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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莫名其妙挨了打,却完全不知道打她们的究竟是何人,就算季老太太嚷嚷着要给两人出面做主,在没有凶手可寻的情况下,那也是白扯。

第443章 探查过往

最后,老太太只能将季逍墨和苗氏叫到面前,让他们夫妻俩想个对策,看能不能为挨了打的小柔讨回几分公道。

看着苏小柔那张被揍成猪头的脸,苗氏幸灾乐祸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为这么一个破坏自己幸福的女人主持公道。

再者说了,就算她想给苏小柔主持公道,也得能抓到凶手才行啊。

季逍墨倒是比苗氏仁慈了一点,再怎么说,苏小柔也是他曾经真心喜欢过的女人,而且对方还为自己生了一个…不是那么讨他喜欢的儿子。

总之不管怎么说,季逍墨在看到猪头一样的苏小柔时,柔声安慰了她几句,并拍胸脯保证,一定会对此事大力彻查,还她们母子一个公道。

临了,还让人去宫里请来御医,好好医治苏小柔那张不堪入目的脸。至于屁股被狠踹了一脚,并没有受太多伤的季天宝,则被季逍墨很不小心的给遗忘了。

得知苏小柔母子被揍得哭爹喊娘,季如祯非但没责怪琼华的胆大妄为,还自掏腰包赏了对方一百两银子当零花。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谁让她高兴,她就让谁高兴;谁让她不高兴,她就会让那人比她还要不高兴。

得知自家大哥并没有因为苏小柔受伤而流露出太过心疼和在意的情绪,季如祯觉得适时将真相告诉给大哥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苏小柔出事的当天晚上,季如祯寻了个借口,约大哥来紫兰苑,说有重要的事情与之相商。

“三弟,这么急着叫我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季逍墨对自己这个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办差的弟弟还是非常担心的,都说伴君如伴虎。虽然表面上看,皇上对自家三弟恩宠有加,可万一三弟哪句话没说好,冲撞了皇上,犯下的可就是杀头的死罪。

见季逍墨一脸忧心忡忡,季如祯亲自倒了杯茶递过去,“大哥,要是真发生了不得的大事,你该操心的就不是我个人安危,而是整个将军府了。再说了,你对自己弟弟的能力就这么不信任吗?”

季逍墨接过茶杯喝了口茶,笑道:“没办法,官场就是这样风云变幻。身居高位者,不得不对所有的事情做一些周全的考虑。”

季如祯调侃,“再过几日大哥就要将苏小柔抬为姨娘了,对咱们季家来说,这可是一件难得的喜事。”

季逍墨干笑两声,“什么喜事不喜事,不过就是抬个姨娘,全家聚在一起吃顿饭,喝几杯也就过去了。”

季如祯佯装不解,“听大哥的语气,似乎对我那未来嫂子心存意见啊。大哥,你年少的时候,不是对那位苏姑娘情有独钟吗?”

“年少时的事情,现在还提他做什么。”

季逍墨并不太愿意提起苏小柔和季天宝,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何原因。

许是年少时的情感太过天真,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渐渐发现曾经所谓的美好,其实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值得回味。

就拿苏小柔来说,当年还是少女的她,天真烂漫,纯朴可爱,事隔多年再相见,曾经属于她的那份单纯和无邪早已不复存在。

他不止一次从她的眼里读出浓浓的欲望和算计,虽然他拼命告诉自己,这样的苏小柔是被生活所迫,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越来越厌恶她的那种感觉。

当然,这种话他没办法对其它人说。

毕竟小柔连孩子都给他生了,纵然她有天大的不对,念在孩子的份儿上,他也不能将事情给做绝了。

似乎看出他眼中的无奈,季如祯试探道:“大哥,对季天宝这个儿子,你是真心喜欢且接受的吗?”

“三弟此言何意?”

季如祯耸肩一笑,“没什么,就是比较好奇,你与天宝阔别七年,彼此间的父子之情究竟有多深厚?说实话,我觉得天宝的样貌,与大哥并没有多像,而且那孩子性格玩劣,待人无礼,作为叔叔,我实在没办法喜欢这样的侄子。”

提起儿子,季逍墨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他何偿不知道儿子在季家并不受其它人的待见,别说一向直来直去的三弟不喜欢季天宝,就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二弟,也对天宝生出诸多厌烦。

一边是自己的嫡亲兄弟,一边又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夹在中间的季逍墨,真觉得自己两面不讨好。

他长长叹了口气,“三弟,不管喜欢或是不喜欢,既然那孩子身上流着我的血,对他,我必须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季如祯没有接口,而是顺手从桌案上拿过一份卷宗递到对方手里,“大哥,先看看这个,看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对季天宝这个便宜儿子,负起做父亲的责任。”

季逍墨不明所以的接过卷宗,打开之后仔细一看,不由得当场便惊住了。

卷宗里记载着苏小柔这七年来的全部情况。

让季逍墨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当年苏小柔之所以会不告而别,根本就不是什么母亲重病需要她回老家伺候,而是在他与她分开的那段时间里,她与当地一个叫季海天的男子勾搭到一起。

那季海天是当地知府大人家的儿子,不但容貌生得好,对姑娘家更是懂得如何阿谀奉呈。

苏小柔被季海天哄得团团转,没过多久,就在对方的哄骗下,直接上了对方的床。

季天宝的确姓季,却不是季逍墨的季。

若问苏小柔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将军府大少爷季逍墨不要,偏偏选了当地官府的儿子季天海,这是因为苏小柔贪恋男女之情,当年她虽然对翩翩少年郎季逍墨心生好感,但自幼在军营中长大的季逍墨,这辈子注定要为了仕途南征北战,留在家中陪她的日子少之甚少。

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那时的苏小柔,还意识不到权利和地位的重要性。

她只知道,跟着季海天可以天长地久,跟着季逍墨却是终日不得安宁。

于是,当季逍墨忙完手边的差事,再回到原来的地方寻找苏小柔时,得到的结果就是人去楼空,不知去向。

随着季逍墨一页页往下翻,更离奇的事情还在后面。

第444章 给他真相

苏小柔因为未婚先有子,在嫁给季海天之后,并不受其父母的待见,两人在一起过了还不到半年,好色的季海天便一个接着另一个的往自己的后宅子里抬女人。

苏小柔受不了这种没尊严的日子,整天和季海天闹,一怒之下,季海天将她赶出家门,连带她十月怀胎给他生的儿子季天宝,也不受季海天这个当爹的喜爱,跟着苏小柔一起被逐出了季家的大门。

无路可走的苏小柔抱着儿子流落异乡,辗转之际,认识了一个姓赵的男人,那男人以前娶过一房子妻,无奈病故离世,于是将苏小柔纳为续弦,她儿子则被当成养子养在身边。

也不知是不是苏小柔克夫,那姓赵的跟她过了没几年,就患了大病一命呜呼。

赵家父母觉得苏小柔是个不吉利的女人,于是儿子前脚刚过世,后脚就将苏小苏发卖到了当地的妓院。

为了生存下去,苏小柔不得不用卖笑和卖身赚来的钱养海自己跟季天宝。

直到白瑾玥派人找到她们母子面前,并丢给妓院老鸨一千两银子赎身费,苏小柔才彻底逃脱那个牢笼,并编了一段凄美的往事,以季大家大少曾经挚爱的身份,踏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三弟,这…这上面记载的这些事情,可都是真的?”

季逍墨已经完全傻眼了,他无法理解,苏小柔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竟隐瞒了这么多可怕的事实。

他不介意她为了生存遁入红尘,也不介意她为了寻找幸福放弃他而选择另一个男人。

他只是不能理解,这个女人在做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居然还可以装出一副无辜的嘴脸,编造一段虚假的谎言,来博取他对她的同情和怜爱。

他当年眼睛其实是瞎掉了吧,居然喜欢上这么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季如祯看出对方眼中的不敢置信,神色淡然道:“这上面记载的资料,都是我的下属四处查访,调查出来的事实,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为了季家的将来,我希望大哥能够慎重考虑苏小柔的问题。”

“可是…”

季逍墨突然想起一件事,“当日天宝与我滴血验亲的时候,在场的众人可是亲眼看到我和天宝的确是亲生父子…”

季如祯笑得有些无奈,“大哥,你想事情能不能变通一点,想在滴血验亲的时候做手脚,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既然苏小柔敢带着别人的儿子上门找你担下这个责任,你以为她会考虑不到滴血验亲这个流程吗?而且我已经派人查过了,当日端水的是大嫂院子里的刘嬷嬷,诸多证据表明,这刘嬷嬷已经被人花重金收买,至于收买她的是什么人,就算我不说,大哥肯定也猜得到。”

季逍墨懊恼的将手中的卷宗丢至一边,怒道:“这些后宅子里的腌臜事情,真是让人烦不胜烦。”

说完,就要起身离去,却被季如祯一把拦住,“大哥,你要做什么?”

季逍墨怒道:“去找苏小柔问问清楚,我要看看,她如何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季如祯道:“苏小柔只是被人收买的一个枪手,就算现在宰了她,躲在她背后的指使者也会毫发无伤。大哥,听我一句劝,既然那些人非要跟咱们演这场戏,咱们何不抽出一些时间,陪那些人渣好好玩玩?”

季逍墨不解道:“你有什么打算?”

季如祯笑道:“躲在幕后的人既然将苏小柔安插到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搅乱将军府只在其一,至于其二嘛,自然是利用苏小柔来监视将军府的一举一动。我的意思是,好好利用苏小柔这张牌,玩一招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

季逍墨慢慢恢复一脸冷静,坐回原位,长嘘道:“既然三弟早有打算,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是奉陪到底。”

苏小柔明显感觉到之前对她还有几分温情的季逍墨,这阵子对她的态度特别冷淡,她找过好几次借口,试图接近季逍墨并加以色诱,无耐对方总能找出各种理由将她拒之门外,并以现在还不是正式夫妻,不便染指她清白为由,堵得苏小柔哭笑不得。

她就不明白,在名义上,她都已经给她“生过一个儿子”,哪里还有什么可笑的清白可言?

而且季逍墨现在正是如狼如虎的年纪,只要她稍微撩拨,他就会欲火焚身,他非但不好好享受这飞来的艳福,反而还要要将她拒之门外以礼相待。

思来想去,苏小柔觉得自己必须加快脚步对季逍墨主动出击,只有尽快得到季逍墨的宠爱,日后以主母之位夺得季家家产,才不会成为遥不可及的梦想。

色诱不成,苏小柔又施第二计。她决定利用父子亲情,逐步击破季逍墨的心防。

结果让她窝火的是,季天宝这个不成器的孩子,非但没有夺得他“爹”对他的关心与疼爱,反而还在一次撒泼耍浑的情况下被季逍墨逮了个正着。

季逍墨虽然没有对“儿子”做出任何惩罚,眼中的厌恶和不满,却让苏小柔看得心惊连连。

这可不是好现象,如果季逍墨对他唯一的儿子也看不上眼,这偌大的将军府,日后哪里还有她们母子二人的容身之地?

经过一番苦思冥想,苏小柔决定再生第三计,负荆请罪,以退为进。

这天傍晚,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来到季逍墨平日在府里办公的书房,一来是想在对方面前展示自己的厨艺,二来,她也想趁这个机会吐吐苦水,这些年她们母子二人在外面饱受风霜雨打,天宝不能像大家公子那样在季逍墨这个当爹的面前承欢膝下,最大的错误就是她这个当娘的没负起教育儿子的责任。

她愿意接受季家给予她的任何处罚,只要季逍墨不再继续对她们母子置之不理就行。

让苏小柔意外的是,季逍墨的书房门口,往日会有两个侍卫在此把守,今天门外却空无一人,不知那两个侍卫是疏于职守,还是临时有事被他们主子给差遣了出去。

苏小柔并没有多想,正准备端着鸡汤推门而入,就听书房内传出一道熟悉的嗓音,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每次见了,都会让她心生恐惧的季家三公子,季维祯。

第445章 拒绝参加狩猎

也不知她上辈子和这个季维祯到底犯了什么冲,那人明明生得面如冠玉,风流倜傥,言行举止间又流露出令人倾心的优雅的从容,可他那双眼就像能看透世间所有的伪装,每次站在他面前,都会让她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无助感。

因为忌惮着季维祯的身份,苏小柔在书房门口犹豫不决,本想转身一走了之,不料房中传出的说话声,及时引住了她离去的脚步。

“再过三天,就是一年一度的秋季狩猎,按照往年的惯例,皇上是要亲自出面率领群臣参加狩猎大会,今年却有些例外。因为下个月就是皇上出孝期的日子,到时礼部尚书肯定会在议政殿上向皇上提出立后纳妃的请求。大哥也知道,京城中不少名门淑媛对嫁进皇宫都跃跃欲试,这次秋季狩猎,朝中的大臣们一定会带着自家妻女亲赴猎场,其目的昭然若揭,偏偏皇上对那些后宅子里夫人小姐们一心求上位的手段早有厌烦,于是私下与我商议,今次秋狩,他决定变装参加。”

“变装参加?”季逍墨略带好奇的嗓音从室内传出,“三弟,可否与为兄说得详细一些?”

季维祯也没多加隐瞒,直言相告道:“其实这件事很好理解,皇上不想错过今年的秋狩,又不想让那些公子小姐们借狩猎之机对他趋之若鹜,于是对外宣称龙体欠安不适合出宫,实际上却隐姓埋名,装扮成普通侍卫的模样随大部队一起进入猎场。大哥,我之所以提前将这件事告诉给你,就是要知会你一声,切莫因为一些不必要的是非,惹恼了混进人群的天子。这次他变装秋狩,知情的人只有寥寥数人,因为你是我大哥我才在人后提点你几句,天子面前,切莫失了仪态。”

季逍墨的语气变得有些凝重,“变装出现在猎场的皇上,是否有什么重要的特征?你也知道,为兄是个武将,平日在军营中与将士们打成一团,难免会在礼数上有所欠缺,万一在猎场上不小心冲撞了皇上,怕是会连累整个将军府。若三弟能提前告知,为兄也好提前做出防范。”

“关于这点,我已经替大哥想到了。待三日后去了猎场,大哥只需记得,头戴斗笠,身穿紫袍,两只袍袖上用金线绣着三条金线的男子,此人就是皇上本尊了…”

两兄弟这番对话,被躲在门外的苏小柔听了个真真切切。当下,她顾不得再往书房里送参汤,急忙回到自己的院子,寻了个有事外出的借口,直接找到白瑾玥的面前。

季如祯猜得没错,白瑾玥花重金将苏小柔接进京城,让她和季天宝搅乱将军府是其一,其二,自然也想利用苏小柔充当她的耳目,时刻注意着将军府内的一举一动。

苏小柔早就从白瑾玥的只言片语中猜出她想要嫁进皇宫的野心,既然越安侯府的二小姐对她们母子有知遇之恩,苏小柔自然会想尽办法还对方这个人情。

果不其然,当白瑾玥从她口中听到这个消息,脸上流露出几分欣喜和期待,“苏姑娘,你确定这番话,是季维祯亲口所说?”

苏小柔用力点头,“我就是骗谁,也不会去骗白二小姐你,毕竟于我苏小柔来说,二小姐可是我们母子的再世恩人,若二小姐日后能够鲤鱼跃龙门,坐上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我们母子俩也等于多了一个强大的靠山。”

白瑾玥满意的点了点头,“苏姑娘能够将事情想得这样深远,日后必会有大作为。采苹,将我妆奁盒中那个绣色荷花图案的粉色荷包拿过来。”

不多时,采苹捧着一只粉色的荷包走到白瑾玥面前,她将荷包递给苏小柔,笑着道:“这是我不久前从玉海阁买的一只翡翠镯子,水头和成色都不错,给你拿去戴着玩。”

苏小柔满脸堆笑的接过荷包,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碧绿色玉手镯。

她爱不释手的连连道谢,心中暗想,这位白二小姐出手真是大方,看来日后得好好巴结对方才是。

直到苏小柔捧着玉镯子兴高采烈的离开越安侯府,采苹才满脸忧心道:“小姐,苏姑娘今次带给您的这个消息,您认为可信么?”

白瑾玥双眼微眯,语气淡定道:“往年秋狩,的确有不少大臣家的小姐会趁此机会,对皇上大献殷勤。虽然事后都被皇上以孝期未过给拒了,但那些一心想要攀龙附凤的小姐们,并不会因为受了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放弃对皇上的觊觎。更何况今年是皇上守孝的最后一年,那些小姐们怕是早就打好主意,想要趁着狩猎之机,与皇上发展出一段美丽的邂逅。因此我有理由相信,为了避免尴尬发生,皇上伪装出巡的机会的确很大。所以不管苏小柔所究竟是真是假,我都必须赌上一赌,因为这是我翻身的最后一个大好机会。另外…”

白瑾玥的声音忽然压低了几分,“记得将药准备好,万一那人真是皇上,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爬上他的床,让他对我这个越安侯府的小姐,负责到底。”

三天后,朝中的文武官员,终于迎来一年一度的秋狩大会。

让众位大臣感到意外的是,皇上居然在秋狩的前一天郑重宣布,他因为偶感风寒,龙体欠安,没办法亲赴猎场。

为了避免猎场上会发生不必要的麻烦,他委派了几个心腹大臣操持猎场秩序,尽量让每一个大臣都能满意而去,满载而归。

得知皇上今年不能亲赴猎场,满朝文武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自然是那些平日对皇上心生敬畏的武将们,虽然这些武将对皇上的本事心悦诚服,但每个人都有好胜之心,往年为了避免自己太有本事会犯了皇上的忌讳,这些武将们在打猎的时候都会有所保留,就怕自己射到的猎物太过丰盛,会压过皇上的风头。

今年好了,皇上没来,他们可以在猎场上肆无忌惮的卖弄本事,不用再担心自己过于优秀,会惹来皇上的不快。

至于那些发愁的,多数都是文臣。

文臣对狩猎这种只能用骑马和射箭来解决的娱乐其实是没有多大兴趣的,之所以会心心念念盼着这一天的到来,无非是想利用这个机会与皇帝多亲近,最重要的就是,这些大臣膝下都养着漂亮的女儿,若能够趁狩猎之机,让皇上对自家女儿刮目相看,没准天圣朝的国丈爷,就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万没想到,皇上突然在狩猎的前一天当众公布,他拒绝去猎场参加狩猎,那他们该怎么办?他们那些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们又该怎么办?

第446章 重点

大臣们心里怎么想,并不在季如祯的考虑范畴之内,作为狩猎场上一个最年轻的武将,季三公子一出场,瞬间引来女眷们的纷纷关注。

没办法,季维祯的大名早在很久以前就响誉整个京都城,他在民间创下的壮举,就算三天三夜恐怕也说不完。

先不说这位季三公子的能为本事有多大,就冲着他目前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一个大臣,其身份地位较之其它同龄人,就高上了不只是一星半点。

这些姑娘们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像季三公子这种神仙般的人物,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

久而久之,姑娘们心照不宣的达成了一个不成文的协议,她们可以正大光明的欣赏季三公子的风采,但谁都甭想对季三公子生出半分觊觎之心。

面对那些貌美如花的姑娘们频频向自己这边投来的惊艳目光,骑在马背上,身穿一袭翩翩长衫的季如祯,优雅又不失倨傲的扯出一记完美的笑容,随后甩起马鞭,低喝一声,驾着马儿在那些姑娘们面前潇洒离去。

见季如祯笑得一脸骚包样,骑着马紧随其后的一个身穿黑衣侍卫装的男子没好气的低咒一声:“还真把自己当情圣了,你要是再当着我的面勾三搭四,看晚上回去后我怎么收拾你。”

讲话的男子生了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容貌,要不是他脸上的妒意表现得太过明显,这样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孔,在人群中还真是没办法引来其它人的关注。

季如祯适时回头,不轻不重的瞪他一眼,勾着唇角道:“你这胆大妄为的奴才,居然敢用这种大不敬的态度跟你主子讲话,回府之后别忘了去领罚三十鞭。”

旁边几个侍卫听了这话,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想,这两位“爷”的戏,做得还真是天衣无缝。不过他们在做戏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他们这些旁观者的小心肝到底能不能承受得起他们的折腾。要知道,那个表面看上去平凡无奇,并穿着侍卫装的男人,可是当今万岁爷啊。

皇甫爵对外宣称他不会亲赴猎场,实际上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么一个放松玩乐的机会。

为了避免别人猜出他的真正身份,他可是花费了不少力气,让龙大给他准备了这么一张掩人耳目的人皮面具。

他本想着,可以趁狩猎之机,与他心爱的小捣蛋鬼无忧无虑的在猎场上驰骋一番,结果季如祯这个死女人天生就是来克他的,明明就是个大姑娘家,不过就是穿了件男人的衣裳,故意学着男人的声音讲话,朝夕之间,竟然引来那么多女人对她的欣赏和崇拜。

皇甫爵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他无法忍受他的女人被其它男人惦记着,同样也不能忍受他的女人被其它女人惦记着。

不想这女人的性子倒是乖张,他不过是低声警告了她两句,她居然敢当着他心腹下属的面,装出一副上位者的样子将他斥得无言以对。

这让过惯了受人跪拜抬举的当今万岁爷很有些接受不能,见他眯着眼,沉着脸,季大小姐的心里莫名的生出几分得意之色。

连当朝万岁爷也要像个小侍卫般被她季如祯踩在脚下欺负,这小日子过得,真是越来越丰富多彩了。

见她眉稍高挑,唇带得色,皇甫爵快马加鞭几步,在她耳边警告道:“先让你得瑟几天,等秋狩结束,咱们再关起门来好好算一算总帐。”

两人眉飞色舞的压低声音打着情、骂着俏,完全不理会旁边几个侍卫频频向这边投来的无奈目光。

就在一行人马拉开马缰准备向山林深处进攻之际,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争执声。

“咦,听声音像是小高衙内。”

季如祯抬头看了眼皇甫爵,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她该感谢这个醋桶,并没有因为洛汶和小高衙内是男人,就禁止她与他们继续当朋友。

不过做人得知足,背着皇甫爵的面儿,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和那两个损友打成一片,如今在她准夫君的眼皮子底下,她要是还没头没脑的为了别的男人冲动行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皇甫爵虽然面露不悦,却并没有阻止她一探究竟念头。

几个人及时调转马头,循着争执声追了过去,这才发现,与人发生争执的正是小高衙内本人。

按理说,小高衙内在朝中并无官职,以他的身份,根本没资格参加朝廷举办的秋狩大会,但小高衙内他爹是户部尚书,朝廷有明文规定,四品以上的大臣,可以带着家眷出现在猎场之内。

高大人应该是还没放弃让小高衙内入仕的念头,于是借机将小高衙内带到猎场,顺便让他在这里多认识一些朋友。

更有趣的是,与小高衙内发生争执的,居然是好久不曾在季如祯眼皮子底下晃悠的孙家宝,孙家宝身边除了他那几个狗腿子之外,还跟着几十号训练有素的家丁。

见季如祯带着人马翩然而至,孙家宝冷冷一笑,“哟,季三公子,真是好久不见哪!”

季如祯回了对方一记冷笑,“哟,原来是孙子…呃,孙公子,你还活着呢?”

孙家宝面色一沉,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都没死,我怎么能先你一步呢?”

季如祯气死人不偿命道:“先不先我一步,你说了不算,那得看我的心情,等我什么时候瞧你不顺眼了,夺你小命,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季维祯,你口出狂言,就不怕小爷我一状将你告到皇上面前治你的罪?”

季如祯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想告就去告呗,爷随时奉陪。”

“你…”

孙家宝觉得这个姓季的就是自己的头号克星,每次遇到他,不是被欺负得丢人现眼,就是被刺激得无言以对。

无视孙家宝一张被气得红红白白的脸,季如祯冲小高衙内扬了扬下巴,“刚刚在不远处听到这边正在争吵,发生什么事了?”

小高衙内带着自己的几个朋友,牵着马向季如祯这边走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那孙子看上了袁家小姐,想要与袁家结亲,可袁家在几天前,已经答应与我们高家结为亲家了,那孙子不服,趁着来猎场的机会,找小爷我的不痛快呢。”

季如祯恍然大悟道:“你决定跟袁小姐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