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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要哀家亲自去叫不成?”

短短的几句话,吓得沈柯手心冒了一层冷汗。啧啧暗自感叹,不愧是后宫之首的皇后,这气度这架势,简直是御姐气场全开。

就在屋内紧绷的气氛一触即发的瞬息,沈柯突然觉得背后一空。紧贴着她躺下的江封忽然坐了起来,状似刚刚才从睡梦中被惊醒似的,懒懒撩起纱帐,眼神迷离地望了眼外面,而后面色顿变地翻身下地,跪在了床边。

“恭迎皇后。”

皇后看见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公主呢,醒了?”

江封沉稳地回道:“请皇后稍等,奴才即刻为公主更衣。”

“不用了。长乐,是母后。”皇后说着,让江封帮她掀开纱帐坐在了床边,探手摸了摸沈柯披散在枕边的乌黑发丝,“你呀,爱赖床的毛病总改不了。等以后尚了驸马,也这般赖着不成?”

“咳咳咳!”沈柯憋在喉咙里那半口气登时呛了出来。

“怎么了,长乐?”皇后一急去掰她的肩膀。

沈柯死倔着不肯转身,只差没哭出来。你说皇后知道了她是假公主,会不会让道士收了她呀?然后把她的魂儿镇在XX塔下面,直到灰飞烟灭…

沈柯有了死的觉悟,却没了死的决心。

见两人僵持不下绝对坏事,江封忙佯装为沈柯披上外衫,欺身凑到她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口吻说了句:“别怕,有我。”

别怕,有我。

这话仿佛有魔力,沈柯登时觉得没那么紧张了。她顺着皇后的动作转过身,迎对上了一张雍容矜贵的美丽脸庞,登时看呆了一秒。

大美人呀~~简直闪瞎了她五百五度的近视眼!

皇后看到她的那一瞬可没这么好心情,脸色陡然一变指着她的额头问:“长乐,你这是怎么了?”

“啊?”沈柯还很没出息的沉浸在面前的美色中,懵懵懂懂地抬手顺着她指的地方摸去:“这里吗?哦,是我自己撞得。”她说的可是大实话。

“你手臂上!”皇后一把拉过长乐的手将裘衣的袖子高高挽起,然后又把她胸口的衣领扯开来瞧,像是瞧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花容失色,霍然旋身一道耳光扇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还带着回音,把沈柯所有的迷糊都打跑了。当她瞧见垂首跪在床边的江封侧脸上慢慢浮现出的那五道红痕,惊得弹坐了起来:“干嘛打他呀?”

“来人,把这些伺候公主不周的狗奴才,都拖下去。”皇后站起,阴冷着声音道。

“慢——!”沈柯大喊着跳下床去拦住,捞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臂上一条条青红瘀痕,在皇后面前晃了晃:“都是假的,易容,易容术。”

皇后表情稍滞。

江封开口不紧不慢地道:“回皇后娘娘,是奴才为了配合公主排戏画上的。”

皇后略微消了些气,拉过沈柯坐在自己身边,责备般道:“既然是假的,怎么不马上洗了,这样留在身上多骇人。”

沈柯僵着嘴角对她尽量自然的回笑,心脏紧张的直扑通。妈妈呀,这皇后变脸比变天还快,真可怕。

一旁的江封又代她回道:“皇后,公主为了不让妆容被汗水弄花,特意让奴才用了永墨和四灵朱砂画成,是以一时无法用清水洗去,等三日后墨色自会消失。”

“你呀。”皇后闻言秀目微瞪,伸手在沈柯脸蛋上捏了一把,“以后有了驸马,可不能再与这些奴才厮混胡闹了,知道吗?”

沈柯连忙乖巧地答应,只盼皇后有话快说,说完快走。

果然,皇后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直接切入主题面带喜色地道:“长乐,你父皇特许你明早一同出城迎接景国使臣。本朝那么多位公主,唯独你有这个资格,可见皇上是多么疼爱你。”

皇后漂亮的杏眼因为喜悦闪闪发光,沈柯却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接见使臣呀,皇帝皇后、文武百官都在,还有那些王爷皇子们…她谁都不认识,什么礼节都不懂,她这个冒牌货会不会当场被拆穿?会不会死的很惨?

沈柯脑子里闪过‘满清十大酷刑’几个字眼,整个人一个激灵。

皇后瞧她满脸可疑神色,抬手在她额头敲了一记,刚好敲在那个肿块上,痛得沈柯死绷着面部肌肉才没龇牙。皇后嗔道:“你真是玩儿疯了,弄出这么身乱七八糟的东西。记得明日用衣服遮严了,别被你父皇看到。”

沈柯眼角余光收到江封递来的眼色,乖乖地低下头:“长乐知道了,母…母后。”

那天晚上,沈柯被江封折腾得一夜没睡,到最后,嗓子哑得连话都快说不出了。第二天清晨,她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走路脚步也发虚,换上雍容繁复的华服后被小寇子搀扶着出了卧房。

江封倒是神清气爽,没有丝毫疲态,一身宽袖青衫愈发光彩照人。将她恭敬地送到马车前,他微微垂首道:“愿公主一路顺风。”

沈柯用哀怨的目光望着他,困得真想拿牙签把眼皮撑起来。

昨天她对皇后提起能不能让江封也去,有江封在,她至少会安心些。但是皇后一口回绝,说江封身份卑微,没有资格出现在那种重大场合,转头又让小寇子跟着好好照顾她。沈柯这才切身体会到,在这个时空里,江封这些男宠们也是见不得光的。

几个小宫女为她牵着华服长长的衣摆,不约而同地偷偷抬眼往她和江封两人身上瞟来瞟去,羞涩的脸颊酡红。昨晚动静可真大,她们侯在屋外都清清楚楚听见公主的颤声哀求:“停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让我睡半个小时再来。”一夜求了不下十次,十次呀~~

小寇子笑得更是意味深长,狗腿的凑近对沈柯说:“公主,奴才已经备好了软枕,您在马车上可以先补眠。”

小扣子,还是你最贴心。沈柯感动地看了他一眼,抬脚跨上马车时突然腿软地踉跄了一步,直接撞到了站在背后的江封怀里。

对于她的‘投怀送抱’,江封再自然不过地搂住她的腰,温柔地贴在她耳畔说:“公主请小心。封七扶您上车。”得了沈柯一个大白眼。

江封,你是恨死长乐公主了吧?沈柯在心头咆哮。她是不是强了你的人霸了你的身摧残了你的灵魂?她是不是害的你和青梅竹马今生至爱不能终成眷属?她是不是将你全家连看门的大黄狗都抓起来做人质逼得你从了她?不然,真的需要我一整夜不合眼,头悬梁锥刺股的学什么皇家礼仪,背诵什么王室族谱?!学礼仪背族谱什么的就算了,那个六皇子的第七房小老婆喜欢吃酸萝卜,三皇子最爱的蛐蛐叫齐天大圣,这和我有一毛线关系?有吗?有吗!

愤愤然地甩开那条圈住她腰的手臂,沈柯像只上战场的小公鸡,抖着全身的羽毛跳上了马车。

鞭声划破空气,马车随后平稳驶出。沈柯坐在车里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后面,当视线落在后方那道青竹般笔挺站着的颀长身影,愤怒之外,心头竟生出一丝说不出的感觉。

杯具第四回

听皇后昨天说,使臣来觐见走的是东兴门,让沈柯一大早先到皇宫集合,然后随皇帝一起出迎。

天刚蒙蒙亮,沈柯的马车就摇到了皇宫大门前。随行侍卫报上名号,而后宫门在沉闷的吱嘎声中缓缓打开,马车徐徐驶进。

马蹄规律地落在青石板路上,清脆作响。

沈柯笔直的坐在车内,一想到马上要见那么多陌生人,她就脊背冒冷汗,手心用力攥着裙摆。

“公主,待会儿您就说嗓子不舒服,少说话就好。”小寇子见她紧张的呼吸不匀,忙把江封安慰她的话一字不落背了一遍。

“小寇子,待会儿你要一直跟着我帮我打圆场。”

“是,公主。”小寇子暗想她失忆的事如果暴露了,恐怕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他。

马车行了一段到了怡和殿外,小寇子扶着她下车,一抬头就瞧见不远处也有一人踏下了马车。

“他是公主的五皇叔,刘亲王。”小寇子忙悄声为沈柯介绍。

沈柯点头。昨晚江封逼她背的族谱里写了,“刘亲王沈皓,素喜翠色衣装”。瞧着正朝自己走过来的这人,翠玉的发簪,湖绿色的衣袍,墨绿色的锦履,沈柯觉得他就是一棵移动的‘青葱’。

“小长乐,难道皇兄也让你去?”人没到身边,刘亲王话先问了。

沈柯猛吸口气,用两根手指悄悄往上一提发僵的嘴角,挤出丝笑容,“是呀,五皇叔。”心口像抱着个兔子扑通扑通直跳。

“呵呵,一段日子没见,小长乐是愈发艳丽动人了。”

“五皇叔也是,愈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了。”

刘亲王站在她面前,大秋天的,手里那把金镶玉折扇摇得无比欢快。呼呼的风扫在沈柯脸上,她忍不住退了一步,突然听见他开口。

“皇叔听说,你最近又收了两位公子,真是艳福不浅呀。”

沈柯差点踉跄摔倒,好在小寇子扶了一把才没出糗。她偷瞟他一眼,见他说这话时脸上只有调侃的神色,这才放下心来回道:“哪里比的上皇叔你呀,红粉知己满天下。”

刘亲王呛咳了一声,假装端起脸色道:“好了,进去再说,别误了时辰。”说完,转身径自往殿门的方向走去。

沈柯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V字。没有露出破绽,看来江封给她度身定做的‘族谱’还是灰常有用的。江封给的族谱里对刘亲王还有一句: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刘亲王,你都‘绿’成这德行了,哪片叶子敢近身跟你比?

两人和几位随身侍从踏进怡和殿时,殿内已经候着不少人。沈柯很低调的站在人外的角落里,身前一根粗壮的廊柱挡住了她大半个身影。

探出头悄悄打量那些寒暄说话的人,沈柯恍惚觉得自己是在参加一个化装舞会。如果现在主持人突然跳出来拉起她,高举双臂大喊:“Surprise!”她一定会激动的热泪盈眶,对所有精心准备这场穿越的工作人员挥手致意:同志们,你们BT辛苦了!

小寇子见她露出失落的表情,以为她对自己不记得这些人觉得伤心,连忙想法子逗她高兴:“对了公主,您听说景国派的使臣是谁了吗?”

沈柯了无兴致,耷拉着脑袋懒得说话。小寇子自己接下去:“是永安侯白容。”

白容?我还莲蓉呢。沈柯在肚子里嘀咕,瞧小寇子神秘兮兮的表情,她八卦的火苗还是点点燃了起来,“他怎了?”

“这个永安侯呀,他可是…公主,三皇子来了!”小寇子瞧见往这边径直走来的裴渊,连忙提醒了一声。

沈柯左脑右脑大脑小脑管它什么脑,全都飞速转动起来,搜寻有关三皇子的资料。江封给的族谱里写到,三皇子裴渊是长乐的同胞兄长,简单说就是一个妈生的,所以两人感情一直很好。

沈柯见躲不过了,干脆从柱子后走了出来望着裴渊。好在看过江封,还有那个一根葱王爷,她有了些免疫力,对这个英俊不凡的皇子还不至于闪了眼。

裴渊走近蹙眉道:“长乐,你躲柱子后面干什么?又打算看上谁了?”

“…”

什么叫‘打算’!这殿上除了少数几个,全是些老头好伐!?沈柯很炸毛。

裴渊的眉头忽然舒展开,“哦,三哥知道了。你在等柳侍郎对吧。他今天没来。不过长乐呀,怀璧可是三哥多年的好友,你就收敛点,别去招惹他了。”

沈柯厥倒。长乐公主,你到底有多庞大的后宫呀?别以后我走在大街上,被人砸鸡蛋和西红柿活埋了,就因为‘我’抢了人家的儿子、老公或者老爸。

“那个,三哥,我想通了,我以后谁都不去招惹了。”

裴渊晶亮的眸子忽闪了一闪,片刻后道:“那就好。”顿了一会儿,“这句话,你当初从我府里讨要江封时,也这么说过。希望这次,你是认真的吧。”

讨要江封?

沈柯心头一紧,像被什么捏了一下心脏,脱口而出:“江封以前是你的人?”

裴渊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你看,忘了吧。”

沈柯咬牙:“那三哥现在还要他吗?”

裴渊表情微变。

沈柯认真地道:“我把他还给你。”也算是放江封脱离苦海,踏上光明大道了吧。

没待裴渊回话,一道尖细的嗓音忽然响彻殿宇:“皇上皇后驾到。”

裴渊拉起沈柯,急步走到殿中跪下了。

一抹明黄出现在视野之内,沈柯连磕痛的膝盖都不敢去揉,把头垂得低低的,生怕皇帝老爸突然记起她这个女儿,多问几句露出马脚。可这被点名的殊荣,你越是想避它越是送上门来。

“长乐,你过来。”一把低沉中透着威严的嗓音缓缓飘下。

“儿臣遵旨。”沈柯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一段不过二十米的路,踩了童将军的左腿,肖尚书的右手,赵翰林的胡须,刘亲王的衣摆(小蝌蚪,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滴 ),简直是哪儿没空在哪儿落脚。

等她一路“披荆斩棘”走到皇帝面前,还未跪下就被皇后拉住了。

皇后上下前后左右,像扫描仪一样的把她全身打量了个遍,满意地点了点头,“长乐,待会儿你就跟在你父皇身边。”

绥阳帝的目光应声落在她身上的瞬间,沈柯心尖都在发抖。这气场太可怕了。她连忙小声对皇后说:“母后,让长乐陪着三哥吧。”她对那个挺包容挺正常的三皇子,还是颇有好感的。

皇后略微思索,看了一眼皇上,颌首道:“好吧,今日席间就你一名女子,让你三哥多照顾着。”

沈柯忙谢了恩,跑回裴渊身边跪好。

皇帝开口又说了两三句,起身领着众臣迈出了大殿去迎接景国远道而来的使臣。

沈柯从江封那里得知,这个世界共有五国家组成,景、商、燕、云还有丽,而其中实力最强大的当属景国。不过,近几年绥阳帝登基后励精图治,商国在他手里也开始崭露头角,所以景国派出使臣来访,明里暗里的意图就很复杂了。而且此次前来的,还是手握景国半数兵权的永安侯,难怪绥阳帝如此慎重。

快到中午的时候,沈柯都要被大太阳晒得晕菜了,这位永安侯终于从天地交际的地方冒了出来。

沈柯站在高砌的宫阶上相迎,宽广的官道上远远映入她眼帘的,便是那一抹连晚霞都不及其瑰丽的红。

像被那红色里透露出的肆无忌惮和张扬怔住了,沈柯傻看着那道挺拔的身影在城门前跃下了马,在百官烁烁的瞩目中,从容淡然地走向她站的高台,微微弯腰对绥阳帝行礼道:“景国永安侯白容,参见绥阳帝。”

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种独特的慵懒,轻挑起一双凤目,毫不回避地直望着高高在上的皇帝。

眸光流转那一刹那,掩尽了日月光华。

沈柯深深地觉得,虽然这个人站在下方,可他眼中的目光,永远是居高临下的睨视着所有人。

当晚,绥阳帝在御花园设宴款待景国来使,让百官同席同乐,不过作陪的公主,还是只有长乐。

席间白容换了一身更出挑的猩红长袍,墨发用玉冠束起如瀑披散在背后。

沈柯坐得有点远,偷瞟了好几眼也没瞧清楚他的摸样。说来郁闷,今天白容觐见时,她明明就站在绥阳帝身后,愣是没留神去看,只记得那唇边噙着的浅浅一抹笑意,还有眉眼间摄人的魅惑风情,五官到底长得怎样她都忘记了。

忽然的,听见身旁一道几不可闻的低语:“没传说那么可怕呀。”她狐疑地转头,看向无意识间念出声的小寇子,问道:“你说什么?”

小寇子弓下腰,用手挡着嘴巴凑在她耳边:“公主,据说这位永安侯相当凶残,顿顿只吃人肉!”

沈柯惊悚的意识到,今晚被敬酒时白容似乎来者不拒,可真一筷子都没碰面前的菜肴。

顿顿只吃人肉…

后背一阵凉风过境,还是从北极刮来的风。

小寇子咽口唾沫,接着说:“奴才还听说,两年前永安侯府中有位姬妾红杏出墙,两人私奔被抓了回去,然后永安侯将那个奸夫的大腿肉剜下来煮熟给那姬妾吃,只要她吃一口,他就放了他们。”

沈柯彻底傻眼了,大张着嘴巴:“这这都行!然后呢?!然后…小寇子你努嘴干嘛?你牙疼呀?”

“然后,蝶姬选择不吃。”

一道如丝缎般华丽优雅的嗓音在身后悠然响起。

沈柯背脊陡地僵硬。危机关头急中生智,她头也不回的板下脸色:“大胆!竟敢在背后中伤非议使臣大人,这般卑劣行径,本宫绝不轻饶!”边说边使劲对小寇子挤眼色。

小寇子眼珠子一转,扑通跪了下去,抓住沈柯华丽的衣摆无声啜泣,小脸皱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沈柯沉痛地扭头,闭着眼挥挥手:“来人,押下去吧。”而后数名随身侍卫上前,作势要将小寇子带走。

白容唇角勾起:“公主息怒。”

侍卫连忙停下架人的动作。

白容一步步迈上石阶,逶迤在地的长袍像红色的波浪舒展开,若朵朵赤莲,似熊熊火焰。而那位身份尊贵的男子便孑然立在月光下,红衣墨发,天人般神采飞扬。

光是听见那人的声音,沈柯就浑身一颤,后背发麻全身发软。怎么有人的声音会这么勾人的?

“公主想知道那男人最后怎样了吗?”

沈柯刚准备点头,蓦然惊醒使劲摇头。

白容嘴角笑容的弧度都没变分毫,慵懒的口吻随意道:“被心上人放弃的他,自然生不如死。所以本候好心成全,让他和蝶姬最爱的宠物貔饕合为一体,今生两人再不分离。”

“什么是‘皮套’?”公主好奇的不耻下问。

白容笑道:“一只大白虎。”

沈柯猛地用力捂住了嘴巴才没尖叫出声。那人讲这句话时的语调,淡定的就像在说‘一只大白猫’。

他把那人丢去喂了老虎!还当着那个姬妾的面!

沈柯瞬间悟了,这个人她惹不起。她转回身只盯着他下巴以下的地方,抽着嘴角打哈哈:“永安侯真是宅心仁厚,成人之美呀。”

“谢公主夸奖,白容敬公主。”

捏着酒杯递到她面前的手,白皙修长,莹润如玉。

沈柯想都没想,接过酒杯仰头咕咚一口喝了下去,然后两眼一翻,晕得很干脆。

杯具第五回

“小寇子~啊~~对,就是那儿~别停~~”

沈柯衣衫不整地趴在床上,一脸陶醉欲仙的表情,嘴里催促着:“快点快点,再加把劲…好舒服~~”

小寇子从床边探出头,手下动作不停,苦着张脸说:“公主,真不能再弄了。”

沈柯扭头瞪着他:“你怕什么?本公主让你弄的。”

“奴才怕七公子待会儿进来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