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中溪将手挪到沈曦的屁股上,轻轻拧了一把道:“你就会取笑我,我就不能说几句心疼你的话了?还有…”他忽然凑到沈曦耳边,轻轻轻轻的说道:“你别这样叫我剑神大人,别人叫我还没事,你一叫,我就…”他将沈曦的手带到下边,下面已是坚硬如铁。

“呵呵呵呵…”沈曦忍不住闷笑出声,这个家伙,太好玩了吧,调戏点太低,只一句话就能发情呀。

摸了摸妻子的大肚子,霍中溪没再继续进行这个话题,转而说道:“你说这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沈曦戏谑道:“你自己撒的种子,自己不知道收什么呀?”

霍中溪被这话给噎的好悬没背过气去,他抱住沈曦就在她的脖子轻轻咬了一口,恨恨道:“你这个女人,就知道气我,从咱俩认识的时候就欺负我。”

沈曦想起以前的瞎子,不由挪揄道:“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呀,你武力值这么高,小女子可打不过你,当初在小镇上,只能说咱俩是‘勾搭成奸’,我一勾搭,你就…”后面的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霍中溪的吻给堵回了嘴里。

在长长的一吻后,霍中溪轻声道:“正经点,不许瞎说。”

沈曦用膝盖轻轻顶了顶霍中溪那硬硬的家伙,吃吃笑道:“我是嘴上不正经,有人是心里不正经。当你假装正经的时候,娘子我只能假装不正经来衬托你了。”

霍中溪彻底无语,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和妻子说闺房话,他永远不可能占上风!

早晨大家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本我初心看见霍中溪就不怀好意的笑,趁着没人,他凑到霍中溪跟前笑嘻嘻的道:“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撒的什么种子呀?”

霍中溪瞥了一眼这个没正经的人,鄙夷道:“堂堂武神,竟然爱听墙角!”

本我初心叹了口气道:“自家没得说,只能听听别人家过过瘾瘾了。”

霍中溪搬着椅子离他远点,嫌弃的说道:“你赶紧回南岳吧,你在这儿我都不敢和我娘子说亲密话了。”

本我初心也挪挪椅子,又凑到霍中溪跟前轻声道:“你娘子真是妙人,你能不能和她说说,让她教教我娘子呀,也热情一点。”

霍中溪只回了他一个字:

“滚!”

为了让安静萱早日忘掉失兄丧母的痛苦,安修谨本想带安静萱去外面的世界转一转,可现在天气严寒,并不适合孩子出行,于是只得改变了策略,天天带她在附近的森林里去捕野兽观雪景。

也许是大自然的优美和开阔,真的能洗涤悲伤,还可能是安静萱这个懂事的小姑娘,不忍心让自己的伤心拖累到爹爹,不管怎样,她还真的一天天好了起来,不再动不动就伤心落泪了,而是成了安修谨的小尾巴,爹爹走到哪,她就追到哪。而对着自己唯一的这点骨血,安修谨也对她耐心十足,简直可以化身为完美爹爹的典范了。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忧伤或欢乐而停留,寒冷的冬季也不会因为安静萱的丧母之痛而永远停留在森林,很快,春风又一次吹过了森林,小溪中的坚冰日益融化,森林中的野草也开始冒芽,温暖的春天,再次降临。而随着这春天一起来的,是安修慎派来的一大队人马。里面有侍女有稳婆有大夫还有一整队的士兵。

在见过霍中溪后,霍中溪让他们去稍远一点的地方伐木盖房去了。

沈曦在大门口站着一根根参天大树扑倒尘埃,回过身对霍中溪道:“他们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了?”

“大概会待到你生完孩子。”霍中溪并不在乎这些人在这里待多长时间,他在乎的,是让妻子的日子好过一点,生孩子的时候安全一点。

沈曦看着这千八百人发愁的说道:“不知道他们带的粮食够不够吃,咱家的那点粮食可架不住这么多人吃啊。”

霍中溪牵着沈曦的手往回走,给妻子解释道:“不用管他们,安修慎会有安排。我已经告诉他们了,不要来打扰咱们,你天天该干吗还干吗。对了,以后不用你们做饭了,那边会有御厨过来做。”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走,刚走到练武场,只见本我初心和唐诗正从房间里出来,本我初心取笑道:“你小子还真是大手笔呀,为了生个孩子,竟然派了个军队来压阵。”

霍中溪懒得理他,倒是沈曦开口道:“那边会有御厨过来做饭,这倒省了我和唐诗的事了。”

本我初心看了唐诗一眼,夸张的哈哈笑道:“那正好让我娘子歇几天,这些日子,可把我娘子累坏了,也把我心疼坏了!”

唐诗听了他这话,顿时脸色一白,然后“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霍中溪惊诧道:“他说的这话是恶心了点,也不至于吐吧?”

本我初心一边拍着唐诗的后背一边小心说道:“我没想恶心你,我这不是有感而发嘛。”

沈曦白了这两个傻瓜一眼,凉凉道:“笨蛋,她这是有了。”

霍中溪先反应过来,向本我初心道:“恭喜本我兄,又要当爹了。”

本我初心笑呵呵道:“同喜同喜。我就琢磨着我天天这么用功播种,不可能不收获嘛。”

唐诗脸上一红,赶紧用胳膊拐了本我初心一下。

霍中溪一挑眉,向本我初心道:“我也想知道,本我兄撒的什么种子呀?”

沈曦脸上也一红,也用胳膊拐了霍中溪一下。

两个受到了同样待遇的武神没敢再说话,只是对望了一眼,又赶紧各自低头去看各自的娘子。

沈曦笑眯眯的说道:“安修慎这个御厨派的正好,要不然还得我和唐诗两个孕妇做饭。”

本我初心伸出胳膊搂住唐诗,含情脉脉道:“可不来得正好吗?我可舍不得让我娘子天天做饭那么辛苦。娘子,以后你尽管好好养着,什么也不要做,要不万一有个好歹,会把相公我心疼死的。”

唐诗还未接话,忽听得院外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我为了找你费尽了千辛万苦,你就不心疼心疼我吗?"作者有话要说:快过年了,事儿也多,更新都少了。本月的积分还没送完,亲爱的同们尽量多留言,能够送分的我都送。上一章的长评送了21分,呵呵,可以省看几章言志的钱了。亲们,多多留言多多写字,争取做到看小说不花钱~

89

忽听得院外那娇滴滴的声音,院内的人都怔住了,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口。

只一眨眼功夫,一个身着红衣的娇俏女子就出现了在院子的大门口。她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娇小可爱,身段匀称纤细,行动间袅娜风流,容貌虽不是一等一的美,但那双细长的丹凤眼,似娇似嗔,生生的给她多出了一段我见犹怜的风情。

她刚往门口一站,霍中溪攸的就向前一步,挡在了沈曦的前面,而本我初心也一样,一拽唐诗,就将唐诗掩在了后面。

两个男人的动作,她看在了眼中,不过她并没在意,眼珠流转间,一串娇笑随口而出:“哎哟,初郎,你让我找的好辛苦,原来是躲在了霍哥哥这里,难怪我找不到呢。”

初郎?

沈曦一口气没憋住,差点笑喷了,这个词,怎么这么别扭呀,和初哥相差不远呀,这风缠月,可当真是个人才。若本我初心知道初哥是什么意思,估计打死也不愿别人喊他一声“初郎”!

霍中溪和本我初心却没有沈曦这么轻松了,两人全身绷紧,看起来防备十足。

霍中溪没有出声,本我初心却看着风缠月苦笑道:“你找我做什么?还有什么好找的?”

“初郎,你说我找你做什么呢?那日你向我求亲,我还没回答你呢,你怎么就走了呢?我找你,当然是要给你答复啦。”风缠月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院子,不过在离他们大约有十来步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没再前进。

本我初心护着唐诗往后退了两步,勉强笑道:“你的沉默不就是答案吗?这么多年,你这样拒绝了我无数次,我已经习惯了。”

听本我初心提起以前,风缠月沉默了片刻,不过随即她又巧笑倩兮:“初郎此话好没道理,我是没说话,可也没说不愿意呀。若我心中没你,这么多年也不会天天陪在你左右了。”

她说的虽好听,本我初心却没有被她这话打动,他只是淡淡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我已经娶妻生子了,往事过去就算了,我不想再提。”

风缠月抬手抿了抿头发,抬手间,腕间戴的两只玉镯碰在一起,叮叮作响,本我初心将那目光盯在那镯子上,眼神复杂的很。

风缠月伸出那只玉臂,腕间一对青烟胧胧的玉镯在她白晳的皮肤映衬下,格外的显眼。风缠月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对玉镯,笑意盈盈的向本我初心道:“初郎,你可还记得你送我这对玉镯时说的话?”

本我初心看着那玉镯,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无奈的说道:“我从没忘过。只是我真想不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你戴上它。”

风缠月低头一笑,脖颈间优美的曲线好似一只骄傲的天鹅:“我戴上它了,就是你本我初心的妻子了,你是不是该带我去婆母大人墓前认祖归宗?”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过唐诗一眼,似乎在她眼中,唐诗根本不堪一提一样。

唐诗站在本我初心后面,一动也没动,脸上平静无波,似乎本我初心和风缠月的话,与她无关一样。

本我初心看着风缠月,眼神几经变幻,他紧紧攥住唐诗的手,向风缠月道:“我已经有妻子了,你不要再逼我了。这么多年,你跑我追,我太累了。我只是个普通男人,我也向往着过夫妻和睦举案齐眉的平静日子。”

唐诗任他把自己的手攥的生疼,仍是吭都没吭一声,眼睛不看本我初心,也没看风缠月,不知盯着地面在看什么。

风缠月听到了本我初心的拒绝,脸上一点怒色也没有,仍是娇笑如旧:“初郎,你说的好绝情哟,可真让人伤心。乖,不要闹了,来,和我回去,回去咱们就成亲!”说这话时,她的脸上一直含着笑,似乎是一个大度的妻子,在娇嗔着责备贪玩不归家的丈夫一样。

本我初心看着风缠月,没有再说话,可握着唐诗的手,却有些微微颤抖,别人不知道,唐诗却是感觉到了,她回握住本我初心的手,抬起头对本我初心道:“相公,咱们去看看儿子吧,他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怕是要吵着找爹爹了。”说罢,理都没理风缠月,牵着本我初心的手就往房间走。

一见两人紧扣的手,还有本我初心乖乖听话的样子,风缠月脸上的笑是再也挂不住了,她手一抬,一道红光直奔唐诗的后心而去。

霍中溪的手从沈曦头上一过,沈曦只觉头上一轻,就见一条黑线“怦”的一下就撞在了那道红光上,两件东西都失了准头,迸落在地。沈曦定睛看去,红色的是一根针,而那黑线,则是霍中溪给她削的一根乌木簪。

而与此同时,本我初心抱着唐诗一闪,连头都没回,就跃回了房间里,随即房门怦的一声就关上了。

风缠月恨恨的看着那房间,冷哼了一声,然后扭过头来看霍中溪和沈曦。只这一扭头的功夫,她的脸上又挂上了甜甜的笑,她向霍中溪抛了个媚眼,嗲声嗲气的说道:“霍哥哥,好久不见,你对我还是这样的不客气。”

这一叫十八弯的腔调,差点把沈曦的牙给酸倒了,这女人的舌头有毛病吗,怎么就伸不直呢。

霍中溪明显不吃她这一套,冷冷道:“知道我不客气就行,大门在你身后,赶紧滚。”

风缠月眼珠转了转,笑的如风摆杨柳一样:“霍哥哥,人家好歹远来是客,你不热情点也就算了,哪有往外赶人的道理呀。人家赶了好多天的路,又累又渴,霍哥哥,不请人家进去喝杯水吗?”

霍中溪冷冷一笑,回头对沈曦道:“娘子,你先回屋。”

沈曦知道霍中溪是打算帮自己讨回在海边时的旧债了,赶紧三步并两步跑完了房间,然后站在门里边,从门缝往外张望。

见妻子安全了,霍中溪二话不少,刷的一声抽出了剑,缓缓对风缠月道:“五年前你来中岳杀人,我阻你在海上,你曾想要杀海边一个背孩子的渔妇,被我制止了,你可还记得此事?”

风缠月稍微一想就想起了这件事,不解问道:“那又如何?”

霍中溪冷冷道:“那是我的妻子,背的是我的儿子。”

“啊?”风缠月有些傻眼了,她怎么没也想到,当时的随手一鞭,竟然差点打死了霍中溪的妻儿,眼见着霍中溪已经拨剑了,她也抽出了腰间的鞭,眼睛紧紧的盯着霍中溪,脸上仍是带笑道:“霍哥哥,人家当时不知道嘛,要不这样,人家给你陪个不是就是了,咱们刚一见面,没必要就兵刀相见吧。”

霍中溪的回答,就是挥剑而上。

霍中溪的武功,明显要高出风缠月,任风缠月的鞭子舞的再好,霍中溪的剑却总能比她快。沈曦虽不懂武,但天天看霍中溪练武,还经常看他和本我初心归海墨对打,这点眼力劲还是练出来了。

风缠月大概也知道自己不是霍中溪的对手,在一番打斗之后,她跳出战圈,微喘着向霍中溪道:“霍哥哥,你这么热情人家可吃不消,人家远来疲惫,等我养足了精神,以后再陪你吧。”说罢,她娇笑着跃上枝头,消失在了森林中。

霍中溪没有去追,而是持剑在木墙上站了好大一会儿,才收剑回房。

沈曦赶紧把门打开,将他迎了进去,霍中溪拧着眉问沈曦道:“当着本我初心的面杀她,会不会不妥?”

杀她?

沈曦被这两个字吓了一跳,在她的认知里,报仇就是打风缠月一顿出出气,根本扯不到人命上,这不能怪沈曦太心慈手软,而是在后世的那个社会,没有说动不动就杀人要人命的。

“打她一顿就算了,还当真杀人啊。”沈曦以前在网上看过几张行凶杀人的现场图片,那血淋淋的场景,吓的她好几晚都没敢睡觉,她现在真应该庆幸,刚才霍中溪没当着她的面杀掉风缠月,要不自己肯定会吓死的。沈曦是恨风缠月,也曾经咒过她让她去死,可当着她的面杀掉她,沈曦觉得自己还做不到这么残忍和血腥。

霍中溪一眼就看穿了妻子的胆怯,他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拥住沈曦把沈曦带回房间里,对她说道:“这几天你不要自己出去,我也会在家守着你,风缠月很难缠的,她肯定还会再来。”

“她对我,应该没有太大敌视吧,倒是唐诗要小心了。”沈曦恨风缠月,是因为她曾差点杀了自己,但对这一点,风缠月并不知道,即便现在知道了,也应该是有点庆幸没有真杀了沈曦,和霍中溪结下不共戴天的仇恨,看得出,她对霍中溪颇有几分忌惮。倒是唐诗,肯定是她要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

霍中溪淡淡道:“她自有本我初心照看,不关咱的事。”

“这下有的瞧了。”不仅是霍中溪,就连沈曦也知道,风缠月还会再来的。

霍中溪和沈曦只料到了风缠月还会来,可谁也没想到,只过了没一个时辰,她还就真的回来了,而且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同她一起来的,还有十来个垂头丧气的士兵。哦,不是士兵,是侍卫,沈曦特意问过霍中溪,那些人属于安修慎的侍卫营,暂时调来送稳婆大夫来森林的。

风缠月也没管霍中溪和沈曦,只顾向那几个鼻青眼肿的侍卫娇喝:“最北边那间房应该没人住,你们去帮我收拾收拾,快一点啊,要是晚上我睡觉的时候还没收拾好,你们今天就不用回去了,本武神亲自送你们回老家。”

那几个侍卫看了看霍中溪,见霍中溪没有出声也没有反对,就灰溜溜的跑到北边去收拾那间破木屋了。

沈曦的嘴张的大大,然后笑的满脸的幸灾乐祸:那间破木屋,不知瞿明雪母子走了没啊?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杂事多,马上就要出去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积分继续送,送光为止,要分的同学,多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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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些人都进了木屋后,风缠月才收回了目光,笑嘻嘻的对沈曦道:“霍家弟妹,以前的事儿是我不对啦,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放在心上,你帮我和霍哥…霍剑神求个情,莫要阻我好事啊。”

差点出了人命的事,就这样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揭过去了?沈曦觉得这个风缠月似乎是太阳星上来的,连地球都在围着她转。

沈曦没有说话,她旁边的霍中溪鄙夷的看着风缠月,嘲讽她道:“咱们四个,武功你当居末位,可若论脸皮嘛,你当数第一。”

风缠月娇嗔的跺了跺脚,羞涩的一低头:“霍哥哥,你可真讨厌,人家不理你了,你可不许来坏我好事,咱们说定了啊。”然后她细步盈盈的向着北边木屋走去,在经过本我初心的房间时,略一停步,然后就走了过去,并没进屋。

沈曦见她走到房屋后面去了,就收回视线问霍中溪道:“她脑子没病吧?”

“从认识她,就没见她正常过。”霍中溪牵着沈曦回房,嘱咐她道:“没事你别搭理她,我去和本我初心说,赶紧让她走。一听她叫霍哥哥我就手痒,恨不得上去给她一剑。”

进了房间后,沈曦站到霍中溪前面,用双手捧住霍中溪的脸,深情的凝望着她,学着风缠月甜兮兮的叫了一声:“霍哥哥~”

霍中溪把头一偏,皱着眉厌恶的说道:“赶紧好好说话,我可受不了这个。”

沈曦放开霍中溪,嘟嘟囔囔道:“本我初心怎么就喜欢这样的呢,唐诗和她也太不一样了吧,本我初心怎么会娶唐诗呢?”

霍中溪随口答道:“大概他甜到发腻,想找碟清凉小菜爽爽口了。”

沈曦横了他一眼,有点不高兴的说道:“唐诗多好啊,虽然话少点,可又能干又利索,比那风缠月可好一千倍一万倍呢。”

想起本我初心对于唐诗的不满,霍中溪对唐诗,一点也不看好。

唐诗如何,霍中溪并不太放在心上,那毕竟和他没多大关系,他现在惟一觉得头疼的就是风缠月。霍中溪本就不喜欢风缠月,如果不是本我初心在这里,就因她曾对妻儿出手,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斩杀了风缠月。可现在,他不得不投鼠忌器。本我初心虽然娶了唐诗,但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霍中溪有点摸不透。

其实不管他对风缠月还有没有情,只要他下杀手,本我初心就一定会出头,毕竟他曾经爱了她二十多年。一对一他能打得过这两人中任意一个,可一对二就不行了,两个武神联手,他没有胜算。

若是他单身一人,他肯定会冒这个险,可现在,看了看旁边笑语盈盈的妻子,霍中溪只得压下了心中的杀意。

为了妻子,他就先忍风缠月几天…

由于霍中溪的沉默,风缠月成功入住沈曦家。

傍晚的时候,安修谨带着安静萱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几只野味,刚一进院,他就看见了北边木屋里人来人往的,不由楞了下。

“嫂子,谁来了?”他放下东西,拉着安静萱就进屋去问沈曦。

正等着看好戏的沈曦兴趣盎然的回答道:“风缠月。”

安修谨立刻也兴奋了起来,摩拳擦掌道:“从离宫后就再没看见过争风吃醋的了,这回又可以过过眼瘾了。”

沈曦无语的看一眼这个没正形的下岗皇帝,这是什么恶趣味呀,难怪瞿明雪屡屡对他身边的女人下手了,这家伙实在是太能惹事了。

晚饭没用沈曦动手,是侍卫们带来的御厨做的,御厨就是大手笔,整整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喷香扑鼻,色味俱佳,让沈曦是口水直流。

霍中溪、本我初心和安修谨三个大男人带着郑家清这个小男人一桌。沈曦和唐诗各带了孩子,还有安静萱,就分了一些菜,在炕上放了个小炕桌,算是女人们也在一桌。

大家刚落座,只见门帘一动,风缠月就进来了,她笑吟吟的说道:“唉呀,今天的饭菜可真香,大老远我就闻到了。”

看着这不请自来的家伙,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搭理她。

风缠月对这冷落浑然不觉,她在屋里扫了一眼,就径自来到男人们那一桌,见没有多余的椅子了,就站到了郑家清旁边,轻轻在郑家清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小弟弟,你这座位能不能让给姐姐呀,你去那桌子上吃可好?”

郑家清根本没有和这种女人接触过,涨的脸都红了,赶紧站起身来,端着饭碗跳到炕上去了,把座位让给了她。

郑家清的座位,是位于安修谨和霍中溪中间,和本我初心是面对面。风缠月要到座位后,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笑眯眯的看向安修谨。

安修谨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笑嘻嘻的站起身来道:“咱不是那没眼色的人,我明白,让位让位嘛。”不过他虽然把座位让开了,却并没有去坐郑家清那椅子,而是跑到炕沿边上坐下来,将碗中的一块排骨挟给安静萱道:“我还是陪我的宝贝闺女一起吃吧,这饭还能吃的舒服点。”

风缠月不客气的坐到了安修谨的座位上,然后把那椅子往本我初心那边蹭啊蹭,蹭啊蹭,一会儿就和本我初心挨到一起去了。她伸出筷子,挟了一块鸭肉,放到本我初心碗里,嗲声嗲气的说道:“初郎,你最爱吃的五香酱鸭,尝尝好吃不?”

本我初心看着碗中的那块鸭肉,也没伸筷子去吃,而是抬头看了看唐诗。

唐诗和本我初心对视一眼,淡淡道:“相公,我今天手疼,你来喂儿子吃饭吧。”

本我初心如逢大敕一般,立刻扔下碗筷窜上了炕,来到唐诗身边就将本我迎抱到了怀里,然后在本我迎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儿子,来,爹爹喂你吃饭。”

唐诗把碗筷递给他,在本我初心接过去后,自己又舀了一双筷子,挟了一箸菜送到了本我初心的嘴边,本我初心毫不迟疑的张嘴就吃掉了。

看着唐诗和本我初心那一家和睦其乐融融的样子,风缠月脸上神情几度变幻,不过很快,她就娇声笑道:“哎呀,怎么都挤到那张桌子上去了,那桌子上的菜比较好吃吗?我也来尝尝。”说罢,她也上炕了,在本我初心旁边挤了个缝就坐下了。

所有的人都上炕了,地下那张桌子上只剩下霍中溪一个人了,沈曦连忙抱着霍侠下炕,还不忘招呼郑家清:“家清,咱们下去和你师傅一起吃。”郑家清听话的端起饭碗,和沈曦一起下炕了。

沈曦在霍中溪旁边坐好了,郑家清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安修谨蹲□帮女儿舀起鞋,唤女儿道:“萱儿,下面那桌的菜特别好吃,来,咱们下来吃。”早就看出气氛不对的安静萱乖乖的穿上鞋,和安修谨下来了。

下面那桌坐满了,炕上那张桌子,就剩下本我初心一家三口和风缠月了。

沈曦一边喂霍侠,两只眼睛一边盯着炕上猛瞧,这吃醋撒娇大戏,可不是经常能看到的呀。

风缠月没有再给本我初心挟菜,而是眼含春波的盯着本我初心,软语款款:“初郎,我喜欢吃香菇菜心,以前你最爱帮我挟那个菜了。”

本我初心躲过她靠过来的身体,有些尴尬的说道:“是吗?我都忘了。我家都是我娘子做饭,她不爱吃那菜,我们都没做过。”

风缠月哀怨的轻叹了一声,泫然欲泣:“初心,你真变心了吗?你心里真没我了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尤其是妻子在侧,本我初心又敢说什么呀,只得唯唯诺诺的哼哼了两声。

唐诗起身,下炕穿鞋,对本我初心道:“我肚子疼,你回去帮我揉揉。”

本我初心如得圣旨一般,抱着儿子赶紧下炕,跟在唐诗后面走了。

“哼!”风缠月愤愤的看着门口,一脸的怒气。

见大家都在看她,她失态的大声吼道:“吃你们的饭,看我干吗?!”

霍中溪冷冷的说道:“风缠月,你好象忘了这是谁的家吧?”

风缠月看了霍中溪一眼,怒气冲冲的从炕上下来,一甩门帘就走了。

安修谨叹了口气道:“这要是在宫里,她这样的早就被…”说到这儿,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闭了嘴,转而帮安静萱挟了一箸菜,柔声对女儿嘱咐道:“闺女,以后你可千万别学她,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后才去和别人争男人。”然后他喃喃道:“不行不行,我闺女这么漂亮,绝对不能去和别的女人抢男人,我得先蘀她安排好了…”

他瞎说八道不要紧,已经懂事的安静萱却是羞红了脸,抬头看了看眉清目秀的郑家清,又象小兔子一样慌忙挪开了目光,低下头去不敢言语。

沈曦听安修谨说的太不着调了,赶紧喝住他道:“别瞎说了,赶紧吃饭,菜都凉了。”

安修谨傻兮兮的咧着嘴笑道:“闺女,吃饭吃饭,万事别发愁,一切有爹在。”

沈曦听得直想翻白眼,这到底是谁在发愁呀,人家安静萱可没想这些没用的,一直是他在想好不好?

没有了风缠月扰席,大家吃

的都很好,御厨的水平那不是吹的,比沈曦做的就是好吃。不过为了照顾没吃饭的唐诗一家,小桌子上那桌菜,沈曦还是让人送到了唐诗和本我初心的房间里,大人还能忍受,可总不能让孩子饿肚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年三十了,明天早晨大家都不要吃饭,空着肚子等中午大吃一顿,哈哈,我是打算这样干了。

明晚还有春晚,听说是冯小刚导的,不知道导电影的导起春晚来效果如何,咱们赶紧排排座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