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之前问了本宫?”

那婆子摸不准他是高兴还是有些生气,不过仍旧是不敢隐瞒,点了点头,浑身好似被什么掐住,再也说不出话来,看周临渊高大挺拨的身子又折转了回来,在夜色中身形被拉得很大,小心的推开了掩住没关紧的房门,屋里点头一盏小灯,一个娇小的身影已经趴在桌子上睡得很熟了。

他脱了鞋进去,元禄乖觉的留在了外头没有跟着进去,看太子殿下已经将房门关上落了锁,这才赶紧吩咐着众人去烧些热水,等下太子夫妇好沐浴更衣。

周临渊心里紧了紧,虽然还在生着她的气,可是看她这样子睡着却又有些心疼,窗户大开着,凉风从外头吹进来,将她衣摆吹得不住晃动,这样睡着她也不怕凉!而且还怀着身子呢,这样趴着睡觉明日起床又该不适了。

这姑娘从小虽然不比一般闺秀,可是小时在家叶明俊或者是嫁他之后,两人都是有意识的娇惯着她,有些小地方简直娇气得不行,这样如果睡着,他没进来看的话,明日准该全身疼了。

他抿了抿嘴唇,终究没办法对她做到视而不见,心里有些暗恨自己的不争气,可双手依旧是勾到了她娇小的身体上,闻到她身体传来的芬芳,周临渊心里忍不住一荡,只得说服自己说她是怀了自己的孩子,此时不得不多照顾她一些罢了,可是究竟真相如何,他却是不想再去斟酌。

明绣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勾着自己的腰,将她腾空抱了起来,敢这么碰她的人除了周临渊根本就没有旁人,她原本等着睡着,这时想到他回来,一下子睡意就消失得差不多眼睛睁开时,果然看到周临渊俊美得过火的脸孔正认真的看着自己,见她睁开眼时,那人连忙不自在的别开头去。

没料到自己的动作将她给惊醒了,周临渊心里有些不自在,莫名的又觉得有些害怕他之前吵完架没管她就自己走了,这时也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还在生气,他不敢再去听她小嘴里说出不想嫁给自己的话,那样不光是自己的自尊心受损,而且心里也很难受。想起下午时的情景,他狼狈得恨不能立马转身往外逃去。

察觉到他的退意,明绣晏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仍旧是紧紧的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见他露出自己从未看过的冷凝脸色心里不由也有些害怕,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紧紧的将他勾住,把自己的身体密密的贴在他身上。

她主动亲近的举动令周临渊心里有些讶异欢喜,原本以为她是应该要生气的可没想到看她表情却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周临渊不敢去问,怕她等下又说出不想看到自己或者不愿嫁自己的话,他心里虽然欣喜,可是表面却显得更加冰冷了些,抿紧了嘴唇,原本桌子边离床只有几步的距离,他却走得很是缓慢,半晌才将她抱到床边。

明绣看自己都已经主动勾着他了可他看起来却不像是喜欢的模样表情好像还在生气,她回想了下自己下午说的话更觉得心里愧疚心疼,想起他往日对自己的好,比较起现在来,简直是判若两人了,她心里一慌,看他将自己放在了床上,没有顺势坐下来,反而站着身子,好像是有要转身离去的意思,不由有些乱了,下意识的伸手勾着他脖子往床上倒。

两人本来下午才刚闹过别扭,周临渊此时还觉得心里有些难受的同时又有些不自在,两人谁也没说话,屋室安静得厉害,他正准备转身到隔壁去睡时,却发觉吊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并没有放开手,反倒将他抱得更紧了些,他不敢用力挣扎怕将她伤了,只能顺着她的动作站在床边弯着身体,将头低下去任她抱着,冷不妨她突然一用力,他身体好似有意识般并不想挣扎,顺势压在她身上往床上躺去。

幸好他突然想起明绣肚子里还有着孩子,不敢真压实了,在她背部碰到床时,连忙往一旁歪了过去,并躺在她的身边。

明绣心里一慌,见他不愿意挨着自己,以往这人是最喜欢腻着自己的,每天睡觉时都要抱着她,这时却并没环着她,反倒是睡到了一旁去,不由心里一酸,抽噎着道:

“你不想碰着我就算了!”

她这么一恶人先告状,周临渊也有些无奈了,顾不得中午还同她吵过架,看她这委屈的模样,心里一软,之前的生气好似都不翼而飞般,只是心里还是对她的‘偏心眼,有些不甘,不想这么轻易就原谅了她,以免下次遇着这情况时这丫头依旧是哥哥还排在自己的头顶上,往后依旧不会心里有自己,因此淡淡的道:

“我真压下去了孩子怎么办?”

明绣脸一红,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一个快当娘的人了,之前只顾着同周临渊置气,还真忘了这一岔,这时见他一提醒,才突然想起来,只是随即她又有些不甘心,虽然自己怀着身子,可是这人每次也都是要抱着自己的,刚才竟然故意躲开了,明显就是不想碰着自己。

又看周临渊淡漠的脸色,漆黑的眼神是从没有过的冷淡,甚至连目光都没放在她身上,心里不由有些慌了,连忙爬起身来,上半身轻轻靠在他身上,感觉自己胸口的绵软压在他坚实的胸口上,这人冷淡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之前还装出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这时眼里却露出一丝欲色。

她心里一得意,脸上就露了出来,想起自己真是傻了,暗地里放软了态度半天,人家都没有一丝要原谅自己的意思,反而忘了自己还可以使美人计,人家不都说了么,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他本来就爱自己,自己如果真有心勾引他,他能拒绝才怪!

以往觉得很不好意思的念.头,可是刚刚想起他爱自己时,明绣心里一甜,身子更是软了些,脑袋放在他下巴下,轻轻的呼吸若有似无的撩在他修长的脖子间,身下结实的身体突然一紧,明绣心里更是有些得意,更是装作无间扭动了下身子:

“临渊哥哥,下午是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她声音轻软脆嫩,就如同一只轻柔的羽毛拂在了周临渊心上般,使得他光是这么听了,就身子酥了半截,生气的情绪渐渐消失,只剩下了一些不甘,感觉到她娇软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胸口软嫩更是紧紧抵在他胸口上,甚至那美好的形状他就是没真看也能描绘得出来,心里无名的火起,明绣怀孕两个月以来,两人都再没有亲近过,他刚成亲不久,才尝到情事滋味的美好也没多久,就生生的止住,早就忍不住了。

要不是碍着怕伤了她身体,他早就没能顾得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了,这时见她有意无意的靠近,周临渊只觉得脑海里那根理智轻轻的断了一截,双手好似有自己的意识般,紧紧将她勾在怀里,再也忍不住顺着胸前的衣襟口就滑了进去。

明绣感觉到那只手钻进了自己衣裳里头,灵活的拨开了她的肚兜,一把紧紧抓住了只她胸口的柔软,忍不住轻轻喘了一声,可能是许久没近她身子了,他力气用得有些大,抓得她有些疼的同时好似又感觉有丝异样的甜蜜。

见他对自己完全没抵抗力,明绣这才松了口气,他这模样明显不是真不喜欢了自己,只是在赌气而已!第一次使美人计,没料到就真的奏了效,明绣心里窃喜,虽然心里羞怯的想将他手推开,可是却怕他又真的生气了转身往外跑,只能忍住那股异样的感觉,任由他手抓住自己胸前的隆起,更是有意放软了身子,又靠近了他一些:

“临渊哥哥,你还生气吗?”

她说完低下头轻轻吻了下周临渊坚毅漂亮的下巴,见他不为所动,要不是手还伸在她衣衫里头作怪,怕是谁也感觉不出来他心里想法不如他表现得那般冷淡无波了。明绣咬了咬牙,看他没说话,忍不住心里一狠,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他下巴,又顺着下巴往上头移去,亲到他冰冷的薄唇时,感觉到背后那只手突然将她按住,突然伸出舌头将她的惊呼截在两人紧贴的双唇里。

明绣自己挑起的火,初时还暗自得意自己不是全然没有吸引力的,至少周临渊不如之前那般无动于衷,可是渐渐的,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起来,那只原本探进她兜儿里头的手,渐渐的不安于只在胸口间徘徊,反倒是顺着高耸的绵软开始往纤细的腰肢下滑,又顺着腰肢摸到了平坦的小肚子处,更有渐渐往下的趋势。

这下子玩儿过火了!明绣心黑一怕,好不容易挣脱周临渊的嘴唇,迷迷蒙蒙间抬头看到周临渊已经满脸侵略难忍之色,俊美的脸孔浮上了一层红晕,眼里露出势在必得之意,想来是经过自己刚才那番勾引,已经忍不住了,她心里一怕,想那股疼痛,连忙开口道:

“别。”

她双手轻轻撑在周临渊胸口前,感觉到掌心下那结实温热的身体,看到他眼睛里冒出的火星,屋里好似突然热了起来,她身子一软,双手也就有些无力的放在他胸口,好似欲迎还拒一般,更是弄得人难以自拨。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道歉

第三百四十四章 道歉

周临渊眼神火热,这时再也没心思去管两人之间刚才才吵过架,他自己的衣衫也被之前的动作弄得凌乱了一些,露出一丝颓废的美感,俊美的脸庞靠明绣近了些,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大手还若有似无的游走在她小肚子间,偶尔不经意似的往下滑,碰到大腿间,感觉到明绣下意识的并拢了又腿,身子有些僵硬,这才声音有些低沉的道:

“不是想要我原谅你吗?嗯,你知道该怎么做我才会原谅你的”

他说完自己也有些忍不住,又狠狠的往她欲张开的红嫩小嘴儿上头亲去,将她没出口的话全吞了进去,放开时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明绣听到他说话,脸孔一红,又是有些羞又是有些怕,连耳根都有些发烫了起来,眼睛里一片水润,看到他已经将自己衣襟拉开,双手也乖乖的从自己身上抽了开去,倒撑在背后,坐在了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原本就俊美异常的脸庞,少了丝平时冷峻的气质,多了丝妖娆令人难以忍受的诱惑。

虽然脸上表情平淡,可是从他放在身后紧握成拳头的双手,以及额头上崩开的青筋,就能瞧得出来这人并不是完全的如他表现的那般无动于衷,明绣羞愤异常,虽然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哪里敢真的过去,反而又缩得远了些,有些害怕的道:

“不行,我,我有孩子。”

“我问过医正,说怀孕时只要小心些,就不会有大碍。”

之前只是因为心疼她的身体,每日吃不好睡不好的,才没真折腾她,她还真当自己是顾忌着好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了。周临渊感觉自己忍得都快咬牙切齿了,可那姑娘还远远的缩在一旁,就如同一个怕被恶人**的受害者一般,咬紧牙关道:

“过来”

他这话一说,明绣不但没过去,反倒更是离他远了些,他好久没亲近自己,腿间隔着衣衫瞧着都有些吓人,这时她又不是傻子,哪里敢真的过去,只是小声求饶:

“临渊哥哥,你原谅我吧,我下次再也不会因为这事对你发脾气了。”

周临渊咬了咬牙,感觉眼睛都有些充血了,忍得快爆炸,听她软软的声音好似含了蜜意,更是觉得忍得难受,可他却并没有如以往般就此强行扑过去,反倒是咬紧牙关站起身来,虽然浑身难受得都快炸开,不过依旧是整了整衣衫:

“你不过来就算了,那我先到隔壁睡了。”

他这么一说,明绣有些慌了,连忙站起身来扑到他身上,周临渊顺着她的力道,又顺势坐回床上,装作有些不耐烦的道:

“你别走。”明绣之前道歉还有些不好意思,拉不下面子,可是这道歉也是有某种规矩的,一件事情如果做得多了,后来就会顺畅许多,同理的,道歉的次数多了,就是开始再不好意思,后来也会渐渐的脸皮厚起来:

“临渊哥哥别走,我错了,我今儿不该对你迁怒,其实我喜欢你的,之前我自己没察觉到,可是我现在知道,我喜欢你的,我想要嫁给你。”

这话说出口,明绣才知道,其实并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那般难以启口,反倒是说完虽然有些羞涩,可是却又多了如释重负的感觉,可是她说完半天也没等到周临渊的回答,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时只看到某个俊脸越凑越近,那张熟悉温湿的嘴唇又赌了上来,这下子那人并没有再留手,手脚灵活的将她衣裳往两边拉开了些,嘴唇放开她的小嘴后,又往脖子下移去。

周临渊听到她这些‘真情表白’,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欢喜,他这是第一次听到明绣说喜欢他,原本以为他只要一个人喜欢她,爱她也就够了,可是现在他才知道,两相情悦的感觉比自己想像中的单相思来得要好上许多。

他狠狠的顺着她脖子吻了个遍,这才气喘吁吁的抬起头来,手有些颤抖的将她推开,自己又重新坐回床上,这才喘着气道:

“那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自己过来。”

“啊?”明绣没料到他竟然又是这样,心里不由一阵羞愤,她都已经这么告白了,怎么还要她自己去?她摇了摇头,表情有些虚弱害怕,心里羞得厉害,哪里敢真的过去脱了他衣裳,可是又怕他说到做到等下又转身离开。

“既然知道错了,你总得补偿我一下,我心里才会好过。”

周临渊见她没有动,自己也没说什么,反而一下子站起身来,也不管她又焦急的站起身来,转头往四周看了看,听到明绣在背后急切的说道:

“我要,我要过去,你别走。”

他薄唇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可是动作却没停,眼睛往将屋里扫一圈,看到旁边角落里放着一排叠好的屏风,这些屏风是明绣专门让人买回来的,以前修房子时没想到家里会请不少丫环婆子的,后来屋里侍候的人多了,她被别人盯着总觉得不自在,因此让人买了屏风放在屋里,平时她在屋里多了隐私性,而丫头婆子们站在屋里如果不走进来也不知道。

周临渊将这些屏风抱了出来,将床边紧紧围了一圈,这才又重新走了过去,自顾自的坐到床上,看着那羞得满脸通红,恨不能将身子卷成一团的某人:

“过来吧”

明绣看他将床边围得严严实实的,就算外头有人进来也保管看不到床上的情景,脸孔更加红,心里紧张也害怕,连身子都微微有些颤抖了起来,可是随之而来的却又有丝小小的复杂心情,好似有些期待,又有些抗拒自己这样的心情般。

周临渊又重新坐回了床上,明绣犹豫了半晌,见他眼神好似快喷出火来了,这才颤抖着挪了身子爬过去,见那人双手撑在自己身体后头,长长的头发垂到了床上,一张妖媚的俊脸更是紧紧盯着她,她吞了口口水,有些紧张的将他衣裳拉开,露出里头结实的胸膛,又伸出小手抓住他腰间系好的玉带,因为紧张的原因,原本极好解开的玉带拉了好几下才审美观点拉开,轻软的衣衫就顺着两边滑开。

她紧张的做完这些动作,就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看到他下腹间吓人的隆起处,就连隔着裤子也能瞧得出来那火热感,心里又羞又怕,双手不敢再伸过去了,有些可怜兮兮的抬头望着周临渊:

周临渊被她这么一唤,更是觉得难以忍受,可是他却强忍住自己的冲动,额头汗珠如雨下,却装作冷淡的别开头去:

“快点”

明绣有些无奈,虽然心里仍是紧张害怕,却也只得闭着眼睛,将牙一咬心一横,反正两人成亲许久,早就已经亲热过好多次,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心里不停的说服自己,她又咬着牙摸上他温热的腰间,顺着腰际摸到裤子边缘,一边使劲儿的往下拉,可是她本来心里就害怕,身体已经抖得不行,手上的劲儿自然就软了些,拉了好几下也没能将这裤子拉开,反倒不小心碰到了他大腿好几次,吓得她又连忙收回了手来。

周临渊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坐在自己腿上,那双嫩滑的小手不停在他腰间腹间摸来摸去,再也忍不住,连脸色都有些扭曲了:

这话像是从牙缝间钻出来似的,明绣这时心慌意乱,听他说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手上一用力,那裤子终于被拉开,她再也不敢往下看一眼,怕自己一看就得要慌乱的逃跑开,这时将裤子一拉开,可是却被卡在了某处,她心里羞愤异常,再也不敢去碰裤子,只得撑起身子,想将他挂在肩膀上头的衣衫给滑下去。

周临渊看她有些吃力的动作,自己也灵活的将她腰带解开,撑在身后的双手忍不住摸上了她娇小的身体,感觉到她身体抖得更厉害,忍不住也喘了两口气,眼神迷蒙了些,这时再也没能忍住,一把搂住她纤腰,听她惊喘了一声,一下子将她转过身子去,自己将裤子往下拉了一些,也顾不得再脱她衣裳,只是掀起她裙子,胡乱将小裤拉开,摸了她腿间,急不可耐的狠狠挤了进去。

虽然两人之前这一番算是**,可这一下明绣仍旧是脸色白了一下,身子下意识的紧绷住,这么一来更是清晰的感觉到了在自己身体里的他

周临渊被紧紧的箍住,深呼了一口气,虽然心里不喜欢的这样慢吞吞的,可是这时却顾忌着她怀了身孕,不是为所欲为的时候,只得慢慢的拖着她细腰,轻缓的移动,这一下两人都受尽了折磨,明绣是觉得这样的动作痛楚放大了百倍,可是随着痛楚而来的却又另一番磨人,令人难忍的滋味儿。周临渊则是觉得这样即是甜蜜异常,可是却又更是折磨人得很,因此手上动作略重了些,听到明绣的闷哼,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将放在她腰上的双手挪开。

云歇雨收,明绣倒在周临渊怀里,脸红得好似能滴出水来,眯着眼睛胸口不住起伏,周临渊的双手还占有性的圈在她腰上没有松开,她浑身发软,还坐在他大腿上头,两只脚尖不能够着地面,不停的晃悠着。

两人这一番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她这时浑身发软,除此之外肚子也没什么不适的感觉,想起刚才那种磨人的滋味儿,耳根又是一阵发烫。明绣挣扎着想要从他大腿上站起来,只是身后那人双手却死死的抱在了她腰上,并且顺着松松垮垮的腰带,又往上伸去。

“你先放开我”两人一番恩爱之后,明绣连声音都带着浓浓的蜜意,这时再也不见之前的冷漠氛围,好似又回到了从前般,只是周临渊虽然已经事了,但是却留在她怀内并没退出去,这时她微微一动,又感觉到他的变化,不由羞红了脸掐了他一把。

周临渊没说话,绝世俊美的容貌上泛出满足的舒逸,连眼角眉梢边都好似带着丝春意,更显得那张如上天精雕细琢出来的脸孔艳光四射。已经忍了好些日子,两人刚才纠缠了一番,心里的那些不满以及怒气早就随着之前的事消逝得差不多了,听到明绣说出那番足以令他心花怒放的话语,眼前她娇软的身体又如小猫般趴在自己怀里,只觉得说不出的满足,下巴轻轻的靠在了她头顶上,享受着屋里宁静而温馨的感觉。

虽然仍旧还有些蠢蠢欲动,不过周临渊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那医正之前也说过了,因此这时也不敢再胡来,只能分了自己的心思去想别处,手上吃着嫩豆腐,虽然这样简直是对他自制力最大的折磨,不过周临渊却甘之如饴。

“殿下,您要的热水送来了。”其实热水早就已经烧好了,可是众人谁也没敢在之前太子没发话时抬进来,等水凉了之后又送还厨房,已经重新烧了好几次,元禄本来不想开这个口去问,可是看到几个婆子讨好的脸庞,想起她们也确实为难了些,这么晚了,都在外头守着也不是个事儿,因此这才硬着头皮发问。

外头一响起元禄的声音,明绣一听这话,身子下意识的紧绷了起来,身后周临渊倒抽了一口冷气,手上狠狠的捏了她胸前的软嫩一把,又耐不住,捉着她身子轻轻抬了两下,深呼吸了一口,感觉到明绣双手不住的推着自己腿,弯了弯嘴角,这才对着外头喊道:

“进来吧”

一听这话,明绣大急,这时两人衣衫不整的在这里胡乱鬼混,被人瞧见像什么样子,她一急眼泪差点儿流了出来,身体绷得更紧,可越是如此,她越能感觉到周临渊的激动,听到外不的人答应了一声,她连忙小声凑到周临渊身边道:

“临渊哥哥,你先放开我,等下被人看到不好。”

周临渊没有理她,感觉到她因为紧张而裹得更紧,忍不住张咬轻轻咬在她肩头,果然感觉到她身子微微一抽,他的动作就又困难了些。

“先别,他们进来了”明绣又怕又羞,听到外头元禄已经在指挥着众人要抬水进来了,她使劲儿推了周临渊,可是他双手却如铁钳一般,缓缓抱着她身子移动,速度慢得让人难忍,可是却很是坚定,没因为她的推拒而停下来。

“你别出声,人家就不会发现了。”周临渊见她已经快哭出来,这才深吸了口气小声凑到她耳朵边说道,见她白皙修长的脖子因为自己的话泛起涟漪,忍不住恶作剧般又凑上去舔了两口,果然见她身子一软,再也说不出话来。

明绣欲哭无泪,只能任由着周临渊动作缓慢的移动着自己身体,听到外头有人进来时脱鞋光脚走在地板上的声音,虽然知道不会有人敢掀了屏风过来看,可她依旧是做贼心虚,紧张无比。

元禄等人收到周临渊的指令,已经将烧好的热水推了门送进去,屋里摆着屏风,将床上挡得严严实实,一点儿也瞧不见端倪,可是里头却静悄悄的,没有说话的声音,大家约摸得猜得出来这两夫妻应该是闹了别扭了,大宅门里一般都是没有秘密的,虽然规定下人们之间不能嘴碎,可是在干完活儿之后说些闲话是人之天性,更何况在侍候明绣这儿的丫头婆子们平时又事情不多的?

屏风将里头挡得严实大家倒没往歪了处去想,毕竟平时明绣就是这么副怪脾气,不喜欢别人盯着她瞧个不停,因此她就算在闺阁时,做些女红或练些毛笔字儿时,都会让人用屏风将屋子里围个半圆出来,屋里安安静静的,众人也都自觉的将耳朵搭下来,知道少说话多做事的道理,只管埋着头往小房间里送水进去。

同众人心里的想法差不多,加上周临渊之前的样子,元禄心里也在猜想着这夫妻二人应该是吵了架,这时他只希望赶紧将事儿办完了,然后招呼众人离开,以免惹了太子不快,两人这时没有说话声,想来应该没合好才对。

基于这个大家想法差不多的原理,众人做事时手上动作快了很多,将小间里的浴桶装满了热水之后,几个做粗活儿的婆子又赶紧拿着空桶依次退了出去,临走时元禄向周临渊回话的声音也没人理睬,大家这时更认定了太子正在生气中,谁也不敢多呆,等人走*了之后,元禄这才顺手又将门给轻轻拉上,屋外只留了几个守夜的丫环婆子,其余众人都赶紧收拾了东西回去自个儿的房间。

又给他得逞了一次,明绣背靠在周临渊怀里,连动下手指的力气也没有,周临渊还在好声好气的哄着她,可她却依旧别开了脸没同他说话,两人之间情形又同之前调反了过来,虽然没人知道自己刚才在屋里头做了什么,可明绣就是觉得丢脸,就是觉得心里不自然,对周临渊强行非要这么胡来的行为表示了十二分的谴责。

周临渊留在她身体中没有退出去,小心的逗着她,看明绣咬着牙一副委屈生气的模样,心里既觉得满足又喜欢她这副可爱的小模样,原本是真想哄她高兴,可是这时却只是享受这种哄媳妇儿的行为了。想起小间里的水已经送来已经许久了,他看了屋角的沙漏一眼,又见明绣身上衣裳虽然还整洁,可是裙子底下却已经是光溜溜的两条细滑的小腿了,心里忍不住一荡,温柔的亲了她发顶一口道:

“绣儿,我再让人送些热水进来。”

一听到送热水,明绣心里就觉得有阴影了,也顾不得还在和他赌气中不和他说话,连忙拉住他手:“别,这时天气这么热,水应该还是热的。”

周临渊点了点头,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将自己身体抽离了出去,虽然已经完事,可离开时依旧感觉到不小的阻力。

随着他的离开,明绣感觉自己腿间突然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被他抱的动作,将裙子浸湿,她心里一慌,两条光溜溜的腿下意识的就并拢了起来,任由周临渊将自己抱起小间里头,准备自个儿脱了衣裳进去泡一会儿时,周临渊却手脚麻利的就将她剥了个精光,放进盛满水的浴桶里头,自己也跟着脱了衣裳站了进去。

桶做得虽然足够大,可是比起太子府的浴池来说好像又小了一些,随着他跨了进来,水溢了出来,漫得满地板都是,就着水光,看起来银亮亮的。

“你怎么也来了,等下让厨房再烧些热水送过来就好了。”明绣推了推他身子,却见他纹风不动稳稳坐在桶里头,两个人泡在桶里虽然不觉得如何挤,可两人之前才刚亲热过,虽然早就已经坦诚相见过了,泡澡也不是第一次,可她心里就是觉得不自在。

周临渊笑着凑了过去在她颊边偷了个香,看着媳妇儿醉红的脸颊,这才心满意足的拿了丝瓤给她擦起了身子来,本来天气就热,两人之前亲热完浑身都觉得是汗,他一边冲她挤了挤眼睛,一边坏笑道:

“放心,我不会再乱来了。”

明绣脸一红,连忙别开脸不再去看他,知道这人脸皮厚,自己就算是说了他反而等下会说出更放肆的话来,她想起之前自己因为说了些伤他心的话最后又脱口而出的告白,更是觉得浑身连脚指头都快烧了起来,只埋着头,任由周临渊手脚轻柔的替她取了头上的玉钗,一边拿了洗发水替她搓着头。

他动作轻柔得就像是呵护一件珍藏的宝贝,神情认真而又细心,搓出了泡沫这才拿了一旁浮在热水上的银瓢装了些干净的清水替她冲了下头发,如此这般反复好几次,直到彻底洗干净了之后,才伸出长臂拿了干毛巾替她将长发挽在了头上。

感谢:冰點的溫柔 亲打赏的梦想汽球,好吧,在裸奔了这么多天之后,终于开始觉得老怀大慰了起来~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解释

第三百四十五章 解释

动作虽然不说有多么流利,可是却也没有很生疏的模样,只是一番动作下来,却连她头发也没扯断一根,这可是十分不容易的,女人头发越长,不小心拉扯到时就越痛,平时洗澡梳头,那些丫环们就是再小心,也难免会给她扯断一两根。以前明绣懵懵懂懂的,虽然知道周临渊喜欢自己,可是却没想到他对自己竟然这么上心。

心里涌起一股感动,这时才彻底体会到他对自己的事一番心意,简直是将自己捧在了手心里头宠着,不光是嘴巴上说着,更是从他一举一动间也能瞧得出来,自己以前怎么就会没有感觉到他的一番深情?

明绣咬了咬唇,明白自己以前是习以为常了,他对自己的好已经融入骨子里,一举一动都无不是以自已为重,时间一长,她反而觉得习惯了,没有体会得出来,今日吵完架,感觉到他与以往的不同,他对自己的这份心,这时才能彻底明白过来。

她眼睛一酸,见周临渊温柔的看着自己,她不由破啼为笑,有些打趣道:

“替我洗头发动作这么熟练,以前是不是也给别人洗过?”

一开始是说着玩,后来则是声音里带了些酸意又带了些怒气了。

周临渊有些无奈的看她背转过身子,明明是说笑的话这丫头竟然自己说着说着就当了真,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性格是这么好玩的?他笑嘻嘻的伸出手将明绣抓了过来,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我俩成亲后都帮你洗过好多次了,再不赶紧熟练怎么成,难道每次都拉断你头发?我可舍不得”

明绣心里一甜,身子一软靠进他怀里,虽然两人还成亲没多久,可是这时听他说起来却又别有一番滋味儿,她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又坐直了身子警告他:

“那你往后可不能替别人洗”

在自己身上将‘手艺’练熟了,往后如果再这么温柔的侍候别人,她一想心里又酸了。周临渊赶紧又将她拖回怀里,看到明绣吃醋的模样,不但不觉得烦闷,反倒是觉得新奇而又雀跃,她这样子表明是很在意自己,他心里欢喜而又满足,不同于两人亲热时的感受,好像这种满足要更令人身心愉悦些:

“你放心就是,我就爱你一个都来不及了,怎么会碰别人?”

“真的?”周临渊赶紧点头。

明绣嘴角边挂起一抹微笑,随即又有些失落的扁了扁嘴:

“我生孩子时你会不会让别人给你暖床?”

他本来就是一个很能忍得住的人,到时候她要临盆时以及坐月子,他得要忍上许久,不知道到时能不能忍得住,更何况之前何翠翠说得也对,女人生孩子期间丈夫爬到其他女人床上简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到时说不定后院其他女人觉得是个要会,说不定会主动的诱惑,毕竟他长得又不差,而且地位又高,就如同一块肥肉一般,那些被他关在后院,如饿狼般的女人哪里能忍得住?

“你放心就是。”周临渊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心里对她的重视与吃醋惊喜得无以复加,这可怜的孩纸,明绣表现这么一点点的在意他也欢喜得跟什么似的,果然先爱上的人总是要吃亏一些。他又凑近明绣耳边道:

“旁人我才不会去碰,要碰那些年就不会忍耐了。”更何况他自制力佳,只有在面对她时才忍不住而已,其它女人一碰到他,他就觉得恶心。就如以前一不小心挨到他时的蓝玉萱,下意识的就被他踹了出去。

只是这些话他却不想告诉明绣,一来怕她又想起当初的往事,他不喜欢看明绣怕自己的样子,不喜欢她因为害怕自己而疏远了自己,其实今日下午两人吵架,不单是她觉得心里不安,其实他也不好受,只是作为一个从小被帝王培养的孩子,这些脆弱的感情他不会流露出来,反而装得更加冷硬而已。况且他就喜欢看她着急,看她紧张的样子,他心里就跟喝了蜜似的,还想多听几句她酸酸的话语。

明绣点了点头,看他神色冷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心里被何翠翠说完发现了自己的心意之后而吊起的大石头,又落回了原地,安心的享受着周临渊的服务,任他将自己擦洗干净拿毛巾包着抱回床上,他自已才又折回小间里头。

虽然这些小事明绣自己也能做,可是那种被人宠着喜欢的感觉却很好,捞了一旁的薄绸衫穿上了,躺到床上捞了把扇子摇了摇。周临渊没多大一会儿就披着滴水的长发出来,乌黑的头发长到他腰间,赤着上半身,露出结实削瘦的身子来,俊美的脸庞,结实的身材看起来特别的养眼,连那走动间滴着水的长发看起来也特别的妖娆。

明绣莫名的觉得口干,动了动嘴唇,想起两人之前的亲热,脸孔不由热辣辣的,抓了自己刚刚裹着出来的毛巾递给他示意他擦头发。周临渊微微一笑,接过帕子并没有擦自己的,反倒坐了过来抓了她头发轻轻的就擦拭了起来,半晌见她头发水气已经大干之后,这才胡乱抹了抹自己的头发。

两人吵完加折腾了半天,这时时间已经晚了,明日又还要起程回京,明绣身子疲惫,眯在床上看着周临渊将灯拈小了些,也跟着钻上床来将她搂住,她心里突然就觉得踏实的如小猫般,将脸在他光裸的胸口磨了磨,张着眼睛,想起中午听到暗卫说的话,犹豫了半晌,才如下定决心般,问道:

“临渊哥哥,七公主和亲的事是你的意思吗?”

周临渊原本放松的身体突然一紧,眼睛里露出探究的目光,低头望着她,他实在是不愿意在两人刚合好没多久,在得知她心意时再说起这个话题。

“我就是想问问而已,”明绣犹豫了下,想起之前美人计好似比自己道歉有用,连忙撒娇般的又挪近了他一些,小手轻轻摸了摸他胸口,柔声道:

“你告诉我吧,其实我就是觉得我哥哥现在这样我有责任,心里很过意不去,想知道这事儿究竟是怎么了,感觉我现在能和你在一起这么幸福,可是我哥哥却不能娶心上的人。”

她说着说着,话语有些失落了起来,两人温存之后原本还觉得有些开心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难受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低。周临渊感觉到她身体微微颤抖,心里还是软了下来,明绣说得情真意切,之前他也只顾着生气,其实也没站在她的立场去想过,也许是一开始因为他的位置站得太高,从太子的角度看来,他的行事其实一点儿也没错,反倒是已经很低声下气了。

可是将心比心,叶明俊虽然暂时不能凭着自己一已之力娶周敏,可是为了明绣能有那份儿放弃爱人的心,其实他也应该理解的,毕竟两情相悦的人却是不能相守,那种滋味儿,其实他前些年没同明绣相遇时应该是最清楚的,自然自己都已经受够了那种折磨,自然也能知道叶明俊其实心里不知装着多少的事。

原本对他还有些愤怒之意,可这时想起来却又生起一股同情,他现在已经拥有了最心爱的人,在感情中也算是胜利者,今日又能听到明绣说她并不是不喜欢自己,下午的事情虽然令他发怒,可是这时也不再计较。只是周临渊心里却清楚,他同情叶明俊是一回事,可是事情如果触到他底线,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时,他依旧会毫不手软的同样处置。

“周敏是我向父皇提议让她和亲的。”

他看明绣仰起脑袋看着自己,动了动嘴唇好似想说什么,周临渊却毫不避讳的同她目光对上,眼里一派冷淡果决,到了此时这个地步,虽然两人已经闹过别扭后又和好如初,明绣已经知道周敏就是叶明俊的恋人,可是他却没有反悔的意思:

“并且如果以后事情再是这样,我依旧会这么处置”

明绣听他将话说完,周临渊的话语里好似含着金铁,铿锵有力,就是这么说着,那表情都透出一种坚决。她眼里露出复杂的光芒,好似第一次才认识这男子一般,她这时才清楚,眼前抱着自己的人,并不是几年前在山村赖住到她家的小孩儿,而是一个杀伐果敢,手段狠绝甚至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以前从没将他太子的身份放在心上,可是这时,明绣才发现,他性格中确实很适合做一个皇帝。

周临渊看她咬着嘴唇没有说话,表情有些茫然又有些失落,虽然人还躺在自己的臂弯,可是却像离自己十万八千里那么远般,忍不住皱了皱眉,手上力道用得大了些,见她因吃痛而回过神来,眼睛有了焦距之后,才下意识的松了口气。见她这样子,虽然周临渊做事一向没有对别人解释的习惯,不过这时却也不愿看她再夹在自已和叶明俊中间为难,因此开口说道:

“你也别多想,这和亲一事,说不定你哥自己也会同意。”

“怎么可能,我哥这些年从来洁身自好,应该是第一次喜欢上人,他怎么会将自己心上人往外推了?”明绣听他这么说了,不由下意识的反驳,结果听到周临渊不屑的笑了一声,不由有些恼羞成怒的抓了他一把:

“你干嘛笑?”

“那是你哥,可是好像你也不太了解他”那男人本质上其实同他差不多,两人性子里都是一样的行事果断坚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某些时候有人有物挡住了自己前进的步伐,就算那人那物是自己极喜欢的,也有可能亲手铲除,说到底,周临渊无论是谋略还是心计都略胜了一筹,可是在这上头,却是已经输了叶明俊一截。

至少将自己喜欢的女人推开,他还不能如叶明俊一般冷硬着心肠做到。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是够冷血无情了,可是相比起那个外表温文尔雅看谁都是笑得如沐春风的青年来说,至少他的坏他的狂傲是一目了然的,比起这种温柔的伤害,来得要直接多了。只是他的伤害虽然直接,做事决定也够果断了,可是性子却还是有些拖泥带水,不然也不会闹出今日的一番事来了。

周临渊打趣了明绣一句,见她已经焦急的又捏了自己一下,虽然她自认自己力道用得很大,可是在他看来却不痛不痒的,权当是**了,又逗了她一阵,这才正色说道:

“他已经不是个需要你照顾的小孩子,甚至叶明俊比我还要大上两岁,有些决定他能自己做的,其实不用你再操心的。”

明绣听了这话不由一愣,下意识的要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却想到,周临渊说得没错,她一直都将叶明俊当成以前那个需要她照顾与保护的小孩子,出了这事儿除了愧疚与伤心之外,她还有着担忧,就如同一个母亲,恨不能将所有一切好的全都给了叶明俊,可他已经是大人了,不再是昔日的小孩儿,甚至他拒绝七公主,虽然有一部份是因为两人身份原因,可是更大的一部份却是在于他也想保护自己。

也许他不再想要自己的保护,有可能自己自以为是的照顾,却是也给他带来了心理上的负担,让他觉得不喜欢这样了,所以才要过来照顾着自己,想给自己最好的一切。明绣咬了咬嘴唇,想到这些,心里就有些发慌,下意识的不想承认这件事,可是想起自己不论是成亲嫁人,还是嫁人之后的怀孕,叶明俊无一不都是细心而且欢喜的帮自己整理着嫁妆或者是收集些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这些事情他做来时,脸上的笑容是很欢喜的。

以前她总是以为哥哥见到她而高兴,可她却没有想过,会不会是因为他觉得现在可以照顾了自己,不用再被自己照顾而欢喜呢?虽然明白叶明俊不会对她感到厌烦,可明绣心里依旧觉得有些慌乱,不由下意识的勾住了周临渊的脖子:

“我这样会让他觉得很闷很烦吗?”

孩子总会有叛逆期,就如同一个殷切关心爱护孩子的母亲,也许她的爱太过浓郁深沉,反倒会令青春期的孩子感觉到不耐烦,虽然母亲爱孩子是天性,可是有可能在不自觉中,孩子总会对这样无微不至的关心爱护感到不喜,一想到这儿,明绣心里就止不住的发寒,总免不了会想叶明俊其实心里一直以来是不是都这么想的。

“他不会觉得闷和烦,只会觉得自己作为兄长有些无能罢了。”周临渊实话实说,可是想起叶明俊全享受了她的关心与爱护,心里又有些不甘心,不由挑拨离间:

“他已经是个大人了,许多事情自己也能拿主意,其实你可以稍稍放手一些,而我就不同了,你可以将心思多放些在我身上,其实我也很缺泛关爱的,不如你将心思多放些在我身上如何?”

本来有些郁郁的心情,被他这么一说明绣不由笑了起来,拍了他一把,翻了个白眼,当他是在闹着玩儿故意逗自己开心了,倒是没注意到他眼睛下头眨着的认真。

“别胡说了,我以前,我以前只是习惯了而已。”明绣声音低落,她忘了就算是小鹰也总会有长大的时候,叶明俊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甚至他早在很久之前,性子就已经稳重得如同一个经历过许多世事的老人了,只是她因为关心则乱,一直没注意到这些事情,虽然关心着他,可是总在用自己的方法,而没问过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说真的,你也可以试着多关心我一些,我保证一辈子都不会烦的。”

“…”明绣心里一甜,不过依旧是白了他一眼,才低声呢喃:“一辈子很长呢,往后说不定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人的心情随着时间的变化而会有所不同,就像某句话所说,时间是一切感情最大的杀手,不论是亲情爱情,时间久了,分得开了,再亲密的家人也会渐渐淡忘,再忠贞的爱情也会被消磨,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心永远不变,因为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明绣感叹了两句,发现自己好似有些歪楼了,果断将思绪强行从悲春伤秋里抽了回来,又接着问:

“其实也没必要真将七公主送去和亲吧,其实这样对一个女人也残忍了些。”因为叶明俊的关系,虽然那个少女对她一直抱着敌意,可她却不自觉的会同情起她来,甚至心里还觉得有些亏欠了她,尤其她和亲这事儿有周临渊插了一脚之后。

幸好周临渊脑瓜子灵敏,就算她前一刻还在感叹着叶明俊的变化以及各种烦恼,可是下一刻却又无厘的说回原来的话题,他依旧是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那是必须的。”他顿了顿,还是决定将自己刚才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先说了,然后才说起周敏的事情比较好,那女人对他来说只是名义上的一个妹子,两人虽然谈不上有仇到不共戴天,可是中间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儿去,说是敌人也不为过,没必要为了说她的事而将自己的话忍了不说,周临渊神情肃然:“我就算是一辈子也就喜欢你,我倒真希望你能将心思多放在我身上一些,别成天就想着叶明俊了,我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这话说得光明正大,他的性子他自己是最了解的,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想要什么样的感情,他比明绣可清楚明白得多,生在皇家,从小就活在豪华奢侈的尊贵生活中,各种各样的珠宝财富他不缺,往后富有四海,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诱惑不大;美人儿他更是从小见得多了,温柔的、活泼的、长相明艳的、俏丽的,各种类型皇上的皇宫都不缺。

就是他的后院里头也住了不少,他是因为满心满意全装了明绣,简直是打心眼儿里排斥着其他女人的亲近,甚至周临渊性格中是冷清冷情异常的一个人,就连对着自己的母亲皇后,他也是不冷不热的,这样天生冷淡的一个人,就在年纪幼小时,不知不觉间就让这小姑娘走进了自己的心里头。

所以他明白自己要的就是她,也敢很肯定的回答往后一辈子就只会喜欢她一个女人,说话时眼神专注,表情认真,让人一看就不会怀疑他只是说着好玩。明绣听了愣了愣,心里随即又涌起一股甜意,将脸蛋贴在他光裸的胸口上,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周临渊已经冷淡的说道:

“周敏不是一个心胸广阔的人,因为叶明俊的原因,早就恨你入骨,每次见你时连情绪都差点儿控制不住,甚至暗地里已经有了对你不利的心思,这种人平时不声不响,可是咬起人来可比冯氏要麻烦一些,我不想随时都会担心你有事,所以先下手为强。”

明绣有些凌乱了,这人之前还在一脸深情的表白着他对自己的爱,下一刻就又转头扯到了七公主头上,思绪千变万化,她自己之前转移话题就已经够没头没脑的了,这人比她还要更加的无厘头。

虽然心里明白周敏和亲的事同她脱不了关系,可是听到周临渊亲口说出担心她的安危,不让她有一丝危险,心里依旧是感觉欢喜无比,只是。。。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这么一来,说得七公主就跟疯狗似的?”

周临渊淡淡的望着她,看得明绣浑身不自在了,这才扬了扬嘴角,温柔的说道:

“她可比疯狗疯多了。”

明绣嘴角抽了抽,虽然知道这对兄妹感情并不如何融洽,可是真正听到周临渊这么说,她仍旧是额头滑下了一排黑线:

“周敏再怎么说也是你妹妹,如果她是疯狗,那你是啥?”

听这小丫头牙尖嘴利的,周临渊怒极反笑,忍不住双手就抓到了她腰上捏了两把,见她受痒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身子挣扎着犹如一条蛇般在自己怀里钻来拱去,看她笑得嘴角边露出两个小小的梨窝,里头好似盛满了美酒般,他就是看着也有些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