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受到控制,***乱渐渐停息。

“报~~”左侧山头,忽见旌旗摇动,一骑黄膘飞奔而来,在赫连骏驰身前数丈翻身落马,单膝跪地:“一线天受到爆炸冲击,发生垮塌,通道被堵。”

“X!”赫连骏驰神情阴鸷,低咒一声,翻身上了马背:“走,看看去!”

行到一半,猛地记起舒沫:“抱歉,我得先去处理事故,你一个人去行馆,没问题吧?”

“没关系~”舒沫乐得轻松:“我有银杏相陪~”

兵工厂四面环山,禁卫之森严,不输基地,赫连骏驰倒也并不担心,冲她点了点头,拨转马头疾驰而去。

正午的阳光很烈,四周全无遮避,只走了半里已是汗透重衣,喘息声清晰可闻。

“小姐,”银杏将舒沫扶到一棵树下,搬了块大石过来,垫上干净的衣物:“你在这里稍候,我看能不能找顶轿子来。”

舒沫想说不用,银杏已转身急匆匆地跑走了。

微风袭来,坡上灌木轻轻摇曳,发出簌簌轻响。

舒沫暗自提高警惕,装做弯腰揉捏小腿,乘机捡了块石头在手里。

眼角余光瞥到一道黑影向她压过来,心头一紧,喝道:“什么……”

“别嚷,是我~”一只大掌袭过来掩住了她的唇,紧接着一条铁臂箍上柔软的腰肢,转眼消失在及膝的灌木丛中。

舒沫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流不动,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几次试着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是烨!竟然是烨!

那有力的臂弯,那低醇优雅的声音,将她拥入怀中时果决却又温柔的呵护,除了他,再不会有第二人。

刺头魁蓟尖利的细叶勾破薄纱,划过舒沫细腻的肌肤,却远不及这个温暖的怀抱带给她的冲击大。

盼了那么久,几乎已近绝望,他却如同神话般突然出现了!

她不敢挣扎,也不敢说话,怕这只是一个梦,一个幻想的泡沫,一动就碎了。

她用力闭着眼睛,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近乎贪婪地嗅着那股独属于他的味道,让属于他的气息,萦绕着她。

夏侯烨穿过灌木丛,钻入附近一个山洞,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转身朝洞口走去:“好了,这里安全了~”

舒沫死死地环着他的腰,竭力想表现得冷静理智,可一开口,声音已经哽咽:“不要走~”

“乖~”夏侯烨翘起嘴角,勾出一抹极淡的笑容,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吓到她:“我不走,只是把洞口遮一下,免得被人发现~”

舒沫牵着他的衣角,跟到洞口,看着他熟练地扯过两旁的灌木把洞口遮掩起来。

显然,这个动作他经常做。

洞中陷入黑暗,夏侯烨转身将她抱了起来,额头抵着她的,深情低唤:“沫沫~”

舒沫不争气地红了脸,却舍不得推开他,更舍不得破坏这份难得的温馨,揪着他的衣襟,不说话。

夏侯烨轻笑,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怎么不说话,舌头被猫吞掉了?”

“讨厌~”她害羞地扭动着身子,挣扎着想要下地。

“地面不平,小心硌脚~”他收紧了臂弯,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怜惜地轻叹:“你瘦了好多~”

“你还不是一样?”舒沫抚着他精瘦的胸膛,噘着嘴轻声反驳。

只是蜻蜓点水地一触,却引得他一阵轻颤,身体瞬间起了变化。

“咝~”夏侯烨吸了口凉气,敏捷地握住她的手:“宝贝,现在可不是时候~”

“我,我又没做什么……”轰地一下,舒沫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

“你有~”他喃喃低语,再也忍不住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到矿场来,干嘛穿得这么漂亮?你不知道这里的男人有多久没见过女人吗?”

天知道,当那些人的目光黏在她的身上,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望和欲念时,他真恨不得把所有人的眼睛都挖出来!

舒沫浑身燥热,心跳得快要跃出胸腔,乖顺在偎在他的臂弯,在他的亲吻下,化成了一滩水。

除了低低地喘息,哪里还说得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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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四)文/一溪明月

“烨?”舒沫尚未从这久违而缠绵的温存中回过神,几近茫然地望着他。

夏侯烨不舍之极,低下头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恋恋地凝着她,道:“没时间了,咱们先出去……”

舒沫极不淡定地揪着他的手:“你要去哪?”

“放心,”夏侯烨安慰地轻拍她的手背:“我晚上去找你~”

说着话,他轻轻拨开了遮盖着洞口的藤蔓,阳光照进来,洒在他的侧脸上茆。

一道细长的刀疤,从左往右斜划过整个面部,最可怖的是,左眼深陷成一个黝黑的空洞,竟是个独眼龙。

乍一见了他的模样,舒沫掩住嘴,失声尖嚷了出来:“烨!”

夏侯烨迅速转过来,将她护在怀中:“什么事?”

“你,你的脸~”舒沫又惊又痛,指着他的脸,泪水疯狂地流下来。

“呵呵~”夏侯烨这时才反应过来,伸手在脸上摸了摸,竟冲她愉悦地挤了挤眼睛:“稍稍做了些修饰,虽比不得从前,在这穷山沟里,也勉强算得上玉树临风了~”

舒沫长长松了口气,越想越不忿,拳头雨点似地落下来:“扮什么不好,偏盼独眼龙!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蚊”

“啾啾啾啾~”鸟叫声越来越急促。

“好啦好啦,再不走,就要给银杏撞上了!”夏侯烨伸指替她抹干眼泪,将她抱了出来急匆匆地带回到树下,转身闪进了灌木丛。

他刚走开,还未藏得严实,银杏已经拐过山坡。

见这边似乎有人影一闪,心中一紧,大步跑了过来:“娘娘!”

舒沫满面绯红,神情怔忡。

银杏见她神色有异,眼尖地发现她的衣裳似被什么勾破了,立时警惕地瞥了眼满山及膝深的魁蓟,手按着腰间的剑柄,想要前往查探。

“银杏,掐我一下。”舒沫忽然道。

“呃?”银杏一愣。

“快,掐我一下。”舒沫说着,抓起她的手,放在脸上。

银杏哪里敢掐她,只轻轻碰了下便缩了回来:“娘娘,你怎么啦?”

“不疼~”舒沫满怀失望,喃喃低语:“果然是在做梦~”

“娘娘,”银杏见状,心中升起疑惑,小心试探:“刚才谁来了?”

舒沫苦笑,垂了眸淡淡地道:“满山都是侍卫,我怎么知道是谁?”

许是晒久了受热的原因,那张原本素净姣好的脸颊微染酡色,大大的眼眸水气氲氤,象浸在水里的黑玉,粉嫩的红唇格外娇艳,偏眉宇间染着一丝轻愁,越发地惹人怜爱。

银杏看了她一眼,忽然心跳失速,暗悔莽撞。

她说得不错,这里是矿场和工厂,清一色的男子,数月甚至一年不曾见过女人。

将这么个娇怯美丽的可人儿独自留在路边,置身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中,实为不智之举。

所幸没有出事,不然她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娘娘,请上轿~”银杏一个激灵,也不敢离开她到山上去查探,忙忙地扶了她上轿。

舒沫任由她牵引着上了轿,靠在座椅上,怔怔地抚着唇。

他留在齿间的气息还那么浓烈,一切怎么会是梦?

想着临别时他匆匆的交待:“晚上再去找你~”心跳骤然失了节奏,快得象是跳出胸腔。

接下来的时间,变得格外的难熬。

她陷入焦躁,晚饭也只随便扒了两口,便命银杏撤了桌。

银杏见她心神不宁,又频频看表,想起昨夜赫连骏驰在别院的孟浪之举。

突然间,似乎对她的反常之举有了更多的理解。

她心生怜惜,却无能为力。

想要吩咐侍卫提高警觉,夜里看得紧一些,转念一想,这些人都是赫连骏驰的手下,还敢管到他头上去不成?

遂轻叹一声,打定了主意,夜里睡得警醒些,万一……装着不知情撞进去,或许能让她逃过一劫也未可知。

无奈眼皮越来越沉,终究抵不过睡神的召唤,往桌上一扑,沉沉睡去。

舒沫正等得心焦,忽见银杏扑倒在桌上,骇了一跳。

再一看,窗户无风自开,一条人影烟一般掠了进来。

那高大修长的身影一入眼帘,她立时脸红心跳,如饮了半瓶玉液醇浆,热热的暖流在体内慢慢游弋。

明明想迎上去,身子却不听使唤,如泥朔木雕般坐在椅中,呆呆地看着他一步步向她靠近。

直到,被拥进那具温暖的胸膛,满满的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那道独属于他的低醇暗哑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地唤:“沫沫,我来了~”

舒沫微仰起头,只觉他炯炯的目光,凝注在自己的脸上。

不由自主面上发烧,樱唇轻启,呢喃地吐出一字:“烨~”

气息绵软,悠长,带着无限的倾慕,眷恋,思念……

夏侯烨再按捺不住胸中汹涌的情怀,俯下头,牢牢地吻住了她。

一时天地静止,只余徐徐的夜风在身畔低语,连草间的虫儿也停了鸣唱,唯恐惊扰了这对久别重逢的情人。

夏侯烨收紧了双臂,手掌掀开衣裳,灵巧地滑入,感觉她身上的幽香丝丝缕缕传来,如同结了一张密密网,牢牢地将他圈住,令他心魂俱醉,不由发出满足地喟叹。

舒沫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感觉都只剩下唇间他的气息,轻柔碾转,似吸走了她身上所有力气。

只觉一切太过美好,恍如梦境。

但如果这是梦,何以感觉如此真实甜蜜;如果这不是梦,又怎能这般旖旎缠绵,千回百转,令她不能自持,只愿长醉在他的柔情中,今生今世也不要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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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沫神思恍惚,心内有个声音模模糊糊在叫:好了,该停止了,不该被***冲昏了头脑……

可是,身体违背大脑的指令,在他的亲吻和抚触中,欢愉颤抖,忘了理智,忘了危险,忘了周遭的一切,甚至忘了银杏……

舒沫一个激灵,身体猛然紧崩,豁地张开眼睛。

要死了!房里还有个银杏呀,就这么当着她的面…陵…

“咝~”夏侯烨倒吸一口凉气,差一点就要缴械投降,伏在她身上狠狠喘气。

“银,银杏呀……”舒沫羞愧欲死,慌乱地推着他。

夏侯烨魅惑地低笑,捉住她的手,拽来唇边亲吻:“放心,不到天亮,她绝不会醒~”

“外,外面还有侍卫~”舒沫眼波流转,怯生生地提醒。

“该死!”夏侯烨低咒一声,狠狠撞了进去:“居然还有余暇分心?看我怎么罚你!”

“啊~”舒沫忍不住逸出一声娇吟,想到外面的人,忙不迭咬死了下唇,可怜兮兮地瞅着他狺。

“不许想别人,只许想着我~”他瞪着她,霸道地命令,以更强硬的攻势,掳获她的理智,掠夺她的热情。

所有的顾虑,所有的矜持,终是抵不住分离的苦,相思的狂和相聚的甜……

“烨~”她媚眼如丝,化做一滩春水,柔柔地浸润着他。

他放开她的手,双掌捧着她的脸,借着窗外的月光细细欣赏着她脸部每一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到血脉沸腾,却苦苦压抑着,舍不得太快高/潮,喜欢让她潮湿绵密的包围着。

这紧密的相连,太甜蜜,连灵魂都喜悦得在颤抖……

快捱不住了,舒沫的呼吸,随着他越来越强烈的冲击,渐渐狂乱,身体不受控制地紧崩着。

她用力攀着他,犹如溺水之人攀着浮木,被***的洪流席卷着,无法摆脱,只能无助地随波逐流。

终于,她再承受不住,身体后仰,扬起美丽的脖颈,张开嘴,压抑许久的激情在这一瞬间暴发,喷涌而出。

他迅速俯身,将她激情的呐喊全数吞入腹中,强劲的双臂紧紧地环着她的纤腰,最后几个猛力冲刺,释放出最原始的激情……

尽兴缠绵之后,他们并肩躺着,终于能平心静气地好好说话。

“对不起,”夏侯烨满足地拥着她,低醇的声音满含着歉疚:“这一年颠沛流离,让你吃尽了苦头~”

舒沫羞涩地低笑,轻咬着唇瓣,眉梢眼角都流淌着幸福。

生离死别,劫后重逢,他们没有互问别情,却先问候了彼此的身体,在黑暗的庇护下,抵死地缠绵……

“你还笑?”夏侯烨瞪她一眼。

“我一点都不苦,”舒沫摇头,伸手充满感情地轻轻抚着他的脸:“苦的,是你~”

她知道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她,虽苦犹甜。

而他,却一直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虽一直不曾停止过寻找,但内心的恐惧和绝望,那才是最大的折磨。

尤其是当他用尽各种手段,满世界苦苦寻找却得不到结果时,一定曾不止一次地怀疑过,她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也不止一次陷入绝望。

这一年多,支撑着他走过来的,是那份对她的强烈的,深入骨髓的爱。

“我是男人,吃些苦也是该的~”夏侯烨不以为意,爱怜地捏捏她的下颌:“倒是你,本就没有几两肉,如今更是瘦得风稍大些就刮跑了~”

“哪有~”舒沫给自己调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自己才瘦了,瞧瞧,骨头都硌人了~”

他坏坏地挤了挤她,贴在她耳边调笑:“你确定,硌人的是骨头?”

“讨厌啦~”舒沫脸热心跳,握拳娇嗔。

“真的讨厌?”他低了头,在她耳边轻轻吹气。

“对了,”舒沫赶紧转换话题:“你不是派了二舅和惟明到咯尔达,怎么跑到矿场来了?”

“出发之前,我已与惟明约好,不论有无你的消息,每隔一天必须送一封信回幽州。”夏侯烨淡淡地道。

舒沫略一思索,不禁一惊:“这么说,惟明和二舅出事了?”

是以,他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现身矿场?

夏侯烨轻哼一声:“惟明前脚刚走,我便点了五千精兵,化整为零,悄悄出了幽州,在离咯尔达三百里的泰布拉落脚,准备一有消息立刻引兵接应你们回国。惟明那边消息一中断,立刻带了人赶往咯尔达。这么巧,刚好遇上一队西凉兵押送匠人入矿,便跟随他们混进了山里。”

舒沫不禁又是吃惊又是疑惑:“他们竟没发现?”

她亲眼所见,赫连骏驰对基地和兵工厂有多看重,禁卫森严,莫说人,连雀鸟都难飞入。

他贵为王爷,出行就算没有几百,少说也有二三十人,这么多人混进来,岂会不被发现?

夏侯烨冷笑:“赫连骏驰手段严酷,矿山和兵工石每日都有工人死亡,殛需补充大量人手。他每日派出大批人马,四处网罗匠人,进出频密,哪里查得过来?”

再加上,这里地势险要,外有连绵数千里的雪山为天然屏障,内有重兵把守。

这里又是西凉的地盘,大夏远在数千里之遥,隔着莽莽草原和千里大漠,谁能想到,他会犯兵家大忌,神不知鬼不觉地引兵深入敌后?

赫连骏驰有恃无恐,对匠人或许还有所提防,对自己的部下,却太过放心了。

他不过在入山口设个小伏击,问明番号之后,杀人灭口,再乔装成西凉士,押着他们四处抢掠来的匠人轻轻松松,堂而皇之地进了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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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沫这时才注意到,被他胡乱扔在地板上的,不是侍卫的衣服是什么?

她不禁骇笑:“你带了多少人来?”

“不多,”夏侯烨伸出一个巴掌,轻描淡写地道:“五十个而已。”

“乖乖~”舒沫砸舌不下:“这还不多,难不成你想把矿山全部换成你的人不成?陵”

夏侯烨笑了笑,半是玩笑半认真地道:“若再找不着你,搞不好真全给他换了也说不定~”

赫连骏驰这几年势力增长很快,加上他生性多疑,鹰,虎二师合并之后,他把两师混编,主将全部换成自己的心腹。

他这么做,本来是要避免虎师的将士留恋旧主,不服他的统领,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接管虎师,牢牢地把这支部队的指挥权控制在自己手中。

然,西凉地广人稀,鹰虎二师本来隶属不同,所辖区域更是相去甚远,混编之后又被打乱了原有的编制。

再加上,赫连骏驰野心勃勃,拥有了这个秘密矿山和兵工厂之后,更是梦想着入主西凉,继而一统四国,暗地里积极地招兵买马,扩充实力。

如此这般,实力倒是如他所想的迅速扩张了,但也带来了严重的弊端:同一军队里,不但军官不熟悉士兵,就是士兵之间也大多互不相识狺。

因此,这才被夏侯烨钻了空子。

巴图惯会察言观色,出手大方,喝起酒来又豪爽,半个月下来,守矿的将士给他混得烂熟。

赫连骏驰又是明岗又是暗哨,换防时还有一系列的暗号口令,想得不可谓不周到,防得不可谓不是滴水不漏,无奈架不住内部组织出了纰漏。

矿场有几道明岗,几道暗哨,什么时间换岗……巴图早查得一清二楚。

假以时日,且不说真的全部换成自己人,连矿工带将士塞个千儿八百的进来,倒是不在话下。

“干嘛,你要改行,开铁矿呀?”舒沫调侃。

“谁稀罕他的铁矿!”夏侯烨不屑地道。

“那你干嘛在这里跟他较劲?”舒沫嗔道。

“龚千均认出你画的图纸,”夏侯烨轻描淡写地道:“我料定你一定离此不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

没有甜言蜜语,却胜过海誓山盟。

舒沫感动得无以复加,眼泪汪汪:“烨~”

夏侯烨伸指轻刮她的鼻尖:“这么大个人,动不动哭鼻子,羞也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