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爸爸还充分且合理的怀疑了一下LJJ的出题系统:“虽说LJJ方面一直声称考试期间,萧翀肯定什么都不记得。可他那个身份,哪怕没有记忆,说不定也会影响到LJJ出题系统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题目。”

真的是越想越气哦。

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白菜被野猪拱了是一回事,可是看着人哄白菜去拱了野猪又是一回事了。感情辛苦种白菜的不是他们!

余犹清面色冷淡,讥诮的道:“‘没有记忆’也都是LJJ那边的说法,谁知道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

余爸爸倒是持保留意见:“LJJ不至于会拿这个骗人,而且我看萧翀也不是那样的人。”

余犹清冷笑了一声:“他要不是那样的人,晚晚她那么好的运气,怎么可能会抽到这样的试卷,还是这样的实践题?”

说真的,余犹清也算是给人留了点面子,没有直接在亲爹面前跳脚骂人家老男人手段龌龊,欺骗天真少女,太过可恶云云。

当然,可能也是少了个丈母娘,没了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人,余家一对男人自然是越看越觉得萧翀面目可鄙,越说越觉火大。

余爸爸到底久经世事,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还劝了劝儿子:“算了,你也别气了——就算你现在急忙忙的让人介入此事,强行暂停考试,那也得等到第六次月考。等到那时候,黄花菜都要凉了.........”

说到这里,做父亲的不免生出些女大不中留的感慨了,语气酸溜溜的,“你看晚晚那个样子,说不定月底都坚持不到。”

余犹清被来自亲爹的劝解给噎住了,一时应不出声。

余爸爸还说他:“说来说去,还不是你非要插手,非得调成Hard模式。要不然,哪会是如今这样子?”

余犹清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先被面前的亲爹给气死了。

当然,也是他妹不争气,一看就不是能够再坚持几个月的,真是想想就是愁人得很。

******

余晚晴自是不知外界的那些议论,更不知道自己为了四十分而露出的动摇神色如何的让她家里父兄痛心疾首。

这会儿,她正从溪午手里接了那热腾腾的红糖姜汤,小口小口的抿着,感觉热水入腹,**辣的,升出一丝丝的暖意,使得原本有些坠疼的小腹也渐渐舒服起来。

然而,和红糖姜汤一起来的还有个十足十的坏消息——

见余晚晴喝着红糖姜汤,心情正好的模样,溪午便开口道:“娘娘,适才凤来宫的人过来传话,说是从明日起便恢复每日请安的规矩。”

余晚晴是睡惯了懒觉的,听说以后要早起,还得出门去给人请安便已觉十分心累,一时间连红糖姜汤都喝不下了。

溪午只好劝她:“先时皇后病着,妃嫔自是不好过去打扰,便是贵妃掌事那也是贵妃,不必请安。如今皇后病愈,自然是该去请安的。”

余晚晴实是不想去,虽然明面上没有反驳什么。但是,等到晚上的时候,她还不忘在床上与萧翀嘀咕了好几句:“阮皇后说明天起就要按照宫规,早起去凤来宫给她请安——后宫总共也就几个人,她居然还要全拉上。”

不得不说,余晚晴这模样真是像极了专门给昏君吹耳边风的奸妃了。

萧翀实是不想理会这些后宫小事。在他看来:余晚晴成天窝在华清宫里吃吃睡睡也不是个事儿,虽说早起请安是麻烦了些,但也算是给她找点事情做。

当然,这些话他也就是想想,真要说出来,只怕余晚晴能拉着他叨叨叨的说到明天去。

所以,难得的学会了委婉的萧翀只是委婉道:“时候也不早了,还是早些睡了吧?”

余晚晴嘟着嘴,仰头看他,一双乌眸清凌凌的:“不想睡。”

萧翀:“......”

余晚晴抓着他的袖子,眼巴巴的简直是要哭出来:真的,想起要早起,要请安,她就炒鸡想哭——亏她每天早上还喜孜孜的目送萧翀去早朝,感慨皇帝就是辛苦,自己这个宠妃根本就只用负责貌美如花。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居然这就轮到她了!

从此以后真的是再睡不了懒觉了!

萧翀沉默片刻,然后开口提醒她:“所以你才该早些睡,这样也能起得早些。”

余晚晴把萧翀的袖子抓得更紧了,干脆坦白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去。”

萧翀淡淡的应了下来:“嗯。”

见萧翀只应声不给出主意,余晚晴只好更坦白一些,很不要脸的问道:“所以,你有什么办法么?”

萧翀沉默片刻:“实在不想去,你就装病吧。”

余晚晴眨了眨眼睛,看着萧翀,但她还是很谨慎的表示:“装病的话,倒是不错。可是我这时候忽然病了,阮皇后会不会怀疑啊?然后,觉得我不给她面子啊?”她现在可不想得罪阮皇后。

萧翀想了想,方才道:“若想她不怀疑,装病之前,你最好先去一次慈恩宫。”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到了~

感觉自己干巴巴的,挤出来的更新也是干巴巴的。

亲吻

余晚晴听他这样说不由更有兴趣了:“慈恩宫?”

萧翀点点头:“明天你去给皇后请过安, 你就直接去慈恩宫见余太后, 然后告诉她, 早前她给你用来自尽的香囊被你弄丢了。”

“这不好吧, ”余晚晴想起劝人自杀的余太后, 总觉得心里毛毛的,“要是她嫌我麻烦, 直接帮我自尽了可怎么办?”

考虑到余太后这蛇蝎属性, 她上次在慈恩宫里喝口水都觉得提心吊胆, 就怕被人下了什么药。

说起这个,萧翀唇角微扬,似笑非笑:“我早说过, 她特意给了你两颗药丸, 为的是想借你的手毒死我。你若是过去找她说这事, 相当于是告诉她, 你已准备要用香囊和里面的药丸——也就是说你已准备好要去死了。所以, 她不仅不会在这时候对你动手,还会在你耳边说我坏话,力劝你带我一起去死.......”

余晚晴咽了咽口水, 接着着道:“然后呢?”

萧翀漫不经心:“等从慈恩宫回来,你就直接装病, 到时候阮皇后若有什么问题, 你就直接推给余太后好了。我瞧着如今这位阮皇后颇是能干,若是对付余太后,说不得还能取到一些意料不到的奇效。”

余晚晴:“就这样?”

萧翀:“就这样。”

顿了顿, 萧翀又闭上眼睛,语声中隐含催促:“现在可以睡了吧?”

余晚晴:“嗯,睡吧。”

两人这才一起躺下,然而余晚晴翻来覆去,最后还是没睡着,反是靠在枕头上小声哼哼。

萧翀没法子装听不见,一时也是拿她没法子,只得睁开眼睛去看她,无奈问道:“又怎么了?”

余晚晴靠在枕边,睁着眼睛看他。

她一张小脸只巴掌大,眸子又黑又亮,好似蒙着一层水汽,嘴里却哼哼着道:“我肚子疼.......”

萧翀自是知道余晚晴来了月事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女子月事来时会难受,此时听她这样说倒也稍稍缓了缓声调,接着问道:“要不,叫太医过来看看?”

余晚晴:“这时候为了这事叫太医,我还要不要脸了?!”

萧翀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余晚晴的脑回路——平时也没见她多要脸,反正那些不要脸的事情做起来她也都是顺手得很,如今倒是要脸不叫太医了。难道她就没动脑子想想:若是现在叫了叫了太医了,明早上就能直接告假不去凤来宫,都省得再去一趟慈恩宫了。

只是,余晚晴不肯,萧翀也是懒得劝她,便只是道:“那,叫人给你端点红糖姜汤?”他记得余晚晴上回来月事时,那时候还在行宫,她就很喜欢叫人煮红糖姜汤来喝。

余晚晴又摇头:“不要,现在再喝这个,更要睡不着了。”

萧翀沉默片刻,做了个深呼吸,竭力压住心头燥火,问道:“所以,你究竟想怎么样?”

余晚晴犹豫了一下,小声道:“要不,你给我揉一揉?”

萧翀:“........”

余晚晴脸上也有些烫,但她竭力把话说得理直气壮:“本来是有手炉捂着的,可我之前把手炉落在外头了。我是觉着你的手比起手炉来也是热得很,正好能够用上........”

不待她把话说完,宽大修长的手掌便从另一处伸了过来,轻轻的覆在她的小腹位置,掌心滚烫,像是一块柔软的烙铁。

萧翀声音低沉:“是这里吗?”

余晚晴怔了怔,好一会儿才低下眼睫,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萧翀果是依言用手揉了揉,他五指修长,掌心滚热,按揉的力道却是恰好适中,仿佛还带了些许温柔的意味。

余晚晴小腹处一时儿便暖和起来,隐隐的坠疼更是不知不觉间散了去。她舒服的长长吁了一口气,忍不住便往萧翀那头靠了靠,小声和他道谢:“好多了,谢谢你。”

她声音细细小小的,只是鼻息之间带出的热气就像是一阵儿熏熏然的暖风,吹得萧翀耳边几缕丝发跟着晃动。

丝发摩挲着耳颈的肌肤,竟是生出些许酥麻微痒之感。

萧翀一向冷硬的唇角不由也微微上扬,声音略低了些:“既然好了,那便赶紧睡吧。”

说话间,他仍旧是用那近乎温柔的力道揉着余晚晴的小腹,用掌心的热量将那处地方焐热了。

余晚晴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得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待得第二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发现自己的睡姿似乎有些不对——她居然正偎在萧翀怀里,一抬眼就能看见对方线条坚毅的下颔,一低头就能看见萧翀按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掌。

余晚晴只觉得小腹处暖融融的,仿佛是敷了一整晚的热水袋一般。她的整颗心仿佛也像是被热水袋敷热了,化成一滩水,又暖又软的,忍不住抬头去看萧翀。

萧翀昨晚上大约是比余晚晴睡得更迟些,这会儿仍旧未醒,素来冷沉的双眸阖着,眼睫低垂,神色沉静。

余晚晴往日里总是比他醒得迟,难得见着他的睡颜。此时心下正软,这般看着难免有些心动,于是便悄悄的仰起头,用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去碰萧翀的下颔。

然而,唇瓣方才碰到对方坚实光滑的肌肤,适才那个一直阖目不动的人忽然便低了头,顺势用自己的唇含住了她的嘴唇。

余晚晴遭此突袭,蓦得瞪大眼睛,简直想要骂人:萧翀这王八蛋居然是装睡!她居然还真傻到主动凑上去吻他!还被他抓了个正着!

萧翀自是看出了余晚晴的此时的羞恼。

他眼下却是心情正好,长眉微弯,看着怀中人的眸里似是含着些许笑意。

与此同时,他一只手仍旧覆在余晚晴的小腹上,另一只手则是动作温柔的将余晚晴凌乱披散的乌发轻轻拂开,手中握着一缕柔软的丝发,轻轻摩挲了片刻,便又加深了两人之间那碰之极止的亲吻。

唇瓣相碰,温热而柔软,口齿之间软舌滑腻,两人唇舌相濡间,竟也是难得的温柔动情。

两人平日里亦是难得亲吻,这般一吻,待得分开时,余晚晴一张脸都涨红了,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憋的。

萧翀瞧着她泛着霞色的面颊,心下不由也是十分的喜欢,忍不住又在她的唇角轻轻啄了几口,小声道:“下回可得记得换气。”

要不然,他还真怕两人亲个吻,余晚晴一口气上不了,憋死过去。

余晚晴简直恼羞成怒,恨恨的瞪他:“你倒是很有经验吗?”这家伙还说只能碰自己,结果接个吻都是经验丰富的!

萧翀却坦然反问:“这也需要经验?”再说了,他和余晚晴之前又不是没吻过,他这也是一边实践一边学习,偏余晚晴还原地踏步着,一点也没进步。

余晚晴:“......”

过了片刻,余晚晴直接拿脚去踹萧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去上朝?”

自从发现余太后很可能会派刺客之后,余晚晴就不肯再睡外头了,她一般睡在床内侧,外侧则是由萧翀睡着。如今,余晚晴恼怒一踹,萧翀又是没防备,差点就被余晚晴踹下床去。

瞧着双眼冒火,仿佛还想再补上一脚的余晚晴萧翀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当然,他眼下也就是抱抱亲亲,饶是如此,依旧是不舍得就这么走了。

这么想着,萧翀忍不住搂着余晚晴,按住她纤巧的肩,低头又亲了亲那红艳艳的唇瓣,直到唇瓣泛出水色,这才伸手掀开帘幔起身下榻,仍有些意犹未尽。

外头自有李进忠等人正端着东西候着,见萧翀从榻上下来,自然是忙不迭的迎了上去,服侍着他洗漱更衣。

因着时候已有些晚了,萧翀今日连早膳也没顾得上用,直接就起身去了前朝。

余晚晴则是坐在榻上发了一会儿呆,伸手擦了擦差点被萧翀亲肿了的嘴唇,然后才慢半拍的想起了:萧翀亲她的时候,还没洗漱呢!连牙也没刷,口也没漱!

余晚晴难得嫌弃一回萧翀,再坐不住了,叫了溪午等人进来服侍自己洗漱。

因着今日是要去凤来宫与皇后请安,洗漱过后,溪午便给余晚晴换上了衣衫,服侍着她挽髻上妆,稍稍的遮掩了她略有些红肿的双唇。

待得用过了今早准备好的膳食,余晚晴这才坐着步辇往凤来宫去。

不想,今日余晚晴倒是去的最早的一个,阮皇后瞧着她来得这样早,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这些日子皇帝仍旧是日日歇在华清宫,虽说有要用僖嫔作饵引蛇出洞的打算,可这样的盛宠实在是招眼了一些,阮皇后虽知愿意,心里也难免要有些不喜。

不过,余晚晴今日第一个过来请安,还是这样的识趣,阮皇后自然还是很满意的,面上还温声与她说了许多。

林贵妃果然没来,据说是旧疾复发,一时起不来床,也就来个余晚晴和周美人,阮皇后略说了几句便放人走了。

余晚晴心里惦记着萧翀昨日说的话,待得出了凤来宫便往慈恩宫去。

因着这回不是余太后传召,而是主动问安求见,余晚晴不得不在慈恩宫外略等了等,一直等到宫女入殿通禀回转过来:“僖嫔娘娘里面请。”

只见那身子纤细的宫女在前引路,一直引着余晚晴往里走去。

余晚晴前前后后也算是来了几次,自然是熟门熟路,今日又是另有打算,自然也没有左顾右盼的道理。只是,待她入了内殿方才发现:殿中空无一人,余太后竟是不在她往日躺着的软榻上。

宫女引着余晚晴入内后便行礼要退,嘴上则是细声道:“还请僖嫔娘娘在此稍后片刻,太后很快就到。”

余晚晴微微颔首,等到宫女转身离开后,她才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那无人的床榻,还有摆在上面的枕头。

虽然,萧翀和她说过,余太后的枕头底下藏着的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先帝遗诏,可那总归是萧翀他自己胡乱猜的,也算不上一定准确。而且,就算是遗诏,内容是不是和萧翀想象的那样也未可知........

余晚晴只觉得自己心上好似住着一只小猫,小猫仿佛真就好奇极了,幼嫩的小爪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抓在她的心头,整颗心都是痒痒的。

尤其是,此时此刻,殿中无人,床榻就在她的眼前,枕头就在那里,谜底仿佛也正在眼前,就等着她伸手去揭。

这样的诱惑,摆在她的面前,实在是有些无法抗拒。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

戏精姑侄

然而, 就在余晚晴抬步要往床边时, 一股微妙而又不安的预感自心中升起。

不对!

她来慈安宫也来了好些次, 每一回余太后都是躺在榻上, 拥被靠坐在哪里, 姿态和神色从来没有变过,标准的好像是拿尺子量过。

所以, 这一次为什么会和前几次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如果余太后枕头底下真藏了东西, 那件东西哪怕不是萧翀猜测的遗诏也肯定是重要到了极点的东西, 所以余太后才会搁在自己身边亲自看着。这样重要的东西,余太后如何会将之放在只有一人的内殿里,尤其是那人还是余晚晴这个她不甚信任、亲口劝过死的侄女?

除非, 这根本就是个试探她的局。

想到这里, 余晚晴终于冷静下来, 她抬步走到一侧, 寻了张椅子坐下, 没再去看那空无一人的床榻,只安静的等着。

这样等了片刻,便见余太后扶着女官的时候从外头进来。

只见余太后一身湖色衣衫, 披散乌发只松松挽起,容貌端丽, 看上去精神好了许多, 只是依旧有些病弱模样,扶着女官的手走了几步便不由轻喘,仿佛是不胜劳累。

她一入殿, 见余晚晴只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眸中不由闪过一丝晦涩,面上却是一笑,柔声开口道:“是晚晚来了?”

余晚晴闻声,连忙上前行礼。

余太后虚虚的扶了余晚晴一把。她现下显是愿意做个好姑姑,这便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示意余晚晴扶自己上榻。

说真的,这种时候,余晚晴还真不想往榻边去——总觉着余太后埋了什么雷似的,不过余太后都把手递过来了也只好小心翼翼的扶着人上了榻,然后又拉了一条薄毯,轻轻的盖在余太后身上,做足了好侄女的模样

余太后笑着她为自己掖被角,嘴上笑问道:“听说皇后如今病愈,已经恢复了后宫每日请安的规矩?你这是才从凤来宫出来吧?”

余晚晴点了点头:“是呀,正好有事要与姑母说。”

余太后笑着嗔了她一眼,仿佛是漫不经心:“你这丫头,既有事要说,怎么不替我垫个枕头,扶我坐好?”

余晚晴:妈耶,你上次把枕头压得死死的,现在居然主动让我给你垫枕头!要说没问题那才有鬼呢!

反正,余晚晴是不肯再去碰枕头的,只是若是不应又似乎有些欲盖弥彰。

顿了顿,余晚晴干脆沉了口气,伸手握住了余太后的手,避开了枕头的问题,直接进入正题:“姑母,我,我把您给的香囊丢了。”

这话实是出乎余太后的意料,她秀眉微蹙,不由追问道:“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余太后心里已是十分的不悦: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便是叫她去死都能惹出这么些事情来!

眼见着马上就是册妃礼,余晚晴又是这样活蹦乱跳的,余太后不免又想起余岩松,眉心蹙得更紧了些。

余晚晴心知余太后心思缜密,真要是编瞎话什么的怕也是瞒不过她,索性便直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都已收好了的,昨日想起了时便不见了.......”

余太后闻言,垂眸一阵沉吟,一时怀疑是萧翀发现了什么,一时又觉着是余晚晴粗心大意弄丢了也不一定。

甚至,余太后都怀疑是余晚晴自己不想死,故意与她来这一手!

余晚晴只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眸看着余太后,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惶然又无措的又叫了一声:“姑母......”

此时此刻,听着余晚晴在边上叫姑母,余太后心中并无半分动容,只有厌烦和不耐。

只是,顾虑到余岩松以及还在余岩松手里的孙子,余太后还是不得不勉强按捺住了心中的的情绪,低声道:“想来也是天意如此.......”

她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反握住余晚晴的一双素手,用长辈特有的慈和与温柔,轻声说道:“也是,你正当韶华,要你为了余家还有岩松舍命,未免太委屈你了。”

余晚晴却是戏精上身,酝酿了一下情绪,仰头看着余太后,眼中闪着泪花。

此刻的余晚晴简直是拿出了当初入党申请时的坚定和认真:“姑母,您别这样说!余家养我育我,哥哥亦是我的至亲,为了余家和哥哥,我是愿意的!”

顿了顿,她又含泪补充了一句:“否则,香囊丢了便丢了,我何必特特过来寻姑母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