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既然咱俩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么你也别怪我不近人意,你既然远行,有什么话,说不出来,你就写出来吧”

于舒艳愣了一下,接着看到自己面前散飞得到处都是的宣纸,脸上露出被侮辱的愤怒之色来,看着明绣,一副很是倔强的样子,没有要挪上前去拿东西的意思,只是恨恨的瞪她,明绣也不理睬她的怒意,脸色冷了下来:

“你写不写,不写我可要走了”她说完,就站起身来,于舒艳无奈,又怕她真的走了,心里诅咒连连,却只能咬牙忍下来,一边手脚并用,撑着在地上爬了好几下,这才爬到了纸笔旁边,好不容易趴睡在地上,伸出两只紧捆在一起手,困难的用右手的手指头将毛笔捏了起来,却看到砚台里干干净净的,连一丝墨迹都没有,旁边还放着一根墨条,当时就怒了,这样子让她要怎么写?

于舒艳一下子发脾气般将毛笔扔到一旁,挑衅般的看着明绣,大有老娘不写的模样,明绣一言不发,只是站起身来,作势要往外走,于舒艳着急了,嚣张的气焰再次低了下来,困难的用手指头比了比墨条,示意自己没有墨水可以写字,明绣转头冷笑:

“没墨水,你不会自己磨?”今日答应和于舒艳说话,本来就是想出下自己心头的那口恶气,虽然现在的手段看起来太过卑鄙与孩子气了一些,可是想到这于舒艳几年来的所作为所为,自己与她无怨无仇,就因为她自个儿的不甘与嫉妒,以及一些见不得人的目的,就三番四次对自己不怀好意,明绣又不是圣人,对她这样的举动早已经记仇在心里,尤其是在她说了那些话之后,这段时间来她跟周临渊一样提心吊胆,不知道隆盛帝的人到底听到没有,这样的心理折磨,简直用语言难以形容,此时看到于舒艳难堪的模样,她心里这才爽快了一些,看她有些无措的拿着墨条,明绣好心建议道:

“这儿没水,你自个儿想法子吧,快点,本宫的时间很有限,不比于姑娘你这样得父皇亲自下旨赐的人。”

这话叫于舒艳一阵气恼,听她又说出代表了身份地位的本宫二字,只觉得手都有些抖了起来,心里的不甘与嫉妒愤怒简直要将她给淹没,勉强镇定下来,看到明绣没有要给自己倒些茶水让她磨墨的意思,只能闭了闭眼睛,睁开时难堪的张开嘴,困难的举起墨条到自己嘴边舔了舔,这才拿到砚台里磨了起来,一边磨一边心里阴毒的诅咒着明绣母子,这样的畸形心理之下,磨起墨来时,她的难堪与不甘这才稍减了些,将砚台里的墨稍微磨了一些之后,她这才停下手,将之前自己扔到一旁的毛笔又捡了回来。

此时天寒地冻,就算她穿得再厚,可是躺在冰冷的白玉地板上头这么长时间,身子早就已经冻得不行了,此时手被捆住紧紧的,血液又不流通,更是冷得麻木,连握笔也有些不稳,更别提写那麻烦的繁体字,于舒艳哆嗦了两下,想着反正明绣是现代人,她就是写简体字她应该也能瞧得明白,因此也就提笔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

明绣探头一看,那雪白的宣纸上头写了几个犹如老鼠托着尾巴打转的几个粗细不均的字儿,勉强看了半天,她才认出来于舒艳写着:“于光左害我,看在同穿份儿上,你帮我报仇”一看完,她忍不住就‘扑哧’一声笑了来:

“你恁什么以为我会帮你报仇?”不说于舒艳这次心思狠毒想害她的话,就是之前,二人的交情也没好到可以互相为对方报仇的份儿上:“更何况,你如今的行为是你咎由自取,害了于家,人家想找你报仇才对,你有啥资格想着还要去报复人家?”

明绣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起来,有些人就理所当然好像是觉得世界应该围着她转的,这于舒艳本来就是个冒牌货,害了于家这么惨,现在于光左得知这个人不是自己女儿,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无耻的占了人家女儿身体,如今还能忍住没下手真弄死她,亲自报仇,只是毒哑了她嗓子,让她不要乱说话,更何况这还是因为她自己先心怀不诡,于家怕受连累才这么做,这样看来,明绣虽然对于光左没有好感,可是也不得不说这于光左确实挺能忍了,这于舒艳还想要报复?

“你果然承认你是穿越的”于舒艳嘴角咧出一道笑纹来,好似长舒了一口气般,带着说不出的得意之意,明绣握住了手里抱着的暖炉,忍不住摇了摇头:

“你如果叫本宫只是想说这些废话,本宫可没时间陪你啰嗦。”

“我要你救我出去”于舒艳一看她要走,心里大是着急,身子抖个不停,如今明绣就是她绝望之中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千万是不能让她离去的,不然自己的这条小命可就交待了,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对于死亡是特别的害怕,而且对生命也是更加的珍惜爱护,于舒艳心里得意的想着,幸亏这叶明绣还不知道自己之前想害她一事,不然如今肯定是不会同意救自己出去,两人都是穿越的,估计自己只要苦苦哀求,说不定她也能看在两人是老乡份儿上,救自己一把,毕竟有句话叫做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么?

明绣看了她充满希望的样子,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只是轻轻歪了歪脑袋,精通美丽的小脸上充满一片清纯之色,已经是嫁了人还生了小孩儿的女人,可是岁月好似没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一般,保养得宜的小脸吹弹可破,穿着一件滚了白色狐毛边的锦缎小袄,淡紫的颜色更是衬出她高高在上的气质,让于舒艳又羡又恨,只能低头掩下眼睛里的不甘。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明绣伸出一只青葱似的小手,轻轻撩了撩自己耳朵散碎下来的长发,因她一向不太爱用那些油腻的发油,除了一些重要的场合,不得不抹上头油,之外,其余时间她都是只将头发挽起来,因此头发就是梳得再紧再整,过一段时间一些碎散的头发依旧会滑下来,将面庞衬得慵懒的模样,看得于舒艳心里又烦又闷,原本并不觉得这样有多么美,可是和同年纪的女人一对比之后,她越发觉得自己如今被人比了下去。拥有清纯美好时,向往的是成熟美艳,等到真的成熟美艳,又喜欢那种淡如水般的清纯。

“希望你能看在我们同是老乡的份儿上,能假装让我制住,然后我逃出京城去,以后永远不再回来,从此你的秘密,不也保住了吗?而且你一旦同意,你的秘密我也会替你守住,你放心”于舒艳很快的在纸上写了下来,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激动的,她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好些墨水滴到纸上,形成一团团的痕迹,将她之前写的字给晕成了一团墨迹,她脸上带着红光,眼睛里带着诱惑之色,眨也不眨的盯着明绣。

听了她这自以为对自己好的建议,明绣心里更是觉得眼前这人恶心不已,忍不住掀了掀嘴角,有些疑惑道:

“你是不是有病?”

什么?和自己想像中完全不一样的情景,令于舒艳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眨了眨眼睛,看着明绣,好似没料到她为什么会突然开口骂自己一般,手里紧紧捏着毛笔,脸上露出困惑之色来,明绣皱了皱眉头,认真说道:

“你确定你没患上任何精神方面的疾病?”她看着于舒艳脸色苍白之色突然变得一片通红,这当然不是害羞涨红的,反倒是从她额头隐隐暴跳的青筋,就能看出来她此时是怒极了,握着毛笔的手不停的抖动,连裙下的双腿也抖个不停,一副想要跳起来将明绣生吞活剥的样子。明绣冷冷看了她一眼,抚了抚自己的衣袖,斯条慢理道:

“鬼话连篇,什么不会将本宫的秘密传出去,本宫有什么秘密可以让你传的?本宫行得正坐得端,之前看你怪可怜的,本宫这才同你说说话,只是你如今胡言乱语,又要远离父母嫁到江浙,以后如果不收收性子,对你没有好处的。”

于舒艳听她教诲怜悯的话,气得鼻子都险些歪了,只是伸出双手指着她,半晌回不了神来,明绣对于她气愤的神情却是视而不见,眼眸微垂又接着说道:

“更何况你异想天开,竟然想出想要让本宫放了你,然后你再挟持本宫,好威胁皇上的想法,于姑娘,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或者是患了失心疯,所以才这么胡言乱语吧?I两年前你如此,两年后你同样如此,这样光怪离奇的事情,你怎么能想得出来?让本宫亲自犯险为了让你逃脱,还要帮着算计皇上,于舒艳,你难道真的疯了,想给自己的父母惹来灭门之祸?不过本宫瞧在你一惯性情都是如此不拘的份儿上,也不同你多加计较,既然这门婚事是皇上亲自作主,也是你的荣耀,好好安心嫁去江浙,别想些有的没的了”明绣说完,冲她态度矜持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松了生口气。

第四百四十五章 手段

今日明绣过来时,得知会见到于舒艳,早就有了想要和她见一面说说话的打算,之前于舒艳在于家说的话,周临渊派去的暗卫听见了,可是却不能肯定隆盛帝派去的人听见没有,这段时间以来虽然隆盛帝一直都沉静没有大的动作,不过夫妻俩心里都有些不踏实,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却是不能挑出来,也不能道之于口的,隆盛帝如果是真知道了这件事儿,不管是相信她还是怀疑她,都需要一个下台来的借口。

周临渊为她做的已经很多了,再说这件事情怎么说也是她自个儿的事,自然由她自己解决是最好的,这段时间里看到丈夫整天虽然神色如常,可是暗地里却又更提高了戒备的模样,明绣也是暗暗心疼,对这于舒艳更是厌恶,看于舒艳怒气磅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嘴唇微微掀了掀:

“本宫的话言尽于此,于姑娘往后还请好自为之。”她说完就站起身来,冲于舒艳点了点头,于舒艳气得两眼发黑,看明绣要走,手抖个不停在砚台里沾了沾,只是此时天寒地冻,经过这么一会儿的时间,砚台里的那点儿墨汁早就干得差不多了,于舒艳沾了几下,只感觉到连毛笔都有些发涩,写在宣纸上头的字都开始模糊不清,当下心里又急又慌,想也不想的就拿着毛笔,自个儿伸舌头舔了几下,感觉到嘴里墨汁特有的清香淡苦味儿,一阵屈辱浮上心头,手抖着在纸上写着:

“你这么对我,不怕我把你的秘密宣扬出去?”

这一行字写得凌乱潦草,虽然是简体,不过明绣依旧是看了好半晌,才将这字儿认出来,看明白之后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捂着嘴儿冲她直乐:

“于姑娘,本宫有什么秘密会被你宣扬出去的?”

“你跟我一样,都是现代,别想狡辩,双色球,你刚刚承认了”于舒艳又急又慌,也不敢写字太多,深怕明绣转身离去,只能凌乱简单的写了几个字,希望能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明绣也确实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脸上神色却是无动于衷,甚至是淡然到有些冷漠了,看着趴在地上满脸狼狈嘴角还沾着墨汁的于舒艳淡淡问道:

“于姑娘是指什么?本宫开的赌馆?那只是一些简单的小玩艺儿罢了,这么简单的东西,就是一个小孩儿也能想得出来,有什么稀奇的?本宫也不妨告诉你,其实开赌馆本宫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后来要不是父皇他老人家同意本宫开个铺子玩耍,本宫当初还真不敢做这买卖,谁知小打小闹也越变越大了”明绣若无其事的撩了撩头发,说这话时表情淡然自若,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一般,她不知道自己同于舒艳的对话暗地里有没有人听着,不过她的回答也只是往巧合上靠,二来也有点明这是自己替皇帝陛下赚银子的意思。

“再有,那个什么承认的东西,本宫刚刚承认过什么了?”明绣说完,无辜的看了于舒艳一眼,心里不住冷笑,到了此时,于舒艳还想用这个来威胁自己,她明明是早把这件事儿说了出去,并且因此才被于光左弄成了哑巴,此时竟然还假装没这回事儿一般,想用这个同自己谈条件,就从这么一件事,就能看出这个人心地实在是恶毒,她弯了弯嘴角,眼睛瞄到地上于舒艳写过的那几张纸,简直画得跟鬼画符一般,由于她写的是现代时的简体字,再加上没人替她倒水研磨,因此墨迹淡浓有之,时间长了已经混在宣纸上头,看不出原来的字迹来,到时隆盛帝就算有派人守在旁边,那样正好,可以看见她从未动过手脚,说的话也没什么错处,对于如今的情况来说,这事儿已经算是处理得最为完美的了。

更何况她说的也没错,这彩票看起来是极简单的一个玩意儿,只要得知了这个原理,人人都能想得通,只觉得简单得不行,以前怎么会没想得到?而最为关键的也就是在这儿,就是特别简单的东西,有时候才最容易被人忽略,经人提醒之后,自然认为这样众人早已经熟悉的东西是简单无比的,可是没她提出来之前,又有谁能想得出来?

想到这儿,明绣达到目的再也不准备多呆,看了地上愤怒不已的于舒艳,抿了抿嘴角,这才摸了摸自个儿的衣领,淡淡的说道:

“于姑娘,本宫想请问一下,和姑娘的仇,难道值得姑娘记了这么多年?不止在本宫有身孕时心怀不诡,如今竟然想出想要本宫同意让你挟持,然后让你逃走的事情出来,于姑娘哪来的这份自信,认为本宫一定会同意呢?”

这话的意思,显然是在暗指于舒艳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自己面子上,事实上她什么心愿也没达成,于舒艳一听这话,脸孔一下子涨得通红,她这也是为了自己不得不出此下策想蛊惑明绣的,谁知她并没有上当,而且还死不承认跟自己一样是个穿越女,于舒艳满肚子的话,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明绣问完这话,皱了皱眉头也没再要她回答,施施然的就转身往外头走去,于舒艳又气又急又怕又恨,听到她在唤外头宫女们进来的声音,外间走进来几个小宫女,二话不说拖起地上狼狈不堪的于舒艳就往外走,一点没给她面子的意思,经过这一番打击,于舒艳再也撑不住,昏倒了过去。

明绣对于舒艳的死活,已经是不会放在心上,这个人心思恶毒而且害人也没理由,只是见不得别人好,就算有今日的下场,也是她活该。如果当初她能谨守本份,不要去妄想什么,以于光左当时的身份地位,以及他对于女儿的宠爱,给她找一个好的夫家,那结果比现在不知道好多少倍,偏偏她后来弄出这么多的事情,直接让于家人开始怀疑她,以致弄到最后,好好儿的人被弄成了一个哑巴,去了江浙,估计袁林道也不会留她活多久。

这边闹剧刚完,明绣在走出大殿时,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管今日自己同于舒艳的谈话究竟有用还是没用,不过总算是让她稍微心安一些,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而对于里头的于舒艳,她也是出了这么久以来的一口气,今日两人都没打着什么好主意,不过自己被这于舒艳单方面宣布的战争闹了个心里烦闷,此时也总算是报复了回来。

在她刚走出大殿不久,于舒艳也被几个宫人拖了出去时,殿里角落突然闪现了一片黑色的衣角,随即又极快的隐入殿外的花丛里头,好似刚刚那一点只是错觉一般,对于这一切,明绣也不知道,回坤宁宫跟皇后说了边这儿的话之后,对于舒艳找她的目的,她也没有隐瞒,反正都已经准备说给隆盛帝听了,也没必要瞒着这个一向真心待自己的婆婆,只是她这么一说,倒是将皇后气得个仰倒,半晌回不过神来,正在不停的说着这于家姑娘有多么不靠谱时,早就不放心的周临渊终于从隆盛帝那边脱身,到了坤宁宫这边来,准备接自己媳妇儿回府去了。

而于舒艳则是在昏迷之后,又重新被人收拾着梳洗了一通,当然,这些宫女们也没对她太温柔,毕竟她们都是坤宁宫里头侍候皇后娘娘的,如今大小冯氏以及刘氏相继倒台之后,这后宫才真真正正的完全掌握在了皇后手里,她们不管走到哪儿都有脸面,如今要侍候于舒艳这么一个人,心里哪里甘愿,因此趁着她昏迷的时候,许多人手脚也没个轻重,等于舒艳重新被收拾打扮了出来时,直接就有人将她送到了宫外早已等着的轿子里头。

这一路随行的是隆盛帝派出来的一小队军侍,这京里离江浙那边足足有小半月的路程,一路上于舒艳吃足了苦头,不止是身边侍候的不再是以前对她还算是毕恭毕敬的阿珠等人,而是于光左又重新换的一批新买的丫头,开始这些人还有些害怕于舒艳,做事虽然不懂规矩,不过胜在听话,可是等到后来时,看到同行的女孩儿们都若有似无的欺负她,而她又不会说话之后,这些丫头胆子却越发大了起来,不止偶尔偷些她的东西,吃定她开不了口说话指证,偶尔于舒艳要叫人侍候时,往往连人影儿也没瞧见一只。

原本于舒艳也算是生长在新时候的女性,可是来到古代几年,早就已经被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拿下,事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养成了一副娇惯的性子,如今没人侍候,越发不习惯,甚至连自己穿衣都觉得不耐烦,可是偏偏自己是有苦难言,好在那一小队军侍也想赶紧将人送到江浙之后交差,因此一路上基本没什么耽搁,很快半个月左右的功夫,一行人就已经踏上了江浙的地界。

而于舒艳由一开始的惶恐害怕,到最后的强作镇定,已经认命的想要用着什么手段,将那位袁林道总督老头子给瞒了过去,自己往后就算嫁不成俊美又位高权重的少年郎,不能当这正妻,可好歹也要当一个受宠的小妾吧?反正人家不是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又不如偷吗?自己有的是本事手段,再加上这具身体的长相容貌又顶级出色,要拿下一个老头子,那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么一想,于舒艳到后来时,渐渐更是变得自信满满,甚至她还想起,自己也不是同这袁总督完全没有交集的,想当初自己因为叶家的那个表姐,还同这个袁总督打过交道,虽然二人之间没有见过面,不过好歹也算是神交已久了,想来自己这样有智有谋的女孩儿,说不定他还没能见过,这次能见到自己,搞不好还会惊为天人。

于舒艳一边洋洋自得的想像着,一边赶紧却是吩咐身边人替自己找一些能伪装混过洞房之夜所必备的东西,只是这些丫头早已不如一开始好指使,于舒艳为了躲过袁林道察觉自己不是完壁之身的事情,这件事是必须得做的,因此只能用自己的私房来让这几个丫头做事,每回拿出一点儿,等到踏上江浙边境时,她原本因卖彩票而赚来的一些私房,早已经被这几个丫头盘了个干净。

来到袁林道的总督府时,这时早就已经过了新年,正好是在元宵佳节的时候,江浙这边虽然临近靠海,不同于京城的繁华,可是却自有一股独特的民风在,于舒艳一行被抬着招摇过市的往总督府去时,引起了街上不少人的注视目光,一个个指指点点的,人人脸上都带着好奇的笑意,于舒艳听到外头议论的声音,有说袁林道好的,也有羡慕的,听着听着,不由有些飘飘然起来,掀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看到这些民众们因常年海贼原因,穿着不如京城百姓们漂亮时,忍不住撇了撇嘴,嫌弃的翻了个白眼,随即将车窗帘又甩了下来。

坐在车厢里头的两个小丫头相互对视了一眼,看着于舒艳的目光时都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之意,甚至一个穿着淡绿衣服的小丫头还跟着翻了翻白眼,没当于舒艳是自己的主子,也没讲究以下不得犯上的条例,十分不客气的冲着于舒艳说道:

“小姐,不是当奴婢们的说你,奴婢这样地位低下的人,也知道好人家的女儿在这样的时候是不能抛头露面的去往外看的,被人看了去,小心你往后名节有损。小姐以往就是再不在意这些,可如今您都已经快是袁大人的贵妾了,如果还是这样不知礼,传出去恐怕会贻笑大方了。”

这丫头的话说得十分不客气,于舒艳又惊又怒又羞,忍不住转头冲她张嘴咧了咧牙齿,一边伸手挥了挥,还比手划脚,不知道在表达什么,但是显然是在骂这丫头的话,这丫头也不惧她,只是不屑的转过头去,根本对她的愤怒不放在心上,这么一看,于舒艳更是气了个仰倒,但是听到外头的欢呼声,以及响起的一连窜鞭炮声时,显然是已经到了总督府,因此暂时忍下了心里的这口怒气,决定等自己抓到袁林道的心之后,再将这两个小丫头一定要好好收拾一番,再弄死她们

之前于光左打她时说的话,于舒艳牢牢记在了心里头,知道此时的丫头婆子地位是极其低下的,这些小丫头因为要跟着她一起来江浙,因此都是写了死契,虽然契约不在她手上,可怎么说也是她于家的人,到时要怎么收拾她们,也是易如反掌,她之前只是怕一路上没人侍候,因此处处忍让,再加上那几个官家小姐不善的态度,更是让于舒艳深怕自己受这几人所害,所以才没敢出手将这两个丫头给收拾了。

外头一连串的仪式过后,轿子终于从总督府的正门抬了进去,虽然于舒艳一行人名为贵妾,可因为她们是隆盛帝所赐,因此身份自然比一般妾不同,第一次进府时也有资格从这正门抬进去,袁家人赶紧烧了香摆了岸台接圣旨,半晌之后于舒艳等人才分别被人抬进了早已经收拾好的厢房里头,一路同行的军侍们则是刚到总督府,就被袁林道的大儿子拉了下去,府里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酒席。

于舒艳等人一路舟车劳顿,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总算是都松了口气,这一路上原本花骨朵儿般的小姑娘们,都被折腾得不轻,一个个花容失色的,到了江浙命都去了半条,老老实实的被人扶到了各自的院子去,唯有于舒艳精神还算是好,她一路上又不能和几个小姑娘说笑,人家不但是排挤她,而且她自个儿如今又不能说话,正愤世嫉俗着呢,再加上思考自己的大计,也没耐心理会这些小姑娘,反倒是养足了精神。

一到总督府,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任由嬷嬷们将自己领到了一个名为春纬院的院子里头,泡过一个热水澡之后,赶紧将自己一路上早就准备好的行囊提了出来,将守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小丫头赶了出去,瞅着天色不早了,一边将自己头发抹干了些,又取了些在明绣铺子里买的化妆品出来,一边小心的拿了瓶面霜抹在脸上,扑了些水粉上去之后,一张脸蛋简直白嫩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黄铜境里露出一个面目姣好的女子,于舒艳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

“叶明绣这贱人,还不承认自己是穿越的,连这散粉面霜,哪样不是仿着现代时做的?还敢跟我耍花样不承认”说到最后时,神色有些讪讪的,因为人家不但敢在她面前不承认这回事了,反倒是还敢将她奚落一通,而她却苦于自己的地位不如人,反倒还只能强忍着这种侮辱,到了此时此刻,如果于舒艳以前还觉得自己对待下人应该是有高低之分,而别人比地位高的和自己相比较应该是平等相处的话,明绣以及隆盛帝等人的行为,就像是给她脸上响亮的一个耳光,她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事实上在这些人物眼里,她什么也不是。

这样一来更增添了于舒艳想要往上爬的心,以往她虽然看重名利地位,可是只是喜欢那种被人羡慕的感觉,再加上周临渊长得又俊,而如今她则是真真正正想要站在高处,让人敬仰,让人害怕,就像当初自己匍匐在地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妆容简单却华贵的明绣一样,总有一天,她也要这么看着别人

一边想着,一边她脸上露出扭曲狰狞之色,半晌之后,才深呼吸了一口将这丝不甘强忍了下去,一边又将手里的水粉盖子拧上,又从木盒里取出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例如描眉的笔啦,还有口红等物,这么一打扮之后,她确实是比之前多了几分出众,于舒艳挑口红时特意买的这种最纯正的玫瑰红色彩,涂在嘴唇上头更是显得红艳似火,那张小嘴儿,娇艳欲滴,看得让人忍不住想狠狠咬上一口般,自己的姿容,比起同行的女子来说,不知道要美了多少倍

于舒艳抚着自己的脸,照着镜子里的人像,忍不住有些痴了,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境子里的人像,突然间有些替自己心疼了起来,这么一个美人儿,结果却配了这样一个老头子,虽然没见过袁林道,不过这个人已经四十多岁年纪了,快奔五张儿的人了,在这古代孙子都满地跑可以成亲生子了,自己做了个便宜的祖母,还不如当初嫁给叶世焕了

默默的替自己伤心了两下,于舒艳想到叶世焕时,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大事来,连忙慌乱的看了看这屋里四周,仔细的检查过没有人时,又将窗子给拉上了,连屋门的木条也检查了一次,确认是屋里已经十分安全了,她这才取出自己早已经一路上秘密准备的东西,从一个袋子里拿了些小瓶子出来,一边又警觉的四处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拿出瓶子,取了块薄薄好似透明蚕丝网一样的东西,打开瓶子倒了些东西上去,不多时,这一块约摸两个拇指指甲大小的东西就已经变得一片通红,瓶子里不时冒出血腥味儿来。

于舒艳忍住恶心,一边扯开自己松垮垮系着的腰带,将小裤褪了去,平坐到了椅子上头,一边拿了瓶子先是倒了些早就准备好的血液进入自己身体里,接着又将这一块早已经沁了血的细网塞了进去,半晌之后,看着白嫩腿边流下来的血液,光着身子就走进之前沐浴之后还没收桶的后面小房里头,小心的沾水洗了去,直到腿心深处不再流血了,于舒艳这才松了口气,试探着穿上自己的小裤,半晌脱下来之后,上头干干净净的,没有鲜血的痕迹,她脸上这才露出得意的笑容,又重新将自己之前脱下的衣裳又穿了回去。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 表哥

第四百四十六章 表哥

想了想之后,于舒艳忍住寒冷,将自己穿着的衣裳脱了几件,只着了一件薄薄的内裳,从外头能看到里头绣满了花朵的肚兜儿,以及肩边细细的带子,她又将自己领口扯松了一些,又取出香水瓶子,倒了些香水,细细的抹在自己耳根腰侧以及手腕处,自个儿闻了闻之后,这才完全放松了下来,只乖巧的坐在床边,等着自己那未曾谋面的夫君过来。

夜幕渐渐降临了,于舒艳等了约摸一刻钟时间,就觉得浑身冷得受不了,屋里她怕有人进来看到自己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因此没让外头侍候的奴婢们进来点烛火,自个儿咬牙又干坐了一阵,透过窗口,她已经能看到屋檐下头点亮了一排排的红灯笼,那位袁总督大人却是依旧未出现,再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时辰,依旧是没见着人的影子,于舒艳再也忍耐不住,站起已经快冻僵的身子,哆嗦着起身摸了两下,欲哭无泪,一路跌跌撞撞摸到了桌子边,她记得那儿放着一台蜡烛,只是撞了好几下,摸到蜡烛,她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火折子,此时屋里又冷又黑,于舒艳抱了抱自己肩膀,冷得嘴唇都有些不听使唤了,可是这冷还比不上肚子里的饿,她忍耐不住,走到门口边,一把拉开大门,准备叫守在外头的奴婢进来给自己送些吃食。

只是她之前存心想打扮收拾一番,又怕被人看见自己做下那等见不得人的事情,因此早就将奴婢挥到了这门外守着,但是此时元宵佳节,正是一年一度好不容易热闹的时候,再加上外头天寒地冻,天空飘起一片片的雪花,下人们守在外头又没个遮风挡雪的地方,站在走廊下头,风吹着雪直往身上灌,都将于舒艳骂了个狗血淋头,等到傍晚时分,没听她召唤,早就已经一哄而散了,因此这时屋外根本没人守着,于舒艳欲哭无泪,一下子站到了房门外来,等到外头寒风一吹,才想起自己只着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冷得鼻涕险些也流了出来,当下环住自己肩膀,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心里诅咒连连,望着空无一人黑漆漆的院子,听着外头传来欢喜的喝酒行酒令的声音,只觉得越发又饿又冷。

“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一声低沉轻挑的声音,传进了于舒艳耳朵里头,伴随着这阵低沉的男声,跌跌撞撞的脚步踩在雪上之后,一阵浓郁的酒气随即传进于舒艳鼻孔里头,她微微皱眉,脸上露出慌乱之色,下意识的转过头想去看是谁,却是被一个高出自己两个头的男人黑影,一把抱在了怀里头,借着走廊下头微弱的灯光,只能看出眼前这人的身材大概,样貌有些模糊不清,反倒是那男人将她的容貌清楚的看在了眼睛里头,看她惹人怜爱的抱紧了自己双肩,胸前的一对绵软呼之欲出,那头乌黑的秀发直直的如瀑布般泄下来,直垂到臀部下头,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勾人清香,更为重要的是,她只穿了薄薄一层单衣,里头的水红色肚兜清晰可见。

本来就已经是喝过酒,神智不如平时清醒,再加上眼前美色的勾引,这个身材强壮如熊般的男人眼里露出熊熊的欲望之光,盯着于舒艳看了半晌,此时酒意上涌,也不管于舒艳是谁,反正看她穿着打扮如此勾人,只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忍住,伸手将她欲逃的身子如老鹰捉小鸡般抓住,随即两手如铁钳子一般,轻松就将她提了起来,自己的嘴唇则是堵到了那张娇嫩妩媚早就让他想吻的小嘴儿上头。

于舒艳此时苦不堪言,心里又羞又怕,对于这种事情,如果你情我愿还好,可是眼前这男人身材明显跟个熊一样,本来就不是于舒艳自己喜欢的类型,而且之前虽然被叶世焕每次强迫,可那叶世焕自个儿长得也是不差,眼前这人她连面貌都没瞧清楚过,此时就被人按在怀里,她更害怕的是,今日说什么也算是她洞房花烛之夜,自己虽然早就做了准备,可事到临头依旧是觉得浑身紧张。

眼前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袁林道,不过于舒艳也没见过袁林道,只是她在古代生活这么久,知道女人住的院子一般都不会有外男在,因此眼前这人极有可能是作为男主人的袁林道,虽然心里猜测,不过她声音被于光左毒哑,早已说不出话来,因此就算心里有疑问,也只是沉默。更何况今日本来也算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袁林道要过来是理所当然之事,于舒艳这么一想,不由庆幸自己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正恍惚间,双臂就给他死死钳住,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她闷哼了一声,偏偏喊不出疼,接着就被一张充满酒气的大嘴给吻上了,那阵浓郁的酒气将于舒艳熏得直欲想吐,而且那人嘴唇不但是咬住她小嘴儿不放,那舌头还不停在她鼻子嘴巴舔了吸去,好几次让她呼吸不过来,偏偏挣扎又挣扎不过,正因缺氧而有些头脑发昏时,那男人却是再也等不住,一把将她扛了起来,双脚在地上摇摇晃晃走了几步,一边自言自语的抬起一双醉意朦胧的眼:

“老子忍不住了,美人儿你太勾人了,房间在哪儿?”正说话间,他就看到对面于舒艳出来时没关上的大门,心里一喜,连忙就扛着不停挣扎的于舒艳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还干脆伸手在她俏臀上拧了两把,他这把力气,对于舒艳来说可有得够受,虽然在他看来是轻拧,不过于舒艳却是疼得直吸冷气,那男人以为于舒艳是不敢大声嚷嚷,因此不敢开口任由自己轻薄,这么一来更是见猎心喜,不愿意放过她,一把扛着她冲进屋子里头,顺手就将门杙给拴上了,屋里顿时漆黑一片,因之前于舒艳自个儿要做那等事的原因,将窗子也关得紧紧的,只有外头一丝灯笼的火光从窗户缝隙处传了进来。

于舒艳听着男子的污言秽语,心里怕得直发抖,她虽然已经不是完壁之身,可是一个女孩儿家天性骨子里的屈辱感还在,叶世焕也就罢了,至少那勉强算是她的追求者与男朋友,可是眼前这还算是陌生人的袁林道算怎么回事?此时天色昏黑,她连这人的容貌都没瞧得清,心里自然有些抗拒,因此身子微微僵硬。

那男人一系列的亲密举动,更让于舒艳心里松了一口气,袁林道作为总督,也算是一方诸侯,皇帝之前下圣旨,于家人没有认出她不是于舒艳之前,和她说过袁林道的一些情况,她也知道在这江浙地方,袁林道就算是一方的土皇帝了,他的后院,他的女人,如果不是他本人,谁敢来乱碰?虽然知道这是袁林道,于舒艳有心想迎合,但是身体却随着他的动作而不自觉的僵硬害怕。

外头的人都在前院里喝酒欢畅,这儿根本没人守着,他之前一路走来半个人影也没瞧见,再说这天寒地冻的外头也没人守,因此他也不害怕被人听了去,一边自个儿脱了个干净,才一下子扑到床上,想到之前于舒艳勾人的身段,以及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一股想狠狠撕裂她占有她的心思在胸间徘徊,越想越是觉得不能自已yu火焚身,感觉到于舒艳不停的往床后退去想要逃,他更是兴奋得难以自已,狠狠扑了上去:

“美人儿,哥哥来了!”

随着他的说话,于舒艳娇小柔软的身形一下子犹如孙悟空被五指山给压住了般,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她只觉得胸口间因缺少空气而火辣辣的疼,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那陌生男人一双大掌已经开始在她身上游移,一只手轻松的撕开了她外头薄薄的衣裳,一副毫不怜香惜玉的样子,虽然早已经有两人迟早会坦诚相待的情形,不过事情真的发生时,于舒艳心里依旧是有些不自在。

那男人紧紧抓着她身子,怕自己的孟浪行为让她忍受不住,因此捏了她下巴,舌头狠狠在她小嘴里搅着,手下也没空着,一双早已经脱得干净的大腿压在于舒艳腿间,轻松就将她夹紧的腿分了开来,早已经没有任何遮挡物的身子已经抵在于舒艳小腹间。

“美人儿,你可真香啊…”那陌生男人一边在她耳朵旁轻嗅着,一边嘿嘿笑了两声,一只大掌毫不客气的将她的绵软抓在手里,照着自己的心意狠狠揉捏着,疼得于舒艳不住吸冷气流泪,偏偏一丝挣扎的力道也没有,而另一只大手也没闲着,已经伸手到了于舒艳下腹处,一把就掀起了她的裙子,想了想有些不过瘾般,借着酒劲儿,一把撕开了她的裙子,露出光洁溜溜的两条细长腿来,就算是在这昏暗的屋子里,这双长腿也是洁白得醒目,见了这情景,男人更是忍不住,摩挲了自己两下,一把狠狠的抓着于舒艳的腿盘在自己腰间,一手粗鲁的在她腿心间狠狠捏了两下,没听到于舒艳喊疼,更是觉得心火上升难以忍受。

手掌又依依不舍的揉了胸口两下,嘴终于放过于舒艳已经微肿的小嘴儿,狠狠吸在到了她胸前尖挺的最娇嫩处,疼得于舒艳心里尖叫了一声,身子一下子绷得笔直,而那男人不停的喘气,似是再也忍不住般,喉咙里发出野兽似的低吼声,也不管她腿心因害怕紧张而干燥,伸出两根手指进去狠狠摸索了两下,感觉到于舒艳疼得身子僵直时,满意的咧了咧嘴,自己也再也忍耐不住,凶狠的挺了进去。

于舒艳这下子可吃够了苦头,只是此时再痛苦却是喊叫不出来,这一场情事就如同一场恶梦的折磨般,那男人横冲直撞,又不懂得怜香惜玉,和叶世焕比起来,他简直就是一个不懂风情的混蛋,于舒艳不知道被人折腾了多久,只觉得自己意识都已经痛得开始模糊,浑身冷汗早已出过几遭了,这人才停歇了下来,没多久之后,他摸索了几下自己扔在地上的衣裳,又狠狠吻了于舒艳一口,明显是有些舍不得的样子,这才自个儿穿戴好了,走了出去。

只听到一阵关门的声音,如破布娃娃般躺在床上已经只剩出的气,少了快半条命的于舒艳,眼泪一下子就滋落了出来,她此时嘴唇疼痛,浑身上下更是疼痛不已,尤其疼痛的是她双腿中间,简直如同被人用钝刀子割过肉般,疼得她身体不住的打着摆着子,感觉到身下温热不停的流出来,于舒艳歇了半晌才能颤抖着勉强半爬起身子,望着漆黑一片又空落落的房间,这时终于忍不住悲从心来,趴在床上狠狠哭了一场。

情事之后没人安慰她,那人发泄一通之后,直接就扔了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头,此时的于舒艳身子又疼又冷,肚子里还饿得厉害,这儿人生地不熟,才终于体会出,和以前相比,自己在于家过着的日子是多么的舒服,此时她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后悔,那时不该因想嫁给周临渊而惹出那么多风波,老实当着自己的古代大家小姐,到时嫁个高官贵爵的子弟作媳妇儿,就算这一辈子不如太子妃皇后风光,可也总比像眼前这样的生活要好。

在床上哭了半晌,于舒艳这才抬起脸想要下床将蜡烛点上,等下有人过来时叫些吃的,而且她身子极不舒服,疼得厉害不说,而且还粘粘腻腻的难受,想到那男人之前唇舌在自己身上游走时候的样子,忍不住一阵阵的恶心,连忙撑着身子,只是经过之前一番摧残,她浑身又软又痛,下床时连着被子一起滚倒在脚踏板上头。

有被子挡着,并没有受伤,可是却让于舒艳心里更增火气,但此时却没人能由着她撒火,坐在地上沮丧半晌之后才巍巍颤颤的站起身来,将地上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摸索了许多,才终于在一个椅子旁边的小几抽屉里找到了一个火折了,将屋子里点亮了。

看着境子中满脸狼狈的自己,脸色又红又肿,眼睛已经哭得微肿了起来,嘴唇更是被人折腾得不止肿,还能看出那人力道大之后红唇嘴唇上的依稀青乌之色,让人不敢伸手去摸,尤其严重的是身上,至脖子锁骨下头,全是一连串的青红印子,胸前疼得不敢碰一下,腿心间还在不停流出的并不是那人之前留下的痕迹,而是一丝鲜血,这丝鲜血显然不是于舒艳自己准备的,因此看见时不由有些着慌了,知道自己之前是被他伤到了,连忙拿了布巾细细擦拭了半天,体力一阵阵的抽疼,半晌这丝鲜血才止住。

到了此时,于舒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打开门看过一次,外头依旧是没人,只是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心里又气又急,浑身的不适,只能回屋就着冷水忍着刺骨的冰冷,将就着擦了下身子,这才饥肠辘辘的躺到了床上,想到之前的一番折磨,以及双腿间的疼痛,如果不是明绣当初不帮自己的忙让自己光走,自己又怎么会受到这番折磨?一想到这些,于舒艳就恨从心里起,在脑海中想了一连串折磨明绣的方式之后,脸上带着恨意与疲惫渐渐睡了过去。

这个元宵节,是于舒艳来到古代之后的第四个元宵节,也是过得最惨的一个元宵佳节,听着外头热闹不已的声音,而自己这儿则是冷冷清清,等到早晨时,外头才终于有奴婢渐渐过来,给于舒艳送过热水和饭菜,因她新来乍到,没人得知这位夫人的喜好的原因,昨日她洗沐时又将给挥了出去,因此早上时也没人侍候她洗沐,于舒艳自个儿拖着自个儿那如同被车撞过的身子困难的洗了个澡,这才顾不得头发的湿气,看到饭菜时,饿了一整晚之后胃口大开,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总督府的丫头婆子们略有些鄙夷的看着于舒艳的吃相,暗地里交换了一个眼色,看着于舒艳一道来的两个奴婢时,也跟着带了轻视之色,那两人原本也是个胆小的,原本因于舒艳不会说话再加离了于家,而渐渐胆子大了些,可此时看到袁府的下人,自然就懦弱了下来,一句话也不敢说,身子又缩了缩。

一连好几天,袁林道也没再到这边院子里来,于舒艳在提心吊胆了许久,深怕他再次过来折腾自己时,松了很大的一口气,而袁府的总督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对于这些女人介意的原因,也没要她们过去请安问好,只是看在她们是皇上御赐的份儿上,送了不少的东西过来,这些日子,倒是于舒艳自从隆盛帝下旨以来,过得最为舒适的时候,除了整天有些担心袁林道会过来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是比之前在于家被关禁闭时好了许多。

只是开始的逍遥日子过久了,连着半个月袁总督没过来之后,于舒艳在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开始觉得这种日子烦燥了起来,原因在于几个侍候在她院子的丫头婆子,加上她之前带来的两个小丫头为了巴结讨好别人,大力宣传她不好的地方,引得这院子里的其余丫环们都不将她放在心上,虽然碍于总督府的规矩,不像之前她后来买的两个小丫头般登鼻子上脸,可也够于舒艳心里烦闷的了。

“这位于夫人一来就不得老爷的宠,听说其它几位院子里皇上赐下来的几位夫人连着好几日老爷都过去了,唯有我们这边冷冷清清的。”

“是啊,这么长时间了,老爷连过来见于夫人一面都没有,看来是真不喜欢这位了。”

“于夫人以前就是哑吧吗?难怪不得老爷欢心…”

诸如此类的议论,于舒艳偶尔都能听到一两句,可见这些院子里的人将她说成了什么样子,只是她心里窝火,嘴上却说不出来,原本袁林道不过来时她松了一口气,可是此时他真的不过来了,却是让她心里又气又恨,这两天里头,送到她这边的热水也少了,吃食也不如以前精致,让人去问话时,回来答的就是其它院子里新夫人要热水,完全不将她看在眼里了,几个丫头婆子说起她时满脸不屑的神色,让她心里又气又恨,心里只道你们这些人哪里知道,袁总督早在第一天晚上就已经过来过了。

只是这话她说不出来,就算是能讲话,这样不要脸不要皮的话也不是一个女孩儿家轻易能说得出口的,院子里的奴婢们渐渐更怠慢了些,有时于舒艳在屋子里坐着发呆时,也能听到外头有人偶尔说几句闲话,众人仗着她说不出话来,因此渐渐胆子就大了些,这总督府也没什么别的消遣,她也不像以前在于府般那么自由,每日时间除了坐在窗前看雪发呆,或者拿着纸墨胡乱画写一通之外,剩余的时间就是睡觉吃饭了,一段时间下来,于舒艳眼睛都变得死气沉沉了一些,一开始对袁林道的恐惧过后,又巴不得他再过来了。除此之外,每日听丫头们说些总督府里面的事儿,也能让她听得津津有味儿,当然除了她自个儿的闲话之外,日子就这么过了一天。

“听说老爷明日要邀请叶大人过府里来喝酒呢。”

“叶大人在这江浙又没个亲戚,也没亲近的人,老爷几次都邀他过府,这位叶大人都拒绝了,想必如今年关刚过,他孤伶伶一个人,此次应该会答应的吧?”

“阿铃,你看叶大人孤单一人,不如咱们去替你求了老爷,让老爷将你送给叶大人,从此你陪在叶大人身边,他不就不会孤伶伶一个人了?”几个女孩儿从一开始的说笑,变成后来的调笑不止,那位名叫阿铃的不依的娇嗔过后,追打了那说话的小姑娘几下,接着才有些梦幻似的道:“叶大人长得可真俊哪,不过咱们这样的身份,哪里配得上他这样京里来的贵人爵爷?”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任务

第四百四十七章 任务

于舒艳听到这儿,身体不由激动得颤抖了起来,对啊,叶明俊,她没想到自己来了江浙之后,并不是孤单一人的,这江浙不是还有一个叶明俊吗?这叶明俊还是她的亲戚呢,算起来她也是要叫一声表哥的,如果他得知自己在江浙,应该会来看看自己吧?更何况从这几个丫头嘴里得知,袁林道还颇为畏惧这位自己还未曾谋面的表兄,如果自己能与他搭上线,不但从此袁林道不敢小视自己,连这府里头的任何人都不敢再看不起自己了,想到自己往后风光无限的样子,于舒艳激动得浑身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一想到这儿,于舒艳也不再犹豫,冲着几个还在不停喋喋不休说着叶明俊好话的丫头招了招手,眼睛明亮,嘴角微挑,看起来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原本谈论得正欢快的几个小丫头,好不容易才发现于舒艳有事儿,心里都有所不满,暗骂于舒艳没事儿找事儿,不过总算还记得上下之分,不敢将这话骂了出来,磨蹭了一段时间之后,这才犹豫着走了过来,神色恭敬声音平淡的问道:

“于夫人有何吩咐?”

于舒艳冲纸墨招了招手,那丫头眼里露出一道厌恶之色,强忍住心里的烦闷,点了点头,也不再回话,直接过去拿了纸墨放在于舒艳面前,这些内宅的丫头婆子们,闲暇之余也就只剩了些嚼些舌根的爱好,再加上如今所说的叶明俊长得年轻俊美不说,而且如今还单身着,正是小姑娘怀春时最喜欢的对象,几人谈得正高兴,被于舒艳这么一打断,这丫头心里别提有多么记恨于舒艳,递了东西给她之后,一言不发又折转了身子回去,继续同几个丫头又开始说了起来。

绞尽脑汁的将一些对叶明俊这个未见面表哥的濡慕之情以及亲近之意写了满满一大篇纸之后,于舒艳再三检查了一遍,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纸吹干折了起来,假装没看到这几个丫头神色难看的样子,示意她将这封信替自己传出去,那丫头也看不懂信上的字,只不耐烦的去找人拿了个信封装了,答应会替她送出去。

于舒艳在这样的忐忑不安之中,等着叶明俊如一个天神下凡般来解救自己,从一开始不情愿嫁给袁林道开始,到后来于光左所说袁林道不会留她活路,以及之前被袁林道以暴力手段强辱,原本已经认命了,不过此时得知有叶明俊这么一个表哥在时,于舒艳心里的那丝没被完全熄灭的火种,被春风一吹,又开始燃了起来,希望叶明俊能救自己出去,从此逍遥快活一个人了。

更有甚者,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表兄,听人说他长得这长俊帅,又年轻有为,而且不但有功名在身,更是大周朝的贵爵,建安伯这个称号,可不是叶世焕家那样一个已经没落的贵族能比拟得了的,都说表兄表妹,这天生就是一对,虽然没见过叶明俊的面,不过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斯文学子,而且能叫这些丫头一个个迷得神魂颠倒,想来长得也差不到哪儿去,至少要比这袁林道强多了,更何况他还没娶妻,正妻之位空着,如果能嫁给他为妻,对如今的自己看来,也是最好不过了…

一边心里幻想着,于舒艳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得意的笑容来,这封信让丫头送出去之后,于舒艳没能等得到叶明俊的到来,反倒是等来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没往她这院子踏足过的袁总督今夜要过来的消息。

院子里丫头婆子们人人脸上都露出欢喜的笑意,对于舒艳的不屑和小瞧也收敛了一些,于舒艳瞧在眼里是既欢喜又得意,还夹杂着一丝害怕,上次袁林道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只是该来的还是躲不过,人家不想要于舒艳时,可以想不过来就不过来,而人家想要过来时,于舒艳不管情不情愿,都得举双手欢迎,根本没有管她情愿不情愿。

虽然对于袁林道过来之后能解决目前自己被人轻视的痛苦,可是对于身体上的痛,于舒艳还是有些害怕的,等到夜幕降临时分,她早已经收拾打扮好了,战战兢兢的等待着袁林道的到来时,脸蛋早已经紧张得变了颜色,几个侍候她梳洗的丫头婆子没让她穿太多衣物,在这样二月的寒冷天气里,她只穿了薄薄一层细纱,冷得不住哆嗦,呆坐在房里也不知道多久之后,才听到外头有人进来报信,说是袁总督已经往这边过来了。

于舒艳当即神色开始紧张,认真说起来两人之前也是碰过面的,虽然还没看清对方的容貌,不过怎么说也是亲密接触过了,她一边伸出冰冷的手指尖理了理自已垂下来的长发,一边坐在床边,双眼紧盯着外头,屋里的丫头婆子们极见机的退了下去,约摸一刻钟时间过后,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来,一个年约四十多左右,皱着眉头,一身威严之色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上的披风还带着白色的雪花,一双如鹰隼般的目光就落到了于舒艳身上。

看到眼前这人,被他的目光盯住,于舒艳只觉得自己连呼吸也喘不过气来,看清他的样子之后,当下就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并不是这袁林道长得有多么帅气,已经是一个中老年大叔,本身底子又长得不是很好,因此瞧起来就只是普通平凡而已,最多身上多了丝高位者让人不能忽视的气势,可这些不是最令于舒艳惊讶的,最令她害怕的是,眼前这人,明显身高最多是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不到,而当日那抱自己上床的男人明显是比自己高了足足有一个高头。

如果眼前这人是袁林道的话,那么当日那人又是谁?一想到这些,于舒艳的牙齿开始不自觉的‘咯咯’直响了起来,原本以为已经冷得没有知觉的手,好似能感觉到冷入骨髓的疼痛了,她脸色当下变得铁青,身子不住颤抖,盯着眼前的袁林道,就如同见了鬼一般,想尖,喉咙却是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袁林道紧紧盯着眼前明显紧张不安的女人,眼里的怒气与轻蔑之色一闪而过,不过却是没说什么,见她僵坐着没动,他也没动作,只是自个儿解了披风抖了两下,挂到了屋子里的架子上头,一边自顾自的坐到桌子边倒了杯茶喝了,眼睛里这才闪过一丝玩味,捏着茶杯,声音有些温和的道:

“艳儿到了江浙这么久,为夫一直忙着没有时间过来,不知道你在这边住着,一切可还习惯?”

没料到他一开口就是问自己的饮食起居,于舒艳怕得厉害,吞了好几口口水,这才僵硬着身子点了下头,也不敢抬头看袁林道一眼,心里却是一片冰凉,她满心以为那日的男子是袁林道,所以今日并没有做什么准备,可哪成想那日和自己亲热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如果今日袁林道发现自己不是完壁之身,他一怒之下肯定会杀了自己的。

来到古代这么久,于舒艳还是清楚这些古人对于女人贞洁的看重,更何况自己还身为袁林道的女人,在这一刻,于舒艳心里是已经有些绝望了,只觉得喉咙里干涩得厉害,艰难的点了点头,心里将明绣当初不肯救自己恨上了,眼睛里少了灵动,一片死气沉沉之色。

看她点头,袁林道也跟着微微颔首,顿了顿没有再说话,屋子里一片沉默,袁林道的目光微微在于舒艳脸上游走,心里冷哼了一声,强忍住心里的杀意,这才站起身,深呼了一口气,向她走了过去,一边自个儿解了衣裳,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开口道:

“听说艳儿和建安伯是表兄妹?”

随着他这一句问话,袁林道的手已经伸到了于舒艳肩背上头,缓缓游走了起来,于舒艳只觉得浑身僵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心害怕他等下发现自己不是完壁之身时的后果,竟然一时间没注意到回答他的话,袁林道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满,一只空余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见她木着脸不回答,以为她是嫌弃自己这段时间冷落了她,心里一阵厌恶之意涌上来,也顾不得再怜香惜玉,狠狠一把将她推到了床上,自个儿欺身压了上去。

于舒艳咬牙忍耐了半晌,却不敢拼命挣扎,只能任由着袁林道作为,害怕得三魂七魄少了一大半,她只觉得自己身子疼得已经难以忍受时,袁林道这才放开了她,没有任何的甜言蜜语,只有冷得如冰一般的情景,袁林道坐起身子来,看着床上如死鱼一般的女人,眼睛在床上微微扫了一圈,脸上的暴怒之色再也忍耐不住:

“你这贱人”他说完,忍不住伸出脚狠狠踩在于舒艳肚子之上,于舒艳闷疼,鼻孔里急喘过一阵气,偏偏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两只眼睛中流露出哀求之色,肚子被他这一脚踩得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般,钻心的疼,再加上腿心之间如刀割之后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努力坐起身子,也不管自己还光裸着,就一把抱住袁林道的腿。

看她一语不发,袁林道更是觉得怒火直往上涌,脑袋上头绿油油的一片,原本还极力忍耐,可是此时看到床铺上连一丝落红的痕迹也没见过之后,更是气得眼睛赤红,本来他就是武将出身,这么多年的总督生涯,虽然让他的性子磨灭了一些,可骨子里残暴噬血的本性还在,此时怒火上涌,忍不住又狠狠踩了于舒艳两脚,他手上力道并没有因为年岁大而减退,反倒是令得于舒艳险些断了气,虽然之前她挨了于舒晋父子俩的打,可于光左二人都是文人出身,完全与这武将的手脚不一样,不过两三脚的功夫,就让她觉得肺里出气火辣辣的疼,眼泪也流不出来,死亡的恐怖一下子让她眼前发黑。

“不守妇道的贱人,如今竟然还敢哭?”袁林道狠狠收拾了她一顿,总觉得心里舒了一口气,又想到送她过来的隆盛帝,摆明了是故意要让自己难堪,他在京中的探子早就知道于舒艳所做的好事,因此一开始都将这口气强忍了下来,他知道隆盛帝是想以此来探试自己,因此一直强忍着没往于舒艳这边过来,要不是今日听到人说她与叶明俊还有关系,他是这辈子都不可能踏足这院子的。

“贱人”袁林道越想越是生气,狠狠一耳光就甩到了于舒艳脸上,打得她嘴角破裂,一丝鲜红的痕迹顺着下巴就开始往下淌,牙齿也好似松了两颗,于舒艳不停摇头,只觉得自己哭都已经哭不出来,却是不敢躲一下。

“你做下那等好事,要是有些廉耻心,你就是不自尽以保名节,也应该至少做些手段,将这事儿瞒过去,如今这么故意让我难堪,是不是皇帝让你这么做,故意羞辱我的?”袁林道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原本普通的脸孔一下子扭曲了起来,变得有些狰狞,眼睛里微微露出红光,看得于舒艳更是害怕,拼命的摇头,袁林道却对她的哀求视若无睹,阴戾的狞笑了两声: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条是你死,今日之耻,我自然会算在皇帝老儿头上。”他看于舒艳不停摇头,嘴角就已经弯起了一朵冷笑,光裸着身子不在意的坐在床边,一只手捏住她胸前的绵软,肆无忌惮的玩弄了起来,也不管于舒艳会不会疼,缓缓开口说道:“第二条,你如果真与叶明俊有关系,你就好好将他给我拉笼,反正你不过是个下溅的女人,身子的清白也可以不在意,必要时你也可以用你的身体诱惑他,总之,只要你能将他拉笼跟我一条心,你这条贱命也可以保住,不然…”

他说话顿了顿,手掌却是狠狠一收,疼得于舒艳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牙齿紧紧将嘴唇咬住,却不敢退缩,拼命的点了点头,袁林道看她答应,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不过目光中却是显出一丝鄙夷,一把又将她推回床上:

“真是不要脸的女人,这样的事情也能答应,不过这样也好,将你养着必要时比起青楼女子有用得多。”说完,将于舒艳当作了青楼女子般,压了上去,之前被折磨了一通,又被袁林道踩了几脚,于舒艳此时浑身难受得又疼又想吐,偏偏却不能拒绝,只能咬牙强忍着,只是心里却是一片悲凉,更是恨着明绣,感觉到袁林道在自己身上不住动作,心里在一阵厌恶,咬牙切齿的心里骂道:叶明绣,你既然这么对我,不愿意救我一次,那我也要报复你,说不定有一日成为你嫂嫂,到时看你脸色怎么样

袁林道什么时候离开的,于舒艳已经没有了印象,也许是没将她真正当作自己的女人,袁林道也没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思,狠狠在她身上放纵了一夜,第二日才离开,于舒艳在府里养了几日之后,身子才渐渐好了些,只是当日让人送去给叶明俊的信,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这两日袁林道来过她院子几次,都是问她和叶明俊之间的进展,待得到的消息是叶明俊根本没理睬她时,每次阴沉的脸色总叫于舒艳浑身颤抖,接着又是一夜撕裂痛苦的折磨,可这些对于外人来说,却是于夫人得宠的样子,院子里的奴婢们渐渐用心了起来,可袁家这位总督夫人,也开始露面,不时叫于舒艳过去请安做事,拿着规矩整得于舒艳正大光明,收拾得她苦不堪言,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小半个月时间,看着人就已经憔悴了很大一头,晚上被人折磨不堪,白天时又被袁夫人借着立规矩的借口,让她去做些下人也嫌苦的事儿,一拒绝那折磨就是软刀子割肉,疼得叫她一辈子也能记住这种折磨,时间越久了,身体的苦痛倒还是其次,更令于舒艳害怕的,则是袁林道越来越不耐烦与阴冷的神色。

一到晚间时,就是于舒艳最害怕的时间,可偏偏时常她都躲不过,在别人看来这是她风光得宠无限的表现,而她却是每次听到袁总督的声音时,身体都会开始下意识的绷直,只是这件事她根本没法躲,而袁林道也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将隆盛帝把这样一个被污了身子赐给自己,让自己戴绿帽的耻辱,全发泄在了于舒艳身上。

“于夫人,老爷派人过来说等下掌灯时分过来。”侍候的丫头向神情呆然的于舒艳说一声,看她脸上露出惊惶害怕之色,也不敢再多嘴什么,低下头赶紧准备了热水等物,又退了出去,留下忐忑不安,头皮发麻的于舒艳一个人,连用晚饭的心思也没有,匆匆吃了几口,就听到外头的脚步声传来。

袁林道进了屋里的时候,于舒艳已经是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不过就算如此,袁林道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开口第一句话就问了于舒艳最近些日子最害怕的一件事情:

“叶明俊有回信了吗?”

于舒艳心里抖了抖,虽然害怕,不过仍旧是硬着头皮摇了摇头,当下就看到袁林道的目光一下子阴冷了下来,盯着她的眼神好似要立马就将她置于死地一般,目光重得让于舒艳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半晌之后,袁林道却是罕见的突然笑了起来:

“我再给你半个月时间,过两天我会再请他到府上来,如果到时你再没能成功,到时别怪我不讲情面,你也知道,一个没用的废人,而且又像你这样不检点的女人,活着也没什么用处的,对吧?”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声音阴冷了起来,于舒艳害怕得身子不住发挥,只觉得点头的动作都有些沉重得让人无法负荷,吞了吞口水,轻轻点了两下头。

看她听话的样子,袁林道脸上的寒意稍减了些,一把拉起于舒艳推到床上,等发泄之后,他这才斜躺在床边,对着坐在床边光裸着身子,正拿了帕子在替他收拾擦洗的于舒艳漫不经心的说道:

“对于,明日有一个客人会到我们于府来,昨间时,你就去他院子里照顾他。”这个照顾的意思,绝不是单纯只是倒酒送水而已,于舒艳的脸色大变,身子开始颤抖了起来,双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袁林道,想看出他所说的是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意思,手上动作一下子顿了下来,袁林道眉头一皱,轻喝道:

“赶紧收拾”他说完,看着于舒艳满脸苍白害怕的样子,不由冷笑了两声:“照顾的意思,我想你懂吧?本来不过是一个下溅的女人,反正已经不是清白的身子,侍候一个男人,和侍候一群男人又有什么分别?一样人尽可夫明日那个客人很重要,你给我侍候好了,到时你有点价值,叶明俊那边我还会考虑多给你一些时间,不然,后果如何,你应该是非常清楚的”

于舒艳听完他这话,当下如坠冰窖一般,脑袋不停的摇了摇,满脸激动之色,眼睛里含着泪光,偏偏一句话也喊不出来,她想说自己并不是一个任人欺压的女子,可是面对袁林道时,她却是喊不出来,在这一刻,她不止是恨明绣,也恨于光左父子毒哑了自己的声音,更恨袁林道不拿自己当人看,此时的她倒是生出了一股咬舌自尽的心,她想说自己宁愿死,也不做那等出卖身体的女人,可是牙齿刚碰到舌尖,那阵尖锐的疼痛之后,她又清醒了过来,并不敢再做这样的事情。于舒艳一把扔了帕子,干脆趴在床上无声的哭了起来。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八章 陪客

第四百四十八章 陪客

看她这样子,袁林道也并没要哄她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拿了帕子擦干净,冷笑了两声,也不跟她计较,站起身自个儿拿了衣裳穿上: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别拿你自己当什么事儿,叶明俊那边你既然做不到,别人那儿你可得给我侍候好了,我袁府不白养你这样的女人的要是到时你再敢这么一副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模样,休怪我手下无情”说完,穿戴好之后也不管还趴在床上哭泣不止的于舒艳,自个儿起身走了出去。

于舒艳浑身又累又痛,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的心理折磨,害怕以及痛苦,让她哭了一会儿之后,渐渐的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了,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袁夫人的手段,她不由一惊,坐起身来时,只觉得身子骨无处不痛,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下人在,岸角处点着檀香,屋子里一股清幽的味道,可越是如此,于舒艳心里却越是害怕,自个儿赶紧起床挣扎着换了衣裳,又看到小间里头放着一盆早已经凉掉的水,匆匆洗了把脸,自个儿挽了头发之后,饿着肚子往正院那边赶了过去。

一整天,于舒艳在正房里都幻想着叶明俊能派人过来找她,或者是让人送一封信过来,毕竟二人不管怎么说,她也有资格唤一声表哥的,可没想到,当初她的信送出去之后,没有招来叶明俊这个郎君,反倒招来了袁林道这个饿狼,而后来她又接连送了几封信,可是却都如石沉大海一般,于舒艳渐渐的心里绝望害怕又怨恨,只是她却是丝毫办法也没有,等到夜幕降临时,袁林道直接就派人过来让她准备一下,她害怕了一整天的事情,终于还是没能逃过去。

第二日,于舒艳被人从客人住的院子里抬出来时,整个人神情都已经有些恍惚,她衣衫只是草草的拢在一起,想到昨夜时那个陌生的老头儿趴在自己身上的情景,她忍不住一阵的反胃,还没等回房,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屋子里侍候的下人不明白这位新夫人为什么哭得厉害,只能更安静了些,接下来的时间,袁林道不时会让人抬着于舒艳出去一次,每回回来时,于舒艳都是一副频临死亡的模样,不到半个月时间,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儿,早已不见当初的风彩。

叶明俊依旧没有消息传来,甚至袁林道几次以于舒艳的借口相邀,他都没有过来一次,于舒艳此时整个人活着生不如死,可是她却还是撑着一口气,不时侍候着恶心而陌生的男人,如果不是为了想要问一下叶明俊,为何要对自己如此狠心绝情,为什么两人就算没感情,至少还有亲戚情份,如果不是这样的不甘支撑着她,她自已也不知道面对这样的折磨,能撑得到多久,可是要真说死,她却又不敢。

只是她虽然每回都听袁林道的摆布,只是时间久了,叶明俊依旧没有传来丝毫的消息,于舒艳的利用价值,好似除了陪些客人之外,再也没有其它值得袁林道关注的地方,而她却实实在在的是隆盛帝抽打他的一个耳光,渐渐的,袁林道看于舒艳的目光越来越阴冷,甚至到了后来时,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杀气,那目光令人毛骨悚然。

“于夫人,老爷今晚要过来。”侍候的丫头进来回了话之后,得到满室的沉默与安静,也浑不在意,知道于舒艳是个不会说话的,行了礼之后自个儿退了出去。

而留下来的于舒艳则是满脸害怕惊恐而又怨恨的神情,她如今最怕听到的就是袁林道要过来的事,一来袁林道对她绝不会怜香惜玉,就算是她侍候陌生男人,可是只要她肯撒娇,肯放软身段,除了心理上的难受之外,身体一般不会吃太多的苦头,但这所有的一切对袁林道都没用,那个男人如同一条阴冷的毒蛇般,不但带给她身体的伤害,而且心理上的压力也是巨大的,她怕他问起叶明俊的事情,也怕他说起令自己害怕的话。

只是这事儿躲也躲不过去,晚间忍过一阵难受痛苦之后,于舒艳神智半失趴在床上,袁林道已经坐起了身来,又说起这段时间总是重提的旧话:

“建安伯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原本昏昏欲睡的于舒艳一听这话,当下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眼神不敢去看袁林道,只是微微低垂着摇了摇头,袁林道看她摇头,眼睛里闪过暴虐残忍之色,半晌才将这眼神隐了去,而半垂着眼皮儿的于舒艳却没发觉,袁林道再也不能忍耐,刚刚两人在床上的温存好似如梦一般,他伸出手狠狠抓住于舒艳的头发,一把用力将她上半身提了起来,不顾于舒艳的尖叫,有些咬牙切齿道:

“叶明俊还没派人来找过你?嗯?”最后个字像是从牙缝间溜出来的,带着说不尽的寒意,他看着于舒艳脸上的害怕之色,嘴角弯起一个狰狞的笑意,将脸凑近了她一些,目光微微眯了眯,杀意从眼中泄了出来:“我最后再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有本事能让叶明俊接受我的要求过府一叙,那么,你从此可以当你的贵妾,也不用再做以前那种人尽可夫的勾当,从此我可以让你安享晚年,反之,后果你知道的…”

于舒艳只觉得头皮疼得厉害,水珠子在眼眶中打转,却是不敢让它们流下来,袁林道的手段她很清楚,拼命点了点头,泪珠终于还是没能忍住,随着她的动作四处飞溅,经此一事,袁林道也没了再寻欢作乐的心思,一把又重新将于舒艳如扔破布娃娃般扔在床上,冷哼了一声,整了整衣襟自个儿往外头走了出去,没看到身后于舒艳那阴冷怨毒的眼神。

三天时间过去,于舒艳送的信如石沉大海一般,虽然心里害怕,不过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去,袁林道暴怒之下给她喂了一颗毒药,据说发作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如果一直没吃解药,后果极其严重,没一举将于舒艳弄死,显然还是存了想拉笼叶明俊的心。

而京城里头,明绣在与丈夫儿子渡过了一个还算平静的新年,经过腊月三十,周瑞宁又大了一岁,当天隆盛帝和皇后都赐了不少东西过府来,没表现出有什么异样的地方,明绣夫妻提起的心,一大半已经放回肚子里,周临渊虽然说没完全放松警惕,可是这事儿皇帝陛下不提,他也不能主动去提起,这辈子以来,从没有过这种事情不在掌握中的时候,别提心里有多么窝囊了。

宫中冯氏一倒,皇后独大,周瑞宁进宫学习的事,随着开年之后,又开始了以前的生活,大了一岁之后,这孩子眼看着更懂事了不少,举手投足间好似更有了些皇室贵胄的气派,隆盛帝教得着实很好,对于这个隔代的孙子,他是刚柔并济,既不像以前对待周临渊那么一般只有寒冬而温暖在心,也不像对二皇子周临沂似的蜜糖包着毒药,对周瑞宁这孙子,他是慈爱有之,威严刚猛的时候也有,一段时间下来,小瑞宁被教是果然看起来比以前更懂礼了一些,只是明绣却遗憾,儿子年纪小小的,却极少在自已面前撒娇露出孩子似的模样了。

二月初,京里的大雪渐渐停了下来,除了一些树梢上还带着积雪外,天空已经放晴了些,明绣等到这时候,才收到了哥哥从江浙让人托来每月一封的家书,也许是因为过年的原因,之前送来的信耽搁了一些时间,随着信一道来到太子府的,还有一大车海味干货,明绣一边看着礼单,一边让春华将这些江浙来的人安排着下去休息,朝屋里懒洋洋靠在软榻上的周临渊挥了挥手中的礼物单子,对于兄长的来信显然很是欢喜,眉眼间都盈满了笑意:

“我哥这样给我们送礼物,你说会不会有人告他说给你送贿?”

周临渊看着妻子笑得欢快明朗的样子,一双修长浓密斜飞入鬓的眉毛微微扬了扬,如星辰般的眼眸冷意少了些,带了些浅浅的笑意:“太子妃喜欢建安伯送的东西,有谁敢多嘴?本宫立马让人绑了,送到应天府大牢去”

明绣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边拿了之前收到的信,一边拆开了抖出来,坐到了周临渊身边,身子软软的靠进他怀里,周临渊见妻子偎了过来,不自觉的挪了下身体,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伸手揽了她腰,用劲儿将她抱了上榻来,把明绣困在臂弯里头,抽了毯子替她搭上,线条俊美的下巴搁在她肩侧,完全没有任何偷看他人信件的罪恶感,正大光明的同她一起看了起来。

信纸足足写了有二十多页,前面几页略略写了些江浙叶明俊自己的情况,后头十多页完全是关心明绣的身体和自己未见面的外甥了,周临渊跟着看了一半,见明绣笑得越来越温柔时,心里不由有些吃味,看她还在往下头翻,眼角余光不由看了信纸一眼,足足还有一小半没翻完,明绣连目光角都没往他身上瞅一眼,周临渊有些不满,暗怪自己这个大舅子没事儿说这么多废话,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话,要写这么多纸才够,平日他上给自己父皇的折子,也没见他写超过十页

周临渊还有些哀怨,看明绣又往下头翻了一张,眼瞧着下面还叠着五六张的样子,他索性不再去瞧信纸,以免看到了心里吃醋,只是将头靠在明绣肩上,不时嗅嗅她头发,不时亲亲她耳朵,正玩得高兴时,突然听明绣原本慵懒靠在自己胸口的身子突然坐直了起来,嘴里发出奇怪的‘咦’声,周临渊目光顺着她的手看到信纸上头,突然看到一个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的名字。

叶明俊的来信上竟然写着于舒艳的名字,夫妻二人一下子都来了精神,周临渊眉头微皱,一边握着明绣的小手,认真查看起上头的每字每句来,半晌之后,两人才将剩余的信看完,上头写的是于舒艳到了江浙之后,连着写了好几封信给叶明俊,以他表妹的名义,从一开始想要让他接自己出府,到后来的想要邀他到总督府一聚。

这点变化虽然细微,不过仍旧是被周临渊记在心里,叶明俊估计也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儿,不然不可能在与明绣的书信中,专门提出这件事来,因为不知道隆盛帝是个什么态度,他也不敢贸然答应于舒艳的要求,须知道于舒艳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可是后头却肯定是带了袁林道的意思,袁林道三番几次想邀他去总督府一聚,竟然是想要做什么?而这事儿说起来也只是男女之间,或者说是亲戚之间的事情,因此叶明俊也不好将这事儿在给隆盛帝的折子里提起,估计袁林道也是这么个意思,不管有什么目的,一概隐藏在了亲戚之间的走动里头,所以叶明俊才会在这次给明绣写信时,将这事儿写了进来,可以让明绣转告周临渊,而周临渊知道,就代表隆盛帝知道,到时皇帝陛下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他心里也好有个把握。

“我哥他…”明绣看完这些信,半晌有些回不过神来,心里一时间对于舒艳的厚脸皮有些惊讶了,一开始是与叶世焕的不避讳,结果闹了个满城风雨,如今都已经嫁了人了,她还在给自己哥哥写信,她竟然是想要做什么?叶明俊的来信中所提到的虽然只是聊聊几语,可是明绣可以想像得到,情况绝对不止这么简单,更何况于舒艳哪来的脸皮,敢称自己哥哥为表兄?

两人之间明明一点亲戚关系也没有,唯一能勉强拉扯得上关系的,也就是嫁给叶正华的于氏,可于氏同他们兄妹又有什么关系?简直是八竿子也打不着嘛,认真算起来,他们兄妹和于家就算不是仇人,可是连普通邻居关系也不如,她哪来的那个脸,敢称表兄?

明绣一时间气得有些头脑发昏,只觉得于舒艳对自己哥哥有非份之想,简直是令人难以想像的一件事情,自己哥哥这么大年岁了,连媳妇儿也没娶,比起她来不知道‘冰清玉洁’了多少倍

“绣儿…”

“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于舒艳是那只癞蛤蟆,而叶明俊才是那只会被吃的天鹅明绣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满脸气愤的样子,抖了抖手中的信纸:

“这人怎么连羞耻心也没有,这样的事情也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