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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过分杯具/公主不可以》作者:席江

简介:

沈柯这一辈子,永远差临门一脚。可是老天爷还嫌她杯具的不够,一花盆把她砸到古代去继续杯具。于是…

“小柯,你说要‘人权’是吧?本王今晚给你两种选择,一、你上我下,我们比翼双飞;二、你下我上,我们鸳鸯戏水。”

“我可不可以不选?” T_T~

“你说呢?”

“…”

PS:本文HE,一对一,女主很抽,慎入 。。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柯 ┃ 配角:云海青,白容,江封 ┃ 其它:重生,师徒

杯具第一回

沈柯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就是出杯具。

小学升重点初中,差了一分;初中升XX师范附属高中,差了一分;苦哈哈埋头读了三年,眼镜从三百度涨到五百五,谁知高考发挥失常,差一分上第一志愿,最后只进了个二流的大学。那时沈柯暗想,这倒霉日子总该到头了吧。岂料四年下来,她终于清醒意识到杯具的人生没有终止。考了六次英语四级硬是一次没过,拿她老妈的话来说:“我就是用那些钱去教只鹦鹉,都能考过你!”

好吧,如果要问这二十二年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沈柯准保红着脸傻笑说,“我找了个很好的男朋友。”

沈柯的男友秦朗,个头一米八零,长得那叫阳光帅气,又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人缘也极好,自然成了无数女同胞梦中的白马王子。沈柯走在路上不止一次听到女同学说:“秦朗昨天好帅哟~你没看他投篮的姿势,就算把流川枫樱木花道三井寿全加起来都甩了不止一条大街!”可是,至此话头一转,“唉,可惜呀,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沈柯很淡定的做了四年花肥,反正秦朗说好了的,毕业他们就结婚。

在大四下期的那个傍晚,沈柯捧着在宿舍里偷偷用酒精炉煮的饺子给秦朗送去,穿过校园里那条幽静的小石板路时,忽然瞥见两道人影在假山后搂在一起亲的火热。

沈柯脸上发烫,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她装作没发现悄悄溜过去,却在这时候听见一把男人的声音:“小梅,我喜欢的是你呀。可是沈柯她,她说如果我提分手她就跳楼,我…”

沈柯手里的饭盒砸在了地上。

“谁?!”

“小柯!”

假山后露出的那张英俊脸庞上布满惊慌。

沈柯望着他,干笑了一声:“我住一楼,跳了也死不了。秦朗,”深吸口气,吼道:“你TMD就是个混球!”抓起地上的饭盒往那人头顶上砸去,又准又狠。

“柯!你听我解释,你…”

沈柯甩开拉住她的手,抬腿一脚踢到秦朗的膝盖上,痛得他蹲了下去。然后她一甩头发,雄赳赳地往回冲。

“混蛋!”走到宿舍楼下,沈柯气不过的一边骂一边使劲踢墙壁,猛然听到上方传来几声尖叫。她抬起头,只见一个黑影飞速下坠,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哐”的砸在了她头顶上,一阵剧痛后眼前全黑。

沈柯的意识再回来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场梦。这不还被鬼压床,连喘口气都难,全身像散了架般痛。

直到一条湿濡灵活的东西从她齿缝钻了进去,在她嘴巴里攻城略地,勾起她的舌头纠缠,她才猛地一震,睁开了眼睛。

“你你你干什么?!”

沈柯望着咫尺处那张完全陌生的脸,吓得说话都结巴了。再把视线往自己身上一瞥,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子!

一丝*不挂的雪白躯体上,全是青红的抓痕和瘀伤,还有些意味不明暧昧非常的咬痕…

煞那间,沈柯觉得自己可以再晕一晕。

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见她醒来,抬手抹去了激吻后唇边挂着的银丝,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看得沈柯毛骨悚然。

我一定是做梦,一定的!

沈柯心里不停的念叨。虽然她不是花痴女,可是眼前这个男人那俊秀勾魂的模样,真没必要当强*奸犯!

突然发现那男人又把手伸向了她,沈柯急得大叫:“你别动!你再碰我,我要叫了呀~~”

男人像听见了什么笑话,噗哧笑了起来,低沉磁性的嗓音滑过她的耳膜,心都跟着颤了颤。稍后,男人用力钳住了她的下巴,痛得她直抽凉气。

“沈柯,你叫呀,我最喜欢听你叫了。”

“你放手!”沈柯使劲的推打他。这个强*奸犯竟然还知道她的名字!太可怕了!无论如何,先逃再说!

趁他不注意,沈柯也顾不得害臊了,抬起膝盖,猛力撞上顶在她大腿上的那个坚硬滚烫的物体。

男人始料不及,“嗷”的怪叫一声松开了她,双手捂住某个受伤的地方暴戾吼道:“贱人!别以为你是郡主,我就不敢动你!不过是前朝郡主,你还真当自己金枝玉叶!”

沈柯抓向衣服的手在空中一顿。

等等,他叫我什么来着?郡主?前朝?

她浑身打了个哆嗦,抬头看向四周。雕梁画柱的屋子,随处透着股子古典雅致,精美的瓷器摆设,木格子窗棂,还有身下的雕花红木床…

她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肤若凝脂,柔若无骨,十指芊芊如葱管。很美,但这不是她的手。几缕乌黑柔亮的发丝顺着她低头滑落胸前,沈柯抓住使劲扯,头皮痛得她龇牙咧嘴。她昨天才刚染好的一头棕色卷发,还有地上散落的那堆衣服,明显不是她今天穿的T恤和牛仔裤…

沈柯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了过去。

她穿越了,竟然被一只阳台落下的花盆砸到穿了。而且穿到了‘强*暴’现场!

试问,有什么比强*暴更可怕的事吗?

那就是你是被强的那个。

“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在她做激烈思想斗争的时刻,那男人突然光着身子扑了过来,把她的手臂一拽又拉了回去。

沈柯对着他几乎喷出火的眼睛,蓦然间悟了。她的穿越,还是虐恋情深版的。

按照她博览各大网站穿越文的经验,这个一开始(意图?)强*暴她的人如果是男猪,今后会把她虐了再虐虐了再虐,虐的她天天一边落泪一边吐血,然后还非君不嫁;或者她今后把这个男人虐了再虐虐了再虐,虐的他天天一边QJ一边吐血,然后还非卿不娶。

沈柯第一次想要对老天爷竖中指。

您老能不能别这么不给力!虐文早OUT了,现在流行甜文,甜得蜜里调油的懂吧。什么青梅竹马,情有独钟,欢喜冤家,都不要大意的给我来吧!

不过眼下,她根本没空对天凸

眼瞧着那男人把她的双腕压在头顶上,马上要上演虐恋情深版里必不可少的戏码,沈柯急声叫停:“你先听我说!我不是…”房门突然在这一瞬间‘嘭’的被踢了开。

冷风灌了进来,冻得沈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本空荡荡的房子被突然闯进来的人挤得水泄不通。

沈柯扫过面前那一张张怒气腾腾的脸庞,几乎崩溃的脑子当机了一秒,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念头:这算不算捉奸在床?

杯具第二回

按常理来说,在险被强J的紧要关头被人打断,无异于天大的庆幸。而此刻沈柯应该做的是扯起地上那件撕成碎片的衣衫,先不管春光乍现遮不遮得住,颤抖秀肩缩到墙角,哭得梨花带雨,用眼泪无声控诉暴徒刚才的恶行才对。

沈柯也真的那么做了。不过效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闯进来的那些人连着床上那个脱得光溜溜的暴徒,突然一起朝着她跪拜了下去。

“公主,今日这出‘催花记’,可算和您的心意?”

沈柯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你你你说什么‘催化剂’?”

那个问她话的嗓子细声细气像个太监,实际也的确是个太监的人急忙回道:“回公主,催花记是根据前前朝落红郡主,也就是前朝一代名妓小甜甜生平改编,由本朝大才子柳三公子倾力打造,讲述了落红郡主起伏跌宕催人泪下的一生。今儿公主排演的是第三卷第十九回,‘身陷风尘花残蕊,夜夜空把泪珠儿垂’。”

沈柯听人说过,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只野兽。而她现在,真正体会到这只野兽在她身体里咆哮。

这!是!什!么!狗!屁!穿!越!

沈柯探出自己的手臂,颤巍巍地指着上面那些青红交接的瘀伤问:“这这还有这儿,又是怎么弄的?!”千万别告诉她,这个所谓的公主大人,是个M!

那说话的小太监抬头瞥了她一眼,诧异地回道:“公主您忘了,这是你让七公子画上去的,说这样演起来更逼真。”

沈柯傻眼了。

那个光溜溜地跪在地上的‘暴徒’忽然开口,“封七这点易容的雕虫小技,让公主见笑了。”说话时勾魂的桃花眼微微挑起,看得沈柯傻得更彻底。

她浑身哆嗦的,指了指暴徒,“你就是他说的,七公子?”

封七线条漂亮的嘴巴一撇,好似委屈的样子嗔道:“公主是在演失忆忘了封七吗?”

沈柯仿佛没听见,手指一转指向自己:“我是公主?”

“是呀,您是长乐公主。”封七语气透出些怪异了。

“我让你来,强*暴我?”

默然望了她片刻,封七忽然裸着身子站了起来,步履优雅的一步步走向她:“公主,您不舒服吗?要不要封七把御医叫来瞧瞧…”

“你给我站住!”

封七应声停下脚步。

沈柯傻愣愣地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身旁的床头柱,一闭眼狠狠地撞了上去。

老子宁愿死,也不做变态!

沈柯醒来后,对着跪在床边的那个小太监整整盯了一炷香时间,眼都没眨一下,开口只说了一句话:“我失忆了。”

小太监活似被人迎头打了一闷棍似地,大张着嘴懵在原地。倒是从他身后传来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淡定地道:“所有人都退下,今日在这房中的所闻所言,切记不可声张。不然,”话语微顿,“整个锦绣宫,谁都别想活命。”

屋内的几个侍女面色如纸的退了出去,把门紧紧合上。

小寇子跪着的身子猛地一颤,眼角红红的,咧开嘴角竟哭了出来:“呜呜呜,公主,公主你倒是真的演呀,真按照剧本上写的往床柱上撞~~”

沈柯那一瞬间,很有再撞一次的冲动。好在她额头还在痛,所以还能记得‘冲动是魔鬼’。

封七说完那段话,绕到床边坐下,垂眸看着她。这时候他早已穿戴整齐,一身湖蓝色的宽袖锦服,华美而不张扬,妥贴的包裹住他颀长的身段,愈发衬得面如冠玉,眸若含情。

他探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袖口银线绣做的祥云镶边在沈柯眼前晃着,“公主,还疼吗?”被人关心的感觉自然不会差劲,沈柯有些感动的点了点头。

封七叹着气收回了手,对她娓娓道来:“公主,您是商国绥阳皇帝的第九皇女,名号长乐,您现在所住的宫邸叫锦绣宫。绥阳帝有六位皇子,十位公主,而三月之后是您的及笄典礼。皇上特意邀请了七国的十六位皇子贵族,要为您选定驸马。”

沈柯的下巴‘哐当’砸在了地上。

“所以,”封七微眯起眼睛笑了笑,“今后的三月,便辛苦公主了。”

沈柯森森地觉得,他说这句‘辛苦’时,眼角闪动的笑意异常诡秘。

等屋里所有人都走了,沈柯因为额头痛,还有对这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世界的恐慌,老半天也没法睡着。

她想起家里的父母,想到他们知道自己出事后一定会很伤心的,胸口闷闷的难受。沈柯侧了下身,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张英俊朝气的脸,胸口的闷胀中又渗出一丝酸楚。

呸呸呸,我才没想他!那种花心大萝卜,谁爱要谁要去!沈柯赌气的踢了一脚床板,长吐出一口气。睡吧,说不定这真是个梦,就像那个《盗梦空间》里演的,等明天一张开眼就又能听见下铺小胖子火车开过般的呼噜声了。

胡乱想着这些东西,困倦睡意慢慢席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便阖上眼皮睡着了。

第二天,小寇子来为她换了伤药和纱布,期间用散瘀的药酒帮她揉了半个小时,差点没把她额头那块皮磨掉。

沈柯龇着牙抽凉气,痛得脸都扭曲了。这时候那个叫封七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本书卷递给了她。

“公主,这是封七连夜写好的,将一些重要的人物和事件都记在了书里。”

沈柯接过随手翻了几页,除了少数几个字,其余的她就是连蒙带猜都一个不认识了。她把书还给封七,很坦白地说:“这些字我看不懂。”

正在帮她上药的小寇子手一抖,褐色的药水洒到了锦缎被面上,氲出了几团大大小小的斑点。

“公主,您连这些都忘了。呜呜呜,当时你怎么真的演呀,真按照剧本上写的往床柱上撞~~”

沈柯暗自翻了个白眼。自从她醒过来,这个叫‘小扣子’的小太监就在她耳边以祥林嫂般锲而不舍的精神,念了不下二十遍同样的话,听得她心肝脾肺肾都揪了起来。她慌忙打断小寇子:“小扣子,我饿了,你帮我把饭端来吧,谢谢。”

“公主,你这句说的有两处不妥。”封七忽然接话,“第一,不能称‘我’而应称‘本宫’;第二,对我们这些奴才,不能说谢谢。”

奴才?沈柯望着面前气定神闲的封七,不自觉地摇头,不像。

封七看出她的狐疑,唇角微翘,“封七和小寇子的确有点不同。他是内侍,而我,是男宠。”

多么云淡风轻的口吻。

沈柯的下巴再次‘哐当’砸到地上,而且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了。

男、男、男宠!?

她瞪大了眼睛盯着封七,听他毫无起伏地声音说下去:“除封七之外,锦绣宫里还有十一位公子。按照被接进府的时间,分别叫大公子,二公子,以此类推。不过眼下情况特殊,公主不宜立刻接见他们。”

沈柯惨白着脸色摆了摆手。不用见了,不用了…秦朗算个什么,这才是真!彪!悍!

“皇帝也不管管?”她忍不住问。再怎么说,这种事情传扬出去皇帝也丢脸呀。

小寇子回道:“皇上当然管了。”

沈柯松了口气:“那他们怎么还…”

“皇上说了,被公主看上是公子们的福气,进府后他们该尽心竭力的服侍您。谁敢身在福中不知福呀。”小寇子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沈柯的下巴第三次与大地亲密接触。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呀呀呀呀!公主可以堂而皇之的养小白脸,皇帝不仅不管教,还帮她撑腰!难道…我穿越到了女尊国?!

沈柯脑中灵光一闪,刚要出声询问,忽然听见门外响起一阵骚动。而后一把刻意拔高的嗓门大声地喊道:“公主,皇后在大厅…”随后却被一道雍容华丽的女声悠然将话头截下了:“不用传话了,哀家进去与皇儿说几句话就走,你们都在门外候着吧。”

沈柯的心跳嘎然而止。不用来这么刺激的吧?虽说她质疑皇帝老爸男变女有点过分,也不用这么急着让皇后亲自上门否定她的谬论吧…

小寇子站在床边膝盖直打哆嗦,面色苍白的喃喃:“惨了,皇后来了,这下死定了。”

封七微微蹙眉,霍然伸手将外衫脱了下去,扯开胸膛衣襟裸着身子翻上床,一侧身搂住了沈柯:“小寇子,快放下纱帐。假装公主没醒。”

沈柯被整个人抱在他怀里,陌生的男性气息环绕包裹着她。她怔怔地抬起头望着封七精致完美的下颌,还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只觉得心头一颤莫名的发烫,不由得问:“你叫什么?”

封七低头看她,回道:“封七。”

“你的真名。”

“…江封。”

杯具第三回

房门被推开时,沈柯浑身都震了一下,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随后感到环在腰际的手臂圈紧了些。一想到江封在,她顿时觉得不那么无措了。

皇后莲步轻移,气度高雅的徐徐踏进屋内,望了一眼垂放下的纱帐:“公主还没起身?”

小寇子本就膝盖发软,被她一问正好扑通跪了下去,俯身在地应话:“回皇后,公主还歇着。”

“这孩子。”皇后话里全是宠溺的无奈语气,吩咐小寇子:“待会她醒来,让她速速进宫,就说哀家有要事找她。”

“是,奴才一定把话转告公主。”

“嗯。”皇后微微侧身作势要离开,却在转身那一刹,顿下了步子。

沈柯偷偷舒出的半口气卡在了喉咙里,憋得她满脸通红,又不敢咳嗽。

“这屋子里,怎么有股药味?”皇后启声问。

沈柯心跳漏了一拍。

糟了,一定是早上小寇子为她擦的药酒的味道。现在是秋天,门窗关得严实空气不流通,所以味道散得慢。

小寇子吓得脸色都白了,背脊紧绷着跪着一动不动。

皇后见状,语调一沉:“小寇子,是公主哪儿受伤了?”

小寇子肩膀抖得像秋天的落叶,一个字也不敢说,只觉得这颗脑袋今天八成是保不住了。

“将公主叫起来。”

小寇子继续抖肩膀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