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是无比耐心,定要“看”完她全身,又时时在她身上某一处流连不去。

她伸出手,解开他的裤腰,伸了进去,里面那物早已昂扬,带着炙热的温度贴着她的手心,微微跳动。

“你的身体,行不行现在?”她担心地问了一句。

他手上的动作微顿,就拉出她的手,分开她的双腿,坚定的,缓慢的,寸寸进入。叶楠夕不由弓起腰,却被他拉住,然后猛地一冲到底,撞得她浑身一哆嗦,止不住就嗯了一声,声音婉转,带着微颤的尾音,他从后揽住她的腰,按住她的臀用力一抱,竟又进往里了一寸!

“别”她再受不得这样的刺激,呀地叫了一声,浑身颤抖,不由自主地就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呼吸紊乱不堪。

他抬手抚开她凌乱的发丝,轻轻啜着她的脸,任自己的**在她身体里膨胀跳动,只顾寻着她的唇吮吸啃咬,手一遍又一遍爱抚她光裸的肩背,再移到前面用力揉捏她的胸乳。眼睛看不见后,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香艳,令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嗯——”她越来越清楚感觉到身体里那不安分的东西,折磨得她呼吸一颤一颤地,她喘着气,用力抱住他,脸埋在他肩窝里,颤着声有些恼羞地道:“你,到底行不行!”

他即箍住她的腰,毫无警示,就猛地一个进出,叶楠夕被刺激得几欲窒息,却接下来的狂风骤雨更令她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把控力。在一次次的撞击之下,她觉得自己变成了汪洋里的一叶扁舟,风狂雨密,干渴已久的身体只能被动的承受,语不成声。

他亦是久旷之身,只是鉴于二十多年的习武底子,令他的自控能力强于她几分。

“好吗?”他将她的腿曲起,压在她身上撞击时,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道。

她却听不太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嗯嗯”叫着,随后微微睁开眼,却看到他身上衣裳齐整,而她几乎已是全身赤/裸,凌乱的衣裙一部分被她压在身下,一部分已经被丢到地上。不算鲜艳的衣裳,在此一刻看来,竟觉得无比艳丽,那每一分颜色里似都包含着熏人欲醉的**。

似乎觉察到她的不专心,他一下子将她捞起来,按着她的臀快速地起落。

“好不好?”他还在问。

她开始觉得受不住了,抱着他的脖子,细细碎碎的柔媚声在他耳边求恳,却刺激得他愈加放肆,几乎要将她拆散了整个吞噬入腹,才终于释放热源,然后俯下身,喘息地抱住她出汗的身体,在她耳边呢喃道:“太久没做,时间短了些,下次就不会了。”

叶楠夕瘫软如泥地卧在炕上,没搭理他的话。

运动停止后,终还是觉得炕上有些冷,他摸索着将旁边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将她包好后,就将她整个抱起来往床那走去。

叶楠夕大惊,生怕他磕到碰到了,就要让他放她下来。

“我对我的房间,如同我对你的身体一样的了解。”他在她耳边说完这句话后,就将她放到了床上,然后扯下两边的帐幔,自己也钻了进去。

刚刚床上已经放了熏笼,叶楠夕掀开被子,便觉得一股带着幽香的暖气烘来,全身毛孔都跟着舒展。燕乾这才开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尽数脱了,也扯掉刚刚包在她身上的衣服,然后抱着**的她钻进被子里。

叶楠夕窝在他怀里,舒服地叹了口气,然后想起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心里又慢慢浮出几分恼意,只是跟着又觉得,他说的事,未尝没有那样的可能性,顿时感到透心的凉意。

他将她转过身,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手在她胸前轻轻揉捏,然后哑着声道:“来不及了。”

“嗯?”她一时不解他这话何意。

“来不及后悔了,你,我。”他亲着她的头发,“我活着的时候,你跟我在一起,我日后若真有个万一,你就带着长安改嫁吧。”

他重新抱了她,等同让她享受爱和欢愉的同时,也需准备去承担那个未知的可能。

听了他这话,叶楠夕怔了半响,心里有些恼怒又有些酸涩,最后竟说不出一句指责的话来,只得恨恨地应道:“好!”

他拥住她的胳膊紧了紧,不停的亲着她的头发,下面那物又开始昂扬,顶在她的臀上轻轻磨蹭,恳求进去。

叶楠夕把脸埋在枕头里,手肘往后推了他一下:“你现在不能这么不知节制!”

“我五六年不曾碰过女人,还叫不知节制!”他拉住她的胳膊,不依不饶,最终还是让他给磨着进去了。不过这次不再似刚刚那般肆无忌惮,他只慢进慢出,偶尔停在她身体里,既隐忍又满足。

“今天姚家来的客人里,有位姑娘也姓凤。”叶楠夕一边感觉他的炙热,一边道,“她给带来个另我很意外的消息,不知你是否已经知道。”

“是关于凤十三娘的事吗?”他亲着她的头发,下面轻轻动了两下后,就停在她身体里,“她告诉我,我需要的解药她找到了,不过她不能白给我。”

叶楠夕一怔,几乎忘了身体上的刺激,激动地转过脸道:“她提出什么条件?”

“我亲自上门提亲。”他说着,下身开始用力,并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声音都堵住。这个“好消息”太让她意外,身上的刺激又太过强烈,叶楠夕只觉得脑子无法思考,他又故意不让她好过,最后她只得先放弃去想那些问题。

狂欢过后,燕乾在她额上无比怜爱地亲了一下,我怕什么?我怕还未给你足够的爱,就先你而去。

第260章 意思

次日,即便天还未亮,但心里记着的那个时间一到,她还是醒了过来,只是一醒就得浑身酸疼,倒也不难受,就是那感觉微妙得难以描述。她歇了一会后,便轻轻拿开他横在她腰上的胳膊,准备下床去。却刚一动,他的胳膊就收紧,并朝她这动了动脑袋,含糊地问:“什么时候了?”

“可能快辰时了。”她说这话时,他的手已开始在她身上缓慢游走,轻易就探进她亵衣里随意揉弄。一夜好眠后,清晨时分迎来这等肌肤相亲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快慰,但叶楠夕却拉住他的手道:“我下去看看香。”

“香点完就完了,看它做什么。”他声音有些含糊,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并干脆将她抱过来,拉开她松垮的亵衣,两腿缠住她的下身,胯间那物开始苏醒。

叶楠夕心跳加快,却还是推着他的手道:“你身体还没好,别这么”

他在她耳边低声道:“看不到不影响。”

叶楠夕微恼着道:“不是眼睛,你旧伤前几日才刚发作不是,萧玄,你太——”

“旧伤发作是因为气血不通引起,眼下若求而不得,这股精气滞留在身体里才会又引出旧伤”他胡扯般地在她耳边轻哄,修长的手指则如抚琴般在她身上四处拨弄。

“你,啊”叶楠夕刚要张嘴,却不及出言就换成一声低呼,旋即帐内再现春光,此起彼伏的呻吟和喘息带出一室旖旎。

一个时辰后,叶楠夕才让末年去吩咐厨房的老妈子备热水进来。

帮他清理干净,又替他换了衣裳后,就已经快中午了。早饭竟一直没吃,叶楠夕有些恼自己,又有些恼他,便故意没出声。吩咐末年传午饭后,就在一旁开始点上新的香。

“累的话就上床歇一歇。”燕乾却走到她身边,因看不到她,于是说话时便朝她伸出手,手指轻触了触她的脸,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这动作。轻而缠绵,传递着淡淡的留恋。叶楠夕转头,看着他蒙在眼上的纱布,不禁就软下心,然后道:“你去歇着吧。我会在屋里陪着你的,一会还要和你一块用午饭呢。”

昨晚加上今早,他又那么尽情。不累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旧伤发作才刚刚收住,身体不比以前。欢愉过后,她心里就生出悔意,同时又恼他不知自制。

燕乾嘴角微微扬起,面上带出一抹富含深意的浅笑,随后他又伸出手,寻到她的手。叶楠夕要收回。他没有强硬抓住,而是只勾住她的小指和无名指,捏在手心。轻轻把玩。她的手指细而微凉,柔若无骨,捏在手里时。力气重一分生怕会弄伤了她,力气轻一分的话,又怕她会溜走。

于是叶楠夕便看到他修长有力的手不住地勾缠着她的手指,就好似他在床上锲而不舍地缠着她的身体一般,动作细微而无声息,却令人止不住的脸红心跳。

“是为我担心,还是为你担心?”他忽然问了一句,声音沙哑。

这句话他说的隐晦,她却是听懂了,顿时又羞又恼,便恨恨地道:“为我担心!”

他低笑出声:“这么说,我还是让你极满意的,再难忘那样的**蚀骨是不是?”他说完,就将她的手拿起来,放在唇边轻轻啜了一下,舌头卷过她的指尖,叶楠夕顿觉心跳漏了一拍。

中午的暖阳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他身上,他依旧是简衣素袍,于是在阳光下即添了几分耀目。加上他身材挺拔,肩宽腰窄,即便是坐着,也自有有一番气度,而眼下的他则更是令人移不开视线。可就这么一位看起来一本正经,清华无双的男人,此时嘴里却说着**的话。偏他眼睛还被蒙着,嘴角边的笑也是似有若无,除了她,再无别人看得出此刻他心里在想什么。

叶楠夕收回手的时候,正好末年将午膳送了进来,于是两人皆做好,若无其事。末年心里却极高兴,叶楠夕接过食盒后,他就退到燕乾身旁道:“燕将军让人传话过来,说一会后让许大夫过来再给三爷看看身体。”

“何必多此一举。”燕乾淡淡道。

“还是让大夫再看看好,你那天发作得那样厉害,得确认没事了才行。”叶楠夕说着就将盛好的饭放在他跟前,又补充一句,“别再似以前那般,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燕乾拿起那碗饭,顿了顿,就点头:“我知道。”随后吩咐末年,“许大夫过来后,就直接请到我这里。”

末年大为高兴,三奶奶没过来的时候,三爷从不似现在这般重视自己的伤,虽也一直配合治疗,亦不曾表示过悲观的情绪,但他总觉得在三爷之所以不悲观,是因为在三爷心里,对自己并不怎么在意,因为不在意,所以才能做得到这样的平静。

事出后,他用近乎残酷的心,依着自己的情况,继续盘算以后的事情。

末年应声出去后,叶楠夕给燕乾夹了一块肉,忍住心里的疑问,只让他多吃些。燕乾便“看”着她道:“是不是有事想问我,怎么不说?”

“先吃饭。”叶楠夕说着又给他夹了一块豆腐,“吃完饭再说。”

燕乾笑了笑,便不再多言,专心用餐。

叶楠夕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终究是难过,若是以前,她肯定不会有这么多顾忌。亦常在用餐的时候与他谈论事情,而今,就怕说多了令他分心而吃不好。其实除了用餐外,生活上还有很多事都也是极为不便的,只是他却从未表现出丝毫的焦躁。

但夜里,昨儿她夜里过来时,瞧着他就干坐在炕上,那一刻孤寂落寞的身影,几乎灼伤了她的眼睛。以前,他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手不离书,可如今,什么都看不见了定要让他的眼睛复明才行。

约半个时辰后,两人皆漱了口,叶楠夕才开口问:“凤十三娘的事,你确认过了吗?她手里真的有解药?”

燕乾知道她要问的就是这事,便淡淡道:“还未再次确认,不过十有**是真的。”

叶楠夕松了口气,片刻后,才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燕乾伸出手,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安抚:“别担心,我不会答应她的要求,我”

叶楠夕却道:“其实我是担心你不会答应她的要求。”

燕乾微怔,住了接下来话,叶楠夕轻轻一叹,另一手抬起盖在他的手背上:“如今,没有什么能让你复明更重要了,我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怎么想的,但眼下,你别急着回绝她的要求。”

燕乾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你不介意?”

“我介意,可是比起介意这事,我更在意你的眼睛。”叶楠夕说到这,停了一会,又道,“而且长安还盼着你能教她骑马骑骆驼。”

燕乾沉默了一会才道:“你刚刚过来的时候,大哥有没有告诉你,我的眼睛即便是有解药,也不过只有五六成的几率可以复明。”

“希望过半,比没有希望好太多了。”

燕乾默然,随后轻叹道:“楠夕,我不会再让你委屈了。”

叶楠夕忙开口:“我——”

燕乾也同时开口道:“你听我说,凤”

只是他话才开始,末年就进来到:“三爷,许大夫过来了。”

叶楠夕忙站起身,燕乾只得颔首道:“快请进来。”

一刻钟后,许大夫收了手,就打量了旁边的叶楠夕一眼,随后看着燕乾微皱着眉头道:“三爷的旧伤才复原,正是需好好静养巩固的时候,这两个月还请三爷尽量节制些,别亏损了身体。”

一旁的叶楠夕顿时涨红了脸,她知道这话许大夫虽是对着燕乾说,但实际上是说给她听的。于是不由偷偷瞪了他一眼,偏他又看不见,她只得咬了咬牙,满是局促地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燕乾却不见尴尬,淡淡一笑:“我到是觉得身上比以往舒畅了许多。”

许大夫收回自己的医箱后,便道:“那是三爷心头久积的郁气得以解开,精神也随之一畅,故而才感到神清气爽,这是好事,但若是接下来的身体跟不上,那这好事就将变坏事了。”

燕乾微微皱眉:“这么说这两月需一直禁着?”

叶楠夕轻轻咳了一声,面上隐约露出几分恼怒,燕乾淡淡一笑,许大夫则是尴尬地一笑,含蓄地道:“强忍亦是不妥,一月一或二次足矣。”

燕乾放下心,谢过许大夫后,就吩咐末年送出去。

“你都胡说些什么。”许大夫出去后,叶楠夕才嗔怒地道了一句。

燕乾将她拉过啦,笑道:“在军中久了,平日里说话都是荤素不忌,许大夫早就见怪不怪,更何况刚刚也没在你跟前说什么不妥的话。”

叶楠夕却懒得跟他纠缠这个事,在他对面坐下后,就道:“继续说刚刚的事吧,你心里是什么意思?”

第261章 出门

当年柳城一战扭转了最终战局,燕军以破竹之势一路席卷镇压叛军,凤家亦因此跟着崛起,萧玄则因那穿心一剑彻底断了为将之路,从生死线上挣扎过来后,就换了新的身份,并从战前退居幕后。

这些事,燕帅都没有瞒着金銮殿上的那位,凤家自然也听到一二。

而凤十三娘,当时一直为萧玄将她交给凤九娘的事记恨在心,但又明白自己并非那个男人的对手,于是只能心里暗恨。却回到晋北后,听说了萧玄陨落,她心里大为快慰,却随后将屋里的一切尽数砸毁。自此后,她心里爱与恨的界限越来越模糊,尔后又听闻萧玄成将军府三公子,并依旧是燕军内不可多得的人物。于是她心里怀恨的同时,占有的心思越来越强烈,不久后,就跟凤英杰表出此心思。

凤英杰和凤十三娘本是同母所生,又感念她这些年为自己的付出,自然是要想法子成全姐姐的愿望。于是凤家在凤英杰的提议下,倒是又动了心,当时随着晋王的落马,晋北许多世家大族也随之分崩瓦解,燕军已成大势,晋北权势开始重新分割。凤家早就有跟燕家的关系再进一步的打算,姻亲关系自然是途径之一,于是结果凤十三娘的事这一提,倒是正中了他们的意。

燕乾虽是将军府三公子,又居燕军幕僚之首,谋算过人,但因其身体受伤至残,军功止于柳城一战,注定了他将来不可能为王为将。

有此缺憾,凤家以为,这门亲谈成的可能性极大,所以也没收住口风,请媒人过去之前,凤家上下基本都知道了此事。

却不料,此等情况。此等条件下,燕乾直接就拒绝了。

凤十三娘听闻后大恨,怒极要去将军府理论,凤家自然不能让她再丢这个脸,于是将她禁足,并很快替她定了另外一门亲。凤十三娘自是不甘于此。求得凤英杰去退了这门亲,随后被冯英杰接到她生母的出身之地罗碧湖静养。

凤十三娘的事就此告一段落,燕乾也不再去关注她。

却两年后,燕乾查出当年暗杀凤十一娘的最后一人的行踪,正好当时燕容将出行。他便顺势跟随。结果那一行,他终于还清当年之情,给自己也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但是。却在回去的路上,因燕容突然遇伏,他去救时受了重伤,再次中毒,眼睛彻底受损。

后来查出那设埋伏的人来自罗碧湖,当当他们等进一步查下去时,线索就断了,而现在。凤十三娘带着燕乾需要的解药回来了。无论当时设伏之事跟凤十三娘有没有关系,如今她对于燕乾,都是恨比爱大。

当年燕乾毫无余地地拒绝了她。让凤家上下看尽她的笑话,如今她就要燕乾亲自上门来提亲!

“姐,燕乾还未过来提亲。你真不该就先将此事说出去。”凤英杰从军中回来,还不及脱下身上的薄甲,就找到凤十三娘这,有些不赞同地道,“别再像当年一样”

“就是因为当年他让我在凤家遭尽了冷眼,以至于不得不离开,如今,到了我还原数还回去的时候了!”凤十三娘冷笑,“他当年不是拒绝我了吗,如今我就让他亲自上门来给我赔罪,再求亲!”

凤英杰在她旁边坐下,面上还是带着几分不赞同:“燕乾那个人我接触过,姐姐之前跟他也相处过一段时间,你觉得他是能接受威胁的人?”

凤十三娘目中露出几分狠色,顿了一会后,才道:“瞎了的滋味可不好受,更何况像他那样的男人,若是没希望也就罢了,若是有一分希望,他绝不可能错过!”

凤英杰想了想,还是道一句:“如果他真的不接受呢?”

凤十三娘磕地将手里的茶杯放下,面中现出怒容:“不可能!”

凤英杰皱了皱眉,心里不由生出几分烦躁,想劝凤十三娘几句,只是如今看她的样子,怕是一句逆她意的话都听不进去。在他看来,燕乾如今已经配不上凤十三娘,可偏他姐姐就是死心眼,原以为这么几年过去了,多少会淡一些,却不想反是对这事越来越偏执。

当年,凤家上门时,燕乾拒绝得太不留情面,若不是那男人如今是燕将军府里的三爷,他早就上门收拾去了。

虽凤十三娘听不进凤英杰的劝,但凤英杰的话终是给了她一个警醒。

无论是以前的萧玄,还是现在的燕乾,她其实都不敢保证,他真的会乖乖照着她的意思行事。如果,他真的宁愿不要解药,也不向她低头,那怎么办?

凤十三娘想了一会,就暗咬了咬牙,控制不住心里的烦躁和焦虑,将起几上的茶杯摔到地上。正好这个时候有丫鬟进来,被吓一跳,即站在屋门口不敢上前。

“什么事?”凤十三娘冷着脸看向那丫鬟。

那丫鬟被凤十三娘这一眼看得心慌,就有些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四奶奶要出去买香药,让婢子过来问十三姑娘要,要不要一起出去。”

五奶奶田氏是凤英杰的妻子,因凤英杰对凤十三娘甚是亲厚,所以凤十三娘回来后,她自然也要表示亲近。

凤十三娘本是要说不去的,却又想自己离开这么几年,多少对外面都有些陌生,眼下在这府里待着,上上下下窥视的,探究的眼神多得让她烦躁。干脆跟她嫂子出去走走,静下心想想若真有那万一的情况,她应该如何应对。于是便站起身道:“你去让五奶奶稍等片刻,我换了衣服就出去。”

丫鬟松了口气,忙应声,然后就赶紧转身出去了。凤十三娘却被那丫鬟这避自己如蛇蝎的态度给弄得心情又糟了几分,因而当她换好衣裳出去时,面上还带着寒霜。

“姐姐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田氏一瞧她这脸色,便讨好的问了一句。

凤十三娘瞥了刚刚那过去传话的丫鬟一眼,冷哼一声,却没说什么。田氏瞧见她这眼色,便转头对那丫鬟喝道:“蠢笨的东西,还不跪下给姑娘赔罪,话都不会说,我要你何用!”

那丫鬟脸一白,脚一抖,就往下一跪。

凤十三娘注意到远处有人往这边探头探脑,便皱了皱眉,厌烦地道:“你是要管教丫鬟还是要出去!”

田氏这才笑了笑:“那我让她回去跪着。”然后就对那丫鬟道,“去院子里跪着,我回来之前不许起来。”旁边的丫鬟仆妇皆低头垂脸不敢言语,凤十三娘瞥了她们一眼,没说什么,冷着脸走了过去。

叶楠夕回来看长安的时候,正琢磨这要怎么跟孩子说燕乾的事,昨儿还是先生呢,今儿就告诉她那人其实是你爹爹,似乎有点要不就将这事丢给他去说得了?

就在她为此苦恼的时候,姚大奶奶就找了过来。

“哎呦,我的七姑奶奶哟,我都过来找你三趟了,可算是看着人了!”姚大奶奶进来后,就拉起叶楠夕打量了一下,接着道,“行,这身裙子挺好,也不用换了,只在脸上抹写胭脂口脂就行。”

叶楠夕诧异一笑:“大嫂这是要做什么。”

姚大奶奶扬着眉毛道:“出去走走呗,昨儿不是都跟你说好了,你怎么没上心呢!”

叶楠夕这才想起昨儿姚大奶奶过来要给她做媒那事,即摇头道:“昨天大嫂一说完马上就走了,也没等听听我的意思,其实这事,我”

“你别急着表示行不行,这人都没看呢不是,行不行总得去看一眼后再做决定也不迟是不是,我也不是说非要给你说成这事儿。”姚大奶奶摆摆手,就将她妆台上的胭脂盒子拿起来,放在她手里,接着道,“你就当陪我出去买点东西,行不行,你自己定,嫂子我绝不会多说什么。”

叶楠夕将那胭脂盒放下,摇头道:“我多谢大嫂的好意,但是我现在真无此意,而且六哥那边其实也已经为我相好一个人了,只不过还没正式去提。”

姚大奶奶大为诧异:“六弟已经替你寻好人家了,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可别骗我。”

叶楠夕轻笑了笑:“我怎么会骗大嫂呢,大嫂若不行,待六哥回来后去问问六哥不就知道了。”

姚大奶奶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后道:“说的是哪家?你应下了?”

叶楠夕故作羞涩地垂下脸:“这事儿还没定下,我也不好说,反正到时大嫂就知道了。”

姚大奶奶有些不甘地在屋里踱了几步后,就对叶楠夕道:“既然是六弟替你找的,那我就先等你这事能不能成吧,不过今天我确实是要出去买套香具,你还是陪我出去一趟。就当是我这个长嫂使唤你一次了,你也别为难,说媒这事当然是要讲究个先来后到,断不会让六弟难做。”

叶楠夕叹了口气,便道:“我想带长安一块出去。”

姚大奶奶迟疑了一下,便道:“长安这孩子乖巧,带就带吧。”

第262章 疯子

“娘,咱们什么时候去看先生?”随姚大奶奶进了品香阁后,趁着姚大奶奶跟店里的掌柜打招呼的时候,长安扯着叶楠夕的袖子悄悄问了一句。

叶楠夕垂下脸,低声道:“陪大伯母买完香具咱们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