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老婆一堆, 但萧翀本人倒是冰清玉洁, 以后应该也不会乱碰人。

........

想了一回萧翀的种种好处, 余晚晴自是十分心动。只是, 她觉着自己作为被告白对象, 还是应该矜持些,端一端架子,难免还要鸡蛋里挑骨头:唔,如果萧翀能够清心寡欲一点, 别总在“那方面”上折腾自己、骗自己…

等等!萧翀他该不会是在骗人吧?!

想起萧翀以前的“斑斑劣迹”,余晚晴看着萧翀的目光里便带了些怀疑的意味,试探着问道:“......你说的是真话?”

想起昨晚上在行宫里发过的誓,余晚晴立时便端正了神色,很是认真的补充了一句:“就算你这样和我说,我也是不可能再帮你…”做那事的!

萧翀难得这样与人剖心,实是没想到等了半天居然等到余晚晴这样的回答!

这一刻,他心里闷着的那团郁火也跟着窜了起来了,火烧火燎。他黑眸微眯,当即便伸出手,抓着余晚晴的手臂将人往怀里一带,然后伸手按住人,叫她伏倒在自己膝上。

余晚晴隐隐有些警惕,觉得这场景十分的熟悉。

只是,没等她想清楚这一点点的熟悉感究竟是从何而来,萧翀已是高高的抬起宽大手掌,然后又落在她的臀部。

虽然萧翀的力道并不算大,但这一声“啪”却是掩不住的。

余晚晴痛得差点没叫出声,一张玉白的小脸更是羞红: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能被人打两回屁股!两回!

她一时羞恼交加,下意识的往前一挣,因着这一挣几乎用尽全力,她整个人向前倾,差点就要挣出萧翀的压制。

萧翀却是早有准备,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她的腰部,硬生生的将人按在了原处,然后抬起手,警告似的又打了一下。

“啪”的一声,这声响倒是比之前更清脆了。

余晚晴本就有些欺软怕硬,连着挨了两下倒是再不敢挣,只是可怜巴巴的伏在萧翀膝头掉眼泪,委屈得不得了:“好端端的在说话......你,你干什么打人啊!”

当然,哭归哭,她心里头还是很不服气的。

只是,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服气也得先服软。至于其他的,倒是可以以后再说…

萧翀打了两下其实也消了火,再瞧瞧余晚晴这掉眼泪的可怜模样,心肠一软,自是不舍得再下手。只是,他也是深知余晚晴这性子的,想着既是动了手总也不好白打,故而此时竟也没松手,反到是狠了狠心,咳嗽两声,冷下声调问她:“是啊,好端端的在说话,我为什么要打你?”

余晚晴脸上早就哭红了,差点背过气去,自然是不肯去理这打人的,只暗自腹诽:你自己说动手就动手的,谁知道你想什么?!

萧翀多少也能猜着余晚晴的心思,脸色微沉,冷冷淡淡的道:“......怎么,你现在还觉着我是在骗你?”

这话就很有些威胁的意思了。

余晚晴很识趣,立刻摇头应声:“没有没有。”

萧翀闻声,倒是满意了些,稍作沉吟,接着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适才都说了什么?”

余晚晴伸手擦了擦眼泪,小声抽噎着应声道:“你说你碰不了别的女人,这些年就只碰过我一个?”

听她这样重复自己适才的话,萧翀气得差点又想打人——他明明说的是“这些年,我唯一愿意去碰的女人,只有你。”,怎么到了余晚晴嘴里就是“碰不了别的女人,这些年就只碰过我一个”?

听着差不多,可这里头意思还是很不一样的好不好?!

萧翀咳嗽了一声,压下火气,冷冷道:“那你说,我这是什么意思?”

被他这样一吓,余晚晴差点打哭嗝儿,一时间很是嘴痒想骂人:你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知道意思的吗,还得来问我?

不过,气归气,考虑到萧翀这会儿还压着她,随时都可能接着再打几下,余晚晴还是仔细考虑了一会儿,忍气吞声的回答道:“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

这话说的,余晚晴自己都没什么信心。

萧翀却如被人道破心事,耳颊隐隐发烫,火辣辣的。

此时此刻,他不由也有些的庆幸:幸好余晚晴这会儿正伏在他膝头,背对着人,什么都看不见…他心里已是极软,但还是强撑着冷脸,硬着声音问道:“那你呢?”

余晚晴抬起手揉着湿漉漉的眼睛,一时反应不过来,茫然道:“......我?”

萧翀神色淡淡,平静的重复道:“我喜欢你,那你呢?”

这话听着像是告白却冷静的像是在问午饭吃什么?

余晚晴听入耳里就像是绑匪索要赎金似的。

冷飕飕、阴恻恻,饱含威胁。

说来,余晚晴没谈过恋爱,对于这些一直保存着美好的想像,觉着谈恋爱和结婚都是正经事,应该仔细考虑,认真打算.....如果可以再加个追求期和考察期,让她好好的享受一下就更好了。

结果.....

结果好不容易等开个告白的,又是个不能拒绝的煞神!

余晚晴想着想着,想起萧翀可恨之处,一时更恨了,狠下心来便在萧翀腿上咬了一口——兔子急了还咬人!

哪怕隔着衣袍,余晚晴这一口也咬的极狠,比萧翀在她屁股上打的那两下要狠得多,直把自己咬的牙根发酸,牙齿更是咯吱咯吱的响。

萧翀却是眉头都不动一下子,只用一惯的沉稳语调,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你呢?”

这是他第三次问。

正所谓“事不过三”,这一问虽无威胁却胜威胁。

余晚晴气急了咬完人,咬的嘴里都尝出血腥味,倒是终于冷静下来。

她不甘不愿的松开嘴,从牙缝里挤出回答:“我当然也喜欢你.......”

萧翀虽听出这里头的言不由衷,但他也没有追究的意思——既然得了满意的回答,其他的倒也罢了。

他伸手将余晚晴捞了起来,搂着人,为车上这一场对话做最后总结:“是你说喜欢我的。”

余晚晴气鼓鼓的,也不敢再惹他,只在心里腹诽:真是好不要脸啊!

见她气成一张河豚脸,萧翀也是又好气又好笑,想了想,还是伸手替她理了理鬓发,捏了捏那小脸蛋,随口解释道:“我也不想打你,偏你非要惹我生气——如今皇后又是这般情况,我心里也正憋着火呢。不过,你适才也算是咬回来了,我们也算扯平吧......”

余晚晴见他连打人的理由都能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多少还是有些恼,真想再咬几口解气才好。

人家萧翀却是半点不吃亏的,还道:“对了,你这回咬的这样狠,只怕是要落下伤,还得回乾元宫上药呢。”

余晚晴随口道:“…那,到时候让李进忠给你拿药。”

萧翀:“谁咬出来的,谁解决。”

余晚晴:好气哦!

想了想,余晚晴也不与萧翀胡扯了,转开话题问起阮皇后的病情来:“皇后她,怎么样了?”

闻言,萧翀脸色微沉,顿了顿才低声道:“她身子原就不好,又用了余太后的药坏了根本,如今也就剩下这么几天了。”

余晚晴还是叹气:“唉,既然就剩下几天,你怎么不去凤来宫陪她?”

萧翀眸光微沉,面上却是故作调笑:“你都说了喜欢我,怎么还赶我去凤来宫?真就一点也不吃醋?”

余晚晴想了想,还是坦然应道:“确实是有一点点醋,不过你也说了,皇后她挺可怜的......”

萧翀倒是没想到余晚晴还记着自己当初说起皇后时的话,更没想到她竟能说出这样的话。

犹豫了片刻,萧翀还是说了实话:“我既不能握着她的手叫她往生,不若让她能够保留自尊,安安静静的离开,得些安宁自在。”

余晚晴也不是很懂这些,想了想还是没说话。

只是,待得萧翀与余晚晴到了乾元宫,方才下了御辇,便见着有个小太监急忙忙的跑上来,气喘吁吁的禀道——

“陛下,皇后娘娘她......”

余晚晴和萧翀对视一眼,不由都提起心。

谁知,那小太监喘过气,下一句话就是:“皇后娘娘她好了!”

话声落下,诸人皆是惊疑。

作者有话要说:萧翀:终于威逼利诱的搞定了老婆

余晚晴:.....我是不会承认我说过的那些话的!

大家晚安,么么哒mua! (*╯3╰)

吓醒

始终蹲守在八卦前线的10086直播间此时也是兵荒马乱, 弹幕差点就要变成乱码了——

【好了?】

【纳尼?】

【呃…就…好了!】

【?????】

【我他妈一口狗粮噎在喉咙里, 好难受!】

【我也是,好端端告了白, 眼见着就要恋爱结婚生小狗蛋了.......怎么忽然就好了?】

【?????】

.......

【那个,有人还记得现在这个是Hard模式吗?我记得Medium模式还有Hard模式就会有各种特殊标签,比如穿越、重生、穿书、修仙.......只有你想不到, 没有它插不进去】

【.....所以说阮皇后已经不是以前的她,现在的她, 是阮·钮钴禄·皇后】

【哈哈哈哈哈】

【LJJ,真是谜一般的存在】

【有谁还记得我老公和余爸爸吗?感觉最近天天送狗粮,都不忍心在直播间提他们了呢】

【好消息好消息!老板女儿被人拐跑了, 老板无心经营,清仓大处理,挥泪大甩卖, Y·U商品全场三折,三折你买不了吃亏, 三折买不了上当】

**********

余晚晴自然不知道此时直播间里的种种讨论, 她也不知道Medium模式和Hard模式的特殊。所以, 对于阮皇后“大好”的消息, 余晚晴还是很诧异的, 忍不住转头去看萧翀——这位仁兄刚刚还在车上和她说“也就剩下这么几天了”还有“让她能够保留自尊,安安静静的离开,得些安宁自在。”

这么一转头,皇后就自己好了?

余晚晴一脸懵逼。

萧翀却不似余晚晴这样听什么便信什么, 他不仅不轻信反倒多疑,盯着那传话的小太监,开口时的语气淡淡的:“怎么回事?”

小太监忙应声:“陛下去后,太医心下不安便入内为娘娘看脉,实是没想到娘娘竟是病情平稳,情况更胜以往。”

这小太监也是个会瞧脸色的,说着说着忍不住又去看萧翀神色,嘴里奉承道:“几位太医皆是轮番看过,都道是‘圣天子有百灵相助,万邪不侵,鬼神易辟’。此回皇后娘娘必也是有了陛下庇佑,方才得以转危为安。”

这话说的,简直一点逻辑都没有,便是萧翀自己都不信。不过,他也不觉着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这样编瞎话。

到底是事关皇后,萧翀想着还是要去看看。只是他一侧头就看见边上的余晚晴。

余晚晴才在车上哭过,眼睛还有些红肿,脸上还带着为擦尽的泪痕,小模样实是可怜的很。

萧翀暗叹了一口气,理智回来后也觉着自己不好再把余晚晴随身揣着带着,便道:“我去看看,你也不必跟着了,自己进去洗漱,稍稍歇一会吧。”

余晚晴听着这话,不由也是暗松了一口气:也就是在人前,她这爱端架子爱面子的才没有直接去捂自己可怜的屁股——天知道,从行宫到京城她是坐了大半天的御辇,好不容易回了宫,刚才又给萧翀萧狗蛋给拉车里打了一顿屁股。

真是的,屁股招他惹他了吗?!

虽然萧翀打的不重,余晚晴却觉着自己屁股挺疼的,也不想再来回折腾,得了萧翀这话只是露出乖巧笑容,点头应声:“嗯嗯,陛下您赶紧去吧。我在宫里等您,您尽管放心就是。”

每当余晚晴说什么“尽管放心”,萧翀就觉着自己这心是再放不下来。

只是,皇后那里又不能不去看,萧翀临去前还是便看了李进忠一眼,让人留下盯着余晚晴,这才匆匆起身,往凤来宫赶。

余晚晴看着萧翀里去的背影,不免也是暗自嘀咕:当皇帝也挺忙的,这赶场赶的......唉!

***********

萧翀从凤来宫回来的时候,余晚晴都已经坐桌边开始琢磨着自己晚膳吃什么,她还想着趁萧翀不在吃点辣的——毕竟萧翀吃不得辣的,余晚晴也是有一段时日没吃辣的。

只是,没等她想好菜单,萧翀就回来了。

余晚晴只好没话找话,先问了阮皇后的病情:“皇后她怎么样了?”

可能是身侧并无外人,只有一个余晚晴的缘故,萧翀也无遮掩,面上不可避免的带了些微的倦怠。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眉心,顿了顿,方才道:“我过去的时候人还晕着,不过瞧脸色和脉象确实是好了许多。虽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太医看过后都说已是好了,眼下只要好好养着便是.......”

萧翀可怜阮皇后,可这也仅限于可怜。

说到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

阮皇后那样的性子,萧翀再了解不过,在临死前的那一刻,她或许是真的看透世事,这才能说出那样温柔体谅的话。可是,等她病愈,以她那样的性子,这后宫里还不知要出多少事。

还有林贵妃——她辛辛苦苦等了这么多言,眼见着终于要等到曙光却忽然再看不见光,只怕疯的更厉害。

更何况,阮皇后此时忽然转好,将要病愈,多少还是有些打乱了萧翀接下来的许多布局。

想起这些,萧翀的额角疼得更厉害了,但他也没想与余晚晴多说这个,反倒转口道:“晚膳吃了么?”

余晚晴睁着一双水润润的杏眸,看起来乖得不得了:“还没呢,我想等你一起吃。”

萧翀看她这样子,虽知她说的多半是哄人的,可心下还是忍不住的一软,再生不起气,反是先让人端了晚膳过来。

两人今日才从行宫回来,虽说一路上坐的是御辇,但也是坐了大半日,回宫后又因着阮皇后的事情来回折腾,这会儿自是累的,用过晚膳后便沐浴更衣,上榻安置了。

当然,萧翀也没忘记让余晚晴给自己自己膝上咬出的伤口上药。

余晚晴原就是一时气恼,瞧着萧翀腿上那带着血齿痕的伤处便觉心虚,倒是老老实实的接了李进忠拿来的药膏,仔细的给人上药。

萧翀便靠在榻上,懒洋洋的看着给自己上药的余晚晴。

她看上去那样认真,细白的指尖沾着些药膏,一点点的在伤处涂抹按揉着。随着她的动作,乌黑浓密的眼睫跟着垂落下来,一根一根的,像是精致的小扇子,在眼睑处落下些微淡影。

萧翀看得有些出神,倒是余晚晴先涂好了药,她抬起手,有些疲倦的打了个哈欠,眨了眨泛起水色的眸子,懒洋洋的问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早些安置吧?”

萧翀自是点头,眼角余光瞥见余晚晴才给自己涂过药的细白手指,还是开口叫了人上来服侍余晚晴净手。

余晚晴困得不行,强撑着洗了手后就抱着被子躺下了。

萧翀见她困成这样,不免也心生怜惜,替她掖了掖被子,只觉得余晚晴抱着被子睡觉的模样像极了赖床的猫咪——似乎只要伸手过去撸一把,把她撸的舒服了,就能听着那咕噜咕噜的声音。

萧翀一时也是很有些手痒,想要去揉一揉她的发顶,又想伸手戳一戳她白嫩嫩的面颊。好容易才忍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嘴里还是忍不住逗一逗人:“你都说了喜欢我,那咱们晚上要不要做些什么?”

余晚晴原就是个挨着枕头三分钟就能入睡的,这会儿已是酝酿出了睡意,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萧翀问她“晚上要不要做些什么”,立时就给吓得睡意全无,简直堪称垂死病中惊坐起。

当然,余晚晴还是不想刺激萧翀的,她没敢睁眼,暗暗抱紧了被子,这才小声申辩道:“我月事还没过呢。”

此时此刻,余晚晴也不得不庆幸自己这回的月事来的太及时了,简直是数次救她于水火之中,怪道是“血亲”呢。

萧翀自是早就预料到了她的答案,嘴上仍是故意逗她,道:“昨晚上那样也行的。”

余晚晴:“.......”

萧翀这不是又想忽悠她用手了?

余晚晴真是一点也不想理人,拉起被子就把自己给埋了进去,闷声道:“你都这个年纪了,也该知道保养了,要是天天想着做这种事,岂不要肾虚?”

这一回,倒是轮着萧翀说不出话来了——他是再没想到余晚晴这么个小姑娘居然也有敢说“肾虚”,心下倒是有些羞恼,只是边上的余晚晴早就把自己包成了一团,便是想要再打一回屁股都找不着地。

想着今日也是累了半日,现下时候也是不早,明日还要早朝.......反正萧翀是把种种理由想了一回,到底没与余晚晴动手,拉了自己的被子也在边上躺下了。

说起来,萧翀他也很愁啊:行宫那会儿两人还能睡一床被子呢,如今回来居然又变成了两床被子......按着这速度,他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生个小皇子啊?

萧翀想着心事,这一觉倒是睡得并不沉,夜里还做了个噩梦。

他梦见自己与余晚晴两人终于成就好事,余晚晴也终于有孕,好容易等到生产时最后却生了个小公主。那小公主长得白嫩嫩的,一双乌溜溜的杏眸看起来像极了余晚晴,一张嘴就是:“父皇!”

萧翀被这一声“父皇”雷得外焦里嫩,心下实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当即给吓醒过来,一时也不由怔怔。

倒是余晚晴,她睡得比萧翀早,这会儿也被萧翀的反应而惊醒。她打了个哈欠,揉眼去看枕边的萧翀,含含糊糊的问一句:“你做噩梦了?”

萧翀:“.....也不算吧。”其实回想下,小公主也挺好的。

余晚晴眨眨眼,回想起自己适才听到的梦话,眼珠子一转,便厚着脸皮叫了一声:“父皇?”

萧翀:“.......!!!!!”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卡,而且这几天一直晚睡肯定也有点影响效率,最近会尽量调整作息。不过下一章应该就是月底答题了,答完题进入下个月应该就会流畅许多吧,大概....

大家晚安,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