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区区一脸的无奈,手蹼脚蹼还挂在包上,脑袋倒悬着看它:“呱——呱——”

加加——

加加不理,干脆直接把小挎包摘下来,往地上一扔,扭身就走。

秦区区傻眼了,抖抖手脚,蹦起来跟上去:“呱呱呱呱,呱呱呱?”

我错了我错了,还生气?

加加斜斜眼睛,用余光扫了扫只会呱呱乱叫的大块头青蛙,撅起嘴巴昂首跨步的往前面走。

呱、呱呱!

路人看着这只古怪地青蛙跟一小女孩屁股后面蹦,也都觉得好玩,忍不住回过头来看它们。加加得意起来,走快几步,走慢几步,还故意S形路线。

秦区区为了避免给它踩到,不得不左边蹦一下,右边跳一下。时间一长,水泡眼里的忧郁就开始慢慢变味道了——加加心头悚地一跳,小叶子一翘,差点把帽子给掀起来,猛地停下来站住,讨好地问:“区区哥哥,你渴不渴?”

跳得肌肉痉挛的青蛙鼓鼓鸣囊,呱地叫了一声,好。

加加于是摸出块手帕,罩在秦区区背上,抓起他走到路边花坛边坐下。再打开水壶,在花坛瓷砖上倒了一点,示意秦区区去喝:“喝水。”

秦区区彻底火了,呱呱呱呱呱呱呱…

连瓶口都不给肯我碰!我是青蛙怎么了,你表哥那副四不象的样子不是照样有人要!你又怎么了,水仙了不起啊?怪不得老妈说水仙妖精个个是祸害!

加加愣愣地听着,眼眶一点点红起来:“你…你心里都明明没有这么想…你,你在骗我…”

秦区区一蹦三尺高:“呱呱呱呱!”

大爷我骂人从来不经过大脑的,你有意见?!

加加张大嘴巴“哇哇哇哇”大哭出声,粉红色的小舌头哭得直哆嗦,大颗大颗地眼泪珠子跟断线似地吧嗒吧嗒往下掉。

秦区区看呆了,鸣囊鼓鼓地胀起来又瘪下去——好可爱,哭、哭起来都这么可爱!!

加加扑哧一下笑出来了,我当然可爱,我可爱死了!!

秦区区趁机蹦过去蹦过去呱呱呱地一通甜言蜜语:“呱呱呱呱呱呱…”

加加更开心了,眼泪鼻涕挂在浅浅的笑涡边,一脸诡异的甜蜜。

“呱呱呱,呱呱呱?”

好了,我们走吧,快迟到了。

加加扭扭捏捏的站起来,想了想,趴下来在青蛙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一把抓起来塞进口袋里。

秦区区晕乎乎的一头栽进黑暗里,鼻子里都是暖暖的牛奶香,连只蛙蹼还伸在外面都忘了缩进来:初、初吻耶!!

教中国哲学史的吴教授今天十分激动,经常昏昏欲睡的学生们现在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满脸振奋的看着他。

吴教授有点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双手撑在讲台上,笑眯眯地开口:“同学们,今天我们要讲的,是庄子的…”

“老伯伯…”

脆脆的童声从旁边传进来,吴教授有些懊恼的扭过粗短的脖子。

讲台桌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穿嫩黄色小毛线背心格子短裙的小姑娘,正怯生生的仰头看着他:“老伯伯,我给我哥哥请假——他身体不舒服。”

吴教授愣了愣,底下的精神昂扬的学生们已经开始忍不住了:“说话了,说话了!”“好可爱!”“萌啊!”“谁的妹妹呀~”

加加红红眼眶,继续看着他:“伯伯,我哥哥要我来录音,我能坐下来吗?”

吴教授“哦”了一声,虽然小孩子在教室里太影响哲学系严肃的课堂氛围,不过…难得有这么认真的学生,实在太难得了:“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加加拿小手揉揉干巴巴的眼睛:“秦区区…”

“是区区同学的妹妹啊…”

吴教授认真的想了想,记忆中的秦区区似乎是…啊啊,不就是那个上课打电话被抓下课打架给批评的楞头面瘫小子嘛!

浪子回头金不换,古人诚不欺我也。

加加于是在大家热切的注视下,找了个座位坐下了,摸出秦区区的手机,打开录音功能。

旁边的几个女生激动的伸爪子过来,小声的问: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好可爱,好可爱啊!”

“小妹妹,你哥哥病的重不重?”

加加红红眼眶,站起来开口:“老伯伯,这个姐姐掐我!”

全班轰然了,手还放在加加胳膊上的女生傻眼了:“我就是摸了一下,小妹妹你不能乱说的呀!”

“呜呜呜呜…就是,就是她掐我!哇哇哇…”

吴教授一摔粉笔擦:“最毒妇人心,真是不假啊…你叫什么名字,平时成绩扣3分!”

加加可怜兮兮的呜咽了一声,悄悄拿眼角余光横了她一眼:“哼,区区大青蛙病不病干你什么事情?居然敢觊觎我老公,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女生无比郁闷的叹口气,斜眼一看,不经愣住了:这小鬼!居然一直在瞪她!

正觉得奇怪,冷不防看见小鬼小裙子上的小口袋鼓鼓的动了一下。她心有余悸的没吭声,坐直身体,看向黑板。

加加却不打算放过她,伸手扯扯她衣角:“姐姐…”

女生横它一眼,想想怎么说还是人家冰山帅哥的妹妹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干什么?”

加加甜甜的一笑,倏忽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青蛙:“好看不?”

“一尺之捶,日截其半,万世不竭…”

“啊!啊啊啊啊——”

吴教授顿了下粉笔,脸色不太好的看向某人:“这位同学今天很有激情嘛——来,站起来给大家讲讲,大家分享一下。”

女生冷汗直冒的站起来:“吴老师…我、我…”

“讲嘛,吴某洗耳恭听。来,大家给点掌声!”

加加瞟一眼缩在口袋里笑得直抖的青蛙,很配合的拍拍巴掌:“姐姐加油呀!”

接下来的课堂,基本所有的人都是在对该女生无比的同情和感激中度过的。

“很有激情的这位女生,谈谈对这句话的看法?”

“很有激情的那位女生,站起来嘛…不错,不错,答的非常好!”

“很有激情的…”

也是从这节课开始,XX大哲学系开始流行互相这样一种说法:“今天怎么了,又被‘激情’了?”

“好人有好报,千万不要再‘激情’我了!”

“人生真是太‘激情’了,我宁可被强奸…”

当然,这和直到大学毕业都一直受到吴教授“激情”照顾的秦区区悲惨的中国古代哲学史成绩一样,都已经是后话了。

第二十九章、泡温水的蛇

秋天的风一阵比一阵紧,林荫道上的叶子落地跟下雨一样,天气渐渐凉下来。黎郁畏寒的毛病也开始显露出来。晚上醒着化人形还好,白天睡觉就尽往各种不可思议的地方钻。臻崎不止一次从放满热水的浴缸,暖气热的可以蒸馒头房间里,还加温着的微波炉里,把浑身酥软的四脚蛇拉出来…

加加由妒妇转化为甜蜜蜜的小妖精后,每天按时敷泥巴面膜,连参爷爷几次催它回去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臻崎以为它是住着习惯有感情不肯走,黎郁一眼看穿小妖精卑劣的小算盘,在某一个清晨连花盆带箱子塞进出租车送回信仁堂——想打霸王电话,也不想想人电话主人答不答应!

吃过早饭,臻崎瞪着不知道什么又爬到阳台上摊着爪子晒着肚皮的四脚蛇,长叹一口气,冲过去把蛇拎进去:“疯了你!居然,居然大白天躺在阳台上!”

黎郁懒洋洋的拉伸一下身体,埋头就往臻崎袖子里钻:“冷…”

臻崎给他冰冷的身体冻的一个激灵,连忙扯出来:“那变小一点晒嘛!”

黎郁眯着眼睛睨睨她,突然裂开嘴巴露出个笑脸。

臻崎咽个口水,努力在心里把它转化成帅哥如春风般迷人的笑脸,揪着他尾巴走回暖气大开的卧室。

黑蛇一沾到床就猛的睁大眼睛,身体倏忽变大,大尾巴拦腰缠住她,一把将人拖倒压住。

臻崎“啊”的一声惊叫,转眼间挂在腰上的尾巴已经变成了赤裸裸的一条手臂。黎郁板着脸看着她,毫无羞涩的吃了几口豆腐,闷闷地开口:“去结婚吧,老婆,我们去结婚吧?”

一边说着,一边又变出尾巴,卷起床头上那朵半枯的百合花,送到臻崎眼前:“嗯?答应呀!”

臻崎死盯着那朵搞笑的破花,脸上又是红又是青的,扭头:“不要!”

黎郁卷着花晃动的尾巴停下来了:“为什么?”

臻崎撇开眼睛,不说话了,心里跟个小钢针似地在扎着:结婚、结婚,死色蛇就想着交配!!

先把加加赶走,然后说怕冷逼她天天穿厚衣服跟他一块睡,现在又说要结婚…简直龌龊卑鄙下流无脑肮脏到了极点!

等了半天不见臻崎有反应,黎郁有点挂不住面子了。抛开花,认认真真的凑过来亲,手跟泥鳅似的往她衣服爬。最近大帅哥威严的丈夫地位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臻崎现在被亲被抱的时候连脸都不大红了,动不动扯着他尾巴拎来拎去——

越想越觉得自己得重振夫纲,黎郁下手开始大胆起来。臻崎也很迅速感应到不大安全的信号,黎郁下巴在她脑门上都磕了好几下了——臻崎清晰的记得那个小电影里公蛇发情时拿下巴撞雌蛇后脑的小信号——几乎是条件反射,她机敏的张开嘴巴打算在他肩膀上咬一口。

平常的亲热也都是以她的中毒宣告结束的,今天黑蛇却明显有点不对劲,她牙齿还没碰到皮肤,就给大手一把掐住:“别咬啊,咬了我奸尸的!”

臻崎小心脏嗖地收缩了一下,手、他把手放在哪里!!

“叮咚!叮咚!有人没有人?叮咚!叮咚!有蛇没有蛇?”

黎郁倏地昂头嗅了嗅,有些遗憾的看一眼开始抓紧机会在逃的某人,咬着牙犹豫了一小会,终于在门铃更加卖力的呼叫声中爬起来,抓起床单往身上一缠,噔噔噔走向门口。

臻崎乘机跳起来,衣服扣子都给扯坏了,也噔噔噔跑回厨房,抓了一大包雄黄塞进裤袋里——疯了疯了,今天非得出去避避不可了!

臻崎倒不是思想封建,她对黎郁求欢行为的抗拒纯粹是那部蛇族色情小电影的知识普及后的后遗症——笑话,十一个小时啊,是人都得怕吧?

还没等她实施避难计划,黎郁就砰的关上门进来了。臻崎左看右看,没有呀?客人呢?

黎郁顺手把一只黑乎乎盘成一团的东西拿出来,啪嗒扔在地上:“崎崎,端盆热水来,冻到了。”

臻崎傻眼了,蛇大哥居然混得这么惨!这样的天气,就冻僵了?一边想一边跑去厨房倒了半暖水瓶热水,又掺了点凉水,端过来放在地板上:“大蛇哥,你还好吧?”

黎郁揪起它扔进去,黑蛇在盆里缩了缩,舒展开身体,昂头扭了扭尾巴:“啧啧,小妹妹乱认蛇嘛,叫霍二十三哥,霍二十三哥。”然后有些悲哀的游戈了一圈,叹气:“我果然老了,跟那个满身皱纹的老东西像吗?我皮肤明明这么好呀!”

臻崎愣了一下,仔细的观察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黑蛇不大置信的盯着她,凑近:“美女,认真点,你看,我背上有两片鳞是逆生的——神奇吧?独特吧?哈哈哈哈…”

一边说着,一边变大身体,挣扎着打算站起来。

黎郁猛地瞪大眼睛,一脚踢在水盆上:“你要是敢在我媳妇面前变身,我立刻就把你灌一肚子冰水再扔大街上去!”

黑蛇活跃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下,身体沉回温水里:“三十小弟,别、别提那个冰淇淋了,这几年胃不好,刚才那半杯圣代差点害我在贩售机前面现行…”

臻崎赫赫干笑两声,真的很厉害,吃冰淇淋吃得显出原形还差点冻僵。

然后很影响氛围的,黎郁重重的打了个喷嚏:“阿嚏——”

盆里的黎霍这时终于注意到三十弟弟异乎寻常坚强的体格了:“哎呀,三十弟,你怎么就穿这么点?”

黎郁撸撸鼻子,带着鼻音冷哼:“关你什么事情?你来这里干什么?谁是你弟弟?——别把水洒出来!”

黎霍先是给这一连串反问句郁闷到,再给这惊天的蛇吼一吓,蛇身不由自主的就往一边退去。“砰——咚,乒乓、哗啦!”

水果然洒出来了,黎霍知道不妙了,拿尾巴勾起盆往黎郁身上一砸,瞬间缩得跟条蚯蚓似地,刺溜爬上一边蹲着的臻崎的衣袖,一摆尾巴,爬进去了。

黎郁避开盆子,脸都黑了,扑过来扯住臻崎袖子:“你找死啊你!给我滚出来!我老婆你也敢调戏?给我滚出来!”

吼了几句,也变成小蛇,甩开床单,急惊风一样直窜进臻崎袖子里。

臻崎傻眼了,手臂又痒又冰,两条畜生居然还在里面对吼:

“滚出去!”

“嘿,美女皮肤不错,哟哟,吻痕啊!”

“砰——”

臻崎浑身抖了一下,手臂滋滋冒出几缕青烟——不能出来打啊,还有,为什么一动手就要用小闪电…

风风火火的兄弟战斗最终以黎郁的妥协而告终,毕竟战场是自家媳妇,放两了下小闪电就心疼得不行了。何况黎霍那双色眼还一直往里看,哪个男性生物会喜欢自家老婆给人夸奖得这样详细?

黎霍于是大大方方的穿着黎郁的睡袍,指挥着小夫妻俩跑去马路边上运回了自己那几箱沉得没有贼能提的动的行李,一边喝茶一边翘着脚评价房子的装潢:

“这个灯上的流苏过时了哦…”

“这妞照得真不错,真辣,非洲的?美女果然还是国外的够味啊!”

“卧室的窗帘太厚了呀,要若隐若现嘛!在人堆里呆久了,连蛇品味都丢了,太教哥哥失望了!”

“艺术,艺术你懂不懂?”

臻崎气喘吁吁的放下那只巨大的旅行包,心酸无比的看向黎郁:“帅哥,这种哥哥你也收留?”

黎郁冷笑,安慰性的拍拍她肩膀:“你今天晚上去睡宾馆,明天我就叫他直躺着出去。”

“我没有钱,宾馆…”臻崎的话还没说完,黎郁眼睛就横过来了:“那我去问问黎霍的皮夹子哪里去了!”

臻崎吃惊的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黎郁斜她:“你摸了他三下!我看的清清楚楚!要我说出来摸了哪里?”

臻崎沉默着看了他两眼:“我偷东西的时候,一般就跟人屠夫看牛羊一样——只看见肉,不会去注意肉的头帅不帅的…”

黎郁哼了一声,这才有点满意。

到了晚上,在黎郁的一再催促下,臻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公寓。

要不是怕他们再把自己当成战场,黎郁真有想现场观摩下蛇蛇大战的场面:怎么说自家四脚小蛇还留着一半龙血,没理由会输嘛!

走到小区楼下仰头一看,呵,灯都黑了,黑暗中的血腥搏杀呀!

正想得激动,冷不防一只胳膊从背后伸过来,一把捂住她嘴巴,后颈一震,一下子没了知觉。

第三十章、小青蛟的绑架计划

臻崎醒来的时候,呼呼的天风从耳旁身侧呼啸而过,扯得那件单薄的小外套半褪到小臂上,跟小翅膀似地在背后一刻不停的煽动。

黑得不怎么彻底的夜空近得几乎可以伸手触摸的到,城市的灯火星星点点的在脚下展开…等等,脚下?

臻崎霎时像是跟当头淋了桶凉水似地,手足麻痹,确实是在半空中,腰上还缠着半截圆滚滚跟腰差不多粗的墨绿色带硬片的大纤绳。她惊讶的张了下嘴试图途呼救,却发不出声音来,手在绳子上扯了扯,硬的跟铁似的。

心里一着急,揪住一个硬片使劲的拔了下来,“扑哧——”,纤绳意外的扭动了一下,缺了硬片的地方渗出大股的红色液体,然后是一阵翻天覆地的旋转。

那“纤绳”跟活了一样颤抖了一下,倏忽松开她,疯狂扭动着在夜色中游戈起来。臻崎跟块废铁似地开始往下掉,云层、避雷针、屋顶、电线、眼前就要撞上灯柱了,脚踝凉凉的一阵刺痛,又给倒提着拉上去了:灯柱、电线、屋顶、避雷针、云层…臻崎头昏目眩的继续前进,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一双大的几乎媲美刚才灯柱的淡金色眼瞳逼近过来,才蓦地惊醒过来:

这是,龙?!

青碧色带鳞片的大嘴歪歪地裂开,清脆的声音以要震破耳膜的力量从她右耳冲进来:“是蛟呀,我是青蛟,舅舅说,角儿没有长好,就只能是蛟哟!”

臻崎给她震的差点晕过去,耳朵里叽叽喳喳一阵金属鸣响。青蛟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有点不好意思的用爪子捂住大嘴,尴尬的看着她:“你张大嘴巴,张大嘴巴就会好受一点的!”

臻崎惊恐的看着那张在暗青色的爪子下不停开翕的大嘴,耳朵更疼了,疼得连它说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笨的龙——啊呸,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龙呢?!

青蛟绕着她轻轻摇了摇下尾巴,慢慢地扭过脑袋,探头往下滑去,上半身伸入云层中,下半身箍住她仍旧停在深秋高空的夜风中,继续专注的COSS高空电缆。

臻崎冷得浑身都在打颤,喉咙里又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好再次伸手戳向青蛟身上那块掉了鳞片的地方:喂,喂,做妖怪做龙都好,起码的生存权总要给吧,你不能虐待我呀!

青蛟显然感觉到疼了,松开她一点,把伤口挪远一点,又不动了。臻崎无奈的揪住另一片龙鳞,拼尽全力的往外扯。

龙身颤抖了一下,龙脑袋再次缓慢的从云层下来缩回来,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回头看她,竟然还委委屈屈的样子:“你干吗拔我的龙鳞?很疼的。”

等半天了,也认真的看着臻崎手舞足踢的比划了半天,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朝着她喷了口气。臻崎缩起抱着肩膀抖了抖,嘀咕了句:“怎么这么笨啊…”

然后噤口,呜哇!能、能说话了!

青蛟晃了晃脑袋,不知道是不是领悟了什么,拿爪子半掐着大嗓门,自以为很细声细气的问:“你要说什么?”

臻崎指指拼命拉紧身上的薄外套,指指被吹得根根笔直的头发,强忍着冷风灌进口腔的那种不适感,努力吼话:“我也很冷,太冷了!”

青蛟“哦”了一声,犹豫了下,把身体变大了点,张大开嘴巴,示意臻崎进去:“那你坐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