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这时,那个黑影却忽然开口说话了:“我知道你还没有睡着,快起来吧!”

我听见她的声音,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原来进来的人是杜黄萍。

我翻身坐了起来,赤裸着上身,向着她“呵呵”一笑,说:“老板娘,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兴致上我这里来啊?”

杜黄萍的脸色有些凝重:“我问你,你刚才是不是出去过了?”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否认:“是啊,我觉得闷,所以出去走走。”

杜黄萍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天黑以后最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哪都别去!”

我耸了耸肩说:“我天生胆子就大,不怕神不怕鬼,所以——”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她给打断了:“我知道你的胆子大,要是胆子不大,也不敢连杀了你亲大哥的一家三口!”

“你——”我的脸色一瞬间已经变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杜黄萍显得很镇静:“这么大的案子,公安局已经悬赏二十万通缉你,全国都已经知道了,难道我就不可以知道吗?”

杜黄萍说着又笑了起来,笑得我浑身都觉得一阵很不舒服。

公安局悬赏二十万的事情我也知道,如果她报警的话——

我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忐忑,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用双手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地瞪着她,说:“那么你想怎么样?”

杜黄萍依然笑眯眯地望着我,竟然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她说:“你说我想怎么样?”

可能是因为我刚才扑过来的势头太猛了,带动了她身上的黑色长袍,袍子从她的身上轻轻地滑落了下去。

那黑色的长袍的里面,竟只有一具如同温玉般白皙剔透的胴体!

杜黄萍微笑望着我,说:“现在你总该知道我想怎么样了吧?”

我什么都没有说,立即一把抱住了她那丰润的腰肢,将她按在床上,然后好像野兽一般地扑了上去!

我悠悠地吸了口烟,望着身边的杜黄萍,用手指在我的胸口上画着圈圈。

烟抽了半根,我才缓缓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杜黄萍看着我,似乎并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继续问:“为什么不向公安局举报我,还这么做?”

杜黄萍笑吟吟地说:“因为你是上海人。”

“哦?”我说。

她说:“这里都是乡下人,自从我丈夫死了之后,就没有一个男人能让我看上眼了。”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并不相信她的理由。

杜黄萍显然明白我的意思,继续说:“而且,我很需要一个男人。一个像你这样胆子很大,身体又不错的男人来保护我。”

“保护你?”我说:“你觉得你需要人保护吗?”

杜黄萍点了点头,说:“我白天就跟你说过了,这个镇子不是很干净,晚上经常会有事情发生。我是一个女人,当然会害怕,所以我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来保护我。”

杜黄萍的神色看上去很严肃,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想到一个多小时前的经历,我急切地问:“这里晚上究竟会有什么?”

杜黄萍的脸色似乎更加凝重了,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僵尸吗?”

“僵尸?就是那种一跳一跳,到处咬人的东西?”我问。

杜黄萍点头。

我接着说:“难道这个镇子上有僵尸?”

杜黄萍继续点头,说:“这个镇子上就是有僵尸,而且……而且我丈夫就是被僵尸给杀死的。”

说实话,对于僵尸这东西,我只是在电视上看过。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还真吃不准。

我说:“这镇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那东西,不会是有人在故意捣鬼吧?”

杜黄萍用力摇着头,说:“你不知道,在这个镇子里一直有一个传说。不,不是传说,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杜黄萍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变得阴森了起来:“是什么事情?”

杜黄萍说:“在五年前,这个镇子上曾经死过一个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老汉是心脏病突发死的,死在自己家里的,尸体直到十多天后才被人发现。”

“当大家看到尸体的时候,尸体非但没有腐烂,而且已经变得硬邦邦的了。当时镇上正好住着一个从茅山来的道士,说尸体起了变化,可能会变成僵尸。但当时村里的规矩是不能火化的,所以道士就想了一个办法,让村里人打了一口两千多斤的铁棺材,将尸体装在里面,埋在老汉家的地下面。”

“而且那道士还说,老汉以前住的那屋子已经成了阴宅,再也不能住人了,而且也不能算成阳居。所以在村子里排门牌的时候,就将那一栋房子跳了过去。”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那不是就没事了,怎么后来还会有僵尸出来杀人?”

杜黄萍说:“本来是没事了,可是后来……,后来有人住进了那栋房子,接着就出事了。”

“哦?”我说:“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连那种地方都敢住。”

杜黄萍说:“是老汉的女儿。”

我“嗯”了一声,等她说下去。

杜黄萍说:“老汉的女儿叫黄岚,好多年前就去城里打工了,这几年来一直都没有消息,就连老汉下葬的时候,她都没有回来过。可是最近却回到了村子里来,还搬进了老汉原来的房子里,虽然村里的人都极力反对,可那毕竟是她家,谁都没有权利阻止她住进来,所以也只有干着急。”

我想了想说:“你是说,是老汉的女人占了老汉的阴宅,所以僵尸才会出来杀人?”

杜黄萍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说黄岚不仅占了那房子,而且在房子外面新加了门牌,阴宅成了阳居,僵尸才会出来活动了。”

“加了门牌号码?”我沉吟了一下。

谁都知道门牌号码是一号接着一号,要在中间加一个号码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后面的人家都得跟着一起动。

可是就在这时,我的脑子突然闪过了一件事情,不禁脱口说道:“古堂村十七号半——”

难道我刚才去的那家人家就是杜黄萍所说的阴宅?

难怪那个女人看上去就跟农村人有些不同,难道她就是去成了打工多年的黄岚?

我怔怔地想着,此刻才发现,杜黄萍正惊异得看着我。

她说:“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已经去过那里了!”

我有些尴尬地一笑,说:“我前面出去闲逛的时候,经过那里,看到那个奇怪的门牌,所以就记住了。”

我又说:“你别管这些,接着说下去。”

杜黄萍接着说:“后来村子里就一直都不太平,村长一家就都死在了僵尸的手里,后来……后来我丈夫他也……”

我问:“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杜黄萍说:“一个月前,黄岚是一个月前回来的,村长一家是半个月前死的,而我丈夫是一个多礼拜前死的。”

我又问:“那他们的尸体呢?”

杜黄萍说:“都烧了。虽然这里一般不准火葬,可是大家都认为这事情不能传出去,所以很快就给烧了。”

我缓缓点着头,没有再说什么,但是背后却已经开始有些渐渐得发凉了。

杜黄萍搂着我的腰,低声说:“我一个女人在这里总是有些害怕,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我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

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钟了,杜黄萍还钻在我的怀里。我们都是被窗户外的吵闹的声音给吵醒的。

我探头向外面看了看,很多人在楼下经过,一个个的脸色都好像隔夜的剩饭那么难看。

我和杜黄萍一起下了楼,楼下已经围着不少人,一个个都好像是大难临头一般的表情。

杜黄萍向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老汉问:“刘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吵?”

刘伯说:“你还不知道啊?又死人了,村子里又死人了,和你丈夫一样,被僵尸给咬死的!”

杜黄萍惊讶地问:“又死人了?是谁死了?”

刘伯叹了口气,说:“黄岚死了。我们都劝过她多少遍了,那房子不能住,可她就是不听,你看看,现在连她自己也死了。”

“黄岚?黄岚死了!”我惊异地问。

难道就是在我离开之后死的?那么那时敲门的,难道……难道就是僵尸!

我不禁一个寒颤,全身都好像掉进了冰水里一般。

刘伯又说:“是啊,就是她死了,而且看尸体至少已经死了两天了。”

杜黄萍问:“怎么会死了两天了?”

刘伯说:“从前天晚上开始,大家就都没有见过她。今天早上隔壁的王婶觉得不对劲,就进去看了,才发现黄岚已经直挺挺地死在了自己家的床上。村公所的哑巴仵作陈立去验了尸体,才知道都已经死了两天了。”

杜黄萍的身子仿佛一软,靠在了我的身上,脸色已经变得煞白煞白的了。

此刻我的脸色也不好看,如果黄岚前天晚上就死了,那么昨天晚上我见到的是什么?是鬼?还是僵尸?

我昨天还摸过她的身子,可不是僵硬的,所以就不是僵尸。那么难道是鬼!

今天的天气本来十分凉爽,可是此刻我的身上已经全都是汗了,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杜黄萍缩在我的怀里,许久才小声地说:“我有一种感觉,他一定会来杀我的,那个僵尸杀了我丈夫,一定也会来杀我的!榕新,你不要离开我,你一定要保护我……”

我搂着他的肩膀,缓缓地说:“放心,我会保护你的。走,我们别待在这里了,到楼上去吧。”

杜黄萍显然被吓得不轻,浑身都在瑟瑟地发抖,好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村子里关于僵尸的传说越来越盛,人人都处在一种极度的恐慌之中。

杜黄萍整日都战战兢兢的,总觉得僵尸会来杀自己,索性将旅馆也关了门,几乎都不敢出门。

而且从那天晚上开始,杜黄萍晚上便一直住在我的房间里,每天都要抱着我才能睡得着。

可是没想到,最终还是出事了。就在黄岚尸体被发现的第四天的晚上!

那天的月色很淡,夜出奇的黑。就像前几天一样,杜黄萍畏缩在我的身边,我正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的时候,却被她给推醒了。

我“支吾”了一声,说:“怎么了?怎么还不睡啊?”

杜黄萍低声地在我耳边说:“你醒醒,快听,楼下好像有声音。”

“有声音?有什么声音?”

此刻我也清醒了一些,仔细听去,楼下果然好像有一个轻微的“吱吱”的声音传上来。

我屏住了呼吸,那个声音慢慢地从楼下来到楼上,慢慢来到我的房门口。

然后门就慢慢地被推来了,一个黑影慢慢地靠近我的床。

我没有动,静静等着他移动过来,身边的杜黄萍已忍不住开始瑟瑟发抖。

夜色很暗,直到他来到我的床前,我依然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隐约看到,他慢慢地张开了嘴,露出两颗细长而尖利的惨白色獠牙来!

僵尸!

杜黄萍的直觉居然没有错,他真的来了!

我突然从床上一下跳了起来,此刻那僵尸正向我咬过来,我一把撑住了他的头,用力向前推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力量,僵尸竟然被我推地退了一步,但只一刹那间,又再次向我扑过来!

我站在床上,居高临下,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又将他踹开了。可同时我也觉得自己的脚上微微一疼,我下意识的伸手一摸,一把血。

看来是被他的牙齿给噌到了,此刻我也顾不得疼,顺势扑了过去,从背后将他一把抱住了。

他的身体果然硬梆梆的,但也并不像电视里说的那样,好像铁一样坚硬。我抱着他用力向后退,然后顺势将他用力甩出去,重重砸在一边的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

这时杜黄萍依然留在床上,但已经缩到了靠墙的角落里,颤抖着望着我这边。

僵尸被我砸在墙上之后,摔了一个跟头,但随即又跳起来,伸出双手来向我抓来。

他的指甲看上颜色很深,又长又利,我闪过了他扑过来的势头,但自己也已经被逼到了桌子的旁边。

我用手一撑桌子,稳住身体,但一瞬间手触到了一样冰凉的东西。

我猛然间想到,今天晚上临睡之前我和杜黄萍一起在房间里吃瓜,而切瓜的刀子就放在桌子上。

我顺手抓起了桌上的刀子,用力向僵尸刺过去!

刀子刺中了他的胸口,我再次用力,将整个都刺了进去,直没刀柄。

我不敢继续与他僵持,赶紧松了手,闪到了一边。只见他双手握着刀柄,行动已经迟缓了起来,慢慢地终于倒了下去。

直到他彻底不动了,我仍然不敢靠近一点,只是对杜黄萍颤颤地说:“你别怕,他不动了,已经没事了。你过来吧。”

我说着伸手摸了把脸上的汗,可是正当我的手触到脸的时候,却蓦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我的手竟然是湿的。

我借着淡淡的月光,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竟满是深色的液体。我又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血液的腥味。

我的手上竟然都是鲜血!

僵尸怎么会有鲜血?

难道我所杀的,根本不是僵尸,而是一个人?

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脸色有些苍白了,虽然我杀过人,而且杀过不止一个。可是那和眼前的情形却是完全不同的,我现在根本没有一点点心理准备,我根本没有想过会杀人!

我立即打开灯,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

我的手上的确都是鲜血,而那个“僵尸”此刻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赤红的血液依然在不停从伤口中流出来。

我将他的尸体翻了过来,我和杜黄萍几乎同时看到了他的脸,顿时都“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哑巴陈立,怎么会是她?”杜黄萍颤颤地说。

“他就是哑巴陈立?”我问。

杜黄萍点了点头。

我俯下身探了探他鼻息,已经彻底断气了。

我又捭开了他的嘴,从他的嘴里把那两颗白牙拔了下来,抛给杜黄萍:“这就是僵尸,原来就是两颗陶瓷牙齿。”

杜黄萍还是有些害怕,没敢接那牙齿,声音依然有些颤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杀村长一家?为什么要杀我丈夫?为什么要杀黄岚?”

我耸了耸肩,说:“我哪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处理他的尸体?”

杜黄萍这时才略略恢复了一些镇定,说:“现在天黑,我们把他的尸体搬到田里埋了吧,这样谁都不会知道。”

我想了想,说:“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我们将陈立的尸体埋在村尾的一片荒地里。

之后我们回到了“黄萍旅社”,将地板上的血迹都清洁干净,直到将所有陈立出现过在这里的证明都清除了之后,才能够安心。

杜黄萍再也不敢在我的房间里睡了,和我一起搬到了她原来的房间。我们躺在床上,我点了只烟,定定神。

杜黄萍似乎仍然惊魂未定,她靠着我的胸口,望着我从嘴里吐出了烟雾,似乎在想着一些什么。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陈立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杜黄萍没有出声,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在根本没有人可以回答。

我继续说:“怪不得这里人人都对僵尸杀人的事情深信不疑,陈立自己杀了人,然后验尸的时候就推说成僵尸咬人,他是村里的仵作,他说的话别人自然不会不相信。”

“而且我记得在发现黄岚尸体的那天晚上,我明明看到她走进自己的家里,可是第二天发现尸体的时候,却说是已经死了两天。看来也是陈立故意捣的鬼。”

杜黄萍一只看着我,这时才开口说话:“那天晚上你出去的时候见过黄岚?”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那天我逛到十七号半的时候,看到她从村尾走进来,进了她自己的房子里。可第二天听说她已经死了两天,我还以为是自己见到了鬼,没想到原来是陈立捣的鬼。”

想到那天的情形,我现在还是有些心存疑虑。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黄岚明明被我迷晕了放在床上,可是后来却突然不见了?

如果不是有鬼的话,那么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但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当时的另一件事,目光顿时一亮。

我还记得当时黄岚从村尾走到十七号半的门口时,曾经敲了敲门,但是里面没有人回应,所以她才掏出钥匙开门。

可是按照杜黄萍的说法,那个地方早就已经不住人了,而且黄岚回来之后,也是一个住在那里。

那么也就是说,这栋房里就不应该还有其他人。既然如此,黄岚为什么会敲门呢?她既然明知道里面不会有人,自然会直接用钥匙开门。

而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天黄岚认为家里应该会有人,而那个人又是谁?

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里立刻出现了陈立的样子。

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当天我听到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可是从窗口看出去却没有人,而那个敲门的人应该就是陈立。

那么当时陈立就不在房子里面,而将黄岚从床上搬走的人就一定不是他,难道说这整件事情之中还隐藏着一个人?

这个人一直隐藏在黄岚的家里,他应该是同黄岚约好的,至少黄岚知道这样一个人应该正在她的家里。

那个人应该和陈立串通好,在当天夜里将黄岚杀死,可是没想到却冒出了一个搅局的我来。虽然最后他们依然杀死了黄岚,但出于不得已,却只能将黄岚的死亡时间说早两天,好让我觉得当然晚上是见了鬼,那么就一定不会把事情说出去。

可是这两个人处心积虑的杀死黄岚又是为了什么?还有,他们为什么还要杀村长一家和杜黄萍的丈夫?

这些人之间究竟有着一些什么样的关联?

还有五年前的僵尸事件,又是怎么回事?跟现在所发生的这些,是不是有着什么关系呢?

我想到这里,突然从床上跳一下了起来,将身边的杜黄萍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我,问:“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飞快地下了床,穿好了衣服,说:“我要去黄岚家看看,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有古怪。”

杜黄萍从背后抱住了我,似乎有些害怕,低声地说:“都这么晚了,我看还是别去了,我还是挺害怕的……”

但是此刻我已经穿好了衣服,安慰她说:“不用怕,根本没有什么僵尸,都是陈立那家伙装神弄鬼的。现在他已经死了,不会再有危险了,你在这里乖乖地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杜黄萍点了点头,但是抱着我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

我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说:“乖,我很快就回来。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陈立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杀了那么多人,绝对不会没有理由。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一定跟五年前那个老汉的死有关系,我一定要去看看。”

杜黄萍的手此刻才略略的松开了些,颤颤地说:“这几天村公所的人都已经去那里看过了,什么发现都没有,你究竟想要看些什么?”

我想了想,片刻之后,才一字一字地说:“我想去看看那口铁棺材,还有棺材里的尸体!”

夜很黑,现在已经是半夜三点多钟了,正是一夜中天色最黑暗的时候。

我很快已经来到了十七号半的门口,门上上了锁。可是这样的锁根本拦不住我。不到半分钟,我已经打开了那扇门,走了进去。

当年黄老汉的棺材就埋在这栋房子的地下,我来的时候问了杜黄萍,这房子的底下还有一个地窖,看来那天躲在房子里,将黄岚从床上弄走的人应该就躲在地窖里。

而黄老汉的棺材就埋在地窖的下面!

我按照杜黄萍的描述,很快便找到了地窖的入口,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