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九睁开眼,悲哀得想哭了,这次还真是狼入虎口,狼入虎口啊啊啊!

大概只过了一刻左右,房门被推开,一袭水红衣裳的西门飘雪摇着扇子走进来,嘲讽道:“怎么,耍我不够好玩,还想耍我娘亲?告诉你南宫燕,进了万花谷,你休想出去,除非你想死在山谷外头的林子里,再被野狼野狗吃了。”

南宫九默默从床上坐起来,面无表情斜视西门飘雪,“如果昨天连翘不在,没有人救我,你就打算烧死我吗?”

西门飘雪手里的扇子一顿,抬眼瞥了瞥她,又移开视线,“当然不会,我怎么会让南宫家的九小姐死在万花谷。再说,你看见冒烟了完全可以逃出来,谁知道你会那么容易晕倒?”

“我不是晕倒,是睡着了!”南宫九一骨碌跳下床,冲到西门飘雪面前龇牙咧嘴,“谋杀亲妻的家伙,要是我死了,你也休想娶别人!”

西门飘雪愣了一下,然后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屑道:“枉我以为你被浓烟熏晕了,心中内疚,原来是你自己睡着了,那就更加与我无关,这算不上谋杀,顶多叫意外。”

o(>_<)o南宫九炸毛了,揪着西门飘雪的衣襟好一阵摇晃,大叫:“不管谋杀还是意外,你先说,连翘没有赶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想办法救我!”

西门飘雪被她晃得头晕眼花,不耐烦嚷道:“我倒是想进去救你,可你在沐浴光着身子,谁知道你是男是女!而且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要长针眼的!”

“长、针、眼?!”南宫九深吸口气,捶胸顿足、痛心疾首,“怕长针眼就不救我,你这是什么人品啊!”

西门飘雪一本正经道:“长针眼对本少爷来说,相当于毁容,此乃头等大事!”

南宫九气得说不出话来,索性啥也不说了,一拳狠狠地砸过去,正中西门飘雪的左眼。南宫九收回拳头,得意洋洋睨着西门飘雪乌青的左眼,“要的就是你毁容!”

西门飘雪一侧头,望着镜台上西洋镜中的自己,气得整张脸都在抽搐,然后转身冲了出去,将门狠狠地摔了一下。

斗气冤家64、三少的风度

一直侯在院子里的小四见西门飘雪眼睛都青了,吓得惊慌失色,这三少爷一辈子最在乎的便是那张脸,这下还得了?小四殷勤地赶到西门飘雪前边去,“三少爷、小四去配药!”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西门飘雪气得脸发白,捏着扇子使劲甩,“她竟敢打我的脸,打我的脸!”长廊里一只水红的影子一边抓狂一边往前冲,在拐角处撞上一袭青衫的西门飘花。

西门飘花被撞得踉跄了一下,蹙眉问:“三弟,这是怎么了?”

西门飘雪瞬间由愤怒变得淡定了,一手捂住左眼,另一手摇着扇子,“啊,没什么,就是有些热。”

“要开饭了,爹娘都在等着,你去将九小姐请出来吧。”

“我去请?”西门飘雪眼睛一瞪,面色又缓了缓,“我…有些不适,先回屋歇息去。小四,你去请九小姐去厅里用饭。”

“是,三少爷。”小四朝西门飘花使了个眼色,便折回去找南宫九。西门飘花明白这个三弟的脾气,睨着他紧紧捂住的地方,笑道:“看来娘说得没错,如今总算有人可以收服我们三少了。”

“收服?哼~!”西门飘雪极为不屑,“向来只有本少爷去收服别人,何时有人可以收服我?”

“那么,一向风度翩翩,待人有礼,温文尔雅的三少,怎么突然之间露出了本来面目?”

西门飘雪皱了皱眉头,又展开,深吸口气,微微笑着说:“二哥,我的本来面目不就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么?”

西门飘花摇摇头,“你先回去弄好眼睛罢,那几个表妹可是紧跟着我来找你来了。”

远远传来几声嗲死人的叫唤:“三少爷~~~”

西门飘雪咻地从长廊里消失不见了。

厅里一家人都围着大圆饭桌严正以待,连蚊子飞呀飞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待到身着一袭瑰丽紫裳的南宫九缓缓从门外跨进来,谷主和夫人脸上乐开了花,席间顿时热闹起来。

有人在惊叹,有人在羡慕,有人在嫉妒。惊叹的是传闻中力大无穷的“女侠”南宫燕颜色倾城;羡慕的是西门三少如此有手段将已经逃婚的娇妻又逮了回来;嫉妒就分两种了,一种嫉妒南宫燕的美貌,另一种则嫉妒西门三少得以娶此天仙。

如此一来,南宫九沾沾自喜了,越发故作出一副淑女的娴静模样,笑不露齿,目光脉脉。

望着新媳妇笑得忘了形的谷主夫人突然回过神来,远目望去:“咦?阿三怎么没进来?”

西门飘花道:“娘,三弟有些不适,在房中休息。”

谷主夫人不悦道:“什么不适?九小姐有风寒在身都来陪我用饭,他竟然还摆架子了?”

南宫九心思一转,肯定是那家伙毁容了躲起来不敢见人,她偏偏不能叫他如意。于是微微叹口气,语气幽幽道:“夫人,就不必为难他了。想来他还是不想见到我。”

这句话,令几个表姑娘好一阵窃喜。原来三少并不喜欢未婚妻,她们还有机会啊哈哈哈!

“多大的人了,如此不识大体,都是叫我们惯的。”谷主夫人摇头埋怨道,“飘风,去把你三弟叫出来。”

西门飘风嘴角一扯,笑呵呵说:“娘,三弟哪里会听我的。我看不如九小姐辛苦一趟,其实三弟耳根软,你只消软言软语说几句,他就温顺多了。”

叫她去哄那只飚血的家伙?真不愧是一家人,自负得很!南宫九在心里撇嘴翻白眼,她才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示软,转瞬间挂上一副悲戚的神情,“其实婚姻之事无谓强求,若他真这么勉强,我看倒不如解除婚约,还他自由。”

桌上几个表姑娘表少爷都两眼发光,欣喜若狂,就盼着他俩吹了,好趁虚而入。

谷主和谷主夫人都十分紧张,相视一眼,便开始轮番安慰南宫九,还一个劲遣人去叫西门飘雪出来。谷主夫人握住南宫九的手,苦口婆心道:“你们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婚约也是早已定下的,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吵嘴斗气嘛,都是平常事,过些日子给你们办了喜事就好了。”

谷主点头附和,又举目看门外,“怎么还没来?”

小四一路小跑着冲了进来,满头大汗,“老爷,夫人!三少要稍微迟一些来,让大家先吃。”

“好,不等他。”谷主说完,举起筷子开了席。

「昨天在家搞大扫除啊,还去上坟拜拜祖宗了,于是一天都没写东西。洒泪,这几天忙的。。。。」

斗气冤家65、技术活 二更

「我经常忘记标上二更的记号,发现很多同学会看漏了。。」

这蜀地的菜肴以麻辣为主,几乎每道菜都是红彤彤、油亮亮的。南宫九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一看见红色,就想起了那件红衣裳和那只飚血的东西。于是她的筷子在半空犹豫着,不知道该往哪个菜下手。

谷主夫人见状问:“九小姐,是不是菜不合口味?”

“不、不是,我很喜欢吃麻辣的。”南宫九笑一笑,然后又看着满桌红色很郁闷,这好像也是一种心理疾病…

不知是有风吹过还是因为传说中的气场,当西门飘雪迈过门槛,南宫九不由自主随着所有人抬头而抬头,望去。只见红彤彤的西门飘雪翩翩走来,一只眼睛被黑色的眼罩遮住了,另一只眼睛半眯着乱放电,手里摇着扇子。一边摇,一边走,一边放电。那几个表姑娘被电得七荤八素,直啃筷子。

南宫九越看他越觉得…呃,很有气场。她当时怎么不也找个眼罩戴着,又酷又有气场。哦,对了,当时她两只眼睛都是青的,都罩起来就啥也看不见。

西门谷主干咳了两声,“阿三,这是怎么了?”

西门飘雪很有礼貌答:“爹,孩儿眼睛不舒服,上了药。”

“表哥的眼睛怎么了?”其中一个表姑娘睁着水汪汪的眼朝西门飘雪猛眨。

“无妨,只是小事。”西门飘雪朝那位表妹点头微笑。

“表哥,好好的怎么会这样?不会是被谁克了吧?”另一个表姑娘一面说一面往南宫九那边瞟。

西门飘雪在心里掂量了一下,眉毛一挑,“说不定就是被谁克着了。”

“哎呀,那可糟了!表哥,宝珠给你算一卦罢!”那个名叫宝珠的表妹迫不及待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掏出一副卦。

谷主夫人朝宝珠笑一笑,“不必了,他们两个的八字早就合过了。人到齐了,大家吃饭罢。”

一桌人各怀心思开始吃饭,没有再多言交谈。

南宫九乖乖地吃饭,时不时瞥几眼西门飘雪,真想把那眼罩给扒了,让人看看他毁容的样子。不过整个席间,几个表妹频频给西门飘雪夹菜献殷勤,南宫九没有机会下手,只好不了了之。

这一顿饭快结束的时候,谷主夫人突然喜气洋洋对南宫九说:“你的嫁妆上回已经送过来了,这回你们只要拜堂圆房。不过,我们谷里的习俗,新娘子是要为新郎倌绣一条汗巾在洞房时候用的,不如明日让阿三陪你去绣房挑几样丝线,赶在这几日绣完。”

绣花?(⊙o⊙)南宫九傻眼了,这可是个十足的技术活。连翘在一旁垂着头小声说:“夫人,我们九小姐自小习武,不擅女红。”

所有在吃饭的人都抬起了头,齐刷刷看着南宫九。

南宫九的眼珠子左右左右地来回扫,这是技术歧视啊技术歧视,难道不会绣花是罪大恶极么?显然不仅仅是歧视,那几位表姑娘的目光绝对是嘲讽。南宫九咽不下这口气,搁下筷子,擦擦嘴角,装腔作势说:“没关系,为了夫君,我愿意学。”

西门飘雪轻轻嗯了声,好像此事无关痛痒。南宫九眯眼睨着他,这未来夫君眼神都不飘一个过来,表面上是风度翩翩、从容淡定,心里肯定把她嘲笑和鄙视了一番。

哼哼,南宫九下定决心,非要把这技术活学好了不可!

「先提前通知,本文大年初一上V,本来今天已经上了,不过大过年的,让大家开开心心,我就先发两天免费章节。马上要过年咯,是池子的本命年,嘿嘿,出个谜语给大家猜:东有虎叫东北虎,南有虎叫华南虎,你们猜池子是什么虎呦?」 

斗气冤家66、简单的刺绣

「新年好、新年好!放鞭炮,噼里啪啦!今天要给我们小九和小三办喜事,双喜临门,哦嗬嗬嗬~!」

绣房在一所靠山的雅阁中,因为避开了风,也在府邸的最深处,显得十分清静。

带着黑眼罩的西门飘雪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南宫九紧跟其后,所有绣娘都起身行礼。

“三少爷,三少奶奶!”

这三少奶奶的称呼,南宫九听着很别扭。

西门飘雪随手指了一张桌案,“你看看,这些都是上等的丝绢和丝线,这几日,你就在此跟随各位姐妹学习罢。”

南宫九放眼望了一圈,才发现大少奶奶、二少奶奶和那个几个表姑娘都在。敢情她们是故意来看她出丑的?

大少奶奶笑若春风,眼神迷离不知在看着谁说:“三弟,放心吧,九小姐冰雪聪明,一定学得很快。”

南宫九斜视她,真是的,有夫之妇了还不安于室,乱看啥子。

西门飘雪笑呵呵与两位嫂子说了几句话,便用扇子戳了戳南宫九的手臂,低声道:“你就在这呆着,给我好好学刺绣。”说罢,西门飘雪得意地笑了个,潇潇洒洒出去了。

那个叫宝珠的表姑娘失望道:“表哥就走了啊?”

“就是,看我们都在这,他也不陪陪我们。”

“唉…表哥真可怜,要娶一个连刺绣都不会的女人。”

南宫九斜睨着她们,一面找了个位置坐下,扫了眼桌上五颜六色的东西,头顿时两个大。连翘在一边小声嘀咕:“不会刺绣怎么了,你们会武功吗?”

南宫九忽然觉得很欣慰,连翘还是挺为自己着想的。

一名上了年纪的绣娘恭恭敬敬过来与南宫九行礼,“三少奶奶,这几日您只要绣好成亲用的汗巾,不会很难,我选了些简单的花样,您挑一挑。”

绣娘将那些图纸一一摆开来,南宫九凑上去瞄,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额滴神呐,这些也叫简单?

“这个是牡丹,这个是鸳鸯,这个是锦鲤,这个是…”绣娘如数家珍,南宫九毅然打断她问:“你直接给我看最简单的!”

绣娘抽了一张出来递给她,“那就这个吧,双飞燕。”

双飞燕,南宫九念着念着,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燕南飞那张冷酷的脸。也不知他和北堂镜如今身在何处。

绣娘以为南宫九不喜欢,便解释道:“这个图样很好,双宿双栖,寓意夫妻恩爱,相知相守。”

“那就这个好了。”南宫九比较了一番,这个燕子真的很简单,黑白的!

塞外,一辆马车缓缓南行。坐于车前的燕南飞银发飘扬,茫然望着远方,此行,他心中毫无把握。

车内,北堂镜悉心照顾着金邪。金邪只醒了两个时辰,又连日昏迷着。她年纪不大,内功无比奇特,他们不敢擅自给她输入真气,只得继续以人参为她续命。就在前日,北堂镜为她擦拭身子,无意中发现她手臂上的胎记。这胎记的形状,与东方玄夜手臂上的一模一样。她记得东方玄夜说过,这是东方家族的胎记,世代遗传。

金邪就是六年前被劫走的东方媚儿,这是真相,还是敌方下的陷阱?北堂镜不敢确定,只想尽快赶到万花谷,先保住金邪一命。

入关后,北堂镜托驿站往浮云山庄送了信,只望东方玄夜能提前赶到万花谷以接应他们。燕南飞又乔装起来,戴着黑纱斗笠,终日沉默不语。 

斗气冤家67、蛤蟆与天鹅 二更

南宫九蔫蔫的呆在绣房里学刺绣,那个绣花针比北堂镜的鞭子还难使,左戳戳、右戳戳、上戳戳、下戳戳,她的手指头成了蜂窝煤,血珠子直冒。她真是自讨苦吃,干脆承认自己不会绣花多好,何必来受这罪!

连翘在一边看着怪心疼的,叹道:“小姐习武都没有受过这么多伤。”

那绣娘见南宫九绣花的样子觉得好生奇怪,问:“少奶奶为何不懂控制力道?一戳就戳到皮肉里去了。”

南宫九哭丧着脸答:“你不知道我是大力水手么?”一条血迹斑驳的丝帕被她扔在一旁,站起来伸伸胳膊扭扭脖子,突然发觉屋里的人都在剪纸。南宫九探着头看了一阵,“这是在剪什么?”

绣娘和蔼答:“窗花呀,给你们布置新房用的。”

“哦…”南宫九盯着那些心灵手巧的绣娘三两下就剪出了漂亮的花样,佩服得五体投地。

“三少奶奶想剪纸么?”

南宫九摆摆手,“我不会。”

倚在门框的一位表姑娘酸溜溜道:“不会刺绣、也不会剪纸,这般愚笨之人怎么能当三少奶奶?”

南宫九懒的与她争,反正西门飘雪就快娶她了,人家再怎么酸也没用,就让她们酸去吧。她信手拈了张纸来,在手里折腾了几下,叠出一只小青蛙来。桌边其他的人都好奇看着,不知这是样什么物什。南宫九很快就发觉有很多目光扫过来,于是抬头望了一圈,茫然道:“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连翘指着她手里的纸青蛙,“小姐,这是什么?”

“这个啊,是玩具。”南宫九兴高采烈地站起来,找了处空地,将青蛙向着门口放好,然后指尖在纸青蛙屁股上按一下,青蛙就跳了出去。一屋子女人惊叹不已,纷纷赞南宫九心灵手巧。

南宫九洋洋得意,继续按,青蛙继续跳,女人们继续惊叹。就这样一边按,青蛙一边跳,她蹲在地上跟着青蛙不停往前走,直到青蛙跳到一双白靴上,南宫九懵懵地抬起头来,龇牙咧嘴道:“阿三,你挡道了。”

西门飘雪柳眉紧蹙,一双桃花眼瞪得老大,瞪着他脚上的纸青蛙,大叫:“这是什么玩意儿!”

南宫九发觉屋里所有人都归位了,该干嘛干嘛,没人再注意自己的青蛙,很失落地将青蛙拾起来放在手心里,嘟着嘴嘀咕:“没人理你咯,小可怜。”

西门飘雪鼻子里哼了一声,“幼稚!”

南宫九默默回到桌边,又抓起了那一方点点猩红的手绢。西门飘雪一惊,当即冲过去捉住南宫九的手,“你受伤了?”

南宫九瘪着嘴答:“你还能看到么?还以为你戴上眼罩更加不可一世,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呢。”

“你怎么连绣花都会把手弄成这样?”西门飘雪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

“要你管?”南宫九抽回手来,忿忿地继续拿起绣花针戳来戳去,那针尖带着血迹,南宫九就好像受刑一样紧皱着眉。西门飘雪在她身后看得心惊肉跳,终于忍无可忍按住她的手,“别绣了!”

“那怎么可以?”

“这种事不能急于求成,日后可以慢慢学。”

“可成亲要用的汗巾怎么办?”

西门飘雪摇着扇子沉吟道:“不过是形式而已,我绣也可以。”

“你!绣花?!”南宫九的嘴形停留在“花”的尾音上,下巴都快掉了。西门飚血还真是个全才啊啊啊!

西门飘雪又干咳两声,凶巴巴粗着嗓子道:“这只是在形式上帮你一把,至于毁容之仇,我还铭记于心!”

“小气吧啦。”南宫九不屑地一甩头,继续折纸。三两下,叠出了一只翅膀会动纸鹤。西门飘雪好奇地盯着那会扇动翅膀的纸鹤,低声问南宫九:“这是天鹅吗?”

南宫九眼珠子一转,把纸鹤与青蛙摆在一起,一本正经指着青蛙说:“你看,你是这个。”又指着纸鹤,“我是这个。”然后按一下青蛙,又动一下纸鹤,“你看看,他们俩凑一对是句什么诗?”

西门飘雪素来喜欢附庸风雅,听说要猜诗句,饶有兴致按了一下纸青蛙,“这个是什么?”

“蛤蟆呀!”

西门飘雪若有所思念道:“蛤蟆?天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南宫九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对对,就是这句诗!”

屋里的绣娘纷纷捂嘴憋着笑,还是忍不住会发出一两声笑声。

西门飘雪涨红了脸,啪地收起扇子,怒道:“你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南宫九笑得前俯后仰,那副得逞的样子把西门飘雪噎得说不出话来。最后他也无计可施,只得重重地“哼”一声,甩着扇子气呼呼走了。简直是奇耻大辱,玉树临风、惊才绝艳、风魔无数美少女的西门三少,竟然被那个女人比喻成癞蛤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绝不会轻饶她!

「晚上还有一更,拜堂成亲入洞房,哈哈」

斗气冤家上架仪式:四喜临门

主持人:池子。

主要人物:南宫九,西门飘雪。

池子:嗬嗬嗬~今天是农历新年,又是情人节,也是桂宫入V的日子,更是南宫小同学和西门小同学大喜的日子,在这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四喜临门中,掌声欢迎两位主角入场。

(掌声不绝于耳,一浪高过一浪。)

南宫九(冒星星眼):大家好,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少女南宫燕,大家可以叫我小南或者南南,(*^__^*)嘻嘻…

西门飘雪(一边摇扇子一边保持微笑):大家好,我是玉树临风、惊才绝艳的少女杀手——西门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