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见二人这番姿势,眼眸立刻放大几倍,然后反应过来转身背对二人,盆里的水溢出来就溅在他的鞋上,他不自在地动了动。

裴毓在叶晚的眼底看见了淡淡的笑意,他根本没想到紫剑会在,郡王府邸,可不敢放肆,赶紧松手放人下来,身上那处立刻软了几分。

叶晚是十分坦然的,她忍住笑意从他身上滑下,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

紫剑再次转身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伸手抻了抻衣裙上的小褶,甚至对他笑了笑。

这女人分明是故意的!

裴毓甩袖而去,他一脚踹开房门,暗暗想着,一定要再狠狠地弄上她两次才心甘!

大戏唱到酉时才散,裴沭一直有点心不在焉的,他接了叶晚出来,谨遵姑母教诲将人送回了叶家去。她什么也不问,只乖巧地下了马车,让他原本想解释两句的话也放回了肚子里去。

不知怎么,总觉得姑母今日是另有所图。说是给他做小宴,可那目光中好似隐忍还带有丝丝的敌意和不满。

因与裴毓有旧怨,他多年未婚也无人强求,可就在今日,姑母不但提及了他的婚事,还颇为心急的模样。

她只说,表妹即将嫁人,他和裴毓也该尽快成亲。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感冒,作者没话说。

勿惊蛇

第二十一章

一下马车,得了消息的护卫早就开了门,叶晚目送裴沭的车离开视线,掩口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这时候不早了,古代没有太多的娱乐,晚上更多的时间她都拿来睡觉,都已经成了习惯。

关好大门,护卫立刻含蓄地提醒她:“家里有客人。”

她当然诧异:“这么晚了谁来了?”

护卫立刻说是状元郎,叶晚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裴毓就可以。

她不是没看见护卫欲言又止的目光,只懒得探究,快步走进前堂,颜玉书迎了上来:“叶子你快看这是谁?”

他身后两个人立刻站了起来,叶晚的目光从他们身上轻轻扫过实在是毫无印象:“谁儿?我不认识呢!”

颜玉书轻咳了声,还刻意提醒她:“这几年不见也不能忘了啊!骨肉亲情何时也不能忘…”

这么一说,叶晚瞪大了双眼,心里暗暗腹诽:“这两人该不会是她这身子骨的爹和兄弟吧?”

没等她说话,那中年男子已经抹泪冲到了面前:“柳儿,你不认识爹了?你娘临时还惦记你呢!”

少年只沉默地看着她,叶晚嘴角微抽,突然冒出个爹来,还是将她卖给别人的爹,这些年不曾见过,日子刚好一点就出来相认了,真是狗血。

毕竟是她原身的亲人,她见他二人穿得破旧,先叫人拿了两套干净的下人粗布衣衫给他们换下。因为府上根本没有男人居住,所以除了这粗布衣衫哪有好布料,起先,男人还颇有微词,叶晚只得说明日一早再带他们去做衣。

这么一来男人很是高兴,合不拢嘴的说好闺女之类的,颜玉书一直是很欣慰地看着这一幕,安顿了这父子之后,也赶紧告辞,免得瓜田李下。

叶晚知道他的性格,能等她过酉时已经难得,亲自送了他出来,还听见他千般嘱托:“我知道你以前的事多半不记得了,但你爹我是见过的,那年你被送进我家,他一定是很惦记你才偷偷来看你被我撞见还不叫我告诉你。现在虽然他和你弟弟过得不好,你们也总算是一家团聚,要好好相处啊,有了父兄依靠日子才会正常。”

她嫌弃他的啰嗦呆板:“你觉得我现在不正常?”

颜立刻皱眉:“正常吗?”

叶晚学他的模样也故意板起脸来:“哪里不正常?”

他只定定地看着她,眼底都是怜惜。

她就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顿时败下阵来蔫蔫地:“好吧,有了父兄依靠我的好日子就来了。”

见她这般不甘不愿的,颜更是正色以对:“叶子你信我,你爹也是惦记你的。”

信信信信你个头!

送走了呆子,叶晚才在他背后白了他一眼。

颜玉书总算觉得是帮到了叶晚,所以临走前才再三的叮嘱。女人在古代要是有父兄作为依靠,日子才能过得下去。颜玉书一定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才替她开心,可这父子衣衫篓缕,虽然穷,但是挑三拣四的也不好糊弄。

那少年多半时间都是沉默寡言,男人自称是她爹,可能是听说了点她的事,还打听了一番宁王和先太子的事。

他连她叫没叫爹都没在乎。

叶晚顿觉不快,多年未见,儿时被卖,若是亲爹哪有不关心自己女儿的?他不但不关心自己经历了什么,一个劲打听权贵,劝说自己攀附其中,甚至还妄想这么白白捡个闺女,一步登天!

哪有这么好的事!

叶晚对于这原身的亲人,其实是无所谓的,从来没有受过人家的将养,当然毫无感情。可你若是真个对她好,惦记她的,她一定也多些牵挂,只这杨家公一心记挂的是他自己的亲生女儿,听说那当年换了的孩子就在京城,跟着颜玉书来认亲其实就没安好心,他留了个心眼,亲闺女要是不认他,那就留在叶晚身边也不错,至少还能看着她点,轻易别露了馅。

这假父女是各有心事,自然也寒暄不到一起去,叶晚回了自己屋里,掩好房门,回头就瞧见叶恬披着棉被坐在床上发呆。

外面天寒地冻,屋内暖意融融。

她已经在外面冻了不少时候,赶紧脱了鞋上床,两脚着了热才舒服地嗯了一声。

抬头一看,平日叽叽喳喳的妹妹异常沉默。

叶恬低着头也不吭声。

叶晚这几日都怎么见着她了:“怎么啦?”

不问还好一点,这一问,竟然有两朵泪花掉落了下来,正好晕染在棉被边上。她吓了一跳,也顾不得热脚了,捏了叶恬的脸一提,这才看见她双眼已经肿成了桃一样的。

“什么事啊哭成这样?”叶晚赶紧给她擦擦:“跟姐说,姐给你做主!”

“没事。”叶恬咬唇犟嘴。

“哭成这样还说没事?”她一手扳了一边,迫使叶恬的目光对上自己的:“快说这怎么的,谁给你气受了?”

叶恬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掉:“姐姐这些日子都不怎么见,现在又有爹有弟的,我怕我以后没有人管了…姐!”

话未说完泪水又如决堤一般倾泻而出,叶晚还当是什么事,赶紧给人搂了怀里,小小少女已经开始发育了,她玩笑似的戳了戳妹妹刚刚隆起的小豆包:“都要长成了还为这么点的事情哭?我真不知道要是没人管你你还能不能自己生活。”

她这么一说,叶恬更是担心了:“你…你真不管我了?”

叶晚好笑地捏了她的脸:“你是我妹妹,我不管你谁管!”

叶恬很是委屈地看了眼房门:“那个新来的哥哥呢?你会不会有了弟弟就不管我了?”

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这么想?

她扯了少女的耳尖到了唇边,小声道:“你别管他们,还指不定是不是我爹呢,待我试探试探。再说就是我亲爹亲弟,又能怎么样,你没瞧见那一副假掰掰的模样,我就没瞧见待我有半分的真!”

叶恬有点懵了:“姐,你难道不相信…”

话未说完,叶晚一指点在她的唇上示意她噤声:“论起演戏,他还嫩了点。”

姐姐这么一说,她又有点不自在了,别别扭扭地绞着被角:“别这么说呀,”叶恬轻劝道:“要是一家人还是和和睦睦的才好啊。”

叶晚顿时笑出声来,握了她的手真是半喜半忧:“叶恬你知道吗?姐姐就喜欢你这样,有一点小心眼,但骨子里十分是真和纯。可这样又不得不为你担心,傻孩子,别总是想着有我在,要是没有我呢?你自己也要保护好自己不是?”

这孩子到底还是跟了她几年,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珠一转,甚至还体会到了她话里的疲惫,反手将叶晚的手抓在掌心,叶恬两眼溜圆,更显得像是粉粉的桃子。

“姐我以后一定也能保护你的!”

“呵~”

次日一早,裴沭果然接到了姑母送来的画像,里面多半是即将选秀的秀女,他不禁微觉头疼。偏又此时,侍卫来报,裴毓又带如夫人出门了,仍旧去了南湖滑冰玩。

以前,如果就最喜欢在冰上面玩了,不知怎么,裴沭心间微恼,挥手让侍卫继续看顾着,自己则揉了揉额头上的青筋。

是了,裴毓是故意的。

他不能先乱了阵脚,将画像放置一边,提笔作画。

只寥寥几笔,便勾画出一个小女孩的模样,她淘气非常,时常爬树…

越想越是不能容忍,自从三年前进了裴毓的后院,他从未带她出来见过外人,一旦引发了旧疾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

啪地扔了笔,他靠在椅背上面呆滞了片刻,随即让侍卫去传话,让裴毓来府中一见。

他又想要什么?给他就是。

而此时,郡王府也紧锣密鼓地张罗着裴瑾的婚事,高阳见了顾夫人,‘无意’间提及了顾长安不必入赘的事,那顾夫人自然是十分开心,试探着问她裴瑾能不能嫁进顾家,并且再三保证会待她如亲女一般。

高阳假意为难,后来只说怜惜她只顾长安这一子,也就答应了。

顾夫人那是一个真高兴,连忙谢安了,回头就去准备娶儿媳的婚事,逢人便是眉开眼笑的,春风得意呀。

宫中三年一选秀,眼看着选秀在即,高阳特意从中挑选了家世不错的送了裴沭那里去,想叫两个侄儿都快些成亲,到时认了晚晚,免得落下后患。

只这裴毓不省心的,天天带着如夫人出去招摇,宫里的灵妃已经颇有微词了。她一心惦记叶晚,也无暇顾及,好多事情都才理出头绪,又实在有点等不及。

可她也知,现在还不是相认最好的时机。

要也先帮晚晚物色一个真正的良人?

不不不,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

正觉疲惫,紫剑在外面敲门:“郡主。”

她让他进来,眼线昨晚就送来了消息,知道叶晚走后还见了一对父子,上演了一场认亲的戏码。

他端了参汤来放在桌上,高阳顿时扶额:“我现在哪有心思喝汤啊,给我说说现在又有什么动静了?”

紫剑坦然相告:“姑娘带了父子二人出去置办了些衣物,因离得远也不知说了什么。”

问了柳如风,当年找到哑女时候,她抱了孩子在外面,屋里听见动静的汉子也出来打了个照面。当时并未对孩子有任何的异议,他甚至还给了不少银两打赏…

一想起此事,高阳便心生怨恨,分明是故意的换了孩子,不管是哑女还是那汉子都脱不了干系,如今她这正牌的亲娘还没得到孩子一点心神,他却是想先享受着了!

紫剑见她脸色变了,犹豫道:“要不要给那俩人带过来?”

高阳缓和了下脸色,恨恨哼着:“先别打草惊蛇,让他过两天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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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真假

第二十二章

叶晚有了个不靠谱的爹,还有个时时拿奇怪眼神偷看她的弟弟,用颜玉书的话说,那就是一家团聚,可她丝毫没有温馨的感觉。

天生的敏感更觉诡异。叶恬这些日子连课业都不做了,整日跟着她到处转悠,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被撇下的孩童一样。

她只觉可笑又可爱,安抚了几次,才让她放下心来。

叶家也算过了个团圆年,前世叶晚就注重亲情,今生更觉亲人难得,也不是她非要怀疑这杨家父子对她是否真心,实在二人行事诡异,住了叶家更显蛀虫本色,完全没有亲人间的亲昵关心。

京城以西,有个广寒寺,据说寺中高僧灵验。

叶晚雇了马车带杨家父子去求签,这些日子以来,她对这父子是亲近有加,几乎是有求必应。难得一家人一起出游,更显温情。

清歌随行,叶晚雇了两辆马车,杨家父子一起坐了后面的。她只说去寺庙给娘烧香超度顺便求个签,原本不想去的杨勇(弟弟)便不再犹豫了。

因为冬日未过,车外还是寒风冷冽。

广寒寺地处偏远,又是冬天,所以路上行人稀少。

车行的车夫一前一后赶车都不敢行得太快,生怕道滑将车翻了去。

走到郊外密林处,三五个持刀的蒙面汉突然冲了出来,先是惊了马车,后又控制了车夫,直接将人从马车上掀了下来!

马儿受到惊吓高声嘶叫,叶晚捏了把清歌的手,探出身来。

她立刻吸引了蒙面人的注意力。

一柄大刀随即搭上了她的肩窝,清歌从车上跳下来就哭。

杨勇刚一探头立刻被他爹抻了回去,只听一个汉子大声吼道:“哭什么哭!爷爷我图的是钱也不是人,快些回家去取万两银票,否则你家夫人活不到明日!”

清歌跪了继续道:“我们夫人与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为何要做这等坏事啊!家里哪有这么多的银票呜呜呜…”

那人又道:“绿道山头管你是谁!京城里哪个不知你家夫人受得两位殿下宠爱,休得啰嗦,回头送到这林子里自然有人等着!”

说完竟是架着叶晚远远的去了。

清歌回到马车边上,抹了把泪水哭道:“老爷怎么办啊!您快出来看看啊,夫人被人抓走了!”

杨勇掀了车帘,杨老汉使劲咳了两声才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只得如实相告:“银票家里是有的,老爷还是和我回去取钱送来吧!”

“也只能如此了”

三人坐了马车又半途而归,叶恬正在后院练琴,见几人去而复返唯独不见叶晚当然询问,这一问,清歌就哭了。

叶恬更是懵了,家中当然有银票,她取出来交给清歌,却是受不住这打击一下昏过去了。清歌大哭,叶家乱成一团。

为了尽快将银票送到劫匪手上,她只得将银票交给杨家父子,千叮咛万嘱咐让快去林子里交钱,生怕迟则有变伤了叶晚的性命。

杨老汉自然是连声应了,父子俩又坐了马车出了叶家,在京城转了一圈之后,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口。

他进门便要了一间房,扯着儿子进了房里便觉得心如捣鼓。

杨勇拿出银票看了又看:“爹!咱们不去林子里交钱吗?去晚了我姐不是有危险?”

杨老汉狠狠瞪了他一眼,劈手抢过银票细细查看:“她是你哪门子姐姐!哈哈一张五千两张一万,咱们发了!”

杨勇只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要是不去她不是有危险?”

话音刚落一巴掌抡过来就打在他的后脑:“咱们就在这等着,那劫匪要是害了她的性命才好呢,又不是咱们干的,还省得你姐在郡王府里提心吊胆的!”

这样做是不是有点缺德?

杨勇一时有点犹豫不决,他身上挂着的那个长命锁卡在胸口处硌得慌。

见儿子还杵在门口不动,杨老汉使劲推了他一把:“放心!咱们就住两天,到时候那丫头要是没什么事,咱们出去也只说去了林子没见到人!”

他这才松了口气,爷俩又叫了点吃的,闷头在屋里憋着不出。

叶恬可真是昏过去了,清歌使劲掐了人中才给人弄醒,杨家父子刚走,她叫屋里小丫鬟出去,刚要说出实情,有人来报说是状元郎来了。

颜玉书是路过叶家的,他正看见杨家父子远去的马车,有点不放心进门看看。叶恬眼泪汪汪,一见他立时高呼姐姐命苦,实在是悲戚不已。

他赶紧问了是什么事,清歌知道他性格呆板生怕他破坏计划,只说叶晚被人劫了,杨老爷去送钱。

不想刚学了几句,颜玉书就皱起了眉头:“天子脚下哪来的绿道山头?知道你家夫人深受两位王爷宠爱还敢下手是何道理?连车都不搜上一搜就掳走了叶晚?”

清歌编不下去了,只低着头不说话。

叶恬一听也止了哭声,她扯着清歌低声说道:“快说呀!怎么回事!”

清歌不敢隐瞒便说了是叶晚的主意,她雇了几个街头混混上演了一出戏,是想试探杨家父子来着!

颜玉书闻言拍桌:“胡闹!她一个人混迹其中就没有危险了?广寒寺距离那林子还有多远她知不知道?若是名节再毁…”

他说不下去了,忽然想到她已经没有名节这东西了。

赫然起身,刚要追出去,清歌已经拦在了身前:“颜大人你干什么去?”

颜玉书恼道:“自己的爹爹和弟弟都不相信,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你让开!我去追他们!”

清歌赶紧扯了他的袖子使劲揪着:“不行不行!这事不能前功尽弃,夫人说他二人要是有一分真心待她她定然不再怀疑!”

他挥袖撇开她的牵扯:“你家夫人有没有说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当然没说,清歌一想起那些彪悍的汉子自己的心也没有底了,可她还有事情要做,还需要去找车夫确定那爷俩的落脚地,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扯夫人后腿。她忧郁再三,只得眼巴巴的看着颜玉书大步冲出了叶府。

叶晚与那几个混混走进密林深处,身后的马车渐渐不见,生怕穿帮只想再走得远一些,不想脚下一崴忽然摔倒!

架着她的那个男人吓了一跳,下意识拿开了大刀,正是这时,一股劲风披了过来,他几人还未反应过来一个紫衣男人从天而降!

他腰间长剑一出,剑气逼人,两番交手,几个男人毫无招架之力摔成一片。

叶晚捂着脚踝痛呼出声,男人眉峰紧皱,垂目看着她疑惑不解。

呼爹喊娘的混混甚至在求救:“夫人救命啊!”

她一抬眸正对上他的俊脸:“误会!这是误会!”

紫剑一瞥那几个混混,吓得他们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

叶晚坐在雪地上,脑中还有一丝清明:“紫剑你怎么在这里?难不倒你家郡主叫你看着我还有保护我的命令?”

他将长剑还鞘蹲下了身子,顿了顿还是伸手去探她的脚踝:“我看看。”

她捂着不叫看:“你回答我,你家郡主到底想干什么?我总觉得怪怪的。”

紫剑一手拨开她的手:“我看看。”

叶晚倔强地再次捂上,难得地现出一点幼稚:“你不说我就不让你看,你说你们郡主到底什么目的?难道没叫你除掉我什么的?”

紫剑无语地盯了她半晌:“坐了这么久地上不凉吗?”

她怔道:“有点凉。

他用力一震,长剑自动甩出半截剑身来,直接抵在了她的颈窝处让她感受到长剑的寒气:“好吧,在这除掉你没人会知道。”

叶晚吓了一跳,下意识低叫一声,松开了捂着脚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