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点儿菜,少吃些饭,晚上怕吃多了积食”

本来晚上就吃得多了,此时不过是陪着周临渊吃上一些,听他这么说,明绣也就顺从的点了点头,原本并没有多少胃口,不过看着精致开胃的几样菜点,以及碗里粒粒分明好似泛着珍珠似柔和光泽的饱满米饭,一阵淡淡的清香传了出来,阵阵勾起人的食欲,明绣捧了碗在手里,一边陪着周临渊说话,一边不时也挟上些凉拌的菜配饭。

“如今冯氏一倒,也算是解决了父皇多年的心事,接下来,我会轻松许多,不用再像以前那么忙,会多些时间陪着你和元儿。”

听周临渊这么一说,明绣心里也有些欢喜,她是知道二皇子早已经不在人世内情的人,隆盛帝对于这样的事不会瞒着周临渊,而周临渊对于明绣,自然是不会隐瞒,可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才令明绣对于皇室的了解更深了一些,对于周临渊和儿子的担忧,也是更堪,只是在其位谋其政,周临渊自己是个非常有分寸的人,而且以他的心计与能力,根本不会做出二皇子那样冲动没脑子的事情,因此这种担忧,稍稍缓减了些。

只是看他时常忙着,这时听他说能闲下来一段时间,明绣是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跟着有些高兴,这段时间死的人太多了,京里人人都自危,许多达官贵妇们都递了贴子想要进太子府拜访她,或者找各种名目邀请她,就想从她这儿打听到些什么,明绣此时恨不能撇清关系才好,哪里肯轻易出门,因此都拒绝了,只是对于外头的事情全靠人家说,心里也难免会受这样紧张气氛的影响。

看着妻子脸上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周临渊心里微暖,脸上神色更柔和了些,知道她这些日子是担心了,自己虽然每天让元月回来一趟,可是她肯定是没完全放心,心里好似酸酸甜甜的,被一片温柔包围,看着明绣说道:

“宫里的事情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而冯家人留下来的产业,以及刘氏等家族主动交出来的一些权利,父皇已经找到了接手的人,接下来我每天就陪着你和元儿,哪儿也不去了”周临渊微微弯了弯嘴角,看着明绣小脸上绽放出来绚丽的笑容,忍不住眼睛也微微弯了弯,随即才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皱着眉头道:

“对了,江浙的事情现在已经愈演愈烈了,袁林道好似已经得知不对劲儿,起了些防备,我这儿会派些暗卫过去保护建安伯,你也去封信叫大哥小心一些,以防海上流寇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儿来。”

原本稍稍放下的心,随着周临渊这句话,明绣又开始有些焦急了起来,她已经有两年多时间没见着叶明俊的面了,已经交了两年银子给隆盛帝,总共有九百万两,这批银子隆盛帝早就在暗地里组建了海上军队,训练了好长时间了,早就已经被皇帝陛下秘密送往江浙了,甚至在海上都和流寇作了几回战,这批军队就归结在叶明俊名下指挥。

老话说得有理,枪杆子里头才出政权,强权才是王道手段,叶明俊手里握着这样一支军队,虽然袁林道心里对他有所不满,甚至恨他抢了自己军权,可是一时间却不敢对他下手,只是隐约知道叶明俊并不是普通过来混日子的,手底下也有实力,但这实力究竟有多浓,他也摸不清。这种对隆盛帝派去未知军队的忌惮,让袁林道这么两年来一直都是按兵不动,甚至隐隐更忍让了一些,许多事情都退到了幕后。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今年,随着海上流寇接着遇了好几次大周朝的海军,吃过许多次败仗之后,海上的流寇们渐渐有些不满了,好几次给袁林道施压,袁林道苦不堪言,再加上这大周的军队一来,也阻止了他不少事情,不但少了发财致富之路,而且他想要像以前一样累积名声,将百姓玩弄在鼓掌之间也不太究竟,这么一来二去的,早就将叶明俊当作了自己拦路之石,欲置之死地而后快,此时被这么一逼,他也有些忍耐不住了。

而这两年袁林道虽然说对叶明俊再三退让,避其锋芒,可是经营江浙多年,手底下也是有自己的实力的,他摸不清叶明俊手下的人手,而隆盛帝同样的也不知道他究竟这些年手里握了些什么,因此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明知迟早是要撕破脸的,可是在大家都没有十足把握之前,只能维持着这种表面假样的和平而已,而周临渊担忧的是,袁林道狗急跳墙,先将叶明俊这个隆盛帝派去的人给杀了,这样一来,如果他的野心真的实现的话,计划也就被打乱,不但是隆盛帝要觉得头疼,而他这个当初提议要让叶明俊过去帮忙的人,也同样会被明绣给怨怼。

“我哥他…他不会有事吧?”明绣只觉得四肢都开始有些发冷,说话有些不利索起来,要说叶明俊对她的意义,实在是很难用一个单纯的兄长就可以表达得出来,他代表着更多,是她来到古代之后,第一个给她温暖关心的人,是第一个她真正意义上活了两辈子承认的亲人,那种意义很难用语言说得出,但是心里对叶明俊的关心,却是已经透过血脉深入骨髓,一直以来对于他明绣就有一种亏欠感,那种占了他妹妹身体的心虚,与后来成婚时他与周敏分开时的内疚,因此一听周临渊这么一说,就关心则乱了,只感觉脑子里迷糊一片,慌乱得厉害。

“别担心。”周临渊清冷的话,适时的安抚了明绣有些焦躁不安的情绪,他冷静的模样很有一种安抚人心的作用,他干脆放下碗筷,捉了明绣的手道:

“这事儿父皇已经有了安排,你别着急,我也会派几个暗卫过去悄悄跟在他身边,他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你相信我”

听他保证的话,明绣勉强静下心来,胡乱点了点头,只是心里还是担忧,神态忧心忡忡,眉头微颦,看着他说道:

“父皇想要怎么安排?”这次二皇子的事儿还没过去多久,让她心有余悸,隆盛帝心狠手辣,一代枭雄似的人物,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牺牲可以利用,死了还能将他的用处发挥到最大收拾冯家,那等心机与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匹敌,她怕,她怕隆盛帝为了大局,也是要用同样的手段牺牲叶明俊,来达到自己最大的目的。这样一个人,对自己的儿子也丝毫不心慈手软,对付别人的儿子,自然是会更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她不敢想像,如果隆盛帝真的决定这么做了,自己到时该如何反抗,可隆盛帝身为一国至尊,掌权天下,生杀大权由他掌控,自己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不能阻止他该怎么办才好?明绣脸色越来越苍白,心里的慌乱褪去之后,变得理智了些,眼睛里却是透出一抹倔强与冷色来:

“临渊哥哥,你要告诉我,我哥哥不能有事的”

正文 第四百三十四章 送人

第四百三十四章 送人

“父皇是有安排,此时江浙一带还需要他,所以父皇根本不会动心思让他出事,绣儿,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周临渊的神色淡了下来,看着明绣担忧苍白的脸色,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看她替其他男人担忧挂心,虽然这人是她的亲兄长,可他心里依旧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只想霸道的让明绣眼睛里头只能看得到他。

明绣听他语气,下意识的就想别开脸去,只是想到这事儿关系到叶明俊的性命,因此也倔强的抿了唇,不肯退让一步,一言不发低垂着头,小巧圆润的脸蛋旁垂了几丝碎散的秀发下来,将脸庞隔出一片小小的阴影,更显得脸蛋纤细绢绣,红润的嘴唇抿在一起,一缕乌黑润泽的秀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的从纤细的背脊上头顺着光泽的丝绸单衣油到了胸前,明绣下意识的就伸手将这缕发丝握住,感受着那略凉如上好丝绸般的触感,半晌才有些不安道:

“我相信你”她是相信周临渊,可是她却不相信隆盛帝,这样的话就算是只有夫妻二人独处时,也得小心防墙有耳。这个时候可不讲究什么人权,原本夫妻间说的体已话,可是只要扯拉到了国家大事的高度,那么就有可能因一句话而获罪了。更何况隆盛帝那样一个人多疑而又手段冷酷,恐怕一些不该说的话,说出了口,就算她只是无心,可是就怕那听的人有意了。

“你相信我,可是在你心里,我却远远比不上你兄长重要?”周临渊脸色沉默冷淡了下来,半晌之后才淡淡的看着明绣,虽然心里早已经隐隐知道血浓于水,这对兄妹之间相依为命长大,感情比起一般兄妹更是深厚得多,可是此时他心里却隐隐觉得又是火大又是吃醋不已,明绣看重叶明俊更甚于他,虽然两人之间不应该以此比较,可周临渊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眉头下意识的就微皱了起来,冷淡的俊美脸孔上浑然天成的贵胄之气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虽没有刻意,不过那气势却是浓郁了几分。

“我说过,叶明俊不会有事,他就不会有事你既然不相信我,那我再多保证也是无用”周临渊说完这话,一下子站起了身来,居高临下看了明绣一眼,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疲倦之意,他这些日子在宫中熬了许多天,每日睡觉的时辰都极少,要不是他从小习武,身体底子比寻常男子要好得多,估计早就有些吃不消了,此时再加上心里有些烦闷,脸色就显得冷厉了一些。

说完这话,周临渊就迈步要往内室里走去,他心里有些吃味介意,可是却又不想看到明绣难过的样子,而她不信任的神态更是令他有些受伤,此时虽然心里郁闷之极,面上仍旧是强行维持着冷静,看明绣低垂着头安静不语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一软,暗自叹息了一声,这才淡淡说道:

“我今晚还有些事儿,就回沁华园那边处理些事情,等下桌子让人撤了,你也早些歇着吧”说完,周临渊没等她回答,转身就折回了内室里头,也不唤人进来侍候,自个儿随意找了件月牙色的长袍穿上了,一边手里拿了明黄色的绵苏系在腰间,看到明绣抬头望着自己的眼神时,心里不由一怜,冲她点了点头就要往外头走。

“你,你不是说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吗?”明绣看他是真要走,夫妻俩分开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要睡到他平日办公的院子去,心里不由有些着急,想想自己之前的态度,也觉得好似对他有些不信任,心里有些心虚,底气不足了,自然表情就变得怯生生的起来,一双剪水大眼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周临渊,见他高大的身形英挺帅气,极少在面对自己时他脸上没带笑意,他不笑的时候,那俊美的脸庞带着一种冰冷华丽的俊美感,美貌却又疏离冷漠,心里不由忐忑了起来。

“你先睡着吧,我还有些事儿,先过去瞧瞧。”周临渊看她这样子,哪里还舍得生她的气,语气变得柔和了些,只是脸色依旧是有些冷淡淡的样子,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掌却是握紧了起来,强忍住想要伸手抚她脸的冲动,一边整了整自己的袖口,一边又看了明绣一眼,这才又要往外头走去。

明绣心里一急,下意识的就站起身来,提着裙摆迈着小碎步跑了几步站到他身后不远处,看他要走,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他腰,身子贴在他后背上,声音有些轻柔哽咽,带着淡淡的委屈:

“那你等会儿还要回来吗?我等着你。”

她身段纤细玲珑却并不矮小,可是此时从后头抱着周临渊腰侧,脑袋却只是勉强掂了脚尖才到他肩头处,两相对比之下,更是显得周临渊身材挺拨高挑,而她却是纤细娇小了起来。周临渊听她说话,心尖就像是被一片柔软的羽毛拂过,胸口不由一酥,下意识的就伸手握住了她环缠在自己身上,在肚腹间握在一起的一双小手,声音有些低沉了起来:

“你先睡,我可能会晚一些,回来时会打扰到你。”

这话的意思,显然就是在说他不回来了。明绣咬了咬嘴唇,听他说得这么客气的样子,心里不由有些委屈,想到自己之前说的话肯定是伤到了他,心里又软了下来。周临渊这人看着霸道异常,可是内心里对于她的事情却是非常介意,以往两人就因哥哥叶明俊的事情闹过别扭,此时一想起来,明绣眼珠不由微微一转,感觉到周临渊捂在自己交握双手上的手裳磨蹭了两下,明明是想让自己放开,可是却没能舍得将自己手拉开,他还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已经是下意识的是摸着她的手了。

想起之前两人闹别扭时的事情,明绣脸孔绯红,脸蛋一下子埋在周临渊后背,他微湿的头发还带着水气,冰凉的触感更是显得她脸蛋红烫似火,连呼吸带出来的气儿,好似都带着一股炙人的热度,明绣深呼吸了好几口,努力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这才略有些羞涩,有些紧张的软软道:

“临渊哥哥,你真的要走么?”她声音里好似含了蜜糖一般,带着一股粘人的柔软,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声音微微拖长了些,软软的音调配合着她有些颤抖的身子,更是令人心里生出无尽的怜惜来,周临渊身子一僵,脸上的冷意瞬间化开大半,喉间滚动了一下,这才面无表情的道:

“你先歇着,这会儿已经很晚了…”

没等他说完,明绣娇软的身子轻轻挨着他身边慢慢的从后背挪到他面前,小手若有似无的在他胸口划过,将周临渊刚刚才穿好没多久的衣裳又给拉松了些,最后攀在他胸口停了下来,这一番挪动作就足够让周临渊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来,明绣好似没有察觉到他的异状般,有些无辜的抬头看他,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一片纯真之色,有些吃惊道:

“临渊哥哥,你看起来好像很热,额头都有汗珠了。”说完,她努力掂起身子,举了手想替他擦一下额头的水迹,因两人身高的原因,这个简单的动作使得她整个人好似都全贴在了周临渊身上,胸前的隆起因她身子绷直而拉出一个美好的线条来,紧紧全压在周临渊胸口上。

周临渊眼里的神色渐渐起了变化,好似从一开始的冷静无波,到后来的波涛汹涌,感觉着压在自己胸口的那对柔软,随着她轻轻的动作而微微磨蹭,看得出来这姑娘还有些紧张,虽然表情看起来还算镇定,不过脸蛋上头那两片红晕却是如同抹了胭脂一般醉人,那晶莹可爱的耳朵也微微泛着粉红,周临渊看她这羞涩却强作镇定的样子,心里酥软一片,再加上胸口那柔软**的触感,两人已经分开了接近半个月时间,再加上这些日子的忙碌,已经有很长段时间没亲近了,此时被她若有似无这么一挑拨,再也忍耐不住,伸手狠狠的就掐在了她腰上:

“坏绣儿”

被他这么一唤,再加上他手上用力过猛,明绣一吃痛,忍不住就痛呼出声来,只是这声惊呼刚一出口,就感觉到周临渊手上还在用力,一下子就提着她纤腰,将她整个人抱高了一大截,就如同之前替他擦头发时的姿势一模一样,这么一往上头提,两人紧密相接的身体一阵磨蹭,周临渊连气息都起了变化,眼神如同一只危险的豹子紧紧锁住了自己的猎物一般,一双美丽幽深的眸子专注的盯着明绣看,嘴角弯了弯:

“我帮你一把。”他说完,眼睛左右望了望,看到一旁桌子边的凳子,抱着明绣走了几步,长腿一勾就将凳子扫了过来,自己一只脚踩了上去,将明绣放在了自己大腿上头,迫使她****坐,空出来的双手紧紧按在她翘臀上,将她往自己身体方向按近了些,这才冲她坏坏一笑:

“现在坐稳了,帮我擦擦汗水。”

看他这模样,明绣只觉得又羞又窘,她此时****坐在周临渊右腿上头,两只小腿晃悠悠的垂在半空之中,更为令她害羞的则是裙子因这个动作而被掀了起来,虽然这寝裙裙摆极宽,可是这么一坐着,就像是将前边裙子撩了起来,从后头看依旧是穿得完整,可是前边贴近周临渊的地方,却是已经空荡荡只剩了里头的小裤,两条光洁细滑的腿就已经毫无遮掩的靠在周临渊身边。

在内室时明绣原本穿着自己无聊时仿着前世拖鞋做的寝鞋,可此时被周临渊这么一把起来,两只鞋子晃悠了一阵,落到了地上,一双雪白纤细的玉足就露了出来,可爱的脚趾头轻轻踢了周临渊一下,就是隔着裤子与外袍,他也依旧能感觉得到那对玉足的可爱与润滑,忍不住伸手撩起了裙子,顺着膝盖摸到了光洁的小腿,接着将那只玉足一下子握进了掌心里头,小手指若有似无的轻轻在她脚心撩拨了一下。

明绣只觉得随着他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划拉,脚指头都快卷缩了起来,感觉周临渊掌心烫得厉害,好似那热度顺着他掌心传递到自己脚然后再顺着四肢百骸在全身游走了起来,不多会儿功夫,浑身都开始有些发烫。明绣干笑了两声,知道自己这是玩过火了,勉强忍住心里的异样,伸手胡乱摸了摸周临渊的脸庞,开始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好了,你先放我下来。”

抱都抱在怀里了,哪有这么容易放她下去?周临渊俊美的脸庞露出一丝邪气的笑意,不但没将她脚放开,反倒是另一只手将她细腰按得更紧了些,将她整个人圈在了自己怀里,把玩了她玉足半晌之后,这才依依不舍的将手挪了开去,明绣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感觉到自己脑袋被人抬了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俊美的脸孔就凑近了些,柔软的唇就被一个极熟悉的温热湿糯带了些急切的嘴唇给堵住,辗转斯磨,带着霸气与急切,脑后捧着一只手不容她有丝毫的褪却,直到两人都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了,周临渊这才将脸孔移开。

明绣靠在他肩头气喘吁吁,浑身只觉得酥软使不出丝毫的力气,而周临渊看她喘过气来之后,那只手却是又伸到了裙子下方,不再握着她的脚,却是顺着她小腿一路往上摸,在她翘臀处轻轻游走,带起一串战栗,惹得她心里惶恐不安,既怕他做些什么,可是又想他做些什么时,那只手却是毫无预兆又收了回去。

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明绣又觉得有些失落,只是没等她反应过来,周临渊已经将手伸进了她罗裳里头,轻轻捏了下她弹性十足的纤腰,力道用得刚好,既不会让人觉得痒得难受,又偏偏不会忽视到他。明绣原本是想要哄他不生气,让他不要去沁华园,可没想到原本的主动变成了现在的被动,而那个之前还满脸冷漠的人,此时则是完全掌握了主动权,反倒是她要开口求饶。

“你先把我放下来,这样,这样坐着不舒服”明绣拍了周临渊胸口一下,忍不住挪了下身子,只觉得自己双腿晃荡在半空之中,没有着立的地方,心里始终有些不踏实,再加上之前周临渊那样**,她身体早已经有了反应,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小裤,她已经能感觉到那若有似无的湿意,想到这儿,明绣更是觉得有些羞涩,连忙又催他:“先放我下来”

周临渊白皙俊美的脸庞也浮了红晕,他人长得俊美,动情时的美色,已经超脱出男女不同喜好的范围,面目璀璨明媚,明绣看得有些发呆,他这才弯了弯嘴角,凑近明绣脸颊侧轻轻吻了一口,留下湿润的印记之后,这才声音低沉的道:

“这样坐着不舒服吗?”他看明绣忙不迭的点头,小脸晕红,可爱得让人恨不能咬上一口,两人经过这一番亲热,衣衫略有些凌乱了起来,热情的气息挥之不去,周临渊看着她轻轻笑了起来,果然是一把抱起明绣身子,将腿放了下来,显然是不准备再让她这么难堪的坐着,明绣刚松了一口气,仰头对他嫣然一笑,却没料到身子一下子从被人竖着抱,天旋地转之后又被他打横抱在了胸前。

“你…”“这样坐着不舒服,咱们换个舒服一点的地方坐着。”

还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明绣整个人已经被轻松的抱了起来,天雷勾动地火之后,接下来是一番热情的耳鬓斯磨,昏昏沉沉间,明绣只是在迷迷糊糊间来得及问了周临渊一句:

“你还要去沁华园吗?”周临渊没有说话,回应她的只是一连串如雨点般的吻。

缠绵了一阵,明绣懒洋洋的趴在床上,脸蛋枕头软枕,红似火一般,眉眼间春意盎然,眼睛柔得好似能滴出水来一般,内室里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周临渊懒洋洋的伸手撑着下巴,斜斜的躺在她旁边,两只眼睛欣赏的在妻子身上流连,一只手还在她光洁的后背上挪移,赤luo的胸口布着细细的汗珠,胸间块垒分明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一种力量感就是看着也能感觉得到。

“不生气了?”明绣觉得浑身软绵绵的,连一根手指头也不愿意动弹一下,任由周临渊如抚摸小猫般手在自己光裸的后背游走,一边眯了眯眼睛,媚眼如丝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道歉都这么有诚意了,我怎么还会生气?”周临渊弯了弯嘴角,眼睛里露出意有所指的笑意,一边还俯下身子,凑到她耳朵边小声说道:“以后你还是多惹我生气些才好。”

明绣脸蛋一下子如染了胭脂般,红得厉害,羞恼的拧了周临渊一把,想到之前的事情,嘴角的笑意又微微平了下来,周临渊看在眼里,叹息了一声,自个儿将身子睡平了,一把捞起妻子的身子将她放在自己胸口上趴着,手微微挟在腋下用力了些,把她身体挪前了些,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周临渊强忍住胸前被一对绵软挤压的**感受,一边看着明绣的眼睛道:

“建安伯是很安全的,他此时的位置也很重要关键,再说你以为父皇真的是那种草菅人命残暴不仁的人吗?”周临渊看了表情慵懒的明绣一眼,见她脸上闪过可爱的尴尬表情,心里莞尔,手上却是轻轻在她翘臀上拍了一下:

“周临沂的事情是他咎由自取的不管是哪个男人,遇着了这样的事情,都忍受不了,更别提一向是高高在上世人都要跪拜的父皇。再加上冯家的原因,他们的野心太大了,想借着周临沂的手,实现他们忍了几百年的夙愿,想要颠覆大周皇朝,这种事儿是父皇不能忍受的。冯氏和周临沂等人只看到眼前利益,想要取我而代之,可是他们却没想过,以后如果他真的上台,这大周朝到底是应该姓周还是姓冯,估计到时父皇还等不到百年,就会提早龙御归天,而周临沂的性命到时能不能保得住,那可就说不准了”

两人一番亲热,周临渊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生气,细细的将这些事情解说给明绣听,其实明绣也不是不明白周临沂的死是他自个儿作的孽,可是理智明白归明白,但是感情上却是本以的对隆盛帝生出戒备之心来,因此叶明俊的事情一出,她本能的就害怕隆盛帝心狠手辣拿自己哥哥当踏脚石。

“这次的事情,父皇已经决定赐女人给袁林道,暂时麻痹他的注意力与视线,希望能多争取一段时间,缓和现在的气氛,让袁林道以为父皇根本没察觉到他的不诡之心,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送女人?”明绣听完这话,想到当初自己还没和周临渊成亲时,隆盛帝和皇后来了太子府一趟,当时也说了要给袁林道送女人的事儿,只是当初她还没嫁周临渊,不知道他后院的袁蓉心狠手辣之处,对袁林道的事情也根本不了解,记得她当时还感叹过,觉得隆盛帝这样破坏人家夫妻感情有些过份,现在再提起这事儿,经过中毒那次的经历,她一听到就心里开始觉得爽快了起来。

周临渊点了点头,摸了摸她细滑的长发,眼里闪过一道冷芒:“你猜这次送给袁林道的女人里头,有谁?”

上一次周敏和亲,他就将自个儿院子里的女人也并了过去,这次突然问起这件事,明绣嘴角不由抽了抽:“你不会又将后院的女人给塞进去了吧?”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五章 熟人

第四百三十五章 熟人

原本周临渊后院的女人不少,可是经过上次周敏和亲一事他塞人了进去之后,好像是突然间得到了什么启发一样,接二连三后来又给自己的属下幕僚之类又送了些过去,主上赐女人给有功的属下,本来也是常事儿,这些女人大多都是长得貌美,家里地位并不如何高,被隆盛帝送到太子府,本来就是如货物一般,此时碰上周临渊又不是依靠,因此只能任由人塞来送去,可这么一来,后院女人再多也是经不起折腾,才两年不到的时间,原本人满为患的后院,已经大多人去楼空,空出来的院子,周临渊让人重新装潢修捡过,挖了个湖水假山,弄了亭台楼阁出来,当作夫妻二人平日可以过去赏景小渡的地方。

“这次父皇决定的人选,还有一个人你都知道是谁的”周临渊轻轻笑了笑,明明眼睛里带着妖娆之色,可偏偏不管他怎么笑,面容总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清冷感,幸亏他长得俊,这股冷感不但没破坏他的帅气,反倒还给他增添了几许高高在上的神秘感。

难得看到他这样神秘的样子,明绣不由来了兴致,周临渊这人虽说长得好看,一副翩翩佳少年的模样,可实际上他的性子是极严谨而冷淡的,对于不是属于正事儿的东西,他一概是不予理会的,从没有和明绣说过什么无聊八卦之类的事情,就算有什么手段,也是暗地里自个儿处理了,第一次看他这样,明绣被吊起了胃口,撑起有些酸软的身子,伸手摸了摸他下巴撒娇道:

“是谁?你快告诉我~”

看到妻子如小女孩儿般撒娇的模样,周临渊眉眼间的冷色化开了一些,忍不住伸手放在她腋下,将她又提高了些,压在她柔嫩红唇上狠狠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将她放开,没有吊胃口,说道:

“这次送给袁林道的女人,其中有一个是于家的那个女人”他没有说名字,可明绣依旧是听明白了过来,于家她认识的女人,除了于氏之外就是那个于舒艳了于氏早已经嫁人,是个半老的徐娘,隆盛帝就是再混,也不可能将这样一个女人拆散了人家夫妻,给袁林道送过去,估计他要是真头脑发昏这么做了,袁林道保证是会觉得受到侮辱,说不定会立马勾结倭寇起兵造反了。

而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于舒艳这么一个人选了,明绣心里有些惊讶,因太过吃惊了,没注意到周临渊在她身上游走的手,悄悄又往下挪了些,她眼睛里的疑惑之色半晌还没褪去,有些不解道:

“这于舒艳不是已经嫁人了吗?”不提于舒艳这人对她做过的事,还有她穿越女的身份,也够叫明绣将这人死死记在心里了,前些日子于舒艳与叶世焕之间的事情闹得纷纷扬扬的,据说身子都被人家污了,那南长候叶家虽然心里有所不满,可是他家儿子行为不端,就算再怎么不待见这个事情,为了遮丑应该也早将这对儿女婚事办了吧?更何况她后来还听说过,这叶家最后好像依旧是让了步,愿意纳了于舒艳为自己小儿子的妾室的呀?

“她那哪叫嫁?”周临渊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冷峻的人难得露出这么一个出自真心的可爱表情,可是话里却是满含了对于舒艳的不屑,简直是溢于言表了,连身旁明绣都能感觉得到他浓浓的厌恶之意,周临渊将妻子搂在怀里,上下其手了一番,这才淡淡道:

“那样不检点的人,就算成为妾,多给她长脸,充其量也只能称为纳罢了,妾是贱藉流,哪里配称娶?”

明绣眼皮微微垂了下来,心里暗自窃笑,对于周临渊这番话,她自然不可能圣母的为了古代女小三去辩驳一番,如果他自己心里是这么想的,表明他就是看不上侍妾这一流,此时她与周临渊感情虽然好,可是往后的事情她却是不敢铁口直断了,周临渊自己能这么想,往后就算二人有个什么磕磕碰碰的,他也比其它男人对于纳妾一事,会坚定得多。

“可就算是为妾,她都已经是南长候家的人了,父皇这样做,难道不怕别人垢病吗?”明绣有些奇怪,隆盛帝不管为人行事如何,可是却始终秉承着为了大周朝这担子的重任,甚至将大周朝百姓,看得比自己以及身边人还要重要,古时的人讲究的是要流芳千古,这样强迫将人家妻子送人,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是一件值得令人关注的丑闻,此时听周临渊这么说,她有些不解,隆盛帝不像是会做出这么不理智决定的人,她脸蛋趴在周临渊光裸的胸口蹭了蹭,有些焦急的催促他:

“到底怎么回事,你就快说吧。”

周临渊将她小手握进掌心里,细细磨蹭着,亲了她头顶一口,这才开口说道:

“于氏当时和南长候家的那个败家子儿事情闹得大了些,当初估计南长候夫妇也拧不这自己的儿子,因此勉强同意了让于氏进门,可是却死活不肯让她做正房太太,只是勉为其难的答应让她做妾,南长候府闹了半晌,才委屈不已的同意了。”极少说过这么长一段话,周临渊微微顿了顿,这才接着开口将事情的始末都说了出来,明绣听了半晌,才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

南长候府觉得自己同意这门婚事,对于他们叶家是委屈了,而对于于家的人来说,虽然于光左被贬官不假,但是到底书香门弟,虽然为人不怎么样,可是读书人骨子里就自有一股清高的臭脾气,不管他女儿于氏行为如何出格,可到底也是大家闺秀,如今于家虽然没落,可好歹还有一个罗家这样一个外岳,南长候府本来就是没落的一个老候府,如果是换了以前,于光左估计多瞧他们一眼也嫌费时,可此时不同往日,轮到了人家挑挑捡捡,于光左当时心里就怒了,人活一口气,树争一层皮,南长候这样做明显就是雪上加箱,将他们踩在了脚下,因此于家人也发怒了,宁愿将女儿绞了头发送进尼姑庵,也不愿意嫁进南长候府,丢这个人现这个眼,还在别人眼里成了攀附权贵

不得不承认,明绣一直以为于光左是一个卑鄙得不能再卑鄙的小人,毕竟当时因为儿女的一番私怨,就对一个赴考的学子下手,这种心胸气度,并不像是身居高位的大员能做得出来的,只能说此人心胸极之狭窄又护短,以前种种虽然没见过面,可恁着他有过这样一件事,加上他的女儿妹妹的德性,就让明绣打从心度对这人生不出好感来。

可原本以为这样的一个卑鄙小人,没想到竟然在此时会做出这样令人刮目相看的举动,在清流读书人看来,倒是有些佩服他的气节了,可是身为他的女儿,却是可悲,为了一已之名,牺牲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如果于舒艳同明绣没有什么关连,又没到互相讨厌的地步的话,明绣也许会这么感叹一番,可经过了之前的种种事情,让明绣实在很难对那于舒艳生出一丝同情来,她今日的这番结果,都是她当初自己做的因而已,要知道这古代有自己的一套法则,不会因为她是现代人,就优越其上,反倒是因为她格格不入的言行举止,很可能将自己的性命提早断送掉。

这个时代,不合规矩的行为和话语,统一称为异类,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用来形容于舒艳就是最好的,她的行为如果在前世现代时,不但没有丝毫的问题,反倒是正常之极的事情,与男士偶尔的约会,不时碰碰头说说话,不管是不是恋人,也能是朋友;可这事儿要是到了古代,就是成为她没有规矩,不懂闺训妇德,行为放荡不堪等种种诸如此类的话。

“所以,这桩事情到了最后依旧没成,因为这件事,于光左那老头儿又气得病了,都快要被自己的女儿气得中疯,那于氏一天到晚在府里不停吵闹,我倒是还第一次看见,这样恨不能赶紧嫁出去不知羞耻的女人”也许是提到令自己不屑的女人,周临渊眉头皱了起来,脸上厌恶之色明显,看得明绣忍不住想笑:

“你看过多少女人啦?就敢说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女人了”这话原本不过是开玩笑,周临渊却眯了眯眼睛,有些危险的看着她:“我就看过你一个,是不太清楚这其中女人的心情,不如你告诉我,你当时嫁我有没有想时间过得快一些?”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明绣干笑两声,这个问题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说当时待嫁的心情,害怕有之,复杂有之,不情愿嫁也有,唯独就没有迫不及待的样子,此时她夫妻感情美满,自然不能说这样煞风景的话,可周临渊明显不是一个容易受糊弄的人,这人太冷静精明了,她眼珠微微转了转,只有撑起自己身子,凑上红唇吻在他嘴唇上头,堵住了他接下来要问的话。

周临渊很快反客为主,身子一侧就将明绣压在了身下,低垂的床幔里两个交叠纠缠的身影在微弱烛光的倒映下若隐若现,**之后,明绣昏昏欲睡,再也记不得之前的问题,窗外已经渐渐亮了起来,周临渊心满意足的将妻子搂进怀里,看她睡得香甜的子了,好似受她感染般,也跟着睡意上涌,眯上了那双美丽之极的眼眸。

夫妻二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过后了,明绣只觉得身子浑身酸疼不已,就如同被辆马车压过般,双腿沉重得有些抬不起来,外间春华等人早就等了一上午了,只是知道这二位的规矩,心里知道主子还没醒来,又没召唤,不敢擅自进屋里来。

在明绣刚刚睁开眼睛时,周临渊的眼睛就极警觉的睁了开来,搂住她的手臂紧了紧,有些懒洋洋的伸手在她背脊上抚摸:“醒了?”声音略有些沙哑,带着刚睡醒之后的低沉,如同电流一般,带着磁性。

明绣点了点头,只觉得这个点头的动作也困难得紧,昨儿两人都有些疯狂,此时方才尝到苦果,她身子微微动了动,就觉得双腿间一股热流涌了出来,昨日两人欢好之后她累了昏昏沉沉睡过去,也没清洗,此时脸颊突然如着火般,红得厉害,两条细长笔直的腿也有些轻轻颤抖,腰肢更是酸痛得不像是自己的一般,她拧了把周临渊腰间结实坚硬的肌肉,有些咬牙切齿:

“睡到这个时辰,往后别人会怎么看我?”就算是不用年沙漏,明绣也知道时间不早了,透过轻薄淡绿的碧流纱,屋外的阳光就是隔着一道窗帘,也能感受到那股热度,绝对不像是早上,她脸颊红晕似火,一边又拧了周临渊一把。两人昨夜里折腾了一番,事后没有清洗,自然也没有再穿上衣裳,都是光裸着身子,她这么泄愤似的拧周临渊两下,周临渊忍了这么长时间,昨夜只能算是收些利息,此时被她一撩拨,有些忍不住了,抓住她双手:

“再这样我忍不住了啊”

明绣听他这么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张口伸出编贝般的细白牙齿狠狠咬在他手臂上头,周临渊却不痛不痒的,任由妻子发泄了怒火,这才冲她笑了笑。原本是想要泄愤的,可此时看来被她咬的人不但没痛觉,反倒是她一口牙齿咬得生疼,明绣有些泄气,干脆转了身不理他,吃力的要从床上爬起来,隔着周临渊的身子,拉响了床头边的铃索,很快外头有人推了门鱼贯而入,明绣坐起身子来,这床里自形成了一个小世界,虽然害羞可是却也并不会感觉不自在。

这床是富贵人家里最为喜欢的床,面积更大了些,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房间似的,床头挂着幔子,而床下放了一条雕刻精美的踏板,床顶延升开来,给这踏板外空出了约摸两平方米左右空间的地方,下头又垂了碧云纱,相当于床里是两重保障,将床里头的一切风光都给挡了住。

碧流纱淡绿色的颜色虽然透气好而且料子也轻薄,可是外头人却根本不会看到床里头的景象,背着阳光更是瞧不清楚,更何况内室间还放了珠帘子,里头人影更是看不清,而从床里头,却能清楚的看到外间的一切。

明绣小心的踩在白玉地板上头,想从床头拿昨夜周临渊撕了扔到一旁的单衣将身子裹住,可是一股热流却是顺着腿心间就往下淌,暧昧的气味在床幔间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散了开来,明绣羞愤欲死,下意识的就将双腿并拢了起来,只是那股热流却一直顺着大腿往下淌,甚至因她的动作而粘到了另一只腿上,十分的不舒服。

周临渊察觉到她的异状,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就看到这么一副绚糜的情景,喉间一紧,身体紧绷了起来,又开始发生了变化,看明绣夹紧了双腿,又羞又怕,一副无助的样子,他心里腾的升起一把火气,坐起身子一把勾住了明绣的纤腰,将她拉了回来,将她的后背紧贴在自己胸口上头。

原本正羞怯不已的明绣冷不妨被他这么一拉,一下子撞到了他身上,身子早就已经酸软不已,这下子哪里还站得住,贯性使然让她身子就往坐在床沿的周临渊腿上坐了下去,他正怒张高昂正好穿过她并拢的腿心,沾染了些之前顺着大腿流过的热液,直直的展现在明绣面前,就像是明绣特意用双腿将他给夹住般。

这个变故让两人都是一愣,明绣更是羞愤不已,慌忙如被烫到一般要坐起身来,谁知周临渊却眼疾手快,一把将她身子抱起,再落下时,两人已经是极亲密相连的状态,因有昨夜热情之后留下来的证据,此时周临渊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圈在她细腰间的手臂一下子就绷得死硬。

明绣却是脸色突然一白,虽然说她已经十分润滑,可是毕竟两人尺寸不合,表情略有些吃疼,就是因为周临渊的动作太过顺利,一下子就直直的探了进去,她才觉得一阵撕裂似的疼,再加上紧张,她身子不但酸疼而且还绷得直笔,深怕被外头的人听见,连推他也不敢动作太大了,一掀开就能被人瞧见,虽然知道春华等人没她命令不会过来,可明绣心里依旧是忍不住担心。

此时周临渊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接着是一阵脸红收跳的磨蹭,动作略有些粗暴了,明绣咬紧牙关,一副任君采撷的柔顺模样,更是看得周临渊不能自已。明绣感觉得到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了些,将她勒得生疼,而身后的男人却是更显兴奋了些,动作也更用力了,身体的欢愉让肌肤表面泛起一阵阵战栗,而她心里却是紧张又害怕,心里不由苦笑,这人总是爱在有人时胡闹,越是知道她紧张,越是兴起。

明绣死死咬紧牙,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睡到中午才起已经够胡闹了,要是再被人听出什么,她还要不要脸面了?可是身后的那人却是不管不顾的,直到完全尽后之后,这才饶了明绣,抱紧她身子干脆自个儿站起身,转了个圈儿,将她趴在床上,自个儿则是压了上去,由着自己的感官尽性,一阵狂风暴雨之后,才终归于平静。

此时明绣浑身酸软,身子趴在床边,两条修长的腿半跪在踏板上头,身后周临渊趴在她身上,两人亲密的相连,明绣只觉得自己恨不能又立马躺到床上再睡上一会儿,之前周临渊那样大的动作,也不知道外头有没有人听到了,她心里又急又羞,却是拿他丝毫办法也没有,只能恨恨的眯着眼睛,不去理会他。

周临渊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过份了,可是此时**歇后却停在她身体里不愿意退出来,那种美好**的感受,让他一时间不愿意说话,抱着明绣身子,轻松的自个儿躺在了床上,让明绣背对着自己睡在他身上,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要不是怕明绣承不住自己的体重,他都不愿意再换个姿势。

“放开…”明绣这话说得有些有气无力,声音也极低,不仔细听都听不见,她是浑身没力气,也深怕被外头的人听见,又不敢使劲挣扎,就怕又惹到周临渊,等下一发不可收拾,只能恨得牙痒痒,却还得小心哀求:

“临渊哥哥,你让我起来,外头等人有人听见了。”

周临渊双手放在她高隆坚挺的绵软上,不肯松手的揉捏把玩着,听她这么一说,有些懒洋洋的道:“叫她们再出去就行了”

已经睡到了这个时辰,叫人进来之后又再叫人出去,就是个傻子也知道他们在里头干了什么好事儿,明绣自然不肯,不过却不敢直说逆了这位大爷的意,深怕他一时性起又再胡来,只能小声哀求:“我累了又饿了,你先放开我嘛~”

听她这么一说,周临渊手上动作微微顿了顿,明绣心里窃喜,以为他是同意了自己的要求,正想再说什么时,感觉到周临渊已经身子朝着床里侧翻了个身,原本睡在他身上的明绣跟着也向里头滑,两人紧密相连之处因明绣落在床上时振动的一下,滑开了一些,又被周临渊将她拉了回去。

明绣听着外头走动的声音以及众人摆着银盆时的轻微碰响声,心里突然开始觉得委屈,周临渊好几次都爱在屋里有人时乱来,现在都这样了,还不肯放手,她将脸埋进枕头里头,整个人沉默了起来。周临渊看妻子是真生气了,连忙不再逗着她,变态似的将人弄生气了,又开始饶有兴致的哄了起来。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六章 平等

第四百三十六章 平等

闹了半晌才起身,明绣浑身酸软,接过周临渊递来的衣裳将身子遮住,这才唤了春华进来侍候梳洗,周临渊自个儿则是套上了衣裳,先出去了。春华扶着明绣下了床,脸上神色平静,明绣这才觉得红烫似火的脸颊好了一些,勉强下了床下,只觉得双腿站在地上都有些颤抖了,肚子早就饿了,这才吩咐先摆饭,自个儿则是进去沐室里头泡了个澡,出来时才觉得身子爽利了许多。

也许是看她心情有些不好,屋里侍候的众人都静悄悄的,深怕让主子心情不悦,饭菜刚摆好,周临渊就已经从外头回来了,还穿着之前那身衣裳,显然还没梳洗过,看到头发半湿,可是已经挽了髻的明绣,不由愣了一下,接着坐到她身边:

“头发还没干怎么就梳上了?沾了湿气以后头疼可怎么好?先解下来擦干了再梳上吧。”

明绣冷冷看了他一眼,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道:“就算是在府里头,披头散发的也不成体统”这话像是赌气一般,不过说了之后明绣又自个儿呕得半死,以前她在家里多么自在,虽然没有这么多丫环婆子侍候着,可是至少舒心自在,从没有人为了她要不要起床之后披散着头发而说她没规矩,也不用像现在一样战战兢兢,以前没嫁时,在家里可自由得多了。

周临渊看她到了现在还在生气,不由无奈的转了转自个儿手上的板指,看她脸色更郁闷了些,也忍不住有些心疼,可是宫里本来规矩就大,这梳头吃饭穿衣,说话言行举止,样样都是有讲究,像他这样从小学规矩已经深入骨髓了,有时也会觉得这些规矩麻烦,那些言官们一天到晚又是吃撑了没事儿干的,整天就将眼光放到人家的后院里头,唯恐找不到别人一丝错处来,更别提明绣这样原本自在惯了的。

一想到这些,他不由有些心疼,想起之前自己和隆盛帝说的话,以及看明绣满脸郁闷的样子,心里有个念头不由隐隐浮现了出来,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虽然承诺隆盛帝自个儿不再继承皇位,可是要将手头的事完全放下,陪着明绣回叶家过那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就算他不再做皇帝,困难也是不小。

犹豫了一下,这件事他如今就算是有心想隐退陪着明绣渡过这一生,可是这种事情他根本没有把握,因此也没率然开口,只是招呼着明绣先吃饭,因夫妻俩之前因闺中之事儿,她心里还有些生气,一顿饭吃下来安静无声,沉闷的气氛在两人之前徘徊,好不容易周临渊能空出一天时间来,却是一顿饭吃得不尽人意。

幸好周临渊想着自己的心事儿,没注意到这些,明绣一开始是生气,看到他没有如以往般哄自己,心里更是呕得半死,干脆也赌气不再说话。

两人匆匆吃完午膳,都没吃出饭菜的滋味儿来,侍候的人进来收拾碗筷时,好似也感觉得到这对主子心里的郁闷似的,手轻放得更轻了些。明绣开始生气,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放在昨日周临渊说的事情上头,当时因太过震惊,此时回想起来,又不由觉得疑惑,如果流言属实,那么于舒艳应该是被叶世焕破了身子,虽然在现代时男女交往有亲密举动实属平常,可是这在封建保守的古代,这样的事情实属天理不容,隆盛帝要将于舒艳赐给袁林道,这袁林道还没娶个小妾过门儿,头上就开始绿油油了,难道隆盛帝自个儿戴了绿帽子觉得不爽,还要给袁林道也来上一顶?

这样怎么也说不通,更何况前段时间于舒艳的事情虽然闹得满城风雨,可是追根究底,不管她认为自己是如何的特殊无比,可是在隆盛帝等人看来,她着实不过是如蝼蚁一般,根本不会将这样一个小人物看在眼里的,此次怎么会亲自钦点她成为赐给袁林道的女人?她随即想到于舒艳和叶世焕败坏自己名声的事情,猜想着是不是周临渊替自己报仇,明绣刚刚抬头,就看到周临渊满脸的清冷,下意识的就摇了摇头。

不对,周临渊这人是心狠手辣又手段阴冷,可是于舒艳这人应该是进不到他眼内,就算是他要出手,也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想来想去,明绣也有些想不明白,皱着眉头思索的样子,看在早就已经盯了她许久的周临渊眼中,不由觉得可爱得紧,声音放柔了些问道:

“绣儿在想什么?”

听他问话,明绣下意识的就忘了自己之前决定进行的单方面冷站,微微皱眉有些不解的回答道:

“我在想于舒艳的事情。”她说完,才发现自己之前正在生周临渊的气,还没原谅他呢,可是这会儿都说过话了,自个儿在想事情没设防,下意识的就回答了出来,现在再同他呕气,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些,不由又是郁闷又是无奈,反正都已经说过话了,她索性将自己心里不明白的地方提了出来:

“于舒艳不过是个侍郎的女儿,如今于光左都已经贬了官职,父皇怎么会突然想着要将她赐给袁林道?”毕竟于舒艳和叶世焕之间的‘爱情故事’闹得太大,隆盛帝此举实在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明绣有些想不明白,她这段时间因京里动荡不安的原因,常常足不出户,对于外边的事情也不准下人们多加讨论,太子府的奴婢一般嘴巴都严实,因此对于消息自然就没那么灵通。

周临渊看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一把楼了她坐到榻子上,感觉明绣身子僵硬微微有些抗拒,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已经狠狠瞪着他,他不由有些失笑,亲了明绣一口,将她锁进怀中,两人一并半躺进榻子里头,他拿了把扇子替明绣摇着,看她拼命挣扎不休的样子,这才说道:

“别动,我只是想抱着你而已。”他说完,果真手没有如平时一般乱摸,而是十分规矩的放在了她腰侧,明绣担惊受怕半晌,看他果然是很老实的样子,这才微微松了心,身子虽然紧绷,不过却也没有再挣扎,她浑身酸疼不已,就这么挣扎着也是有些吃力,因此安静的躺在他手臂上头,听周临渊声音清冷的解说道:

“于氏这人简直是脑子不太够使,估计她爹娘生她时将这女儿缺了些什么。”周临渊一开口就是人参公鸡,明绣张目结舌,第一次发现周临渊说话还是满毒的,不但说人家脑子不好,摆明就是说她有病的,而且还说到人家爹娘身上去了,她忍不住有些想笑,于舒艳缺了什么?她可不就是缺了根筋吗以为来到古代就是她自个儿的天下了,可惜没瞧准这时机,要知道古人自有古人的法则,这时候皇权比天皇老子还要大,规矩多如牛毛,一个不小心就被打入异类,而她偏偏还这么高调,她不倒霉,谁倒霉?

“之前父皇因江浙一带的事情烦心时,你提出了开个赌馆的建议,解了父皇燃眉之急,如今赌馆生意不错,养上一支海军是绰绰有余,甚至就是将西南军壮大一些也是可以的,如今大周朝大江南北的,这赌馆也都开了起来,你也是将这赌馆全交到了父皇手上,一点儿也没有自个儿的私心。”周临渊眼睛里有些感慨,看着明绣,带着些骄傲与宠溺感激之色,明绣做这事儿,一切都是为了他,不管是建赌馆,还是到最后表面挂名,可是后头一切不对利益动心全交给隆盛帝的举动,都让他心里暖洋洋的,这些事件件都说明了明绣对他的心意,如果不是爱他深,又怎么会抛着自己的名声,开这样一个于女儿家有碍的赌馆?

这一点其实是周临渊有些偏激了,可是情人的眼里,对方的优点被无限放大,那缺点自然也可以忽略不计,甚至可以转变为可爱的地方,明绣虽然以前也做过生意,可是这时在周临渊心里,自然她开赌馆的事情,就变成她牺牲颇大,一切为了他的样子。明绣听他说话语气又变得更温柔了些,抿了抿嘴儿,也不去辩解,只是脸蛋略红的听着他夸奖的话,微皱的眉头也略微松了起来。

“这事儿原本已经不关咱们的事儿,你能清闲下来不管那么多事,过舒心一些也好,父皇自个儿即能赚钱又能放心,算是两全其美了。”周临渊突然说起赌馆的事情,并没有说到于舒艳,不过明绣心里却隐隐是猜到,这赌馆应该是与于舒艳的事情有关了,不然也不会让隆盛帝下了旨,要将她赐给袁林道为妾。

要知道嫁给袁林道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先不提他为人长相如何的问题,光是他的年纪,就已经够做于舒艳的父亲足足有余了,他的小女儿袁蓉都比明绣大了好几岁,古人就算是成婚生孩子早,如今的袁林道估摸算着也应该是奔四张儿的人了,这样的年纪在古代来说已经是不惑之年的人了,这样的人就算权势再鼎天,保养再好,在年轻姑娘们眼中,自然不如英俊少年郎来得要吸引人,以前那叶世焕虽然为人糊涂不经事儿,可他至少一张皮相还算过得去,至少比起袁林道来说,他应该是优胜得多了。

果不其然,她的猜测没猜错,周临渊接着果然说起了这两者之间的关联来:

“赌馆生意好,如今更是用日进斗金也不能形容其盛况。”这样的情景就算是他不说,明绣自个儿也能猜得到,别看这一张彩票不过是几文钱,中了大奖却可兑得五百两之多,可是须知道,五百两不是那么容易中的,大周朝占地辽阔,每个县里都设了这么一个赌馆的话,每人买上一张,这笔数目也不是个小数目了,以隆盛帝之前‘贫困’的程度来看,这财富对他来说无异于喜从天降。

“父皇原本心里对你是极之满意的,就因了这赌馆的原因,你替他解决了困扰多年的心腹大患,甚至这项财路还可以使大周朝的财政更加宽松,他的许多原本设想而不能实现的事情,都不再只是夸夸其谈,就算是看在这赌馆上头,你对周家的助力,那也是难以表达的,所以二皇子的事情,父皇就算明知道,他也不会再追究。”

这些日子以来,明绣成日为了二皇子的死有些担忧不已,深怕自己知道这样的事情,隆盛帝不会放过自己,此时听周临渊一说,知道自己这阵子的不安其实他都明白,眼眶不由一热,也忘了两人之前的呕气,趴在他怀里轻轻抽泣了起来,这种不知生命何时到尽头,提心吊胆头上悬着一把刀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她熬了这么长时间,今日时周临渊才肯定告诉她,隆盛帝不会因此追究,虽然以前他也这么保证过,可是从没有现在这样一刻让明绣打从心里真正相信隆盛帝并不会再为难追究自己。

周临渊的手轻轻在妻子背脊上拍着,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明绣流过一阵泪,才觉得这阵子压在自己心上如同一块大石那么沉重的压力一下子消去了大半,整个人变得轻松了起来,想起自己之前如小孩子一般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举手擦了擦眼睛,这才有些撒娇似的问道:

“刚刚还说到于舒艳的事情呢,她是怎么和赌馆扯上了关系?”

看她神情间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郁郁不欢的样子,周临渊心里松了口气,忍不住捏了捏她微有些发红的鼻尖,亲昵的凑了脸过去磨蹭了两下,这才开口道:

“那于舒艳和南长候家的小儿子之间婚事不顺的原因,估计打击过大了,跳出来胡言乱语,说这赌馆并不是你发明的,你抄袭别人谁的。”周临渊眼睛里的鄙视藏也藏不住,一股幽冷的杀意始终盘旋在眼底,浓得化不开去,有些厌恶的道:

“也不知这人是不是真得了疯人症,这样一番胡言乱语之后,接着又东拼西凑,又撺掇着南长候小儿子想方儿拿了不少银子出来,自个儿也在京里你开赌馆的那地方隔壁开了个名叫什么福彩的铺子,卖叫一种刮刮乐的东西和同赌馆店铺里相似的彩票。”

一听到这话,明绣的嘴角狠狠抽了几下,不由感叹这于舒果然是疯得厉害,原本对于她穿越同行的身份,自个儿还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可是此时刮刮乐都出来了,一切就再无庸置疑,只是她做这事儿,明显是无异于从虎口夺食,甚至隆盛帝要比那真正的老虎危险得多,只要他一声令下,于舒艳连个逃命的机会也没有,还会危害到自己的家人。做事情之前没考虑过后果,于光左为人虽然不怎么样,可是想来对自己女儿应该是很疼宠才对,不然也不会因为女儿和别人之间的小小矛盾,就会胆大包天去谋算应考学子,不管他如何的坏,可是对自己的儿女总归是一片疼爱之心,于舒艳享受着父母家人的关爱,做事却是不顾及旁人,这样的一个人,难怪她最后倒霉成这样,就算是穿越女,也混了个不尽人意,并没有如她想像中的那般风声水起。

“百姓不管这其中的事情,只管哪里有利益就向往趋之,于舒艳的铺子开张了两个月,生意还不错。”她的生意不错,隆盛帝的生意自然是大受打击,明绣啼笑皆非,忍不住感叹了起来,果然周临渊又接着说道:

“只是这样一来,赌馆的生意难免受了影响。”他没有说咱们的赌馆,显然是也有避讳的意思,这赌馆实在是太挣钱了,除了隆盛帝之外,不能掌握在任何人的手中,这简直就像是一个聚宝盆儿般,就算他是太子,未来的国君,也得要避讳一二,周临渊从小宫中长大,对于这其中的细微之处更是注意,并没有范了忌讳的地方,他翘了翘嘴角:

“父皇接到这一个月的银子时,当场就翻了脸。本来这段时间他忙着处理冯家的事情,对于赌馆就疏忽了些,要知道他平日里可是每天都要过问一下收益的,结果等到这个月才知道,有人胆大包天敢同他打起了擂台。本来他这些日子就憋着一股火气,于家那女人正巧就撞到了刀口上头。”

过程不用周临渊再详说,明绣也能猜得出来,总之于舒艳的铺子肯定是开不下去了,不然她本人也不可能被人打包送给未见面的袁某某,任她再是觉得自己凭着穿越女的身份能大干一场,可惜现实却很快给她上了一节课。当然,如果不是她心怀不诡,也有可能没这么倒霉,可她偏偏见不得自己好,连自己开个铺子筝些钱,她也心情不满,以为这世界没有了专利版权就可以凭着她脑子里的东西为所欲为。

可她却偏偏忘了一点,这古代虽然不如现代时有版权等东西,可是古代却不像现代时是人人平等的,要知道地位可是有高低之分,达官贵人要想收拾她都如同辗死一只蚂蚁般简单,更别提掌管人生死的隆盛帝了,这儿话语权由不得她,开不开铺子,更是由不得她

接下来周临渊说的果然和明绣想的差不多,细节一类的东西就不追究了,可是大致结果却是一样,隆盛帝震怒之下,将这胆大包天敢在自己嘴里抢肉吃的人随意找了个名头,就将于舒艳的铺子查封了,轻松异常的就让这个女人的产业关了门儿,接着心里看着那上报过来的成绩还没能解气,又使了人借机给了于光左一顿排头吃,接着还恶气频生,又传了口谕要赐于舒艳给袁林道为妾,不过转眼间,就将于舒艳自以为能掌握的命运,全给安排得满当当的。

于舒艳自然是不服气的,她挣扎过,抗争过,哭闹绝食等把戏都玩过,可惜她却不了解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于光左以前就算是再疼这个女儿,可经过于舒艳这么一闹之后,早就已经对这个女儿寒了心,更何况这件事是皇上下的旨意,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违抗这个圣旨。

就算是在他还对这个女儿疼宠不已的时候,皇上下了旨意,就算是要于舒艳去死,他也不敢说个不字,反倒还要帮着配合隆盛帝准备让她自尽的物件儿,此时于光左既是对这个女儿失了望,再加上皇帝的圣旨已下他不能反驳,更何况他也打从心里不愿意驳了皇上这要求,甚至对隆盛帝的恩赐是欢喜不已的。

于舒艳本来就令他头疼不已,于光左完全是拿这个像是魔怔了一般的女儿没有丝毫办法,隆盛帝的旨意不但是让他在南和候叶家面前挺直了腰板,而且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气,你叶家看不起我于家,可皇上慧眼识珠,就算是做妾,也要给一方手握实权的大员做妾,而不是给叶世焕那个一无所有的小白脸当妾好。

这么一思量,好似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于家欢天喜的接了圣旨,表情轻松,就像是快要送走了一个瘟神般,于光左心里甚至暗暗高兴,幸亏自己当初因这个女儿的事没能来是及起程返乡,才遇着这样的好事情,不但将她给送走,减轻了自己心里的包袱,而且又重新被皇上记在了心里,说不定皇上以后就会因已经收拾过于舒艳而不再对自己于家生气,那么自己于家儿孙的前程,自然也可以无忧了。

而于舒艳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当场就如同炸了锅一般拼命闹了起来,据周临渊潜在于家的暗卫传消息回来,说于舒艳讲了一大堆什么‘你恁什么替我做主,我要嫁谁是我自己的事儿’‘人人平等,恁什么他皇帝能让我嫁谁就嫁谁’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当场吓得于光左让人将这个女儿禁了起来,不再让人侍候她,深怕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传了出来,他于家满门都得给这女儿赔葬,到了此时,于光左算是彻底对这个女儿死了心,心里唯一的那点儿愧疚,因于舒艳的这些话而烟消云散,铁了心要将于舒艳给送到江浙去,虽然心里对她恨极,可是于家人已经在着手替她准备妆枢。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七章 出卖

第四百三十七章 出卖

等周临渊将这些话说给明绣听时,明绣在他怀里笑得死去活来,差点儿喘不过气,也亏于舒艳能想得出来,在这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和自己的父亲谈什么婚姻自主公平,她来了古代这么久,还没明白这个生存规则么?

在这儿,就是连皇帝陛下也没有说平等的资格,上头还架着已经去世的先皇列祖列宗,一些朝臣以及宗室的压力,并不就是随心所欲的,而于舒艳所想像中的那种公平,则是对她自己而言罢了,一边享受着别人的侍候与贵族的特权,在自己占尽好处时,就将这一切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情,等到如今事情不如她的意了,就开始提什么平等与权利,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罢了。

“她的想法可真是有些奇特。”明绣抿了抿嘴角,语气略有些保守,就算能理解于舒艳从现代来到古代,突然得知自个儿婚事不能由她作主,而自由谈恋爱的合法行为变成了行为放荡不守妇道之后,她能有这样的理解,能想反抗,作为一个同样在现代生活的人,她是表示能明白那种感受的,可是不管她心里想法如何,总得要认清这世道的现实,这也是最重要的,如果连基本的认知都没有,于舒艳往后就算是被隆盛帝赐给了袁林道,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了。

“何止奇特?于家老儿早该找个大夫,替她看看是不是患了疯人症了”虽然自己的婚姻算是美满幸福,不过周临渊一点儿也没有因此而爱屋及乌,可以祝福全天下男女都能幸福的伟大胸襟,他甚至是对于舒艳的行为嗤之以鼻的,那不屑与轻蔑很明显的在他眉眼间展现了出来:

“当时她可闹得厉害了,在于家好几次要上吊,不过每次都很‘及时’的被自己的婢女发现而救了下来。”周临渊嘲讽的掀了掀嘴角:“这个可真够巧合的”

明绣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于舒艳这可真是没什么新意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周临渊这么说,很明显就是人为的,不过她笑过之后有些疑问:“既然这样,于光左难道没有心软吗?”

“他敢”周临渊摇了摇头,摸了摸明绣小脑袋,看她素净的小脸没着任何脂粉,干净美丽,头上只用钗子简单固定发髻,除此之外再没其它的装饰,可这样一来更显得发丝乌黑亮丽,干净清纯明媚得如同一个根本没出嫁的女孩儿,哪里看得出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他心里一柔,想到之前午饭时的对话,摸了摸她还有些半润的头发,想也没想就将她头上固定着的发钗取了下来,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散落在榻几上,明绣有些慌乱的连忙将手从他后背抽了回来,摸着自己头发,想抢回发钗,有些抱怨似的道:

“将我头发弄散了,等下我又要重新再梳一次,这发髻我可不会盘,等下又得叫人进来帮我。”说完,抬头有些气鼓鼓的望着他。

周临渊摸了摸她脑袋,亲昵的将额头碰在她圆润光洁的额头上:“你头发还没全干,既然不好梳,又麻烦,那今儿不梳就是。外头天热,不过反正屋里放着冰盆,就算披散着头发也不会太热。”

明绣嘟了嘟嘴,想要坐起身来抢过他手里的钗子,看他伸手往后举了些,忍不住焦急的扑了上来,身子难免会周临渊摩擦几下,她自个儿也能感觉到周临渊气息的变化,不由犹豫了起来,干脆趴在他怀里,有些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