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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等不得!”林琳喊道,娘亲怀孕时动了胎气,虽说样了两个来月,但终究是伤着了,如今生产更是艰险至极,最想要见着爹爹,爹爹却还不来,这怎么能不让她着急!

“好,我让人再去催催。”林蓉见林琳这模样,转身走去吩咐道。

林蓉还未走多远,便见林老爷带着仆从正匆匆地往梅园这边走来,等走近了,林老爷脸带急切,问道林蓉:“可已经生了?”

林蓉摇头,“爹爹,金姨正喊着你,要见你。”

“胡闹,这产房凶煞之地怎是我能进去的。”林老爷闻言眉头一皱说道,人已往梅园走进去了。

林琳见着林老爷,赶忙迎了上去,“爹爹,娘亲好辛苦!”

许是林琳叫得大声,她话方停,便听到房里边金氏惨叫,“老爷!老爷!”

林老爷听到那声音,眉心直跳,吩咐下人还有稳婆好生照顾金氏,便欲离开到屋子里坐着。林琳见状,暗恨爹爹无情,又阻止不得,只能跺脚泄气。

正在此时,房里传来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接着便是稳婆大喜的声音,“老爷,夫人,是个少爷!”

林蓉刚踏进院门,听到这一句贺喜,心头一空,整个人无力倚在院门边上,金氏终究还是生了个男孩。

林老爷闻言,大喜,也不走了,转头便吩咐下人府里打赏,又正想等稳婆清理干净产房后,再进去看看新生的儿子,便立在那里,林琳整个人笑得像朵花似的,看到门边的林蓉,亲热地走过去,牵着林蓉的手,道:“姐姐,娘亲生了个男孩,以后我们又有一个弟弟了,真好。”

林蓉努力让自己笑出来,“确实很好。”

院外的人还未欢喜尽,就听到房里稳婆又叫了出来,道:“不好了,夫人血崩,快叫大夫。”

林琳拉着林蓉的手猛地一紧,松开后人已跑到房门前边去了。林蓉疼得皱起眉头,此时也无意去怪林琳,她听到血崩时便想起奶娘曾对她隐晦的说过,若金氏生的时候血崩也算报应了。本她想再问下去,奶娘又说这些并不是她一个小姐家该知道的事情,她便停住不问。但也明白血崩并不是好事,听那稳婆着急的喊叫,也知道金氏这回生子是伤了元气了。

因林老爷在,丫鬟婆子行事井井有条,府里也请了懂治血崩的妇人,早在那里候着了,稳婆一叫,便开始替金氏止血,等终于静了下来后,妇人出来告知林夫人血崩已止住,待会还需请个大夫诊治一番。这会林老爷与林琳放下心来,俩人等那稳婆说可以进去后,才一前一后进去看金氏。

林蓉思虑了几番,还是跟了进去。走进那房间,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道,甚是不舒服,金氏累得睡着了,林老爷进去便接过稳婆手里的孩子,喜笑颜开地看着,林琳也很是高兴,轻轻用手指轻触着襁褓里的孩子。笑道:“爹爹,弟弟真可爱,那小鼻子像极了爹爹。”

林老爷看着孩子轻蠕几下的小嘴,心生喜意,他只得林勤一个儿子,如今终于又有一个,怎么不开心,听了林琳的话,笑得更是得意。

林蓉走过去,看了一眼红脸皱皱,浅淡眉毛的婴儿,倒真看不出与爹爹有哪点相似,林老爷见她过来,伸手把孩子递给林蓉。

林蓉吓了一跳,“爹爹?”

“蓉儿,抱抱你的二弟弟。”林老爷看着林蓉笑道。

林蓉心里疑惑,脸上泛红,有些发热,其实她并不喜这个弟弟,但终究笑着伸手欲接过,便被林琳抢了先。

“爹爹,我还没抱过弟弟了,我先。”林琳把自己的弟弟抱在怀里,笑嗔着说道。

林蓉站在一旁微笑,与林老爷笑说了几句话,才从林琳手里接抱过这个弟弟,看着那红彤彤的小脸,心里倒是柔软成一片。

她也没抱多久,便让稳婆抱回去,下人请来的大夫已到,她与林琳跟着林老爷去看金氏了。

那大夫细诊了一番,眉头皱得死紧,待松开来后,才叹气对林老爷说道:“尚书大人,夫人这身子恐怕不能再生育了。”

“怎么会这样,大夫你可看清楚了?”林老爷闻言,急问。

“夫人怀孕前已伤了身子,这会是真的元气大伤,我也无能为力。”大夫摇头说道,他方才说的话还算往轻处说,其实金氏自这次后,身子骨已虚透,已经没有再怀上的可能。

林琳眼圈红红,对大夫祈求道:“大夫,你帮帮我娘亲,好生养着一定会好的。”

大夫只是摇头不语,到一旁开了方子,交待道:“这方子好生让夫人养着。”

林老爷也叹了两声,吩咐下人送大夫出府,又让林蓉林琳各回自己院里歇着,想到方得麟儿心情又好起来。

林府连着几日,从主到仆,全都浑身洋着喜意,金氏自醒来后,知道自己伤了底子,不能再生,但终生了一个儿子,仍是高兴,这高兴也只持续了几日,便因孩子有些毛病而心慌了起来。

自孩子生下来睁了眼后,便发现了不对,这孩子只会哭闹,声音响亮经常半夜吵得金氏无法安睡,模样倒是越长越喜人,可眼神却呆滞,金氏初发觉异样,只想待几日后便好,却未想到孩子一直如此,她心慌了,派人去请了大夫。

大夫看过后,才告诉金氏,这是她动胎气伤着了孩子头,这孩子是个痴傻儿。

金氏闻言怒极,气得让人撵了那大夫出府,这边孩子又哭叫大声,心中更是烦乱!她居然生了个傻儿子?想到是方婆子害她动了胎气,才生了个傻儿子,心头更是气急,发话下去,欲找到方婆子,好生教训一番,也难解她心头之气。

林府因那大夫的话个个收了脸上的笑,生怕犯了半点错便惹了夫人大发雷霆,第一个把小少爷是个痴傻儿的事传出去的人被金氏生生打个半死,拖出府去。那丫鬟因签了奴籍,即使死了也没人找事,因金氏这一发作,府中下人全被震住了。

林蓉得知此事,只是垂眸想到,果真是报应,又让绿菊去打听爹爹是否已经知道这事,这回倒未想到会峰回路转,一个痴傻的弟弟,如何都威胁不到勤儿,金氏也不能再生,她终可放下一半心。

林老爷知道这事后,恼了也怨了,还在祖祠那里呆了半天才出来,出来后脸色越发严肃。生了个痴傻儿,这事怎么说出去也是个丢人的事,本他还欲在孩子满月后大办满月席,如今只求出府不让同僚取笑就好了。

叹了几回,又想到他仍有林勤这个聪明伶俐的嫡长子,心里欣慰了许多,罢了,他的子嗣少,心思还是放在勤儿身上,日后林府终是要靠这个孩子撑着。

林琳是最晚得知同母弟弟是个傻孩子的事情,知道后还不信以为是下人造谣,待她赶去金氏那儿想亲口问自己的娘亲,见娘亲脸色铁青,不再是往日温柔面孔,心里一突,明白原来那是真的。

又听到一旁弟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忍不住走过去轻拍起来,等拍了许久,弟弟还在哭,林琳心里也不耐烦了,挥手让人找来奶妈子,看好弟弟,才过去哄着金氏。

金氏生子本事喜事,但喜意因她不能再生育,孩子还是个痴傻儿的事冲淡了,待她出月子后,又管着林府,仍是之前温柔模样,谁也看不出她自那次后心里有多恨。

日子倒是一天天平静地过,林蓉与金氏算进水不犯河水,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每日关心弟弟,林老爷的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严肃。

时间如白驹过隙,大乾元历又过了四年,四年来除了林老爷因朝廷之事,降了一级,罚俸三年,府上的尚书府牌匾也被摘了下来,便没有更大的事。只这一事便让整个林府沉闷了下来。金氏对生的那个痴傻儿看得更加碍眼,这个孩子就是个扫把星,如今因生了他,她不能再怀上,老爷还出了事,全是这个孩子带来的。随意让丫鬟带着,偶尔才问上一句,林琳初是看不惯金氏的做法,但因被那个弟弟哭得心烦,也亲近不起来。

这个林府二少爷长到三岁才得了林老爷许的一个名字,林池。这名还是林勤顶着林老爷的黑脸去问来的。

林勤与这个弟弟异常投缘,弟弟两岁时林勤方见到他,平日都被金氏藏了起来,免得丢脸,林勤只在襁褓里见过这个弟弟,便没再见过,与金氏不亲近也不曾想过去见这个异母弟弟,那日还是听到梅园有小孩的哭声,他才顺着声音看到了这个被称为痴傻儿的弟弟。

林勤疼这个弟弟无人理会,天天以去向金氏请安的由子去看林池,林池也就粘着他,后来金氏见状,向林老爷说了,让林池与林勤兄弟住一个院子,也能兄弟亲近。

林蓉一听这事,摇头便是反对,若住一块,若林池出了甚么事,到时林勤如何说去!却终是磨不过林勤,又见林池一个小玉娃娃,呆呆模样,心软点头,应了林勤。

只是平日因林勤要上学,多是林蓉带着林池,金氏因指望不上这个儿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心头的怨始终难消。

这年春时,林勤以稚龄八岁过了童试,成绩虽只是中下,但也得了增生,是一名小秀才,又听了夫子的话,准备三年后下水,参加乡试,看能否求得一次中举,这一喜事终于为沉闷的林府带来了一些喜意。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嗷嗷,谁想拍虫子哒,虫子浑身软绵绵,乃们下得了手么

考取生员,俗称考秀才,生员分三等,有廪生、增生、附生。由官府供给膳食的称廪膳生员,简称廪生;定员以外增加的称增广生员,科称增生;于廪生、增生外再增名额,附于诸生之末,称为附学生员,科称附生。考取生员,是功名的起点。

正式的科举考试分为三级:乡试,会试,殿试。乡试通常每三年在各省省城举行一次,又称为大比。由于是在秋季举行,所以又称为秋闱。参加乡试的是秀才(生),但是秀才在参加乡试之前先要通过本省学政巡回举行的科考,成绩优良的才能选送参加乡试。乡试考中后称为举人,第一名称为解元,第二名至第十名称“亚元”。

会试在乡试后的第二年春天在礼部举行,所以会试又称为礼闱,又称为春闱。参加会试的是举人,取中后称为贡士,第一名称为会元。会试后一般要举行复试。

虫子这里的是参照清朝科举制度。其实科举和现代高考确实有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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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静女其姝...

林勤过了童生试,如今也被称为林小秀才,为了三年后的乡试,天天勤勉不惰,刻苦用功,林老爷因林勤争气,脸上也多了笑容,不在常板着脸作严肃状。偶尔看到林勤带着林池玩耍,也只是说一两句,有时还会摸摸林池的脑袋,不再是以往的冷脸训斥。

四年了,林蓉也已十三岁,到了该出阁的年纪,只是一直未定亲事,林老爷没说,金氏也未开口提,林蓉的奶娘许氏天天在念叨,林蓉长大了越发觉得这类事羞窘,许氏一提,她便推拒躲进房里,虽心里明白,定亲是迟早的事,可这事来了,金氏她不能指望,若爹爹不说,她一个女儿家脸皮厚着去到自家爹爹面前求,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林蓉也会想不知道爹爹在作何打算,或许是想等妹妹林琳与她一齐定亲出阁吧,她想想也就过,现在弟弟已经有了个秀才的名声,待三年后能一试得中,那是最好不过的事,她也能放心出嫁,现在并不急。

大乾婚嫁习俗,姑娘家十三四岁便可定了人家,可定了人家便嫁,也可在家里留上几年,待长大些便嫁做人妇。能在家留上几年多是达官贵人家的闺女,若是农家女孩儿,只消亲家下聘,便可张罗婚事了。

林蓉对这些还是知道的,是以满心打算待弟弟中了举,有了功名在身,她就能放心弟弟一人在府好好的,然后嫁做人妇。

现在林老爷对林勤确是很看重,但也仍需勤儿自己争气。林蓉想到府里金氏,如今金氏不能再孕,看似是一心管着府里的事,可是林蓉一点也不信金氏能看着她与弟弟好,每次去梅园看到金氏那双眼睛她便不舒服,只是她现在有力无处使。

林蓉想罢抬眸,看向正在凉席上淌着口水吃糖的林池,金氏本来是指望能生个聪明伶俐的儿子,可结果却生了个痴儿,指望不上便不再过眼,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也可这般不冷不热,当真是让人冷心。也幸好她生的是个痴儿,林蓉知自己这般想实在是恶毒心思,可若能不威胁勤儿,她这般想恶毒也认了。

林池咬着糖,糊得满脸都是,林蓉走过去,轻轻拿帕子给他小脸擦干净,“池儿,姐姐并非狠心人,待你哥哥中了举,有了功名,池儿日后也能有照应。你生得如此,若日后能好,姐姐也是会高兴的。”

林池愣愣地让林蓉擦脸,等一会发现手里的糖不见了,小嘴一扁,眼泪就一颗颗圆滚滚的滚了下来,已经要开始嚎了。

林蓉已经习惯了林池的哭声,可也不想小孩哭坏了,便赶紧说道:“池儿,哥哥,哥哥。”

林池一听到哥哥二字,嘴巴闭上不嚎了,只是眼泪还是啪啪直掉,可怜巴巴地看着林蓉,结巴地说道:“恪…恪,哪…”

林蓉又让绿竹去拿了一条干净的帕子过来,细心地给林池擦眼泪,温声安抚道:“你哥哥待会就下学来看池儿。”

说罢,轻轻地摸着林池的脑袋,林池听不懂林蓉的话,林蓉就反复地重复看池儿几个字,等他好像懂了,小脸会笑了,这才停歇,让下人做了一碗燕窝粥,哄着喂他喝下。

林蓉看着他一边乖乖地喝粥,一边给他讲一些从前哄过林勤的志趣故事,林池模样长得也有些像林勤小时候,这也是林蓉心软的原因,对着林池,她并不会想要把对金氏的怨加诸在这个孩子身上,世间因果报应,却是报在一个孩子身上,林池是个无辜的孩子。

“小姐,池少爷可真粘大少爷。”绿竹看着林蓉喂着林池,林池手里拿着一个光滑的小方块,坐着的前边还放着几块,方块上边写着个勤字,却是林琳送过来的。林琳知道弟弟能开口说几个字,反应也只是慢人半拍,心里也是有姐弟情的,便做了些益智的小方块,让林蓉有空能多教教林池。

“他们是兄弟。”林蓉垂着长睫,轻吹着调羹的粥,待觉着好了才给林池喂下。

“那也是。其实池少爷还是很可人疼的,只是那些瞎了眼的人才会这么糟蹋他。”绿竹自知道林池还未被林蓉带着的时候过得是什么生活,便心疼不已。

“这些话以后都别说了。”林蓉说道,金氏的为人她清楚,若不是她的疏忽,林池怎么可能受到那么多冷落,对自己儿子都能心狠的人,她真的无法放心在林勤未能照顾自己的时候出嫁。

“小姐,你就是顾虑太多。”绿竹说道,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若能少那么多事,我又何必顾虑太多。”林蓉笑道。

这时许氏从外边进来,看到林蓉正在喂着林池,便赶忙说道:“小姐,这怎么能让你动手,绿竹你怎的这般没规矩。”

说着便要接过林蓉手上的碗,“小姐,池少爷连那头都不理,你这般好心,那头也不知能记得你的好不。”

林蓉知道许氏说的那头便是指金氏,想想便说道:“我与勤儿又不是为了让她记着才带池儿好,奶娘,我来喂池儿,他现在只认我和勤儿。”

许氏见林蓉执意,也不好再说下去,便立在一旁。

“小姐,方才我去和府里方管家的婆子说了会话,”许氏想起方才刚听来的事,脸上有些笑意,“婶子说金氏在老爷跟前提了二小姐定亲出嫁的事,好似也提到了小姐。”

林蓉舀粥的手一顿,抬眸看着许氏:“她真的这么跟你说?

许氏说得方管家的婆子自金氏那里的方婆子被撵出府后,方管家的婆子就去了沁梅园做活,这会应是听了梅园里传的一些话。

“自是错不得。”许氏应道,“婶子说那日她正在梅园伺候,过一会就见那人的大丫鬟出来,与另一个丫鬟咬耳根,说是有关两个小姐的婚事。这会也只大小姐和二小姐俩人的婚事。”

林蓉脸上红霞飞过,状似无意地问道:“还说了什么。”

说完便低头给林池喂粥,掩饰自己的窘迫。

许氏见林蓉这摸样,知道自家小姐又害臊了,便笑着说道:“这她也没听多清楚,我待会再去好好打听,一定听个清楚明白。小姐也不必这般害臊,女孩儿出阁是大事,自己总是要懂一些的。”

林蓉轻轻点了头,笑而不语,奶娘说得没错,但是懂了还是要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懂多了也无甚用处。

林池用手推着林蓉伸过来的勺子,不要吃了,林蓉被他一挥措不及防,粥还有些烫全撒在林池的小手上,白嫩的手背霎时红了起来,林蓉赶紧把碗放在一边,与绿竹一同替林池擦着,许氏已跑去端冷水了。

等擦干净后,林池才呆呆地看着小手,过了一会才哭起来,林蓉这回也顾不得什么顾忌,赶紧把他搂在怀里好生安慰,许氏端了冷水把林池的手浸泡在里边后,林池才慢慢停了哭声。

“绿竹,快去我房里拿药膏出来。”林蓉看着林池的红通通的手,皱着眉头说道。

绿竹会意,也快步跑进房里。

却见这时,一道男童的声音响起,“姐姐,池儿怎的又哭了?”

林池本来已要停了哭声,听到林勤的声音,小嘴一张,就又嚎了起来:“恪…恪…”

“勤儿,快些进来。”林蓉说道,轻拍着林池的背,把林池想从水里伸出来的手又塞了回去。

林勤从外边脸色焦急的跑进来,却见林池哭得这般凄凉,正担心是哪里伤着了,但听了林蓉的话,才知道是烫着了,便拿出从外边买回来的小玩意拿到林池眼前晃着,哄道:“池儿不哭,哥哥给你买了好玩的。”

说着,便让林蓉歇到一旁,他来哄林勤。

只不过一会,林池就乖乖不哭了,拿着林勤给他的小玩意就咧嘴傻笑,林蓉见状,笑道:“弟弟,池儿还是听你的话,我天天带着他,哄他不哭还得费很大功夫。”

林勤调皮地冲着林蓉笑道:“池儿可比弟弟我小时难哄,姐姐辛苦了。”

“可不是,少爷,二少爷也就只听你话,要让他不哭,只要拿你的名儿哄他,过一会就不哭了,方才他听到你声音,还会向你撒娇呢。”许氏也说道,伸手接过绿竹拿来的药膏,蹲□子替林池抹药。

林蓉林勤听了俱是笑开了,大家方说着话,便听到守在外头的绿菊快步走了进来,见过林勤林蓉后,对他们说道:“少爷,小姐,夫人正带着人往竹逸院走来了,芳儿现在院门口迎着。

林蓉闻言挑眉,看了一眼弟弟林勤,“勤儿,带着池儿与我同去迎迎夫人。”

金氏这四年甚少来竹逸院和竹轩院,自从林池与林勤同住竹轩院,她本一开始想亲近林勤,便有了空就去竹轩院,可是久了却发现林勤对她恭敬有余却并未有任何亲近,连她的儿子林池每次见了她也要哭上一回,久了她也死了这份心,现在也只是一个月去上两次,不让下人说道,林蓉这儿竹逸院就更是少来,几乎是从不踏进,今天却突然听到金氏过来,心里有些诧异,不知她来意为何。

金氏带了两个贴身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还有两个婆子,二等丫鬟手上还拿着一些东西,一群人婀娜袅袅,往着竹逸院走来。

到了竹逸院,芳儿燕儿俩人在门口迎着见过夫人好,进了院子,也没有走多远,就见林蓉与林勤走了出来,林蓉的奶娘还抱着她的儿子林池。

看到他们,金氏也就停了脚步,等着林蓉林勤俩人上前给她见礼。

作者有话要说:虫子祝大家新春愉快,年年吉祥,希望大家以后给力,嘿嘿,不霸王俺,这是今年的愿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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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浅谈亲事...

林蓉林勤给金氏见过礼后,正要把她迎进屋子里去,被许氏抱着的林池这会看到金氏,嘴巴方要张开来哭着,就让林勤给握住了小手,哄道:“池儿不哭,待会哥哥带你去玩。”

又怕林池听不懂,重复道:“玩儿,哥哥带池儿去玩。”

林池呆呆地让林勤哄住了,金氏攥紧手里的帕子,抬步越过林勤林池,却冷不防瞥见林池手上的伤,便转头缓缓地对一旁的林蓉说道:“蓉儿,我知你最懂分寸,池儿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说着便带着丫鬟,由林蓉领着进房了,坐在最上方的椅子上。林蓉这才回她道:“金姨,池儿是不小心被烫伤了,下回我会当心些。”

金氏等绿竹给她上了茶,方端起茶杯,垂眸喝着茶水,听到林蓉的话,嘴角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却说道:“蓉儿,你院里的丫鬟也太不当心了,池儿这般小,还可怜见儿的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找谁哭诉,现在受了伤,我这当娘的心里也不好受。”

“金姨,池儿不喜欢让丫鬟们喂,都是我亲自喂他。”林蓉低头温声地回道,看你怎么拿丫鬟们说事。

金氏闻言,柳眉一扬,不再好继续说这事,便道:“蓉儿,今日我过来是有事找你。”

“金姨有甚么事让丫鬟过来告知一声便行,怎么能让金姨亲自走上一趟。”林蓉柔声笑道,“只金姨过来,确实让蓉儿很开心,勤儿也真是,怎的就抱池儿去玩耍了,让池儿与金姨多亲近亲近,也是好的。”

金氏听着林蓉说的这话,心头有些气闷,林蓉这话里有话,分明就是说她平日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来看看,如今还需要他们姐弟俩担着,母子才会亲近。若不是那个痴儿每回见着她便哭,又生得痴傻只亲近这对姐弟,生生一只小白眼狼,她可会气得舍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么!

金氏想着如今又拿这对姐弟没法子,老爷的心现在全放在如何栽培林勤身上,若她还能再生一个孩子,怎么会让这姐弟俩得逞,想到那死去的沈氏,更让她心焦。

这回娘家哥哥过来说了,让她的表妹过林府来当妾室,好让金家女为林府生个男孩,本她见过自己那个表妹,生得好样貌,娇媚可人,只是却是想来林府抢老爷对她的疼宠,她是万不会答应的,可如今又见了林蓉林勤,又听了林蓉这话,看来她还是应了娘家哥哥的话,让那个表妹过来,待她生了孩子把孩子抱到身边来样,这般养着自己也能多个凭仗,至于那个表妹,到时候她也是争不过自己的!

林蓉看到金氏听了她的话,脸色几经变换却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便开口问道:“金姨,今日过来我院里,有甚么事儿么?”

金氏被她这么一唤,方回过神,笑道:“确实有大事。”

说完便从头到尾地打量着林蓉,把林蓉看得好生不自在。

“金姨有甚么事便说吧,别让蓉儿好猜。”林蓉像是羞着被金氏打量,有些撒娇地说道。

金氏听到林蓉这话,又想到自己的女儿,林琳现在也争气,琴棋书画,女红也样样拿得出手,规矩也学得一等一,丝毫不比林蓉差,只是身份终究还是打上了庶女的印记,她得为女儿好好争争。

“蓉儿也是大姑娘了。”金氏掩嘴笑道,“这不知不觉的,蓉儿一下子就长大了。”

林蓉听到金氏这话,心里一突,就明白金氏接下来会说什么了,许氏也明白,一般说女孩子是大姑娘了,下边那句也就是该嫁了,她天天盼着老爷能想到小姐的婚事,如今被金氏亲口提起,心里仍是比林蓉还紧张。

“金姨说的什么话,蓉儿还小呢。”林蓉撒娇道。

金氏笑笑,便说道:“蓉儿不小了,也是该嫁人了。”

“金姨!”林蓉羞着轻跺脚,有一半是装的,有一半是真的害羞了。

“这也不是什么羞人的事,今日我过来找蓉儿便是为了这事,老爷如今可上心了,金姨和老爷必会为蓉儿找个好夫婿。”金氏笑着说道。

林蓉嘴角抿着笑,脸上却是羞红,听到金氏说她爹爹对这事上心,心里也是很开心,便说道:“金姨,蓉儿会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我已知晓了。”

金氏闻言,笑着点点头,这林蓉确是在这点比林琳懂事,在来竹逸院前,她已去了林琳的芳华院,告知了林琳这事,可女儿却是脸上微有不满意,还撒娇求她可以让她自己婚娶自由么。幸好是母女二人说话未传出去,若真说出去,老爷要知道了还不气得罚了林琳。这婚娶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林琳却敢对她这么说,当真是宠过了头。

只后来林琳告诉她,她与颜氏侯府的大少爷已有了情,她方大惊,本以为这两个孩子几年前就断了,未想如今仍旧倾心,如今要定亲的人家也有侯府这家,只是林琳的身份若与林蓉放在一起比较,定是输给林蓉的。要让林琳如愿,那还是得她费一番功夫。

金氏对林蓉这般顺从模样愈发满意,届时若林蓉不满意婚事,那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意如此。

“蓉儿懂事便好,这些日子可有甚么缺的?”金氏嘴角含笑,面容也很是可亲。

“金姨,未有缺的,都照府中份例,已是很好。”林蓉应道,看着金氏这作态,她就知道金氏对她的婚事肯定有什么不好的打算。

金氏闻言,笑着点头,满意便好,俩人又说了几句,金氏方说要回去了,林蓉送她到了院门口,福了福身子,待她转身走后,方带着许氏,绿竹,芳儿燕儿回院里去。

林勤已抱着林池回了竹轩院,林蓉的院子显得安静了许多,许氏方才听了那金氏的话,现在回到屋子了便一脸欣喜地对林蓉说道:“小姐,老爷这可是想起给您定亲了。”

林蓉嘴角轻扯,颔首道,“嗯,这些全凭爹爹做主。”

许氏一听,又想到方才那金氏听到小姐这种话时满意的态度,心里竟生出些忐忑不安出来,道:“小姐,虽说定亲之事需听父母之命,只是…”

林蓉见许氏话中有犹豫之意,疑惑地看着许氏,“奶娘,可有甚么话不能对蓉儿说?”

许氏眉头微皱,“小姐,并非奴婢对夫人不敬,她方才说话确实让奴婢生出些不安来。替小姐找个满意的夫婿那自是天经地义的事,可小姐别忘了二小姐与你只差不了半岁,她如何会那般好心。怎么看都不像。”

林蓉闻言挑眉,看了眼一旁的绿竹,问道:“绿竹,你看怎的?”

“小姐,二小姐如今也到了出阁年纪,阿嬷说的确也有些理,只是自古嫡庶之别,二小姐如何也越不过你,老爷是不会准的。”绿竹微笑道。

林蓉点头,“奶娘,你担心蓉儿,蓉儿省得,只绿竹说的却是我心中所想,不妨金姨会使些什么坏来,万事都越不过爹爹。”若她真敢乱来,那么她怎么也会让爹爹做主,爹不会不顾林府脸面。

许氏见林蓉这般说,也只能略了心里的担心,小姐定亲出嫁的事如今是她最着紧的事儿,如何也要让小姐能嫁个好夫婿。

次日,林蓉一早起来,绿竹绿菊在旁伺候她梳洗装扮好后,便移步去了梅园,给休沐日在家休息的林老爷请安去。

林蓉带着绿竹绿菊,离开竹逸院,一行人走到府中园子凉亭时,便远远见到迎面走来的林勤,还有抱着林池的林婆子,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林蓉见到弟弟,微笑止步,等着他们走过来,便可一齐去那梅园。

林勤自也看到自家姐姐,快步走了过来,唤道:“姐姐。”

“勤儿。”林蓉唤道,又看向林池,伸手轻摸了一下他昨日受伤的小手,问道:“池儿昨夜可会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