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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疯了吧,如果把咱们现在住的房子给卖了,你让咱们娘俩儿将来住哪里?”

徐大海心情烦躁地瞪了他婆娘一眼,“如果那旧宅子里真能挖出五千两黄金,咱们完全可以去京城买更大的宅子去住。”

“可是那死丫头居然提出八千两银子的要价,她分明就是在耍我们!”

“就算明知道她在耍我们,只要那五千两黄金还在旧宅子,咱们也得认这个耍。”

纠结个半死的徐大海,犹豫了整整两天,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卖房子。

因为他急需银子,一时之间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找到买主,所以只能尽可能地压低房价,顺便还附赠了不少家里的古玩字画,总算在跟季如祯约定的前一天,以四千两的价钱,卖给一个外地的商人。

由于对方银子出得特别爽快,四千两银票当场便拍在徐大海的面前,徐大海一时激动,也顾不得去详细打听对方的底细。

接着,她又让徐夫人和徐芷荷将这些年购置的首饰玉件拿到当铺变卖,又将账房上可以支出来的银子放到一起凑了一凑,费了好一番功夫,八千两银子,总算被徐大海给凑了出来。

徐夫人倒是还好,徐芷荷对他爹这种冲动的行径简直不能理解。

好端端的居然要卖房子,更离谱的是,卖房子的钱,居然还要拿去买季如祯和季朝雨当初住过的那幢小破房子。

她爹这是疯了吧!

可惜徐芷荷在她爹眼中就是个赔钱货,在徐家根本没有任何话语权,外加她爹向她保证将来发了大财,买了大官,就能让她过上真正官小姐的富足日子,饶是徐芷荷脑子里还残留的最后一分理智,也被她爹为她构画出来的美妙未来给迷惑得晕头转向。

于是,好不容易凑足八千两银子的徐大海,在约定当天,怀揣着厚厚的银票,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品香阁。

他来的时候,季如祯已经在包间里一个人吃上了。

徐大海对于她这种不要脸的行为虽然非常不耻,但只要一想到那五千两黄金,他也顾不得去计较什么尊卑礼仪。

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将八千两银票拍到她的面前,“可以把房契交出来了。”

季如祯冲站在自己身后的龙九使了个眼色,对方拿过银票数了一遍,郑重其事对她点了点头,“不多不少,正好八千两。”

听到这里,季如祯乐了。

“舅舅,花八千两银子买一幢小破房子,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我娘留给我的那幢房子里藏了什么猫腻啊?”

徐大海脸色一变,“藏什么猫腻?我之前不是说过了,上了年纪的要对旧东西感情颇深,我最近每天晚上都梦到你娘还有那幢旧房子,所以才想着将那房子买到手里,你可别往其它地方想。”

季如祯也不挑破,勉为其难道:“好吧,既然舅舅对那幢房子感情如此之深,我要是再叽叽歪歪为难舅舅,倒显得我这个当小辈的不懂事。”

说完,将旧房子的房契递了过去。“舅舅,你仔细看看,房契对吗?”

徐大海急忙接过房契,仔仔细细看了一眼,神色激动道:“没错,果然没错!”

季如祯笑着道:“既然咱们的买卖已经谈成了,那么舅舅,要不要留下来好好吃上一顿?”

徐大海哪有心情跟她吃饭,将房契揣好,话都没留一句,就这么当着季如祯的面,转身跑了。

看着对方消失的背影,季如祯笑得更开怀了。“龙九哥,你说我这个计,使得怎么样?”

龙九有些无言以对。

万万没想到,这丫头年纪不大,心眼居然会这么多。

第一步,利用徐大海想升官发财的贪念,花重金请王大川的前妻故意在徐夫人面前透露五千两黄金的存在。

第二步,她自己扮成算命的老道,落实那笔黄金的位置,顺便收买几个人,陪着徐大海上演所谓的三场血光之灾。

第三步,趁机抬价,逼徐大海卖房子。

第四步,安排人冒充买家,花四千两银子将徐家那幢五进五出的宅子买到手中。

第五步,徐大海用卖了自己大房子的钱,转身去买一个毫无价值的破房子。而之前被季如祯投出去的四千两银子,眨眼之间变成了八千两,分毫不差地又回到了她的手里。

别看这计划看似简单,其实每一步都环环相扣,短短时间内,被她计划得滴水不露。

从头到尾参与这场骗局的龙九仔细算了一下徐大海上当受骗的时间,这丫头居然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就将徐家那两家老狐狸给玩得死去活来又活来死去。

难怪自家主子经常被这个季如祯气得暴走,整天跟这么一个满肚子装着算计的丫头在一起朝夕相处,龙九突然觉得自家主子绝对是世上最可怜的那一位。

如果季如祯知道龙九此刻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对着他这张欠揍的面瘫脸挥出两记老拳。

这货居然会认为卓彧可怜?真正可怜的那个人是她好吗?

第184章 讨公道

每天被卓彧那霸道的男人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来管教,稍有差错就被他找借口按在床上实施各种惩罚,她都还没指责卓彧是天底下最不讲理的霸道男人,龙九居然就将这么一顶难缠的大帽子扣到了她的脑袋上。

两人各怀心思,谁都没空理会得了房契的徐大海最后到底能不能在旧宅的院子里挖出黄金。

而得了原本就属于自己家房契的季如祯,在跟徐大海这场对峙中赢了盆满钵满,片刻也没有耽误,雇人将挂在徐府正门前那刻写着“徐府”两个字的牌匾摘了下来,取而代之,正式换上了“季府”的字样。

周围不少老百姓看到这幅画面,纷纷对此事生出强烈的好奇。

季如祯笑容可掬地这幢大宅的房契当着众人的面显摆了一通,并解释说,这宅子是自己花了四千两银子,从她舅舅手里买来的。

啥?你问徐大海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这幢房子给卖了?面对这个疑问,季如祯回了众人一记甜笑,这么深澳的问题,我一个小姑娘家哪儿知道啊?

至于我买房子的那四千两银子到底是哪儿来的,难道你们这些在平阳城里混着的老百姓最近没打听八卦吗?

住在凤鸣居的那位贵人可是一个超级有钱的主儿,别说区区四千两,就算四万两、四十万两,人家也掏得毫无半点压力。

于是,平阳城里的老百姓们顿时真相了。

看来这季姑娘果然攀上了高枝,对方不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风风光光从正德书院接走,就连当年被徐大海抢走的宅子,也肯出资四千两帮她买回来。

难怪天底下所有的姑娘拼了命也要想办法把自己嫁进豪门,跟腰缠万贯的人混,前途果然是无可限量。

反观得了破屋房契的徐大海就彻底悲剧了。

本以为五千两黄金可以唾手可得,万没想到,当他让家丁将那幢破宅院从里翻到外,又从外翻到里,折腾了好几个来回,压根就没看到金锭子的影儿。

徐大海急得不行,赶紧去东街街口找那个算命的老道,结果当他气急败坏跑到东街的时候才得知,所谓的白胡子老道,从头到尾根本就不存在。

那一刻,徐大海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

尤其当他带着妻小和家丁回到徐家大宅,并意外发现徐府变成了季府,徐大海才恍然大悟,从头到尾算计自己的那个人,居然就是季如祯。

徐家人简直被这个事实给气傻了,徐大海当场就失了理智,带着一群家丁想要闯进已经改成季府的徐府,嘴里嚷嚷着季如祯这个杀千刀的小贱人居然敢诈骗他徐家的家产。

季府的大门口顿时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吸引了无数围观的视线,徐大海带着他婆娘和女儿声泪俱下地指控季如祯阴险狡诈,满腹算计,害得他卖田卖地倾家荡产,此行为简直猪狗不如、人神共愤。

气极败坏的徐夫人为了搞大声势,将娘家老老小小全都请了过来给她们加油助威。

面对徐家人的无理取闹,季如祯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直接掏出房产地契,当着众人的面说道:“舅舅,不要以为我年纪小,你就欺负我没见识,地契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这幢宅院现在的主人已经正式更名为季如祯。你要是不服,完全可以去官府告我,没必要带着这么多人跑到我们家门前争吵叫嚣。平阳城里住着的老百姓谁都不傻,认识我娘徐清漪的,心里都知道,这宅子本来就是我娘当初做生意赚了钱,给我们姐弟购置的房产。我娘可怜你们一家子穷困潦倒,决定伸手帮一把,没想到你们徐家的人手伸得可真够长的,不但将原本属于我们季家的房子占有己有,就连我娘名下的产业也被你骗走了七七八八。如今我只是顺理成章将属于我们季家的东西从你手里拿回来,你就摆出一副上当受骗的嘴脸跑来这里同我讨公道!”

说到这里,季如祯冷笑了一声:“舅舅,你跟我讨公道,我又找谁讨公道?难道在你的观念里,我们季家的东西活该被你们徐家抢光骗光才是合理合法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只能说,这绝对是本年度最大的一则笑话了。”

周围不少百姓纷纷跟着起哄,觉得季家姑娘说得没错,这附近有不少邻居都是认得徐清漪的,多多少少也知道徐家对季家做的那点见不得人的肮脏事。

当初徐大海夺了人家家产,狠心将两个孩子赶出家门任其自生自灭,不少老百姓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徐大海嚣张跋扈了这么多年,今天总算遇到了对手,看人家季姑娘多厉害,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原本属于人家的东西轻而易举的拿了回去。

现场看热闹的都觉得今天这场戏没白看,能亲眼看到徐大海和刁钻跋扈的徐夫人吃瘪,那些跟他们暗中有私仇的全都对季如祯竖起一根大拇指,暗叫一声做得好。

徐夫人没想到一夕之间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种可怕的地步,她就像个疯婆子似的直奔季如祯冲了过来,嘴里嚷嚷着,“小贱人,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可惜还没等徐夫人近身,负责把守大门的家丁就将发疯中的徐夫人一脚踹飞。

这些家丁都是季如祯花钱雇来护院的,虽然暂时来说她并不打算在这幢宅子里落户,但既然这房子是她名义上的娘留给她们姐弟的,如今总算被她给弄了回来,日后自然是打算好好照顾维护。

所以她花了不少银子请了管家、护院、婢女还有一些洒扫婆子,排场搞得一点也不比徐大海住在这里的时候小。

尤其是那些护院,都是会些功夫的粗野汉子,在他们正式上任之前,季如祯就郑重其事吩咐过,不管是谁,一旦有人想擅闯宅院,只要打不死,可以任他们随便折腾。

于是,当徐夫人试图对季如祯当众行凶时,被精心调教过的护院们总算找到了发挥的余地,眉头都没皱一下,便将徐夫人一脚踢飞,正好砸在徐大海的身上。

徐家人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敢动手,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想要冲上来斗个你死我活。

结果当十余个膀大腰圆的护院凶神恶煞般站到徐家人面前时,徐家众人顿时萎靡傻眼了。

第185章 简直想死

在周围老百姓嘲弄和耻笑的目光中,原打算给自己讨公道的徐家众人以极其狼狈的姿态打道回府、溜之大吉。

没过几天,就传来徐大海一病不起的消息。

季如祯并没有因为自己暂胜一筹而放过对徐家的打击,这些人心地实在坏得离谱,如果给他们苟延残喘的机会,没准有朝一日他们会卷土重来。

所以她让姜洛汶只要逮到机会,就对徐大海名下的所有生意狠命打压。

只有徐家败了,那根扎在她心头的毒刺才会得到彻底的铲除。

对于季如祯每天上窜下跳穷折腾的行为,卓彧难得大度地给她行了很多方便,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只要她乐呵,他自然是无条件的包容她所有的胡作非为。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她必须对他无条件服从的基础上。

“没错,我当初是答应过只要你给予我一定程度的自由,我就乖乖听你话,做个不惹事、不捣乱、不晚归、不到处拈花惹草的好孩子,但这并不包括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得无条件服从吧?”

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协议,在卓彧面前,季大小姐的确是获得了短暂的自由。

可惜这自由代价实在是大得离谱,她才刚刚将徐家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收拾得差点倾家荡产,卓彧就立刻让她履行诺言强迫她做个乖宝宝。

好吧,她对如何做好一个乖宝宝其实也并不是那么排斥,毕竟人家卓彧给她行了那么多方便,偶尔回报一下也并不为过,但现在闹的这是哪样?

见她瞪圆双眼,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卓彧心情不错地指了指摆放在桌子上的那些针针线线,理所当然道:“再过几天就是你正式及笄的日子,作为姑娘,就要有姑娘家的样子。没及笄之前,你还可以仗着自己年纪小、不懂事可以上窜下跳、胡作非为。一旦及笄,就意味着你已经正式迈入了成年的行列,作为一个成年待嫁的姑娘,我觉得适当地学习一些天底下所有的姑娘家都会的女红,这是很有必要的。”

说完,他用下巴努了努桌上五彩斑斓的丝线,面带笑意道:“所有的刺绣用的器具我都已经让人准备妥当,接下来的几天哪儿都别去了,在你正式举办及笄依式之前,我希望你能绣出一件令人满意地绣品,作为功课,交到我手里。”

季如祯彻底傻眼了,看着桌上那堆红红绿绿的东西,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卓…那个彧哥哥…”

她踩着小碎步扑到卓彧面前,可怜兮兮地扯住对方的衣襟,“咱能不能换个花样来玩,刺绣这么高难度的事情,我真的是一点都不会啊。”

这都怪她前世的娘,从出生那天就把她当成儿子养,武文弄墨、耍刀弄剑她玩起来真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但凡跟女红有关的东西,她娘可是一点儿都没让她沾。

刺绣?那到底是干嘛的?

见她像只大型猫一样扑到自己面前求饶,卓彧的好心情瞬间又提高了几个档次。

像摸小猫一样在她头上轻轻摸了几把,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乖,别闹,我不是说了,姑娘家就该有姑娘家的样子。你以前年纪小,我还能纵着你几分,及笄之后可就是大姑娘了,你出去打听打听,不管是豪门贵胄还是小门小户,那些姑娘都乖乖留在闺阁里跟年长的婆子们学习女红,不然有朝一日嫁进了夫家,如果什么都不会,岂不是让夫家的人笑话你。”

“那彧哥哥,假如我什么都不会,你会笑话我吗?”

卓彧故意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怕伤害她自尊地回道:“那是一定的。”

季如祯顿时起身,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既然你这么瞧不起我,咱俩之间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转身就想溜之大吉,却被眼疾手快的卓彧一把扯到了怀里,他捏着她的下巴,邪气地笑道:“到此为止这个美梦你还是不要做了,祯儿,我劝你最好听话一点。你心里比谁都明白,得罪我的下场绝对不是你这种小丫头随随便便就能承受得了的。别试图用你那点小聪明跟我讲条件,当日你拒绝我出手帮你收拾徐大海那家人,我答应得之所以会那么干脆,并不是相信你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而是我想亲眼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让姓徐的那家人落得满盘皆输的下场。虽然你用了短短五天时间让自己暂时略胜一筹,但在我看来,你耍的那些小把戏实在是非常不够看。你以为拒绝了我的出手相帮,就等于不欠我任何人情么?错了!”

伴随着“错了”那两个字,卓彧不轻不重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你心里藏着那些小心眼,我看得可是清清楚楚。之所以懒得揭穿你,也是如你所愿,暂时给你一些小小的自由罢了,你可不能把我对你一时的纵容视为理所应当然。祯儿,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这阵子闹腾得这么欢,也该收收心,做些让我高兴的事了。”

被他捏红脸颊的季大小姐此时很想哭,老天爷一定是在惩罚她前世女扮男装,害得那么多姑娘家为她伤心难过,如今报应总算来了,居然把卓彧这么一个霸道又不讲理的男人扔到她面前让她应付。

“可是彧哥,玉海阁刚刚开张才三天,我答应小高衙内每天都会抽时间过去瞧瞧…”

卓彧笑着打断她的申诉,“想去玉海阁不是不行,什么时候把成品绣出来,什么时候再放你出门。”

季如祯泪眼汪汪道:“可我真的不会绣啊。”

“不会绣没关系,我会请人手把手过来教你绣!”

说完,冲着门外打了声响指,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便在龙九的带领下踏进了房门。

季如祯满眼惶恐地看着卓彧,“彧哥,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卓彧笑着道:“这位孙婆婆的绣工在平阳城是数一数二的好,听说手下教出了不少在绣纺任职的女徒弟,你不是口口声声自诩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最伶俐最无敌的天才吗,诗词歌赋、武刀弄剑这种东西都能被你学得如鱼得水,小小一根绣花根肯定也难不住你了。祯儿,我相信你一定有本事创造奇迹,乖乖跟孙婆婆去学吧,东西绣好了,记得拿来给我看。”

那一刻,季如祯简直想死。

如果她现在还看不出来卓彧是想趁机修理她,可就真是傻得离谱了。

第186章 你什么意思

也不知这卓彧到底跟她有啥仇,对,她承认这几天为了收拾徐大海那一家子,确实把凤鸣居所有的人都折腾得够呛。而且在此之前,卓彧曾主动提过要帮她报仇,她没心没肺的拒绝等于是下了他的面子。

但自己的仇自己报,绝不假手于人,这可是她前世的娘耳提面命教给她的做人准则。

卓彧不能因为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下狠手来打压她吧?

眼看对方摆出一脸不容妥协的严厉之色,季如祯眼睛一转,一道良策顿时计上心头。

你不是逼着我玩刺绣嘛,好,本姑娘今天就绣给你看。

在孙婆婆口苦婆心花了整整两个时辰传授她刺绣的要领之后,季如祯举着两只被绣花针戳了无数针眼的小爪子来到卓彧面前献宝。

“彧哥,你看我多乖多努力,为了亲手给你绣出一件完美的绣品,我可是连命都不要啦…”

不得不说,她这招苦肉计确实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成效。

当卓彧看到她的十指被绣花针刺得乱七八糟,英挺的剑眉顿时皱了起来。

将她那双“满目疮痍”的手捉到自己手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翻看了几眼,不无心疼道:“你怎么能笨成这个样子?”

季如祯眨巴着一双无辜又可怜的大眼,委委屈屈道:“彧哥,没事儿,其实我一点都不疼的。我就是想过来告诉你一声,为了能尽早达到你心中理想姑娘的模样,我可是连小命都能豁出去的。所以这点小伤根本不算啥,我有信心,在我这十根手指头被绣花针戳成筛子之前,保证给彧哥绣出一块恢宏霸气的江山蓝图。”

要不是她眼底狡黠的光芒表现得太过明显,卓彧差点又被这只可恶的小狐狸给骗了。

这死丫头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忘将算计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居然连苦肉计这种下三滥的招术都敢在他面前使得出来。

气极败坏的卓彧顺手从桌上抄起一根毛笔,用笔杆子不轻不重在她递过来的手上抽了一记。

“既然你的目标那么远大,爷就在这里瞧个好,什么时候把你口中所说的那副恢宏的江山蓝图绣给我,什么时候再去吃今天的晚饭。滚蛋吧!”

“啊?”

季如祯傻眼了,“彧哥,可是我的手都已经破了啊。”

卓彧皮笑肉不笑道:“你刚刚不是还说,这点小伤,一点都不痛吗?”

“我之所以会那么说,只是想委婉的表达一下我对彧哥你的忠心和诚意…”

“所以呢?”

“所以…”季大小姐苦哈哈地看了他一眼,“其实我两只手痛得根本就捏不住那只小小的绣花针。”

卓彧冷笑一声:“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故意在我面前上演苦肉计。季如祯,你本事可真不小,我不过是让你像正常的姑娘家学些本事,你居然敢大逆不道地跟我玩这种小心眼儿。看来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你的胆量了,这是不是就是你经常说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没有,彧哥我冤枉。”

季如祯扑过去就想求饶抱大腿,却被卓彧无情挥开,顺便还赏了她一记白眼,“废话少说,你今儿不是打定主意跟我玩心眼么,连自残这种蠢事都做得出来,真是出息了。既然你这么不怕痛,我也不介意让你再痛上一痛了。乖乖回去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完,我说了,如果交不出一件合格的成品,今晚就别想吃饭睡觉。”

说完,用笔杆勾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敢阳奉阴违,就把你扔到院子里挨板子。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脸面重要,还是你的屁股重要。”

“彧哥,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威胁我要打我屁股。”

虽然每次被威胁他都没有真正付诸于行动,但作为一个姑娘家,这样的威胁真是让人一点都不好受。

卓彧冷哼:“对于那种不听话的小孩子,打屁股绝对是很有必要也是很见成效的惩罚措施。”

对于他这种扭屈的心态,季如祯表示非常无语,横看竖看,她都跟那种需要被狠狠管教的坏小孩搭不上关系。

所以她非常不明白,为什么卓彧要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来看待。他有没有恋女情结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没有恋父情结好吗。

事实证明,卓彧这次确实是下了狠心,无视她的哭诉求饶,直接派了两个婢女时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敢继续阴奉阴违耍心眼,立刻汇报,绝不姑息。

于是季如祯彻底悲剧了,只得不情不愿地回到孙婆婆身边,捏起那根万恶的绣花针,百般不情愿地学刺绣。

可惜她在刺绣上的天赋实在是差到了极点,直到太阳落山,也没能绣出像样的东西。

最可气的就是龙十三,明知道她饿得前胸贴后背,居然还捏了两只烧鹅腿跑到她面前馋她。

那一刻,季如祯再也顾不得什么铁令如山,一把扔下绣花针,扑向龙十三与他决一死战。

龙十三当然不可能如她所愿,两人上窜下跳大打出手,对峙了几十个回合,烧鹅腿终于成功易主。

被一脚踹飞的龙十三骂骂咧咧道:“你到底还有没有点姑娘家的样子,动作这么粗鲁,也不怕将来嫁不出去。”

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啃鹅腿的季如祯翻了他一个白眼,“这点无需你操心,因为你主子说了,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儿,他都会哭着喊着把我留在身边,绝对不会抛弃我的。所以十三哥,你的诅咒恐怕要落空喽!”

龙十三被她那大言不惭的样子气得直咬牙,“你还能有点姑娘家的矜持吗,这么大言不惭,也不怕闪了舌头。还有,我家主子对你那么好,你居然用哭着喊着这种丢人现眼的形容词来形容他对你的一片情意,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主子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一个祸水了?”

不提他主子还好,一提到卓彧,季大小姐便满肚子火气无处撒。识破她的苦肉计也就算了,居然还罚她不准吃东西。

哼!你不让我吃我就不吃了吗?

季如祯狠狠咬了一口烧鹅腿,决定将不听话的坏孩子的形象演绎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