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陈二闪身出去举枪射击将歹徒火力引过来,郎十二趁机滚入厂房内,与他一同入内的还有井队。俩人眼神一对,各自找掩体分散开。空旷的厂房分为三层,在里面能听见高露露的哭声,跟歹徒的咒骂。俩人判断完方位,不断向目标逼近。

郎十二从窗户跳到后面,顺着排水管往楼上爬,等他攀在三楼窗口的时候,井队已经从另一侧跳进三楼内部。外面的枪声不断,里面有两名歹徒,高露露被捆绑着,衣衫虽全是污迹好在还在身上,已是万幸。高盛蹲在女儿身边,捂着头,手臂受伤,伤势严重程度不明。

歹徒中一人狠狠踢了高盛一脚,“你他妈居然敢报警,信不信老子让你们父女俩一起上黄泉。”说着就要举枪,郎十二险些翻身入内。

另一人却是拦着歹徒,“香蕉,杀了他们咱们就真跑不了了,留着他们做人质,今天跟这帮狗年养的们拼了。”

俩人骂咧咧的一人抓起一个,高露露受了三天的惊吓折磨,腿软的几乎站不起来。那个叫香蕉的揪着她头发,“臭丫头,你不配合,信不信来自立马轮了你,让你死不了也没脸做人。”

高露露哭着摇头,“不要,求你…”

香蕉甩她一个嘴巴,揪着她往井队的窗口走,郎十二看情形不对,借机翻身入内,将他们的注意力引过来,“不许动,放开人质。”

他一声厉呼,瞬时将两名歹徒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俩人紧张的揪着人质一人举枪对着高露露,一人举枪对着他。“靠,信不信老子杀了她。”

郎十二眼一眯,井队已经在身后打手势让他拖延时间。他撇嘴一笑,“杀吧。”

歹徒一怔,郎十二接着说:“你们杀了人质,我正好轻巧,他们死不死与我何干,我只要抓住你们,就算立功。”

“你…你怎么能…”高盛气的发抖。

高露露却认出郎十二,眼睛一亮,哭啼啼的喊:“十二少救我。”

这一叫歹徒瞬时提高警惕,“哼,原来认识,差点中了这小子奸计。”香蕉的手勒着高露露的脖子,“小妞,这不会是你的老情人吧!”

高露露嘤嘤嘤嘤的哭。

郎心宁心里骂一句“白痴”面上不露声色,“这种货白送老子,老子都不要。要杀你们快动手,别耽误时间。”

香蕉的枪对着高露露脑袋,“你别激我,我杀人一向不眨眼…啊…”香蕉的嘴巴忽的张圆,瞳孔放大。郎十二三步上前,飞脚一踢,扯过高露露甩在一边。

香蕉豁然倒地,井队的枪已经对准另一名歹徒。

“香蕉,香蕉…”那名歹徒怒叫,眼睛发红,勒着高盛的 手紧了又紧,脚步往窗口退去。

“放下武器,你逃不了的。”井队声音沉稳。

郎十二顺时针往高盛那边靠,不过歹徒奸诈,立即看出他的企图,“你站住,不然我杀了他。给我直升飞机,不然我立即杀了他。”说完,已经冲着高盛又开一枪。

高盛先前胳膊上已经有伤,这一枪下去,长年养尊处优的身子瞬时欲晕倒。

郎十二立即举手,表示自己不会靠近,让他不要伤害人质。

“枪丢过来。”歹徒冲着郎十二喊。

郎十二将枪踢到一边,然后道:“你拖着他根本走不出去,我跟人质交换,你放了他。”

“哼,他是高盛集团的董事,你算什么东西。”歹徒嗤笑,枪口转向井队,“你也把枪丢过来。”

井队缓慢放枪,郎十二接着劝,“他不过是个董事罢了,你干票的不会不认识南浔郎家,你刚才也听见那丫头喊我十二少了,郎家独孙郎十二,别说你要直升飞机,你就是要军用战斗机,郎家也会给你弄来。”

歹徒明显被郎十二说动了,却还有些不确定。高盛虚弱的开口,“他真的是郎十二,真的是…”

“好,你过来。”

郎十二慢步向前,不过歹徒意识到什么,举枪对着他双臂各一枪。子弹穿过小臂,郎十二来不及感到疼,手臂已经发麻。

井队瞪圆眼睛立即捡枪,可一瞬,高盛被丢在一边,郎十二已经被勒住脖子。“你这么好的身手,不废了你胳膊我可控制不住。”

郎十二咬着牙硬撑。

就在此时,楼下枪战的人明显是撑不住了,一个带伤的跑上来,“老大,不行…”

“砰砰砰…”就在歹徒被唤分神一瞬,井队立即开枪,郎十二大力推开歹徒,不顾手臂的伤翻到窗口。

不过这一次井队没有一击致命。歹徒喷出一口水,竟举枪对准窗口的郎十二…“十二小心…”

郎十二只听井队嘶声喊叫,他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凭本能的躲避枪子从窗口翻出,不过当手臂搭在窗口时,那撕拉的剧痛让他方想起自己手臂有伤,根本无力挂在窗口。

又是一声枪响,接着他听见井队冲过来的仓皇的脸,手伸出来欲拉住他的手臂,只不过…来不及。

。…

“十二…”郎心宁惊醒,梦境中倒在血泊的郎十二让她汗湿了半边身子。脸上早已经全是眼泪。“是梦,只是一个梦,梦都是反的,没事,十二不会有事的。”郎心宁拼命的安慰自己,可是那触目惊心的画面似乎还停在脑海,让她心惊肉跳。

郎心宁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哭声越来越大,最后竟难以自抑。她想他,疯狂的想他。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有着异动。郎心宁扶着肚子,方察觉床铺湿了。接着一阵阵疼痛袭来…

☆、姑姑我爱你48

“十二…”郎心宁惊醒,梦境中倒在血泊的郎十二让她汗湿了半边身子。脸上早已经全是眼泪。“是梦,只是一个梦,梦都是反的,没事,十二不会有事的。”郎心宁拼命的安慰自己,可是那触目惊心的画面似乎还停在脑海,让她心惊肉跳。

回想梦中的情景郎心宁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哭声越来越大,最后竟难以自抑。她想他,疯狂的想他。“十二,我好担心你,我好想你。”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有着异动。郎心宁扶住肚子,渐渐止住哭声,方察觉床铺湿了。接着一阵阵疼痛袭来…

“啊…”疼感一波强似一波,郎心宁知道这是阵痛。她抓起电话报了警。然后小心的下床,她得给救护人员开门,不知费了多大力气,她才从卧室走到门口,按亮客厅的灯打开大门,便坐了下去。

救护车的警报声响起来的时候,秦怀安穿着睡衣也跑了过来,看见她狼狈的样子,自责不已。他就应该不要脸的住进她家,反正郎心宁心中他也是没脸没皮的人。

“呼吸,我教过你的,没事,你跟孩子都会没事的。”他安慰着,然后帮助赶来的救护人员将她抬上担架,快速的说她有过的病史。

到了医院,郎心宁被直接推进产房,秦怀安被拦在外面。他不是她的丈夫,没有资格陪着她进去。听见里面传来心宁嘶声力竭的叫喊声,秦怀安忐忑心疼。

医生跑出来,“双胞胎,没办法顺产,需要剖腹,家属签字,快一点。”

秦怀安快速签字,郎心宁从产房转到手术室。

喊声消失了,可他的心却更加焦灼。好在手术很快结束,当两只像一只大耗子大小的皱巴巴婴儿被护士抱出来,他才松口气,看着皱巴巴的小人,秦怀安竟忍不住鼻酸,“真丑。”

护士听见他的话,莞尔笑笑,“先生,孩子刚出生都是这样的,等他们大了,会比天使还可爱。”

“但愿吧。”秦怀安笑出来,护士将孩子送去婴儿室,郎心宁也被推了出来。她已经清醒,不过却疲惫异常。“孩子…”

“很好,他们很好。”

郎心宁点头,闭眼,嘴唇微动,念出来的字让秦怀安心酸。

他听见她说,“十二,宝宝很好。”

秦怀安被医护人员叫去办手续,在孩子父亲那一栏,他犹豫一下,落笔签上自己的名字。他相信自己定能待他们视如己出。

锺太是隔日过来的,胖太太看见孩子,“哦”的一声,遮掩不住的兴奋。“我已经好些年不带孩子了,我女儿小时候的衣服都是我自己动手做的,在台中没人比我做的好。哎呦呦,我的小乖们,婆婆回去给你们做新衣。”

郎心宁听着锺太的欢喜声,闭上眼睡去。哄睡了孩子,锺太要回去煮催奶汤,心宁奶水不足,俩孩子根本不够吃。

一周,郎心宁出院。回了家却被彻底监控起来,还不若在医院自在。

在国外根本没有坐月子一说,顺产的产妇当天就要下地,就是剖腹产医院也不会给太多照顾,不若在中国一个月都要捂着,半点风不得见。

秦怀安虽是医生,可却同锺太站在一起要求郎心宁按照中国的传统坐月子。刷牙洗脸洗头全部不许,郎心宁觉得自己都要发臭了,可却被看的死死的。孩子根本不让近她的身,她就是个供奶源,吃饱后孩子就归锺太,而她彻底的被牢头看住。

秦怀安这个牢头死皮赖脸的退了房子,搬到她的客房。真真正正的实行二十四小时监控。郎心宁无语,却也只能望天。

她给女儿起名丁宝,如郎十二所愿。儿子叫小乖,同她奶名一样。女儿是个夜哭郎,每次都要把小乖吵起来同她一起哭才罢休。秦怀安既然白住在她家,自然要出力,夜里孩子哭起来都是他去哄,出了月子,他抱起孩子的架势倒是比郎心宁这个妈还要标准。

小乖比丁宝晚出来一分钟,不过心宁认为男孩就要比女孩多些担当,执意让小乖当哥哥。小乖是个听话的,每日吃饱睡,睡醒吃,再不然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的看。丁宝则闹的许多,只要睁眼就要人抱,放下就要哭闹。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不管是锺太还是秦怀安,空闲就抱着丁宝,而小乖始终躺在摇篮里。

郎心宁觉得,他们就像自己跟十二。

郎正收到丁宝跟小乖的照片,看了好半天都不舍放下。想着那个台湾太太欢喜的叙述,能体会到孩子有多么的惹人喜爱。可惜了啊!他叹,叹完之后,起身去祠堂,先给祖宗上了香,然后亲自在族谱上郎十二名下落笔,长子郎一新,长女郎一诺。

“一新,你就是郎家新的开始。”他念叨完,合上族谱,捏着照片又回到书房。整夜都看着照片,未曾合眼。

不知自己已经是两个孩子父亲的郎十二此时还躺在医院,郎三特意赶了回来,看他胳膊腿全是纱布,倒是赞一句“好小子,像个爷们了”。郎甄氏心疼的不行,为此硬是把郎三给打了出去,说他害得孙子去了半条命。

高家父女俩亲自送了锦旗到警局,郎十二挨了两枪,断了条腿换了一个二等功,得了一个拼命十二郎的称号。荣誉什么的他倒是不放眼里,出任务凭的就是一股子孤勇。

如今动不能动的躺在床上,他倒是有些后悔。

好不容易劝走郎甄氏,郎三进了病房,端了盆热水要给他擦擦。扶着他坐起来,边擦边说:“我问了你爷心宁的事。”

郎十二瞬时转身,牵动伤处,眉头蹙起来。

“急什么急。”郎三骂他一句接着说,“你爷还是不肯说人在哪,不过他保证心宁一切安好,你也暂且放心,安心做自己的事。过个两三年,你做出些成绩,我让你爷去了心宁的名,换了户口让她回来。”

“你不骗我?”郎十二就是疼死也转了身子,激动遮掩不住。

郎三丢了抹布,骂咧咧道:“你当你老子是什么,整日满口胡诌的混子。你老子是军人,吐出口吐沫也是个钉。不过你小子给老子记住,不许再受伤,到时候别老子把人弄回来了,你却缺了胳膊少了腿,老子可不是让心宁回来伺候残废的。”

“不会,不会。”郎十二傻子样的笑,郎三看着却是鼻酸,这是这小子从心宁走后第一次笑。

郎十二得了郎三保证,身体随着心情一样好的极快,不出半月就出了院,不过他还是不肯回郎家,任郎甄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劝都半点不让。最后,郎心媚调和,送了个佣人去照顾郎十二到他伤愈才算谈拢。

郎十二早习惯自己一个人,腿脚不便,也是一蹦一跳的自己弄,佣人就是干瞪眼,三天就自讨没趣的回了郎家。郎甄氏又闹了一通,可也是无计可施。

伤假年假凑一块,郎十二可以过完年再回单位,他左右一个人过年也是无趣,干脆把从年三十到年初七的值班都包了,单位的那些师兄师姐对他感激涕零,合资出钱办了一堆吃食放在单位供他享用。

大年三十夜里,郎十二在办公室跨年,两瓶啤酒一包花生一盘饺子,外面炮竹声热闹,他却越是寂寞。想着那年自己跟心宁吵架过年,郎甄氏说她,他扯着她出去,最后背着她回大宅的情景,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三年,最多三年。郎十二想着心宁换了身份,俩人就在无阻碍,恨不得时光飞速。

此时的郎心宁身边围着儿女一对,秦怀安把锺太早就包好的饺子下锅,可下锅的时候是饺子,出了锅就是面片,郎心宁嫌弃的不得了,宁可跟着孩子喝牛奶,也不碰那一堆面片。秦怀安气鼓鼓的一口气都吃了,结果半夜就闹起了肚子,害的心宁不得不把孩子托给海丽家,带着秦怀安去医院挂急诊。

急性胃肠炎,秦怀安挂了水,俩人在医院跨年。秦怀安疼的脸发白,呜呜的说:看,多特别的新年。说完手机就响了,是秦家妈妈打来的,接通了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然后声音哽咽,劝他回国。秦怀安一副半死模样,又是撒娇又是耍赖,哄好了亲妈,挂了电话就见郎心宁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眯起眼笑,“心宁,有没有点感动,我为了你,老娘我都不要了。”

郎心宁突然正色,无比认真的说:“秦怀安,我真的不会喜欢你,你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五十章的小剧场你们想看什么呢?是想看孩子还是十二跟心宁的床戏呢?随便选,我好写~~~~☆、姑姑我爱你49

秦怀安生气了。

郎心宁头一次见他生气,在医院里她说完那句话,他就生了气,苍白着脸,冷着面孔告诉她,“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也管不着我喜欢你,咱们就看谁能靠过谁,我一向有耐性。”说完,直到初三,都再没跟她说一句话。

丁宝已经爬的很快了,小乖却是懒得紧。永远是丁宝满屋子爬一圈,他也不过是翻两次身,抓着摇铃把玩,等丁宝再爬回来,一把抢过摇铃,他才爬两步,寻别的玩意摆弄。

锺太伺候完娘三吃饭,冲着客房努努嘴,“秦先生还生气呢?”

“气去吧,气跑了,我也就省心了。”郎心宁不在意的说,抱起小乖,亲亲他额头。丁宝一见,立马咧嘴要哭。

这小姑奶奶哭起来就是没完,锺太立马要去抱,结果刚到孩子身边,孩子就被人抱了起来。只见秦怀安姿势标准的抱着丁宝,掐着嗓子哄,“丁宝乖,丁宝不哭,干爹陪你玩。”

“秦先生不生气了?”锺太乐呵呵调侃。

秦怀安偷瞄郎心宁一眼,见她眼都不抬,嘴一撇,鼻子出气哼一声才道:“不气了,气跑了正和某些人的心,我偏不称她意。我还要给丁宝、小乖当爹呢!”

锺太忍不住笑出来,“秦先生,就是你想当爹,也得孩子妈同意才行,这爹可不是你说当就当的。”

秦怀安一瞪眼,“孩子出生证都是我签,连个干爹都不让当,我就找根绳子直接吊死。”

锺太更是乐,秦怀安小心翼翼的看着郎心宁,想她会说些什么,又怕她会说些什么。不过郎心宁始终没出声,哄着小乖玩一会儿,就抱着儿子在地毯上睡着了。看着她睡得香甜,秦怀安觉得自己好似废了好大劲点了一堆火,结果刚点着,就下了雨,白忙乎一场。

丁宝也在他怀里裹着手指睡熟,锺太给他端了杯麦片,低声道:“Wing说你肠胃炎,不许给你咖啡喝。”

秦怀安瞬时就有点感动了,想着她还是关心我的。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端起麦片喝下去,肚子肠胃加上心都是暖呼呼的。

锺太看着他傻笑着实喜欢这个小伙子,想着跟她通话的那个老头子,越发觉得心宁不如跟着秦怀安来的好,年纪相当,秦怀安又是医生,职业稳定,养家肯定是没问题的。她低低的道:“秦先生,我会帮你说好话的。”

秦怀安感激涕零,只差眼泪汪汪的去拉锺太的手了。“锺太,你真好。”

锺太被他逗笑,刚笑一声,意识到孩子们都在睡觉,立马又捂住嘴,指指厨房,去干活。

秦怀安一脸满足,抱着丁宝,看着郎心宁跟小乖,就在沙发上坐到她们醒过来。

孩子半岁的时候,郎心宁接到一份工作,为一家慈善机构办的杂志做摄影师。原本她还有些不自信,可跟黑人老师喝了一次下午茶后就欣然接受了工作。搞得秦怀安以为自己又多了个情敌,整日紧张兮兮。

郎心宁一次工作完回家,竟听见他跟俩站都站不稳的孩子念叨,“干爹位置我还没坐稳不知什么时候升级,又跑出来个黑人,你俩快点长大,也好帮我说说话。”

郎心宁觉得好笑,可又有些忧愁。不由得叹口气,想一定要好好跟他谈一次,让他死了这条心。

丁宝、小乖周岁,丁宝已经能干脆的叫妈妈,小乖却还是闭嘴不说话。若不是医生再三保证孩子没有问题,郎心宁就要怀疑儿子是不是哑巴了。

秦怀安就是医生,不断告诉她,有些孩子三五岁不语也是正常。郎心宁恶狠狠瞪他,好似他咒小乖三岁不说话一般。最后,郎心宁抱着小乖回屋哄他说话,秦怀安也只能冤枉的呜呜的抱着丁宝诉苦,不过他巴拉巴拉说一通,丁宝只是把啃的恶心巴拉的磨牙饼干塞进他嘴里,然后咯咯咯的笑。

秦怀安气鼓鼓的瞪她,心想这定是随了郎十二,不是好东西。

“帮我照顾孩子几日。”这日早晨,郎心宁忽的叫住他说。

秦怀安翻白眼,帮一旁吃的满嘴糊糊的丁宝擦嘴,然后道:“哪日我没帮你照顾。”

郎心宁抱起小乖递给锺太,才说:“我要出差几日。”

“啊?”这下秦怀安跳起来,“你那个工作还要出差?你不是只负责棚里摄影吗?”

“这次要出去几天,三到五日不定。”郎心宁背过身。

秦怀安鼓起嘴巴,坐下看看两个小魔头,一个面无表情瞪着眼看他,一个刺着牙花子对他笑,他转头看向锺太,“锺太,你要不要留下陪我住几日。”

锺太立马“哦”起来,“秦先生,虽然你长得还不错,可是我很爱我先生的。”

看着锺太抱住胸脯一副他说了什么伤天害理的话的惊悚表情,秦怀安顿时眼角抽搐,捂着脸呜呜呜呜的道“你也嫌弃我。”

郎心宁跟锺太都忍不住笑出声。

真是一个活宝。

临行,郎心宁收拾行李。秦怀安左右各抱一个宝贝看着她动嘴提醒,“哮喘药记得带,如果太累千万别逞强,别忘了你现在是两孩子的妈。还有,记得给我带纪念品,去哪里也不说,神神秘秘的,喂,你不会就这么跑路吧?”秦怀安越加不安。

郎心宁总算是打包好,行李箱放好回头瞪他,“我要是跑路,绝对不会把孩子留给你。”

“也是。”他抱抱俩个宝贝,呜呜的低头说,“你俩就是个抵押品。”

郎心宁真拿他没办法,接过小乖,坐到另一边,看着他跟丁宝挤眉弄眼的玩起来,想张嘴说出来的话又咽了下去,等她回来再谈吧。

秦怀安被两个孩子抓着,想送她去机场都没办法。眼巴巴的看着那个黑人老师来接她,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Ben看着秦怀安眼睛发亮,“Wing,他真可爱。”

郎心宁心一颤,“Ben,他不行。”

“他是你爱人?”

“不是。”

“那为什么?”Ben不解,“他像我的缪斯。”

郎心宁头大如斗,直言说:“他喜欢女人。”

Ben笑起来,黑脸配上白牙让她想到一个牙膏品牌。“也许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真爱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郎心宁一头黑线。到了机场,Ben热情的拥抱她与她道别,“Wing,祝你好运。”

郎心宁扬起笑,美的令人炫目,踏着轻快的步伐转身过海关。

连着三天没日没夜的案情分析会开的每个人都身心憔悴,休息的时间,陈二捂着胃叫唤,“老子感觉胃里除了咖啡就没别的东西了。”

辰又飞狠狠吸了口烟,将烟蒂丢进垃圾桶,“爷现在闻见咖啡味都恶心。”

郎十二一手端着案宗,一手捏着胸前的戒指蹙着眉,明显还在想案子。

俩人看着他,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两年不到,两次二等功、一次三等功,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荣誉痕迹只怕比前二十年加起来还要多。估计郎十二进局的时候,谁都不曾想过,郎家的金孙能进市里当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