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宁退出郎甄氏的书房,握紧的手才松开,掌心一朵红花,月牙的血痕很刺眼,她却丝毫都感觉不到疼痛。

她立在原地,半步都挪不动。郎心媚上楼就见她站在楼梯口,扫一眼她手边的资料夹,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五年前,她也是这么被郎甄氏嫁出去的。一个女儿,也是一份本钱,郎甄氏这种生意不是第一次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做。这个家里,除了郎甄氏亲生的郎大跟郎三,其他子女哪个不是她的棋子跟工具。

郎心媚嗤笑一声,“我以为你能借着十二少逃过这种命运呢,原来还是一样。”

郎心宁抬头,叫一声“四姐”,沮丧的情绪快速的收起,手也背到身后。

郎心媚撇撇嘴,“今天你四姐我心情好,也当一次好人给你一个忠告,你进了郎家就注定了逃不过这种命运,既然都是嫁,与其做别人的棋,不如自己也给自己找一个可以下棋的资格,总比一辈子当棋子要好。”她说完,笑笑进了书房。

郎心宁看着郎心媚消失的背影,手中的资料被她用力的捏皱,掌心的血色沾在纸上。不到最后,谁又能知道谁才是下棋的人呢?郎心宁快步离开郎家。

郎十二跟陈一一几个人在寝室砸扑克,这边刚赢了一把大的,手机就响了。辰又飞一看是郎心宁立马给他递过去,“姑奶奶来电。”

郎十二丢了牌跳下床接电话,“这么晚找老子什么事?”

“十二…呵呵,十二你来陪我喝酒…你来啊…”郎心宁喝的舌头都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估计就要睡了~~~你们期待吗?期待的请撒花~~~

☆、姑姑我爱你06

郎心宁也不知怎么逛进这家会所的,她姿态随意,根本不管自己的穿着是否符合会所的气氛。她坐在吧台,开了会所里最贵的洋酒,酒保起初还犹豫,怕她没钱付账。可当她拍出南行的金卡酒保立即送上酒跟果盘,恐其怠慢。

这点还真要感谢郎家,至少在金钱方面,他们的确不曾亏待过任何一个子孙,无论嫡庶。

酒过愁肠,郎心宁觉得这酒真难喝。

于是掏出手机打给十二,叫他来一起喝酒。殊不知,郎十二接了电话,急的直接从寝室二楼的窗户跳出去,警大管理比一般学院都要严格,不过这些管理条例在郎十二眼里形同虚设,跳出寝室,再跳出围栏,拦了车直奔会所。

陈一一从窗户看下去,砸吧砸吧嘴,“小爷我要是哪天混不下去了,就绑了姑奶奶向他勒索一笔,估计就是要金山银山郎十二眼都不会眨一下。”

赵前宇在后面踢他一脚上床,“就怕你陈二有命要钱没命花钱,十二那性子,换别的还有商量,你动了姑奶奶,他不废了你他就不是郎十二了。”

一想那货暴躁的样子,陈一一小身板子一抖,瞬时打散这个念头,也爬上床。

辰又飞在床上却是叹口气。

这一声叹息,屋里三人都是心知肚明叹什么,不过感情这种东西真到了某些时刻,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有情人能看见的只是对方而已。

郎十二跳出去后,宿舍就熄了灯。

陈二刚躺下,又蹦一声坐起来。辰又飞被他吓了一跳,破口就骂,“陈二,你丫撞鬼了。”

陈二真一副撞鬼模样,不过却不是害怕而是带着些许兴奋,从床上跳下来,再蹦上赵前宇的床。

赵二少差点没一脚给他踹下去,“老子没这癖好,你找小飞飞去。”

辰又飞立马捂胸配合,“不不不,你别过来。”

陈二拍着床沿,“别闹,说正事。你们说今儿姑奶奶喝醉了,十二他会不会…嗯嗯嗯嗯…”

赵前宇这下也坐起来,双眼冒光,“药带走了?”

陈二跳下去翻郎十二的衣柜,翻了一遍,一无所获,呲牙点头。赵前宇笑出声,“要不,咱们去看热闹。”

陈二立马换衣服。十二郎破|处啊,这热闹,这辈子也就这一次。

辰又飞被他们二人弄懵了,可问了半天,俩人都不给他解释,他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们俩架起来,抬着往外走,边走还边说,“闭眼,别出声。”

“啊?!”辰又飞刚闭上眼,就听,赵前宇喊:“老师,辰又飞晕倒了,我们叫了120,你快给我们开门,我们送他去医院。”

郎十二进了会所,一眼就看见趴在吧台上的郎心宁。红酒就剩半瓶,对一向不沾酒精的郎心宁来说,这半瓶酒已经在告诉他出了大事。

“心宁,你醒醒。”郎十二轻轻拍她,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用这么轻柔的口吻说话。

郎心宁迷糊糊睁开眼,看见郎十二咧嘴一笑,“你来了,咱们喝酒,你陪我喝。”说着话,眼泪就噼啪噼啪的往下掉。

郎十二最见不得她哭,捧着她脸就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郎心宁梨花带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然后嫣然一笑,似自喃一般,“你是郎十二,我是郎心宁,我是你小姑姑,你是我大侄子。呵呵,十二,以后姑姑不能照顾你,你要好好的,别那么凶,把小姑娘都吓到了。十二,你不要总说脏话,那样的你其实一点都不酷。十二,姑姑最喜欢听你凶巴巴的吼我,因为你吼完还是要听我的话。十二…”她絮絮叨叨犹如老妇人一样,可郎十二此时却没有耐性听她唠叨。

“郎心宁,你快告诉老子出了什么事?”他一吼郎心宁就闭了嘴。

因为酒精,让她的眼睛有些找不到焦距,片刻,她抬手指了指桌边皱成一团的可疑纸张。郎十二一手扶着她,一手摊开纸张,只看一眼,脸已经冷了。

郎心宁投到他怀里,呜咽起来。“我不要,我不想,为什么我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

郎十二狠狠将那秦小公子的资料撕碎,低头看着怀里的郎心宁,又看一眼吧台上的红酒杯,觉得裤兜里某样东西沉甸甸的。

“喝酒,十二,你陪我喝酒好不好。”郎心宁似乎真的醉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又端起红酒杯。

郎十二眼神一眯,酒保已经送了一个新酒杯过来,他倒了一杯,目光熠熠的看着郎心宁,一手捏起她的下巴,“放心,你不会嫁给他。”说完,与之碰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红酒见底,郎心宁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叫着热,小人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似醉非醉。郎十二心头火烧的正旺,起初还犹豫,可如今被她这么磨蹭,身上火气也是呲呲的烧,什么犹豫都抛出脑后了。

这时,酒吧的一个侍应送过来一张房卡,“郎少,陈少让我给您送来的,这边请。”

郎十二眉头一皱,方想起这是陈家的会所,不过来不及诧异陈一一这次怎么想的这么周到,侍者已经引着他上楼。殊不知,他跟郎心宁身后还跟着三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二货。

郎十二跟郎心宁进了房间,陈一一、赵前宇跟辰又飞立马贴上门板偷听,三人叠箩的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可什么都听不见。

赵前宇愤愤道:“陈二,你家盖楼偷工减料,这破会所的门弄这么结实干什么?”

“靠,你家盖楼才偷工减料呢。再说什么叫破会所啊?知道这间房住一夜多少钱吗?一个白领一月工资未必能够!”陈一一为自家会所据理力争。

辰又飞看这俩人吵起来急忙劝,“你俩别跟着吵,小心十二听见。”

陈一一嗤笑,赵前宇翻个白眼,俩人很不屑的无视他。这功夫郎十二还有心出来就真不是男人了。

壁角听不见,还不如下楼喝酒。

“走吧,别跟这儿当保镖了。”赵前宇先一步转身,后面俩只无奈跟上。

屋里的郎十二自然是没工夫出去的,郎心宁吃了那个所谓的“助兴”的药,整个人都飘忽了,进了屋叫嚷着热,倒在床上就把自己脱个精光。

郎十二也喝了酒,此刻不管是酒气还是什么,只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他伏在她身上,低头吻她,“心宁,我是谁?”不管是酒精还是药效,他都要她清醒知道在她身边的人是谁。

郎心宁迷糊睁开眼,低低的喃,“十二,我好热,好热…”她抬手去拉扯他的衣服,似乎在他身上能找到去除热源的东西,身体像是被架起来焰烤,一切都乱了,思绪乱了,身体乱了,乱到她无暇思考。

郎十二此时也乱了,他近乎膜拜的亲吻着她,当两人赤|裸的贴在一起,他的道德,底线,隐忍全部都抛弃了,他要的不过是这个女人。

屋里的郎十二自然是没工夫出去的,郎心宁吃了那个所谓的“助兴”的药,整个人都飘忽了,进了屋叫嚷着热,倒在床上就把自己脱个精光。

郎十二也喝了酒,此刻不管是酒气还是什么,只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他伏在她身上,低头吻她,“心宁,我是谁?”不管是酒精还是药效,他都要她清醒知道在她身边的人是谁。

郎心宁迷糊睁开眼,低低的喃,“十二,我好热,好热…”她抬手去拉扯他的衣服,似乎在他身上能找到去除热源的东西,身体像是被架起来焰烤,一切都乱了,思绪乱了,身体乱了,乱到她无暇思考。

郎十二此时也乱了,他近乎膜拜的亲吻着她,当两人赤|裸的贴在一起,他的道德,底线,隐忍全部都抛弃了,他要的不过是这个女人。

赤裸的身子贴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均是一颤。那是一种发自灵魂的颤抖,郎心宁理智不在,却相信郎十二主动贴近,却不知,她躬起的身子是最致命的春药。

“心宁…”他低喃着咬住她的唇,笨拙的亲吻着。手在她身上放肆的游弋,最后落在她小巧的胸部,掌心的触感就像是抓着云朵,他控制不住的加大力度。

郎心宁嘤咛出声,说不出是痛快还是痛苦,不过她更加用力的躬起身子,贴近他的胸口,纤细的手也在他身上胡乱抓着。

白嫩修长的腿被分开,因药力的作用,她已然湿透,郎十二的手探进去的时候,花缝已经花液满载。他大脑一片空白,唯一敏感的就是“要了她”的欲望。扶着涨大的欲望,摸了好久才找到她的入口,探头、用力、挺身,一气呵成。

“啊…疼…”郎心宁叫出声,眼睛闭着,身子不断扭动。

郎十二也疼,被她紧致绞的生疼。不过,他还是俯下身亲吻安抚,“很快就不疼了。”灼热的吻落在她的敏感处,一下轻一下重,同时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只是,郎心宁这边似乎适应了他的存在,不在叫疼的时候,花穴竟用力一缩,郎十二是第一次,根本没有经验可谈,就在她一缩的同时,只感觉颈椎骨都跟着痉挛,然后身子一颤,下面就泄出来。

他懊恼的骂了一句,看着没被满足像一只小猫一样嘤嘤的人在身下,脸不自觉的红了。第一次居然早泄,很丢脸好不好。现在他反而庆幸小姑是被下了药的,不然真真丢脸死了。

不过好在,欲望恢复的很快,不到十分钟,小十二已经又仰起头,这一次,他毫不犹豫的直接将欲望捣进她的身体,然后抱着她,快速的进出。那种极致的快感让两个人都迷乱起来,他戳刺地越来越用力,每一下都捣弄到最深处的顶端,身体颤抖起来,倏地将她拉起,将枕头垫在身下,跪起来挤在她的双腿间。

郎心宁像是一只大布娃娃任他摆弄,一次次高潮的迷乱感让她昏昏沉沉,等到最后一次的高潮攀升,郎心宁犹如抓住浮木一样,紧紧的攀附在他胸口,身子被他紧紧抱着,身下还没有分开,胸口贴着胸口,就这样没办法在亲昵的姿势下,她终是连最后一点的意识都消失了,昏睡过去。

房间里充斥的暧昧的味道,郎十二看着熟睡的人,嘴角只差咧到耳根。他伸出手,一下下的摩挲她的脸,身体又开始烧起来。他缓缓俯□,刚要亲吻她,只见郎心宁豁然的睁开眼。

四目相对,昨晚的一切像是翻书一样一页页的在她脑海里过一遍。下|身酸疼感还有眼前大大的笑脸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啪!”郎心宁狠狠甩出一巴掌,直接打开他的脸上。

郎十二错愕一下,“老子…”话未出口,枕头、被子连带床头的电话、记事本全部冲他飞来。“靠,你特么要干嘛?”

“我要干嘛?”郎心宁沉着脸,用被单将自己裹紧,她也想问问自己她到底要干嘛。“十二,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她闭上眼,跌坐到床边。

乱了,一切都乱了。

这完全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郎十二抓过被他昨晚随意丢在地上的裤子套上,俊朗的脸被电话在额头上砸出一块淤青。他看看坐在床上的郎心宁,一丝丝的后悔都没有。“该做的都做了,老子不后悔。”他豁出去的说了这一句,不等郎心宁说话,拎起衣服往外走,到门口才又道:“你丫别想嫁人,谁特么敢娶你,老子就废了谁。”说完,只听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姑姑我爱你07

“你丫别想嫁人,谁特么敢娶你,老子就废了谁。”说完,只听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郎心宁被门声一震,张开眼,看向门口,耳边还回荡着他刚刚的那句话。不知为何,心里除了慌乱还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晃着脑袋,想抛去那莫名的情绪,可却发现那种情绪就像是扎了根一样。洁白的床单上那一抹象征纯贞的血迹加上身上的酸疼,她似乎在走一条不归路。@晋江文学城

郎十二出了会所,就被三只二货截住,三人原本是想调侃他的,可一见他怒气冲冲,瞬间觉得不妙。“十二,你干嘛去?”

“揍人。”说着就往外走。

三人一听,立马跟上。四人成型直奔医大研究所,秦家的小公子秦怀安还在读研究生,年纪虽轻,却很被看好。在医学院秦怀安大概没人不认识,所以无需多做打探,郎十二几人直接被引到实验室。

实验室里除了秦怀安还有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学生,此人郎十二并不陌生,正是郎大的妻子海继蓝的弟弟海继原。海继原见郎十二,很是诧异,“十二少,你怎么…”

话没说完,郎十二根本无视他走过去,直奔秦怀安,“你就是秦怀安!”他眉头微挑。

秦怀安被问的莫名其妙,“我是,十二少找我?”

“是就好。”郎十二说完,不等秦怀安有反应,一拳就挥了过去。

“啊…”秦怀安被打倒在试验台上。

海继原吓傻了,“十二少,你干嘛?”他欲上前拉架却被辰又飞跟赵前宇拦住,“闲事别管,不然连你一起揍。”

“你们…”海继原知道这些少爷不是他惹得起的,可也不能看着秦怀安挨揍。他举手示意自己不管闲事要出去,辰又飞想多个人也碍事,就让他走了。海继原出了门就赶紧给姐姐打电话。

郎十二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下死手的打了秦怀安,每下都打在脸上。差不多的时候,陈二才上前拉了一把。“十二,够了。”

郎十二看着毫无反手能力的秦怀安也没打下去的兴趣,放下袖子,“警告你别打郎心宁的主意,她不是你碰的起的人。想娶她,你也不撒泼尿照照你那个癞蛤蟆样配不配!”说完,转身就走。

秦怀安扶着胸口站起来,海继原跑进来,“怀安,怎么样?”

“没事。”说着话,却生生咳出口血。

海继原跟海继蓝通了话,海继蓝立马去郎甄氏那边告状,郎甄氏一听,脸阴沉沉的让身边的瑛姑叫郎心宁回家。郎心宁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进了家门,直接被郎甄氏身边的人带进了祠堂,一个蒲团丢过去,意思再明白不过。

郎甄氏身边的老人瑛姑是她的陪嫁带过来,一辈子没嫁人一直伺候郎甄氏。瑛姑板着脸,“夫人让你好好反省。”

她跪下看着郎家的列祖列宗,等祠堂门关上,嘴边才露出冷笑。看来,这一劫算是逃过去了。笑意渐冷,可下一劫呢?身上的酸疼提醒着她昨夜的种种,她与十二再也没办法维持那种平衡,因为郎十二已经打破了。

脑海拂过他昨夜笨拙的要着自己,肌肤之亲,像是飘着罂粟花香的回忆。

十二,我怕有一天,我终是会负了你。

郎十二很快就回了家,看见站在老太太门口的海继蓝,他连招呼都不打,反正家里人都知道他什么德行,礼貌是什么他自小就不知道。推门进了郎甄氏的屋,大咧咧的坐在她对面,“奶奶,跟小姑姑无关,人是我打的。”

“她不教唆你,你会去打人?”郎甄氏眼皮一抬,看孙子维护那个野种的样子,心里就不痛快。“当年我就不该留着她,如今成了祸害。”

“奶奶你别不讲道理好不好,算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总之,以后小姑姑的事让她自己做主,你也不想多一个四姑姑这样的反咬你一口吧。”

“十二。”郎甄氏大为不快,郎家四小姐嫁出去后反咬郎家一口的事郎家人都知道,却都不说,十二当面说出来,着实不给老太太的面子。“你真要为了那只养不熟的狼跟奶奶叫板?”

郎十二满不在乎,“要说养不熟的狼怎么也轮不到郎心宁,最起码这些年她对我是实心实意的照顾,可那几个人?哪个不希望我早点死。当年我落水,谁救了?只有她郎心宁不要命的跳下去,若不是那次,她也不会落下一个哮喘的毛病。就凭那一次,也够我护她一辈子。”

郎十二是郎家唯一的孙子,当年郎家几个兄妹带着他出去玩,郎十二年少身体的确有些弱,站在水边玩着不知是谁推他一把,水呛进口鼻,郎十二第一次觉得恐惧,他拼命呼救,可岸边的几个姑姑都是一副担忧模样,却无一人下水救他。

他不知道郎心宁哪来的勇气,跳下水,拼命的拉着他。郎心宁自己的水性就不好,况且年幼,推他到了岸边,自己早没了力气,等他被姑姑拉上岸,郎心宁却又被冲走了。

郎十二永远忘不了那一刻,他也是那时候终于明白,想他死的不止一个人。而唯一愿意他活着的,在乎他的只有郎心宁。

那年他不过十一岁,十一岁的他在经历生死后告诉岸边的人,郎心宁若是死了,那就谁都不用活了。要说郎家聪明人不少,最聪明的还是四小姐,是郎四小姐下水救的郎心宁。别人只知道四小姐手腕极高,嫁了好人家。却不知这好人是谁替她选出来,又是谁帮她成的事。

郎甄氏看着孙子坚决的样子,终是妥协,“十二,你最好能护她一辈子,不然…”

这个不然她不说他也懂,可除非他死,不然永远不会有那个“不然”。“她在哪?”

“祠堂。”

郎十二起身就走,出了门,看见还站在门口的海继蓝冷声一哼,满是不屑。

海继蓝气闷,“十二少,怎么说我也是你大伯母,该有的礼貌还是应该有的。”

郎十二站住脚,却连头都不回,冷冷的道:“老子不认识那两个字。”说完,抬步就走。

海继蓝气的跺脚,却什么都说不出。

郎十二冲进祠堂,推搡着赶走看着郎心宁的佣人,破口大骂气的郎甄氏身边的老人跟瑛姑都白了脸。郎心宁从始至终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赶走了人,郎十二蹲在她身边,伸手拉她,“起来。”

郎心宁依旧不动。@晋江原创网

郎十二施力拉她,她却执意跪着,俩人相互叫着劲,郎十二怕伤她不敢太用力,郎心宁却是死了心的与他较劲,猛地一推,郎十二被推坐地上。他脸一沉,站起来,看着她,“心宁,你到底要怎样?”

郎心宁看着眼前的一块块牌位,脸色苍白。“我也不知道我要怎样?十二,要不你来告诉我,我该怎样?你就当着郎家列祖列尊的面告诉我,你要我怎样?”

郎十二上前,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死死的抱着,不管她的挣扎与捶打,“你无需怎样,你想怎样就怎样。不管你是谁,我都要你,只要你。不管当着谁的面,我郎十二都不怕。”

“你不怕,那是因为你是郎十二,可我不是。”郎心宁呜咽出声,“为什么连你都逼我,我也没有妈妈,我也是一个人长大的,我什么都做不了,从进了这个家门我就要小心翼翼,规规矩矩。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不干脆也让我死了,一了百了…”

“我不会让你死,我不会。”郎十二死死的抱着她,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嚎哭。

昨晚郎十二与她翻云覆雨,今早还未来得及休息已经被召回郎家罚跪,加上这一通发泄,郎心宁已硬撑。嚎哭的声音一点点的变小,被他抱在怀里呜咽直到低泣渐渐的没了声响。@晋江文学城

郎十二看着睡在怀里的人,感觉心尖尖都疼。他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来,回到卧室。给她盖上被子,就坐在她床头守着。

午夜,窗外月光柔和,床上的人不知做了什么梦,翻一个身,低低的喃一声,“十二。”@晋江文学城

两个字含在嘴里,可坐在床边的人却听得清楚。郎十二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心里愉悦,勾起嘴角。伸手摸着她的脸,“你心里有我,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通知】上一章的盘子已经发完了,有几个被退信的,如果没收到的亲,请在本章重新留一下邮箱,标注上【上章盘子没收到】的字样,这样我好给你们重新发,有些亲把自己的号码都留错,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号码,我相当之无语,为嘛某莹家的亲都跟某莹一样二且CJ呢~~~~~啦啦啦啦啦。【咪咪故事·再次升级版】传说没有老公男朋友的亲看文不撒花的话,咪咪会变小,不过未来老公未来男朋友的咪咪会变大。哈哈哈哈哈哈…

☆、姑姑我爱你08

郎心宁起床的时候,郎十二趴在她床边睡得正酣,她痴痴看了半刻才起床洗漱换衣。

郎家的大宅她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大宅后面的人工湖,湖边置着两个秋千,她走过去坐在一边轻轻摇晃,似乎这样能让乱了的心平静下来。

郎十二醒了不见人就知道她去了湖边,站在湖边看她荡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咱们走吧。”

郎心宁用脚尖稳住秋千,眼里无波的看着郎十二。

郎十二定神看她,咧咧嘴角,“你从来不是一个人,我定护你。从今开始,由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照顾?郎心宁抿抿嘴角,轻轻说一声,“走吧。”就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