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洁如白瓷的脸上,英气秀美的眉头因为手指的游走,轻轻的皱着,直挺的鼻,粉嫩略肿的红唇,散乱的乌黑发丝,无一不诱惑着眼前狂妄的男人。

只是,她的身体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再不能承受任何的激情。眼神了落在她肩上的咬伤上,坚硬的心脏终于有了些疼,避开小巧却圆润的肩膀,抱着她在怀中,为她清洗着身体。

光洁如玉的肌肤上,遍布着点点红斑和青瘀,一再的将男人的眼眸引的暗沉。

紧紧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身体,如果她不是这么倔强,如果她肯安心做他的王后,那他一定会怜惜她,爱她如至宝。

可是,这个小小的柔弱身体里,装着满满的乾坤,偏偏没有他的身影。

伸手扶正她歪靠在他肩头的小脑袋,黑眸沉沉的看着她原本娇艳如花的脸,他到底爱这个倔强的女子什么?这张天下无双的脸?还是绝代风华的风姿傲骨?

为了她,竟做了这么多的傻事,容忍她成为别人的女人,容忍她对自己的放肆,甚至想为她放弃天下……

色相惑人,他如今到是希望自己只爱她这副皮囊,这样,他便可亲手毁掉这张脸,永远将她丢弃,永远也不会想起。

看着她略带病容的脸,心中的那丝疼痛突然扩大起来,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娇艳明媚,如同幽香洁白的栀子花,对着阳光一朵朵绽放;可是现在,她即使昏迷着,也是一脸愁容,不见了当初肆意的笑……

轻轻的吻上她肩膀上的伤,他想看见她的笑,不想看见这样的丫头。可是……可是她只为别人笑,从不正视自己一眼。

浴桶中,白飞飞的睫毛微微颤抖起来,彷佛是做了一个温暖的梦,她感觉到一股难言的柔情,好像是苏格回来了。但是却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害怕一睁开眼,会将梦惊醒。

许久,感觉到自己被一双大掌托起,放入柔软的床上,接着拉好被子,被禁锢在一个温暖到滚烫的胸膛里。她的腰酸极了,浑身都像散了架,如今被温暖着,仿佛是被苏格搂在怀中,唇边不由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缩了缩身体,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眉头渐渐舒轩辕开来。

凌天赐闻着她发丝的清香,渐渐平息下来。即使她只这样静静的任自己搂着,不会逃跑,他发现自己就好满足……

如果她永远都像现在这样乖,那他会拚尽全部,去怜惜她。

********

天色刚刚微亮,白飞飞睁开眼睛,一张俊秀无双的睡脸映入自己的眼帘。

她怔怔的注视着这张放大的睡脸半晌,才猛然醒悟身边的人是凌天赐。他睡着的时候,居然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天真,让她错觉以为是苏格。

身在高位的男人,只有在熟睡的时候才是褪下所有防备的时刻。凌天赐此刻便是如此,没有了阴冷狂妄,没有了暴戾霸道,只有一分贪恋和满足。

两人都赤 裸着身体,她被紧紧的抱在他的怀中,动也不能动。

瞪着那张安详的判若两人的脸,醒悟过来之后,几乎是立刻,白飞飞不假思索的轻轻抽动着手,往他胸口的大穴上拂去。

她不能杀他,因为大晟国不可一日无君。凌天赐无论怎么对自己,都和懦弱无能的苏汶不同,他是大晟国福祉明君。

可是,即使是明君贤主,若是伤害过苏格,她也不会轻易放过。

紧紧圈住她的双手,有一只突然抓住了她欲图不轨的手,攥在手心中,往他的胸口移去。白飞飞微微一怔,自己的手被他放在胸口处,他似乎毫无防备。

胸口的大穴就在她的掌心处,她的手心却渗出汗来,有些紧张的抬眸看着那张似乎依旧在熟睡的脸,她现在不想轻易惹怒他。

万一失手……

咬住还刺痛着的下唇,她恨自己的力量薄弱,处处受制。

突然,一直缠着自己头发的另一只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也紧紧的按在胸口。滚烫的肌肤散发着令人不安的热度,被迫相贴的身子像是着了火,她刚才还勉强镇定的脸上,渐渐染上了红晕,再不迟疑的将力气聚集在掌心处,不假思索的拍下。

“你最好不要乱动。”男人带着睡意的慵懒好听的声音在头顶上方懒洋洋的响起,没有任何的威慑力,却让她僵硬了身体。

他已经醒了,她实在不该轻举妄动。

手被他攥在手心里,柔嫩的指尖擦过他结实的胸膛,被他牵引着,来到他的唇边。

温热的气息在指尖蔓延,慵懒的男声低低的笑了:“真乖。”

大手轻轻抚着她的黑发,终于不再紧紧的按着。

白飞飞抬起头,遇见一对半睁的狭长黑眸。

“只要你以后听话,朕就不会强要。”薄唇微微上扬,凌天赐突然发现自己今天的心情非常好。

早上起来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怀中满满的温香软玉,掀开眼眸,就能看见那张美的让人忘记呼吸的脸,真是让人心情畅快。

看来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太久了,龙床上除了自己,就是自己的影子。现在这种奇异的感觉真好,满怀都是温暖柔软。

白飞飞身子微微一颤,脸上压抑着羞恼。她厌恶除了苏格以外的任何男人对她做那种事情,冷冷的注视着男人俊美的脸,她终于低低说道:“放开我。”

“什么?”凌天赐修长入鬓的剑眉微微一挑,问道。

“放开我。”白飞飞瞪着他,努力克制着表情和语气,继续说道。

“你这是在命令朕?”狭长的黑眸眯了眯,里面光华流转,有着深不可测的危险。

他是不可一世的君主凌天赐,不是她温柔的苏格。

心中明明知道不该顶撞他,美眸微微垂下,强制的压下喉咙中的话,全身因为肌肤的接触,肌肉都紧绷着,她不想昨天的事再次发生。

即使她不在乎这个身体,也不想再蒙羞耻辱。

看见怀中的白飞飞垂下眼睛,凌天赐的心情好像更好了,他无法想象如果她对他俯首称臣,乖巧温柔,那该是怎样的愉悦和快乐。

他想征服的,不过是她的心。

唇边勾起一抹笑容,凌天赐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今日便回京城,朕会诏告天下,即日大婚。”

白飞飞浑身一震,抬眼看着凌天赐。

“不要说‘不’,你没有选择。”凌天赐低头在她的耳边吹着气说道。

“我可以起床吗?”白飞飞闭上眼睛,身体微微颤栗着,问道。

“现在不可以。”凌天赐拨弄着她乌黑柔软的头发,很满意她现在的小心翼翼。

嗯,至少不会处处顶撞他的龙威,对这个丫头,果然应该心狠一点,杀掉她的锐气,她才知道什么是帝王之威不可触。

白飞飞咬着唇,在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爱抚中,在他温热的鼻息中,身体依旧无法放松。

待到凌天赐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

“给朕穿衣。”见白飞飞依旧缩在被中,抓着被单,双眸紧闭,凌天赐的唇边不由又浮上笑容来,俯身拍拍她的小脑袋,说道。

白飞飞如今像霜打的茄子,早因为昨天他的粗暴,失了大半的锐气,又隐去剩下的锐气。她睁开眼睛,看着凌天赐匀称精壮的赤 裸身体,脸色立红。

急忙扭过头,不看他的身体,也不说话。

凌天赐见她的反应,弯出的笑容不由自主的带上淡淡的温暖。

他伸手拽住锦被,轻轻用力,床上的被褥已被掀开,白飞飞修长洁白的身体落在他的视线里。

黑眸立刻从她的滑嫩身体移到她的脸上,凌天赐生怕自己又会克制不住。

白飞飞抓住被单的一角,迅即的裹住胸口,愤怒的坐在角落中,发现自己的衣物都不知哪里去了。

“为朕穿衣。”凌天赐看着她愤怒中带着抗拒的眼神,扬眉又说道。

“……不要。”视线纠缠了半晌,她还是清清脆脆的拒绝了。

然后,扭过头,等着凌天赐发怒。

可是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凌天赐的动静,也没有一丝压迫的感觉,白飞飞有些讶异的抬起头,看向凌天赐,却发现他的脸上笑意吟吟,不见丝毫的愠怒。

第602章 女人是祸水

其实自己最喜欢的,还是她这样清奇可爱的性格吧。无论遇到什么,始终还是会坚持心底最真的声音,不愿妥协。

如此想着,凌天赐伸手取过衣服,他的长袍下,压着一套女人的衣物。他曾和轩辕元承在摩尔国听说,若是想要婚后女人对自己千依百顺,可将她的衣服压在自己的衣物下。他是帝王,本不该相信这些胡言乱语,可偏偏昨晚,神使鬼差的将她的衣服塞到自己的衣服下。

将那套湖蓝色的衣裙扔到床上,淡淡说道:“穿衣。”

白飞飞觉得他态度转变的有些奇怪,她警惕的看着那套衣裙,不知凌天赐又在耍什么花招。

凌天赐见她惊疑不定的神情,略带古铜色的身体微微俯下,暧昧至极的说道:“怎么?难道还要朕为你穿衣?”

“不……不敢。”别过眼,心脏微微一跳,这个男人和苏格完全不一样,他如今比苏格更危险。

想到他在一年前,她和苏格大婚之日,他如天神般的出现,夺去她的吻。那时,他远远没有苏格决绝狠辣。可是现在,那个慵懒俊美的脸上,黑眸光华流转,明明含笑,却带着逼人的气焰,让人无法从中探究他的心思。

“唔,那为何还不穿衣?”凌天赐见她别过眼,心中暗笑,又问道。

白飞飞咬咬牙,他赤 裸精壮的身体马上就贴上自己,她伸手抖开被子,看似无意的往他头上罩去。

凌天赐微微一笑,将锦被按住,白飞飞已经穿上外袍,内衫肚兜却都在床上。

白飞飞随意系上腰带,偏过头,往床下跳去。

“你习惯穿成这幅模样?”凌天赐看着她纤细挺拔的背影,声音低沉。

“大晟国律法中,没有规定不准女人穿成这样吧?”白飞飞微微侧身,终于不服气的回嘴。

要她在他面前慢慢穿上那些繁琐的衣服,她才不愿意。

凌天赐突然有些口干舌燥,立刻转过身,套起衣服径直往外走去:“如果你想大晟国律法今日就会规定女人应该怎么衣服,那很快就会就有人过来给你宣读新律。”

听着他的脚步消失,白飞飞才长出了口气,她双腿发软的坐到床边,这才发现一个早上的神经都绷的太紧,凌天赐一离开,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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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轩辕大人他受伤不轻,去摩尔国,就让属下代替吧。”青玉毕恭毕敬的对凌天赐说道。

“朕先去看看。”一提到轩辕元承,凌天赐的心中就很吃味,昨天的事情让他十分恼火。

“皇上,白衣愿替轩辕大人南下……”白衣跟在凌天赐的身后,说道。

“哼,你们的感情还真好。”凌天赐冷哼一声,心中更加吃味,他们都是一起长大,这些侍卫队轩辕元承比对自己还要好。

而且轩辕元承昨日也伤了他们,居然还在为他说话!

凌天赐突然发现,因为白飞飞,自己竟然越来越喜欢吃醋了。

“皇上,轩辕大人是朝中重臣,如今受伤不轻,不宜再南下。”红缨也说道。

“他还知道自己是臣?”凌天赐大步往湖对面的厢房走去,声音更冷,“昨日他为何闯园?”

“轩辕大人不是说有要事相禀……”

“红缨!”凌天赐打断他的话,目光微微凌厉起来,看着身边最得力的侍卫,“你敢欺君?”

“不敢!”慌忙单膝跪下,红缨握拳低头。

“不敢?昨日元承未说话前,你就想为他开脱……”凌天赐看着脚下的英锐男人,唇边扯出一个冷笑来。

“皇上,属下不敢,只是……只是……”红缨感觉到头顶阴沉下来的目光,额上不自觉的渗出冷汗。他们的王,越来越可怕了。

“只是什么?”凌天赐指尖拈着垂下的绿叶,眯着眼睛问道。

“回皇上,只是因为轩辕元承担心皇上名声和大晟国颜面。”白衣年轻气盛,口无遮拦,站在红缨身边,毫无畏惧的说道,“白飞飞乃是摩尔国的王妃,皇上带回宫中,还要立为皇后。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不管如何娇颜惑人,也没资格做大晟国的皇后!”

“白衣!”红缨和青玉都喝了一声,青玉脸色煞白,也跪下说道,“皇上,白衣无心冒犯,只是……立后确是大事,请皇上三思。”

凌天赐指间的那抹绿色似乎被揉出汁液来,完璧之身……他的心中微微刺痛,如果白飞飞肯做他的王后,他不会介意……

他知道她对世情冷眼看淡,天性疏放,他也不在意什么名节贞操。只要她愿意和自己一起指点江山,不会背叛,他什么都能给她。

好像从昨天开始,他对她的感情又改变了。虽然是强占了她的身体,却奇异的对她有了某种更加亲密的感情。

扫了三人一眼,凌天赐突然笑道:“怎么从轩辕元承身上转到立后上来?”

“属下的意思是轩辕大人昨日之举并无不妥,他也是为了大晟国和皇上的颜面……”

“看来朕对你们越来越纵容,开始越俎代庖。”凌天赐声音很轻,接着笑容扩大,“呵,立后,连你们都有微言,看来,真如她所说……”

明明在微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噬血的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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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影站在轩辕元承的床边,看着脸色苍白消瘦的男人,心口有些堵闷。

想当年,他们一行九人都围在凌天赐的身边,习武学文,情同兄弟。轩辕元承在凌天赐即位之年,一举拿下了文武状元,皇上亲赐白马,扬鞭走过二十里繁花御街……

那个时候,他多么意气风发,在外是新帝最器重的臣子,在内是凌天赐最信赖的朋友,可是现在,却因为一个白飞飞,变成这种模样。

女人啊,果然是祸水。

绿影有些庆幸剩下的八人,没有这种烦恼。

“皇上!”无人通报,门外走进凌天赐,绿影慌忙收回心思,垂首而立。

“还没醒?”凌天赐径直走到床边,淡淡的看了眼床上苍白的男子,突然笑道,“不会也是不愿醒来吧?呵,果然曾经是兄妹……”

“皇上,轩辕大人受伤不轻,又有心痛病,昨天清理了伤口,今日才服药。”绿影蹙眉说道。

“心痛病?”凌天赐眉头一扬,微有讶异。

“属下也是昨日检查伤口的时候,才发现这种奇怪的病。”

“严重吗?”凌天赐伸手掀开轩辕元承的被角,眼底有一丝紧张。

“属下找不到病根,只能先用药延缓一段时间观察。”绿影看着凌天赐往轩辕元承胸口探去,叹了口气说道。

“那到底要不要紧?”凌天赐皱眉问道。

“属下还没探清病因,可能……”

“可能什么?”凌天赐紧张的问道。

“轩辕大人心痛病已有段时间,他并未看医,如今越来越难医治……”

“该死,竟这样作践自己!”凌天赐掌心下的心脏微弱的跳动着,他突然大怒起来,转过脸对绿影说道,“朕不想看见自己的臣子整日一副病容,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让这什么心痛病见鬼去!”

绿影垂下头,心中叹息。皇上心中还是待轩辕元承如兄弟,何苦为了一个女人,让彼此都回不去?

“今日启程回宫,速召御医!”见绿影垂头不语,凌天赐恼怒的收回手,沉声说道。

“皇上,轩辕大人的身体还不宜赶路……”绿影轻声说道。

凌天赐眉头一皱,红缨立刻说道:“轩辕大人先在此养伤,待到伤恢复大半,再接回京城,让御医再查探病情。”

他是担心路上又会因为白飞飞,两人再生罅隙。

“也好。”凌天赐沉吟片刻,点了点头,“绿影留下照顾元承,朕回宫后,会派御医相接。”

他如今不想再在安原城耽搁,而且因为上次行刺之事,老将军和禁卫军都已出动大队人马,可以护驾回宫。

他要早日回宫,诏告天下,择日大婚。

********

白飞飞满脸是血,她第一次厌恶自己的这张脸。

屋内的两个丫鬟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低低哀泣,死死的抓着白飞飞的手。

那白玉般的手上,紧紧攥着一只玉簪,上面滴着血。

门外旋风一样走进一个人,凌天赐震怒的看着白飞飞满是鲜血的脸,几乎是立刻,一个巴掌狠狠的挥了过去--她竟和轩辕元承一样,如此伤害自己。

那巴掌力道太大,将她整个人都挥到一丈外的床上,年轻俊美的君主怒声喝道:“你做了什么?”

上前几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床上拉起,看着她半张划伤的脸,凌天赐几乎将她的手腕捏碎。

“你们是怎么看着她的?”一脚将一边伏跪在地的丫鬟踢出三丈外,凌天赐几乎失了理智。

她居然毁了自己的容!

“皇上恕罪……皇上……”

不说就算了,丫鬟一开口,凌天赐更加怒不可遏,暴怒的喝道:“拖出去凌迟!”

“皇上饶命!”丫鬟涕泪交加,慌忙伏在地上哭泣道。

“皇上。”青玉想要阻止,可是一看见凌天赐射来的凌厉目光,立刻噤声。

第603章 神医

白飞飞在满眼的血色中,沉沉的看着凌天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己,连那张绝色倾城的脸,她也能狠心毁掉。

白飞飞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刚才她坐在菱花镜前,看见自己这幅模样,不知为何心中满是厌恶,竟举起簪子,往自己脸上狠狠的划去……

凌天赐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看着她满脸的血迹,半眯的眸中闪过无数的情绪,最终,化成浓浓的夜色。

“绿影!传绿影!”凌天赐阴鸷的喊道,然后对着白飞飞咬着牙说道,“做的好,做的真痛快!”

白飞飞没有任何表情的盯着他,若不是因为自己还有留恋,那玉簪所刺之处就不是自己的脸了。

*********

绿影突然发现有医术并不是好事,他欲哭无泪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白飞飞,恨不得跪下来磕上几个头,求她别折腾了。

“她的脸若不能恢复原样,你自己看着办!”凌天赐冷冷的说着,眼神依旧停留在白飞飞的脸上,薄唇吐出毋庸置疑的威胁,“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白飞飞闭上眼睛,她想到以前的自己,舞剑吟诗,把酒临风,微微一笑,便是整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