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向下滚去,听到了惠妃哈哈大笑的声音,“你死了,皇上就是我一个人的了,皇上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她怎么会这么傻?

我死了,阿歧一定会杀了她,一定。

我真的觉得她好傻。

傻得我想笑,可是小腹处却瞬间绞痛了起来,一抽一抽的,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我小腹处翻搅。

我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双腿间流失了。

一点一点的,流失了。

我紧紧捂住小腹,想要挽回他,可身体却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我终于停止了滚动,摔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间我看见了天上的太阳,正被乌云遮挡。

我想,紫禁城的天果然不如外头的阳光明媚…

“不好啦!皇后娘娘摔倒了,皇后娘娘摔倒了!”

闭上眼睛前,我听进了小宫人慌乱无措的哭喊。

也是,阿歧没了我,一定会更加的反复无常,心狠手辣。

我也不想走啊,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好累,太累了,我好想好好休息一下。

阿歧,孩子,但愿我们来世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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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坚定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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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我一生命运的终结了。”宛转悠扬的女声,淡淡的,带着些自嘲地为那段轰轰烈烈的过去做出了总结。

夜更深了,青花缠枝香炉里燃着淡淡的玉兰花香。

月光如水,透过半开的窗牖照射进来。

林昭言怔怔地看着窗牖旁琉璃碧玉花斛里插着的白玉兰,看着它随风摆动,一颗心也跟着飘荡沉浮。

她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听完了这前世今生的故事,她就好像再也没办法将自己置身事外了。

原来,林昭言的过去那样悲惨凄凉。

原来,萧歧曾经那样深爱着她。

那么他喜欢她,是否也有一点受到前世的影响呢?

是否他这一世爱上的,只是她躯壳下的另一个灵魂,那个曾经陪他走了半生的灵魂。

先前还说过不想像傀儡似的被摆布,此时此刻,她却因纠结萧歧到底爱上的是谁而心痛彷徨了。

诚如“林昭言”所说,其实,她根本没有办法抹灭他们的过去。

在延陵的过去,那样美好,美好的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心痛。

她也一直认为他理智稳重,冷静自持。

却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也曾为了爱情,冲动得像个孩子。

林昭言闭了闭眼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而是淡淡道:“所以,你重生而回,就是为了与他再续前缘吗?”

许是那段过去太令人心痛了,哪怕只是一点就能将人折磨得痛不欲生。

“林昭言”静默半响,总算才艰难地出声,“是啊,我想要陪着他,陪着他走完以后的人生。他那么好。好到我觉得做什么都不够,好到我觉得哪怕背叛了全世界也心甘情愿。可是他却活得那么痛,我知道他其实并不是真想要争那高位的,只是逼不得已,只是身不由己,如果他不去争不去夺,死的那个就会是他。没有人了解他的苦痛,哪怕是我也无法完全了解。所以,谁都没有资格说他的不是。谁都没有资格怪罪他,他是那样好的人,像天上的明月。他不该活得如此苦痛。他应该要很幸福很幸福,可他除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他只有我了,我又如何能离开他?”

“所以,你不甘心。你重生了,你想要陪他走完这一世长安,可你却没有能力扭转前世局面,所以,你才希望我替你守护他。对吗?”林昭言紧紧握着拳,也一字一句艰难地开口。

她没有声响。或许是觉得心虚。

林昭言嗤笑一声,讽刺道:“那你可有为我想过?可有想过我是不是愿意做你的傀儡,是否愿意一辈子被你牵着鼻子走…”

“你不会的。”她却匆忙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落寞,“我方才其实骗了你,我并没有与你融为一体,一个身子里,怎么可能有两个魂魄,其实我早就该在十年前生病的时候死了,只是心里不甘,想要活着见到他,才会躲在你的灵魂背后,做一个偷窥者。现如今,我越来越无法控制你,因为我快要消失了,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一天一天地变轻,我能感觉到自己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远,我太害怕了,可我无法控制,所以,我才想在消失前把一切都告诉你,我希望,你能够替我好好陪着他。二皇子有那么多人爱他陪伴他,可是他却只有你一个人…”

林昭言的心不可遏制地抽痛起来。

她也很想陪着他的,她也很想与他白首偕老,一世长安…

“他所要的是那把高高在上的龙椅,可是我却不想,诚如你所言,后|宫的生活那样孤寂冷清,哪怕就是我经历重重困难险阻与他在一起了,谁又能保证皇宫里的生活不会抹灭掉我们所有的情意?我不敢赌,不敢拿自己的人生赌,你明白吗?”

“怎么会呢,阿歧不是那样的人…”

“那是因为你没能与他走到最后!”林昭言打断了她的话,带着几分决绝和冷意道:“无论你是要离开还是继续生活在这具身子里,我的人生,我必定要自己做主,谁都别想操纵我,你不行,侯府不行,萧歧也不行。”

她哑口无言。

林昭言不给她也不给自己机会儿女情长胡思乱想,继续道:“照你方才所说,我已经算是避开了好几桩祸事,只剩下一桩,那就是‘嘉靖之变’,不过我早在部署准备,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能够逃开。只是我却有一点不明白,你上一世的时候没有人提及那句‘助龙飞天,红颜薄命’的预言吗?还有父亲和宛妃,他们的事情难道没有牵涉到你吗?”

她方才听真正的林昭言说的那段过去,已经能将今生大致与之重合。

上一世,萧歧是因为林昭言救了他所以对她一见钟情才刻意怂恿萧王爷来侯府提亲,那时候虽也有利益因素,但大多是为了真心。

这一世,因为她穿来的缘故没能有那么一段“美救英雄”,萧歧自然也不会爱上她,可是利益链不变,他还是想娶建安侯府的姑娘,不过挑中的是林若言罢了。

好在之后因为一系列的原因这件事没有得逞,否则怕是林若言的将来悲惨无比。

上一世,陆言之的负心背叛,周霆琛的变态狠毒,都是造成林昭言命运悲惨的罪魁祸首。

这一世,她避开了陆言之,解决了周霆琛,可是却多了一个什么该死的“助龙飞天,红颜薄命”的预言,又该死地和皇家秘辛扯上了关系。

难道真的是林昭言命里该绝,还是她哪辈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老天爷才会变着法子地整她?

‘“前世我根本没有去延陵,也不认识什么薛慎之先生,自然不会有这句预言,我几乎都怀疑这是不是无端端编造出来的!至于父亲和宛妃的事儿,当时的确是造成了轰动,只是那时候我已经嫁给了阿歧,阿歧自然会护我周全,甚至怕我伤心难过都不让我去打听这件事。我只知道。父亲和宛妃双双撞死在太极殿的柱子上殉情了,其余的,我一无所知。”

林昭言“咯噔”一跳。

双双殉情?!

父亲和宛妃竟然是那样的结局么!

“那母亲呢?母亲最后是什么结局?”林昭言迫不及待地追问。

“母亲?我听说她是回延陵了,好像,好像也跳湖自杀了。”低沉落寞的声音,却不见得有太大的伤心,毕竟,真正的林昭言对刘氏没有太多的感情。

可林昭言的心却紧紧地揪了起来。

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你记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什么年份什么月份什么日子?!”

她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前一世,除了父亲外。我对整个建安侯府都没有什么感情。最后又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嫁了出去,我几乎是跟建安侯府斩断了联系,我自然也不会知道父亲和宛妃之间的爱恨情仇,我唯一记得清楚的是,那是庆元二十四年,院子里的栀子花格外的清香…”

庆元二十四年…

栀子花开的季节…

也就是说。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林昭言这厢在烦恼沉思,那厢她却叹气道:“这些不过都只是父亲和宛妃的选择罢了,你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因为你根本没有办法改变其他人的命运,就像是宛瑜。她前世被最信任的丈夫害死,如今你与她说。她就会听吗?管得越多,你只会越痛苦,你现在都自顾不暇。我觉得,与其你去担心父亲和宛妃,不如想想墨霜,她可是厉害的角色,前一世将二皇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差一点就在监国那段期间提前发生内乱!”

墨霜!

听到这个名字,林昭言果然高度警惕了起来,她一直都认为墨霜不是个善茬。

“墨霜怎么了?她会怎么样?”

“你可知道墨霜是谁?她是前朝明太子的遗孤元辰公主的后代!你也知道咱们的太祖皇帝是怎么打下的江山,反燕复明的口号在燕国初建时喊得格外响亮,因为这事死了一批又一批的贤士,而后这呼声虽小了下去,但一直存在,直到上一任嘉善皇帝继位才算是彻底清除了前朝余孽,可是万事总有漏网之鱼,墨霜与元辰公主的堂弟后人就是其中之二,他们一直蛰伏隐忍着,想挑动咱们内乱,趁着不备将我们杀个措手不及。前一世的墨霜也跟这一世一样,周旋于盛京城内所有的上流显贵之间,获取了不少的情报,为她以后铺了一条很顺畅的路,她更是勾引到了拥有强大势力的二皇子,听说迷得二皇子晕头转向的,监国那段期间早朝都不上了!我当时还觉得二皇子昏聩无能,可今生窥见你与他的相处,才发觉他并不是表面上的那样,或许上一世墨霜会失败,跟他脱离不了关系!”

林昭言一直都知道墨霜不简单,却从来不知道她是这样复杂的身份!

她所要做的事儿也比她想象中的大太多太多。。

她竟然是想要整个大燕王朝都不复存在!

这该是有多大的野心呐!

“所以我才要你小心她一些,上一世她并不认识阿歧,这一世也不知道怎么就认识了,还仇恨上了你,她那样的手腕能力,我怕她对你不利。你要知道,纵然她上一世以失败收场,可好像还是逃了出去,这件事一直都是阿歧心头的一根刺,派了很多人搜查她的踪迹都无功而返,她谋逆反叛都没死,你可想而知她有多大的能耐。”

林昭言久久无法言语。

她又说:“总之,这一世的大方向虽与前世相同,但在细节之处发生了太多太多的变化,所以你要想活下去,一定要小心提防,任何人都不可以轻易信任。”

“那二皇子呢?二皇子是什么结局?”林昭言想了想,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萧歧登上了皇位,二皇子又会怎么样呢?

她总觉得这样一个潇洒张扬,恣意洒脱的男子不该沦为皇权斗争下的牺牲品。

“谁知道呢,他消失了,阿歧也找不到他。”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但愿他是在什么地方好好地活着吧!他那样的男子,本就不该出生在皇家,他应该是一匹良马一壶清酒,鲜衣怒马倚剑江湖,永远活得自由潇洒,无拘无束。”

林昭言怔怔的。

她想起二皇子永远笑吟吟的眸子,心想,她说的是对的吧!

他本就该远离这皇权纷争,带着他的从容潇洒行走江湖去。

反正,他会作假画,不愁吃喝,没了二皇子这层身份的禁锢,反倒是好事。

至于她,不应该成为他的负累。

“你当真爱上他了吗?”小心翼翼的声音,藏着说不出的悲伤落寞。

林昭言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有,爱一个人哪有这么简单容易?我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罢了,我希望他将来可以过得很好很好,而我知道,我给不了他这样的生活。他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曾经那样深爱的女子在看穿了她的真面目后都能毫不留恋的潇洒放弃,更何况是一个打算利用他的我?他也会很痛快地对我放手的,绝不会拖泥带水,你大可放心。”

“那你是决定和阿歧在一起了么?”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雀跃和欣喜。

林昭言却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目前为止,我只想要活下去,保住自己的命,守护住至亲的命!至于感情,至于未来,我没有精力去想,我甚至觉得,孤独到老没有什么不好。”

她同真正的林昭言不同,她不是感情至上的人,她不会为了爱情奋不顾身,不管不顾。

身为现代的人的她,骨子里还是固执的自我吧!

能自由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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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母子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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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了,丑时的梆子一声声极有规律地在离皇城极近的九井胡同外响起。

“夜半三更,小心火烛…”打更人尖细的声音在这静谧如水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须臾,打更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皇城内外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寂静到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能听到散发着甜腻香气的槐树上的蝉鸣。

也能听到,位于九井胡同的唯一一座府宅内发出的凄厉嘶喊。

在这本该沉睡的深夜里,这样好像人刺破人耳膜的嘶喊声,叫人禁不住从骨子里打了一个寒颤。

“给我打,狠狠地打!你们其他人也都给我看着,这就是背叛主子的下场!”

萧王府的正院内,树木葳蕤,繁花开遍,可就在这样美的景色中,院中央放置着一条红木光面长凳,凳上趴着个只着一件亵衣,亵裤被拉到膝盖处的十五六岁的小丫鬟。

她身侧站着两个人,正挥舞着三尺宽的长棍狠狠地朝她毫无遮挡的腰下部位打去。

“啪”“啪”“啪”,一下一下,伴随着小丫鬟凄厉的尖叫声,以及空气中那连花香都掩盖不了的浓郁血腥味,将圈成一旁围观的几个胆小的丫鬟直吓得晕了过去。

这是在执杖毙之行。

年轻的小丫鬟得罪了萧王妃。

她此刻面色死白,冷汗涔涔。因为疼痛,嘴唇已经被咬得破碎不堪,嘴角的血迹也一丝丝渗了出来。

这样惨烈的状况,却不能叫坐在檐廊下,悠然喝着茶的萧王妃动容分毫。

她穿着一身极其精致华丽的紫金色右衽夹金丝绣丹鹤牡丹纹的十六幅综裙,梳着高高的朝凤髻,一双凤眼迷人魅惑,又带着说不出的犀利。

下面的凄厉喊叫声声入耳。她却闻若未闻,白皙修长的手指执着粉彩折枝牡丹茶盅轻轻啜饮,神色悠然地像是在赴一场百花春宴。

站在她边上的康嬷嬷窥她表情,又望了望下面渐渐消失的声响,才终于淡淡开口,“从你们刚进王府时我就说过,这做下人,最重要的就是头脑清醒、安分守己、谨言慎行,如今秋芜为了得到二公子青睐。私自将王妃的日常行踪告知二公子,触了这三条大忌!所以,这就是她的下场!”

秋芜的声音终于彻底消失。底下站着的一群下人也都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萧王妃也终于回到了现实,斜长媚眼淡淡地从满身血迹没了声响的秋芜身上,移到吓得几乎要昏过去的其他人身上,勾唇一笑,对康嬷嬷道:“扶我进屋歇息。”

康嬷嬷连忙去搀扶,又对着底下冷声道:“丢出去喂狗!”

底下人迅速开始行动。

康嬷嬷瞥了几眼底下那几个站不起来的下人。凑到萧王妃耳边轻声道:“王妃此招已见成效,依奴婢看大公子摆在您院子里头的那个细作一定不敢再轻举妄动。”

萧王妃轻笑一声,笑容里藏着刻骨的冷意,“我可不是要那细作偃旗息鼓,我要她因恐惧去找她的主子。届时被我逮到证据,我就可正大光明地对他做点什么。王爷也休想再替他求情!”

康嬷嬷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王妃对大公子是真的恨之入骨啊,恨到连二公子的人都毫不在意地牺牲了。

“王妃,您杀了秋芜虽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但奴婢就怕二公子会反弹啊,他如今已经因为那成南伯府的三小姐与您冷战数日,奴婢就怕再这样下去,二公子会与您母子离心呐!”

说起这个,萧王妃脚步一顿,面色更冷厉了下来,“他要是想让那周静瑜早些死,大可继续和我作对!”

康嬷嬷也叹了口气道:“原本此次正好可以借着二皇子的力量除掉她,谁知她竟胆大包天到敢送信给二公子求助,又好死不死地叫秋芜将此事告诉了二公子,当真是…唉,秋芜也是死有余辜!”

檐廊下挂着的琉璃灯盏随风摇曳,那白晃晃的光忽明忽暗地洒在萧王妃的脸上,使得她的面色晦暗不明。

她立在原地一会儿,随即收敛神色,挥挥手道:“扶我进屋,我总不会让事情脱离我的掌控就对了。”

康嬷嬷见她似有十足把握,颔首,佝着身子扶住她的手就要往里屋走去。

“母妃!”正在这个时候,院子里头突然传来了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

萧王妃一顿。

康嬷嬷循声望去,那满脸怒容,还夹着心痛、失望、焦急的人不是二公子又是谁!

“二公子怎么会…”他不是被王妃软禁起来了吗?

“母妃,您杀了秋芜!您杀了秋芜是不是!”没让她们多想,萧铭已经快速几步上前,素来从容镇定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绝望。

萧王妃淡淡地转过身,萧铭已经冲到了近前,眸中的愤怒恨不得要将人吞噬殆尽。

萧王妃心中一痛,面上却毫无情绪道:“你这是在为了一个丫鬟数落母妃,要跟母妃过不去吗?”

“我不是为了一个丫鬟愤怒,我是在为母亲的残忍无情而愤怒!”萧铭立在廊檐下,看着萧王妃的冰冷漠然,心痛得都要抽搐起来。

这就是他的母亲啊,从小疼他爱他的母亲!

“秋芜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问了她几句话,她如实回答又有什么不对!什么勾引主子、不自量力,您要栽赃罪名也不能如此血口喷人!”

“放肆!”萧王妃气得浑身发抖,“这就是你对母妃说话的态度?!为了个丫鬟,你要反了不成!”

“母妃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您杀了秋芜不就等于是告诉我您也是要静瑜死吗!”萧铭对萧王妃素来尊敬,可这次,恐惧和绝望交加下的愤怒使他失去了理智,第一次对萧王妃出言不逊,“您明明知道她是我喜欢的女子,您明明知道我想要娶她为妻,您先前也答应了我同意让她进门,您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您是要逼着我也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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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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