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城主尚不知后面女儿给自个坑了,白崇礼却是立刻反应出什么,不动声色道:“难怪,兴许是太大了,路反而变得窄,我内人娘家妹子方才落水了。”

徐城主立刻傻眼,急忙问道:“可曾派人请了大夫。”

“贵府夫人已经安排,具体情况我尚且不知。”白崇礼垂下眼眸,淡然道:“想必应该无事儿,否则早就会有人来寻我吗?呵呵,咱们继续喝酒!”他举起杯子,一口饮尽。众人大笑,不再多言,徐城主却是胆战心惊,盘算起来。

入夜后,宾客散尽。

徐城主在屋内踱步,唤来管家,说:“立刻传工匠,把那湖给我填了。”

管事大惊,说:“现在就动工吗?”

“嗯,熬夜填!”徐城主目光坚定,说:“先把亭子北侧填了,留下南面的半湖。”

“遵命,奴才这就去办。”

徐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说:“老爷怎么还不休息,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城主摇摇头,问道:“下午后宅到底怎么了?谁落水了?”

徐夫人不甚在意的应声:“是隋千户家的七姑娘隋岚朵。”

“单单是落水那么简单吗?我记得白夫人不是现在这位千户夫人所出的孩子。所以说,白夫人应该和七姑娘感情不好?”

徐夫人讪笑一声,道:“嗯,估摸着关系不好。据说七姑娘落水的时候有人将白老爷引过去了……”

“谁干的好事儿!”徐城主愤怒的扔了个茶杯,说:“去给我查,哪个奴才黑了心收了别人钱敢做这种坑人事儿!”

“大人先别生气,再伤了身子。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不过这和填湖有什么关系?那姑娘落水十有八九是自个跳下去的,难不成咱们就要为了她填湖?”

“你懂什么!”徐城主气急败坏的说。他一直在琢磨六殿下那几句话,到底哪里惹了贵人不高兴!

“对了,除了白老爷以外,白家独生女和六皇子殿下据说也在现场!”

徐城主愣了片刻,恍然大悟,道:“难怪!这七姑娘引来姐夫看见自个落水,到底为何你晓得吗?”

徐夫人冷笑,说:“女孩子那点心思猜也能猜出来。她八成是想给姐夫做妾吧?不过白老爷没下水救她,最后救她的是她自个的哥哥。可是白老爷在场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为何大家会都知道?”徐城主追问道。

徐夫人尴尬的摸了下脸颊,道:“涵姐儿说出去的。”

“混账!”徐城主慢慢理出头绪,说:“她是不是还惦记着六皇子!”

徐夫人温顺的给丈夫拍着肩膀,说:“六殿下一表人才,涵姐儿喜欢他也很正常啊。不是说六殿下暂时不能回京吗?难不成他还一直单着?真不会纳个姑娘?我瞅着若是可以借机攀上六殿下,涵姐儿不就是侧妃吗?”

“糊涂!”徐城主叹了口气,说:“若是好女色的皇子,我早就动这个心思了。可是六皇子在京中就是个混的,你们居然还敢算计他?”

“我们不敢,就是想想罢了!”徐夫人笑了一下,不敢触怒徐城主。

徐城主半闭着眼睛,说:“涵姐儿为什么要把白老爷在场这件事情传播出去?她疯了吗?”

徐夫人尴尬的低下头,说:“涵姐儿和白家那位娇滴滴的若兰姑娘吵架了。她刚才还和我哭诉,说是亲眼看见六殿下对若兰姑娘有多好,心里堵着难受呢。”

……徐城主愣住,总算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徐城主连声叹了好几口气,琢磨半天,嘱咐道:“我现在吩咐你三件事情,务必都给我办成!第一,明个一早带上礼品去隋千户家看望落水的七姑娘,说都是我们家待客不周,害她落水。第二,然后再去隔壁的白老爷家,让涵姐儿亲自和若兰姑娘道歉。道歉的事情一定弄的人尽皆知。第三,派人把话传出去,让大家都知道救人的是七姑娘的哥哥,淡化白老爷在现场的流言!”

徐夫人瞥了下唇角,不情愿的说:“第二件事情那么处理好吗?涵姐儿娇贵着呢,再说那白若兰也有点嘴巴不饶人了,小女孩吵架,有必要一定是咱们涵姐儿去道歉!”

徐城主目光冰冷的盯着她,道:“你是不是想好日子过到头了?你若是想我继续做城主?还是明个就等着被抄家!”

徐夫人大惊失色,说:“有这般严重?”

“我真是服了你们!”徐城主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他一个人在这里想尽办法解决问题,他们还想拖她后腿!

“涵姐儿真是被你我宠坏了,我不过是个小官,就仗着在南域逞威风,出了这块地方谁认为你是官家小姐?给六殿下做侧妃?欧阳家的姑娘想送过去也要看六殿下自个要不要!”徐城主气的浑身哆嗦,说:“你别问那么多,只管按照我所说去做,否则明个我就将涵姐儿绑了送庄家去,让她胡说八道!六殿下想对谁好还轮不到她管!”

徐夫人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慌乱道:“老爷息怒,我明个带她去道歉便是。至于涵姐儿,一切由我来和她讲清楚!”

“切忌,不许得罪白家!”徐城主再三命令。

徐夫人虽然心有不甘,看到夫君这般雷厉风行,也晓得事态严重,不再多言!

隋家,虽然是深夜,宅子内却是灯火通明。

白崇礼命人把七姑娘隋岚朵送回去,自个都没进门就回家了。隋氏对于妹妹落水的事情特别生气,懒得敷衍一二。

白若兰见母亲情绪不佳,识相的立刻回屋休息。白崇礼摸了摸妻子的手,说:“别为不相干的人生气了。”

隋氏低下头,眼圈发胀,道:“老爷,让你看笑话了。”

“笨,哪里就笑话你了?”

隋氏摇摇头,说:“我太软弱,被人欺到头上来了。想必小宁氏定是如此看我,才会让七妹妹做出这种下贱的事情。可是你知道吗?就算今个你救了她,我也不会让她进门的!”

白崇礼摸了摸妻子后脑,说:“我知道的。他们还是不了解你我的感情,我就算救了她,也不会娶她。”

“若是我爹逼你呢?”隋氏想想就觉得后怕,委屈道:“当年就是我外祖父的意思,让我爹娶了小宁氏。”

“我会对你爹尊敬,是因为你。若是你爹如此伤你的心,那么咱们家完全可以不和他们往来呀。正好借此事儿闹僵,也算是一种了断。”

隋氏抹了下眼泪,道:“崇礼,谢谢你。”

“谢什么,傻瓜!”

“你若救了她,我多少膈应。”隋氏目光冰凉,道:“不过不知道谁将你也在场的事情传了出去,怕是小宁氏定会利用这件事情做文章。正好,我倒是想看看她打算如何对付我!”

白崇礼望着妻子突然变冷的容颜,越发觉得美艳绝伦,心头燥热起来,道:“娘子,我们不要管别人了,为夫好热,需要降火……”

隋氏一阵,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看在他今日表现上佳,任由他折腾自个柔软的身子,漫漫长夜,寒风呼啸,屋内的温度却节节高升……

☆、第74章

隋老爷听说女儿落水,危在旦夕。

他和小宁氏穿上衣服来到旁边的屋子内,问道:“大姑娘人呢?”

小厮道:“大姑娘和姑爷没进门,就是吩咐将人送进来而已。”

隋老爷眉头皱了一下,有些许不满。

小宁氏扑在床边,痛哭道:“老爷你看到了吧,我午后把宇哥儿送过去和二姑娘团聚了,他们晚上连门都不进来。我明明好端端的姑娘和他们出去一趟,就变成如此奄奄一息。大姑娘身为长姐连句话都没有!”

六少爷隋敬岑此时也站在一旁,他本队大姐夫见死不救颇有怨言,补刀道:“朵儿落水的时候大姐夫明明看到了,却不闻不问。我急忙下水将朵儿救起来他又上前好心询问,可惜当时朵儿的衣裳都贴着身子,全被他看光了。这件事情连徐家姑娘都晓得,还嚷嚷的全府上下都知道了,朵儿清白就这般没了……”

隋老爷蹙眉问道:“七丫头好端端的为何会落水呢?”

“谁知道呢!”小宁氏郁闷的说:“反正七丫头我是托付给大姑娘的,她倒好,直接回自个宅子休息了,七丫头还没清醒,她连句问候的话都没有!”

隋老爷叹了口气,说:“你别和她置气,毕竟她出嫁离家的时候,七丫头都没出生呢,难免没有感情。”

“可是再没有感情,七丫头也是老爷的亲生闺女不?是不是她隋岚馨的亲妹妹!难不成她如今是白家夫人,就只认同世子妃有关系的人为姐妹?”

隋老爷脸色一沉,,没有多言。

“娘……娘亲……”一道微弱的嗓音传来,小宁氏急忙看过去。隋岚朵醒了,她的脸色苍白,眉眼红肿,耳朵鬓角处似乎碰到了哪里,留下一个红痕。

“乖闺女,别说话,先好好养着,一切有爹娘给你做主!”小宁氏看向丈夫,说:”对吧,老爷。您是不会让七丫头吃亏的,对不?”

“父亲……”隋岚朵轻声喊道,泪眼模糊。

隋老爷嗯了一声,道:“你先休息,不用考虑其他。”

小宁氏眯着眼睛,嘟囔着:“估计明个全城的人都该知道咱们朵儿被姐夫看光了。”

隋老爷眉头紧皱,道:“嗯,若当真没有其他办法,我会和岚馨说的。”

小宁氏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隔院,白若兰才回到院子,就见绣春挤眉弄眼,她立刻了然于心,嚷着困了,支走绣雯和绣香两个大丫鬟。

她推开屋门,黎孜念正大摇大摆的坐在他的书桌上捣鼓什么,见她来了,扬起一抹坏坏的笑容,说:“这是什么?”

白若兰脸颊通红……《夫妻之间的秘闻》。这还是她好奇,特意差人去寻来的杂书,没想到被黎孜念翻出来了。

白若兰浑身不自在,故意坏脾气的说:“你给我起来,我还有事情问你呢。”

“哎,姑娘大了……”黎孜念意有所指,气的白若兰浑身发热,她就是看成人书又怎么了!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儿不逾越呀?她不多了解一些,万一真被欺负了都不晓得!

白若兰气哄哄的坐回床边,撇开头不搭理他。

黎孜念走过来,半蹲下来,两只手握住她的手,抬起头仰望她道:“总是爱生闷气,我听说你下午和徐筱涵吵架挺厉害的么。”

白若兰一怔,说:“这你都知道了!”她有些懊恼,道:“徐筱涵真坏,她故意误导别人,让大家知道隋岚朵落水后我爹一直都在。好讨厌!”

“嗯,这贱人!所以你就把我卖了?”黎孜念挑眉,不爽道。

白若兰心虚,说:“没办法,你名头大,而且我赶脚每次提起你,他们就都老实了。”

……黎孜念顿时无语,他猛的反应过来白若兰尚不知晓他的身份呢。他从未想过故意瞒她,不过要如何说起?他的兰姐儿不是势利小人,皇子也好,侯门子弟也罢,应该都无所谓吧。

他摸了摸白若兰的头发,说:“你这臭丫头,你就不担心那个什么朵赖在我身上吗?”

噗嗤,白若兰笑了,道:“放心吧,她心没那么大。不过如果赖在你身上就好了,你又不需要管小宁氏叫母亲,怎么打脸都没关系!”

黎孜念转念一想也是,小宁氏再如何不要脸,她都是隋氏的母亲。这是一个重孝道,吐沫星子可以淹死人的年代,否则他爹早就废后立五皇子当太子了,怎么会和几个嫡子和朝臣斗的这般热闹?还不是看重名声,不想死后反倒落个昏君之名,遗臭万年。

“真是一句爹娘压死人……”白若兰撇撇唇角,表示很忧伤。

黎孜念眯着眼睛,一心想为她解忧,道:“罢了,你如何卖我都可以。我不生气!”他站起身坐在白若兰旁边,嘴巴靠近她轻声的说:“不过稍后要伺候的我高兴!”具体用什么方法……他眨了眨眼睛,贪念流露无遗。

白若兰没好气的娇声道:“讨厌你!”

“嗯,我就当你爱说反话,讨厌就是喜欢的意思。”黎孜念一脸得意的神色,说:“不过你真应该好好谢我,我有帮你出气!”

“出气?”白若兰挑眉,不信他。

黎孜念神秘兮兮的说:“我听说徐筱涵那贱人敢训斥你,我就骂他爹来的!”

……这样也成?

“他爹在南域待了九年没换地方,若想抓点把柄太简单了!他们家那宅子建的本就超乎城主府的规格,我平日里就是懒得和徐城主较劲,若是想治他,一参一个准。”

“所以?”

“所以我估摸着他会连夜补救,必须先把那片湖填了……这人不是隋家人却可以坐稳南域城主之位,必然城府颇深。所以他若想讨好我,你明个就等着徐筱涵过来道歉吧。”

白若兰想起徐筱涵方才嚣张的样子,不爽道:“她真会来和我道歉?”

“必须的,否则我弄死她!”

白若兰皱眉,说:“你不要动不动就要人家性命好吗?”她虽然讨厌徐筱涵,却从未想过要人性命。不过黎孜念同她一个鼻孔出气,还是让她很舒心,心头一软,轻声说:“小叔叔,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任性?”

黎孜念听她细声细语,心头荡漾起来,直言道:“会啊。”他顿了下,溺爱道:“不过你不是一向如此吗?”

白若兰嘟着嘴巴,说:“我明明很讲道理的人……”

“嗯嗯,是我不讲道理好吧!”黎孜念附和的说:“我就是见不得除了我以外的人欺负你!徐城主若是聪明,明个就应该登门去隋家看望七姑娘。七姑娘是在他们家落水的,他若是愿意负责任,可以替你爹省去许多糟心事儿。再说,如果小宁氏强调女儿名节,徐城主家儿子那么多,随便出一个娶了七姑娘便是。”

白若兰一怔,顿时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她有一种拨得乌云见明月的感觉,说:“可不是!七姑娘在徐家落水,自然是徐城主来补偿吧!”

“他们家是宴会主人,理应留人守着湖边防止有人落水!没揪他一个治家不严、玩忽职守就不错了!”黎孜念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咱们这不算仗势欺人吧?”白若兰小声问他。

黎孜念冷笑,道:”兰姐儿你记住,谁能让咱们欺负那也是他们的福气。我若不是想靠着他帮你解决隋家七姑娘的事情,早就真让他无官可做了。还欺负他?他也要配啊!至于那什么徐悠涵算哪根葱,敢让我们兰姐儿受委屈,这件事情我还要找她算后账呢!”

白若兰认真地看着他,虽然小叔叔霸道不讲道理,但是此时此刻,她竟是觉得他的模样特别俊朗非凡,整个人发着光,帅呆了。她主动探过头亲了黎孜念一大口,说:“念叔叔,你真好。不管我对或者错你都向着我,我以后一定也这般对你的!”

黎孜念浑身一僵,嘴角慢慢的、慢慢的裂开了一道很大的弧线,激动道:“那是必须的。你也要向着我,懂?”他想起什么,强调道:“还要切记听我话!以后不许擅自见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包括你舅舅也不可以!”

“嗯!你放心吧,小心眼!”白若兰掷地有声的说。

“小心眼?”黎孜念眯着眼睛,望着白若兰笑开了花的唇角。他一下子扑倒在她的身上,一边挠她痒痒,一边亲吻着她可爱的脸颊,说:“敢说我小心眼,嗯?”

“不敢了不敢了……你手别那样捏我,我肉疼的……”白若兰笑的快哭了。

“就是让你肉疼!这样你才记得清楚我!”黎孜念的鼻尖贴着她的脸颊,命令道:“说,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念叔叔的。”

……好肉麻。

“嗯?”黎孜念挑眉,嘴唇越来越接近她的下巴,啃了一口。

“我说我说……我以后什么都听……念叔叔的……”白若兰咯咯咯的笑着,柔声道。

黎孜念舔着她的下巴,向下慢慢移动,声音不甚清晰的说:“继续说,我保证只对念叔叔笑,只对念叔叔撒娇……”

白若兰浑身瘙痒,她的下巴扬了起来,小叔叔则是埋在她的身上啃着,温暖的唇角顺着她的勃颈一路向下,凹凸的喉咙,性/感的锁骨,白净的臂膀……她身子越来越软,呼吸亦变得急促,断断续续的娇声说道:“嗯,我……我保证只对念叔叔笑,只对念叔叔嫂家……恩呢……”白若兰不由自主发出奇怪的呻吟声音,好像一道闪电劈进黎孜念的耳朵里,将他最后一分理智撕碎。

心底的堡垒轰塌倒地,他粗鲁的将白若兰的上衣撕开,顺着她浑圆饱满的美好,啃了下来。

“兰兰,你又软又香……”

白若兰觉得自个真是疯了,胸前两块肉被小叔叔玩弄的不得了,她娇喘连连,求饶道:“我错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别碰我了……好难过!”她不晓得身体怎么了,没一会竟是抽筋似的抽缩,泪水湿了脸庞。

黎孜念也有些发了疯,下面硬的像是块石头……

他往上爬了爬,一下一下舔干净兰姐儿脸上的泪痕,声音沙哑道:“不哭。我在呢。”

“就是你在,我才想哭。”白若兰红透了脸颊,目光迷茫的看向她。勃颈处也好,胸前也罢全是被黎孜念亲吻留下的红痕。

“你看,都破了!”她指着锁骨处的细皮嫩肉,说:“让人看到怎么办。”

“我给你吹吹!”黎孜念抬起头真的很认真的给她吹,白若兰不由得失笑,说:“今个到此为止好不好,以后我们不逾越了,这感觉怪怪的。我好难为情……”

黎孜念想到他的兰姐儿如此实诚,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郁闷。

他捏了下她的肉肉,说:“我忍不住呢。会饿……”

白若兰鼓着脸蛋,小声说:“那再说,你先起来,我感觉我感觉我好想尿裤子了。”

……

黎孜念皱了下眉头,道:“那怎么办?我给你换裤子。”

“讨厌!”

白若兰紧闭着两条腿,说:“你赶紧走吧。”

“那下次什么时候还可以见面。”黎孜念非常不想离开这温柔乡。

“我想想……总之有事情就找绣春啦。你快走,我要洗洗……”白若兰红着脸,不想让他看到自个狼狈的样子。

黎孜念忍了好久,想到来日方长这才说服自个离去。白若兰急忙脱了裤子闻了闻,纳闷的想着,貌似没尿裤子。可是却湿了……她思前想后,一夜都没睡好。次日清晨,她唤来绣春,说:“你明个去书局帮我找几本书。”

绣春一阵头大,近来姑娘让她找的书都是书局郁金香系列啊。这系列从来都是男人或者妇人买,没听说有大姑娘看的。

所谓郁金香系列,不是什么《小娘子的心上人》就是什么《夏家村寡妇三二十事》……姑娘看这个怕是会误入歧途吧。也怪他们家六殿下见识少,估计自个也不大懂,竟给姑娘胡说八道了。

早饭过后,隋老爷和小宁氏登门。

隋氏早就料到爹娘会来兴师问罪,或许是抱着一点点父女亲情的念想,她并未多说什么,而是命人将二老请入大堂,奉茶伺候。

白崇礼坚持陪隋氏一起去见岳丈夫妇,他搀着妻子,给岳丈行礼,说:“怎么这般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