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会有更新,到时候再给大家拜年吧!

91

唐诗和本我初心一家一直待在房间里,直到睡觉的时候也没有出来。安修谨见没有热闹看,早早的带着安静萱回去了。倒是小霍侠和沈曦闹了一会儿,不过也没待太长时间,没一会儿就和郑家清回房睡觉去了。

待大家走后,沈曦和霍中溪洗了洗澡,收拾干净后才上炕睡觉。都躺到被窝了,沈曦习惯性的去摸霍中溪时,不料想没摸到他光裸的肌肤,却摸到了衣服。

沈曦从衣襟里探进手去,在他小腹上拧了一把道:“有毛病啊,睡觉还穿着衣服?”平时的时候,他都是只穿条内裤的,今天竟然穿了衣服睡觉,这不得不让沈曦感到奇怪。

霍中溪一伸手,从旁边把沈曦的衣服勾了过来,递给沈曦道:“你也穿上,风缠月那疯子肯定不罢手,今晚怕是要有事。”

一听霍中溪这样说,沈曦赶紧爬起来把衣服穿上了,虽然穿着衣服睡觉不习惯,但总好过被围观啊。

穿好衣服后,沈曦又躺到了霍中溪旁边,忽闪着好奇的眼睛问道:“相公,你说本我初心会不会真的接受风缠月啊?”

霍中溪帮沈曦盖好被子,琢磨了一会儿才道:“这个可说不准,他喜欢风缠月那么多年了,现在风缠月反过来这样缠着他,难保他不动心。”

沈曦叹了口气道:“要是本我初心要是真和风缠月和好了,那唐诗带着孩子可怎么办哪?”

霍中溪若无其事道:“这有什么怎么办的?本我初心还养不起两个妻子吗?”

霍中溪这随口而出的一句话,让沈曦顿时如被雷劈了一样,有些懵了。不过这道雷劈的也好,把她也劈醒了,这个社会,不是以前那一夫一妻制的社会,而是万恶的多妻制,男人们可以娶nnnnnn个小妾。

自己和霍中溪一夫一妻习惯了,就在不知不觉中忽略了这个问题,用自己的想法去考虑本我初心他们的问题去了,这是多么荒谬的错误啊!

不过霍中溪如此轻易的就将“两个妻子”的话说出了口,让沈曦立时感觉到了危机,她伸出手去,抱住了霍中溪的脑袋将他扳向自己,狠狠道:“两个妻子?亲爱的相公大人,你这话说的太快,是不是你也有这种想法呀?”

霍中溪还真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就遭了无妄之灾,让妻子将矛头指向了他,两人在一起过这么多年了,霍中溪很了解妻子。妻子性格随和,开朗豁达,爱说爱笑,但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事儿。在内心里,她其实一直有自己的执着和坚持,就比如,对孩子,对自己…霍中溪可以肯定,如果自己有一天真的要纳小妾了,她肯定会带着孩子远走高飞,而且她也有那个能力,不依靠自己也过的很好。妻子离开自己也能过的很好,一想到这里,剑神大人竟然隐隐有了一点挫败感。

见霍中溪沉默不语,沈曦是真的急了,不会吧,他还真有这个想法?沉默不就是默认吗?

沈曦一怒之下,就想扒开霍中溪的衣服,在他身上狠狠咬几口。不过随即她就想到,咬人不是解决夫妻问题的最好办法,惩治丈夫嘛,最好办法,还是——调戏!调戏!调戏!调戏着榨干了他,看他还有精力想别的不?

沈曦不怀好意的笑着,把霍中溪的衣服解开了,然后手向下,口向上,不停的在霍中溪身上点火挑逗,却迟迟不让他解决,直到把剑神大人急的眼睛都冒火了,服软了,沈曦才笑眯眯的和他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然后才帮助硬了半宿的剑神大人攀上了情高峰。

输了一局的霍中溪喘着粗气,眯着眼睛看着得意的如同一只小狐狸的妻子,心里不知在想什么。沈曦见他还有点不服气的样子,伸出手去抹了抹他仍往外渗着液体的铃口,坏坏笑道:“哎呀呀,剑神大人,我可没打你也没骂你,你至于这么委屈吗,看,你小兄弟都哭了。”

已经郁闷了半宿的霍中溪再也绷不住了,粗鲁的揉搓着沈曦胸前的柔软,恨恨道:“本想体谅你,你得劲了是吧,得寸进尺完了,还得寸进丈是吧?”然后对着妻子的身体上下其手,开始进行反调戏。不一会儿,就挑逗的沈曦受不了了,在被逼签订了明显是找场子的不平等条约后,霍中溪才满足了欲高涨的妻子,成功扳回一局!

夫妻两个斗智斗勇斗**手段斗自控能力,斗了半宿,在各有输赢的情况下,正在互相嘲讽,忽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啊——有鬼!!!”

霍中溪反应极为迅速,嗖的一下就穿上了衣服,然后拎起沈曦的衣服就帮她往身上套。在这期间,外面的声音已经到了院子里,凄厉的喊声惊醒了满院的人:“初心,初心,有鬼,有鬼!”

待霍中溪拎着沈曦跳到房顶上时,只看见一道白影窜向了北方,将

自北向南飞奔而来的那个红色身影抱进了怀里,然后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月儿,我在这里,不要怕,不要怕!”然后是风缠月惊魂未定哭哭啼啼的声音:“初心,那房子有鬼,有鬼…”

沈曦看着这狗血言情片,心中惊服霍中溪的先见之明。风缠月就这两把刷子啊,真难为她还是个武神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武力值高的人,情商大多都不高,也不怪她竟然想些不入流的馊点子了。不过这回这个,是真的是假的呀,难不成瞿明雪母子真没走?

懒得看这抱的紧紧的奸啥淫啥,沈曦站在房顶上左右张望,然后就看到了在房檐不远的地方,一袭白色睡衣的唐诗正站在黑暗里,静静的看着丈夫抱着别的女人。过了许久许久,见那两人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她沉默未语,悄悄的转身就往回走。

看着她那孤单又挺直的身影,沈曦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心酸的失望,就好象,她这样转身走了,就再也不会为本我初心再掉一滴泪了的感觉。

不想便宜了那对男女,沈曦忽然张嘴大声喊道:“唐诗,本我初心,安修谨,快出来看热闹呀,**偷情真人现场版,比画的真实有趣还生动,走过路过别错过呀!”本我初心的名字是她故意喊的,是为了给唐诗留点颜面,也是为了警告本我初心。

刷的一下,本我初心就推开了风缠月,人一闪就没影了,风缠月赶紧跟上,两人顿时就消失无踪了。

安修谨衣衫不整的窜上房顶,象只土拨鼠一样四顾张望:“哪呢哪呢?”

沈曦故意大声道:“往森林里跑了。”

安修谨颇为婉惜的说道:“唉,吃都赶不上热的,我怎么就不早出来一步呢。”

见他说的怪恶心的,霍中溪一脚将他踢下房顶,却听见本我初心惊奇的声音在下面道:“安卿家,缘何行此大礼?平身平身。”

沈曦往下一看差点逗乐了,原来这本我初心却是从南边绕了回来,正好赶上安修谨被踢下房。看来,出轨的人,就得有一个磁悬浮的速度啊!

安修谨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道:“敢在老子面前装皇帝?老子不用装都比你象。小初子,伺候朕回宫。”

本我初心上前一步,微一弯腰,用胳膊架住安修谨,笑呵呵的说道:“陛下,这边请。”然后顺着安修谨的风,竟然就真这样走了。

沈曦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霍中溪道:“他不会以为谁也没发现吧?当咱们是傻子吗?”

霍中溪道:“他知道骗不过我,也骗不过安修谨,他只奢望能骗过唐诗。”然后抱着沈曦,跃下房顶。

四周一片静寂,看来大家是各回各屋了。

沈曦躺在被窝里也睡不着,问霍中溪道:“哎,你说唐诗有没有和本我初心打架呀?”

霍中溪沉默了一会儿,见沈曦总不消停,不由说道:“没有。他们连话都没讲就睡了。”

沈曦一翻身,目光烔烔的盯着霍中溪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听到的。”

“隔着这么远你都能听得到?不会吧,你那是狗耳朵呀?”他们的房间和唐诗他们的房间有三十来米的距离,中间还隔着霍侠他们的房间,除非是高声吵架,否则应该是什么动静都听不到的。

霍中溪给好奇心旺盛的妻子解释道:“到了我们这个境界,百米内花开叶落听得清清楚楚,三五里外的声音能听到也不足为奇。”

沈曦忽然有了一种乌云盖顶的感觉,她急切地问道:“照你这样说,咱俩在这边亲热,本我初心就能听见?”

霍中溪闭着眼睛打算睡觉,所以没有看见沈曦变黑的脸色,仍淡淡回道:“嗯,他能听到咱们,我也能听到他们。”

“你这个衰人,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不早告诉我!”沈曦咬牙切齿的扑到霍中溪身上,去掐霍中溪的脖子,打算掐死这个不要脸的。自己那些色的话,还以为是夫妻间的私密情事,没想到却是被共享了的共同资料,怪不得有时候本我初心看着她总怪笑呢。

被掐的直翻白眼的霍中溪就有点不明白了,这事儿有那么重要吗?哪对夫妻不是这样啊,有什么不可见人的?本我初心那色痞说的比他们还过呢,不照样出来见人吗?

被偷听事件在沈曦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也给沈曦和霍中溪的夫妻生活带来了后遗症,从那以后,但凡有人在她家居住,沈曦就拒绝和霍中溪亲热,让霍中溪大为悔恨自己的多嘴,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呀。

92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唐诗和本我初心带着本我迎按时前来吃饭,风缠月竟然没有出现。没有那个女人的搅席,大家吃的都挺好的。本我初心大概对于昨晚的事有些愧疚,对唐诗十分的殷勤,挟菜盛饭还故意没话找话,不过唐诗始终是那张淡淡的脸,没有冷落他,也没有亲近他。

吃完早饭,霍中溪照例带儿子徒弟去练武,本我初心也带着本我迎去了,只剩沈曦和唐诗两个孕妇在屋子里。

沈曦舀出块布来,打算给郑家清和霍侠裁剪春衣,这两个男孩长的太快了,衣服得年年换。唐诗就坐在旁边看沈曦剪衣服。

“我给小迎也一起剪两身衣服吧,我看他的衣服也小了。”沈曦一边比划一边对唐诗说道。

“你教我剪吧,我自己给他做。”唐诗今天的心情明显不太好,说话都有点意兴阑珊的样子。

“好。我再去找点布料,你挑挑,找块柔软舒适的给孩子。”沈曦翻箱倒柜的又折腾出不少布料,抱到炕上让唐诗挑选。

唐诗随手就抻了两块出来,心不在焉的说道:“就这两块吧。”

沈曦一看,一块黑色的一块深蓝色的,这两块很明显都不适合孩子穿,于是伸手把那两块布料舀了回来,自己挑了一块天青色的和一块淡鸀色的。

还有半匹的白绸,沈曦嫌它不耐脏,一直想不出干吗用,忽然想到本我初心爱穿白衣,就向唐诗道:“这白色的,给本我初心做件衣服吧,我看他喜欢白色。”

“啊?”唐诗似乎是在发呆,被沈曦的话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她略有些仓促的说道:“给小迎做白色的,怕不耐脏。”

这都哪跟哪啊?

沈曦知道,任何女人看见自己男人抱着别的女人,心里都不会好受,哪怕唐诗如此冷清的一个人,怕也是很难接受。这要是换做自己,看见霍中溪抱着别人,肯定也洒脱不起来。在爱情的世界里,任谁遭到了背叛,都不会轻轻松松若无其事的。

唐诗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有点驴唇不对马嘴了,她落落寞寞的垂下头去,好长时间才飘出来了一句话:“沈姐姐,霍剑神没有找到你的时候,你带着小霍侠,过的好吗?”

她这话一问出来,沈曦心里就咯登了一下,唐诗问自己没有相公在身边的事情,不会是打算甩了本我初心自己带着本我迎走了吧?再一琢磨,就算她生出此心来也不以为过,本我初心不能忘情风缠月,实在让她心灰意冷了。

不过这话不能这样说,唐诗如果不喜欢本我初心,就不会和他成亲生子了,自己这个知心姐姐,只能劝和不劝离,省得让唐诗抱憾终生,想到此,沈曦笑道:“这怎么说呢,一个家吧,总得有男人有女人有孩子才算是一个完整的家。这缺了男人吧,总觉得家里冷清清的,脏活累活要自己干,生病了想喝口水还得自己倒,凄凉的很。那样的日子,不好过。”

唐诗听了沈曦的话,仍是默默不语,手中攥着一块布料出神,直到沈曦衣服都快剪完了,她才又问道:“沈姐姐,若要是你,你怎么办?”

沈曦手中的剪刀立刻就停住了,这个问题,还真把她给问住了。

若是自己的丈夫心中一直有别人,现在那个别人又找上门来了,自己该怎么办?

大闹一场?只会把丈夫越推越远。

放任不管?家中就会多一个“姐妹”。

用各种手段留住丈夫?沈曦还没忘记有一句话叫做“得不到的最美丽”。

沈曦思索了良久,始终都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沈姐姐,你这么聪明,都没有办法吗?”唐诗脸上没有失望,平淡的语气就好象在陈述一件事实一样,似乎这个问题,她早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沈曦看着唐诗,白皙干净的脸庞,清冷如水的眸子,身材高挑修长,凹凸有致,这要在后世,怎么也算得上是女神级别的美女。

说实话,风缠月其实没有唐诗长的好看,没她身材好,也没她模样好。只不过风缠月那种女人,娇媚的很,有的男人很吃那一套。

而唐诗这种冷清清的美女,喜欢热情的男人会觉得她很乏味。而本我初心,沈曦觉得能喜欢风缠月那样的,应该是喜欢有一个热情的床伴,而这一点,恰恰是唐诗欠缺的。

怎么越分析,越觉得唐诗和本我初心就越没有未来呀?

沈曦偷偷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看着唐诗的眼光就有点飘忽了,好在唐诗正在呆呆的望着窗外,没有看她。

沈曦家的窗户是两层的,白天就推开那扇主要用于保暖用厚布蒙着窗户,留下一层薄纱布,一来防止小虫飞进来,二来便于透亮。虽然不象后世的玻璃窗那样看得清楚,但外面的情况还是能看的清的。

顺着唐诗的目光看去,沈曦就看见了练武场上,霍中溪带着儿子徒弟早不见踪影了,本我迎自己舀着一把小木刀在瞎劈乱砍,而本应教本我迎练武的本我初心却和风缠月站在旁边,两人不知在说什么,不过看着风缠月那神采飞扬的样子,似乎是聊的甚为欢畅。

见唐诗呆呆看着,没有任何行动,沈曦不由问道:“你,不去看看吗?”

唐诗勉强勾了勾嘴角,却勾出了一个自嘲的苦笑,她没有回答沈曦,而是下炕出了屋。

听到门响,练武场那两个停止了谈话,不约而同的扭头向这边看来,一见是唐诗,风缠月倒没什么,而本我初心明显就比较紧张了,他向这边走了几步,似乎想解释什么,但又不知道要解释什么,最后只挤出来了干巴巴的两个字:“娘子——”

唐诗没有看风缠月,也没有看本我初心,而是径自抱起本我迎,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了。

本我初心似乎也感觉到妻子生气了,他连忙追在唐诗后面,和她一起回房去了。

风缠月留在原地,看着那一家三口走了,没有跟过去,而是弯下腰去,捡起了本我迎丢下的小木刀,然后缓缓的用手指轻抚那并不光滑的刀身。一直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将那小木刀轻轻插入土中,然后转身离开了练武场。不过这一次,她走路并没有一扭几道弯,而是英礀飒爽的,象个真正的女侠一样。

这是个什么意思?

旁观了整个过程的沈曦,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风缠月改头换面了?改过自新了?改恶向善了?改弦更张了?

午饭的时候,霍中溪和两个孩子没回来,安修谨又带安静萱出去了,本我初心一家也没出来,沈曦让人将饭菜送到他们房间里去了,而在沈曦这房间里吃饭的,只剩沈曦自己了。

刚舀来碗筷要吃饭,门帘一动,就闪进来了一个人,沈曦一看,顿时吃了一惊,来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风缠月。

“今天他们没来这里吃饭。”沈曦告诉她这个很明显的事实,意思就是本我初心没在,你赶紧该去哪去哪吧。

风缠月笑道:“那我就来陪弟妹一起吃个饭吧,正好我也饿了。”说罢,自己就去厨房舀了套碗筷出来,然后自己盛了饭,就真的坐到了沈曦对面,扒了一口白饭进嘴。

沈曦呆怔的看着她,不明白这女人到底在做什么,自己和她有这么熟吗?熟到可以单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见沈曦只看着她都忘了吃饭,风缠月抬起头咽净口里的饭,又向沈曦笑道:“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菜,看了也饱不了。”这个笑容倒是很干净,不象她对着男人时笑的那样媚那样嗲。

沈曦放下筷子,叹了口气道:“以前在海边的时候,你随手就差点要了我们母子的命,那时候我可真恨你。只是没想到,这才过了六七年,你竟然和我坐到一个桌子上吃饭来了,这可真是世事难料啊。”

风缠月挟了一块鱼肉放到碗里,没有吃,而是舀着筷子在不停的戳来戳去,有点伤感的说道:“是啊,世事难料。以前本我初心总缠着我,我嫌他烦,千方百计的想着法子躲他。可当他真的不再出现了,我就一下子慌了乱了…”

沈曦没有接话,事实上对于他们的事情,她并没有发言的余地,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风缠月似乎并没有和人聊过天,这段感情在她心中也压抑了许久,她无意识的仍戳着那块鱼肉,浑然不知道那块鱼肉已经成了肉泥了。

“你说男人怎么这么容易就变心了呢,他喜欢我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能说变就变了呢。招呼也没打一声,人突然一下就不见了。我着急的死的心都有,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一直不停的找,不停的找,南岳没有,东岳没有,西岳没有,中岳也没有…听到哪有他一丁点的消息,我立刻日夜不休马不停蹄的赶去,就怕他出一点意外。呵呵呵呵…”说到这儿,她眼中竟然有泪流了出来,似乎被这往事触动了情肠。

不过没等那泪流下来,她一抬手就将那眼泪抹去了,用力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将那眼泪憋回去,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软弱。那和眼泪较劲的倔强模样,却让人忍不住的想去怜惜她。

“好不容易打听到他可能来了森林,我日夜兼程的赶来,呵呵…”她不再说下去了,手无意的戳着那鱼肉泥,只是傻笑个不停,似乎直到现在,她仍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任她再如何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也会为爱情流泪。

沈曦叹了口气道:“是你太傻了,一个男人爱了你二十多年,不早早嫁了还等什么?”

风缠月朦胧着泪眼道:“是啊,我早就该嫁了,可我总是害怕,怕有一天他会背叛我,你看现在,他还真的背叛我了。”

这就是传说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典型后遗症呀。只不过这风缠月心太重了,这后遗症也太严重了点,二十多年都没过期。

看着伤心哭泣的风缠月,沈曦实在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鼓励她“爱拼才会赢”,那唐诗怎么办?让她放手再找一个,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二十年的情意,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左右为难的沈曦想了想,好半天才蹦出来了一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先吃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初一头一天,恭祝大家新年快乐,马年大吉!

93

沈曦觉得没有什么话能和风缠月聊,可风缠月显然没有这么想。

做为一个凌驾于帝王之上的女人,她没有好友,没有闺蜜,甚至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当她面对着可以将她平等对待,她也可以平等对待的剑神夫人时,特别又是在这个让她感到茫然失措的节骨眼上,就忍不住将心中的苦水倒了出来。

“弟妹,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留住他?”风缠月抹掉脸上的泪,两只红通通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沈曦,似乎把沈曦当成了救星一样。

沈曦郁闷的要死,自己就长了这么一张知心姐姐的脸吗?谁都来向自己倒苦水,谁都来向自己讨主意。自己和霍中溪是恩爱,可这也不是自己单方面的事好不好?若霍中溪本身就是个花花公子,沈曦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能ko掉一切女人。

看着一脸纠结的风缠月,沈曦郁闷极了,这三角恋爱关她什么事啊,自己和本我初心可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为什么他的女人要来找自己呀!

沈曦看着在那戳呀戳戳呀戳的风缠月,有点郁闷的说道:“我哪知道你们该怎么办呀。你是不容易,可唐诗容易吗?本我初心都没说自己是武神她就嫁给他了,孩子都给他生了,天天给他做饭洗衣的,现在又跑出个你来了,你也是女人,你觉得她容易吗?”

风缠月没有说话,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就在沈曦以为她不爱听这话不想理自己的时候,只听她用施恩般的口吻说道:“那我不杀她了,只要她消失,我就当没看见过她。”

沈曦横了她一眼,讽刺她道:“你这也算是发善心了是吧,人家是正经夫妻,为什么要离开呀?”

面对沈曦的咄咄逼人,风缠月倒没有发火,她抬起头望着沈曦道:“她不走那就不怪我了,她要是再敢当着我的面碰本我初心,哪天杀了她也别怨我。”

沈曦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这个风缠月,绝对不是地球人,地球人有这样为人处事的吗?人家夫妻牵个手怎么了,犯法了吗?

“人家是夫妻,别说牵手,人家就是亲嘴行房都是正常的好不好?”沈曦气个够呛,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禁大了起来。

一听沈曦说的这样露骨,风缠月脸上腾的涌出一团红云,她偷偷的向左右看了看,见没别人,才低声向沈曦说道:“我就看不了他们亲近,她一和本我初心亲近,我就想杀了她。”

杀杀杀,这个蠢女人,武功天才,情商废柴,真是没救了。枉她还以为风缠月那么嗲那么娇那么媚,肯定是个男人杀手呢,谁知道竟然是个披着**外衣的玉女!人啊,真是都有两面性,你不深入了解,还真搞不清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沈曦翻了个白眼,鄙视的看着她道:“你就知道杀人,杀人能解决什么问题?你信不信你现在杀了唐诗,下一刻本我初心就来杀你给妻子报仇?”

风缠月犹豫了片刻,底气不足的低声说道:“不会吧…”

对着明显气焰低下的风缠月,沈曦顿觉自己底气十足,愈加的讽刺她道:“你要是他娘,可能不会。既然你不是他娘,那又有什么不会的?我来问你,现在要是有人杀了本我初心,你会替他报仇吗?”

“会。”风缠月的回答斩钉截铁,毫不迟疑,看得出她的心里是确确实实装着本我初心的。

“你看,你和本我初心还没成亲呢,有人杀他你就不干了。唐诗可是本我初心明媒正娶的妻子,还给他生了儿子,你说你要杀了她,本我初心能干吗?他还有可能再回过头来接受你这个杀妻仇人吗?”

风缠月很想反驳几句,可想了一下,觉得实在无法反驳,只得无奈的接受了沈曦的推论:“那我不杀那女人行了吧。”

“这才对嘛,杀人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特别是感情问题,一定要找最合适的方法才行。就象你以前,杀了你那情郎全家,你是解恨了,可事后你快乐吗?”沈曦一边敷衍着风缠月,一边在心中暗道:唐诗,谢谢姐吧,看姐为了保你小命,这是绕了个多大的圈子呀!

沈曦的一番“杀人理论”,特别是最后一句话,明显触动了风缠月的某些往事,她的脸上,先是显出了一片迷茫,然后是痛苦和凄楚,她喃喃自语道:“是啊,杀人没用。当年卫郎死后,我一点也不高兴,我杀他的时候,他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有点不相信我会杀人一样,他那个样子,我就一直也忘不掉,忘不掉…他明明说好要娶我的,我们那么好,他说的那些情意绵绵的话,怎么就不算数了呢?我去找他,那个女人欺负我,嘲笑我,说话不带脏字,却字字诛心,卫郎也管不了她,她越说越过分,我气极了,就杀了她,卫郎竟然抱着那个女人哭,还骂我狠毒,让我滚…他以前那么温柔,那么好,竟然为了那个可恶的女人骂我,骂我…”无意识的讲述着往事,风缠月那泪滚滚落下,眼中是止也止不住的浓重哀伤。

沈曦一看她那眼神有点发直发散,心中就知道大事要不好了,别再让自己一刺激,她再走火入魔犯了疯病,正要安抚她几句,却只见风缠月凄厉的大喊了一声:“卫郎,我好恨…”然后毫无预警的跃了起来,脚尖在炕上轻点了一下,一掌挥出,那纱窗“哧”的一声就破裂开了,待沈曦一眨眼的功夫,风缠月科已经破窗而出不知去向了。

啊?

不会吧?

她真的疯了?

沈曦立刻就着了急,她冲出房间,向着本我初心和唐诗的房间大叫道:“本我初心,本我初心快出来…”

听见沈曦的声音都变了,本我初心嗖的一下就从屋里窜了出来:“弟妹,怎么了,有人杀上门来了?”

沈曦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是焦急的说道:“我和风缠月说话,提到了当年的灭门惨案,她就发疯了,冲出去了…”

刚说到这里,本我初心的脸色就变了,他一下子揪住了沈曦的衣服,焦急万分的问道:“她往哪边走了?”

沈曦赶紧回答:“不知道,我就眨了一下眼,她就不见了。”

本我初心立刻松开沈曦,一个纵身跃到房顶,稍一观望,一道白烟登时就向北方追了下去。

对着随后而来的唐诗,沈曦尴尬的咧咧嘴,真是想哭的心都有:“唐诗,对不起,我可能做错事了。”

唐诗倒是很平静,过来挽住一脸愧疚的沈曦道:“沈姐姐,你不用这样,有些事要发生,是谁也挡不住的。上次你做的桃酥很好吃,咱们再去给小迎做一点吧。”说着话,就拖着沈曦去了厨房,绝口不再提这件事情。

风缠月精神有点问题,沈曦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因为她平时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现在想起来,才十几岁的姑娘就经历了情郎另娶,被情敌无情嘲笑,自己再愤而杀人这种事情,怕不管是谁都会产生心理阴影,何况她亲手杀死了情郎,情郎就死在她面前。这事要是搁在沈曦自己头上,恐怕也得产生点后遗症,更别说风缠月本就是个心思重的人。

刺激跑了风缠月,沈曦一下午都失魂落魄的,总是止不住的瞎想,万一真把风缠月气疯了,那自己就是东岳的罪人啊!不会惹来东岳全国大追杀吧?还有,万一因为这事,把本我初心和风缠月给推到一起去了,自己怎么对得起唐诗呀?

沈曦偷偷看了唐诗一眼,却见唐诗若无其事的和着面,比她可坚强多了。

一下午的时光,唐诗就在厨房忙忙碌碌的,脸上平静的很,似乎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吃晚饭的时候,风缠月和本我初心仍是没有回来,倒是霍中溪按时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沈曦一见就到霍中,立刻就象见到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一样,赶紧将他拽到旁边将今天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一听说本我初心追去了,霍中溪立刻就说道:“既然本我初心去了,那还担什么心,放心吧,不会有事,走,吃饭去。”

霍中溪的话,还是十分有含金量的,所以沈曦心下稍安,不过仍没有完全放下心来,晚饭只吃了一点就放下了。霍中溪怕宝贝娇妻饿着了,硬往她嘴里塞了不少东西,才算是结束了这沈曦根本没心思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