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听说是赵敬陪陈湘如去的,可陈湘妮又听人说赵敬有事不能相陪,她们姨妹三人正好可以同行。

陈湘妮敬香,是为了她早死的亲娘。

陈湘娟则是为了自己祈福。

陈湘如是因为什么,陈湘娟猜,定然是为一段良缘。

姐妹三人同乘一车,后头又有辆马车,上面坐着服侍的贴身丫头,又有刘奶娘。

观音庙里,姐妹三人敬完了香。又各求了一支签。

刘奶娘则照例给师太送香油钱,陈家大院在观音庙里特点了一只十斤灯油的长明灯,不分白天黑夜地燃烧着。每月陈湘如过来都会把香油钱给了,再另给一些香蜡钱。

陈湘如求了一只签。领着绿叶去找居士解签。

刚把签递给居士,就听身侧“扑通”一声,绿叶倒在地上,还未回过神,一个人便捂住了她嘴,“我们又见面了。”

“你…”后颈处一阵刺痛,陈湘如昏死了过去。

外头进来解签的是陈湘妮,桃桃跟在后头。一挑帘子,就见观音庙后堂倒着一人,连解签的居士也扒在桌上。

桃桃扯开嗓子一阵尖叫。

立时就吸引了众人。

刘奶娘扶住绿叶,“大小姐呢?大小姐去哪儿了?”

绿叶努力地想,“我不知道,我和大小姐进来解签,我后颈一麻就昏过去了。”

再问解签的居士,“我看到一个黑影,还没瞧清脸就昏过去了。”

陈湘如被人劫持了。

这还了得。

立时,观音庙的师太与众人便四下寻觅。

“大小姐!”

“大姐姐!”

“姐姐!”

“陈大小姐…”

众人寻遍了观音庙。也寻过了观音庙周围的山坡、密林,可就是没寻着人。

倘若陈湘如出了事,整个陈家怕就要面临一场大危机。

陈湘娟焦急。更有几分自责。

都怪她,如果陪着自家姐姐许就没事,可她去见莫贪了。

莫贪见了多少,今儿不见又没事。

陈湘妮则有一阵害怕。

“找啊!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姐姐。”

这是她在陈家最亲的人了。

陈湘娟咬着牙,“那人劫持姐姐,定是为了银钱,不会有事的,姐姐一定不会有事。”

*

陈湘如迷迷蒙蒙着,只觉得一冷。不由得打了寒颤,启眸之时。发现身上压了一个沉甸甸的人,一股剧痛袭来。如洪水般包裹着她的左右。

她心里一惊,下意识的伸手想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给推开,那男子抬头对上她的眸子,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只是黑了、瘦了,更憔悴了。

“周玉鸣,你放开我!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脸色煞白,今生还是完璧之身,那撕裂般的痛楚袭上心头,刚刚还有些昏沉的脑袋也彻底的清醒。

陈湘如看清了眼前的情景:他们在一只乌篷小船,周围还有鱼腥味,这样的小船在江南一带很多,几乎每户渔民都有,船摇摇晃晃,而他粗鲁地发泄着,脸色越发变得难看。

夏日的阳光,从乌篷船的那头穿过来。

周遭除了水鸟的鸣叫声,便是他的喘\息声。

突见阳光,这让她的眼睛受不了,而浑身的痛,让她流出泪,她快速地闭上双眼。

“周玉鸣,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他并不说话,只将头埋在她的胸口,肆意地用嘴亲吻着她胸间的娇嫩。突地,他用力吸吮了起来,一股陌生而难抑的感觉袭了上来,她身子微颤,忍不住发出一声浅吟,他却带着玩弄地道:“陈湘如,喜欢吗?”

前生的点滴,又涌上心头。

她的第一次,是被闽帝孙术夺去的,只是那夜,孙术因她的艳名,给她灌下了加了媚药的酒,待她恢复了意识,她已经成了孙术的爱姬。

可今生,是被他、周八强夺。

他说喜欢她,可他的喜欢便是对她的欺凌。

她不应。

“嘶…”她胸前娇嫩的顶端被他吸得生疼,周八又吸吮得厉害,另一只手探到了她下腹处,毫不怜香惜玉的伸手挑逗。

她被周八给劫持了,还被他给玷污了。

想到这个事实,陈湘如一阵钻心的痛,浑身都是撕裂般的疼痛,手臂、双腿、小腹…还有胸前,一片火辣辣地刺痛,她的胳膊、双腿似乎已经没了知觉,微微一动就能感到疼,她又试了试,才发现她和双手被绑到一根条凳腿上,就那样直直地张开。

陈湘如心里慌得厉害。脑子昏痛,后脖子像是要被人砍断了一般,此刻。她却根本说不出话来,被这突如其来的事给惊得反应不过来。

任她前世如何。可今生还是承不住这样大的冲击。

“你答应等我回来,我们现在有夫妻之实了。”周八带着一种阴谋得逞的得意,勾着嘴角,偏那眼神里难抑愤怒,却又夹杂着一丝柔情。

“怎么,你想否认?”周八笑,“要是想否认,我可以再来一遍。这也难怪,你刚才昏了,许是记不起来,第一次我不知怜香惜玉,这二回么,一定会很温柔的,也会让你今生今世都牢牢记住这温柔…”

他从一侧拿出个小瓷瓶,想要勾住陈湘如的下颌。

她拼命地摇头头:“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也是不得已。难得沈公子没告诉你吗?我不能抛下祖母,我不能放下幼弟不管…周八,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

“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女人,我们约好的,你只能嫁我,可你却要嫁给别人。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重复了三遍,是告诉他自己,也是在告诉她,扣住她的下颌,将瓷瓶里的药粉倒入她的嘴里。“湘如,这可是好东西。你吃了就会很舒服。”

她想骂人,可那药粉已经入了嘴。

这气味。她熟悉。

这是秦淮之地最常用的媚\药,也是最廉价的媚\药。

他,竟然将她剥得精光。

给她喂完了药,他侧坐在一边,含着笑,仿佛他依旧待她最好,依然深爱着她、宠溺着她。

玷污她的,与他的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湘如闭上了眼,晶莹的泪夺眶而出,顿时化成了泪溪。

恨吗?

恨的!

她以为,他可以放下。

没想他像个鬼魅一样回了江宁,还劫持了她,夺去了她的贞节。

“湘如,我们就在这里做夫妻,在这船里,你忍不住时,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这个背信弃义的女人,他喜欢了她那么多年,她怎么可以背弃约定。

对于背弃他的女人,他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前世…

周八似乎忆起了那些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们个个都可恶,一面贪恋着他带给她们的荣华富贵,一面又趁着他征战沙场,在外勾引男人。

所以,他会重重的处罚她们。

或将她活活打死,或将她丢入营帐,看无数将士将她们玩弄至死。

他曾以为,陈湘如是不同的,一个一生守着贞节,一个终身未嫁,一个似乎看尽了人世沧桑的女子,一个懂得享受孤独,耐得住寂寞的女子,或许这样,就能真心待他,就能不再背叛于他。

可他错了。

她居然要嫁给别人。

她背弃了他,他就得惩罚她。

这药不到半刻钟就会发作,没有几个女人能承得住药效发作时的痛苦。

他笑着,爱恨交织,有欣赏、有怜惜,却有着难喻的愤怒。

陈湘如咬着牙齿,想问为什么,可他已经给了她答案:周八就是一个不能招惹的人。

他居然这样待她。

陈湘如已经感觉到了危险,挣扎着想要坐起,只是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却根本办不到。双手被绑在条凳上,他居然敢这么干,而身体都火辣辣地痛着,他却坐在一边带着繁复的浅笑,像一只猫抓住了老鼠,看着它拼死挣扎。

被猫捉住的老鼠,它的生死掌握在猫的手里。

而猫在吃掉老鼠前,会一次次放它,又一次次抓回,直至最后老鼠没了逃跑的力气,它才会慢慢地享受美食。

周八瞧了一阵,突地俯下身子,那压抑良久的*,猛地朝她的身体闯了进来。陈湘如不由吃痛出声,她身体十分干涩,再加上周八的长得强壮高大,又是自小习武,就连那东西也似乎比陈湘如前世所见的还要粗壮,往她身体一挤,就让她吃足了苦头。

“唔…”她疼痛的表情好像取悦了周八,她只听到一声冷笑,周八死死掐着她的腰,又狠狠往里推进一小截。

第191章 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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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撕裂开的疼痛传来,令陈湘如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身体本能的排斥好像更是将这种痛苦放大了十倍,借着她身体被撕裂后涌出的血丝,周八低吟一声,先退离,接着撞了进去,然后粗鲁地索取着。

陈湘如疼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想要抗拒,却已不能,她的力气,在他面前显得这样的微弱。身体仿佛不再属于她自己,只有难以抗拒的刺痛,能清晰感受到身体里不属于自己的一部份,每冲撞一次都让她疼痛不已,细密的汗珠涌上额头,浑身疼得冷汗直冒。

“陈湘如,这就是你背弃约定的下场,我要你记住,今生今世,你的男人只能是我。”

他面无表情的冲撞着,虽然极力忍耐,但脸颊肌肉仍是微微颤动,眼里欲火大炽,显然此时他的感受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冷静。

爱与怒,怜与愤的交织,像冲天的巨浪,如海啸,似火山喷发,难以停息。

曾有那么一刹,他甚至想索性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罢了,可这是他爱了那么久的女人,地狱、人间,他对她的心未曾变过,他又如此的不舍。

既然舍不得让她死,就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他要她!且必须得到不可。

早前他也曾想过先掳走做个样子,可后来又想,万一失手,万一那赵敬知是假像,还是娶了她…所以,他就把事做实。

实到。老夫人不可改变,她也不能改变。

她怨也罢,恨也罢。他都必须要得到她。

看着她一脸的痛楚,他又温柔了几分。

少女的身体柔软而富有弹性。浑身的每一寸肌肤细腻得如同刚剥壳的鸡蛋,那紧箍着他的地方嫩滑得不可思议,每次进入时带着千般阻力,越发让他有些迷上这种滋味儿来。

他看着陈湘如脸上的疼痛之色,眼里有一瞬间的动摇,随即又化为阴狠,掐着她的腰更是用力的冲撞了起来。

每一次的被穿透都是一种折磨,不止是身体里痛。身体外也痛,他不知是从哪儿来的野兽,对她又吸又咬,下手毫不留情,力道十足的穿透下,陈湘如疼得几近昏厥,而随之而来的,却是从心底涌上的灼烈,她似乎并不畏惧他的粗鲁的强夺。

这一刻,他却离开了她的身体。垂手拉过她的衣袍。

身体里,仿佛有万千只虫子在咆哮,在喧嚣着。

他却在这一刻。伸手解开了她的双臂,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反而有种要看好戏的模样。

她的手刚一能动,抬手就是一记狠重的耳光,恶狠狠地用带着愤怒的眼神看着他。

“生气了?一会儿你抗不住药效,可得哄着我些,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我不介意帮你解药。”

她吐出三字:“你做梦。”

“你不求我,我是不会再碰你的。我周玉鸣可是堂堂男儿。总不能对外说,是我玷\污了你吧。怎么着,也得是你情我愿。”

她含着泪。将脸转向一边,不再看他。

他是故决的,先玷\污了她,却又要逼她求他。

她宁可死,也绝不求。

媚\药么?她一定可以抗得住的。

前身的陈湘如,一生不晓男女事,其实她是懂的,却果决的放弃了、抛开了。

她不会求他。

她定定心神,将衣衫一件又一件地穿好,每过一会儿,她就按捺不住的轻颤,药效发生了。

他是故意,在强占之后想看她服软,要她求他。

她偏不!

宁死也不会求他。

她恨他,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恨一个人。

不,前世她恨过的,恨害死月娥的人。

那种恨,就是轮回一世,她也忘不了。

孙术强占了她,她只有哭,还是在背里哭。

可今生,又遭遇同样的事,除了静默的流泪,她却懒得骂他了。

这世上的男人,果真都是一样了。

对他们看上的便会不惜一切的得到,而一旦得到,便可弃如蔽履。

*如潮,浑身如烈焰焚身,那万千只虫子似要从身体里冲出来,她嘤咛一声,扒在船内,死死地咬着牙齿,任牙齿碰撞得咯咯作响,她还是不说一个字。

周八看着她:她竟然要硬抗!

“你想找死?就不能求我,求我要你,我能替你解药,而且在你药效发作的时候,我们若行云水之欢,那感觉会很美妙。”

她却懒得再看他一眼,移开她的视线,捧住胸口,牙齿在响,冷汗在冒,这媚药她知道的,只有半个时辰的药效,只要抗过这半个时辰,药效一过,一切都会好转。

她可以抗过的!

她不是风尘女,她是陈家大小姐。

周八站在船头,看着她时而蜷缩发抖,时而抱着双膝,哪怕痛苦难耐,她就是不说一个字,也不开口求她。

不知过了多久,后面的药效越来越厉害,陈湘如狠狠地拧了自己一把,那钻心的痛,让她克制住想要求他的*。

她已经是他的人。

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不会任他糟踏。

就算被他强占,她也绝不低头。

周八就这样带着莫名的情绪看着她,看她独自那样抵抗着药效,却连正眼也不瞧他一眼。

不错,他周八的女人,就得有些不一样。

能抵得住诱惑,能抗得住算计,甚至还得够与他相配。

倘若她求了,反而让他失望了。

而他分明瞧出她的痛苦,故意走出船内,蹲下身道:“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开口求我一次有这么难?”

她不看他,仿佛面前无一物。眼神空洞得有些痴呆。

若是别的大家闺秀,她该死吧!

如若这样,就不会遭遇一切。

可她。不能死。她得好好的活着,因为她有爱她的祖母。有她深爱的家人。

陈家大院不能没有她,至少未来几年不能没有她。

只是,这事后,她再也配不上赵敬了。

是呀,她就该知道的,赵敬的妻子不会是她。

赵敬的妻子是勋贵名门的嫡女,那个一步步帮着他位极人臣的贤妻,终究不能是她。

而她。只能在远处看赵敬一步一步地高升,成为几朝的重臣。

眼泪在无声地滑落,在她发现自己其实有些喜欢赵敬的时候,这份感情还没来得及开始,便要在风雨中凋零。

赵敬已经退让了太多,她不能再这样嫁他。

周八在一侧看了片刻,突地捧住她的头,温柔地吻下,对于她的表现,他是满意的、欢喜的。

“啊——”

她竟咬了他。一扭头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狠声道:“就是死也不让你碰我。”

她依旧不看他,看着身下。看着外头,当又一波浪潮袭来时,她痛吟一声扒在了船上,喘着粗气,脸颊通红,汗水淋漓。

周八有些看不过去了,“湘如,你开口求我一次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