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仿佛吓了一跳,双手捂住嘴:“这这怎么可以?王知道这事吗?你怎么可以让我做这样的事情!”

童谣冷冷的笑:“王不知道,你也就别装了。”

梅妃双眼一冷。

“这里没别人,你的性情我也早就看到过了,你没必要再装下去。”

梅妃微微一笑,一副可爱的模样:“整个皇宫那么大,为何非来找我要?我可不像想牵扯进这种浑水里。”

“呵呵,我就开门见山吧,王天天和我在一起,你必然恨我。给了我药,我不孕,对你有好处,你不会不帮我的。”

梅妃冷冷的一笑,同时也显得很惊诧:“说的没错,你不孕,我会很高兴。可你为何这样做?”

“这个你不必管。我就说的再明些吧,你已经破相了,王不可能再对你有留恋,这你自己心里比我更清楚。阿米娜有了身孕,是你的一大威胁,可现在她已经死了,”童谣暗自瞄了她一眼,梅妃的眼中划过一丝刻骨的寒冷:“现在我成了你的另一个威胁,你给了我药,我就不会怀孕。也许我就不会像阿米娜一样横死了,你说对么?”

“你什么意思?小心咬了舌头!”梅妃板下了脸,用力咬着嘴唇。

“没什么,给或者不给,你决定。”

“哼,给了你药,也许就是给了你向王禀报的把柄,”梅妃挑了挑眉:“对不起,在这样的地方,要生存,便事事要提防。”

童谣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然后直接把脖子上那块白玉给扯了下来:“此物是王给我的,我送给你,以表我的诚心!我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

梅妃看到这玉佩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一下白了:“这王给了你这个?”

“对!”

梅妃用着一双刻骨般痛恨的眼神看着童谣,嘴唇都在微微的发抖:“你可知这是何物吗?”

“不管,总之这个押给你,给我药!”

梅妃的手指开始轻轻的颤抖:“你知道着是什么吗?你真愿意把这个给我?”

“对。”

梅妃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从她的锦盒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纸包交到童谣手里:“浑水服下。可包你终身无法怀孕!”

童谣接过一笑:“想不到梅妃随身都备着这个,原本是想用在什么人身上?”

“你”

“当我没问。”

“玉佩!”梅妃伸出了手。

童谣把玉佩交到了梅妃的手中,梅妃看着手中的玉佩,眼中露出无法置信的光芒。童谣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不知在椅子上坐了多久,童谣冷冷的看着手中那包白色的粉末,双手在颤抖。桌上的那杯水也早已凉透了只要喝下它,一辈子都不会怀孕了,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在有后代了。没有孩子,对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而言,都是一种缺损吧童谣的关节都有些僵硬了,眼看着天色渐渐的黑了,再晚些,怕是润玉要回来了。

把心一横,刚想端起桌上的水杯,门却已经被推开了

门外吹来一阵凉风,润玉穿着一席深黑色的袍子站在那里。冷风穿过他那黑色的发丝,深色的衣袍把他衬的俊美无比

“神医说你不在房中,去哪了?”

童谣心头一慌,杯子落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润玉一愣,渐渐眯起细长的双眼,穿透般看进了童谣的眼里。

润玉一步一步的走向前来,凛冽的黑色眼眸逼视着童谣,轻轻的抬手将桌上的药包拿起,放在鼻尖闻了一下。瞬间顿时太阳穴出青筋爆出,眼中散出一股嗜血般的凶气。

“这是什么?”

童谣心中一阵恐慌,不敢看他的眼,立刻别开头。

“谁给你的?”

“”闭上眼睛,紧紧的咬着已经失去血色的嘴唇。

空气在一瞬间凝滞了,周围滚滚而来的烈火般的气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童谣能感觉到润玉粗重的呼吸声,浑身每一根神经都是吊着的。隐约的感觉到这也许这是自己死亡前最后的感觉了

可是,却听到了润玉的轻笑声。

童谣一愣,有些吃惊的看向他。只见润玉并没有出手结果自己的性命,反而拿起了那包药粉,放进自己的怀里:“母后多虑了”

面对润玉的笑容,童谣不自觉的浑身一紧。他低垂的发丝遮在眼前,黑色的瞳孔满带着笑意,可是这样的笑容却没有一丝温和。却更像是压抑到了极致而产生的一种神经上的错乱。

“母后高估自己了,我的后代,阿米娜不配有,你呵呵,”润玉抬眼看她:“更是资格都没有,您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

“不过在整个诸良国里,没有人可以背着我做任何事!您说您是不是也做错事了?”

童谣隐隐的感觉到润玉越来越重的戾气正在逼近自己,于是本能的朝后退了一大步。

可是更迅速的,却被润玉一把抓住领口,给揪了回来:“怎么?做了错事想逃走?您也太天真了”

“我已经做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就能直说吧。”童谣忍着揪痛,紧咬牙关,她不愿意看到润玉吓人的脸孔。

润玉淡淡一笑,邪媚的仿佛妖孽一般,轻轻的手掌握住了童谣纤细的脖子:“不听话的,会死——!”

童谣浑身绝望的颤抖着:“我只知道,不离开这里,总有一天也会死。”

“哦?”

渐渐的他却松开了手,却依旧揪着童谣的领口,把她高高的举着。一瞬间内力一发,把她整个人向大门口推去。碰的一声,门被砸的粉碎,童谣跌在地上,振的昏了过去。

“来人,贬为奴隶!带下去!”

童谣被几个侍卫抬走了

润玉紧握的拳头都是在颤抖的,吓得边上的侍从不敢发出半句声响来。

“立刻叫神医一起跟去。”

“是!”

润玉恼怒别开头这个该死的女奴,自己应该切掉她的手掌,把她拿去和父王葬在一起才对!该死!

润玉背着身子,站在那里,半个多时辰了一直死死的瞪着童谣的房间,一动都没的动。

边上的侍从越来越不安了:“王您要不要”

“都给我滚!”

等童谣在一片黑暗中醒来,已经再次成为下等女奴,辛苦的工作和旁人的冷眼,对她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了。最令她痛苦的是,她心里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和润玉已经彻彻底底的完结了。那种绝望简直使她快要痛不欲生了,毁灭洪玉国,毁灭洪玉国若不是这个意念每天充斥着童谣的思绪,她真害怕自己会不想要再活下去了。

离开了后宫,做着提水劈柴的工作,再也看不到润玉,听不到润玉了。抬头望着发灰的天空,觉得周围的一切比死亡还要可怕

只有每天晚上把干柴送到后宫伙房的时候,童谣浑身的每一丝细胞都仿佛长着眼睛,四处搜索着润玉的身影,可是始终看不到他。到处都弥漫着润玉淡淡的桂花的味从侍卫的谈话中听到,好像一个大臣送来了他的女儿,长得美艳万分,润玉夜夜流连于后宫之中,疏于朝政了。童谣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捂住耳朵,逃一样的离开了那里。

正文第三十章

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童谣突然发现,整个诸良国开始张灯结彩起来,好像有什么重大的喜事要发生。

跳进童谣脑中的第一件事,就是,会不会是润玉要娶妻了。一想到这个,童谣就觉得一阵窒息。她想问问旁人,可是,没人会来理睬她的。看到有婢女三五成群的在那里谈话,她就会瞧瞧的靠过去,想从她们的谈话中听到一些什么。

“唉这两天可真够累人的。”

“是啊,现在还算好,要是人真到了,还有的好忙的了。”

“可这事对我们诸良国来说,可算是大大的喜事了。”

童谣心头一紧。

“你见过菊凉国的小王子,听说可是闻名的美男子,他七日后要在我们诸良选择联姻对象,是真的吗?”

“呵呵,你成天就想这个。”

菊凉国?童谣轻轻蹙眉。联姻是建立两国友好关系最直接的方法看来润玉办到了!

“呵呵,难道你不想。菊凉国发话了,只要是诸良的女子,人人都有机会,听说连婢女和奴隶都能参加呢。”

“这你也信啊?人家是大国的王子,断然不会随便娶一个平民,更何况是你我这样的女奴呢!通婚的女子,王一定自有安排的。”

“说的也是,不过要是这次真能和菊凉这样的大国达成了联盟,从此以后我们就不必受洪玉的欺压了。”

“女奴可不准议论政事,被人听到了不好!”

“哦,不说了,不说了。”

两个年轻的婢女行色匆匆的走开了

童谣看着她们的背影,心中开始显得澎湃起来。看来不是润玉要婚娶,这让童谣的心瞬间的放松了不少。

童谣做着整个皇宫最粗重的工作,她每天一个人要独自在河边洗上百件的衣服。冰凉的河水把她的细嫩的手指都泡的脱皮了,手上生了厚厚的一层冻疮。童谣看着远处渐渐西下的太阳,向手心里哈着热气。晚霞中的天空变成了一种迷人的紫色和红色的匀染,美得让人陶醉像极了润玉。童谣的心又开始刺痛的起来

从没得到过,要比曾经得到了再失去要幸福的多。想忘记一个人,原来那么难。这仿佛要活活剜掉心头的一块肉,那种血肉剥离的感觉,使人痛的都不想在生存下去了。

“你”

童谣一愣,转身。只见那个精灵般的男子出现在了童谣的身后。夕阳的余辉连同湖水的波光同时映衬着他那一份迷幻般的脱俗,童谣几乎错觉的看见他的身后有着一双透明的翅膀。那双淡淡的褐色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半透明了。

“你是奴隶?”精灵开口的声音都是那样的空灵。

“对,”童谣差点完了怎么说话:“那你呢?你是谁?”

“我?”精灵轻轻蹙眉。

“你是精灵,你天上飞下来的。”

精灵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周边似乎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湖面上的水波犹如涟漪一般的荡漾开来

精灵撩起他淡色的衣袍,静静的坐在童谣的边上。两人默不做声的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一切变得别样的恬静。

“这是你每日的工作?”精灵扭头看到童谣身边堆积如山一样的衣服。

童谣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忍受下来的?”精灵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如此艰辛,为何不放弃?”

“放弃了就无法生存,我还有我的目标,我必须生存下去。”

精灵像是在想些什么,地垂着头,看着湖水。侧面的线条完美到的灵人惊叹的地步。

“你是精灵吗?”

精灵淡淡一笑,显得有些沧桑了,“肉体凡胎,残败之躯而已。”

童谣听了心里听别扭的:“上次,没事了吧?”

童谣刚说出口,突然就见到精灵的两颊飞上了一片霞光般的红色,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童谣突然也猛地想起了上次救他时的情景,指尖仿佛还有着一丝他皮肤的触感,唇齿之间还幽幽记得那一股淡淡的留兰香味。不觉得也有些不好意思,精灵没有回答,童谣的识相的赶紧闭嘴。

“那次谢谢你。”

“哦,不谢。”

两人再次同时沉默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人,”童谣首先打破了尴尬。

精灵突然将目光放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视线渐渐的扩散开来。接着幽幽的叹气,拈起地上的一片白色野花,迷离般的微微一笑:“将死之人。”

童谣突然发现,这个精灵有着一股空灵脱俗的气质,也同时有着一份沧桑和厌世。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其实童谣就已经发觉了,他好像永远藏匿于森林和动物之中,完全没有人的气息。而面对自己的生命,他却是一再的轻视,或者说是一种放弃吧。童谣看了心里很不好受。

“你不是将死之人,你是想死之人?”童谣挑了挑眉。

精灵一愣,回头来看了童谣一眼。

“如果即将死去,那就想尽办法让自己不要去死。如果你是想死之人,那也不必多虑了,直接从这条湖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精灵为童谣的直白的话语有些吃惊了。

“你其实胆怯吧?不敢活吧所以你成天钻在林子里不和外界接触。你可以浑然的融入自然的气息中,可这不能成为你厌世的借口。你逃避作为一个人应该有责任,想把自己当成花草动物的一部分。可说白了你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是没有活的勇气吧。”

童谣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我和你不一样,再辛苦的生活我也必须简直下去。我不喜欢逃避现实的人。”

“不喜欢么”精灵被童谣劈头盖脑的一顿说,眉宇之间一片忧愁。童谣不免有些后悔了

“对不起,可能我说的过头了。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美,美的脱俗,甚至不真实。你这样的人,要是死了,就太可惜了。我只是想让你积极的活下去!”

“活下去么?”精灵垂着长长的睫毛,眼神闪烁着。

“对。其实这不难!”

“也许,”精灵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活着不难,也许有你,我就能活着。”

童谣一愣,接着又笑了。转身抱起一大堆了衣服:“我要走了。”

“你叫什么?”

童谣回头看了看他:“我只是个奴隶。”

经过整整2天的四处留心打听,童谣越来越无法按耐自己激动的心了,一个魔鬼般的声音不停的告诫着自己,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千万不能放弃!也许这就是上天送给自己唯一的机会了。

菊凉国是和洪玉国平起平坐的大国,财力物力雄厚。不知道润玉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居然争取到了和菊凉国联盟的大好机会。这样的话,诸良得到了菊凉国这样的大国的支持,就可以摆脱洪玉的控制和压力了。

听润玉曾经说过,菊凉国的小王子,为了服用人参,常年住在诸良国。这次菊凉国为了表示愿意联盟的诚意,便让小王子‘宇君’直接和诸良国签订友好协议。同时也从诸良的未婚女子中挑选一位成为他的妻子,然后协同妻子一起回国。菊凉国发出话来,对于诸良女子人人平等,女奴,侍从都可参选

童谣的心越跳越快,只要能接近宇君,只要能成为宇君的妻子。这样的话,就能名正言顺的离开诸良国,去到菊凉。菊凉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是可以用来击垮洪玉最凶猛的武器了!

紧握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这个听上去上天方夜谭般的计划显得多么的可怕。可是毁灭洪玉我要毁灭洪玉!这是我最好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了。也许会不成功,但是却绝对不能不去试一试毁灭洪玉国!我要让所有的人都在痛苦中死去!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童谣觉得一点头绪都没有,心里越来越焦急。菊凉国的小王子?可自己只是一个下等的奴隶,可能连看到一眼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接近小王子了。

身边走过3个婢女,各个脸上带着笑意。童谣并没有在意

又走过两个,朝同一方向而去

又走过五人,边走边嬉笑着,还是同一方向。

来来往往的人,引起了童谣的注意和警惕。现在这样的情况,她更是会留意着身边没一个动向她装着在工作,实则竖起耳朵听她们的嬉闹的话语。

“你来拉。”

“你怎么也来了,呵呵。”

“大家机会均等咯,只要能选上,就能见到举世闻名的美男子。说不能还有机会选成他的王妃呢!”

“呵呵,瞧你美得,做梦去吧。再美也不可能比的上我们的王啊!”

“这到也是,没有任何男人能和我们诸良的国王相比。不过,你不是也来了,笑我做什么。你也想见见小皇子对吧?”

“好好好,我不笑了。”

“对了,听说那个郝姨凶可严了!她年轻的时候可是个十足的美人,舞技超群的。这次的歌舞队由她来选人,你都准备了什么啊?”

“我准备水袖舞,你呢?”

“完了完了,我什么都不会。”

“你脸蛋不错,说不定也有机会。”

“别安慰我了,我都快紧张死了”

“那你别去了。”

“这可不行”

“呵呵”

那几个人边笑着边大步远去了

童谣的扫把掉落在地上,不停的呼吸着歌舞队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

正文第三十一章

童谣把手中的杂物放下,抬头看向天空,做了三个长长的深呼吸。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把原本根本遥不可及的事情变得有了可能性。绝对不能放弃,不能放弃。毁灭洪玉国…….

童谣默默的不停鼓励着自己,双眼平视前方,大步朝着歌舞团选人的地方走去。

越超前走,人群越是密集起来。很多女官和婢女都三五成群的小声说着话,可以看的出,人人脸上虽然都先得很兴奋,但是微笑的脸孔下,都是紧张的。童谣尽量靠着墙边的角落前行,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可是一走进选秀的大厅,所有的眼光都朝着她投射过来。

童谣默默的低着头,不去理会周遭所有的目光。她知道,这个没有一个人会是她的同伴,所有的人都是充满了敌视的。或许有人认为她不知好歹,或者说简直是疯了。她这样的地位原本在诸良就没有任何生存的余地,现在来参加歌舞团的选人,就是痴心妄想。

童谣平静的呼吸着,她深深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运比那些单纯想进去歌舞团的女人们要复杂的多,而且她是必须成功的。

歌舞团的大厅里有许多的侍卫来回的走动着,秩序有条不紊。碍于这里气氛的严肃,没有人会上来当面和童谣起冲突。所有的女人都自觉的排成了长队,两个两个进入选人的大门里。

那扇暗红色的大门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肃穆的像是一块墓碑。面试后,所有人都是从另外一扇门走出去的,所以没有任何人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大家心里就更没了底。所有人都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也就再来注意童谣的举动了,过分的沉默让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压抑起来。童谣的额角冒出些细小的汗水。

一分一秒的时间过的简直像是煎熬一般,不过人进入的很快,没过几分钟,便会出来叫人进去。看来里面的人,眼光非常犀利,毫不留情。童谣握紧了拳头,听说那个人叫郝姨,以前是个舞者,现在更是一个严厉的考官。不知道自己的运气会怎么样。

还在思量着,突然前面的侍从扬了扬手,示意她们可以进去了。在她身边站着的那个侍女仿佛被蛇咬了一口,吓得差点站不稳。但还是直起身子,勉强的走了进去。

童谣一路上也在不停的鼓励着自己,别人可以失败,但是自己却输不起。

被一个男侍,带进了一个硕大的房间里。房里灯火通明,亮的仿佛可以把人身上每一丝的心思都照的清楚无疑。

一切先得那样的一目了然。前面一张大桌子,前面坐着一个年纪略长的女人。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衣裙,上面印染着红色的大朵花纹,非常非常的瘦。她应该就是婢女人口中的那个郝姨了吧。这个女人头发乌黑茂密,高高的盘在头顶上,显得高贵而严厉,那双圆形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童谣和另一个侍女渐渐走进,连眨眼都没眨过一下。

她的目光似乎有着特殊的压力,逼得来人不敢轻易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