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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柯眼睛瞪得更大:“我问你小寇子,是公主大,还是封七大?”

“当然是公主您。”

“那你听谁的?”

“…”

沈柯无语了。小寇子,也不想想谁给你发的工资?回答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吗。你不是一直最会抱大腿的咩!

屋外的嘈杂人声渐渐淡去,当外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的瞬间,沈柯和小寇子几乎是以豹的速度把被子盖好,光的速度放下床帐,然后一个躺得笔直,一个站得笔直。

轻柔的脚步声渐近,沈柯屏住呼吸,如临大敌。

“小寇子,你先出去,屋里有我。”江封温柔的嗓音说道。

小寇子瞅了瞅做挺尸状的沈柯,相当没有革命同志友谊精神的开溜了。

沈柯觉得很挫败。自己就是顶着公主的皮,也没有公主的范儿,要不像小寇子那样机灵的家伙,会一面倒的帮着江封?

脚步声停在床边,沈柯死闭着眼睛不睁开。我都快痒死了,挠一挠都不行呀?!可恶!沈柯的抱怨还没发泄完,下一刻,浑身突然一震。

匆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被揭开了一角,然后一只微凉的手探了进来在她后背挠着,力道不轻不重,舒服得就像挠在了她心坎上。

沈柯不争气地嘤咛了出声,转瞬用力捂住嘴巴。这声音,太暧昧了。而正在为她挠背的,是江封,长乐公主的男宠…

想到两人曾经的关系,沈柯有些不自在起来,微微扭动了一下身体,被江封按住了肩膀。

“公主,这些疹子不能用力挠,抓破了会留疤,也不容易痊愈。”

沈柯脸颊发烫,为自己刚才骂江封没人性觉得愧疚,却又不忘把那个害她的罪魁祸首骂了第N+1遍。

白容那杯酒滋味如何沈柯没品出来,可这‘后劲’实在太足了。醒来后她就成了现在这副杯具的模样。沈柯从前不知道,长乐的体质酒精过敏,每次饮酒后会全身出疹子,又痒又痛难受的要死。皇后那时候特意嘱咐让裴渊多照顾她点,就是让他帮她挡酒的。而裴渊也一直坐在她旁桌,唯独那个时候离开了片刻,白容就来了。

莲蓉,你是故意的吧!

想起那个害得她这么惨的男人,沈柯就气不打一处来。

江封帮她抓挠了一会儿,停下手道:“公主,公子们听闻你病了要来看望,封七方才将他们拦在屋外让他们先回去,明日再来。”

“什么!?”沈柯像被电击了一样扑腾起来,慌乱地瞪圆了眼睛,“不是叫他们回去后不用来了吗?”

江封对望着她,不紧不慢地回道:“公主,如果眼下你再不见他们,只怕有人会起疑。”

沈柯默然想想,也是。前几天还好说,现在自己生病了还不让他们来,那些人该觉得奇怪了。这些男宠是长乐最亲密的人,而自己不是真的长乐公主,要是他们带着疑心来打探,不用多久绝对纸包不住火。

“江封,你要帮我顶住呀。”沈柯一脸慎重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同志,现在我只有靠你了。

江封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封七若助公主渡过此关,可否要求你答应一件事?”

“可以可以。”沈柯猛点头。这种时候,自然是他说什么是什么,她才不会傻的去讨价还价。

江封笑意加深了一分,站起身端起桌上药碗递给她:“药不烫了。公主喝了再睡会儿吧,明日封七自有办法。”

得了江封这句话,沈柯是长长舒出一口气。她探手去接药碗被他避开了,执意要她‘被’服侍,就着他的手把药喝了下去。

御医开的方子里放了些安神的草药,再加上江封帮她挠痒挠得很舒爽,沈柯喝完没多久又呼呼入睡了。

一夜无梦。她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朦朦发亮。

沈柯伸了个懒腰,揉着眼角刚要坐起来,突然察觉有什么不对劲,惊讶地转过头,瞧见江封穿得好好的倚在床头睡着了。

心底有个柔软的地方被踩了下,沈柯定定地看着他移不开视线。

从小到大,只有她老爸老妈为她守过床。那时她高烧不退,又恰好是甲流闹得人心惶惶的时候,她妈和她爸硬是咬牙熬了两天两夜,每隔四个小时测一下她的体温。到第三天她终于缓过来时,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累得扑在床边睡着的父母。

那一幕,沈柯一辈子刻在了心里。

眼睛一阵酸胀,她抬手使劲地揉了揉,吸了下鼻子。好了好了,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再穿回去。握拳!老爸老妈,我一定会回去的!

励志完毕,沈柯再看了看身旁那人,扯起外袍小心地盖在他肩膀上。这个人都不怕冻感冒的?快深秋了还穿这种纱织的衣服,好看倒是好看,就是不挡风。沈柯在心里嘀咕了几声,收回手的瞬间,目光正好落在了江封俊俏的脸上。

啧啧,沈柯忍不住感慨,皮肤真好,唇形真好,鼻子真挺,眉毛真黑,眼睛…她这才注意到,江封的睫毛很长但不是很翘的那种,所以平时就算他看着你,眸光也被长长的睫毛遮住,朦朦胧胧的,像是隔着一层迷雾。

当沈柯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指已经摸到江封的睫毛上,被扎得些微酥.痒的感觉从指腹一路蔓延到全身,说不出的奇怪心悸感。

忽然间,江封眼皮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沈柯吓得缩回手慌忙躺下去装睡,心脏狂跳如同要蹦出胸腔。

我到底在干什么呀!这种偷偷摸摸的卑劣行径,简直是…

温热的鼻息轻轻呼在她脸上,沈柯还来不及睁开眼,唇上忽然一暖。

这是神马状况?!

沈柯蓦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对上咫尺处那双黑润的眼眸。

“公主,”江封的嗓音很低,很轻,“开始吧。”

开始?开始什么!!

沈柯下意识地伸手去推开他的胸口,却反被抱得更紧,双手桎梏在胸前倒像是她抓着他的衣服不许他离开。

冷静!江、江封,你冷静点~

沈柯这句话被堵在厮磨的唇间,辗转挤压的支离破碎。江封一只手抱紧她,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将一个缠绵的吻由浅逐渐加深。

沈柯简直欲哭无泪,手被困住了,双脚在空中使劲地乱蹬。老天爷我错了,我不该禽兽的去摸别人的毛,可是我没饥渴成这样呀呀呀!

就在这生死关头( ?),房门忽然被哐当一声推开。

“呵呵,你们都回吧,今天公主借给本王了。小长乐,快起来,皇兄让你和本王陪使臣大人去…”后话在瞧见床上扭得像是一根麻绳的两个人,如刀切而断。

小寇子站在绿油油一根葱的刘亲王身后,大张着嘴巴,眼神直勾勾的。而他的身后,还站着另一排衣着光鲜、神色诡异的男人…

沈柯抖着手指数过去,刚好十一个。

杯具第六回

于是乎,我们先来分析一下当时的情形:沈柯躺在床上,面色绯红香肩半露,手里紧紧抓着江封的衣襟,两条乱踢的大腿恰好僵住勾在江封的腰上。再看另一位江封同志,衣衫整齐,面色平常,身体微微下压,双臂搂着怀里的人再无多余动作…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她沈柯大清早的兽性大发令人发指的强了别人!

这个念头倏地闪过,沈柯脑子轰的一声响,眼泪滂沱而下。

我的清白呀~她真想掐着江封的脖子狂摇,把它还给我!

“呵呵,呵呵,”刘亲王终于从震惊里缓了回来,干笑出声,“小侄女真是龙马精神,佩服佩服。”冲她竖起大拇指,转身恰好挡住床上正在‘白日宣淫’的他们俩人,冲外面挥了挥手:“都散了吧,还傻愣着干嘛。小长乐,皇叔在大厅等你。半个时辰,呃,要是不够再久点也行,本王不急。你俩继续继续。”

门关上的一瞬间,沈柯拼命地挣扎:“江封,你给我放开!”江封抱着她腰的手臂没有松开半分,沈柯情急地抡起手臂打了下去!

“啪!”

结结实实的耳光脆响,怔住了两个人。

沈柯没反应过来,傻愣愣地盯着江封,瞪大了眼睛。

江封只顿了片刻,翻身下床跪在地上:“封七冒犯了公主,请公主责罚。”低垂着眉眼,说不出的乖顺模样。

沈柯瞧他这举动,竟有点手足无措:“这个,你、我…”她支支吾吾了半晌,最后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江封默然没有做声。

沈柯咬了咬下唇,目不转睛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醒来后她第一眼见到的人是他,帮着自己尽快熟悉公主身份的人是他,病时熬夜守在她床边的人还是他,如果连对他都不能付出信任,她又还能去信谁呢?沈柯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告诉他实情,她深吸口气:“江封,其实我不是…”

“公主,封七明白的。”江封开口道,抬起如雾蒙蒙的眼眸,笑容戚然:“我应该安守本分,做好一个影子的职责。”

虾米影子?影卫吗?沈柯脑子里咕噜噜的飞转,突然蹦出一个狗血念头:难道江封表面是男宠,实际上是专门来保护长乐的大内高手?

沈柯热血沸腾了,抓住他的肩膀激动地问:“除了你,其他十一个人都是同样的职责?”

江封面色黯然地点头。

沈柯顿时觉得豁然开朗。我就说嘛,皇帝看样子也不像昏君,怎么会答应这个女儿如此胡来,原来是为了掩人耳目在锦绣宫内安插影卫。也真亏皇帝想得出来。

铲除了心头那十二座‘男宠’的大山,沈柯高兴还来不及,说话的语调也变得轻松了:“江封,刚才打你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该突然就亲…算了算了。”她红了脸,装作大度地摆摆手既往不咎,“下次不能这样了。再怎么说那十一个人和你都是一样的身份,别让他们误会了我们的关系。”免得他们去皇帝那里打小报告,咱俩的日子就不好混了。

江封脸色愈发难看,脸颊隐隐透着苍白,漆黑的瞳仁里全无光彩:“公主,”他喃语般道:“我和他们…是一样的?”

呃…沈柯愣了一下,“是吧。”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不过沈柯也不好意思明说了。

闻言,江封长长的睫毛一颤,像帘子般垂下遮住了眼中的神情:“奴才知道了。”俯身,额头磕在冰冷的地面,“王爷还在大厅等着,奴才为公主更衣。”

沈柯穿戴整齐赶到大厅的时候,刘亲王已经续了两次茶水。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杯,他挑眼瞧见沈柯走进来,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

“小长乐,不是说了不用急吗。”刘亲王用调侃的语气道。

“呵呵,有皇叔在能不急吗。”不就是比脸皮厚嘛,谁怕谁。

“刚才那个,是叫江封吧?”

“是呀,府里的七公子。”

“长得倒是真不错,尤其是那双眼睛,对吧长乐?”一道眼神悠悠飘到沈柯脸上。

沈柯丝毫没察觉到他话里的异样,点头道:“嗯,是好看。”眼前浮现出江封温润勾人的桃花眼,沈柯一时失神。

瞧见她恍然若失的表情,刘亲王在心里叹了口气,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吧,使臣大人还等着我俩带他逛逛京城呢。”

沈柯坐着没动:“我过敏出疹子了。”

“你的疹子来得快也去得快,一晚上就消了。”

….有没有搞错,你连这个都清楚…

“别找理由了。”刘亲王探手去拉她,“你父皇让你去的,别想装病躲掉。”

沈柯灰溜溜的被一路拽出了锦绣宫的大门,上了等在府外的那辆马车,摇呀摇,摇到了驿站。

刘亲王像一根挺拔的葱往前一站,驿站里黑压压跪了一地。

“都起身吧。”刘亲王气度雍容地抬了下手道,“带本王去景国使臣房间。”

沈柯跟在他身后,一边走,眼珠子一边滴溜溜四处乱瞟。竟然给那可恶的莲蓉住这么好的房子,看这雕花的柱子和大理石地面,比锦绣宫都奢侈,还有门口张灯结彩挂的红绸,嘿嘿,倒是和那变态侯爷穿的衣服很般配。

“王爷,公主,大人就在屋里,请进。”一个下人弓腰小心翼翼叩开了房门,把沈柯两人引了进去。

沈柯前脚伸出还在半空,眼前突然一黑,被什么东东从天而降兜头罩在了脑袋上。

随后响起一道慵懒地好听嗓音:“公主先换了它。”

沈柯扯下头上盖着的东西,扯开一打量似乎是套男装。她狐疑地抬头看向依坐在软榻上一派悠闲的那人,幽长的凤目深邃无底,仿佛黑曜石般明亮,此刻,正淡淡地望着自己。

呸!你跩什么跩!

沈柯把衣服狠狠地摔在地上,正气凛然地瞪了回去,大吼道:“凭什么我要换?变态男,你别以为你是个侯爷了不起!老子是有天朝身份证的,你管不着!要换你自己换去!”

以上纯属臆想,如有雷同,实属做梦。

实际上沈柯是二话没说就把外套脱了,抓起那套明显不太合身的男装直接往身上招呼,而且,还是当着白容和刘亲王的面…

等沈柯意识到这点时,手下动作猛地一滞。她抬起眼看见整个呆若木鸡的刘亲王,也傻在了原地。糟了,刚才暗想得太解气太爽就忘了,现在不是在学院大街的商店里试外套,直接脱了穿穿了脱都行。

尴尬的轻咳两声,她红着脸解释:“那个,我不是怕使者大人等急了嘛,所以”声音在看见前面的一幕时嘎然而止。

只见坐在榻上的白容不知何时站起了身,披在他肩上的衣衫不经意间松开滑下肩膀,露出一对精致优美的锁骨和小半个胸膛,那肌肉,那光泽,那线条…

鼻腔里有什么热热的。

沈柯扭头连忙用手堵住,臊得脸上连同耳根烧得像只煮熟的大龙虾。

“长乐,你吃这个,这个败火。还有这个,这个清热。”

沈柯望着面前小碗里堆成小山的青菜和萝卜,满头黑线,挤着嘴角僵笑:“皇叔,我没饿。”话音还没落,肚子应景的咕噜了两声。沈柯糗得真想钻桌子底下去。

归根到底,就是早上那一碗参汤引发的血案。

沈柯今早什么都没吃,匆匆忙忙就喝了小寇子端来的一碗参汤,然后鼻血就被补出来了。她坚决认为是这碗汤搞的鬼,死也不承认自己起了什么不该有的邪火。于是她这么告诉刘亲王,接下来就有了碗里这一堆兔子吃的东西。

沈柯望着对面那盘香喷喷的红烧蹄膀,咽了口唾沫。

我要吃肉~~

刘亲王一脸了然地笑,举杯向坐在他身侧的那人敬道:“侯爷,请。”

白容勾起唇角,目光瞟过楼下大堂正在翩然起舞的一个妖娆女子,懒懒地道:“素闻商国出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刘亲王哈哈大笑:“既然侯爷有此雅兴,本王即刻令人准备。”说完双手击掌。

掌声把沈柯的注意力从搁在白容跟前的那盘猪蹄膀上吸了回来,她茫然抬起头,便见数名身姿妩媚面容姣好的女子袅袅而入。

这是要干什么?上‘正餐’了?沈柯抽了一眼面前的两个男人。花天酒地的,都不是好东西!还美其名曰逢场作戏,切!要是自家老婆去逢场作戏一回,你们男人还不把房顶都掀了?

正当沈柯沉浸在对封建糟粕进行犀利批判而完全忘记自己府上那十二公子的时候,进屋的数名歌舞姬冲刘亲王盈盈拜下,齐声娇滴滴地道:“参见王爷。”

“免礼,”刘亲王视线在一张张的芙蓉面上扫过,满意地笑了:“今日有贵客在场,你们好好表现。”

“是,王爷。”

笙箫之音起时,厢房内暗香浮动,水袖曼舞,纤腰款摆。

沈柯望着像穿花蝴蝶一样绕着桌子飞舞的那些舞姬,惊艳地眼都不眨了。

原来身轻如燕是真的有,历史上那个掌上起舞的赵飞燕也不过如此了吧。

一曲舞罢,她激动的站起来报以热烈掌声:“好!真好!”

领舞的是一名胡姬,闻言低垂螓首轻声道:“谢公子。”眼神示意立在一旁的几名舞姬,纷纷端起酒壶凑到三人面前为他们斟酒。

沈柯昨天才受了罪,慌忙伸手去挡:“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喝。”

“公子,”为她斟酒的舞姬娇声道,“翠云敬您。”飞着媚眼把酒送到她嘴边。

沈柯现在是闻到酒味就浑身发痒,连忙别开头,“我真不喝酒。”

叫翠云的舞姬低眸,面容哀戚:“公子是嫌弃奴家吗?嫌弃奴家不够貌美,配不上敬公子一杯?”前胸紧挨着沈柯的胳膊,那两团绵绵软软的东西有意无意得往她身上磨蹭。

沈柯抓狂到极点。喂!我说我一个女的你缠着我干嘛!她霍然把腰坐直,昂首挺起胸。看,你有的姐姐我也有,我俩没戏。

谁知那胡姬望着她高挺的胸口,眸子里亮光忽闪,居然捂嘴娇笑起来羞答答地道:“公子,你的胸肌好健硕。”

沈柯瞬间石化。

她原以为,小说里那些女主换上男装就谁都看不出的情节纯粹是瞎掰,如今看来,在古代开个眼镜店是绝对必需的了。

这都是些什么眼神!

杯具第七回

沈柯被吃豆腐吃得几乎崩溃的刹那,蓦然听见一声轻笑。

轻柔的,仿佛一根绒毛从耳朵直挠到心尖。

她浑身一哆嗦,霍然转头看向对面左拥右抱着的白容,不意间直撞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眼瞳里波光潋滟,如秋水横波。

白容轻击掌心,所有人都静下来看着他。

“这位长公子,眼界极高。若非绝色尤物入不了他的眼。”他媚眼如丝地望着沈柯,说到此处轻佻地勾起怀里美人的青丝放在鼻端闻了一下,再平常不过地道,“不如,你们都将身上衣物尽数除去,让他先过过眼,若谁能被他看上,赏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