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翀被她这狗胆气得冷了脸,一时火气上来,便要拉了余晚晴再打一回屁股,好要叫她长个记性。

余晚晴早有准备,自然不肯就这么乖乖趴着挨打,眼见着萧翀眼神不对就要往外窜。

两人一个要逃,一个要抓,偏车厢虽宽却也无打闹空间,余晚晴不一时便被萧翀压倒在了柔软的褥毯之间。

萧翀长眉微蹙,眸光定定的身下人,沉声道:“还咬不咬了?”

余晚晴见他薄唇微红,上面还有自己咬出的痕迹,泛着水光,仿佛是初春那冒尖冒红的樱桃果,有些酸,酸的人心尖也跟着软了软。

她便又朝着萧翀眨眨眼,不答反问:“要不,你给咬回来?”

萧翀简直气笑了:“咬回来?”

余晚晴看着萧翀,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萧翀与她对视片刻,方才后知后觉的从余晚晴这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态度上会过意来:“你这是,向朕求欢?”

余晚晴:“......”

妈耶,男人这种生物真的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给点脸就能不要脸。

居然还有脸端着架子说什么“向朕求欢”!

真的是好不要脸!

在心里骂了一回萧翀的不要脸,余晚晴立刻便板正了脸,义正言辞的否认:“我不是!”

萧翀素来心思缜密,惯知人心,此回也是当局者迷一时没有意识到余晚晴今日的特别,此时一语道破再作回想,前后自是全都想通了。他静了片刻,不知在想什么,反到是松开了压着余晚晴的手,微微眯起眼睛:“所以,你是听说了朕的身世,同情朕?”

余晚晴被他那幽深的目光看得有些怕,别过脸去,还是摇头否认:“我没有!别瞎说啊!”

萧翀用两指捏着她的下颔,将她的脸掰了回来,长眉微扬,就这样低头审视着余晚晴的脸色。

余晚晴忍不住暗暗腹诽:真是敏感、小气、爱发脾气的小公举!都这份上了,难不成还得自己去哄他?!

不过,话说到这里,余晚晴也只好破罐子破摔,老实与他说道:“我是觉得,你确实很不容易——你有先帝那样的父亲,余太后那样的嫡母,生母又是.....嗯,又是那样的........他们都不算是什么好人,待你也都不好,可你还是能一步步的走到现在。这真的很不容易,也很厉害。”

“不过,他们现在都已是过去,你其实也不用这么计较的,”说到这里,余晚晴脸颊微烫,忍不住又仰起脸,细细的亲吻萧翀冷玉一般冰凉坚实的脸颊,小声道,“‘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江河万古,真正能青史留名的终究是少数。”

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与萧翀说过。

这个年头,子不言父过,哪怕萧翀天子之尊也不好与人言说父母是非,至今都还的供着余太后这么个心怀叵测的嫡母。而略知萧翀身世的人更是生怕冒犯,无论如何也不敢多提。

也就只有余晚晴,就这样仰头看着他,一字字一句句的与他说着这些.....这些傻话。

萧翀抿了抿唇,忽然不知该怎么应声,极难得的愣了愣。

余晚晴却已经赶在萧翀反应过来之前,又缩回了对方的怀里,把头靠在人的肩头,额角抵在肩窝处,十分惬意的窝在萧翀怀里,话题转的飞快,问他道:“所以,你讨厌杨梅,也是因为这个吗?”

她此时的模样,像极了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小奶猫,下意识的在人怀里蹭着,用自己毛绒绒的爪垫挠着人,仿佛要把自己整个儿的埋进去似的。

萧翀险些被她这一通乱蹭给蹭出火来,一时也顾不得伤春悲秋,只能先抽了手按住怀里乱动的人,有些艰难的掐了掐自己的眉心:“你再乱蹭,我就......”

“就咬我?”余晚晴居然半点不怕,反到是扯他的袖角,又接着追问道,“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讨厌杨梅呢?”

不知怎的,萧翀一时竟是无法与她生气,沉默片刻方才低声道:“当年父皇派人去接我时,正好是五月,杨梅结果的时候。”

说话间,他伸手将余晚晴一缕细发捋到耳后,语声渐渐低了下去:“我那时候还很小,很喜欢吃这个,只是生计艰难,一般也只有能等到外头的杨梅折价了才能吃到一些。那天,正好有人送了一捧杨梅来,我被支使着出去洗杨梅了,洗过后还要在盐水里泡一会儿,我又不想回去,便在外头多留了一会儿。等我捧着杨梅回去的时候,父皇的人已经到了,她也已经死了........”

哪怕萧翀并未明言,但是他话里的这个“她”指的谁,他和余晚晴两人都是心知肚明。

萧翀生来早慧,记事极早,但是他从来不曾与人分享过自己记着的那些事,以至于此事说起来,便觉着喉中仿佛梗着一块酸软的石头,一字一句仿佛都是挤出来的。

事实上,哪怕先帝是捏着鼻子认了他这个儿子,哪怕先帝恶心二儿子的这个生母,恶心到不想给人名分直接就让赐死,但这里头却也没有常人想象中的血腥残酷——当年幼的萧翀捧着洗过泡过的杨梅回去时,那女人已因鸩酒断了气,面上虽有惊惶却也如生时一般,一滴血都没见着——御前做事的人,手脚总是干净利落的。

可那是萧翀第一次直面死亡,那种生死间的恐怖,惊得他没拿住手里的碗,那瓷碗连同碗里的杨梅都砸在了地上

杨梅一颗颗的砸在地板上,汁水横流,红艳软烂,像极了那被人践踏的血肉。

........

想起那些早已泛黄的往事,萧翀不由低了头,用唇轻轻的碰了碰余晚晴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脸颊,长长叹了一口气道:“那些杨梅全都砸到了地上,我也被带回了父皇身边——说来也是好笑,我那时候兴冲冲的洗了杨梅,泡了水,捧着碗一路小跑回去的时候还惦记着要吃几颗杨梅,念着杨梅的味道。最后却是一颗也没吃上,反到是做了许久的噩梦,从那以后就再不吃这个了。”

余晚晴半阖着眼睛,转过脸,顺势与他碰了碰唇,然后轻声问道:“她是不是也对你不好?”

萧翀没有说话。

余晚晴大着胆子,将自己干燥的唇瓣从萧翀唇角往上移,顺着鼻尖,脸颊,眼睑再到额头,细细密密的亲吻,仿佛是游戏一般。过了一会儿,余晚晴脸颊发烫,长长吐出一口热气,问他:“你是不是因为她才讨厌做这个?”

萧翀也跟着闭上了眼睛,眼睫微垂,收拢手臂将余晚晴抱紧了。

胸膛里的心脏鼓噪不休,许久方才听他喟然出声:“别乱点火,马车上不行!”

说着,他眼睫一扫,看着霞飞双颊的余晚晴,低声道:“至少也得等回了乾元宫,沐浴过后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了,很快哒~

其实我就是很喜欢那种拨开刺猬的刺,戳人软肚皮的感觉(#^.^#)

蝉翼纱

余晚晴没说话, 只把头埋进了萧翀怀里, 用指尖攥着他衣袍一角,鼻端似还能嗅着衣袖玉带上那龙涎暖香熏出来的淡淡香气, 脸颊和鼻尖在无意间蹭过萧翀身上那件厚重繁复的玄色常服。

帝王常服哪怕是再简素低调,用料也依旧是丝滑柔软,触之生温, 而那衣袍之下却是萧翀肌理紧实的身体, 灼人的温度与鼓噪的心跳似也隔着衣服, 如潮水一般慢慢的涌上来, 几乎要将人整个淹没。

说真的,余晚晴本来对这种事还有些怕的——她以前总觉着自己对萧翀不够了解, 两人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难免有些忐忑和不安,哪怕明知考场上有拉灯也不能够完全放下心来。

或许,萧翀也是知道了她心里的惶然, 所以才会选了个更为婉转的方式:让她与余岩松见面,然后从余岩松口中得知萧翀的身世。

萧翀的身世就像是一枚钥匙, 解开了余晚晴心中的无数谜团,她仿佛终于拨开迷雾, 真正的看清了面前这个人:人总是有来历的,而一个人的来历出身和成长过程才是那包裹在皮囊下的骨里。

余晚晴昨夜里其实也是认真想过了的:她是喜欢萧翀, 所以才会想要知道更多,了解更多;她是喜欢萧翀,所以才会因为他的身世和经历而觉得心疼。

而萧翀若不是喜欢她, 何必要这样迁就她,这样一点点的将事情告诉她?

这样想着,余晚晴便觉心头豁然开朗,今日上了马车后倒是把之前纠结许久的事情都想通了:反正这是考场可以拉灯,他们又是正经的恋爱关系,也算是两情相悦,提前拉个灯自然也是顺理成章的。

正因如此,余晚晴现下不仅不怕,还有一点儿的跃跃欲试,很是好奇,颇想试试系统的拉灯功能。

她靠在萧翀怀里听着对方的心跳,想了一回自己的事,眼见着马车入了宫门,马上便要往乾元宫去,忽又像是想起什么,仰头去看萧翀,郑重其事的与他道:“我想好了,我喜欢你,以后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大不了,等考试结束了,她就去找LJJ买代码,买不了就偷,偷不了就抢,抢不了那就只能去找亲爹亲哥了.......

反正,她都想好了的,一定不会丢下萧翀的!

萧翀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便又将怀里的余晚晴抱得更紧了一些。

他生平第一次生出那种怀抱珍宝的欢喜与无措,恨不能将这从天上掉下来的珍宝塞回心里、塞回肋骨里,藏到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

好一会儿,他才沉沉的吐出一口灼热的呼吸,低声道:“我也一样。”

我也喜欢你,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车厢里的两人抱在一起,都觉得心口那一块滚烫滚烫,心脏砰砰乱跳着迸出热烫的血液,通过血管流经全身,整个人好似烧着了一般,恨不能立时跳到水里消消火。

偏偏,宫门到乾元殿这一段的路此时却是格外的长,长的这一路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觉煎熬。

好容易到了乾元宫,余晚晴便先推了萧翀去沐浴,自己则是坐在龙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就把考务系统那只猫给揪了出来。

猫咪也是有一段时间没见她了,眼见着余晚晴红着脸坐在龙床上,忙跳脚问她道:“你决定要做实践题了?”

余晚晴一张脸更红了,但她并没有回答猫咪的问题,反到是转口问它:“拉灯系统到底怎么操作啊?”

猫咪听这话就知道余晚晴是准备拉灯了,它总算是看见了余晚晴月考及格的希望,不免十分欣慰,自然也就很快便介绍起来:“上次我就和你说过了,系统会根据你和萧翀的亲密程度而做鉴定,亲密度超过个人**线的会视情况而做马赛克、关屏等等处理,如果亲密度过了拉灯底线,系统会自动提醒,由你选择托管快进的方式。”

余晚晴有点好奇:“托管快进有很多方式?”

猫咪像是想起了什么,郑重点头,又与余晚晴道:“所以,到时候你可得认真选啊。”

余晚晴点点头。

猫咪忍不住又开始感慨:“唉,只剩两天了,你就算是每天都做,也就只算两次侍寝——实践题第二题的五次侍寝肯定是满不了了。”

余晚晴:“.......”

虽说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余晚晴眼下也是愿意的,可这时候听着猫咪提起那道实践题,余晚晴也不是不后悔,忍不住抿了抿唇。正当她还想再问一些具体情况时,忽而听到帘幔外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余晚晴心知必是萧翀沐浴完了,当机立断的揪起猫咪尾巴,将猫从床上丢了出去。

猫咪:“!!!!”真他喵的用过就丢。

余晚晴翻脸不认统,直接赶它:“赶紧滚。”

猫咪:“!!!!”

祝你拉灯不顺利!

暗地里诅咒了一回余晚晴的猫咪哭唧唧的跳走了,余晚晴则是抬眼往脚步传来的方向看去。

萧翀披着一头半湿的乌发,身上只一件有些松垮的浴袍,宽肩窄腰,胸膛微露,阔步往床边走来。一直到行至余晚晴身前,他方才顿住步子,垂眸看了一眼人。

他看过来的目光就像是一簇火,落在人脸上,烧得厉害。

离得近了,隐约还能感觉到萧翀身上那种沐浴过后的水汽和清淡香气。

余晚晴只觉得自己眼下一半被火烤着,一半又被水泡着,水火夹击,实是煎熬,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应对,只得匆忙从床起身,丢下一句“我去沐浴了”,便逃似的往外跑了。

萧翀并未应声,只抬起眉梢,目送着余晚晴离开,这才在余晚晴原先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坐等着她回来。

这一回,余晚晴倒是没有叫萧翀久等。

她到底是做过心里准备的,只略略的在浴池里泡了一会儿,倒也没太耽误时间。

服侍的宫女眼见着皇帝和余晚晴一回来便是前后脚的去沐浴,隐约也觉察到了什么,倒是给余晚晴寻了一件极银红色蝉翼纱叠纱裙,腰间系一条同色丝带,只两指宽,越发显得纤腰盈盈不堪一握,细的仿佛一掐就断。

纱裙的颜色如月光般透净干净,质地却似晨雾般轻薄柔软,层叠繁复的裙摆下,隐约能够看见莹白细长的小腿,白得亮眼。

余晚晴往日里沐浴过后便要安置,自然不会穿这些好看却不中用的。

这一回,她却是红着脸换上了,随即便起身往内殿去,一步一步好似踩在棉花上,头重脚轻的,感觉整个人像是在发热病。她走得没声没响,可坐在床边等人的萧翀却是在她入殿时便立时看了过来。

余晚晴的步子便越发的艰难起来,只能小步小步的走过去。

殿中一时极静,静的能听见寝阁一角香炉里那香料燃烧时的噼啪香,余晚晴恍惚间甚至都能听见她发间还未擦干的水滴滑落的声音,脸上红晕更胜,身上的银红纱裙却是衬得一身雪肤莹莹生光,灯下看去便如白晃晃的一片雪光。

余晚晴走了几步便不想走了,只能抬眼去瞪仍旧坐在床上的萧翀。

萧翀其实也有些坐不住,只觉身下烧着炭盆,浑身上下都被那热火烤的发烫,几乎都要焦了。这时候见着余晚晴杏眸圆瞪,他喉结微动,终于还是再坐不住,慢慢的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往余晚晴的方向走去,然后伸手将余晚晴打横抱了起来。

余晚晴本还想要说些什么,萧翀的手指却已是伸到了她的腰间丝带上。

这丝带系的仔细,萧翀心急之下反倒一时难解,反被难得心头火气,火急火燎,就连吐息之间都是热烫烫的。

余晚晴倒也乐得看萧翀被为难,偎在他的怀里憋着笑,把脸颊贴在他的胸膛边,看人冷着脸解丝带。

几番折腾,萧翀也没扯开丝带,倒是余晚晴那薄如蝉翼的裙摆被他有意无意的揉搓得发皱,领口处也被扯开一大截,露出精致纤巧的锁骨和雪色隐峰,身上的薄汗都要浸透轻纱。

余晚晴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咬着牙去推萧翀:“你这越扯越紧也是麻烦,不如去拿剪子剪了吧?”

萧翀被她这样一推,倒是终于反应过来,也没转身去寻剪子,反到是抱着余晚晴往龙床方向去,然后抽出一只手去拾那柄被搁在床边木案上的长剑。

抽剑出鞘,剑光如一泓清亮月光,轻飘飘的自余晚晴面前闪过。

然后,余晚晴腰间那条被萧翀越扯越紧的腰带终于落了地。

轻飘飘的,像极了那透过纱窗照入内殿,轻如软纱的银白月光。

作者有话要说:别急,晚上还有一更,我尽量把这一段写完了。

手动模式

终于解决了最为棘手的腰带问题, 萧翀也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随即便伸手将怀里的余晚晴抱到了榻上,珍之重之的解开了余晚晴身上那件银红色的蝉翼纱纱裙。

此时此刻, 余晚晴仰面躺在萧翀臂膀上,长发披散而下,犹如乌瀑。她不由得睁大杏眸, 乌黑的瞳仁里正映着萧翀那张英俊非常的脸庞, 眸光晶亮。

然而, 这样的时候, 她靠在萧翀怀里,不知怎的竟是有些走神, 想起了荔枝。

眼下这般情况,可不就是像是剥荔枝?指尖拨开那一层红色带刺的荔枝表皮,露出甜蜜多汁的雪白果肉,若是咬上一口就能尝着一嘴甜津津的蜜汁......

哪怕是上了龙床, 萧翀仍旧是半搂半抱着她,如同怀抱珍宝。他一手握在余晚晴的腰上, 一手搂着她的肩头,低着头细细的吻着她的红唇, 反复的用齿牙碾着那柔软的唇瓣,如同含着荔枝吮吸汁水一般, 含而吻之,细细品着,恨不能将那甜美的果肉给咬进嘴里。

余晚晴唇上吃痛, 一身雪肤也叫他掐红了,忍不住要去推他。

萧翀紧搂着不松手,以那样近乎凶狠的模样接着吻人。片刻后,他又低头,将头埋到余晚晴的肩窝处,嗅着那绿鬓丝发间的几缕暗香,低唤了一声:“晚晚......”

余晚晴被他烫了一下,有些怕了,想往边上缩。萧翀的臂膀却如铁铸一般,坚实无比,推拒不得。他的动作极力克制、轻柔且小心,却是坚定无比,似要把肋骨塞回原位。

推不开,避不开,余晚晴只好咬着牙忍了,出了一身的汗。

她一张脸原就嫩生生的,此时更是被烘热了,热的冒汗,红晕满颊。就连雪颊边也粘着几缕湿发,晶莹的汗珠不知何时已是顺着额角往下流,不一时便打湿了两排乌黑长睫。

哪怕她下意识的睁大双眸,眼前的视线也依旧显得有些模糊。但是,她还是睁大杏眸,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那块虚拟面板——

【当前亲密度已超预设值,可进行拉灯托管,请选择:

A.温柔模式

B.狂野模式

C.闷骚模式

D.随心模式

E.手动模式】

看着这些选项,哪怕余晚晴此时浑身如被火烤,依旧忍不住想要笑一声:怪不得考务系统先前特意与她说,让她好好选呢。没想到,这拉灯托管还有这么些选项,确实该认真选一选。

余晚晴热的难受,红唇微启,长出了一口气,用舌尖在干燥的唇瓣上轻轻的舔了舔,然后才开始琢磨起这些选项来:

这个狂野模式,该不会就是她翻身而起,直接骑在萧翀身上来一次吧?虽然感觉很刺激,可是这到底是第一次,刺激着快进完了,第二天起来身体还是自己的,得了便宜的是萧翀,受罪的可是自己啊........所以,还是先把这个B选项给排除了吧。

剩下的温柔模式和闷骚模式还有随心模式不知道有什么区别?还有手动模式——这个是用手帮忙的意思吗?

余晚晴正准备从ACDE这是个选项里挑了个,上方半透明的虚拟面板忽然震动起来,像是马上就要消散下线一般。屏幕正下方则是浮出一行鲜红色的提醒:注意,亲密度超出预设值,请考生尽快选择,开始倒计时十、九、八、七......

余晚晴被这红字提醒给弄得有些急了,心知怕是要来不及细思了,这就挣扎着伸出手想要赶在倒计时结束前去碰眼前那半透明的虚拟面板。

结果,不等余晚晴的手够着面板几个选项,萧翀忽然张嘴含住了她那有些有些圆润的耳垂,啧了一声。

余晚晴嫩藕似的雪白臂膀跟着一颤,手指顺势一歪,指尖一不小心就点到了虚拟面板的最后一个选项E.手动模式。

然后......

然后她就被迫和萧翀翻来覆去的翻了小半个晚上。

余晚晴第一次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她,余大欧皇,这一次真的是倒霉到家了!如果说洗完澡后的她是才捏好的面团,那么被萧翀捏来揉去,翻来翻去的她就是一块煎熟了的面饼,还是那种快要被烤焦煎透了的面饼。

烤焦煎透了的余晚晴最后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软绵绵的歪在萧翀怀里,由着萧翀抱她去浴池擦了把身体,泡着热水时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前,余晚晴还在心里忏悔: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拉灯后可以托管快进,选项要认真却不知道手动模式那就是关托管,是亲身上阵,自力更生。

虽然余晚晴早有准备,可她那些准备也都是建立在可以托管快进的基础上,结果.......

这就好比是好不容易狠下心来,决定趁着有打折活动拿出大半存款买样东西,结果临付款刷卡才发现自己没享受到打折待遇反到是把存款全给赔上了。

余晚晴真的是一颗心都能拧出黄莲水来,苦的都要掉眼泪。

*********

第二天,余晚晴再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萧翀应该是去上早朝了。

余晚晴并没有理会萧翀的去向,睁开眼看着床帐顶上的金龙绣纹发呆——她全身上下好像是被马车接二连三的碾过,骨头里都是酸软的,连手指头都抬不起,连句话都不想说,只想就这么躺着、不费力气的发会儿呆。

结果,她才发了一会儿呆,考务系统那只猫就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了出来,喜孜孜的顶着试卷递到余晚晴面前——

“快看快看,”猫咪睁着一双湛蓝色的大眼睛,欢喜的连那毛茸茸的尾巴都开始来回摇摆,“实践题四十分满了!”

余晚晴生无可恋,只是“哦”了一声。

猫咪见她这样子,就把毛绒绒的猫脸凑过去,提醒她:“实践题第二题,五次真实侍寝,你也满了啊!”

余晚晴睁着一双死鱼眼,还是一个“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