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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祯!”

卓彧突然阴森森地开口,唤了一句她的名字。

“啊?”

正说在兴头上的季如祯出于本能地回了一句,抬头的瞬间,才发现卓彧的脸色沉得吓人。

她急忙扭身,想要逃到一个安全的距离,结果卓彧早就猜到她的下一步动向,一把揪住她的手腕,稍微用了点力,便将她打横抱起,直奔房间的那张宽敞豪华的大床处走去。

被他牢牢抱在怀里的季如祯终于意识到了危机感,在他怀里扑腾着两条小细腿,尖着嗓子大叫,“卓彧,你要干什么?”

见她吓得一脸惊慌失措,卓彧边走边冷笑,“我要干什么,你心里不是应该很清楚?”

说着,抽出手在她的小屁股上揍了一记,“老实点,再乱踢乱动,你就别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是…卓彧,咱俩刚刚不是在讨论平等或是不平等的问题吗?”

“我觉得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讨论了。”

“讨论,为什么不讨论?还有,你刚刚不是亲口说过,让我将心里的不满当着你的面说出来吗?我还什么都没说,你这到底是干嘛呀?”

卓彧沉着脸笑了一声:“关于这个问题,稍后等有时间的时候我们再说也不恼火。”

“别别,我觉得现在说就挺好…”

当季如祯像个案板上的肥羊,被卓彧不客气地扔在柔软的大床上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灾难来临了。

真是见鬼,她刚刚为什么要在他面前逞口舌之欲,非要计较个是非黑白啊。

卓彧这种人,根本就没讲过道理好吗?

可惜现在说啥都晚了。

她是会武功不错,也能跟他过上两招不错,但真正见识过卓彧的厉害,她觉得自己就算插上两根小翅膀,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在他拉下床帐带着一脸邪笑将她扑倒的那一刻,季如祯哭丧着脸求饶道:“彧哥哥,我现在向你赔礼道歉,还来得及吗?”

回应她的,是一记冗长到几乎可以让她窒息的吻。

卓彧用实际行动给她上了一堂教育课,让这个被他压倒在身下的小丫头清楚的知道,当她试图以下犯上违背他命令时,所换来的惩罚,究竟让她有多么的痛不欲生。

放下凤鸣居里惨遭卓彧修理的季大小姐暂且不提,一心想着当官发财的徐大海,最近的心情真可谓是大起大落,飘浮不定。

究其原因,还要追朔到半个月前,那天徐大海被几个狐朋狗友请去吃饭,席间偶然得知,京城一位姓刘的三品官员因公事被派到地方当差,不少官商贵胄得知此事纷纷登门送礼试图博得贵人的青睐。

结果那刘姓官员果然是个识抬举的,在堂而皇之地收受了当地官商不少好处之后,那些送礼的人全部都得到了实惠。

听说这刘姓大官在京城里的地位非同一般,只要动动关系说说话,想在天子脚下谋上一官半职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第180章 觊觎黄金

徐大海跟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在喝酒的时候提到此事,朋友告诉他,买卖官职已经成了地方上的一阵潮流。

每个男人都向往有朝一日能够飞黄腾达、出人头地,徐大海当然也不例外。可惜他学问有限,能力不足,这辈子唯一干成的一件大事儿,就是从堂妹手里夺来家产,顺便将堂妹膝下留下的两个孩子赶出家门。

听说只要能讨得那位刘大人的欢心就能为自己谋个一官半职,徐大海很是动心。

结果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对方收受贿赂的标准实在是高得离谱,随随便便一个九品芝麻官也要五千两雪花银,而且上任的地点还是没有一点油水可捞的小县城,这让一心想从老百姓身上搜刮民脂民膏的徐大海非常不满足。

可是那些有油水可捞的地方价位又高得离谱,随随便便一个小官,也要五万到十万两银子才能搞定。

徐大海从他堂妹的手里的确是夺了不少家产,但这些家产林林总总加到一起,也未必能凑到一万两。

更何况自从他堂妹徐清漪过世,她身后留下的几间铺子在经营方向已经大不如从前。

当初对徐清漪比较忠心的伙计因为看不上徐大海的卑鄙行径,跳槽的跳槽,请辞的请辞,肯继续留下来的伙计,多数都是心术不正的。

再加上徐大海这个人在钱财上比较小气,该赏的时候不赏,不该罚的时候狠罚,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那些帮他打点店铺的伙计一个个合起伙来跟他玩心眼。

徐大海干着急没办法,有心想把那些人全给辞了,可没人帮忙经营铺子,就凭他徐家几口人的能力根本就没办法运作起来。

久而久之,徐清漪留下的财产被他败得七七八八,徐家还能维持表面的风光,不过是徐大海打肿脸充胖子,不想让人低看一等罢了。

可这样下去总归不是个事儿,坐吃山空,早晚会沦落到要饭的地步。

于是当徐大海得知官职可以用银子来买的时候,他顿时动了歪心眼儿。

如果能坐上地方父母官的位置,取之不尽的民脂民膏,还不是由着他可着劲儿的想怎么搜刮就怎么搜刮。

“老爷,是不是铺子里又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一进门就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自从上次被季如祯大闹了一痛,徐大海和徐夫人双双大病了一场,虽然身子骨暂时是养了回来,但残留在两人心底的那口恶气,却让他们恨不得将那死丫头揪出来给碎尸万断。

徐大海因为没钱买官的事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见自家婆娘过来嘘寒问暖,也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连眼神都欠奉一个。

徐夫人也不恼怒,主动给徐大海倒了杯茶,又挥手将房间里闲杂人等给打发了出去。

直到确定隔墙无耳,这才凑到徐大海跟前儿,低声说道:“老爷,今儿我带着女儿去庙上给佛祖上香,结果你猜我看到谁了?”

正在喝茶的徐大海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对方一眼,哼了一声:“我眼睛又没长你身上,你看到谁,我哪儿知道?”

他心情烦着呢,可没多余的功夫跟这个婆娘说废话。

徐夫人眼含薄怒地瞪了他一眼,“你这老不死的,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倒是瞎打什么岔。老爷,你还记不记得你那妹妹没死之前,身边有一个比较得力的左右手叫王大川的?”

听到王大川这几个字,徐大海眉头一挑,“他不是早在几年前就得病死了吗?”

“没错,他是死了,但他媳妇儿可没死。我今儿在庙上无意中看到的老熟人,就是他媳妇孙氏。王大川死后的第二年,孙氏改嫁到一户姓赵的人家,几年前给赵家生了个闺女,听说日子过得还算凑和…”

见她说了这么一堆有的没有的,徐大海哼了一声:“你们妇人家那点儿烂事儿我可不爱听。”

徐夫人赶紧扯了他衣袖一把,皱着眉头道:“老爷,我要说的可不是烂事儿,今儿我跟孙氏聊天,无从中从她口中得知,你妹子除了被咱们抢来的这些财产,还有五千两黄金,被她偷偷给埋了起来。”

“扑!”

听到这话,徐大海一口茶全都喷了出来。他顾不得去整理被自己弄湿的衣裳,一把抓住徐夫人的手腕,瞪大眼睛道:“你说啥?五千两黄金?我怎么不知道徐清漪还偷藏了五千两黄金?”

徐夫人白了他一眼,“都说是偷藏了,她怎么可能会轻易让你知道?本来我也不太相信的,但孙氏提起这件事振振有词,她说当年他前夫王大川算得上是徐清漪的心腹左右,经她手交易的每一笔生意,王大川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据说那五千两黄金是徐清漪无意中赚到的一笔意外之财,她担心节外生枝,便偷偷将那几箱金子给埋了起来。本来这件事身为她心腹的王大川也不得而知,不过徐清漪偷埋金子的事情,被王大川不小心给看到了。王大川对徐清漪非常忠心,就算偷偷看到,他也不会对外人泄露。不过他那人酒品不太好,喝多了就爱乱说话,有一次跟孙夫人一起吃饭,多贪几杯,不知怎么,就把这事儿给说了出去。”

徐大海听得双眼直发亮,“那孙氏有没有说,徐清漪到底将那五千两黄金埋在哪里?”

徐夫人摇了摇头,“王大川当初只是不小心泄露了徐清漪埋金子的事,但具体埋在哪里,她也不太清楚。不过老爷,我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你还记不记得徐清漪从那间小土房搬到这幢宅子,始终都没提过要将她之前住的那个小院子卖掉。大概是六、七年前,我娘家妹妹带着家小想来平阳城投奔咱们,因为一时找不到住处,我提议过让妹妹一家暂时住到徐清漪空置下来的那幢小院子,结果她死活不愿意,还找借口说什么那院子古老陈旧,不适合招待客人,非要让我妹妹一家另谋他处…”

第181章 所谓血光之灾

徐大海“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所以说,那五千两黄金,其实被埋那幢小院子里?”

“老爷,你先别冲动。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不过…”徐夫人皱了皱眉,“徐清漪死后,她膝下那两个孩子被咱们赶出家门,又住回了那个院子。所以我担心,如果徐清漪真的留了五千两黄金,会不会已经被季如祯那死丫头给挖走了?”

徐大海沉思片刻,冷不丁问了一句,“我不在平阳城的这段日子,她们姐弟可有什么奇怪的变化?”

徐夫人寻思了一会儿,“唯一的变化,就是季如祯那个小贱人被芷荷推到牡丹湖里差点丧了命,再醒来时,就变成了现在这副不服管的样子。”

“那么在钱财上呢?那丫头和她那野种弟弟有没有大手大脚,像是发了大财的样子?”

“那到是没有,就算后来搬了新宅子,居住条件也没比之前那幢房子好多少,而且我听说她之所以有机会搬新居,还是借了高大人家那位公子的光,也不知这丫头走了什么狗屎运,偶然之下救了高公子。高夫人为了谢恩,又是帮忙挑新居,又是走后门把她安排到正德书院。除此之外,倒也没见她在钱财上有多大手大脚。”

说到这里,徐夫人的眼底又绽放出几分期冀的光彩,“老爷,你说那些金子会不会还在那幢小院子里埋着呢?”

这个猜测让徐大海非常动心,要知道五千两黄金那可是一笔非常庞大的数目,如果被他得到手,到时候想给自己买一个还不错的官职,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老爷,要不咱们找几个人去挖挖看,万一真能挖出五千两黄金呢?”

“不可!”

徐大海赶紧否决对方的提议,顺便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那一片的房子,邻里之间非常密集,如果咱们贸然行动,肯定会引起周围老百姓的怀疑。现在咱们跟季如祯那死丫头之间的关系闹得那么僵,万一她去官府报官,说咱们私闯民宅,到时候徐家可就贪上大事儿了。”

徐夫人急得够呛,“可如果不偷偷行动,怎么才能知道地底下到底有没有藏着金子?”

徐大海寻思了一阵,“那房子破败不堪,按市价来算,最多也就值个三、五十两,稍后你去账房提五十两银子,咱们直接把那破房子买下来归为己有,不得万事大吉了。”

徐夫人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老爷,虽然我不想打击你的积极性,但季如祯那小贱人现在脾气渐长,而且每次见了咱们徐家人都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你真的以为五十两银子,就能让她乖乖把房子卖出来?再者说了,那房子里到底有没有黄金还是个未知数,万一啥都没有,咱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徐大海也觉得自己的提议确实在些过于冲动了,虽然他很贪心,但如果因为贪心而给自己惹来大麻烦,就真是各种得不偿失了。

这件事一说一过,虽然徐大海并没有因此付之于什么行动,但徐清漪生前背着自己偷藏了五千两黄金的事情,却在他心底最深处烙下了一个深深的痕迹。

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直到这天晌午,跟几个狐朋狗友在酒楼里喝完花酒,带着几分醉意晃晃悠悠准备回家之际,徐大海被迎面走来的一个白胡子道人给拦住了去路。

“无量天尊!”

对方像模像样地冲他做了一揖,徐大海虽然酒气冲天,却并没有因此失去理智。

眼前这道人白发白须,生得慈眉善目,俊朗逼人,身上穿着一件干干净净的道士袍子,背上背了一个太极八卦图的小布包,腰间插着一根拂尘,远远望去,倒真有一种仙风道骨之姿。

徐大海被对方那句无量天尊给吓了一跳,前后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眼前这个白胡子老道在跟自己讲话。

“老道,你叫我啊?”

徐大海喝得有点高,虽然脑子还是清醒的,但满身的酒气,说话的时候还打了几个大大的酒嗝。

那白胡子老道在他脸上仔仔细细打量了几眼,然后眯着眼,有模有样地伸出五指念了几句别人听不懂的口诀。

念叨完,他突然睁开双眼,对徐大海道:“施主,我这个人轻易不主动给人算命,不过你这面相看起来可有些奇怪,让老道我一时觉得有些新奇,于是刚刚帮你测了一命,测得的结果是,半个时辰内,你有三次血光之灾…”

“啊呸!”

徐大海差点被这个老道的话给活活气死,三次血光之灾?这是在咒他死吧?

“老道,你看我不顺眼就直说,何必用这么恶毒的方式来咒念我?我是杀你爹了还是抢你娘了,你怎么就不盼我点好呢?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神棍的目的是什么,想骗爷的银子是吧?爷会上你的当爷今儿就跟你姓。”

一口气骂完,徐大海气哼哼地转身走了。

那老道被他骂了也不生气,看着徐大海的背影道:“施主,我说过,我轻易不主动给人算命,之所以会多此一言,是因为我看到施主脸冒红光,这是明明发横财的迹象,但因为有灾神作祟,以至于施主今日血光之灾不断…”

走出一段距离的徐大海突然回过头,“你刚刚说啥?我满面红光,这是发横财的迹象?”

那白胡子老道微微一笑,“我只是针对施主的面相多此一言,至于施主信或不信,那就不在我的关心范畴之内了。不过,如果施主有兴趣,东街街口,我常年在那摆摊子算卦,到时候施主可以过来找我随便聊聊,至于赏银,全凭施主心意所为,老道我是不会漫天要价的。”

说完,不给徐大海继续发问的机会,转身毫不犹豫地走了。

徐大海摸了摸自己的胖下巴,觉得那老道神神叨叨,满口的胡说八道,好端端的,他怎么可能会有血光之灾呢?这玩笑开得一点都不好笑。

第182章 你怎么不去抢

就在这时,路边两个正在玩耍的小孩子你追我逐,不知怎么,跑在前面的小孩儿脚底被绊了一下,飞过来的身子正好撞到徐大海的肚子上。

别看徐大海长得胖,因为常年饮酒作乐缺乏锻炼,被小孩那么一撞,整个人向后退去。

“砰”地一声,这货重重地摔倒在地,手腕子在地上狠狠磨了一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那两个闯了祸的小孩儿见此情形,吓得吱哇一声大叫,逃命似地转身跑了。

屁股差点被摔八瓣的徐大海气得眼珠子都绿了,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才发现手腕子上的血越流越多,他赶紧抽出汗巾子将伤口包住,再回头去找那两个惹事的小孩儿,对方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他心里恨得不行,捂着伤口一路往家走,结果刚拐出一条街,迎面就与一个人撞了个正着。

还没等他看清对方的长相,那人嗖地一下,抽走他腰间的钱袋子,随后拨腿就跑,徐大海气得直蹦,追着那小贼整整跑出两条街。

结果他身材实在是胖得有些离谱,两条腿跑得直发软,一个没控制住,“砰”地一声,又摔了个狗啃泥,最悲催的就是,胖下巴跟坚硬的地面做了零距离接触,疼得他叫了半天娘。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一摸下巴,哎哟我的娘,下巴上全是血,这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一连受了两次伤的徐大海终于想起那白胡子老道对他的警告。

那人说他今天有三次血光之灾,娘喂!不会这么邪门吧?

眼看此地距离徐府只有数步之遥,他捂着下巴,三步并做两步地赶紧往家跑,没想到就在这时,路边两个小贩不知因为什么事大打出手,其中一人在愤怒之下捡起一块石头,对着另一个人就砸了过去。

徐大海生怕再被衰运缠身,赶紧猫着腰躲了起来,结果他不躲倒还好一点,这一躲,不小心踩到正在路边晒太阳的一只流浪狗的尾巴上。

那狗被踩了尾巴,疼得尖嚎一声,徐大海急忙跳开,没想到那狗不依不饶,对着徐大海的胖屁股,吭哧一口,便狠狠咬了下去。

这下,徐大海是彻底无语了。

当下也顾不得回家,直奔东街街口跑了过去,远远就看到那白胡子老道正捧了本书,坐在那里看得兴致勃勃。

“神仙,你就是活神仙啊…”

徐大海哭丧着脸飞扑了过去,把那老道吓得向后一躲,堪堪躲开他伸过去的咸猪手。

“咦,这位客官,看你这面相,可有些眼熟啊…”

老道慢悠悠地开了口,脸上挂着轻浅的笑意,似乎并没把徐大海那一脸狼狈相放在眼里。

徐大海哭着道:“可不就是眼熟嘛,大概半个时辰前,咱俩见过,你还亲口对我说,半个时辰之内,我有三次血光之灾。神仙,你真是太神了,居然全都被你给说中了。”

对方放下书本,捋着下巴上的胡子笑得好不悠然自在。

“出家人不打狂语,只是有什么说什么而已,如今施主三次灾难已经躲了过去,暂时来说应该没什么坏事发生,所以施主可以放心回家去过太平日子了。”

“不是…”徐大海赖在原地不肯走,“神仙,我记得你刚刚不是说过,我满面红光,这是发横财的征兆。还请神仙多加提点,这笔横财,缘何而来?”

那老道吊着眼皮看了他一眼,“这个嘛…”

他故意吊着徐大海,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徐大海顿时会意,将挂在身上的一块玉佩扯了下来,双手递了过去,“神仙,我的钱袋子刚刚让一个小贼给抢了,身上所有的值钱玩意,就剩下这一个了,如果神仙真能指点我横财的源头,待我日后飞黄腾达,一定不会忘了神仙的好处。”

对方接过他递来的玉佩上下看了两眼,随后拉过徐大海的胖手,在他手心上写了两个字,旧宅!

徐大海心头猛地一跳,迫不及待道:“神仙是不是想要告诉我,旧宅子里,有我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

老道似笑非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太多,施主究竟能不能得到这笔横财,就看你跟这笔财的缘分有多深了。”

被“神仙”指点迷津的徐大海片刻也不敢耽误,当天晚上回家,便将这件事跟自家的婆娘给说了。

徐夫人得知徐清漪那五千两黄金果然在那幢旧宅子里,乐得手舞足蹈,就差没烧香拜佛了。

两只老狐狸偷着一商量,最后做了个决定,找季如祯,花高价将那幢宅子给买到自己手里。

就在两人寻思着该怎么做才能见上那丫头一面,机会来了,这天刚好赶上季大小姐带着她那个面瘫跟班出来溜达,被急着找她的徐大海给逮了个正着。

好说歹说,徐大海恭恭敬敬地将这位小姑奶奶又给请回了徐家大宅,声情并茂的说徐清漪当年留下的那幢旧宅子跟他们徐家有很深的感情。

人岁数越大,便越是怀旧,当年徐清漪还没做生意,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住在那里,作为她的堂兄,徐大海不止一次带着妻小去探望妹妹。

虽然徐家后来飞黄腾达了,但人都有念旧的心理,所以徐大海提议,想用五百两银子,将那幢旧宅买到手,未必住人,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个念想。

在徐大海看来,五百两银子的价格已经是高得非常离谱了,除非季如祯脑袋被驴踢了,否则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下来。

事实证明,季大小姐的脑袋还真是被驴给踢了。

面对徐大海殷切地提议,季如祯做出一脸为难状,“虽然五百两银子确实不是小数,不过那房子是我娘留给我和我弟弟唯一的遗产,如果我就这么贸然卖了,我娘地下有知,肯定会不高兴的。”

徐大海气得牙根直痒痒,脸上却不能露出半点生气的模样。

“如祯,你别怪舅舅多嘴,就算那个卓公子现在对你还不错,但谁又能想到以后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呢。你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真要是遇人不淑,身边没有点傍身的银子,想在世上混下去根本就是举步为艰。舅舅肯花五百两银子这是为了你好,你想啊,五百两银子,省吃俭用,能够你花大半辈子。反观你娘留给你的那个小破房子有什么用?破烂成那个样子,多下几场雨就会被冲塌,万一真塌了,你还得花银子重建,还不如直接拿五百两银子省了一份麻烦。我要是你,我就想都不想的卖掉,这根本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季如祯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听舅舅这么一说,确实也有几分道理,万一卓公子将来不要我了,为了我和我弟弟将来的日子着想,还真得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

徐大海眼神一亮,“就是就是!”

“舅舅,那不如这样吧。”

季如祯突然开口,笑嘻嘻道:“只要你出八千两银子,我娘留给我的那幢房子,我就卖了!”

“啥?八…八千两?”

徐大海狠狠吃了一惊,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你怎么不去抢?”

第183章 真正可怜的人是她

季如祯无辜地摊了摊手,“反正价我已经出了,卖不卖是我的事,买不买,那就是你的事了。”

不给徐大海发脾气骂人的机会,季如祯悠然起身,临走前留下一句,“我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三天后品香阁二楼左转第一个包间,如果你带八千两银子,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房,要是不来,我就当舅舅你放弃了这个机会,以后再想用八千两从我手中买房子,可就过了这个村,没了那个店了。”

说完,季大小姐在她舅舅发飙之前,带着嘴角直抽抽的龙九乐呵呵地走了。

被开了八千两价钱买一幢破房子的徐大海心情很纠结,虽然他很想趁着夜半时分去那幢旧宅挖地三尺,但那一片居民的密集程度已经到了这家人放个屁,隔壁也能听个响的地步。

如果他真的不管不顾这么做了,别说金子挖不着,反而还会给自己遭来牢狱之灾。

可是八千两…以徐家现在的条件,一下子根本就拿不出来这么多银子好吗?

之前他问过账房,账面上可以被挪动的银子只有区区三千两,就算将自己现在住的这幢大宅变卖了,最多也就能卖个四千两,加在一起,也只有七千两,剩下的一千两,让他去哪里筹?

得知老爷居然打起了房子的主意,徐夫人气得脑门直冒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