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毓在身后哼哼冷笑:“女人可以傻,但不要真的傻,也可以聪明,但不要自作聪明…”

她回头瞥了他一眼,送给他白眼一枚。

如夫人做了错事赶紧回了他的身边紧紧抓着他的袖口,她躲在他的身后只露出一张好奇的脸,叶晚瞧她脸色不似伪装,开始怀疑是真的有精神病了。

还好裴沭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失态,立刻就恢复了往日神色,他让人拿来‘冰鞋’,见叶晚很有兴趣,耐心地给她讲解,甚至还俯身帮她穿上,他自己也穿了一双,非要亲身教她一教。

她两手抱了裴沭的一边胳臂,小心翼翼地向场地中间走去。这铁条的冰鞋跟现代冰鞋十分不同,只保持身体平衡都感觉十分不易。

也是抱着试探的意思,更觉两个人亲密了些,裴毓在身后瞧着二人姿态,脸色更黑了些。如夫人在他身后小声说道:“狐狸精。”

他冷笑不语。

如夫人大声了些:“狐狸精!”

裴毓看着叶晚一松开裴沭就立即不稳又抓住了他,甩袖离去。

如夫人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场地中间的两个人,赶紧脱鞋。他走得很快,她跟不上了,捡起雪地上一块小石头冲他后背就是一下,不想投得高了些,刚好打在他的头上,幸亏石块很小才没什么大事。裴毓捂着后脑赫然转身,她已经若无其事假装什么都没做过。

气得他立时咬牙低喝:“果子!”

如夫人无辜地看着他:“请叫我如夫人。”

郡王府里,高阳郡主坐在佛堂一角,她一手里还捏着佛珠,垂目不语。

紫剑拿着一封快报读道:“叶晚本姓杨名柳儿,是广西广元人士,因家贫八岁被卖入地主家做事,自此被转让多次…”

她停下佛珠,不禁用手揉了揉额角:“我不想听这个,读重点。”

紫剑看了看主子,木然道:“经过暗卫的调查,这位姑娘的出生地正是普药山里,而杨家也刚好是当年奶小郡主的奶娘。”

当年,好一个当年!

当年她生产之时,正逢敌人来袭,高阳不顾生产羸弱上场杀敌,回头孩子已然不见,曾经也多次怀疑哑女要害她女儿,可待找到她二人,发现孩子白白胖胖,感激她还来不及,更未想过其他!

佛珠顿时断裂,高阳的脑海里满是第一次见叶晚的模样,当时她心悸莫名,竟然有她就是自己女儿的直觉,再忍不得赫然起身:“去…”

话还未说完,顿时又停下了步子:“我佛佑我,我佛佑我啊。”

话音刚落,她俯身笨拙地去寻那颗颗佛珠,泪再忍不住潸然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加快了相认的速度,所以不要催的啦!这件事还有待商酌和调查的。

有紫剑

第十九章

高阳让紫剑去叫了柳如风来,她跪在佛堂里面反反复复看了叶晚的经历,心如刀绞。本来是想第一时间去见见这孩子,但冷静下来却是忍住了当时相认的想法。叶晚十九岁,而真正的裴瑾其实是只有十八岁的。

这件事还待调查和商酌的,绝不能再做错一步。

不多一会儿,柳如风高高兴兴的来了,平日夫妻情分已经淡泊得很,一听说郡主亲口叫他去佛堂他实在雀跃。

紫剑守在门口,听见佛堂内安静得一点声音皆无,很快,驸马爷脸色青红交错的从里面冲了出来,他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底才收回目光。

柳如风是真的震惊,他从未想过自己疼爱了十八年的女儿竟不是亲生,当年寻到哑女时候正是他带人去的,搜进山里时候,哑女抱了孩子正在柳树底下哄她睡觉,她穿着破烂,就连头发都乱糟糟的,唯独怀里的孩子长得白白胖胖。

看见他带人到了面前,她愣愣地抱紧孩子,泪水就从她的眼底一直滑落,本就是哑女,竟也歇斯底里地喊出了嘶哑的话,他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将人带孩子都抱进了怀里。

因她总算护住了郡主的孩子,高阳总算网开一面,将她留在了郡王府。

许多年里,柳如风都陷入了双面的愧疚当中,他对不起哑女,她本是当年战场上俘虏过来的军妓,他心存怜惜,不想仅仅一夜情竟然有了骨肉,高阳怒不可遏,随即落了她的孩子。当年他还为此感到庆幸,非常时候,他身为驸马前线招妓,紧紧是将孩子打了去就已经是网开一面,不然就是当即打死,或者治他的罪他也是无话可说。

回到京城之后,高阳曾提出和离,他一身傲骨硬是跪了一天一夜,直到裴瑾哭得她心软才终于留在了她娘俩身边,从此哑女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她从不离开郡王府的那一角落,也不敢有人慢待。

直直冲进那内院的小小院子,哑女的丫鬟愣了下,随即让他赶到了院外。哑女听见声响打开房门查看,柳如风推了她进门,随手关闭了房门。

哑女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看着他的脸惊犹未定。

柳如风向前一步,目中的怒火似要将她燃烧,他飞快掴了她一巴掌,直将她打摔了去!

哑女被打得眼前直冒金星,伏在地上回头看他也是怒目而视。

他咬牙恨道:“当年我疼你可怜,没想到你一副柔弱的身子却是毒蝎心肠!”

她嘲讽的笑意从嘴角流露出来,挑了眉更是伏地大笑。

哑女说不出完整的字眼就连笑声也是诡异得紧,柳如风上前一步捏紧了她的下颌让她的目光对上自己的:“我问你,瑾儿是不是被你换掉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使尽力气挠了他一把,笑着笑着竟是落下泪来,柳如风狠戾将她甩到一边,知道她什么也说不出来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更加恼怒。高阳什么都没说,只让他看了那些调查快报,现在事实还需要进一步的肯定,哑女更是不能动,恨恨地从她屋里出来,只叫了两个侍卫看住哑女不得任何人靠近,赶紧回了前院,想要到妻子面前商量一下。

叶晚他还未见过,可心里渴望。

低头走得急了,竟是撞了一人,柳如风心中火气正是无处可发:“哪个不长眼的…”

话未说完正对上裴瑾拍着心口的娇嗔:“爹你干什么走这么快啊!”

他不由得细细看了她的脸,黑着脸不说话。

裴瑾心里有鬼,被爹爹这么一看,赶紧一溜烟跑了。

她回到自己屋里吩咐丫鬟谁也不许打扰她,只银剑回来时候叫他来见。

银剑是她的侍卫,高阳郡主从战场上回来时候沿途曾救下两个男孩,一个是银剑一个是紫剑,银剑陪着裴瑾长大,紫剑则一直留在身边,地位非凡。

他受了小郡主裴瑾所托,到了约定地点,一家边城的小酒楼里角落果然有一个衣衫篓缕的少年乞丐似乎等人。

银剑坐了一边,叫了两样小菜,那少年给了小二一点碎银,也是怯意的哼着小曲。他冷哼一声,自顾自的吃菜。

裴瑾就是他的天,她说这小乞丐连同他的爹那日撞了她不仅无礼,甚至还非礼了,她实在气不过逗弄两日,叫他跟着小乞丐找到那老的,伺机杀掉。

京中内院龌龊的事情多半都是在夜幕下进行的,银剑也曾暗地里杀过小混混,十分的有耐心。乞丐少年一直等到了黑天,才怏怏地结账离开。

银剑一路跟踪,他不紧不慢地行走在京城的大街上面,只等少年去寻了那老的,二人一起灭口。

二人一前一后走过两条大街,转了几个弯,才看见不远处的破庙。银剑从袖口处拿出黑巾将自己的脸蒙上,在暗处一旦见到那个老家伙,这少年就不必留着了。

少年走到庙门口顿了下:“爹!”

他在后拨剑以对,庙内灯火昏暗,可即使这般也看见了个中年乞丐对少年招手,就是他!银剑刚要从后面下手,那中年男子动作之间,让出了后面的人来。

银剑立刻藏在暗处不敢再动,少年进了庙里,中年男子叫了儿子到身边喜不自禁:“儿子你快看,这个人是谁!”

他身后一年轻书生正蹲着身子给乞丐们分配食物,少年自然是不识的,男人继续道:“这可是咱们的大恩人啊,就是他救过你家姐啊!”

书生只淡淡的笑,少年愣住了,男人一巴掌又招呼了他的脑袋瓜:“还傻站着干嘛,这可是状元郎呢!当年你爹我可是偷偷去看过你阿姐的,颜少爷不知对她多好呢!”

少年呵呵傻笑,书生,也就是颜玉书只对他爹说道:“既然等到了你儿子,那这就跟我去罢,晚晚见了你们不知多高兴。”

三人一起从破庙中走出来,银剑立刻退身离开。

叶晚在冰上玩了半日,因为长时间不做运动,回家之后全身酸痛,裴沭都被她赖在马车里的模样逗笑,后来还是他亲自抱了她下车。

因为没有刻意回到自己的家里,所以她也并不知道颜玉书在街上遇见了闲逛的杨乞丐,裴沭对于她的留宿也丝毫不在意。

可二人进了府邸,自然就有眼线去通知高阳,更或者是裴毓。

夜幕降临之后,郡王府传了消息来,高阳郡主让裴沭带着叶晚去看戏。

只说是姑姑顾念侄儿生辰,特意给他补办了场小宴,还请来了京都名角来唱大戏。裴沭对于高阳特意点了叶晚的名字也有点意外,但一想到很可能是裴毓在其中捣乱也就释然了去。

二人拾掇一番,来了郡王府,立刻有人前来迎接。

内院里摆了戏台,柳如风就站在门口,他迎了裴沭进去,目光忍不住在叶晚的脸上来回扫了几眼,二人被分开了来,她被一个小丫鬟带了到佛堂去。

佛堂不是第一次来,叶晚想起第一次见高阳时候场景还心有余悸,若是因裴瑾再受责罚可真是窝火,又猜不到人家心思忐忑不安。

小丫鬟将她引到门口,里面一个紫衣佩剑男子打来房门,伸臂示意她进去。

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僵硬得像一块木头。

叶晚没有心情注意到男子平淡无波的眼色,规规矩矩地站了过去,高阳跪在佛堂前面,背对着她双肩微动。

紫剑关好房门,侧立一旁:“郡主,姑娘到了。”

高阳抑制住满心的激动,也不回头:“孩子,过来跪下。”

她身边有一个蒲垫,叶晚意会过来双膝跪了过去。

高阳深深叩首,将脸埋首于手背之上:“我佛佑我…”

叶晚有点不知所措,摸不准这位郡主叫自己来的目的,正是胡乱揣测,听见身边女声温柔问道:“你叫晚晚是么?”

她侧目过去,正对上微红的双眼,高阳眼底竟然流露出一丝丝的关切来。

“是的,我叫叶晚。”

高阳又一手掐着自己,勉强保持住脸上淡然的表情:“顾长安是你什么人?毓儿救了你怎么又去了沭儿身边?”

叶晚无言以对,她也不想换来换去的,想来这位郡主是来问罪的了,实在想不出怎么回答才能让她满意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去。

“郡主饶命,晚晚不过是为了生存下去才依附的男人,何尝不想堂堂正正的嫁人生子,可惜人无好命,红颜破败。”

高阳更是心痛,她伸手揽住叶晚的肩头,安抚似的拍了拍一时间失态真情流露:“真是苦命的孩子…”

叶晚懵了,又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世上玩弄女人的男人都该下地狱去!”

从她的肩头,刚好看见紫剑的脸。

男人木然地看着这一幕,仿若未闻。

抱着她的身体甚至在颤抖,叶晚诧异地竟然从高阳的怀里感受到了无尽的悲戚…

作者有话要说:好戏开始喽!

勾住你

第二十章

叶晚有点莫名其妙,高阳郡主让紫剑送了她到内院看戏。这木头敦子就一直跟着她,以为是去见裴沭,可人是见到了,随即就让郡主给叫走了。

裴沭也有一点疑惑,但他临走前还是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她只得披了斗篷站在厢房底下,远远的等他。

院中间高台上面,京城名角正卖力唱戏,紫剑站在叶晚的身边,忍不住偷眼看她,她好似怕冷,头上还戴着貂绒两角帽子,斗篷领口处也高高束起,整个人都锁在白绒绒一片里,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他呆呆地看着她,忽然想起当年被救时候的模样。

当年不过七岁,父母双亡,战事一起,姐姐带着他从屠杀中逃了出来,两个孩子相依为命饿着肚子徒步行走。后来姐姐染病没等熬到见到高阳郡主,他发着热背着姐姐的尸体,全无目的的走,只觉得就快一家团聚。

恍惚中听见马蹄声从后面成队而来,他呆滞地站定,一阵风从身边刮过。高头大马打了个转又掉头回来停在他的面前。

紫剑犹还记得,高阳郡主当时一身戎装,英姿飒爽。

她下马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他姐俩身上,这才发现后背上已然咽气的姐姐。

然后温柔地看着他,叫他放下姐姐跟她走。

他怎么肯,姐姐是他最后的亲人,怎么能将姐姐放下呢…

虽然他脑子烧得昏昏沉沉的,可无论如何都不肯将人放下来。

他定定地看着叶晚,微微叹了口气。

就和这张脸一样,没有多余的脂粉,干干净净。

最终高阳郡主命人将姐姐葬在了当地,然后将他带到了繁华的京城,至此不再受苦。不想这么高贵的公主,她的女儿竟然也吃了这么多的苦…

“我很好奇,”叶晚索性抬了脸来让他看个清清楚楚:“你用那么怜悯的眼光看了我半天,是什么意思?”

紫剑若无其事地看向了戏台:“姑娘说笑了。”

她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可怜的地方:“难道郡主对我下了杀无赦的命令了?”

他嘴角微抽:“姑娘多心了。”

这个人一身的紫衣,他的手就扣在腰间剑柄上面,好像随时要拔剑一样。他剑眉星目,本是一张清俊的脸却是两眼无神,表情僵硬,简直就是一根会移动的木头桩子。

叶晚向他面前凑了凑,一时间她也有一点好奇了:“那你干嘛一直看我?还直勾勾的看了半天?难道你家郡主让你这么看着我?”

他立刻退后三尺,避开与她接触:“姑娘你想的太多了。”

话一说完,紫剑才想到自己本可以不回答她的,随便她自己脑补去。

还好叶晚没有继续‘咄咄逼人’地挨着他靠近他,只扭头看戏了不再看他。

她甚至是将自己埋在了帽兜里一样,叶晚不继续下去的原因是看见了裴毓,他带着如夫人在丫鬟的带领下到了台下。

远远的还听见他似乎不满的话语:“看戏也不叫侄儿一声,姑父可是偏心了啊!”

驸马随意搪塞两句,等他落座之后下意识看了叶晚一眼。

叶晚隐隐觉得今天这出戏是跟自己有关系的,可她似乎抓到了一点的头绪又似乎什么都抓到,怎么想也想不出。

自己站了一边,怕是太过于扎眼,她轻移脚步,想要寻个地方歇歇,避开裴毓。

紫剑轻声道:“随我来。”

莫名的,她知道他是要带自己离开这里,和她想的一样。

再不犹豫,跟了他的身后赶紧走开。

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巧的是刚好遇见脸色不好的裴瑾。

她带着银剑从前院过来,好巧不巧的就撞见了叶晚和紫剑。

本来心情就十分的窝火,这一下似乎是撞到了枪口上,裴瑾细着嗓子尖叫起来:“紫剑!你不在母亲身边伺候着干什么去!她怎么在这里?”

紫剑一向是在高阳郡主身边的,也难怪裴瑾诧异,他回了句郡主吩咐的,示意叶晚跟上他的脚步。

裴毓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不过还好只淡淡的一瞥,立刻移开了。

裴瑾还想揪住不放,柳如风已经过来解围,他严厉地瞪了她,紫剑立刻带走了叶晚。

不多一会儿,裴沭从佛堂被放了出来,表兄妹坐了一处,都觉得高阳郡主有一点点的异常。裴毓刻意留了如夫人在台下,自己在一边喝茶,没用多久,她果然向裴沭走了过去,还笨兮兮地差点摔倒。

他不再留神,扭头就走。

紫剑是高阳郡主的侍卫,他带着叶晚能往哪去,无非是给安顿个临时歇脚的地方,郡王府不大,就那么几个厢房。

虽然还猜不到姑母的用意,裴毓还是提了心,生怕郡主起了杀心。

府内丫鬟不多,紫剑不见踪影,他仿似无意的闲逛,到底揪住一个问了,知道叶晚就在一间小耳房内喝茶歇息。

对小丫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裴毓心情愉快地走了过去,屋内人影一人,身姿诡异。他一下想到了叶晚常做的那些扭曲动作来,确定是她之后更是扯了嘴角。

推门而入,刚好对上她诧异的眼。

裴毓关好房门,挑眉看着叶晚从容地站直了身子,抱臂相对。

小小耳放内应有尽有,干净利落好像有人住的样子,里间四折屏风还有一小段隔断,叶晚就在外间桌边舒展身体的僵硬。

“怎么?很意外吗?”他不禁冷笑:“以为是我三哥找来了?”

“是啊,”叶晚知道这是非常地方他不会真的对自己怎么样,有恃无恐:“我以为是三殿下,没想动宁王还这么记挂我。”

他径直走过去抱住她,使劲在她颈窝处吸了口香气才道:“有些日子没你伺候了,可真是想念你呢!”

裴毓一手揽着她的后腰,一手在她后臀上捏了两把,叶晚叶不挣扎,任他动作:“我可是你哥哥身边人了,你确定是想我了?确定在这里要我伺候伺候你?”

“我哥哥的身边人?真是笑话!”他轻哼:“爷就想要你伺候着呢!”

“怕是不行,”叶晚断然拒绝:“一女不能从二男。”

当然不行,用不了一会儿,就得有人寻来,他也就是戏弄,非要轻1贱1人似的在她身上揉捏几把,可人家完全无动于衷的样子,口中拒绝掉,身上随你摸不在乎,可真让他动作不下去了。

他就奇怪了,叶晚以前对他可是百依百顺的,就喜欢她的顺溜识时务,现在还有点舍不得这块肉也说不出为什么。她冷眼看他,他心痒痒,她越是这样一动不动的倒还没兴趣。

可尝过她的滋味,又岂能这么放手?

“从二男?”裴毓根本不信:“你以为我三哥真的在乎你?当初我让你去他身边看着他不过是笃定他会留下你,伺机监察,可你似乎想的太多了,他对女人能有多少心?”

叶晚不语,只倔强地看着他。

他冷笑:“你不相信?”

她的目光仿似漫不经心地瞥过屏风:“三殿下对我很好。”

“哧~”裴毓这次是彻底笑了:“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事情了,你信不信,只要我开口,他甚至会将你送回我的床上,那可就看我给他什么了。”

叶晚仿若未闻。

她这是无声的袒护,是认定了裴沭的好么!

裴毓更觉恼怒,他真是想打破她脸上的不屑和随意,更是抱了她后臀一提两腿分开在自己的腰身,这一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叶晚也吓了一跳,可她跳的是差点从他身上摔下去,更是用力勾住了他的腰,两臂还用力搂住了他的脖颈。

他兴奋起来:“女人?要不要在这里试试?”

她忍住想打他的念头,只又看向那屏风,裴毓一下警觉起来。只听细微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紫剑端着水盆终于动了动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