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邪默默地蹲下去画圈圈,难道最有势力的暗黑杀手组织就要转行做皮肉生意了么?龙教主,你在天有灵,管管你宝贝女儿吧…

金邪不满道:“教主,梦柳苑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为何还要经营下去?”

南宫九想了想,答:“杀手不能干了,我要帮你们从良,可是我们要赚钱养教里七八百人,除了梦柳苑,哪里还有更好的现成的赚钱办法?”

金邪微征,不当杀手了,对她而言、对他们所有人而言是解脱吧,也算是一桩好事吧。

珍宝馆外头,西门飘雪正与东方玄夜倚栏交谈。闻着忽浓忽淡的桂花香,似乎能看见这行宫曾经的繁荣热闹。西门飘雪收起了扇子,微微眯着眼,笑若春风,“大哥,我们这样回去给族人解释,恐怕要闹笑话了。”

“桂宫的秘密,从头到尾都是先人开的一个玩笑。枉我们祖先如此忠心,却只守了个荒唐皇帝的荒唐笑话。”

“既然只是一座行宫,何必要弄得如此神秘?弄得后人也大费周章。”

“大概也是想掩饰自己的荒淫无道。”东方玄夜摇摇头,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如释重负。”

西门飘雪拍拍他的肩,“天快黑了,我们在外面宿营,明日启程回去。”

东方玄夜颔首,面色忽然凝重起来,他意识到这里少了一个人,燕南飞呢?恐怕已经出谷赶回去找她了。东方玄夜自嘲一笑,他始终做不到毫无羁绊,全身全心只牵挂一个人。

水落石出102、温情告别

珍宝馆里点了许多火把,天龙教的人还忙碌着临摹壁画。南宫九逍遥地躺在一张软席上,时不时叫金邪或者木邪给她捶捶腿。啧啧,这教主当得也蛮过瘾,手下一大票人,想怎么使唤都行。

一袭红衣裳闯入视线,南宫九忙支起身子,乐呵呵望着他:“阿三,你还没休息。”

“没有。”西门飘雪柳眉一挑,手里拿了什么东西递上来,“这个送给你。”

南宫九接过一看,是一支发簪,簪花是五颗小星星聚在一起,中间一颗稍微大一点,怎么看都像国旗上的五星形状…南宫九干笑着,把发簪举起来靠在发髻上,挂一面国旗在头上,是不是有点…傻?

西门飘雪将附近的火把扔得远远的,周遭顿时暗了下来。南宫九惊奇发现那发簪闪着荧光,绿绿的黄黄的,真像天上的星星。

“哇,这是哪里买的?”南宫九满脸兴奋。

“我做的。”西门飘雪很骄傲地扬起下巴,摇着小扇子,好似得意洋洋的样子。

“怎么做的?”

“用你上次留在我书房里的荧光粉。”见她这么喜欢,西门飘雪愈发有成就感,就着那软席盘膝坐下,侧目瞅着南宫九那乐开了花的脸蛋。

南宫九花痴地望着昏暗中西门飘雪的侧脸,用膝盖蹭了蹭他,撒娇道:“那你帮我戴上。”

西门飘雪很享受地眯着眼,低低道:“你靠近些。”

南宫九往他那一侧靠了去,双手不安分地环上了他的腰,摸着他柔软的身体,陷入无限遐想中。西门飘雪望了眼腰间那双手,镇定自若地帮她插上发簪,然后久久的,那双手还是在他腰上。西门飘雪说:“好了。”

南宫九惊醒,仰面冲西门飘雪傻兮兮地笑:“我好看吗?”

“呃…”西门飘雪环顾四周,还好大家都在忙,没人注意这边,于是他飞快点头道:“好看。”

“再好看也不是你的。”突如其来的阴沉话语,令情意绵绵的两人吓了一跳,回头瞪着黑暗中满脸图腾的冰邪。

西门飘雪站起来,顺便将南宫九也拉了起来,温和道:“八王爷,我们还未比试,怎么就这么肯定结果?”

“我们还未比试,你们如此亲近似乎也不大合情理。

西门飘雪揽了揽南宫九的肩膀 ,又松开了,漫不经心道:“决斗的日子,王爷来定,到时候胜负一分,王爷若输了,可不能不认帐啊。”

“难道本王在三少眼里,是如此不堪之人么?”

“王爷仪表非凡,自是将相之才。不过这些年来为了桂宫煞费苦心,还在天龙教里助纣为虐,无所不用其极,实在有失身份,叫人怀疑是不是中蛊毒太深了?”

冰邪冷笑一声,抬头撕去了脸上一层东西,昏暗的火光下,依稀呈现出一张斧凿刀刻般的容颜,英气逼人。原来他从来不曾中蛊毒,都是假装的。

南宫九使劲盯着他的脸,流口水。

西门飘雪黑着脸斜眼看她,道:“你很饿么?”

“不饿…”南宫九回过神来,星星眼望着西门飘雪,“我觉得,八王爷可以做梦柳苑的头牌!”

两个男人一同晕了。

大队伍浩浩荡荡出了骊山,兵分三路往各个方向散开了。临别时,西门飘雪与八王约下了决斗的日子,地点就定在梦柳苑之外的荒山。

在山路上颠簸的马车里,南宫九与西门飘雪依依惜别,虽然不久以后就要在梦柳苑见面了,不过那决斗可是很危险的,南宫九有些后悔了,如果西门飚血打不过八王爷,被误伤了那可怎么好?虽然赚钱是很重要滴,不过西门小受也很重要哇!

趁他还健全,赶紧办正事吧…

西门飘雪察觉自己怀里的人儿不停地扭来扭去,关心问:“不舒服么?”

“没有。”南宫九答,不过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衣袖,轻巧地探进去,揉到他的胸口,“你上次的伤都好了么?

西门飘雪惬意地深吸了口气,好似有一团火在心窝上捂着,血流加速,浑身发热。那只手又顺着几根肋骨摸了个遍,他轻轻哼了声,便将她紧紧搂住,“如果没好,你打算怎样对我?”

南宫九咧嘴一笑,“你明明好了。”然后迫不及待地扒他的衣裳。

西门飘雪俯首去吻她的脸颊、耳朵,气息急促道:“我喜欢你那样…”

“哪样?”南宫九的手已经从他结实的胸膛到了腹部。

“上次…那样…”西门飘雪白皙的皮肤开始泛红,起先只是脸颊、耳垂,接着蔓延到脖子、肩膀。那粉粉嫩嫩的红啊,真诱人,南宫九张开血盆大口,照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好像饥渴了很久一样想吸干他、吸干他的一切。

西门飘雪飞快地帮她褪去衣裳,用力抚摸她的身子,急迫而嗓音低沉道:“快点,夫人,像上次那样。”

南宫九用指尖划着他娇艳欲滴的红唇,一条腿跨过他的腰,坐骑在他大腿上,猥琐笑道:“这次,我们来更好玩的。”

此处省略一番激烈的过程,反正这是南宫九在那个珍宝馆里学来的,于是实践了一番。因为他们身在马车上,是剧烈颠簸的马车上哦,所以效果加聚了,原本就很颠簸的马车差点散架。好在西门飘雪及时控制住了南宫九的过激反应,用自己的手臂堵住了她的嘴,才不至于被外边的人听到…不过代价就是他的手臂留下了两排牙印,涔着血。

西门飘雪想起上一回她在自己肩膀上留的牙印,不禁感慨,她的牙齿真是厉害啊。思绪一顿,他忽然察觉出一种危险和恐怖的信号,如像像上次那样那样,她一个不小心用力太过,那…有没有可能把他咬残废了?

“阿三~”南宫九软绵绵唤道,一条雪白的胳膊缠上他的脖子,“我知道你想怎样,等你赢了那个八王爷,我就顺着你来…”

西门飘雪脸色刷白,笑容僵硬,“不、不必了,这样就挺好…”

南宫九埋首在他怀里深深嗅了一番,“好喜欢你身上的草药香,阿三,我在梦柳苑等你。”

“呃…别忘了在房里画上你临摹下来的壁画。”西门飘雪一本正经叮嘱道。

水落石出103、结局

秋高气爽,正是气候宜人的时节。梦柳苑里的枫叶都红了,一大片一大片如喜庆的红绸挂满园子。

梦柳苑的扶风台上很热闹,十里八乡、五湖四海的英雄好汉都来围观了。

因为今天是八王爷和西门三少决斗的日子。去观看决斗之前,大家都来下个注,赌赌运气。

顶楼,南宫九倚栏而笑,双眼发光,仿佛看见了一堆一堆的金子。北堂镜坐在一旁喝茶,时不时瞥一眼楼下的盛况,叹道:“都是你给闹的。”从骊山出来之后,因为北堂镜无处可去,南宫九就把她带回来了,算是镇苑之宝。多少人留连在梦柳苑里不走就是想一睹北堂镜的风采啊,简直是趋之若鹜。加上她南宫九的恶名,也招来了不少狂蜂浪蝶。当然,还有某位大神的效应,南宫九顺着栏杆望过去,只见燕南飞抱着大刀站在楼梯口巍峨不动,一头银白如瀑,旁边围了好几只大献殷勤的小受。

“燕大侠,你也去下注吧?我出银子,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燕大哥才不好赌呢!大哥,我们去喝酒,我藏有一坛二十年的女儿红,咱们畅饮一番!”

“哎呦,瞧你们,挤着燕大侠了,走开、走开!”

众小受正闹腾着,忽然传来一件琴音,杀气十足。一名抱着古琴的少女从天而降,连着踢飞了好几个人,落在燕南飞身侧,恶狠狠道:“你们这些娘娘腔,离我大哥哥远点!”

燕南飞目空一切,面无表情迈开腿下楼了。东方媚儿紧紧跟去,一面用慑人的目光瞪周围的小受。足足让包围着燕南飞的人肉圈子扩大了好几倍。

南宫九捂嘴偷笑,这个小姑娘还真是有气场呵!

燕南飞下到台子上,径直朝赌局走了去。所有人都退避三丈,紧张地看着他。只见那只拿刀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轻轻撂下,“押西门三少。”然后又面无表情地上楼来了。

南宫九咋舌,看不出来,大神也好赌。北堂镜在一边喝着茶,淡淡说:“看人家,相识一场也如此有意气。你呢?真是没心没肺…”

南宫九挠挠腮,嘀咕道:“这跟义气和良心有什么关系?不过是赌钱嘛。”

方才骚动起来的扶风台又瞬间静下来,北堂镜与南宫九都低头看去,只见一袭玄色衣袍的东方玄夜提着流云剑出现在台子上,也抽出一张银票,“我押西门飘雪。”

北堂静微微一笑,转过头来盯着南宫九:“你瞧,所谓义气,就当如此。”

南宫九一手支着下巴,很正经道:“我精神上是支持他的,物质上么…你知道我这里还有几百口人要养,所以很需要钱,赌两败俱伤的赔率比较大。”

北堂镜摇摇头,只是笑着,也不说什么了。再望着台下那熟悉的身影,百感交集。

好在这里是山区,隐蔽的地方比较多。观战的群众早已找好的位置,不会被误伤,又能看得清楚。

西门飘雪仍旧一袭水红长裳,站在枫树底下轻摇折扇,铺了一地的枫叶偶尔飘起,绕着他转几个圈,又悠然落下。只有那脸庞、那扇子是白的,十分显眼。

南宫九啧啧直叫:“这么极品的小受,人间难得几回闻!”

北堂镜蹙眉,“闻?”

“嗯嗯,秀色可餐。”

北堂镜不管她的胡言乱语了,指着对面道:“八王爷来了。”

黑压压的脑袋齐刷刷往一旁扭过去,一袭银灰长袍的八王爷双手负在身后慢慢踱步而来。他手里是不需要携带兵器的,因为他用暗器,杀人无声无息。

南宫九衔着手指在心里盘算着,一把风流倜傥的扇子,对一枚暗黑的莲花镖。面积上,扇子得一分;重量上,扇子得一分;招式上,扇子得一分;杀伤力,飞镖…得五分。因为扇子是近身武器,飞镖是远程攻击。

掰指一算,西门飚血还输两分,南宫九心里咯噔一下,开始慌起来。

东方玄夜恰好走过来,见她面色不好,安慰道:“放心罢,以他的轻功,完全躲得掉所有的飞镖。”

“可是他近不了八王爷的身,怎么才能伤到他?”南宫九紧张兮兮攥紧了拳头,如果西门飚血伤不到八王爷,那就不能算两败俱伤了呀!哎呀呀,怎么事先没考虑到,这下亏大发了!

东方玄夜只淡淡一笑,“弟妹,相信你的夫君。”说罢,他看向北堂镜,和她身边如保镖一样的燕南飞。

在众人的翘首企盼下,两位主角似乎准备开打了。西门飘雪撩了一下衣摆,八王挥了挥右手,顿时,两排弓箭手从树林深处跑出来,齐刷刷保护在八王身前。

西门飘雪一愣,众人也为之一愣,这是什么状况?

东方玄夜怒斥道:“王爷怎么可以不顾江湖道义,如此言而无信!”

八王仰面大笑道:“本王不是江湖人,也从不按江湖规矩办事,我早说过,跟朝廷作对,肯定没好下场!这村子都被我的人包围了,你休想逃出去,除非变成一具死尸!”

锃亮的弓箭,一致对准了西门飘雪,拉弓,箭上了弦,一触即发。

南宫九傻愣了几秒钟,突然冲了出去,死死抱住西门飘雪,朝八王喊道:“你别杀他,我跟你走!”

西门飘雪抚摸她的头,欣慰道:“你对我这样好,我死也无憾。”

“不、我不要你死啊!”南宫九惊慌失措,只管抱住他,生怕出了什么意外,喃喃道,“我只是赌了两败俱伤,伤而已,我没想要你死啊!”

“阿九,你可想好了?”八王沉声问。

南宫九看着那两排锋利的箭头,害怕得瑟瑟发抖,壮着胆子道:“我不用想,根本就没什么可想的,你非要杀他,就连我一起杀!”豁出去了,她两眼一闭,一头往西门飘雪怀里扎。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西门飘雪收起扇子,以扇柄挑起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枫叶如花,光景如画,花飞满天,缱绻悱恻。

瑰丽的紫色衬在一大片火红当中,惊艳了旁人的眼眸。

八王举起的手倏然坠下,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放箭!”

东方玄夜和燕南飞同时拿起刀剑飞入箭雨中抵挡,北堂镜亦抽出长鞭,与东方媚儿一同飞跃向前,拨去那些直直飞来的羽箭。

当一轮箭放完之后,南宫九与西门飘雪毫发无伤。大家都察觉了蹊跷,看地上零散的箭头,那些箭根本不是冲他们而去,而是朝两侧发散。

所有人都怔住了,迟疑看向八王爷。

“你要好好待她,否则,我会血洗万花谷。”他一字一句说。

南宫九愕然,“王爷?你…”

八王坦然道:“我大限将至,没福气再照顾你了。阿九,你忘了我也好,至少我死的时候,你不会痛不欲生。你娘我已经送去梦柳苑了,相信以西门三少的医术,可以恢复她的容貌。”

“你要死了?为什么?”南宫九只觉得心一沉,好难过。大概,他真的是个好男人。

“我身染重疾多年,靠毒药维持性命,拖到现在已经不容易。”八王锐利的目光扫视一圈,最终落在南宫九脸上,看了她许久,毅然转身离去。

南宫九迈开了两步,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对他有什么话说。便呆呆地站在那里。西门飘雪拉着她一只手,似乎也没缓过神来,望着那一具逐渐缩小的银灰背影。

很久很久以后,大家都觉得僵了,开始活动筋骨,南宫九转过头来一脸迷茫,自言自语道:“这算什么?谁赢了?”

人群中发出一声欢呼:“当然算西门三少赢了!八王爷主动认输了!”

有人抗议道:“这怎么算?还没打呢!”

“抱得美人归那个就算赢嘛!看着,八王爷都把美人让给西门三少了!”

“对对,西门三少赢了!”

伴着一阵欢呼雀跃和一阵骂骂咧咧,南宫九瘫倒在地,掩面而泣:“呜呜呜…我的银子,都赔光了!”

西门飘雪诧异,问北堂镜:“什么银子?”

北堂镜如实道:“她从天龙教挪了一万两作赌注,赌你们两败俱伤。现在你赢了,赔率是一比五。算起来,她要倒贴几万两。”末了,她又补了一句,“我师兄和东方庄主都押了你赢。”

两败俱伤…西门飘雪顿时黑了脸,一把将南宫九拎了起来,“夫人,别伤心,钱财乃身外之物。”

南宫九捶胸顿足,大声嚎啕:“你们为什么不打,就算都流点血或者扭了脚或者断一两根肋骨那也算两败俱伤嘛!我输惨了、输得连肚兜都没了!”

周围的人都以十分不屑的眼神瞥了瞥南宫九,渐渐散开了。

西门飘雪拖着悲伤欲绝的南宫九往回走,一面走一面念叨:“南宫燕,我们回去好好算一下你究竟输了多少。”

在一片美好的秋日风景中,一名玉树临风的红衣美男拖着一名哭天抢地的紫衣泼妇,咬牙切齿地往前走。

尾声。

暖洋洋的屋里烧了几只大炉子,南宫九裹着雪白的狐裘窝在榻上,张口,一颗剥好的葡萄溜入了她的樱桃小口。

“夫人,别生气了,会伤身。”西门飘雪谄媚地捏捏南宫九的手,“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剥。”

南宫九气还没消,白了他一眼。“他以前对镜子姐姐这么坏,我当然得好好整他。叫他在这里挂牌卖身又不是真的,如果真有人看上他了,镜子姐姐怎么会舍得?我就顺手推舟把他们俩撮合了。你倒好,横插一脚,包了你家东方大哥的场子,哼哼,那镜子姐姐哪里还会担心有人占他便宜?哪里还会袒露心迹?”

“夫人说的是,我鲁莽了。”

“是脑子笨!”

“对对,我笨,如果我不插手,现在大哥和大嫂都和好了。”

“你知道就好!这都两个月了,他们还这样僵下去怎么办?都快过年了,也不让人高兴高兴。”

西门飘雪颀长的身子突然压了过来,将南宫九拉入怀里,抚着她的脸颊,“夫人,何时随我回家?”

“回什么家?”南宫九瞪眼,“你都已经把我休了。这里才是我家。”

“这…”西门飘雪喏喏道,“我再娶你。”

“想得美,覆水难收!”南宫九挥着爪子,气呼呼道,“小白脸,别以为我好欺负!”

“夫人…”西门飘雪的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背,俯首用下颌去蹭她额头,“那只是一场误会,我从未动过休你的念头,真的…”

南宫九闻见他身上性感的的草药味道,咬了咬嘴唇,想用色诱,没门!她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西门飘雪拉了拉软榻后面的帘子,环绕四面的纱帘轻飘飘落下,露出墙壁上一幅接一幅的…某某图。南宫九现在才觉得这图不该安在自己房里,太影响她的原则了!

“夫人~”西门飚血撒娇了,埋首在她胸怀里好一阵蹭。

南宫九两手抓了抓狐裘表面上柔柔的毛,西门飚血这样示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不容错过。所以,原则先放一边吧,南宫九释然地抱住他的头,“乖,先好好服侍本座,回家的事押后再议。”

“遵命,夫人。”西门飘雪魅惑众生的桃花眼放出十足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