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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间,屋里一片哗然。舞姬们故作羞涩地蹭到他身旁,娇声娇气地扭捏不依。

沈柯脑子完全断档。

这又是要干什么?要拍AV现场直播?脱给我看有毛用?!

你个死莲蓉,你自己变态还不够,还想拖着别人一起变!

沈柯在心里将白容戳了一千一万个洞。

俗话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同样滴,重金之下必有鸡情。

当第一个舞姬曼步走出,停在沈柯面前三两步之处,含羞带媚地解开了腰扣…接着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沈柯这才明白,抓狂和崩溃也是分级的,而此时她正以光速奔向顶级,勇攀巅峰!

“长公子为何闭眼?”

“…”老子怕看了长针眼行吧。

“哦,长公子不满意。”白容一瞥身旁呆立不动的余下几名舞姬,“该怎么做,你们知道了?”

那名领舞的胡姬肩膀微不可查地一震,往前微微挪步,忽然猛扭腰肢,手中一道寒光倏地划过白容眼前!

白容恍若早有所料,不动声色地将手中酒杯掷出,“哐当”击打在利刃之上,用内力震开了那一招。

“刺客!有刺客!”

刘亲王面色煞白的惊声呼叫。同一时间,屋内数名舞姬腾身跃起,从袖中抽出暗藏的利器直袭向白容。

急变突发,又距离如此之近,不过眨眼数道剑锋便自各方锁住了白容的退路,避无可避。

眼瞧着利刃递到白容胸前的那一刹,一个人影突然迎面扑了过来,伴随着一长串带着颤音的“啊啊啊~~~”的尖叫,硬生生将那名刺客撞翻在地…

便是这时,侍卫破门而入,屋内刀光血影杀成了一片。

沈柯扑倒在地上,手脚使劲扑腾着想要站起来,腿软的像面条根本撑不住。被她压在身下的女刺客初时一怔,转瞬面色狠厉的翻腕一剑朝她刺了过去。

“啊——救!”

沈柯的惨叫声湮没在一具温暖的胸膛。

她身体忽然一轻,腾云驾雾似地飞了起来,一只修长的手臂轻轻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护在了怀里,在空中转呀转呀转。等双脚终于粘地的时候,沈柯已经像只无尾熊一样双手双脚死死缠在那人身上。

太恐怖了!剑!是真的剑也!砍下去会死人的!

沈柯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她也腥风血雨枪林弹雨了一把。

“抱够了没?”一道华丽的嗓音带着丝不悦从头顶落了下来。

轰隆隆乌云压顶,沈柯如遭雷击,撒开手猛地蹦到三丈外,惊悚状盯着那人。

白容摆脱了她,微微仰起头望向楼上的那间厢房,琥珀色的眸底满是狠绝嗜杀,薄唇微启:“辟邪。”

一抹黑影鬼魅般掠到他身旁,躬身道:“侯爷。”

“屋内着衣的舞姬,全部杀。”

“慢——!”

沈柯尖叫着冲了过去,急得忘了害怕,质问白容道:“为什么杀她们?她们也不一定都是刺客,或许只是洁身自好,不愿意脱。你至少抓住先审了再定罪呀!干嘛说杀就…”

“杀人需要理由吗?”

白容垂首看她,眸底光泽流动,有种说不出的妖异魅惑。可他的话如一盆冰水从头浇到了脚底,浇的沈柯透心凉,声音都冻在了喉咙里。

白容依旧笑着说:“方才多谢公主挺身相助,白容铭记于心。”

沈柯浑身不可遏止的瑟瑟颤抖。

求您别铭记了,被你铭记我会折寿呀~~刚才到底是谁推的我!?好死不死在那时候推我摔了一跤,这恩人我做的冤呀!

本着‘珍爱生命,远离变态’这个原则,沈柯连忙澄清:“那个,侯爷,其实我不是…”

“刘亲王来了。”白容瞥了一眼神色狼狈地从楼上奔下来的刘亲王,打断她的话道。

刘亲王脚步发虚地冲到两人跟前,拉起沈柯转了一圈紧张地打量:“怎么样,长乐?伤哪儿了没?”

“我没事皇叔。”他眼底真切的关心让沈柯瞧得心头一暖。

刘亲王松了口气,嗫嚅着说:“还好还好,不然怎么对得起裴麟。”

裴麟?沈柯脑海里有什么闪过,可是太快太模糊她捕捉不到。不过眼下她着急的也不是这个。

“皇叔,”沈柯拽住刘亲王,“那些舞姬…”

“别怕,一个都没少。”

“不是,是,唉。”沈柯甩开他,转身直对上白容的眼睛,“侯爷,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面子上,那些舞姬你能先不杀吗?”她知道古代帝王将相对刺客都是深恶痛绝的,她不是求他放虎归山,而是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滥杀无辜。开玩笑,那些女孩都是活生生的人呀,就因为不肯脱衣服以示没有暗藏凶器,一棒子都打成刺客了?

白容深深看了她一眼,勾唇浅笑,“当然可以。”侧身对一旁的侍卫道:“告诉辟邪,先不杀了,断了双手带回去审问。”

断了双手?!

惊愕间,沈柯被刘亲王用力攥住胳膊拉到了自己身边,低头对她道:“长乐,这些刺客一般都会藏着暗器和毒雾弹,永安侯这么做也是以防万一。”

“可是他不是安全了吗?”身旁这么多侍卫守着,还怕被偷袭了不成?明明知道她在求情还这样决定,当她傻呀,那些人的胳膊砍了难道还会长?

作为在天朝活了二十二年的一名遵纪守法好青年,沈柯实在无法接受他们动不动就又砍又杀。虽说看小说时她对那些杀伐决断的冷酷男主完全无抵抗力,经常眼泛桃心的陶醉在男主们砍人如切大白菜的绝世风姿里,激萌的小心肝乱颤。然而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面前时…

叶公好龙听说过吧,讲得就是沈柯这种人。

白容此时已经翻身上马,垂眸俯视站在地上的她:“公主,恕白容不能以属下的性命冒险。”

沈柯哑口无言。看不出呀,BT容你倒挺护短…

白容玉树临风地坐在骏马上,头顶是朗朗晴空,云丝高远。他定睛望着沈柯,眼瞳如琥珀色的月光石,带着诡异的魅力,轻抿嘴角似笑非笑,面容艳丽绝伦。

沈柯仰头看着他,似乎被阳光晃得双眼发胀,只能拼命的眨眼。

唉,多么完美的一张脸,多么BT的一颗心!

而对于如此等级的变态,沈柯深知自己就算高喊“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被消灭的也只会是她自己。

所以,她很没品的屈服了。

回去的马车上,素来话多的刘亲王难得的不吭声了,皱着眉面色凝重,一言不发的靠在车壁上。

沈柯暗想他是被那些乱飞的刀剑吓坏了,挪了挪屁股坐在他身边:“皇叔,没事了,别怕哈。”

刘亲王愕然转头,瞧见她一脸担忧的来宽慰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像藏不住任何心机的模样,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匆忙赶回宫里,刘亲王蹿下马车就去求见皇帝。白容是景国使臣,却在他带他游历京城的时候、在他选定的地方遇刺,这事如果处理不好,两国关系必生隔阂,真就遂了那幕后主使的心愿。

沈柯对这事想不到那么深。跟着刘亲王回了皇宫,饿了一天的她坐在怡昭殿内,没心没肺地抱着糕点盘子大快朵颐,左手端盘子,右手捏点心,一块块往嘴里塞。

好吃,这桂花酥真好吃,还有这个,是什么做的呀,真香…

以秋风扫落叶的速度解决了三盘糕点,沈柯打了个饱嗝,喝口茶水心满意足地靠在了椅背上,可是腰还没伸直,便听见门外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她连忙爬起来站得直直的,垂首刚要乖乖行礼:“母后…”话没说完就被皇后一把揉进了怀中:“长乐,哀家可怜的女儿,怎么会碰上这种可怕的事。吓坏了吧,你有没有伤到,让太医给你瞧瞧,再开个压惊的方子。”

沈柯被她搂得紧紧的,听出她话里难掩的关切和担心,一种为人儿女的幸福感充盈胸口。如果老妈在,也会这么抱着我安慰我吧?沈柯感动地回抱住皇后,把脸埋在她馨香如兰的发间,闭上眼睛,仿佛自己抱得真的是老妈了。

皇后又询问了几句,见沈柯的确没事,这才宽了心。拉她坐在自己身边,皇后令人把一个托盘端了上来,揭开绸布,取了那块通体莹润无暇的玉佩递到她面前。

“长乐,这是块开过光的灵玉,你带在身上,可以消灾辟邪。”

沈柯瞧那玉佩着实漂亮得紧,欣喜地接过翻来翻去的打量,忽然发现玉佩下方刻着两个蝇头小字。

“母后,这是什么?”她指着字问。

“这玉佩的名字:封钰。”

沈柯一愣,“封,江封的封吗?”

皇后面色一沉,捏了捏她的脸:“你呀,就记得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母后先提醒你,及笄后选了驸马,府里那些杂人可不能留了,胡闹也得有个头。”

沈柯脑子呼呼急转,怎么,江封他们是影卫的事连皇后都不知道?不太可能呀…她试探地问:“母后,江封他们和我是你想得那种关系?”

皇后气道:“这种事,你还好意思问哀家。也不想想自己这两年,做了多少荒唐事。”

沈柯这黑锅背得是有苦难言,悻悻地笑了笑,脑海里倏忽滑过一个念想:难道,江封他们真的是男宠?那他说的影子,又是指的什么?

杯具第八回

陪皇后用过晚饭,沈柯动身回了锦绣宫。

推开卧室的门,江封竟然没在屋里,沈柯呆站了会儿,心里隐隐少了点什么的感觉。

“小寇子。”她把侯在门外的小寇子叫进来问,“江封呢?”

小寇子回道:“七公子身子不舒服,回房歇着。”

“他病了?”沈柯一下紧张起来,“什么病?严重吗?”

“瞧过大夫了,说只是略感风寒。”

沈柯“哦”了一声,松了口气。看吧看吧,要风度不要温度,冻着了吧。想到这儿,她竟然有些生气,可毕竟还是担心多:“小寇子,他住哪儿,你带我去看看。”

瞧她说着举步欲走,小寇子面色突变,慌忙拦住她:“公主,您不能去。”

沈柯不解地瞅他:“为什么?”

“公主是忘了,您以前从未去过沉香阁,公子们只能受召唤来伺候。如今您这么一去,恐怕其他公子会…”

沈柯想了想,收回了脚:“那就算了。小寇子,我这里没事了,你去江封那里问问。”

“是,公主。”小寇子应下,退出了房间。

屋内没了别人,沈柯完全放松下来,甩甩胳膊,扭扭脖子,这一天折腾下来她也累了,活动了一会儿,唤来婢女准备沐浴的东西。

沈柯对锦绣宫最满意的,除了大厨做的红烧肉,就是这方香池。

香池,其实就是长乐公主沐浴的地方。浴水引自后山一处天然温泉,自东南西北四个鸾凤雕像的嘴中流出,汇集在一个由皓石砌成的池子内。原本滚烫的温泉水经过路上那一段,流到池子里时温度便再舒服不过了。

此刻,沈柯仰面坐在池内,舒展开双臂搭在池边,眯了眼睛泡得无比陶醉。

雾气氤氲,时间久了凝结在发梢,顺着脸颊滑落下去。沈柯觉得脸上痒痒的,抬手去抹了一把,裘衣紧贴在手臂上实在碍事,她忍不住悄悄把最后一层织物脱了,赤果果地泡在了水里。

蓦然想到今天那个舞姬的话,她低头去瞄,像是偷窥别人一样红了脸。还是挺有货的嘛,真不知怎么看出像胸肌的。

沈柯瞧了许久,目光所及的是胸口被热气熏得微微泛红的皮肤。刚穿越醒来时看到的满身伤痕,真如江封说的三天后就自行消失了,显露出她本来的肤色。沈柯不止一次感叹,长乐不愧是金枝玉叶,这皮肤嫩的一掐准能掐出水儿来。

这时候,耳中听见一道轻柔的脚步声渐近,应该是婢女来看她是否睡着了。在池子里泡澡时睡觉是件很危险的事,沉下去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去见阎王了。

来人的脚步停在沈柯背后的屏风处,往里打望了几眼,没有走近也没有离开。

沈柯动了动脖子,不客气地开口道:“来,帮本宫捏捏。”让我也享受一把VIP全套服务,嘿嘿。

那人闻言,走到她背后跪在池边,手放到她肩膀上揉弄起来。力道时轻时重,舒服的带起一股股酥.麻电流蹿遍全身,沈柯不由得轻哼出声,身体也往后一靠,碰上背后那个滚烫胸膛的瞬间,她突地一激灵,扭头惊望向身后。

“你,你怎么…”

江封静跪在那里,眉眼柔顺,缓缓道:“奴才是来谢公主关心的。”

沈柯抱着双臂,身子悄悄往水里沉,最后只留下一颗脑袋露在水面上,才又开口说:“江封,你病了就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江封抬起眼望向她:“公主还在为早上的事情生气吗?”他跪正身子,叩下头,“封七逾矩惊吓了公主,该受罚的。”

沈柯看他这样心头一颤,说话也不太利索了,慢慢地磨蹭到池边,下巴搁在池沿上说道:“江封,我没怪你。我只是不习惯…”

等等,什么叫‘不习惯’?!沈柯蓦然惊醒,刚要把口误改一改,却被江封接了话头。

“封七记住了。”江封挑眼看她,桃花眼里水泽动人,“封七会等,等到公主再‘习惯’为止。”

沈柯对视着那双重拾光彩的眼睛,溜到嘴边的那句话,不知为何突然说不出口了。

她直觉到,如果江封知道她是假长乐,会很伤心。

“封七为公主浣发。”江封笑吟吟地道。

沈柯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好背过身去,感觉到他捧起一掬泉水轻轻淋下,细心的润湿了她的发丝,然后修长的手指插.进发间,轻柔地按揉,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细致而温柔。

“江封,你听说过永安侯白容吗?”屋内的安静让沈柯有些发慌,随意寻了个话题。

“听过。”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说给我听听。”听听这变态有多厉害。

梳洗她头发的动作停了一会儿。

“永安侯是景国皇帝依仗的重臣,手握大景半数兵权,权倾朝野。加上白家根基深厚,他在景国几乎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帝都管不着,一手遮天,这不是奸臣吗?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奸臣。”沈柯鉴定完毕。等了片刻见江封没说话,她接着道:“难怪天天被暗杀,活该。有这种阴晴不定的头儿,当他的手下真是可怜。”

“并非如此,公主。”江封缓声道:“永安侯拥有一批最忠诚的将领和士兵。天下人都知道,若能被永安侯视为自己人,便可以得到他强大的庇护。他曾经为了救手下两千被困的士兵,违抗皇帝旨意,用仅仅五千兵力就攻下了丽国重镇庆达。”

沈柯听得有一点恍神:“他这么好?”

“这不是好,而是他懂得怎样收服人心。对普通士兵而言,战场上能活命才最重要,你给他们活的希望,他们才会对你死心塌地。永安侯深知这个道理。”

“江封,”沈柯不无佩服地转头看他,“你也好厉害哦~”因为你说得,我都不太听得懂 、、

江封对她笑了笑,没再说话。

待沈柯终于满足的从池子里爬上来,擦干了身上的水滴披上纱衣走出屏风,江封又准备好了衣服为她一件一件穿上,然后跪在她跟前捧起了她的脚。

沈柯金鸡独立站不稳,只得伸手按在他肩膀上。看着他把她的脚放在了自己腿上,帮她把袜子穿好,套上精致的绣花鞋,然后放下,再抬起另一只脚。所以的动作熟练得仿佛他已经做过无数遍,而长乐的这具身体似乎也带着少许记忆,几乎没有违和感,自然而然的顺着他摆弄。

沈柯从上往下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依旧像两道帘子遮住了他的眼眸,她清咳一声,江封手下微顿,抬眸仰望向她。

“江封,这个给你。”沈柯从换下的衣服内兜里取出那块玉佩,送到江封面前,“这玉叫‘封钰’,就是你那个字,留在我这儿保准没两天就碎了,不如你戴着。”对于自己摔坏过三部手机的光荣史,沈柯自然不好大肆宣扬。连骡鸡鸭这种都能被她摔成碎块,玉佩绝对尸骨无存。

江封眸底有亮光在闪,近乎惊喜地双手接过玉佩紧紧攥住:“谢公主。”

他的一双眼睛黑如点漆,沈柯对视着,心跳加速。

再过几天,等他病好了就把他送回三皇子府上。玉佩算是给他的送别礼吧。

江封夜晚到池边这一溜达,病情似乎加重了,随后两天都没再来找她。

沈柯好几次想去看看,都被小寇子劝下,她想了想也没太坚持,只是将那大夫找来问了问,知道江封没有大碍才放心了。原本她就打算等江封病好后让他回三皇子身边,这几天也不让他来照顾她了,如今倒也省了她开口。

沈柯猛然想起高三中毕业的时候,同学们考上各地大学,天南地北的,有些以后很难再见面。所以一有人离校时大家都去送,三三两两抱在一起呜呜的哭,沈柯就自己躲在寝室里死活不出去。她最受不了这种离别的场面,心头会很难受,像喘不过气。

想到这儿,呼吸就有些急促了。

不知道江封走后,她会不会很不适应?毕竟到现在,他和她是走得最近的。沈柯翻开手边搁着的那本王室族谱,目光扫过书页上一行行秀挺的字迹,竟然看得莫名伤感起来。这一伤感,连中午那盘她最爱的红烧肉都少吃了两筷子。

用过午饭,沈柯叫小寇子备了马车,出了锦绣宫一路摇到三皇子的府邸。

下了马车,她仰头眯着眼看门匾上那三个气派的大字:“小寇子,上面写的‘恭王府’?”作为一名高级知识分子的大学生,沈柯对自己突然跌回半文盲状态很是郁闷。虽然她一直努力在学,但是时间有限,这个世界的文字她能认识的还是不多。

小寇子听见无比激动道:“公主,是写的恭王府,你认得了!”

裴渊是恭王,府邸叫恭王府,这个也需要你高兴成这样么?沈柯讪讪地挠挠头,很老实地回答:“我是猜的。”

两人这般说着,门口的侍卫远远瞧见了她,慌忙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