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残看了一下周遭的环境,这是在一间密不透风的石室内,他的背贴着墙,四肢呈大字型,四根粗大的铁钉贯穿了他的手腕脚腕中心处,扎实地没入他身后的墙内。

他被活活地钉在了墙上。

鲜红的血,顺着四个钉口迅速下流,很快便在地上汇成四滩,他知道,用不着一刻,他就会鲜血流尽而亡。

看着这血流失的速度,冷如秋皱眉,指间一弹,细碎的粉末分别洒在了冷漠残四处的流血口,血流立即停止。“想死?没那么容易。”他缓缓朝冷漠残靠近,阴柔的嗓音如地狱传来的鬼魅之音,“怎么样?寒铁玄钉的滋味不错吧?”

“少废话,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冷漠残朝冷如秋脸上呸了一口,语气中尽是不耐烦。原来是无坚不摧的寒铁玄钉,怪不得能结实地将自己钉在墙上。

“我会让你死的…”冷如秋阴阳怪气地道。他掏出手绢拭去脸上的唾沫,三击掌,石门开了又合,期间,走进来四名彪形大汉。

“我要慢慢的把你折磨死…”冷如秋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使出一招分筋错骨爪,将冷漠残的骨头尽数打断移位。

咯嚓!咯嚓!咯嚓!骨头断裂移位的声音格外地清脆。

痛!钻心蚀骨的痛!冷漠残咬紧牙关,不哼一声,他痛晕了。

啪!又是一桶冷水,冷漠残被迫再次清醒。

冷如秋将冷漠残一把从墙上拽下来扔在地上,转头对着四名壮汉道:“好好站在一旁观赏。”

“是的,爷。”四名大汉齐应声,脸上尽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你…你想干嘛?”冷漠残的语气有丝颤抖,这个疯子不会是想?

冷如秋捏住冷漠残的下腭,望着这张酷似张锦玉的俊脸,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着迷,“我想干嘛?小残儿,我当然是要好好‘爱’你。”

他说完,一把撕碎冷漠残的衣物,让冷漠残跪趴在地,尔后迫不急待地解开自己的腰带,露出丑陋的男性像征,一挺腰,毫不留情地贯穿了冷漠残的后庭。

痛!冷漠残全身都在钻心蚀骨的痛,下体更是撕裂般的痛!

冷如秋没等冷漠残缓过疼痛,便开始狠力的抽动腰身,在他体内狠命进出…

冷漠残全身软趴,牙具打颤,撑着受伤过重,痛彻骨髓的身体像只狗一样,被他无情地亵玩…

巨大的羞耻感、强烈的疼痛感让冷漠残恨不得立即死去,但他之前中了索魂香粉,现在又被分筋错骨,全身软趴无力,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站在一旁观看的四名壮汉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里都闪着疯狂的欲念,但他们不急,他们知道,很快,便轮到他们了。

过了好一会,冷如秋闭上眼,浑身一个颤抖,终于让自己释放在冷漠残体内,他一把将冷漠残瘫软无力的身子推倒在地,对着四名壮汉道:“轮到你们了!”

“谢谢爷…谢谢爷…这小生可真俊!真是便宜我们哥几个了。”四名壮汉连连朝冷如秋点头称谢,直接走向趴在地上如一滩软泥的冷漠残。

“你…你们…别过来…”冷漠残内心恐惧万分,侧脸贴在地上,费力地挤出几个字。

“哈哈哈!别过来?说得真好笑!哥几个就爱男色,今天定要让你好好尝尝我们的滋味。”四名大汉摩拳擦掌,迫不急待地退却自身衣物,一脸龌龊地在冷漠残身边停住步伐。

他们朝冷漠残伸出魔爪,狠命捏着冷漠残瘫软无力、疼痛不堪的身体,在他身上制造出一道道青青紫紫的淤痕,其中一人迫不及待地一挺腰贯穿了冷漠尘的下体…其余三人毫不留情的搓揉挤压,啃咬抓扯着他的身体,还不时发出淫言秽语…

“小白脸玩起来可真他妈舒服!”

“操!就是个贱货!弄得你爽吧?!”

“凭哥几个,活活将他弄死得了…哈哈哈…”

龌龊的言语声不断,冷漠残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任四人一起摆弄、轮流亵玩…

在冷漠残的眼中凝聚着深深的恨意,他的身体早已经痛得麻木不堪,他的心被这无尽的耻辱撕扯成了千万份…

冷如秋静静立在一旁,邪肆地欣赏这场无边春色…看着看着,他的意识逐渐陷入回忆中,眼前的一幕居然变成九名山贼轮暴一名女子。

“不要…玉儿!”冷如秋突然双眼通红、神智不清,手执长剑发狂似地冲过去,“敢动我的玉儿,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四名正在享乐中的壮汉只来得及说出个“你…”字便魂归离恨天,四人的尸首被无情的长剑碎成无数块,漫天的鲜血喷向石室的每个角落,冷如秋、冷漠残顿时像刚泡过血浴似地被喷了一身腥红。

丢下长剑,冷如秋紧紧地将冷漠残搂在怀里,喃喃地道:“玉儿…没事了,玉儿…别怕…没事了…”

“疯子…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冷漠残气若游丝,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目光愤恨恶狠地瞪着他。

冷如秋脊背一僵,被他目光中的寒意震住。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千万次。

不,这不是玉儿,玉儿不会有这样凶残的的眼神。理智回笼,冷如秋瞬间变得清醒,他猛地将怀中的人扔回地上,指着他疯狂地叫道,“是你,是你这个孽种,是你这个煞星克死了玉儿,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运气汇于掌中,欲一掌将冷漠残霹碎,却猛然收手,“不,不能这么便宜你,我要你生不如死!”他从袖中抽出一条长鞭,疯狂甩在冷漠残身上,满意地看着每一鞭都血流如柱、深可见骨。

此时的冷漠残俊脸抽搐、眉头紧皱,咬破下唇,却始终不吭一声。他早已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不成人形!

“有种,居然还不吭声,我要听你的惨叫!说!你是谁的孽种!玉儿那个不贞的贱人被九个山贼轮暴过才怀的你,说,你到底是谁的贱种!不,玉儿是无辜的,她是被逼的…”冷如秋再次陷入爱恨纠葛的疯狂中,他丢下鞭子,揪起冷漠残的衣襟,望着这副与玉儿相似的俊容,上面没有一丝自己的影子,顿时觉得好碍眼。

倏地,他从袖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沿着冷漠残俊秀的轮廓深深割划一圈,拎起脸皮一角,刷地一声,将整张面皮撕了下来。

“啊!”冷漠残的脸上霎时血肉模糊,鲜血狂喷,嘶心裂肺的惨叫无法自制地吼出。

冷如秋将血淋淋的脸皮收入怀中,顺手一挥,一把五毒蛆肉散撒在冷漠残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上面的血肉立即被蛆肉散腐蚀成扭曲坑洼不平的肉泥。

我的脸没了!我的脸没了!冷漠残己经痛得发不出声了,他只能在心中悲愤的哀嚎。我要杀了你!我要将你千刀万刮!带着这个怨恨的念头,他闭上了双眼。

“死了。”冷如秋府下身探他鼻息,毫无生气。“哈哈哈,你死了也是最丑陋的恶鬼。连当鬼都是丑陋之最!”

冷如秋又是一阵疯狂大笑,石门开启又合,他离开了这间布满血腥的石室。

在冷如秋离开后不久,石门再次开启,进来一名全身蓝袍的中年男子,男子对满室的血腥碎尸视若无睹,禁自走到冷漠残身边,对冷漠残的伤势略微查探后,将一颗药丸喂入他的嘴里…

[正文:第五十四章 在乎]

“我本以为我死定了,但是那个蓝衣男人救了我。我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因为内心强烈的不甘,我要复仇,深深的恨意让我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就是这样,我失去了容貌,失去了尊严,因为内心的阴影,我甚至失去了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能力,变成了一个无能的废人。”冷漠残站在湖畔边淡淡地诉说着内心深处的惨烈往事,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只是在陈述着一件与自已毫不相干的事。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吹乱了他黑亮的发丝,他黑色的衣襟随风飘扬,此刻的他显得那么孤寂,那么无助。

他无形中散发出的无助感让蓝绮云的心深深地纠疼,她默默地站在他身后,认真地聆听着他的诉说。

泪,不知何时,早已布满了她的面颊,她上前两步,双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身,小脸贴在他的后背,哽咽地道,“残,你不是废人,在我的眼中,你是世间最优秀的男人。”

“云儿,我的身体残败不堪,连我的心,也是千疮百孔。你不在乎么?”冷漠残云淡风轻地道。他的大手抚上腰间蓝绮云环住他的小手,天知道,他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内心,却是何等的紧张着她的反应。

“我在乎,我怎么会不在乎!”蓝绮云激动地道:“我在乎你所受过的伤,你的身心都无比地痛,我怎么会不在乎。”

“云儿,我指的不是这个,”冷漠残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丝轻颤,“我指的是,我那屈辱的过去,你介意么?”

“残,你好傻,我心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介意呢。”她环着他腰间的手,不知不觉间收紧了力道。她深爱的男人被迫受了这种奇耻大辱,身心俱伤,她以后一定要更爱他。

这就是他的云儿,一个能包容他一切残缺耻辱的女子!冷漠残回过身正对着蓝绮云,感动地将她拥入怀里,“云儿,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谢谢你一如既往的爱我。”他的声音极尽温柔。

“残,我不要你谢我,如果,你真要感谢我,那么,就请爱我,好么?”她清柔的嗓音中带着丝羞怯。

“云儿,我不是已经爱上你了么?”他疑惑地望着她。

“残,我说的是…是…”她欲语还休,这个男人居然听不懂!

“是什么?”他的眼神中多了抹笑意。

“我说的是身体上的爱!”她小脸涨得通红,一跺脚,大声吼道。吼完才察觉到他眼中的笑意,她气结,“冷漠残,你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意的罢了。”冷漠残轻笑出声,“云儿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哦。”

“残,你笑了?”蓝绮云眨眨眼,紧盯着他嘴角扩大的笑容,“残,你真的笑了,太好了!”她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

“不就是一个笑容,有这么值得高兴么?”倏地,他住嘴,因为他发现,这是他活了二十九年以来,第一次笑。

原来,他冷漠残也有笑容,也会笑。

“值得,太值了。你以前都戴着面具,我跟本就看不到你的脸。这是我一次听到,看到你笑,我好激动哦。”蓝绮云兴奋地道。

冷漠残但笑不语。

“残,我刚跟你说的事怎么样?”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期待地望着他。要吃了他的正事,她可没忘。

“唉,云儿,你明明知道我…”他无耐。

“别拿你是个废人这一套来压我,你对我明明就是有感觉的。反正一天到晚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试着努力一下。”

“云儿…”望着她绝美的小脸,他动情,直接吻上她红嫩的朱唇,以实际行动来回答她的话。

他的舌灵活地顶开她的贝齿与她的香舌缱绻缠绵,深深地汲取着她檀口中的芬芳,她太过甜美,让他深深迷失。

她动情地配合着他温柔而又略显生涩的吻,玉手在不知不觉间探入他的衣襟,在他平坦的胸前来回抚摸,察觉到他胸前的两点突起,她觉得甚是好玩,更是不停地轻轻挑逗着它们。

她生涩的挑逗让他的身体变得敏感,他的大手很自然地覆上她胸前,隔着衣物揉握着她胸前的柔软双峰。

她身体微僵,有些不适应他的抚触。

“云儿…放轻松…”他轻轻诱哄,满意地察觉她的身子缓缓放柔。

“残,爱我…”

“恩。”冷漠残温柔地应声,细细地感受着指下那极致的美好触感,他在不知不觉间退尽了她的衣物,看着眼前佳人玲珑有致的赤裸娇躯,他的眼里早已充满了欲望。

他迅速退尽自身的衣物,顺手将衣物平铺在草地上,再将她抱起,轻轻放在铺着衣服的地面上,然后欺身压上她白嫩的娇躯。

他的大手霸道地在她娇躯上游移,他的吻洒过她纤细的颈项,停在她高耸的胸前,轻轻地吮吻着她玉峰上的两颗樱红小点。

“嗯…残…”她娇吟轻哼,舒畅的快感让她如水的双眸中布满欲望的迷离。

“云儿,我的云儿…”他忘情地呼唤着她的名,他的吻狂肆地吻遍了她娇躯上的每一寸肌肤,她的美好让他的下身不知何时已然坚韧地挺起。

她娇羞地配合着他的温柔而又霸道的爱抚,倏然,她感觉有硬物抵在她腿间的私处,她心知期盼已久的事就要发生了,她张开迷蒙的双眼,有些紧张,也有些害怕地轻唤了声,“残…”

“云儿,别怕,我会很温柔的,”察觉到她的不安,冷漠残柔声安慰,自身下体这种有感觉的实质冲动让他的内心泛起一股激动的情潮。

他终于又有感觉了,真好!快了,云儿就快是他的了!

“恩,是你,我就不怕了。”她嘴角扯开一抹绝美的笑,深情地看着他。

“云儿,我会尽量不伤到你的,我爱你!”他说罢,腰身一个力挺,狠狠冲破了她的纯洁,刺进了她的最深处。

[正文:第五十五章 缱绻缠绵]

她好紧好小!置身于她体内的冷漠残顿时凝起眉,怕她无法承受他的巨大。

痛!下体撕裂般的痛楚让蓝绮云的泪水不断地涌出,她晶莹的泪珠烫疼了冷漠残的心,他很想不让她痛苦就此停止,耐何她紧窒温暖的包容让他深深沉醉、无法自拔,只能依着最原始的本能在她体内开始了狂肆的律动……

“嗯…啊…残…”痛楚与快感同时在她的身上交汇,让她无法克制娇吟出声。

“云儿…我的云儿…”无尽的快感中,冷漠残声声呼唤着她的名。

在一阵疯狂而又有节奏的欢爱中,时辰过去了久久…

终于,伴随着一声男人的粗喘低哼,冷漠残将他炽热的种子洒在了蓝绮云体内,他们完成了生命中第一次灵魂与肉体的结合。

他从她身上翻下身,看着她白嫩肌肤上被他制造出来的青紫红痕,心疼地道:“云儿,你还好吗?”

“还…好。”她气息微喘,说得有丝犹豫。

“对不起,我刚刚太冲动伤到你了。”他注意到身下被当作铺垫的洁白中衣上的那点点血红,那是她纯洁的落红象征,他更自责了,“你是第一次,我居然还这么不知克制…”

“残,别自责,我没事的。能成为你的人,是我的心愿。”她忍着身体的不适柔声安慰他。

“是啊,你终于是我的了!我再也不是个无能的废人,我是个真正的男人了!”他激动得语带哽咽,曾经受过的屈辱难堪让他一时百感交集,潸然泪下。

“恩,恩!”她猛点头,纤手轻轻抚上他残缺的面容,心疼万分地拭去他残颜上的泪,“残,你从来都不是废人,你是个真正的男人!”

“云儿,我的傻云儿!”他动情地将她搂入怀里,紧紧地抱着她柔嫩的娇躯,“云儿,你不再是纯阴之体,你练的纯阳内功再也影响不了你,你以后再也不用受气血相冲之苦了。”

“是啊,所以我最聪明了,一点也不傻。”她将小脸埋入他怀里,深深地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残,我们的身心都属于彼此了,真好!”

“恩,真好!”他感动地附呵。

蓝天白云,阳光明媚,两人就这样抱着彼此躺在草地上,静静地享受着这身心相属的温馨…

“云儿,你不好奇我被毁容那次是谁救了我么?”片刻后,冷漠残低沉好听的男声响起。

“是我爹吧。”蓝绮云清脆娇柔的嗓音中带着些微的庸懒。

“你怎么知道?莫不是云儿会读心术不成?”他挑眉。

“读心术我不会,但是,以你当时伤重到假死休克的情况,世间,能救得了你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就是救了我的人——你爹,鬼医蓝无常。另一个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世间除了你爹还有人医术高超到能起死回生的地步?”他不解。

“哼哼!那就是江湖人称‘玉面神医’、风度翩翩、英俊潇洒、聪明可爱、冷漠残的心上人,鼎鼎大名的——我,蓝绮云。这么有名,你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孺子不可教也。”她无耐地摇摇头。

“哈哈!云儿你真是太可爱了!”他爽朗地大笑,伸手捏捏她可爱的粉嫩脸蛋。

这是残第二次笑了,真好!她激动地看着他的开心的笑容,随即祥装不高兴地撅起嘴“我说的就是事实。”

“云儿医术高超青出于蓝不假,但是‘玉面神医’的封号也是你这两年才在江湖上混出来的。而我那次受伤是在十二年前,请问,我鼎鼎大名的神医云儿当时多大?”他满眼笑意地望着她。

“当时我…呃…那个,当时我…”她词穷。哭哦,这下可好,牛皮吹破了。

见她半天也吐不出个完整的句子,他眼中的笑意逐渐扩大,“说不出来了吧,我来替你回答,当时我的云儿可是很大哦,已经整整五岁了哦。哈哈…”

见他再次开怀大笑,她的内心盈满了感动,她动情地紧紧抱着他疤痕遍布的身躯,呢喃地道,“残,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云儿,我也是,我爱你爱到痛彻心扉,爱到不能没有你。”他亦紧紧地回抱着她,“云儿,你知道吗?十二年前,我能活回来,凭的是内心深处那股欲复仇的深深恨意。而这次,我凭的是对你的不舍,对你的留恋,对你的深深爱意。我这次落崖,当我的意识还在昏迷中的时候,我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我的周遭都是被我杀过的人,他们披头散发、七孔流血,恐怖至极地一直哭喊着、吼叫着让我索命,他们要将我撕扯成碎片。我很害怕,我只能不停地逃,四周都是黑暗刺骨、漫无边际的冰冷,而你不停地在我耳边诉说着你爱我,让我醒来的声音,犹如天簌,是黑暗中我唯一的光源,我拼命地逃窜,疯狂地寻找着你,可是我找不到你,我好心焦,忍不住要放弃了,可是你却说,没有我,你不想活了,让我等着你。不,我怎么能让你死,我要跟你好好活着,一股强烈渴望再见到你,渴望生存的念头,让我又醒了过来。”

他的语气平和温润,说得云淡风轻。

她却听得泪流满面,“残,你的脆弱无助,我都深深地感受得到的,所以,你昏迷时,我寸步不离地守着你。上天垂怜,你真的醒来了,当你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我觉得我拥有了全世界。原来,能看着活生生的你,是这么的幸福。”

“傻云儿,我能醒,是因为这个世间有个你在等着我,与上天无关。只是,我的云儿,你别哭好么?你的泪让我心碎。”他抬手轻轻拭去她脸上晶莹的泪滴。

“恩,我不哭了。”她抽哽了两下,当真止住了泪水。

“云儿…”他望着怀中她绝美的小脸,“你曾在我昏迷时看过我的脸,对么?”

“呃…这个,这个,”她又结巴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的脸有多丑陋我自己清楚。我的脸已经恐怖到活活吓死了好些个人,而你,在我揭下面具时,你初见我的脸,居然平静得连半丝惊异都没有,那么必然,你并不是第一次见我的脸。你唯一能看到我脸的机会,只有在我昏迷时。”

“好吧,我承认我事先见过,但,那是因为你的面具不小心掉下来了,我只是不得已看了一眼。你要怪就怪你的面具不劳固哦。”

她干笑一声,这家伙未免太聪明了吧。不过,就算时间倒回来,她也不会露出半点惊恐,因为,那样会伤到他。

“你这鬼灵精。”冷漠残的语气中尽是宠溺,他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温柔地道:“就当是我的面具不劳好了。”

他带的可是玄铁制的面具,怎么会不劳靠,明明就是她趁他昏迷时取下来的。

“什么叫就当是?明明就是!”她祥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好好好,云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无耐。他从来不知道她也有如此刁蛮的一面,得理,不饶人。不得理,也不饶人。

“这还差不多。”她在心里洋洋自得。残快变成绕指柔了!

“云儿…”冷漠残抱着怀中的娇躯欲言又止。

“嗯?”

“你第一次看到我的脸时,我的脸吓着你了吧?”他的语气是肯定而又心疼的。

“没有的事,残多心了。我对你只有无止尽的爱意,又怎么会被你吓着呢?”她满脸心疼地望着他。

唉,她当时可是被活活吓晕了,但这种伤人的事实,她可不敢告诉他,不愿伤害他,撒个善意的谎言应该无伤大雅吧。

“真的?”他不太信。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还怀疑我对你的爱意么?”她巧妙地转移话题,不扯及他问的容貌之事。

“我当然相信你。”他毫不犹豫地道。云儿对他的深情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他又怎么会再怀疑。

“那就好。”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懒懒地倚着他。

“云儿…我还有话说。”

“什么事?”

“你的身体真的还好吗?”

“这个问题我不是回答过了么。我还好。”她秀眉微凝,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见忘了。

“那我就放心了。”他翻身又覆上她的娇躯,一个挺身,将不知何时复苏的硕大硬挺又深深埋入她体内。

“嗯…”察觉到他的猛然入侵,她惊呼,“残,你!我们不是刚刚才…”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是你自己说好的,怪不了我哦。”他一脸的坏笑。

哭哦,初次的不适让她可怜的身体饱受摧残,到现在还疼痛不堪呢。

但由不得她多想,一场激烈的缱绻缠绵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