家人用最风光的方式接下了表演台。

终于轮到季如祯上场了。

这个在正德书院一直以高调形象出现的姑娘一露面,瞬间就赢得了满堂喝彩。

不管是认识她的,不认识她的,跟她熟悉的,还是跟她不熟悉的,此刻全都对她接下来的表演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毕竟正德书院在平阳城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能被书院选为代表参加表演,足以证明书院对她的认可和器重。

而且在场的群众眼睛都是雪亮的,跟之前那几个被家人风风光光领下台的姑娘相比,这位季姑娘的外在条件较之那些人优秀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今年还不到十五岁的季如祯,身材已经比同龄的姑娘抽高了不少,向来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她,一如既往地穿着素色的长裙,既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又衬托出眉宇间的清淡娇嫩。三千青丝用一只羊脂白玉发簪高高束起,黛眉飞扬,鼻梁挺翘,朱唇丰润。

世上的美人千千万,但美得这样张扬放肆,放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让人发现她存在的却为数不多。

季如祯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或许她不是世间最美丽的那一个,但只要有她存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成为被围观的焦点。

小高衙内和姜洛汶带来的这些后援部队确实非常给力,在他们的肆意的渲染下,原本就非常出风头的季大小姐,人气再一次被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秦慕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演台上那抹亮丽动人的身影,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从何时开始,她就像夜空中最耀眼的那轮明月,时时刻刻都在吸引着他的视线。

他想过放弃,想过忽视,甚至无数次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之所以会被这样的姑娘所吸引,是因为平阳城太小,可以任他选择的人又太少。

天底下的姑娘千千万,他完全没必要为了平阳城里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小孤女这样失魂落魄。

没想到越是忘记,便越是怀念。

不知不觉,她已经成了他心底的一只魔,每当他想静下心来不去想念,那只魔就会如影随形,厮缠得他几乎夜不成眠。

第162章 成为笑柄

随着噪动声越来越小,走到演台前的季如祯落落大方地坐在已经备好的那张古琴前。

快要将她恨出毒水儿来的徐芷荷紧紧捏着双拳,漆黑的眼底迸出两道怨毒的光芒。

季如祯,你现在尽管风光得意,经过今天这场演奏,我倒是看看,你究竟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笑得出来。

徐夫人敏感地发现自己女儿的不对劲,轻轻扯了扯徐芷荷的衣襟,低声道:“你之前不是说过,那该死的小贱人将会在这样的场合里大出洋相吗,你到底想了什么样的应对招式?为什么直到现在我还没看到她当众出丑?”

徐芷荷冲她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娘,您就瞧好吧,季如祯那贱人,风光不了多久了。”

徐夫人虽然不懂女儿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如果能在众目睽睽下看到季如祯丢人现眼,对于那样的情景,她还是十分期待的。

当倍受瞩目的季如祯落落大方地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并准备轻抚琴弦,打算做离院之前的最后一次表演时,她终于明白徐芷荷之前的警告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琴上所有的琴弦全都被人动了手脚,被她拨到的琴弦发出一道诡异的声响,紧接着,弦丝断裂,一下子崩飞了老远。

在场的众人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到了。

小高衙内和姜洛汶带领的援军团整个傻眼了,这…这是什么情况?

徐夫人此刻却是恍然大悟,琴弦断了,难道说,是女儿暗中在季如祯表演的琴上做了手脚。

她满眼惊喜地看着得意洋洋的徐芷荷,低声夸道:“女儿,你越来越让娘对你刮目相看了,居然连这样的主意都想得到,真是让为娘大快人心。”

徐芷荷笑了一声,沾沾自喜道:“娘,虽然您女儿也想亲手弄断那张琴,不过那琴有专人看守,就算我想将所有的琴弦一并剪断,也得有那个下手的机会才行。”

徐夫人面带不解道:“所以你是想说,给那张琴做手脚的人,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

徐芷荷笑得颇为得意,压低声音对她娘道:“您还记得我前些日子跟您说过的杜美若吗?”

徐夫人当然记得,不但记得,而且通过女儿的叙述她还得知,不知天高地厚的季如祯,居然敢在秦公子的寿宴上当众折辱杜美若,惹得杜大小姐羞愤离场。

徐芷荷冷笑一声:“杜家跟赵家可是几十年世交,一向被家人如珠如宝宠着的杜小姐那次因为季如祯的羞辱当众出了那么大的丑,凭她那刁蛮娇纵的脾气,怎么可能会轻易就这么算了?我不过是告诉杜小姐,季如祯将会在离院仪式上当众表演琴技,杜小姐便利用杜家和赵家的关系,想办法在那张用来表演的琴上做了一番手脚。娘,这种事,就算女儿不亲自出手,自然也有其它人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成为咱们平阳城里的一大笑柄。”

徐夫人对这个结果简直是满意极了。

众目睽睽之下,季如祯最后的表演如果以演不下去告终,她倒是要看看,从今以后,姓季的这个死丫头,还如何在平阳城立得下足。

徐家母女因为现场的变故沾沾自喜的同时,那些一心想挺季如祯的人却因为这样的变故而脸色大变。

除了小高衙内和姜洛汶之外,最替季如祯捏把汗的正是秦慕言。

眼看着这场表演即将以失败告终,他赶紧唤来小德子,让他去把那张云九霄给她搬来。

就在现场陷入一阵紧张之中,拨断琴弦的季如祯非但没有露出半点怯懦之态,反而还当着众人的面开玩笑道:“也不知是我平日里做人太高调,还是老天爷想考验我,每到关键时刻,总能惹来那些在暗地里嫉妒我的人偷着在我背后做手脚。上次妙音阁举办积分比赛的时候就是如此,还以为那些暗中做手脚的黑手们能换个整人的方式,事实证明,那些看我不顺眼的人还真是没什么长进,居然无止境地喜欢在我的琴上下功夫,在这里我真的很想说一句,如此煞费苦心,真是辛苦你们了!”

台下顿时传来一阵议论。

这些人虽然都是来看热闹的,但谁心里都不傻,姑娘家为了相互攀比,你嫉妒我,我嫉妒你,在对方风光得意的时候做点手脚下下绊子,这是古往今来根本就解决不了的一大难题。

如今没身份、没地位、没势力的季如祯成为妙音阁中被推举出来的领头军,那些在心底嫉妒她能得此殊荣的人自然会咽不下这口气。

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在这样的场合里让她下不来台,看来那个在背后对她做手脚的,确实是将她恨到了极点。

被徐大海找来给女儿撑场子的亲戚里有几个嘴贱的,听了季如祯的这番为自己辩解的说词,有些不服气道:“是有人暗中做手脚,还是你根本就没那个本事,这都是不好说的事儿。你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一面之词,就将自己定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说不定是你胆子小,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当众表演,所以故意弄断琴弦博取大家对你的同情呢。哼!说一千道一万,你这个被推选出来的所谓才女,其实也不怎么样嘛。”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稍微上了些年纪的中年妇人,这妇人是徐芷荷的姨母,家里从前的日子过得穷困潦倒、苦不堪言。因为姐夫徐大海抢了季家的家产,她们这些娘家亲戚顺理成章地也跟着分了几杯羹。

正所谓知恩不忘报,徐大海让她们这些穷亲戚过上好日子,如今徐大海的女儿因为季家的小贱人受了那么多委屈,她们这些跟风捧臭脚的,自然会在关键时刻对徐家的敌人落井下石。

徐家其它的亲戚在徐芷荷姨母的挑唆下,纷纷对台上的季如祯出言指责。

小高衙内简直要被这些无理的刁民给气死了,刚要带着他的狗腿怒气冲冲地杀过去,就被姜洛汶一把拉了回来,“你要做什么?”

小高衙内怒不可遏道:“去抽那几个刁民一顿嘴巴,真是太过分了,那些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居然敢在这里胡说八道,真他娘的是活腻了…”

第163章 打破神话

姜洛汶瞪他一眼,“别冲动,难道你没发现如祯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镇定吗,这证明她根本就没把背后那个使坏的人放在眼里。先等等,看她待会儿怎么应对,实在不行,咱们再收拾那些人也不晚。”

被他这么一劝,小高衙内渐渐冷静了下来。

就见被徐家人当众数落的季如祯根本就没把那些人的话放在眼里,从她走进聚义厅开始,就发现表演台旁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只不知被放了多久的胡琴。

那胡琴上挂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想来放在这里应该是有些日子了。

无视现场众人诧异的眼神,她眉头都不皱一下地站起身,当着众人的面将墙上的胡琴取了下来,顺手又抽出一块手帕干净利落地擦掉胡琴上沉落的灰尘。

伸出长腿,将摆在古琴后面的那把椅子勾了过来飘然落座,右手拎起胡琴的琴杆,在琴弦上轻轻一带,一道悦耳的声音便响彻整个聚义厅。

正准备去取云九霄的小德子,被秦慕言一把抓了回来,他神色复杂道:“看来那张云九霄,暂时应该是用不到了。”

这个季如祯,似乎总能在逆境中给自己寻找到生存的契机。

要说心里不高兴那是骗人的,可兴奋过后,秦慕言竟发现残留在他心底最深处的,却是浓浓的失落。

他真的很想在她遇困的时候对她出手相帮,可每当他试着向她伸出援手,她都会忽略掉他的存在,并能轻而易举地令眼前的难题迎刃而解。

不得不说,这种完全不被需要的感觉,让秦慕言生出了一种浓浓的挫败感。

认识她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平阳城这个地方是无所不能的,遇到她之后,才猛然意识到,他的无所不能,在她的面前,突然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表演台上的季如祯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缅怀悲伤,一阵高昂的琴音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闯进在场众人的耳膜,震得众人心神骤紧。

原本喧哗的聚义厅突然在这一刻变得鸦雀无声,急促狂放的旋律如万马奔腾般纷涌而至。

有那么一瞬,人们仿佛看到身穿铁甲的兵将们骑在马背上在辽阔无垠的大草原上肆意驰骋。

铁啼声、马啸声,以及将士们呼喝声在天地之间凝为一体。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惊叫了一声:“天哪,是金戈铁马!她弹的居然是金戈铁马!”

这人之所以会这样激动,是因为金戈铁马这首胡琴曲在天圣王朝那就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

为什么会这么说,原因很简单,这首曲子以快、狠、急为主轴,从快、到很快、到非常快,如果没有超乎寻常的演奏功底,是根本没办法将这首曲子从头到尾拉完的。

它不但要求演奏者对每一个音调掌握到位,还要求演奏者拥有超乎常人的臂力和体力。

长达两炷香的演奏时间,错一个音,就等于全盘皆输。

尤其是整首曲子的节奏从快、到很快、到非常快,那绝地是不随随便便一个姑娘家就能轻易做得到的。

可眼前的事实却是,那个身穿素色长裙的漂亮姑娘,从胡琴被放到她腿上的那一刻起,整只右手就像是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左右摇动的频率几乎快得令人目不瑕接。

在场有不少听说过金戈铁马的,只知道那是一支世间根本没有几个人能拉得出来的神曲。

就算市面上一些会拉奏胡琴的民间艺人,在试图拉奏这首曲子的时候,也只能效仿出其中有一小段,仅仅是那么一小段,足以耗费光他们所有的体力,想听全曲,如今几乎已经成了一种梦想中的奢望。

没想到演台上那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居然毫不犹豫地打破了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神话,轻而易举地用一根小小的琴杆,将大草原上激烈的追逐场景,及你追我赶的气氛演绎得淋漓尽致。

几乎所有的人都被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场华丽的胡琴盛宴中,就连徐家那些一开始并没有把季如祯放在眼里的亲戚,一个个也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就像在享受一道从未品尝过的美食一般,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们一开始的目的是想给台上那个发光发彩的丫头喝倒彩。

虽然他们很不想承认,但这首金戈铁马的旋律就像是一曲神奇的魔咒,魔音穿耳,所有听到魔音的人全部都被下了“呆若木鸡”的诅咒。

有几个听傻了的人神色呆滞地张大了嘴巴,不知是听得太入迷还是琴音太美妙,仔细一瞧,口水居然从他们的嘴巴里流到了衣襟上。

在人们的传统意识里,喜欢拉胡琴的多数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子。

没想到那只小小的胡琴到了季如祯的手里,竟然被她开辟出了另一番新天地。

只见她唇边带笑,眉目生华,潇洒的坐姿及行云流水般的华丽动作简直在顷刻间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什么叫高调?什么叫华丽?什么叫风光?

这一刻,所有的人脑海中都生出一个想法,之前那几个自以为在台上大放光彩的姑娘,其实就是个屁。

当最后一道高昂的马啸声响彻耳际,琴音嘎然而止,那首长达两炷香时间的金戈铁马就这么凭空结束了。

结束了…

结束了…

遗憾和不舍溢满每一个人的心头,他们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凝结,刚刚的场景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一场梦,梦境明明那么美,为什么偏偏将他们从美梦中拉回现实?

听得口水直流的小高衙内像个白痴一样用衣袖抹了把嘴边的口水,嘴里讷讷道:“这个丫头,能不能不要时刻都在这么多人面前创造出这样的奇迹?”

姜洛汶只字未讲,他的视线紧紧追随着台上那个给现场带来奇迹的姑娘,生怕一眨眼,所有的奇迹就会凭空消失。

最感到心灵震撼的就是秦慕言。

这已经是她给他带来的第几次惊喜了?为什么世间会有这么耀眼的姑娘,她明明是那么普通又简单的存在,可越是仔细雕琢就越会发现,她就是一块被埋藏在土壤里的璞玉,每剥去一层外衣,精美华丽的玉质都能给人带来一场视觉上的饕餮盛宴。

第164章 尊贵男人

当雷鸣般的掌声在耳畔响起的那一刻,季如祯就像被蒙上了一层圣光的女神般优雅地站起身,倨傲而又睥睨地俯瞰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虽然书院为我准备的那张古琴没能如愿地被派上用场,但我希望刚刚那首金戈铁马,能弥补我给大家的遗憾。至此,如祯在这里谢谢各位了!”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高喊了一嗓子,“季如祯,你好样的!”

“好样的!”

“好样的!”

人群中的呐喊声此起彼伏,显然将这场离院仪式推上了一个新的高潮。

本以为季如祯能在这次事件中丢人现眼,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出了这样一个天大的逆转,这让一心等着看她出丑的徐芷荷气得简直想吐血。

徐夫人也恨得牙根直痒痒,一个劲儿地在心底斥骂那个小贱人,只不过就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小孤女,为什么眨眼之间,竟然成了那些姑娘、公子眼中的香饽饽?

从刚刚那场胡琴盛宴中回过神的徐大海,见自己的妻女一个个恨得暴跳如雷,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她有什么好得意的,别忘了今天可是她正式离院的日子,虽然高家的公子和姜家的公子带了几个小孩子嚷嚷着要给她当后援,不过那又能代表啥?没背景就是没背景,没地位就是没地位。弹得曲儿再怎么好听,也弥补不了她本身的缺陷。我倒是要看看,闹过了这么一场,她如何让自己风光下台。”

一言惊醒梦中人,徐夫人和徐芷荷这才想到最关键的一环。

是啊,就算季如祯再风光再出彩又如何,没家世没背景,注定她会成为今天这场离院仪式中的大笑柄。

既然如此,她们为什么还要因为季如祯当众出了一次风头而耿耿于怀呢?

就在徐家两母女因为这个小发现而沾沾自喜时,聚义厅的门口处传来一阵骚乱。

只见百十来个打扮成侍卫模样的精壮男子,浩浩荡荡地将聚义厅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他们迅速而又有序地控制了整个聚义厅后,瞬间分列两排,将中间的过道处让出了一条宽敞的甬路。

屋子里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个措手不及,就连身为正德书院总管事的秦慕言也不知道这是闹的哪一出。

就在众人惊慌失措之际,一个身穿纯白色华丽锦袍的年轻男子,在几个近身侍卫的簇拥下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那白衣男子的容貌震慑住了。

这些在平阳城里过日子的老百姓不是没见过容貌好看的男人,远的不说就说近的,首富姜天佑家的二公子姜洛汶,知府高大人家的公子高哲尧,再加上今日有幸见到的赵和赵大人的外孙秦慕言。

不管是他们的容貌还是气质,都堪称是平阳城里一等一的美男子。

可当眼前那个白衣公子越发接近人群时,在场的人才猛然意识到,姜洛汶也好,高哲尧也罢,甚至就连一直被人视为男神一般存在的秦慕言,跟眼前这个白衣公子相比都被甩出了二里地。

只见那人一袭白衣胜雪,剑眉飞扬,双眼如炬,精致华丽的五官仿佛不似世间凡人所有。

不知是人们的错觉还是怎样,这男子身上就像被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华,所到之处,留下满目余晖,天地之间只要有他,便再也无法看清别人的存在。

天哪!为什么世间竟然会有这么绝妙的人物?他们…这是在做梦吗?

小高衙内和姜洛汶一行人已经彻底傻眼。

秦慕言在渐渐看清对方的长相时,脸色骤然一白。虽然多年前,他只是京城远远见过那尊贵的男人一眼,可仅仅是那一眼,便让他清楚地记住了那人的长相。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猛然想起之前被一个黑衣男子送来的那件被烧成灰的袍子,及那人对他口中不客气的警告,秦慕言浑身猛地打了一个冷颤。

莫非…

他的目光迅速地落在季如祯的脸上,就见如一杆标枪般站在演台上的季如祯,神色略带诧异地看着那白衣男子被簇拥着走到她面前。

他就像在夺取自己的所有物一般,伸出长臂,一把将呆怔中的季如祯扯到自己的怀里,用淡漠而又霸道的语气道:“风头出尽了,是不是也该跟我乖乖回家了?”

季如祯被眼前的突发性状况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卓彧怎么来了?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他…他这到底是在干嘛呀?

没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儿,一道软糯的声音便在不远处响起,“姐,你刚刚的胡琴拉得真好听。”

仔细一看,迎面小跑过来的,居然是包子,跟在包子身后的,正是他那个傲娇的师父赖神风,怎么连他也来了?

赖神风还是那副傲气冲天的样子,眼角吊着,下巴扬着,所到之处,几乎能在瞬间引起人群的尖叫。

虽然被抓包来给季大小姐撑场子让他很不情愿,不过亲耳听她拉了一曲震撼人心的金戈铁马,他突然觉得今天倒也不虚此行。

终于跑到自家姐姐跟前的包子仰起漂亮的小脸,笑容满面地扯着他姐的衣襟,满脸兴奋道:“其实咱们早就来了,只是刚刚你拉琴拉得太入迷,我们怕贸然出现会扰了你的兴致,所以等一曲结束才进门。姐,你可真是厉害,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居然还会拉胡琴呢。”

季如祯笑得有些勉强,实在是卓彧突然带着这么多人,又搞出这么大的阵势把她给震到了。

虽然在正德书院混日子的这些日子,她的行事作风确实很高调,但再怎么高调,那也是贫民式的高调,如今被卓彧这么一搞,她顿时觉得这个高调又被拉高了好几个档次,这她娘的就是要出大名的节奏啊。

小高衙内和姜洛汶带着一群跟班打算给季如祯助阵,结果看到这么一群人突然出现在聚义厅,两人顿时汗颜,心中暗想,自己身边这几个喽罗兵跟人家那群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的精英兵相比,那就是个屁啊。

完全被这副画面给搞蒙了的徐大海,觉得眼前这一切已经彻底颠覆了他对季如祯这个便宜外甥女的了解。

第165章 你这丫头居然过河拆桥

那个看起来尊贵无比的美男子,他到底是什么来头?跟季如祯又是什么关系?

徐夫人和徐芷荷当然也有同样的想法。

尤其是徐芷荷,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凌乱了,姜公子和高公子跟季如祯走得近她也就忍了,当秦公子试图插上一脚,她很是感慨世间竟如此不公,季如祯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得那么多人的赞扬和欣赏。

没想到不管是姜公子、高公子还是秦公子,与眼前这位不知姓什么的公子相比,根本就有些不够看。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平阳城里什么时候竟然多了这么一位尊贵的人物,为什么在此之前,她居然一点消息都捕捉不到?

还是她爹徐大海最先沉不住气,眼看着季如祯再次成为被众人凝视的焦点,他直接冲了过去,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厉声问道:“季如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是谁?”

没等徐大海靠近,顶着一张面瘫脸的龙九便抽出一柄长剑,非常不客气地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闲杂人等,靠近者死!”

徐大海被眼前这个高大威猛的面瘫脸给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哆哆嗦嗦道:“我…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是季如祯的舅舅!如祯,你倒是说话啊…”

季如祯无辜地眨了眨眼,“抱歉,我失忆了。”

“你…”徐大海被她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前那个任他予取予求的丫头,竟然会变得这么难缠?

人群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不少人都在猜测这个看上去来头不小的尊贵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那个孤苦无依的季家姑娘,跟这个男人又是怎样的关系?

卓彧的视线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当他的目光跟不远处脸色苍白的秦慕言不期而遇时,漂亮的唇边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