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开会。”庄律从会议室探出头喊。

两声叹气,三人同时进去。井队去年升了正队,接着破格提拔了郎十二接他的位置。不过这格破的谁都是心服口服,无一人有异议。

“可靠消息是十二号人蛇过来,估计会用假护照,机场人太多,可一旦让他出了机场,只怕又像三年前,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就没人了。”井队愁的皱眉,这次要抓的是一个倒卖人口的惯犯,抓了他快五年,三年前那次人从手边过竟被跑了,始终是井队刑警生涯的污点。“人蛇是个人精,见过人过目不忘,我们这些老面孔肯定是要被一眼识破的,十二,这次行动你带队。”

“人手不够。”郎十二丢了手里的本子,“三年前你们跟他都打过交道,也就是说只有我、陈二、又飞能近身埋伏,且不说他身边有无别人,就是机场那个大环境,真出事我们三头六臂也兜不住。”

“这个你放心,二队那边的新人我借了四个,还有你们学校会过来两个女学生帮忙。”

“女学生?”陈二哼笑出声,“井队,你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吧!”

郎十二也是皱眉不满。

井队叹口气,“上面压下来的,说让参与这次大案,没办法。”因为二队也都是大小伙子,他是打报告要申请调几个女警,结果上面直接丢给他女学生。

“也就是说我们除了要抓人蛇,还要保护这几个学生妹!哇哦,办案也有美女陪。”辰又飞无不讽刺的耸肩道。事实虽是如此,可大家都知道这也是没办法。

郎十二沉吟半刻,“把学生档案要过来先看看再说。”

档案早就准备好,庄律分发下去,介绍道:“这两名在学校考核中都是拔了头筹的,有一名大家应该都认识。”

庄律话音刚落,陈二端着档案已经喷咖啡了,“靠,这妞居然混到了警校。”

辰又飞也笑了,挤眉弄眼的看十二,“羡慕死人,桃花挡都挡不住。”

郎十二看着高露露的档案,脸黑了又黑。

☆、姑姑我爱你50

南浔机场。

陈二西装革履带着金丝眼镜,身后跟着一个同样身着西装拎着公文包的辰又飞。远观就像是老板与助理,离近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靠,凭什么是我当助理,你当老板?”辰又飞愤愤不平。

陈二回头看着他笑的那叫一个得瑟,“你要是不愿意当我助理可以跟十二换换,我想十二肯定巴不得。”

辰又飞往接机口站着的被高露露像八爪鱼一样缠住的郎十二立马摇头,“被我家母老虎看见,一定杀了我。”辰又飞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看得陈二憋不住乐。

辰又飞跟夏初晴订婚后,算是被死死的咬住了。夏初晴绝对是暴力崇拜者,说不过就动手,下手那叫一个毒。没跟那丫头比划过之前,他们都以为辰又飞嘴上说着挨揍,不过是耍耍花枪,想他一个警校出身的刑警,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文职的丫头。

有一次几个人一块去俱乐部打拳,见夏初晴打的真像模像样,陈二就凑过去过两招,结果两招没过好,弄个左眼青。这事被大伙儿笑了好久,事后,他们才知道夏初晴从小习武,国家级武术比赛都拿过大奖的,人家那才叫专业。自此,对辰又飞都是饱含同情。

“你们俩二货给我打起精神,‘岳母’就要出来了。”耳麦传来井队的低吼,“岳母”就是这次目标人物的代称。

陈二立马敛起笑,推推眼镜,恢复精英模样,打起精神注意周围的动静。辰又飞似模似样的假装接电话,还时而询问陈二意见。

井队见这边不闹了,看着接机口伪装情侣的俩人又皱了眉。高露露倒是演的像,半个身子都贴在郎十二身上,可郎十二那副要揍人的样子,不用说人精的人蛇,就是路人都频频侧目。

“十二,搂着露露,别露馅。”

郎十二憋着气,不过还是抬手揽着高露露的肩膀。高露露立马眯眼笑起来,伸手抱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胸口。

“高露露,警告你差不多就得。”十二低声警告,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高露露这次可不怕,能参与这次任务,她废了多大的劲。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跟他亲近,她要是“差不多就得”就是傻子。“咱们在执行任务,‘岳母’就要出来了。”她说完抿着嘴偷笑。

郎十二铁青着脸,要不是执行任务,他早一巴掌抽飞她,还能让她这么放肆!

井队看着监控器,心下有些后悔让二人假扮情侣了,这么下去,人蛇出来肯定露馅。航务已经通知飞机落地了,眼看大批乘客就要出来,井队心一横,下命令,“十二跟露露抱在一起,看住左右出口,‘岳母’要出来了。”

“Yes,sir。”高露露乐不得,踮起脚尖把脑袋卡在郎十二的肩膀头,双手死死搂着他的腰。大眼睛猫一样的看着出客口,虽说摆明了要占便宜,她也不会误了任务,孰轻孰重,她还是掂得清楚的。

郎十二迫不得已,只好僵硬的将她搂住,胸口气闷。他完全忽视怀里的柔软一团,眼睛盯着左侧的出客口。已经有少量乘客推着行李出来了。

不过随着大量的客流往外走,根本不见“岳母”。郎十二低声问,“看清楚了吗?”

高露露贴着他耳根,“别说岳母,岳父都看不见半个。”说完话,看见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子死死的看着自己。高露露撇撇嘴,奇怪的人。若不是知道“岳母”是个男人,她或许会怀疑这个就是“岳母”。

又过了三分钟,还不见来人,郎十二有些急了,就在他要松开高露露打算往她那边看的时候,耳麦传来井队的急促声,“‘岳母’不在这趟航班,快去A口,他在那边下机。”

“靠!”郎十二狠狠骂一句,松开高露露呵一声,“‘岳母’在A口,咱们站错了,快走。”

“啊?!”高露露反应过来,抬手抓住他的袖子,跟着他撒腿就跑。

郎十二跑到一半,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不对劲,他猛然站住,回身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高露露见他突然站住,急着催促他,“小心你‘岳母’等急了自己走,还不快点,看什么呢!”

“没什么。”郎十二觉得自己可能多疑了,撒开腿往A口跑。

只不过,等到他们人撤到A口,人蛇早就没影了。

“靠,又他妈跑了。”郎十二气的骂人。

高露露巴巴凑上去,“抓不到下次再抓。”

“你他妈离老子远点。”郎十二怒目瞪她一眼,转身就走。根本不看高露露被吼的眼泪汪汪。

陈二看看高露露再看看郎十二背影,叹口气,递过去一张纸巾,“丫头,别费劲了,十二跟你没戏,你也不用来遭这份罪。”自从高露露被郎十二救了之后,这丫头就差挂上“以身相许”的牌子了。

高露露偏也是个倔脾气的,一抹眼泪,一跺脚。“我一定拿下他,走着瞧。”

陈二无语。

人虽然跑了,可责任不在队里。国际刑警那边的消息有误,加上人手不足,井队独自担责任,上面倒是也没说什么。可没抓到人,折腾好几天,队里人脸色都不太好。

下班的点,陈二见郎十二不动地,凑过去问,“不会还琢磨人蛇呢吧。”

郎十二蹙眉,合上档案,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今天执行任务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不对劲?”陈二被勾起好奇心。

郎十二摇头,“感觉不对,说不上。”

“切,我看你是入魔了。”陈二挥挥手,“你最近压力太大了,走吧,咱们喝一杯去。”

“不去。”

见他揉着脑袋,陈二道:“是不是又头疼了?别总吃去痛片,走吧走吧,领你去济世那扎俩针,拔个罐,松宽松宽。”他死拉货拽的把郎十二弄去了中医院。

高济世见他们一起过来,带着几分诧异。“十二少真是稀客。”

陈二按他坐下,“十二总头疼,你给扎两针,拔个罐。”

高济世忍不住翻白眼,“陈二,你当我这儿是澡堂子还是按摩院,能随便扎针拔罐吗?”狠狠瞪他一眼,转头看郎十二,“头疼多久了?”

“一年多吧,我也不清楚,十天半个月疼一次,也没在乎。”郎十二说的随意,高济世却是紧紧蹙起眉。抓过他手腕,探上脉。

探完脉,直接写方子。“你这身体再不好好调养,以后会有大麻烦。药我帮你开,熬好了,让陈二给你带去。”

“麻烦,不吃。”郎十二冷声道。

高济世气急,“你不要命我不管,要不是为了心宁,你当我愿意管你。”说完,指了指一边的病床,“趟过去,给你针灸。”

陈二被高济世吼傻了,不过郎十二竟乖乖躺床上这点更加让他傻眼。只见郎十二脱了鞋躺床上,什么话都没说就让高济世针灸。

看着他一脑门子针,陈二皮肤发紧。给高济世一个眼神,俩人出去说话。“有没有大毛病?”

“死不了,不好好调理就不知道了。”

陈二叹口气,“心宁走了,他又离了郎家,每天办案找人,根本不照顾自己。我去了几次他公寓,白水面条加个蛋,在没别的。”

高济世听着都鼻酸,低低的说:“心宁要是知道,心疼都要心疼死。”

“哎,只盼着老天爷能早点成全这俩。”

说到最后,俩人都是叹气。郎十二是个倔脾气,就是真有什么不舒服也是忍着,不倒下决不去医院。这两年折腾的很,身体大伤小伤不断,早就伤了元气。若不是早先养得好又是个练家子,身体不定早就散了。

针灸完头疼真的减轻了,郎十二摇摇脑袋,看了看那一堆针,琢磨一下,感觉这个真没办法自己扎,才张嘴问:“多久来一次?”

“不劳十二少的大驾,我每日去你那边吧。”

“我负责接送。”陈二蹦出来,立马跟郎十二挤眉弄眼警告他不许拒绝。

郎十二抿抿嘴角,点点头。

三人一行就在中医院附近吃饭,酒足饭饱陈二缠着高济世要送她回去,高济世狠拍他脑袋,“我就住在医院宿舍,几步路,你送毛毛啊!赶紧滚蛋,别在我们医院门口骚包。”

陈二被打的委委屈屈,高济世看都不看他,与十二道别。“走了,十二少。”

“高济世。”十二叫住她,“谢谢。”

高济世惊愕一下,随即点头。“十二少,为了心宁,保重自己。”

郎十二目光熠熠,重重点头。为了心宁,他做什么都愿意。

此时的他满心期待,只盼时间如梭,心宁归日快到。却不知就是今日,他险些与之错过一辈子。

☆、防盗小剧场

小剧场之一:包子们的幼稚园经历(剧透:心宁生的是龙凤胎)

郎心宁接到丁宝班主任电话说她跟小朋友打了起来了真的吓了一跳,丁宝性子虽说像十二似的有些霸道,可动手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她急匆匆赶到幼稚园,只见丁宝,小乖站在一边,另一边还站着以面容清秀的小男孩跟一个哭的满脸鼻涕的小胖妹。

“叶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老师为难的有些不好启齿,丁宝见老师不说,立马跳出来讲经过。小姑娘嘴巴厉害的很,说话跟崩豆似的。她先是指着哭花了脸的小姑娘,“这个丑八怪非礼小乖,小乖推不动她,本姑娘才出手帮忙的。”

“非礼?”郎心宁窘了,这么大的孩子懂什么叫非礼吗?

丁宝见妈妈质疑自己的话,眼睛一瞪,用力的点头,“就是非礼,她把小乖按在墙上强吻他。”

郎心宁眼角抽动,看向叶老师,见她默许,真真头晕了。现在的孩子会不会太早熟啊!

“郎太太,现在的问题是丁宝跟嘟嘟都受了伤。嘟嘟的爸爸妈妈现在都出差在外,我又联络不到她家的保姆,所以…”摊上这些高干子弟的孩子老师也不好当。

郎心宁一听,立马看丁宝伤到哪里,丁宝举起小胳膊,小臂上被抓出三道痕子,倒是没什么大碍。“嘟嘟伤到哪里?”

叶老师给嘟嘟擦把脸,这时候才看见孩子下巴上跟丁宝一样的痕子,明显是被抓出来的。

“叶老师,您看这样行不行,孩子伤的都不重,如果嘟嘟的家长需要我们带着去看病或者什么,您让她直接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郎心宁递过名片。

叶老师感激涕零,如此理解他们的家长真的太不容易了。“郎太太,谢谢您,我下次一定会更加用心照顾孩子的。”

郎心宁笑笑;“谁家小孩子不吵嘴打架的,没事,你不用太有负担。”她说完,蹲下身,给嘟嘟擦擦眼泪,“嘟嘟,小朋友之相处要懂礼貌,要尊重对方,如果小乖不让亲他,你就要尊重他,他才会喜欢你。强迫别人,只是招惹人家讨厌你,你懂吗?”

嘟嘟吸吸鼻子,“那我跟小乖道歉,他会不会不喜欢我?”

“会的,阿姨一定跟小乖说嘟嘟是给可爱的小姑娘。”

“恩恩。”嘟嘟用力的点头。

郎心宁笑笑,看着另一边站着的小男孩,有些疑惑,可刚要问叶老师,丁宝却拉着她裙子,扁着嘴,“妈妈,我跟小乖都饿了,我们都没有吃午餐。”

“叶老师,我先把孩子接走可以吗?”

“可以。”

郎心宁得了允许带着两个小家伙去吃了顿披萨,晚上回家,郎十二一见姑娘受伤,立马怒了。“哪家的混孩子,敢欺负老子的姑娘。”

郎心宁翻白眼,“谁敢欺负你姑娘,你是没见你姑娘把人家挠成什么样。”

郎十二听了抿抿嘴坐下,抱起小乖,让丁宝在一边说经过。她反复说胖妹非礼小乖,小乖红了一下脸,不甘心的低声道:“那边疆还非礼你,你为什么不推开他?”

小乖这一说,立马引起两个大人的注意力。男孩子被非礼就非礼了,姑娘可不一样。“边疆是谁?”

“他怎么非礼丁宝的?”俩人几乎同时发问。

小乖垂着眼道:“就是跟我一样罚站的那个,跟胖妹非礼我一样非礼丁宝。”

“什么?”郎十二立马撸胳膊挽袖子,“老子明天去找他们老师去,丫的,敢非礼我姑娘!”

郎心宁瞪他一眼,让他消停,然后看向丁宝,小乖被非礼她都勇敢冲上去,自己被非礼不可能不做声才对。“丁宝,你为什么不推开那个边疆啊?”

丁宝笑着一呲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本姑娘看他长得挺好看的,被非礼一下也无所谓。”

喷!

额?!

郎十二暴汗,郎心宁无语望天。

她女儿是色女!

小剧场之二:大家强烈要求的床戏

郎心宁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散了架子一样,看着身边躺着的郎十二,一想昨晚那些猛狼的场面,脸不犹一热。

她起身去了卫生间,把自己浸在温水里,身体才觉得舒缓些。长年不动武,猛地被推上战场,真真的要了老命。

只是这难得的时光还没享受你分钟,浴缸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郎十二,把你的爪子从我胸口拿开。”郎心宁低声警告。

不过,那爪子从胸口直接移到腿间,顺着水就插了进去。低低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漫开,“小姑,大侄子伺候您洗澡。”不等心宁反应,刚刚手指的所在地已经被另一物代替。

接下来,反抗的声音全部被吞吃在浴缸里,知道她彻底的没了力气。

☆、姑姑我爱你51

郎心宁说只走三五日就归,秦怀安跟研究所请了一周的假。谁知,七天过去,她依旧了无音讯。

丁宝已经走的很稳了,小丫头是个霸道性子,每次小乖拿什么她变抢过去,玩几下随即丢了,再去抢小乖手里的玩意。如是小乖再乖,被丁宝这么闹也是要耍脾气的,孩子的脾气都在哭上。而且一个哭,第二个立马就哭。钟太早就下班回家了,这会儿俩孩子同时哭,秦怀安头大如斗。抱起这个哄好了,再哄另一个,结果那个一哭这个又跟着哭。最后折磨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两个磨人精呜呜的叫道:“你们再哭,再哭…你们再哭我也哭了。”

俩孩子根本不理他,秦怀安欲哭无泪。折腾到快十二点,两个祖宗才都睡安稳了,看着小家伙哭的眼都肿了,他恨得骂人。“你们那个没长心的妈,居然真就把你们给丢了。”说完,自觉委屈,看着小家伙,抑郁的自言自语,“喂,你妈不会真的就把你们丢给我一人跑了吧。”

越想心下越担忧,秦怀安起身在卧室转圈圈,正转着,听见门口有动静。眼睛一亮,里面往门口跑。只见郎心宁拎着行李从那个黑人的车上下来,那个黑人还下车抱着她低语好几句。

秦怀安胃里心里都泛酸水,这些日子被孩子折磨的小脾气也上来了。等郎心宁一进门,他就阴阳怪气的说:“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不要孩子了。”

郎心宁没出声,放下行李从他身边走过,直接进屋看孩子。见孩子都睡着了,才从屋里退出来。

秦怀安心下更加不舒服,“郎心宁,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他看着她的脸,看见那双眼竟跟哭闹一天的俩孩子一样红肿的像核桃,怔怔住了嘴。“你…出了什么事?”

郎心宁摇头,声音黯哑,“这几日,辛苦你了。”说完就要进屋。

秦怀安一把扯住她,玩笑之色收起,满眼担忧,“郎心宁,你这日去哪了?”

郎心宁以为自己已经都整理好,哭过了,伤心过了,绝望过了才回来。可听见秦怀安这一句质问,眼泪仍旧是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下,她忍不住,仍觉得自己做梦。心就像是被沉浸在深海,窒息而死。

压抑不住的哭声像是一只绝望的小兽发出的嘶叫,撕扯着心脏最敏感的部位,每一滴眼泪都像是最沉重的铅块,砸在那被撕开的伤口上。

那种疼,无法形容。

好像是某些一直在身体里的器官被生生剥落,而那空出来的位置,血肉模糊,无法填补。

秦怀安不敢再问,也无法再问。看着她哭倒在地,什么话都不敢说,只是默默陪着,知道天明。

黎明的时候,郎心宁醒过来,看着身边的秦怀安,深深的吸一口气。声音已经沙哑的让人不忍听。

“怀安,钟太是郎正的人,你明天就走吧,我也会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