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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射中

小高衙内白她一眼,“你能不能偶尔关心一下问题的重点,现在的重点是,那孙子人多势众,似乎有以多欺少的嫌疑。维祯,你在朝中地位非同一般,我不想因为这点破事儿把你给牵进来,你先带人走,这边我会想办法解决。”

小高衙内向来很讲义气,知道猎场不比别处,这里云集着高官显贵,万一不小心得罪了哪个贵人,他可不想让好友跟着自己一起吃挂落。

季如祯拍了拍小高衙内的肩,故意大声道:“现在京城里谁不知道你是我季维祯罩的,我倒是要看看,哪个孙子不长眼,敢明目张胆欺负到我季维祯的面前。”

她身后一直未作声的皇甫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欠教训的女人是不是刚好忘了她男人还在她身后?这么直白的当着她男人的面去包庇另一个男人,她就不怕晚上被他收拾得下不去床?

皇甫爵心里在想什么,对面那个压根就没意识到当今皇上也在场的孙家宝是一点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季如祯一口一个孙子的叫着自己,已经彻底点燃他体内的熊熊烈火。

“姓季的,别以为有皇上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太把自己当盘菜。哼!口口声声对外宣称有一个结发妻,可真正看到你那结发妻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说好听你这是假装痴情,实际就是以色侍君,被皇上包养在身边的一个下贱脔宠。”

“孙家宝,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小高衙内没想到对方竟会有这么肮脏的想法,偏偏如祯是女儿身的事情他又没办法在这里大声公布,害他想要为如祯辩解都不知该从何下口。

隐没在侍卫队伍中的皇甫爵眯起双眼,心中暗想,这个姓孙的,怕是不能再留了。

被当众指责以色侍君的季如祯驾着跨下的马儿,向孙家宝的方向挪动几分,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语气阴森道:“孙家宝,刚刚的话,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怒火已经被完全燃起的孙家宝勾着嘴角,邪笑道:“别说是一遍,就是再说十遍,百遍,千遍又有何不能?我告诉你季维祯,别以为你掩饰得好,我就看不明白这里面的腌臜事儿。在京城里头混的,谁不知道皇上从小到大根本就不好女色,再瞧你这小模样,说是男子,样貌生得比女人还娘们,你从一介白丁,在短短数月之间被皇上封为正三品朝臣,别人嘴上不说,心里头可都明镜着呢。你季维祯,就是一个靠出卖色相来迷惑君王的兔二爷…”

话音刚落,马背上的季如祯便从背后抽出羽箭,拉弓搭弦,一箭射穿孙家宝的肩胛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在场的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孙家宝没想到季维祯如此大胆,他只觉肩膀先是一凉,紧接着,刺骨的剧痛蔓延全身。

“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射箭伤人…”

那只箭虽然穿透肩胛骨,却并不足以威胁他的性命,饶是这样,孙家宝还是被这场意外的变故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很快,他身边的同伴和仆役便将他团团围住。

马背上的季如祯邪佞一笑,“孙子,在你向我提出这句质问之前,最好仔细考虑清楚,你刚刚说我以色侍君那番话,要是被皇上得知,你们孙家将会承受怎样的变故?你可以不将我们将军府放在眼中,但你不要忘了,在你出口辱我的同时,皇上也被你牵连其中。难道你想对外宣称,当今皇上有龙阳之好,是个不近女色的断袖么?”

那几个围在孙家宝周围的狐朋狗友听到这句指控,眼中全都露出惊惶的神色。

先不说皇上到底是不是断袖,就算人家真是,也轮不到一个连官位都没有的孙家宝来指控。

自古皇家秘闻无数,有点脑子的,拼命避开都来不及,有几个不要命的,敢在这种时候拼命宣传皇家的丑闻。

更何况,皇上不近女色是因为他孝心太重,为太后守孝整七年,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孙家宝在皇上守孝期间,侮辱皇上有断袖之癖,这等于是犯了抄家灭门的死罪。

避开皇上的威严不论,被孙家宝一口一个兔二爷来骂的季维祯,也是皇上御赐的三品官员。当众折辱朝廷大元,这个罪名一旦追究下来,他们这些人谁都没想落好。

想到这里,那些原本在背后给孙家宝撑腰的几个年轻公子,吓得纷纷后退,大气都不敢喘。

见众人露出一脸熊样,季如祯嗤笑,“还以为你们这群垃圾有多大本事,不过就是被爷吓唬了几句,瞧把你们给哆嗦的。不过话又说回来…”

此时的季如祯,就像神祗一样,目光睥睨的看着在场的众人,“就算你们心里恨毒了我,凭你们那点见不得光的小伎俩,又能耐我何?孙家宝,有本事在这里像个蠢货一样对我叫嚣,不如好好回味一下白珂杰的下场,断手断脚断命根的下场,可是不太美妙啊!”

孙家宝闻言一惊,像看怪物一样抬头看了季如祯一眼。

他知道?那件事他居然知道?

白珂杰的下场他当然再清楚不过,一个只剩下呼吸的活死人,那样的白珂杰,与其活着,倒不如死去。

他一直以为那件事瞒得极好,没想到被他拼命遮掩的事实,季维祯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想到白珂杰那悲惨的下场,孙家宝心尖儿一抖,加之肩膀处传来的剧烈疼痛,双腿间竟不受控制的涌出一股腥骚之气。

季如祯见他被自己吓得尿了裤子,哈哈大笑道:“孙子,接二连三被爷爷吓得尿了裤子,就这点道行也想跟爷斗,还是滚回娘胎多修炼几年再出来蹦跶吧。”

孙家宝又气又羞,顾不得再与季维祯斗嘴,忙吩咐自己的随从,扶着自己赶紧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直到孙家宝一行人逃命般离开,小高衙内才满眼叹服的冲季如祯竖起一根大拇指。“真乃高人也!不过维祯,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射了那孙子一箭,万一他将你告到言官面前,皇上那边…”

“放心吧!”

季如祯似笑非笑的看了伪装成路人甲的皇甫爵一眼,“既然小爷我是皇上身边的第一宠臣,别说我射了那孙子一箭,就是我将那孙子的玩意给割下来喂狗,皇上也不会皱眉头的。”

皇甫爵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这女人,真是无时无刻都让人不省心哪。不过,她刚刚收拾孙家宝的手段,让他这个旁观者看了,的确有几分大快人心的感觉。

“走,咱们一块打猎去!”

解决了孙家宝,季如祯又恢复了熊熊斗志,必要在猎场上一展“雄风”!

第448章 下药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的往山林深处走去,却不知她们与孙家宝之间对峙的这一幕,被隐藏在暗处的康亲王及其亲信尽收眼底。

直到季如祯等人走得不见踪影,康亲王才从密林中现出身来。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行人的背影,问身边的心腹,“刚刚被季维祯极力袒护的那个蓝衣公子是什么人?”

下属恭敬回道:“是户部尚书高青山的独生子,高哲尧。”

康亲王点了点头,没再揪着高哲尧这号人物继续追问,而是换个话题道:“都查过了么,皇上今天究竟有没有出现在猎场之内?”

对方拱手答道:“侯府二小姐之前递来消息,说皇上会伪装成侍卫模样,隐姓埋名出现在猎场,属下之前已经仔细查探过,的确有一个身穿紫衣,头戴斗笠,衣袖上绣有三条金线的神秘人物曾在人群中出现过一次。经属下派人跟踪,那神秘人大概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将帐篷扎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身边并没有侍卫跟随,若非属下特别注意,那人的存在感实在是微乎其微。”

说到这里,那答话之人突然目光一敛,压低声音道:“王爷,如果那人真是皇上,要不要属下寻个合适的时机,趁他不备,将他…”

他做了一个格杀勿论的手势,却遭来康亲王的制止。

“不要冲动行事,那人向来诡计多端,如果真的掩饰身份出现在猎场,身边不可能一个暗卫都不带。先按兵不动,仔细观察两天再做决定。”

那下属点头领命,似又想起什么,开口道:“白二小姐刚刚来打听那神秘人是否是她描述的那样,属下如实相告之后,她心中似乎另有想法。于是属下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白二小姐大概想借机上位。如果她真的爬上皇帝的床,岂不是与王爷背道而驰?”

康亲王淡然一笑,“那蠢货于本王来说,不过就是一枚棋子,等她失去被利用的价值,再将她除掉也不迟。”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棋盘上一枚棋子的白瑾玥,此时正做着爬上龙床,诞下龙子的美梦。

也不怪白瑾玥会这样心急,实在是因为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不顺多得让她全无招架之力。

秦慕言虽然没将她弑母杀姐的行径公之于众,但秦家现在的态度已经表现得十分明显,两家经营多年的合作,也在逐渐走向没落。

其次就是越安侯府旗下的不少生意,不知是受了从哪里来的阻力,竟接二连三受到损失,就连那几家最赚钱的店面,也隐隐有要支撑不下去的架式。

最要命的就是季维祯居然要重新调查白珂玉的死因,虽然知道内情的人死的死,残的残,如今已经所剩无几,但大夫人那边一直是她心底的隐患。就算她爹以大夫人身体不好为由,禁足在房里不准其随便出门,但谁也不敢保证,在这期间,大夫人会不会丧心病狂的跳出来反咬她一口。

所以对白瑾玥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尽快爬上皇上的床,只要与皇上发生了事实,以她越安侯府嫡出小姐的身份,就算不能被封后,一个妃嫔的身份也是有的。如果她运气好,趁机再怀上皇上的儿子,没准将来皇后的位置,就非她白瑾玥莫属。

带着这个美好的幻想,白瑾玥总算盼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在此之前,她派采苹在那个神秘的帐篷周围仔细观察了一阵,里面的确有一个头戴面具的神秘男子,就在傍晚时分,接见了几个心腹重臣,这些心腹重臣之中,就有季维祯一个。

亥时刚过没多久,去帐篷里拜访的几个人便相继离开,要不是采苹事先在那里蹲了好几个时辰的点儿,谁都不会将那个不起眼的帐篷放在眼里。

值得庆幸的是,帐篷里的人大概是怕引来别的注意,周围几乎没有安排任何守卫。

白瑾玥经过反复验证,最后确定,帐篷里的神秘男,一定就是当今皇上无二。

子时之前,她没敢贸然行动,直忍到下半夜,采苹偷偷告诉她,猎场周围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下了,她才带上事先准备好的春药,躲过巡逻兵的眼线,轻手轻脚摸到那神秘帐篷的门前。

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两人躲在帐篷旁边的草丛里,采苹故意从旁边捡了一个小石子,轻轻砸在帐篷上。

等了半晌,帐篷里并没有跳出来暗卫或是侍卫什么的,两主仆借着月光彼此对望一眼,白瑾玥低声道:“想来那位爷应该是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才会用如此低调的方式出行。采苹,你在这里好好守着,待天色微亮,就想办法将目击者引来这里。今晚的事,无论成败与否,皇上的床,我必须都要爬上去。”

“放心吧小姐,奴婢省得!”

白瑾玥这才咬了咬牙,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摸着黑,偷偷潜进了帐篷。

捏在她手里的那袋药粉是加了大剂量的,稍微尝上一口,便会欲火焚身,意识完全不再受本人控制。

幸亏这只是一顶不太起眼的小帐篷,摸黑溜进帐篷里的白瑾玥,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看到躺在床上的男子,似乎睡得正沉。

今晚的月光虽然不错,但隔着一顶帐篷,床上男子的容貌她没办法看得太清楚,只依稀看到桌子上放着斗笠,正是白日里那神秘男头上戴的那一只。

“唔…”

床上的男子不知为何,喉间传来浅浅的低喃。

白瑾玥被吓了一跳,生怕到手的鸭子会飞掉,于是想也不想,将事先准备好的春药,就着桌上剩下的茶水,轻轻灌到那人的嘴中。

为了尽早实现爬上龙床的美梦,白瑾玥在春药的准备上可谓是下足了功夫,她手里的这包药粉是她从专门以制毒为营生的毒王李那,花了五十两黄金求来的宝贝。

毒王李告诉她,被下药的人只要沾染上一点药沫子,不出半炷香的时间,就会在药物的催眠下欲火焚身,不受控制。

床上的男子被强行灌了药,先是浅浅的低喃几声,没一会儿功夫,便浑身不安的在床上开始来回蠕动…

白瑾玥见药效终于发作,唇边拉开一个得逞的笑容,她轻解罗裳,伸出柔软细滑的双臂,一把抱住床上欲火焚身的男子,语带娇媚道:“皇上,今晚就让妾身好好伺候您安寝吧…”

未等她话音落定,柔软的娇躯,就被床上迫不及待的男子牢牢搂住。

第449章 好一出反转剧

白瑾玥心中一喜,脑中幻想着不久的将来,她必会身披凤袍,头戴凤冠,从帝王手中接下那掌管后宫的凤凰大印。

隔天一早天色刚亮,沉睡中的众人就被越安侯府二小姐身边的贴身婢女给吵醒,吵醒的理由就是,二小姐昨晚一夜未归,不知是不是遭了什么人的暗中谋害。

那一刻,众人心中同时生出一个疑问,你家二小姐既然一夜未归,为何现在才想着叫人帮忙,早管干什么去了?

采苹不管别人心中做何想法,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让小姐与皇上之间的事情尽快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至于小姐为何一夜未归,作为贴身婢女,她又为何迟迟知情不报,等寻到小姐后她自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作为被皇上赐封的猎场负责人之一,季维祯对大臣家眷的安危自是责无旁贷。

她从自己的下属中挑了一些精明能干的,分成几伙,全方位寻找白二小姐的踪迹。

值得庆幸的是,在寻找的途中,白二小姐遗落在外的几件贴身之物,诸如绣鞋、手帕、荷包等,竟争先恐后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循着那些贴身之物的逐渐出现,浩浩荡荡的众人,终于将目标锁定在一个位置偏远,又不太起眼的帐篷前。

“小姐…小姐您在里面吗?”

采苹故意表现出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不顾其它人阻拦,一头冲进帐篷内。

本以为推开帐篷的大门,会看到小姐与皇上厮缠在一起的画面,可让她瞠目结舌的是,她家小姐的确是赤裸着身体与一个男人共享一榻,但…那个瘦得就像白斩鸡,双眼凹陷,满面病容的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采苹,快出去…”

刚刚从沉睡中清醒过来的白瑾玥也意识到事情不妙了,都怪她昨晚一时惊慌失措,不小心在水中加大了春药的剂量,床上那个被下了药的男子眨眼之间便化身为凶猛的野兽,竟不顾她的哀叫和恳求,往死里蹂躏着她。

虽然被心仪已久的男人用如此方式狠狠疼爱着,是她梦寐以求的奢望和幻想,但疼爱过了头,就有些让人吃不消了。

对于一个初尝禁果的女子来说,昨夜里的那场情事根本就不能被称之为是情事。

到了最后,她生生晕了过去。

直到帐篷外传来采苹的呼唤声,白瑾玥的意识才慢慢从绝望中清醒。与此同时,她也看清了昨晚与自己缠绵了一夜的男子,根本就不是当今皇上皇甫爵,而是…而是肩膀处被包着厚厚的纱布,且曾经与她三妹有过婚约,后来在三妹名声尽毁时,又无情悔婚的孙家宝。

白瑾玥隐隐意识到自己似乎走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与孙家宝同床共枕的这个画面,绝对不能被公之于众。

可惜,她最终还是晚了一步,采苹闯进来的那一刻,以季维祯为首的一群旁观者,也成了这起事件的主要目击者。

被众人当成怪物一样围观的白瑾玥,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到了用死亡来结束这尴尬的一切。

她的清白、她的人生、她的未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毁在她的自作聪明之上。

深知自己惹上大祸的采苹,目瞪口呆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住在这个帐篷里的,不应该是当今万岁爷吗?”

不知是谁接了一句,“没搞错吧,皇上不是龙体欠安,没来猎场吗?”

采苹被反顶得无言以对。

季如祯环着胸,似笑非笑的看着满脸惊惶不安的白瑾玥,“白二小姐,没想到你失踪了一个晚上,竟是与孙公子暗生情愫,私通款渠。原来你对自己的前妹夫竟抱着这样的心思,难怪孙公子当日说好要娶白三小姐为妻,眨眼之间竟然变卦。如果被白三小姐知道她的亲姐姐与前未婚夫竟是这种关系,不知白三小姐要伤心难过成什么样子呢?”

“季维祯,你给我闭嘴,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子的…”

被人当成怪物来围观的除了白瑾玥,另一个倒霉蛋就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孙家宝了。

昨天在猎场被季维祯一箭射穿了肩胛骨,被抬回自己的帐篷时,他的意识已经接近昏迷。

疗了伤喝了药之后没多久,就在药物的催眠下昏昏欲睡,后来不知是谁给他灌了一碗加了料的水,撩拨得他欲火焚身,身体完全不能自控。

浑浑噩噩间,他意识到身体一次次释放和发泄,神智渐渐被拉回脑内,才发现昨晚被他强压在身下的女人,竟是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白瑾玥。

“孙公子,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再矢口否认,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白二小姐年纪虽然大了一点,但她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如今被你占去了清白,众目睽睽之下,你休要不认帐。”

“认个屁帐?小爷我分明就是被人给阴了…”

这边的闹剧,很快便惊动了两位当事人的父亲,孙道成和白子善做梦也没想到,被他们寄予厚望的儿子和女儿,竟然在朝夕之间,成了众人眼中被嘲弄的笑柄。

精神已经彻底麻烦的白瑾玥,永远都忘不了,她的视线不经意与季维祯四目相对时,那人眼中迸发出来的得意和算计,仿佛在告诉她,从一开始,她就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圈套。

亏她还自作聪明的以为只要爬上皇甫爵的床,从此就能平步青云,唾手可得天下。

疏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家掌握得滴水不漏。

现在好了,她手中所有的筹码,皆被季维祯用残忍的方式被剥夺得一丝不剩。

事情发展到这个可笑的地步,她还有什么能力反击?还有什么资格翻身?

狩猎场上发生的这起乌龙事件,很快就在有心人的故意散播下被传得人尽皆知。正一心做着主母梦的苏小柔,得知白二小姐非但没能如愿,反而还在这起事件中,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大笑柄。

第450章 害人不成

更让苏小柔绝望的是,肚子被宣判死刑的苗氏,好巧不巧,竟然在秋狩之后,被大夫宣布有了身孕。

主母忽然有孕在身,不但苗氏喜出望外,就连季逍墨也对自家媳妇儿肚子里这突然出现的小生命期待不已。这让一心想要踩着苗氏上位的苏小柔彻底崩溃,也渐渐意识到她在将军府的地位有些岌岌可危。

为了避免苗氏肚子里的孩子有朝一日会危及天宝在季家的地位,苏小柔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借着与苗氏在后花园散步之机,故意很不小心的撞了对方一下,试图将苗氏撞进荷花池淹死对方,就算淹不死,只要能害得苗氏落胎流产也算是有所收获。

结果让苏小柔骂娘的是,由于她用力过猛,苗氏没被撞进荷花池,她反倒因为脚下不稳,失足落水,还差点弄丢了一条小命。

好不容易被人从水中救上来的苏小柔,喊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夫人,您到底跟妹妹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无缘无故,您为何要将我推进水里?您这是想要活活淹死我吗?”

苗氏被苏小柔倒打一耙的指控气得瞠目结舌,更让苗氏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一直在她院子里伺候的刘嬷嬷,居然当起了苏小柔的证人,在老太太等人的审问下,直接将她当成罪魁祸首,口口声声说苏小柔落水,是她这个当家主母不满意对方妾室上位,寻着机会想要置其于死地呢。

最要命的就是季天宝,这孩子从进门那天起,就看苗氏不顺眼,明知道她肚子里怀上了季家的血脉,他还像个小炮仗一样,不顾一切的冲到苗氏面前狠狠撞了对方一下,口不择言的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居然想害死我娘,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休想独活。”

季天宝那一下子撞得可谓是十分用力,幸亏苗氏身边的婢女替主子挡了一下,不然她肚子里那个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说不定已经被季天宝给活活撞死了。

这恐怖的一幕正好被及时赶来的季逍墨给看了个正着,要不是三弟之前有言在先,他早就不问是非的将苏小柔母子二人给赶出家门了。

他还肯出银子供养这对儿极品母子已经是给足了她们面子,没想到苏小柔和季天宝就是两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但敢拿谎言欺骗整个将军府,居然还敢置他媳妇腹中的骨肉于死地。

季逍墨很少会跟孩子发脾气,这次,他是彻底被季天宝那无法无天的样子给气着了。当下想也不想,一巴掌挥过去,直接将差点害死他媳妇儿和未出生骨肉的罪魁祸首给拍飞出去。

季逍墨的举动,将老太太和苏小柔都给吓傻了。

“逍墨,你疯了吗?天宝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季逍墨冷笑一声:“亲生儿子?祖母,您老糊涂了吧,这么便宜的亲生儿子,我可要不起。”

“大少爷…”

苏小柔满面惊惶,“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天宝可是我当年历尽千辛万苦,怀胎十月给您生下的骨肉,您不能因为大夫人腹中怀了您的孩子,就不认天宝这个儿子…”

看着苏小柔说起谎来连草稿都不打,季逍墨毫无耐性道:“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懒得再跟你们这群人继续演戏。季管家,赶紧把人带上来,让苏小柔母子睁大眼睁看看,谁才是她该投靠的真正亲人。”

不多时,季忠带了一个中年妇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那妇人一看到苏小柔,顿时露出满脸怒容,“你这个小贱蹄子,这些年可让我好找…”

被两个婢女紧紧护住的苗氏看着那中年妇人一进门,便不由分说便抽了苏小柔两巴掌,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这个突发性状况给搞傻了。

下意识的望向季逍墨,对方投给她一记安抚的眼神,苗氏心中一暖,隐隐觉得她的夫君较之从前似乎有些不太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应该是,夫君看她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让她看不懂的情意和愧疚。

“婆婆,您…您怎么来了?”

接连挨了两巴掌的苏小柔,看清那妇人的长相,哆哆嗦嗦唤出“婆婆”两个字。

季老太太和苗氏等人听她喊对方婆婆,表情都有些怔冲。

季逍墨懒得再跟这些人浪费时间,对那妇人道:“季夫人,既然你已经找到了你的儿媳妇和孙子,咱们将军府也就不再多留人,赶紧将他们从这里带走,今后,我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人出现在京城之内。”

那妇人乖乖点头,“放心吧季将军,臣妇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一手揪着仓惶不已的苏小柔,一手揪着完全伤了眼的季天宝就要踏出将军府的大门。

苏小柔声嘶力竭道:“大少爷,小柔一心爱着您,您不能狠心将小柔母子推进火坑啊。”

见苏小柔还有演戏,季逍墨冷笑道:“如果你真是一心爱着我,当年就不会背着我上了别的男人的床,并迫不及待的给那人生下儿子了。苏小柔,你自己蠢没人拦着,但请你别将其它人视为是你的同类。最后告诉你一次,将军府不欢迎你,所以你还是有多远就滚多远吧。”

季逍墨对这个女人已经彻底失去了全部耐性,之前要不是在三弟的劝慰下配合他演猎场上的那出戏,早在秋狩之前,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个女人赶出家门了。

现在尘埃已经落定,苏小柔之于将军府,完全没了任何被利用的价值。于是,他派人去外省将季海天的娘,也就是季天宝的亲祖母找到京城,让她赶紧将苏小柔娘俩儿带走。

因为他意外查获,季海天在三年前意外死于马蹄之下,死的时候才二十五岁,这人生前虽然玩弄了无数女子,可除了当年为他生下一个儿子的苏小柔之外,其它被他玩弄过的女人,并没有给他生下一儿半女。

季家在当地也算是上是豪门大户,唯一的儿子死于非命,季海天的父母当然不可能由着季家断子绝孙。

突然想到几年前被儿子休出家门的苏小柔,同时带走了他们季家的唯一长孙,于是两夫妻这些年四处打听苏小柔的下落,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不久之前,被季夫人寻获到了苏小柔母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