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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被他深深爱着的女人,真是无时无刻都能带给他巨大的惊喜。

面对那些臣子的恶意挑衅,她非但没有流露出半分恐慌之态,反而还能像个神祗一般用如此傲人的姿态为她自己扳回一筹。

外人没发现皇甫爵眼中的灼热,季如祯却被龙椅中那男人赤裸裸的视线,给看得浑身上下不自在。

她眼含薄嗔地轻轻瞪了对方一眼,还不忘轻咳一声,提醒对方切莫忘了现在的场合。

皇甫爵被她那一眼瞪得脑袋一嗡,差点就没把持住自己的身体,将那风情万种的人儿搂进怀中,狠狠蹂躏一番。

心中虽是这样想,他却不能这样做,只能暂时强迫自己收回心神,问向众人道:“不知各位爱卿对新状元当着众人的面立下的这道军令状,有无异议。”

皇甫爵这话问得非常有技巧,他问的是,你们对状元郎的军令状有没有异议?而不是你们对状元郎本人有没有异议?

虽然只有几字之差,但得出来的答案却大有不同。

如果众人认同了状元郎的军令状,那么监察司御史的位置,则毫无悬念的由新状元来坐。

可如果众人不认同状元郎的军令状,那惹下的麻烦可就大了。不认同,就代表他们不同意朝廷反贪,不让朝廷反贪,就代表他们心中有鬼,一旦他们在这方面流露出半点珠丝马迹,下场只能有一个,就是仕途被毁,前途黯淡。

这一刻,众人心中皆有一个想法,不愧是当朝帝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轻而易举的将众人给堵了一个哑口无言。

与此同时,众人也在这时领悟到了一个事实,就是皇上对新状元的宠,绝对胜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因为那几个看季如祯不顺眼的大臣,没办法反驳皇上的命令,所以今天早朝的受封仪式,季如祯没有任何意外的接任了监察司御史的职位。

只是前脚刚离开大殿,就被人在身后唤住了脚步。

回头一看,叫住自己的,居然是在早朝时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康亲王皇甫琪。

季如祯冲对方拱了拱手,语气玩味道:“不知康亲王叫住在下,是为何故?”

康亲王缓步走到她面前,面露几分微笑,“没什么,就是想当着季三公子的面,亲口跟你说声恭喜。”

季如祯道:“康亲王朝是太客气了,以后你我同朝为官,很多地方,还望康亲王多多关照。”

“关照倒是不敢说,若日后真有求得到本王的地方,季三公子尽管开口,不必客气。”

“如此,便多谢康亲王了…”

正在这时,内务总管赵喜顺颠颠地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他先是冲康亲王施了一礼,复又对季如祯道:“状元爷,皇上召您去御书房,有事详谈。”

康亲王似笑非笑道:“既然皇兄有事召见季三公子,本王就不在此多做打扰了。”

说完,轻轻甩动了一下袍袖,径自转身离开。

第388章 神秘面具男

看着康亲王渐行渐远的背影,又回味起他刚刚唤出口的那声皇兄,不知为何,季如祯觉得甚是喜感。

不过与此同时,她也对康亲王突然找上自己,并向自己示好的行为颇感到有些好奇,难道说,康亲王真的想拉拢自己,成为他麾下之臣?

至于皇甫爵这厮则更是可恶,借着帝王之名,将刚刚被他提拔到监察司御史位置上的臣子召进御书房,还没等季如祯假模假样冲他行君臣大礼,忽觉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被那饥渴的男人打横抱在怀里,头也不回的向御书房里间走去。

季如祯在他怀中挣扎了几下,没好气道:“不是说有公事要找我过来详谈?”

皇甫爵看着怀中怒瞪自己的女人,满口邪气道:“朕不久前看了一本有意思的书,书中说,某朝帝王极好男风,看上了年仅十八岁的新任状元郎,于是在情动之下将貌美可爱的小状元压倒在床,从此成就了一段帝王与状元郎之间的传奇佳话。祯儿,给朕说说,你对这个故事,有何看法?”

季如祯被他那不正经的样子气得有些哭笑不得,没好气道:“莫非皇上想让臣做一个以色侍君的脔宠不成?”

没想到皇甫爵听了这话,竟然颇为认真地挑了挑眉,“嗯,状元郎这番提议甚是不错,那么从今日开始,除了公务之外,便安心留在朕的身边,做一个让朕可以随时宠幸于你的合格脔宠吧。”

“你去死!”

季如祯被封为监察司御史的消息,没多久就传到了姜洛汶和小高衙内的耳朵里,两人为了庆祝好友升官,在会贤居包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美美的大吃了一顿。

因为席间多贪了几杯酒,离开会贤居时,季如祯的神智已经有些不太清楚,拜别姜洛汶和小高衙内,她迷迷糊糊的坐进了将军府的马车,吩咐赶车的车夫直接回府。

从会贤居到将军府,大概有半个时辰的车程,季如祯斜倚在轿子里,单手支着下巴准备小眯一会儿,没想到这一睡,便是昏天暗地,不醒人世。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的两条手臂被反绑在身后,那辆载着她回府的马车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放眼望去,周围的环境让她倍感陌生,应该说,她目前所身处的地方,是一座年久失修的道观,窗外杂草丛生,屋内一副破败。

虽然脑袋仍有些不太清醒,她却隐约意识到,自己似乎遭到了什么人的算计。

“你醒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嗓音,她抬首一看,就见一个头戴面具的男子从门口处走了进来,见到她睁眼清醒,面具男子的声音中还流露出几分惊喜和急切。

“你是谁?为什么将我抓到这里?”

那人隔着一层诡异的面前发出一道奇怪的笑声,“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那人缓缓蹲在她面前,抬起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动作轻佻,又带着几分挑逗,“重要的是,我想跟小美人你在这里好好共度一夜美好春宵。”

季如祯扭过下巴,躲开对方那不怀好意的手指,冷声笑道:“这位大哥,你没搞错吧,你我都是男人,如何能在一起度过美好春宵?”

那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躲避而动怒,而是加大手劲儿用力将她躲开的下巴又捏了回来,一字一道:“谁说两个男人就不能在一起度过春宵了?美人儿,就凭你这等风华绝代的姿色,爷几乎可以预料,你在床上的表现,一定会比那些软不拉叽的姑娘们更加销魂的…”

听到这话,季如祯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对男人身体有着强烈兴趣的面具男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她一脚从会贤居三楼踹下去的越安侯世子,白珂杰。

这个猜测让季如祯大为恼火,看来她跟越安侯府还真是天生犯冲,白子善拼了命的想要在朝堂上给她下绊子已经让她非常不快了,结果白子善膝下这几个子女居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因为会贤居和将军府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多远,加上今天为她庆祝的又是姜洛汶和小高衙内两个至交好友,于是向来对自己身手非常自信的季如祯并没有让云旗和琼华跟在她身边保护,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疏乎,竟然会让她不经意着了小人的道。

想到这个结果,季如祯真是又气又怒。因为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只能由着面具男那双不规矩的手在她的脸上摸来摸去,一边摸一边叹道:“你可真是一个少见的尤物啊,堂堂男人,这皮肤竟比那些姑娘家还要滑嫩,爷几乎可以预料到,你那还没被开过苞,定会让爷爽翻了天去…”

说着,不规矩的手指便顺着她的下巴,慢慢滑至胸口,直接就要探向她的身后。

季如祯心里恨个半死,面上却保持着冷静和淡定,“这位公子,在你对我行那苟且之事之前,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哦?你问问看?”

季如祯道:“你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吗?”

虽然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但当她问出这个问题时,她还是感觉到对方的身子轻轻一颤。“自然是知道的!”

“既然知道,你就该清楚,现在的我,已经是皇上亲自赐封的正三品监察司御史。你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将朝廷大臣绑到这个鬼地方,甚至还要对我行不诡之图,如果这件事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可知你将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面具男突然冷笑了一声,对她道:“美人儿,你现在都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该不会是以为我会放你离开吧。”

季如祯挑了挑眉,“难道说你想杀了我?”

“那就要看你想不想活了。”

“哦,想活如何,不想活又如何?”

面具男这时从身后抽出了一柄匕首,在她眼前示威般晃了几晃,“我知道你是一个厉害的人物,想弄死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可惜你现在双手被绑到了身后,所以就算你此刻很想杀了我,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了避免日后留下后患,我已经决定,将你的手筋和脚筋全部挑断。只要你彻底变成一个站不能站,跳不能跳的废物,并乖乖被我囚禁在身边供我随时亵玩,我便可以饶你一条性命,让你苟延残喘,度过余生。”

季如祯冷笑一声:“也就是说,如果我想活,就要乖乖被你挑断手脚筋,并且还要毫无反抗的留在你身边做一个供你泄欲的脔宠?”

第389章 现在说不要,晚了

面具男用匕首在她脸上轻轻荡了一下,“美人儿,你真聪明。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死,只要你肯心甘情愿被小爷上一次,小爷保证可以在满足私欲之后,一刀结果了你的性命。你放心,既然我敢将你劫到身边,自然有办法将你毁尸灭迹。这个废旧的道观坐落在郊外一个并不显眼的地方,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好些年不曾有人出现在这里了,待你死了,我会挖个坑将你给埋了,就算朝廷或是将军府追究,也绝对不会有人找到这个地方来。而我…”

面具男邪气一笑,“会从这起事件中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

季如祯被他的自信给气笑了,忍不住反问,“如果这两样我都不想选呢?”

“哼!从你落到小爷手里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便已经由不得你愿意不愿意了。”

此时的面具男似乎已经失去了继续跟她废话的兴致,“既然你不想选,小爷就替你选一个。”

随着话音响起,面具男举起手中的匕首,冲着季如祯的脚踝处就要挥舞下去。

季如祯早提防着他的动作,在那柄匕首落下之前,她眼疾手快的飞起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向对方的手臂。

面具男似乎没想到她双手被缚的时候也敢出手反抗,一时不察之际,手中的匕首竟然被踹得腾空而飞。

季如祯瞅准机会,翻身一跃,那柄飞起来的匕首被她反手接了个正着。随着匕首尖部轻轻划过,束在她手腕上的麻绳被刃部割得七七八八。

她双臂用力一挣,绳索瞬间掉落在地。

眼看着面具男在情急之下试图抽出腰间的长剑向她飞扑过来,季如祯当胸一脚,将对方给踹飞了出去。

因为形势瞬间出现了逆转,暗叫不妙的面具男试图开口叫人,可当他刚喊出“来人”二字,季如祯便抬起长腿,对着他的胸口狠狠便踩下一脚。

面具男疼得已经完全说不出话,隔着一层面具气弱游丝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季如祯面带微笑地蹲到对方的身边,低声道:“这位公子,你刚刚说的这句话,本该由我来说才对吧。我可是皇上金口玉言赐封的朝廷正三品大元,却被你一个连家门都不敢报的瘪三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捉到这里欲行不轨之图,你可知你犯下的罪行,对你及你的整个家族来说,究竟有多么的不可饶恕?当然…”

她话锋忽然一转,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对方脸上的面具,“就这么把你给宰了,可是很难消除我对你的心头之恨。”

说着,她从地上拾起刚刚掉落的那柄匕首,抬起他的一只手腕,在筋脉的地方,狠狠割下一刀。

刺骨的疼痛让受伤倒地的面具男疼得身子一弓,因为胸口被连踢了两脚,所以喉间只能气弱游丝的发出几声呜咽。

这面具男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被他觊觎多时的美人儿竟然会狠戾到这种地步,他哆哆嗦嗦抬起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臂,想要将面具从自己的脸上摘掉。

季如祯及时阻止了他的动作,笑着道:“如果你摘掉面具,接下来的游戏可就不好玩了,因为现在被我报复的,是试图想要折辱我的凶徒,一旦你拿下面具,牵扯到的可就是两个家族之间的矛盾。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死了让我看清你真面目的心,因为…”

在对方的呼痛声中,季如祯狠狠割断面具男另一条手臂的筋脉,语气悠然道:“只有在不知道你究竟是谁的情况下,我报复起来,才可以做到真正的不择手段。”

“你…你真是好狠的心…”

季如祯并没有猜错,两只腕筋被无情割断的面具男,正是在孙家宝的怂恿下,意图将季家三少拐到自己身下行禽兽之欲的白珂杰。

一向对美男子没有抵抗力的白珂杰,自从上次在宴会上无意中见过季三公子一面之后,便对他生出势在必得的执念。

让他没想到的是,季三公子文武双全,并不是一个可以轻易让人左右的花架子,直到孙家宝拍胸脯保证可以帮他圆了心愿,他才又鼓起勇气生出了这份邪念。

本以为只要将人弄到手,一切就全由他摆布,不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在他自以为自己对心仪的美人势在必得时,情况竟然会出现这样的逆转。

白珂杰是不够聪明,但有些道理他却心知肚明。

如果他及时拿下自己的面具,让对方看清他的脸,认出他的身份是越安侯府的世子爷,那么在一切悲剧没有酿成之前,他完全可以在对方盛怒之下逃过一劫。

毕竟越安侯府在京城地位不低,身后又有康亲王府给他们撑腰,如果对方在明知道他是越安侯世子的情况下,还要对他做出不利之举,就等于是公然与越安侯府及康亲王府做对。就算是他白珂杰不对在先,到了公堂之下,他最多就是被打几十板子,关进家门从此闭门思过,隔一段时间,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不会给他带来更大的伤害。

可季维祯似乎根本不想如了他的心愿,不但大力阻止他摘下面具的行为,反而还在怒极之下,强行挑断他的两条手筋。

这一刻,白珂杰终于品尝到了害怕的滋味,季维祯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给杀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白珂杰顾不得胸口和腕间的疼痛,哭着哀求道:“季三公子,我不想死,饶我一命…我不想死…”

季如祯阴森一笑,压低声音对他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死了的,不过,你刚刚亲口对我说,若想活着,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甚至还提出一个非常创新的想法,就是挑断手筋脚筋,让对方一辈子失去活动能力…”

“不,不要…”

白珂杰此时是真的怕了,他的两条手筋已经被强行挑断,如果再被挑断脚筋,他继续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要?”季如祯冷哼,“现在才来说不要,已经晚了!”

手起刀落,她毫不留情的将白珂杰的两条脚筋也挑了个彻彻底底。

第390章 不与康亲王府为敌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胁迫,偏偏胁迫她的人,还是她发誓要狠狠报复的死对头。

无视白珂杰凄厉的干嚎,最后一刀,季如祯狠狠插进对方的双腿之间,“既然你管不住自己,就由本公子替你受受累,直接将他给切了吧,只要切了这条孽根,咱们之间的恩怨才能彻底根除。”

随着双腿间的鲜血染红了对方的白色绸裤,刚刚还嚎哭不止的白珂杰,终于在巨大的疼痛之下,直接晕死了过去。

季如祯拎起对方的衣角,在染满鲜血的匕首上轻轻擦了几擦,冷笑道:“下贱东西,想要算计我,也不惦量惦量你的本事。”

“主子…”

就在季如祯起身之际,破旧的道观外突然闯进一批人,为首的正是云旗,他身后跟着几张眼熟的面孔,正是皇甫爵身边的几个心腹暗卫,龙大以及他几个得力手下。

季如祯对几人的出现颇感诧异,“你们怎么来了?”

云旗第一个冲进房门,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家主子,似乎在确定她究竟有没有受到伤害。

季如祯笑道:“我没事,有事的是那边那个面具男。”

龙大的动作非常迅速,上前揭开那人的面具,待看清对方的长相,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是越安侯府的…”

季如祯冲对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那个人将我掳到这里欲行不轨之图,我奋力挣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捡回一条小命,不过在争执中,我不小心挑断了他的手脚筋,顺便还伤到了那个地方。前提是,在我做这一切之前,并没有揭开他的面具,对我来说,他只是一个试图折辱我,且并没有成功的凶徒,至于他的其它身份,抱歉,我不知道!”

龙大等人听了这话不由得集体抽嘴角,心中暗想,这女人果然不能得罪,因为得罪她的下场,实在是太可怕了。

“对了云旗,为什么你们会追来这里?”

云旗在确定自家主子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伤害,紧紧吊着的一颗心也慢慢落了下去,“回主子,是府里的马夫回去通传,说路上遇到了意外,他被人打昏扔到垃圾堆,再醒来的时候,发现马车已经消失不见了。刚好这时皇上派人来请主子入宫一叙,得知主子这边似乎出了意外,皇上便派了几个人,随属下一起寻找主子踪迹。之所以会追到这里,还多亏了小公子养的那条小黑,一路上追着您的味道,最终找到了这里。”

“哦?小黑也来了?”

说话间,就见一条胖呼呼的小黑狗,扭着屁股从门外晃悠了进来,还不忘扯开喉咙冲她叫唤了两声。

季如祯将向自己扑过来的小黑抱了个满怀,心中忍不住感慨,看来她当日花一万三千两买的这条狗,果然物超所值啊。

龙大顺口答道:“主子之所以召您进宫,是因为赖公子和小公子来了,不想却摊上这样的事,主子急得不行,差点就派人进行全城搜捕,还是赖公子多想了一步,担心此举会给您带来负面影响,便让属下带着小黑,循着您的气味一路追踪过来。”

季如祯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如果我没猜错,外面应该还有那家伙的狗腿子在门外把守吧?”

云旗道:“已经全部被抓捕了。是杀是留,全凭主子一句话。”

季如祯转头问龙大,“你觉得呢?”

龙大淡淡一笑,“既然季三公子执意让越安侯府吃下这个哑巴亏,那么那些人,也就没必要继续留着了,全部杀掉!”

季如祯心满意足道:“知我者,龙大也!”

龙大嘴角再次一抽,面色不自然道:“您还是快些进宫去见主子吧,知道您意外失踪,主子可是急得不行,至于后续,属下等人会帮您置办妥当的。”

季如祯也没反对,带着不停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黑,直接进了皇宫。

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皇甫爵难看的脸色总算是得到了好转。好转之后,又忍不住痛骂了她一顿。

“给你安排了那么多暗卫,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用?你是嫌自己命太长,活得不耐烦了吧?口口声声向我保证,以你的身手,绝对不会受到半点威胁,现在又是怎样?你是不是想把身边的人全都吓死才肯消停一点?”

噼哩啪啦一顿乱吼,将季如祯骂了个狗血喷头,直到她拍胸脯保证从今以后绝对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大意,皇甫爵才暂时收回脾气,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确定她确实没什么大事,这才勉为其难的放她一马。

“神风和溪儿呢?”

季如祯这才想到,皇甫爵之所以急着叫自己进宫,是因为儿子来了。

皇甫爵道:“我当时心烦意乱,怕让溪儿看出不对劲会引他不安,所以让神风带着他先回去了。你也不想让你儿子为了你的安危着急上火吧?”

季如祯用力点头,“没错没错。稍后我会带着小黑去凌云小筑看他的,那孩子看着傻呼呼的,其实心思细腻着呢,要是被他得知我遇到了危险,还指不定会哭成什么样子。另外,今天的事暂时不要大肆声张,白珂杰是越安侯府的独苗,如今却被我挑断筋脉,切了孽根,想来侯府那边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皇甫爵冷笑道:“他对你做出那样的事,就算不善罢甘休还能怎么样,他们想闹,就由着他们闹,真闹到我的面前,大不了一道教子不良的圣旨颁下去,我倒是要看看,那白子善还有什么话好说?”

季如祯道:“虽然按照道理来讲的确是这样没错,但如果这件事真的闹大,我未必能从中捞到便宜。所以我想,暂时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毕竟这件事一旦对外公开了,对越安侯府来说也没有半点好处,以白子善那种注重名利的脾气来看,他儿子意图谋害朝廷正三品大元,真闹起来,受到影响的可是他们整个家族。所以我打赌,为了侯府的前途着想,白子善并不敢闹。”

皇甫爵哼了一声:“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季如祯笑道:“好处就是,我可以不必那么早与康亲王府为敌。”

对方微微挑眉,“何意?”

第391章 傻儿子

季如祯玩味道:“别告诉我,你对皇甫琪一点防备都没有。他大力扶持越安侯府,又勾结秦氏家族,前者财力雄厚,后者手握兵权,就算面上还与你这个皇兄维持着表面的平和,谁敢保证他日后不会有什么逆天的举动。我一门心思想要对付的是越安侯府,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并不想与皇甫琪正面对上。更确切来说,就是现在还不是扳倒越安侯府的时候,所以在敌不动、我不动的情况下,彼此互不揭穿,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皇甫爵轻轻一哼,“你敢保证白子善真的愿吃下这个哑巴亏?”

季如祯邪魁一笑,“这就要看,仕途与儿子之间,白子善到底看中哪一个了。”

季如祯猜得没错,当白子善看到他那宝贝儿子被人挑断筋脉,又废了生育功能,他整个人虽然如遭雷击,恨不能将罪魁祸首抓过来凌迟,但为了越安侯府的将来着想,白子善最终选择了向现实妥协,竟生生咽下了这个哑巴亏。

白珂杰是个脑袋不清楚的,白子善的脑子可是非常的灵光。他现在借的是康亲王的势,一旦没了康亲王这个超级大后台,凭越安侯府这些年在朝廷的作为,说句不好听的,恐怕连个屁都不是。

儿子被人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作为父亲来说他是很愤怒,甚至在儿子一声声哭叫着将谋害他的罪魁祸首指定到季维祯头上时,他还生出一状将季维祯的恶行告到皇上面前的念头。

随着头脑渐渐冷静,白子善猛地打了一个机灵,他差点就忘了,儿子之所以会遭来这样的下场,是因为他色欲熏心,对刚刚被皇上封为三品监察院御史的季维祯生出了不诡之心。

他几乎可以预料得到,一旦他将这件事闹上公堂,他非但讨不回公道,反而还会将苦心经营多年的越安侯府给白搭进去。

要知道,季维祯可是皇上面前的新宠,得罪了季维祯,就等于是得罪了当今天子。

两相权衡之下,白子善不得不暂时将这个大亏吞到肚子里,待有朝一日被他抓到季维祯的把柄,就算是倾家荡产,他也会亲手将那人给送上断头台。

按下愤恨不已的白子善,以及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却瘫痪在床的白珂杰不提,正式接任监察司御史的季如祯,因当日在金銮殿上当着众人的面立下军令状,很快便有了大动作。

被皇甫爵调集到监察司的那八十个精锐由龙九亲自掌管负责,这八十人直接听命于季如祯,在她的安排和部署之下,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先后便有二十余名素行不良、且借着公务之便鱼肉百姓的官员,被罗列出数十条罪状,呈报到皇上的御案之上。

虽然不少大臣心中早有准备,甚至还偷偷将有可能被查到的罪证及时毁灭,万没想到,季维祯的手段残酷而狠戾,几乎没费多大力气,便将那些不法官员给查了个一清二楚。

对于这些不法官员,皇甫爵也没手软,御笔一挥,直接判定秋后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