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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不少深受其害的老百姓对于这样的处理结果无不拍手称快,新任状元郎一心为百姓牟福利的好名声,也在一夕之间被传得沸沸扬扬。

如果说曾经风云一时的白小侯是老百姓心目中一个不可或缺的传奇性人物,那么今天一心为老百姓办实事的监察司御史季大人,便是代替白小侯成为老百姓心中信仰的第二人。

对于自己在老百姓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定位,季如祯并没有多好奇,她是善良,之所以会短短时间里揪出那么多朝廷蛀虫,无非是为自己的仕途打下坚实的基础。

至于为民请愿,替天行道,对她来说不过就是顺带而已。

这天,耐不住儿子的连番哀求,季如祯趁着休沐日有空,将一直嚷嚷着让自家爹爹带自己出门去玩的儿子带出凌云小筑,直奔京城最繁华的渠安街,跟着一起来的除了一群隐藏在人群中的暗卫之外,还有一直被儿子养在身边,且体形壮得快要跟一只小猪相媲美的小黑。

一个是风度翩翩的俊美公子,一个是粉雕玉琢的陶瓷娃娃,一个是珠圆玉润的宠物小黑,这两人一狗的组合,真是吸引了街头不少老百姓的眼球。

“爹,那些人为什么一直在看咱们呀?”

趴在自家“爹爹”怀里的季凌溪,对路人频频向自己投来的灼热视线很是好奇,虽然以前在怀安的时候也有人用奇怪的视线看着他,但渠安街可是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来往的路人络绎不绝,岂是小小怀安能够与之相比的。

于是,被娇养多日的季小公子害羞了,忍不住将头埋进他爹的颈窝里,并用极小的声音向他爹询问原因。

季如祯拍了拍儿子的小后背,笑着道:“我猜那些路人大概是垂涎你的美貌,所以才会用那么灼热的目光来打量溪儿你的神采。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爹我已经俊美得无人能及了,身为我儿子的你,当然也不遑多让啊。”

尾随在这“父子”身后的那些暗卫,听了这话之后集体抽嘴角,见过自恋的,自恋到季三公子这个地步的还真是不多见。

不过,有句话季三公子倒是没说错,“他”的容貌在京城中的确是少见的俊美,就连第一美男季逍寒,到了他这位“三弟”的面前,也要将第一的宝座让闲出来。

小小的季凌溪却丝毫不觉得他爹爹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语气认真道:“我也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人比爹爹生得还要好看,所以说娘运气真好,竟然可以给嫁像爹爹这么好看的男人。等我长大了,也要娶像爹爹这样美丽的男人当相公。”

“噗!”

身后那群暗卫听了这话,一个没忍住,当场就给喷笑了出来。

季如祯满脸黑线的捏了捏儿子肉呼呼的小脸蛋,没好气道:“傻儿子,你长大之后娶的是媳妇,可不是相公。相公是男的,媳妇是女的,你既然是男孩子,长大后当然要找女孩子成亲,怎么能找男人当相公呢?”

“咦?”季凌溪小小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解,“可是我看爹和娘,都是男的啊。”

“呃…”

第392章 想打发我,没门

被儿子一口问住的季如祯面对这个问题有些无言以对,心中暗想,儿子一天天长大,关于爹娘这个称谓,她得想办法尽早纠正过来才是。万一因为自己的原因,给儿子灌输了不该有的念头,害儿子将来真的立志找一个男媳妇,她可就要哭了。

幸亏小孩子的注意力并不集中,没等季如祯想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他便被路边一个捏泥人的小摊子给吸引了过去。

小孩儿对那种只有巴掌大的小泥人非常感兴趣,一会让泥人师傅照着他自己的模样捏,一会儿又让泥人师傅照着他爹爹的模样捏。

摇着尾巴的小黑一直亦步亦趋的跟在这一大一小两个主人身后,摇头摆尾,看着好不神气。

那泥人师傅见状一乐,手指灵活的又照着小黑的模样,捏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黑狗。

季凌溪看着两只小泥人和一只小黑狗新鲜出炉,开心得拍手直乐。

这边才逛完了小泥人摊子,活泼好动的儿子又被前面卖布偶的摊子给吸引去了注意力。

没一会儿功夫,季如祯手里便提了左一包,右一包,战利品看上去十分的丰盛。

“爹,快看,那边有小猴子…”

季凌溪拉着他“爹”的手,兴致勃勃的走向一个杂耍摊,一个中年男人正指挥着两只身手灵活的小猴子上窜下跳,引来旁观者的一片喝彩。

“爹,小猴子好聪明,比我们家小黑还要聪明。”

季凌溪对小猴子表演完毕,像人一样伸出小爪子向路人讨赏的行为表示十分赞赏,那小猴子的颈间拴了一条红绳子,经过一番卖力表演,在主人的示意下,向刚刚看表演的路人讨赏。

围观的人有出手大方的,便丢出一块碎银放进小猴子捧来的盘子里,收到打赏,小猴子就会乖巧的向那人做个揖,态度十分虔诚。

遇到不肯给赏的,小猴子也不恼,只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看那人,便一蹦一跳的去找下一个人去讨赏。

当小猴子讨到季如祯“父子”面前时,季凌溪将他爹事先给他的一块银锭子递了过去。

杂耍艺人没想到有人出手竟会这样大方,这次没等小猴子鞠躬,那艺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季如祯这边行了个大礼,“多谢两位公子打赏,多谢两位公子打赏。”

季凌溪奶声奶气的对那杂耍艺人道:“你这小猴子养得甚是聪明可爱,你要用我给你的银子多买一些好吃的喂它吃,它吃得好,心情才会高兴,心情高兴,才会帮你赚更多的银子,就算有一天它老了,你也不可以抛弃它,知道吗?”

那杂耍艺人没想到一个奶娃娃竟会说出这样的话,连连点头称是,旁边围观的路人也对这粉雕玉琢的奶娃娃生出了几分喜爱之心。

孩子样貌生得好已经是非常难得,没想到这样小的孩子,竟然也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看来家教果然是一门颇深的学问,也不知这孩子的父母到底是何样人物。

这样一想,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到孩子旁边的大人脸上,不看不要紧,老百姓中,竟然有人一眼就认出了孩子身边的那个大人,竟是最近为民请愿,捉拿贪官污吏,还老太姓一个太平世道的状元郎。

“季大人,是季大人。”

围观的老百姓听到有人这样一喊,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季如祯赶紧将儿子抱进自己的怀里,在那些人要对她行跪拜大礼之前,笑着道:“各位大爷大娘大哥大姐不必多礼,今天是我的休沐日,我只是想带着儿子来街上逛逛,各位将我当成普通人就好,千万别让那些繁琐的礼数扰了大家逛街的兴致…”

老百姓没想到状元爷居然会这样平易近人,如果他们没记错,这位状元爷进殿听封时,可是被皇上封为朝中正三品大元。

一个拥有如此高贵身份的人,却丝毫没有在老百姓面前摆官架子,仅是这小小的举动,就在老百姓心目中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虽然老百姓不知道状元爷的妻子到底是何许人物,但能教养出像那位小公子那般精致可爱的孩子,想来状元爷的人品,的确高尚得令人叹服仰望。

就在这些心情激动的老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向状元爷倾诉心中对“他”的感谢之际,一道凄厉的女声在众人耳边突然响起。

“到底是谁家的狗,来人哪,还不给我将它乱棍打死!”

众人纷纷被这道女声吸引去视线,就见距此不远的首饰店门口停着一顶轿子,两个小婢女从轿子里扶出一位锦衣华裙的年轻妇人。

那妇人穿金戴银,打扮得闪亮耀眼,不用猜,也知道那人一定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尊贵人物。

而刚刚喊出一嗓子的,正是那年轻妇人身边的一个婢女,原因无他,刚被扶出轿子的妇人,很不幸的,一脚居然踩在刚刚被拉出来的狗屎上面。

季如祯和季凌溪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小黑的身影,就见惹了祸的小黑,正神色淡定的蹲在那坨屎旁边,满脸无辜的看着那大惊小怪的几个女人。

“小黑,过来!”

回味过来的季凌溪生怕自家小黑被人给欺负去,急忙冲小黑招招手,将它唤到身边。

小黑见小主人召唤自己,摇着尾巴,颠颠地跑到小主人身边绕了两圈。

那尖叫的婢女气极败坏道:“这狗是你们养的?”

季如祯神色淡定的回道:“是啊。”

那婢女怒道:“你知不知道你们家养的狗,拉出来的屎,被我家夫人给踩了个正着?”

季如祯满脸无辜的摇摇头,“不知道,不过被你一吼,就知道了。”

“哼!你知不知道,我家夫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如今夫人脚下粘了你们家狗的狗屎,这笔帐该怎么算?”

季如祯被对方的话给逗笑了,“原来是想找我算帐,你们倒是早点说啊,我刚刚瞧了一眼,你们家夫人脚上穿的绣鞋出自绣玉坊,一双最多不超过二两银子。”

说着,她从荷包中掏出二两银子递到对方面前,“既然是我们家小黑不对在先,这二两银子就当是我赔给你家夫人的。喏,再往前走几家,就是绣玉坊,凡请几位姑娘为你家夫人再选一双新的吧。”

这番话听在围观老百姓耳中,简直再合理不过。

可踩了一脚狗屎的女人,却目光怨毒的瞪着季如祯,冷笑道:“季三公子,区区二两银子,就想将我给打发了?”

这夫人不是别人,正是越安侯府的大小姐,之后又嫁进秦府,给秦慕言当正妻的白瑾梅。

第393章 被打脸

季如祯佯装无辜道:“秦夫人,二两银子虽然不多,但买你脚上一双绣鞋却是足够了。所以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能够令夫人满意。”

白瑾梅被对方那一脸悠然的样子气得咬牙切齿,“二两银子买下一双绣鞋的确是绰绰有余,但当这双在绣玉坊值二两银子的绣鞋穿在我脚上时,它的价值可就不只是区区二两银子便可以买得到了。首先,我是秦府的主母,其次,我是越安侯府的大小姐。如今你的狗拉出来的屎,玷污了我的绣鞋,不仅害我损失了银子,同时也侮辱了我的名声。如果季三公子想平息我的怒火,除了要将那条惹事生非的狗打杀之外,还要当着众人的面,给我下跪磕头赔不是。不然,今天这件事,咱们就没完。”

季凌溪听到有人要打杀自己的小黑,直接气红了小脸,娇声娇气道:“你这坏女人,不准你碰我家小黑,也不准欺负我爹。”

围观的路人见小公子急红了眼,心里纷纷对那个出口刁难人的女子生出了不满。

不过就是踩到了狗屎,人家季大人都已经出银子赔偿了,她不但不依不饶,反而还提出那么苛刻的条件,跟完全没有官架子的季大人相比,眼前这个自称自己是秦家主,以及越安侯府大小姐的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有几个看不过去的老百姓忍不住出声指责道:“这位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季大人家的狗又不是故意拉屎让你踩的,这么没完没了的揪着人家不放,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就是!”

很快有人接口道:“真说要怪,该怪的是你身边那两个婢女,明知道那有狗屎,居然也不提醒一声,这分明就是当下人的没为主子考虑周道,怎么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去牵扯无辜之人?”

其它百姓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将那咄咄逼人的夫人给的挤兑得无言以对。

白瑾梅没想到明明是自己吃了大亏,可倍受指责的非但不是惹祸之人,反而还是她这个受害者,世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季如祯见白瑾梅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强忍住心底的幸灾乐祸,佯装无辜道:“秦夫人,这二两银子如果你不想要,我也不会勉强,不过我必须告诉你的就是,小黑我不会打杀,你让我当着众人的面给你跪下磕头认错也是做梦。身为天圣王朝的三品官员,为了一坨狗屎,却要被你一个后宅妇人逼着下跪,你侮辱的不仅仅是我本人,同时被你侮辱的也是整个朝廷乃至天下百姓。今天不小心得罪到你面前的是我本人,都要受到你这样刻薄的刁难,日后若哪个平头老百姓犯了与我一样的错误,你是不是要仗着自己至高无上的身份,将那老辜老百姓一家子人都要打杀干净?”

这番话不说则矣,一说出口,很快便勾起老百姓心底的愤恨。

对于他们这些生活在最底阶层的人来说,权势一直都是他们仰望而又敬畏的东西。

季大人说得没错,如果今天得罪到那妇人面前的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以那人的刁蛮程度,说不定真的会动用手中的权势,将他们这些无辜的老百姓给打杀干净。

想到这里,原本对白瑾梅并没有多愤恨的百姓,一下子被勾出了心中的怒火。

有一个嘴巴刻薄的中年妇人冷笑道:“说也奇怪,这满大街的人,别人都踩不到那坨狗屎,你们说为啥偏偏让她给踩了去?”

另一个人笑着接道:“许是亏心事做太多,遭了老天爷的报应呗。”

第三个人接口道:“你们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狗屎运、狗屎运,说不定这位夫人今天出门,走的就是这步狗屎运呢。”

“哈哈哈哈哈…”

人群中传来一阵嗤笑声。

白瑾梅没想到高高在上的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被这些刁民指着脑袋骂。

她拿别人没办法,只能将满腔怒火集中到季如祯身上,“季三公子可真是好算计,我弟弟被你害得人不人、鬼不鬼已经够惨了,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连一个妇道人家也要欺负…”

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如祯不客气的打断,“秦夫人讲话最好注意一些,什么叫我将你弟弟害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季维祯向来行得直、走得正,可从来都没与你弟弟发生过冲突。不过…”

她唇边勾出一记讽笑,“我倒是听说,不久前令弟不知对哪家公子起了色心,竟使出下作手段将那家公子绑到京郊那座年久失修的破道观里欲行兽欲之举,结果那公子却是个厉害的,反抗的过程中,竟将令弟的孽根给切了。说起这事,令弟还真是遭了现世报啊。秦夫人,也不知你娘家到底是遭了多少天怨,令弟的孽根没了,岂不是证明,越安侯府日后将会断子绝孙?”

季如祯一袭话,瞬间勾起老百姓的八卦欲。

对于白珂杰被切了孽根的事情,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

这个话题被季如祯轻飘飘勾起,顿时让那些急于知道事情始末的老百姓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没一会儿功夫,越安侯世子自作孽不可活的消息便在人们的争相传诵下被宣传得沸沸扬扬。

白瑾梅气得脸红脖子粗,她不过是想利用这个机会逞一下口舌之欲,结果却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竟为季维祯嘲笑自己和打压自己提供了机会。

就在现场的气氛陷入一片僵局中时,秦慕言带着一众人马出现在这里,及时为这场僵局解了围。

“是少爷来了。”

白瑾梅身边的一个婢女看到秦慕言面色凝重的向这边走来,脸上流露出一抹惊喜,语气中也带着几分期待。

在婢女看来,自家夫人被人给欺负了,身为夫人的相公,少爷肯定会帮着自家人的。

没想到秦慕言却冷着一张俊脸,对两旁随从道:“扶夫人回府。”

白瑾梅身边的婢女见状,急切道:“少爷,这些人欺负了少夫人…”

秦慕言冷冷瞪了那说话的婢女一眼,厉声对两旁随从道:“还不快带夫人回去。”

第394章 夫妻同床异梦

白瑾瑜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她咬着下唇,似乎要说些什么,见秦慕言的神色不容反抗,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坐进马车,打道回府。

秦慕言将目光转向季如祯,语带歉意道:“都是我管教内子不当,还请季大人切莫怪罪。”

季如祯见秦慕言这样识趣,自然也不好再揪着这件事不放,“秦大人不必自谦,今天这件事我也有错,我儿子的狗,不小心弄脏了秦夫人的绣鞋,所以该说抱歉的人,其实是我。”

秦慕言这才看到季如祯身边的那个小娃娃,待看清对方的模样后,眼眸忽地一深,“这孩子,是你儿子?”

季如祯点了点头,拉过季凌溪道:“溪儿,叫秦叔叔。”

季凌溪很是乖巧的喊了一声秦叔叔,直喊得秦慕言心底五味俱全,不是滋味。“不知令夫人是…”

季如祯道:“我夫人目前不在京城,待日后有机会,再为秦大人引见。”

因为人群中还有不少皇甫爵的眼线,为了避免宫中那位爱吃醋的爷乱发脾气,季如祯只是象征性的跟秦慕言寒喧几句,便谎称有事要忙,拜别秦慕言,带儿子离开。

看着对方渐渐离去的身影,秦慕言的心底竟泛出一股难言的苦楚。

他这辈子统共对两个女人动过心,一个是当年叱诧风云的白小侯,虽然那种动心是建立在欣赏的基础上,甚至直到当事人意外身亡,她可能都不得而知。但他知道,如果白珂玉还活着,他与她之间的缘分,绝对不会浅薄到他对她来说,只是曾经不小心恋慕上她的女人的哥哥。

第二个让他动心的女人,就是季如祯。

许是他在季如祯身上发现了很多肖似白珂玉的影子,渐渐了解她、认识她,他才知道,他对她有的不仅仅是欣赏,还有爱慕,还有得到,甚至是想要将她据为己有。

回到秦府,秦慕言打发了身边的闲人,一个人坐在书房中,静静欣赏着桌案上的一幅字画。

这幅画是当日他在平阳城从姜天佑手中买下来的那幅荷愿,画这幅画的是白珂玉,在这幅画被一群顽皮孩童不小心弄断时,将它补好的,就是季如祯。

随着时间的流逝,脑海中很多记忆已经岁月的蹉跎而渐渐淡忘,唯独这幅画,却让他一直珍藏至今。

也许,真正重要的不是这幅画,而是这幅画留给他的那些无法忘记和回忆。

“少夫人请留步,少爷吩咐过,若没有他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踏进他书房一步…”

就在秦慕言对着桌案上的画静静发呆时,书房外传来他贴身侍从的声音。

“滚开!我见我自己的相公,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多嘴多舌了。”

白瑾梅尖锐的嗓音在书房外响起,未等那侍从出言辩驳,她已经不客气地推开书房大门,如入无人之境般直闯进来了。

“少爷…”

那侍从紧随其后,脸上尽是小的无能为力的表情。

秦慕言面色沉重的冲那一脸为难的侍从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

白瑾梅见侍从识趣离开,这才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冲到秦慕言的桌案前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慕言无视白瑾梅的大声质问,慢条斯理地想要将桌案上的那幅画卷起来,不料白瑾梅一巴掌拍在画上,非常不客气地制止了他的动作。

“秦慕言,你心里是不是还一直惦记着季如祯那个贱人?”

当贱人被白瑾梅骂出口时,秦慕言平淡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明显的怒意,“管好你的嘴,然后从我的书房中滚出去!”

他恶劣的态度,更激发了白瑾梅心中的愤恨,她歇斯底里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在心中的那些小秘密,秦慕言,用这么残酷的方式对待与你同床共枕的妻子,你真的觉得自己没有问题吗?”

白瑾梅之所以这么讨厌季家那位三少爷,就是因为那个季维祯与季如祯是同母所出的孪生兄妹。

而她之所以会知道季如祯这么个人,还真是拜眼前这幅画所赐。

虽然她与秦慕言之间的婚姻是因为利益而结合,但从她第一次看到秦慕言的那刻起,她当年那颗纯洁无瑕的少女心,便深深被这个男人的气度和风采所迷惑。

本以为嫁进秦家,做了他身边唯一的正妻,她盼了多年的好日子便会如期而至,没想到被她深深爱恋着的夫君,心中根本就没有她的半点位置。

记得两人刚刚成亲没多久,她无意中闯进他的书房,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弄破了这幅画作的一角,喜怒一向不形于色的秦慕言,不但对她狠狠发了一通脾气,甚至还在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里,连话都不愿意与她多说一句。

事后她通过不同的渠道打听这幅画的由来,才知道这幅画的背后,竟然牵扯出一个姑娘的名姓,这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季如祯。

虽然他没见过那人的真正样貌,但从秦慕言身边几个近侍的口中得知,那个姓季的女人,曾是平阳城中的风云人物,秦慕言对她求而不得,因此坐下了相思病。

虽然因为一场意外,被秦慕言惦记的那个季如祯早在四年前就已经香消玉殒,但她的音容笑貌,却如同魅影般留在秦慕言的心中永生不能忘怀。

这个认知让一心想跟秦慕言在一起好好过日子的白瑾梅非常恼恨,她不是圣母,没办法忍受自己深爱的男人,心中永远停留着另一个女人的影像和名字。

为了这件事,她一次次的跟他吵,跟他闹,可让她绝望的是,她的据理力争,非但没换来他对她的怜惜和垂爱,反而还将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推越远,甚至到了他与她讲一句话,都嫌浪费时间的地步。

“秦慕言,不要忘了,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在街上给我难堪,打的不仅是我白瑾梅的脸,还有秦府和越安侯府的脸。你可不要忘了,越安侯府和秦府目前是合作的关系,那季维祯将我弟弟害成了什么模样,就算我不说,你肯定也是心知肚明。如今季维祯都已经踩到我们越安侯府的头顶上来撒野了,作为跟越安侯府有合作关系的你来说,你不闻不问袖手旁观也就罢了,居然还为了那个贱人的哥哥,给我这个秦家主母难堪。秦慕言,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的?”

第395章 拿她当枪使

秦慕言被她一番话给气乐了,“你自己也说,我与你之间只是合作关系,在合作的基础上,如果我不能保证秦家的利益,那么你与我之间的合作,就没有继续维持下去的必要。”

白瑾梅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慕言冷笑,“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心里难道一点都不知道?白瑾梅,如果你够聪明,以后就不要拿你那蠢弟弟来博取别人的同情,他犯了什么错,你心里一点都不清楚?试图侮辱朝廷正三品命臣,仅这一项罪名,就足够他被砍十次脑袋了。而且那季维祯现如今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就是康亲王见了他,也要客气三分,你一个后宅中的妇人竟然敢当着老百姓的面,为了一条狗,要求他给你下跪磕头,如果不是我及时将你拉回来,受你牵连的不仅是越安侯府,就连咱们秦家也有可能因为你的无知而蒙上大难。你不能安安份份留在后宅里做一个贤内助我不强求,但我请你稍微自恃一点,不要因为你的愚蠢,而毁了我整个秦家好吗?”

这番话说得可谓是又狠又毒,完全没有给白瑾梅留一丝余地,她张了张嘴,似乎还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秦慕言已经不耐烦的冲她挥了挥手,“我累了,不想再与你多费唇舌,今后如果没有我的召见,这间书房,希望你不要再轻易踏进半步。不然…”

秦慕言无情的视线在她脸上轻轻划过,“我不敢保证,你我之间的夫妻关系,还有没有必要维持下去。”

白瑾梅大受打击道:“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居然要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做出这么残忍的决定吗?”

秦慕言冷冷笑道:“别玷污了结发妻这三个字,你我之间,只是合作,与结发无关。”

从未受过这么大屈辱的白瑾梅,一怒之下,带着贴身婢女回了娘家,她没有去找自己的爹娘诉苦,而是直接找到白瑾玥的头上,并用命令的语气要求对方,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帮她扳回一筹。

白瑾梅之所以会将求助的目标落到白瑾玥身上,不为别的,就因为她这个二妹,曾经奉父亲之命去平阳办事之时,曾与季维祯那贱人妹妹季如祯发生过几次恶性冲突。加之不久前在康亲王举办的宴会上,季如祯的孪生哥哥又当着众宾客的面,羞辱白瑾玥是个戏子。

因此在白瑾梅的眼中,白瑾玥与自己应该是站在同一个阵线之上的。

当然,除了白瑾玥之外,当日在船上被季维祯狠狠抽了一顿鞭子的白瑾瑜也在讨论的行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