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萌妃当道:拐个皇帝去种田上一章:第 117 章
  • 萌妃当道:拐个皇帝去种田下一章:第 119 章

她差点忘了,今早接到白瑾梅递来的帖子,说有事情想要与她相商,因为她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府,便派人回信告诉对方,她会来郊外的这幢庄子上看看母亲,如果对方有时间,不如一道而来。

白瑾玥打的主意非常明确,她知道白瑾梅约自己见面,十之八、九为的是求她给她出主意,如何挽回秦慕言的心。

既然白瑾梅有求于她,她不如趁机利用白瑾梅,让对方去父亲那里为柳氏说说好话,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娘一辈子被丢弃在这个庄子上不见天日。

没想到白瑾梅果然如约前来,可让白瑾玥绝望的是,自己在激动下活活掐死自己母亲的一幕,竟被白瑾梅给逮了个正着。

想到白瑾梅有可能会将她弑母的行径公之于众,白瑾玥一把拉住采苹,语气凝重道:“无论如何,白瑾梅这条命,咱们是不能留了。”

采苹面色惊惶道:“她…她可是大小姐啊…”

白瑾玥容色微冷,厉声道:“如果白瑾梅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暴露出去,你我都会因此丧命。不要忘了,我娘再可恶,她也是我娘。身为女儿,我却亲手杀死了生我养我的娘亲,一旦传到言官而里,无论我有多大的苦衷,下场只有一个,就是必死无疑。”

采苹不傻,自然明白自家小姐心中的担忧。

虽然她此刻也被吓得不轻,但比起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来说,与武夫子学过几年功夫的采苹,对付区区白瑾梅,还是不在话下的。

既然横竖都是死,在事情已经恶化到这种可悲地步的情况下,采苹咬了咬牙,对白瑾玥道:“放心吧小姐,奴婢保证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也怪白瑾梅今天出门没查黄历。

她约白瑾玥见面,的确如对方所猜想的那样,试图求对方帮自己出出主意,该如何做,才能让她在夫家的地位更被看重起来。

以前,秦慕言对她还算是有几分尊重,自从她不计后果的与季维祯发生过两次争执,秦慕言对她,算是彻底失去了尊重。

第440章 落幕

偏偏她娘在教导儿女方面并没有什么大智慧,反倒是她那个心思歹毒的二妹有几分小聪明。

为了能够换取二妹对自己的帮助和信任,她出门时并没有带贴身婢女,也没叫府里的轿夫,而是去外面雇了辆马车,一路赶来别庄,到地方之后,便将车夫给打发走了。因为她相信,二妹有车有轿,所以并不担心回程的问题。

万没想到,刚到别庄,就被她发现了了不得的一幕,二妹居然…弑杀亲娘。

白瑾梅不要命的跑出别庄,却不想脚程比她快了不少的采苹没用多少时间,便将她给逮了个正着…

采苹这些年在白瑾玥的调教下,早养成了杀人不留活口的习惯。

白瑾梅虽然是侯府的大小姐,但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只要危及到自家小姐的前途和安危,无论这白瑾梅的身份有多高贵,下场都只有一个,就是绝不能活。

“主子,前面好像躺了一个人。”

此时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季如祯带着云旗和琼华两兄妹,在办完差事后,正骑马一路往城中赶,不料在回城途中,竟被云旗发现影影绰绰的山林间,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

季如祯拉下马缰,对云旗道:“过去看看。”

三人纷纷下马,直奔山林,当云旗将趴在地上的女子翻转过来时,季如祯倒吸了一口气,“是白瑾梅!”

云旗面容微敛,伸手在白瑾梅的鼻间轻轻一探,“主子,她还有一口气力。”

浑身是血的白瑾梅气弱游丝的看向季如祯,嘴巴微张,似乎有话要说。

季如祯伸出手臂,搂在对方的颈间,低声道:“秦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瑾玥张了张嘴,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闻言,季如祯眉头一耸,还要再开口问些什么,脸色惨白的白瑾梅,已经彻底断了气。

琼华惊愕道:“主子,秦夫人说了什么?”

季如祯并没有回答琼华的问题,而是命令两人道:“带上秦夫人的尸体,咱们去秦府。”

虽然早就知道白瑾玥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但能够亲手弑母杀姐,且能够做到眼都不眨一下,季如祯觉得这白瑾玥的确是个没有人性的恶毒人物。

她原本并不想与秦慕言再打交道,而且她对白瑾梅这个人也没什么好感,但人死为大,既然这件事被她碰上,万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秦慕言听说季三公子亲自来府上拜访,心情没来由的雀跃了一下,当府里的下人告诉他,季三公子连同夫人的尸体一起带回来时,秦慕言顿时傻眼,急三火四奔出房门,来到庭院时,看到地上停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尸体,定睛一看,这尸体正是自己的结发妻,白瑾梅。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算秦慕言对白瑾梅没有爱情,但两人既然是为了利益结合在一起的夫妻,在眼睁睁看到对方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没办法对这件事无动于衷。

季如祯不带表情的回了他一句,“我和我的下属途经官道,意外发现秦夫人受了重伤,她临终前留下一句话,让秦公子找白家二小姐,替她报仇血恨。”

“什么?”

秦慕言神色一怔,“这件事与瑾玥有何关系?”

季如祯冷笑一声:“秦公子,有些话虽然我不想一再重复,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眼中那个冰清玉洁的白瑾玥,她手上握着的人命,可多了去了!”

“什么意思?”

季如祯无视对方焦急的询问,淡淡留下一句,“今日前来,我只是代秦夫人向你转达她的遗言,至于其它,我没必要向你多说。咱们走!”

留下这句话,季如祯就要带着自己的两个随从离开秦府,秦慕言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衣袖,急切道:“等等,季三公子,我想知道,你为何会在朝堂上向皇上请命,重新调查白珂玉死因?人人都知道,白珂玉的死,是我妹妹秦素衣亲手所为,不管她当年是有心还是无心,既然这个案子已经揭过去了,能不能…”

未等秦慕言将话说完,季如祯已经不客气的甩开对方,厉色道:“白珂玉之死,另有隐情。”

“是什么?”

季如祯淡然一笑,“秦公子,如果我是你,此时此刻,该纠结的不是白珂玉的真正死因,而是你结发妻子的身后事该如何操办。另外,我之所以如此坦然的将秦夫人的尸体送回秦府,也是不想让秦公子对我的行为有所怀疑。你信不信,一旦秦夫人的死讯被传开,白二小姐立时就会将凶手的矛头指向我。别问我为什么会这样说,如果你依然觉得白二小姐是一株没被染过血的无辜小白莲,我可以坦坦荡荡的告诉你,从这一刻起,秦公子与我之间,势必要形同水火,终生为敌!”

季如祯料得果然没错,越安侯府接连葬送两条人命,白子善眉都未皱,便在白瑾玥的怂恿下,一状将“季维祯”这个“杀人凶手”告到了皇上的面前。

白子善之所以敢这样笃定,是因为白瑾梅死亡当日,有人亲眼看到季维祯及他的心腹下属,拖着白瑾梅的尸体一路从城郊赶回了京城。

而且两人在此之前曾因为鸡毛蒜毛的小事发生过数次争执,偏偏季维祯又是个心眼小、没度量的男人,直接夺取白瑾梅的性命,那就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另外,不久前季维祯的朋友高哲尧曾在会贤居因为袁家小姐,与侯府的二夫人柳氏发生过口角,如今柳氏突然丧命,白子善想都未想,便将罪魁祸首的帽子直接扣到了季维祯的头上。

不然,谁来解释被关在庄子里的柳氏,及与旁人无怨无仇的白大小姐,为何会好端端的,在同一天丧命?

面对白子善的指控,季如祯真的很想爆笑。

看来不久前她在朝堂上提出要重查白珂玉死因一事,已经将越安侯府这群人给惹毛了。不然这些人也不会像没头苍蝇般,逮到机会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置于死地。

还是秦慕言比较有良心,在白子善当着皇上的面口沫横飞斥责季维祯条条罪状之际,及时挺身而出,反问白子善,季维祯连杀柳氏和白瑾梅两人,杀人动机究竟何在?

他不否认曾经在一些场合里,季维祯与白瑾梅的确发生过几次口角,但以他对季维祯人品的信任,这位季三公子虽然嘴巴刻薄了一点,行事嚣张了一点,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便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置于死地,这种事他死都不会相信。

白子善没想到自己的准女婿在皇上面前非但没有对自己出手相帮,反而还处处维护白家的仇人,他气得有火无处撒,又因为自己实在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指责季维祯就是杀人凶手。

于是,这场还没开始便结束的指控,在白子善气得抚袖而去的那一刻荒诞落幕了。

第441章 抵赖到底

虽然季如祯并没有把这场无聊的指控放在心上,但秦慕言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极力为自己开罪,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秦公子,无论你目的为何,今天你敢于在皇上和白子善面前为我开脱,我都要向你说声谢谢。”

踏出御书房大门,季如祯便发自内心的向秦慕言道了一句谢。她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更何况秦慕言在她心中的印象一直不错。就算两人之前因为各自立场不得不彼此敌对,但对方的人品还是让她非常敬重的。

与之并肩而出的秦慕言苦笑一声:“就算要道谢,也是我向季三公子道谢,毕竟当日要不是你,我妻子的尸首,说不定到现在还流尸荒野。而且我相信季三公子是个光明磊落之人,看谁不顺眼,当场教训了就是,断做不出来背后给人捅刀子的行径。因此今天在皇上面前,才会对季三公子多加维护。”

至于另一个原因秦慕言没说,季维祯是季如祯的孪生哥哥,就算两人立场敌对,潜意识里,他也不希望如祯的哥哥无缘无故被卷到这场争斗中来。

似乎看出他眼中隐藏的纠结,季如祯轻声道:“秦公子,当日我去平阳寻亲时,曾找到一本我妹妹留下的手扎,手扎里大致记载了一些我妹妹对秦公子的认知和评价,从那些手扎中不难看出,我妹妹对你,是非常敬重和信任的。虽然我与妹妹并没有在一起生活过,但我们是孪生子,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意,我相信我妹妹看人的眼光,也相信秦公子为人正直,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所以我衷心希望,有朝一日,我们不要以敌人的身份来面对彼此,我也不愿意我妹妹泉下有知,看到你和我成为最终要置对方于死地的仇人。”

秦慕言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季如祯,半晌后,讷讷道:“令妹留下的手扎中,还有没有提到别的?”

其实他想问的是,季如祯留下的所谓手扎中,是否提过对他的情感或是其它什么,但这么直接的问题,他实在没办法问出口。

季如祯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淡然的看了他片刻,说了一句,“我妹妹说,她对秦公子有敬重之心,对曾经住在凤鸣居的主人卓彧,有爱慕之情。”

她知道这句话对秦慕言来说是一个巨大的伤害,但不爱就是不爱,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存在,毁了一个真心喜欢她的男人的一生。

果然,当秦慕言听到这个答案,原本期待的脸,瞬间被绝望和无助所取代。

“秦公子,你没事吧?”

秦慕言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很好,多谢季三公子如实相告,我还有事,便先行一步了。”

看着他仓惶离去的背影,季如祯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万恶不赦的罪人。

“你再在我面前对那个姓秦的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嘴脸,信不信我立刻下旨,随便给他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抄了秦府,让那姓秦的这辈子都休想在京城出现。”

自家女人与秦慕言“含情脉脉、彼此对望”的这一幕,让从御书房走出来的皇甫爵逮了个正着。

季如祯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别无时无刻都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妒夫的嘴脸,我刚刚不是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么,被我“妹妹”钟情的男人名叫卓彧,你不捡主要的听,偏要给自己找不痛快,真是闲的你。”

幸亏御书房附近都是皇甫爵的嫡氏亲信,不然看到这出“臣子以下犯下”的画面,明儿一早,言官就会在早朝上以欺君犯上的罪名,参这位季三公子一本。

皇甫爵当然不会真的因为这件事跟季如祯发脾气,将近前伺候的宫女太监打发远,他低声问,“既然你早就知道杀死白瑾梅和那个柳氏的凶手就是白瑾玥,刚刚在白子善面前,为什么不将真相揭穿?别忘了,那个女人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对你倒打一耙。”

季如祯笑着回道:“玩死白瑾玥不过是朝夕之间的事,之所以还给她几天喘息的机会,不过是利用白瑾玥的无耻,顺便让秦慕言看清越安侯府的真面目而已。”

皇甫爵听得心里直发堵,“让他看清侯府面目是假,你想趁机拉拢于他,让其日后免受越安侯府牵连才是真吧?”

见他又像个妒夫一样吃味起来,季如祯赶紧转移话题,小声在他耳边讨好道:“夫君,今日无事,不如咱们去凌云小筑看看儿子怎么样?”

果然,儿子就是皇甫爵的软肋,只要一想到自己那白嫩嫩、香喷喷、肉呼呼的大胖儿子,无论多糟的心情,皇甫爵都会将之遗忘到脑后。

他好笑又好气的捏了捏季如祯的鼻尖,笑骂一声:“你这狡猾的小狐狸,别以为逃得了初一就能逃得过十五,今天先饶了你,日后记得给我谨言慎行,别再让我抓到你对其它男人抛媚眼的现形,不然就算你抬出儿子,也救不了你的小命。”

季如祯气得直嘟嘴,“我哪里对其它男人抛媚眼了,讲话得凭良心,我发现你最近真是越来越没良心了…”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回房各换一身便宜,高高兴兴的去凌云小筑看儿子去了。

季如祯和她未来准夫君小日子过得算是如鱼得水,接连死了两口人的越安侯府最近可真是一点都不太平。

在御书房被准女婿顶得无言以对的白子善,一回到侯府,就命人将秦慕言请来。

不由分说,斥责对方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他好好的女儿嫁给他,他不珍惜呵护也就罢了,如今女儿被季维祯活活害死,他非但不为自己女儿报仇雪恨,反而还在皇上面前处处维护那个姓季的。

面对白子善一迭声的责骂,秦慕言也没给对方留情面,“岳父,您有时间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不如仔细问问您的好女儿白瑾玥,这两起人命案,究竟是何人所为!”

坐在一旁掩面哭泣的侯府大夫人陈氏听了这话,一时忘了流眼泪,急切的问道:“女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慕言面容冷峻的看了一声不吭的白瑾玥一眼,“二小姐,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白瑾玥惨白着一张脸,双手来回搅动着手帕,面对秦慕言的质问,她只字不言,装出一副听不到的样子。

白子善和陈氏齐齐将目光落到白瑾玥的脸上,异口同声道:“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白瑾玥还是一句话都不说,摆明了抵赖到底。

第442章 不要脸的女人

秦慕言冷笑一声:“瑾梅临终前曾留下一句话,说害死她的真正凶手,正是她的胞妹,白瑾玥。”

这个答案一说出口,痛失爱女的陈氏顿时像个疯子般向白瑾玥扑了过去,“你这个小贱人,我女儿究竟是不是你害死的?你还我女儿命来,我要杀了你…”

采苹见自家小姐被大夫人谩骂毒打,赶紧挺身上前,将小姐保护在自己的身后。

陈氏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道:“白瑾玥,你良心都被狗吃了,瑾梅可是你的亲姐姐,她哪里碍了你的眼,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要杀她?”

身为侯府的主母,陈氏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心力交瘁。

她膝下共两女一子,可如今唯一的儿子重伤未愈,瘫倒在床。小女儿名声尽毁,日后怕是再无人问津。唯一争气的大女儿,却不明不白的命丧黄泉。

更让她恼恨不已的就是,害死自己宝贝女儿的凶手,竟然是白瑾玥这个贱人。

多重打击齐齐涌上心头,已经连着好几晚没睡的陈氏一时激动过头,竟两眼一翻,当场晕死了过去。

白子善没想到一夕之间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赶紧命人将陈氏扶回她自己的房里好好休息。

秦慕言见偌大的侯府在一夕之间闹到了这种丢人现眼的地步,也懒得再跟这些人多费唇舌。

当初他听从康亲王的建议,选择与白家结亲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如果他继续留在这里趟这浑水,那就是错上加错。

寻了个我还有事,先行告辞的借口,秦慕言冷着面孔,抚袖而去。

白子善急得团团转,他怎么也没想到,害死柳氏和瑾梅的,居然会是被自己一直寄予厚望的二女儿白瑾玥。

许久未吭一声的白瑾玥见自己的父亲在屋子里急得直打转,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话,“爹,您知道我为何会在情急之下将我娘活活掐死么?”

白子善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二女儿。

白瑾玥并没有给对方询问的机会,径自答道:“她说,如果我不帮她救出被爹下令关进官府大牢中的奸夫贺青云,她就将咱们当年合伙谋害白珂玉的真相,公之于众。”

白子善闻言之后面色一白,他踉跄的坐在椅子上,神色不安道:“她…她真的这样说?”

白瑾玥勾唇冷笑,“我再心狠,还不至于手刃亲母。我娘为了那个男人,已经彻底疯了。爹,您希望有朝一日,我们整个越安侯府都葬送在她一人之手吗?”

白子善心里对柳氏那个贱女人生出了无限愤恨,转念一想,他突然又道:“就算你想堵你娘的口,为什么连你姐姐也要…”

“爹!”

白瑾玥厉声打断对方,“我不能让任何人,抓住我不忠不孝的把柄,当日发生那件事时,姐姐亲眼看到我娘死在我的手里,她自幼与我并不和睦,如果她一状将我弑母的罪行告到皇上面前,我还有没有资格被选进宫给皇上当妃子事小,要是连累爹爹仕途尽毁,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白瑾玥并不惧怕自己在白子善面前承认一切罪行。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白子善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两人不管是谁死,对彼此都没有任何好处。

而且她非常清楚,真正被白子善重视的,不是亲情,而是前途,为了权利,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牺牲,区区一个白瑾梅又算得了什么。

正因为如此,白瑾玥才会承认得这么肆无忌惮。

她要让白子善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为的不是自己,而是整个越安侯府。

“爹…”

见对方的脸色似有松动的迹象,白瑾玥再接再厉道:“您当日亲口对女儿说过,皇上曾示意过您,待日后大选,必会有我越安侯府的一个资格。如今大姐已死,三妹又是个不成事的。偌大的越安侯府,您能指望上的人,就只剩下女儿我了。只要女儿将来在皇上面前夺得龙宠,您就是妥妥的国丈爷。而且爹目前正值壮年,再多娶几个妻子,多生几个儿子,不过是朝夕之间便可办到的事情。爹,孰轻孰重,女儿相信您心中自有定数。”

“那越安侯也不知被他那堪比蛇蝎的女儿灌了什么迷汤,明明知道白二小姐就是杀死他老婆和女儿的凶手,非但没对白二小姐治罪,反而还替她在在侯府大夫人面前遮掩。越安侯府由这样的人当家作主,我也是服了。”

侯府的事情很快就被琼华汇报到她主子面前,原以为经此一闹,白瑾玥在侯府的地位势必会受到影响,不料风回路转,她这个准凶手,竟然这么轻松的就被人给放过了,真是岂有此理。

正提着水壶浇花的季如祯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个可笑的结果,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如果白子善在这个时候为他死去的妻女申张正义,那才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新鲜事呢。”

就在主仆二人聊越安侯府的八卦时,云旗带着一叠卷宗急慌慌从外面敲门而入,“主子,苏小柔的身家背景以及这七年来发生的一切,属下已经事无巨细的帮您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季如祯放下手中的水壶,接过那叠卷宗翻开一看,漂亮的唇角,慢慢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疏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人给暗中监视的苏小柔,这天带着儿子来义父赵德胜家坐客。

“小柔啊,再过几日,你就要被大少爷抬进将军府做姨娘了,日后成了季家的姨娘,你可千万记得,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挤掉那个姓苗的女人。为父相信以你的本事,坐上季家大少奶奶的位置那是指日可待的。只要成了季家的主母,季家所有的一切,就都落在你和天宝的手中了。”

赵德胜对自己这个半路认来的干女儿非常器重,原因很简单,他要借苏小柔之手,将季家所有的财产,尽数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而赵德胜之所以会与苏小柔狼狈为奸,是因为他们都受了同一个人的指使,那人正是越安侯府的二小姐白瑾玥。

当日白瑾玥派人找到人们头上时,开出的条件非常优渥,只要他们能联手搅得将军府鸡犬不宁,她愿意无条件提供他们大把银子供他们挥霍。

入京以前,赵德胜在老家虽有几分薄产,却在他大手大脚的败扯之下日渐身无分文。

就在他愁得快要揭不开锅时,侯府二小姐的出现,解决了他生存的难题。

这位二小姐出手非常大方,一露面,便甩给他一千两银子为他们置办穿着细软,并告诉他们,只要能入住将军府,日后的好处自然少不了他们的。

虽然他全家最后没能如对方所愿,留在将军府兴风作浪,但那位白二小姐并没有因此放弃对他的资助,不但自掏腰包在京城里为他们置办了房产,还费尽千辛万苦,将当年与季家大少爷有过一段暧昧的苏小柔从外省接进京城。

白二小姐对他们所有人的要求只有一个,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要将军府家无宁日,她愿意满足他们所有的愿望。

“放心吧义父。”

苏小柔慢条斯理的坐在一边给儿子削苹果,眼中掩饰不去的得意和自信,“这阵子住在将军府,我已经仔细打听过了,那个苗氏肚子不争气,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再怀上大少爷的种。依我对大少爷的了解,他对后宅子里养很多妻妾这种事似乎非常忌惮,这就意味着,娶我进门之后,他的身边将不会再出现第三个女人。只要我能够接二连三为他生下子嗣,季家的一切,迟早会是我的囊中之物。现在唯一让我担心的就是季老太太那边,万一有一天她知道天宝不是她的亲生孙子…”

赵德胜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件事你不用担心,老太太对季家三位少爷恨之入骨,将军府闹得越凶,老太太便越高兴。你尽管折腾,她绝对不会出面阻拦的。倒是那个季三少有些棘手,我听说他膝下有一个三岁大的儿子,万一将来他儿子来跟咱们争家产,情况对谁有利,还是个未知数。”

苏小柔嗤笑一声:“如果义父担心的是那个孩子,您尽管放心,我已经打听过了,三少的儿子之所以没直接养在身边,是因为身体不好,能不能长大成人都不一定,咱们根本不用为了这件事担心。”

“娘,等我长大之后接管了季家的产业,就下令将那些坏人全都赶出家门,让他们去街上沦为乞丐,一辈子都休想翻身。”

季天宝一边吃着他娘给他削的苹果,一边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无限幻想。

苏小柔拍了拍儿子的脑袋,得意道:“儿子,那娘将来的荣华富贵,可就全指望给你了。”

几个人在赵德胜家里密谋将军府财产的画面,被跟踪苏小柔行踪的琼华给尽收眼底。

这苏小柔还真是臭不要脸,这么大言不惭的话她都说得出口,世间怕是再也找不到比她更极品的女人了吧。

还有她那个自以为是的儿子,连季家的种都称不上,也好意思惦记季家的财产,真是跟他娘一样,不要脸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琼华向来是个脾气暴的,而且出门之前她主子特意嘱咐过,只要不闹出人命,不捅出娄子,随她怎么折腾都无所谓。

于是,在苏小柔带着她儿子从赵德胜家中出来时,琼华将事先准备好的面具戴在脸上,一路尾随那母子二人,趁她们拐进一条羊肠小道时,不由分说,抓起苏小柔的头发,劈头盖脸便抽了对方一记嘴巴。

在旁边大声嚷嚷的季天宝她也没放过,一脚踹向那孩子的屁股,直接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给踹了个狗啃屎。

带着一身伤回到季府的苏小柔和季天宝,在佣人们好奇的注视下冲进季老太太的佛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她们娘俩儿在外面的遭遇。

可惜苏小柔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季天宝又是一个只有七岁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