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老将军确实也没有再差人来寻和铃,如此可见,那就是与她没有太大关系的。赵婉莹的事儿她是受害者,如果需要她在其中做什么缓冲,那么和铃才不干呢!

和铃暗戳戳的估计,是不是老将军希望将这件事儿推到她身上,毕竟如若说是一个女孩子心肠好烧纸祭奠,也是说的过去的。但是如若是楚致信,就不太好听了!

不管怎么样,和铃都决定对这件事情不发表意见。只是她这样想,别人却不这么想。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和真。和真是典型的看看怕乱子大,她巴不得和铃能够牵扯其中。

清晨来老夫人这边请安,和真阴阳怪气道:“有一个人因你而死,另一个人间接因你受罚,你倒是浑不在意。当真是个心肠冷凝的。”这样一说,大夫人面色变了几分,有些不满意的看向了和铃。

和铃扫了她们一眼,觉得当真是可笑,笑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原来现在受害者都必须同情那些坏人了。你的观点,还真是新颖,那天家判了赵婉莹的死罪,你去埋怨天家不仁慈好了,我想,这个时候你如果跳出来,天家一定会认为我们楚家的四小姐是最温柔可人的!说不定还会带你回宫呢!你看,多好的机会!可要好好把握才是!”和铃的嘲讽真是满满。

“和真,不会说话就闭嘴!”老夫人听到和铃的话,吓了一跳,呵斥道!

“我也不过就是说说。”和真狡辩。

“不管因为什么?我总是没有残害自家姐妹。这样歹毒心肠的人都能活得下去,我又为何不能?再说,谁因谁而死,我想有些人心里也是明白的。虽然凶手已经死了。但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日看得好好的,明年说不定报应就来了。”和铃也不是说什么,似是而非的。

和真听了这话,心里发虚。不过还是虚头巴脑的言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说我吗?我行的正坐得直,与你可不同。外面关于你的传言,都能摞成筐了。”

和铃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管怎样我没有与年纪大的老头子,呃,比自己父亲还大。与那样一个人纠缠在一起关系匪浅。”

和真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愤怒道,“你说谁?”

和铃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谁担心说的就是谁,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和铃抬头认真道,“我心情好的时候,还想和你说道一下,如果心情不好,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楚和真,不要以为你嫁入丞相府。那些算计我的事情就都结束了,今日当着大家的面我把话撂在这儿,我不对你做什么,是不想给楚家添麻烦,但是不代表我就怕你。待你嫁入丞相府,我们再来算这些总账。”

老夫人看和铃与和真剑拔弩张,言道:“你们俩好了,也别这样。互相都留着一些面子。”

和真冷笑:“我倒是要看看,你敢对我做什么,说大话,谁不会!”她站起身子挺胸,“既然你对丞相府这样不满,那么我拭目以待,我看看你究竟敢如何!丞相府也是你这样的小虾米敢针对的?楚和铃,你是真的疯了吧?你要是得罪了丞相府,得罪了…我,我告诉你,我想要让祖父没有这个官,都是有可能的!至于你,捏死你更是跟捏死一个蚂蚁一样!”

“和真!”这话说的过分了,老夫人瞪视她,“我看你真是有点不知道好歹了,来人,给她给我绑回屋里。

“凭什么绑我,祖母,您该知道,怎么样是对府里最好。您听楚和铃这个小贱人的,倒是不如好好的想想该怎么做!”和真一脸的得意!

其实这段日子婚事敲定,但凡她有什么要求,府里一般也都满足,因此和真倒是越发的得意,觉得这些人是顾忌自己的身份了!如若不然,哪里会对她这样好呢!大抵因此,倒是越发的膨胀起来。倒是觉得自己身份不同!

和铃淡淡道:“还未出嫁,你就对府里人这般,如若真是出嫁了,想来也不会帮衬楚家什么!与其好生教养你这样的白眼狼,倒是不如留着我这样有用的!毕竟,我身在楚家,为了我自己,也该好生的为楚家筹谋一分!”

“铃丫头说的对!”浑厚的声音响起。

楚老将军进门,睨了众人一眼,一字一句言道:“大家都听到和铃的话了!虽然话糙,但是理不糙!至于说得罪了你就让我没官,亦或者是得罪了丞相府就如此。我想,就算是谢丞相也不敢这般言道!更何况,你只是嫁去谢家二房做一个妾!难道你要让我当众说出那些难听的话么!”

楚老将军也不知道来了多久,整个人的语气里都淬着冰碴,仿佛下一刻就能掐死和真,“就算你嫁入了丞相府,也不要以为自己就能够长长久久。”

和真还是怕楚将军的,不敢说话,只垂首站着。可虽然如此,内心却暗暗告诉自己,他朝定然会让这些人知道自己的厉害,让他们再也不敢小看于她。

楚老将军哪里不知晓她的心思,冷眼看她:“现在还在这个家里,你就要守着这个家里的规矩!”视线扫过大夫人,冷冷言道:“如若我再发现有人给她便利,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这个家,当不好可以换人!不是给你自己谋私利的工具,头发长见识短的蠢货!”

大夫人一惊。

她心里的小算计被人拆穿十分尴尬,但是老将军的打脸更是让她明白这是对她有意见了。她连忙言道:“是儿媳的不对,我以为她就要成亲,总要娇惯一些,是我的错。父亲放心,往后必然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楚老将军沉默!

大夫人越发的紧张,“都是儿媳的错!往后府里的事儿我必然紧着,您放心!”

楚老将军对大夫人的斥责让老夫人十分高兴,她劝道:“老爷子您放心,往后我紧着这事儿!到底是年轻,处事就是不周。”

大夫人险些一口气上不来,不过就听老夫人继续言道:“这府里中馈,往后我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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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夫人倒也不是看不上大夫人,只是婆婆和儿媳之间总不是那么令人愉悦。老夫人人有自己的想法,大夫人也一样。这次看大夫人吃瘪,老夫人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对老夫人这种行为,大夫人气得不行,但是却只能忍了下来,谁让这是她没有理呢!她本是想借着丞相府关系为自己的两个儿子多筹谋几分,甚至包括她的相公。可谁想和真是个愚蠢的。还未出嫁,便是在府里如此嚣张跋扈,不说老夫人,就是楚老将军也绝对容不下。

“父亲母亲,和真这事是我做错了,我本是想着她就要出嫁,也不过就在家中住剩下那么极短的时日,多照看了几分,倒是不想惹来这些麻烦。是我的不对!”

这个时候,楚老将军终于满意。

他缓慢言道,“有些事情应该是往长远的看,扶不上墙的阿斗,还不是就是一滩烂泥。”

和真被自己祖父这样言道,十分的气愤,但是却不敢多加嚣张。

和铃眼看着一切,笑了出来。

“祖父不必担心,我楚和铃说到做到。和真倒是可以看一看,到底是鹿死谁手。”

和真气愤,但是因为楚老将军在,也不能多说。老将军没有多言,对其他人点了点头命大家都散了。想来与老夫人有话要说。

几个小辈眼观鼻鼻观心,悉数离开。

一出门,兰氏就凑到和铃身边想要问个一二。只是和铃并不理她,径自便是走了。兰氏讨了个没脸,想到当初是因何事而造成母女这般嫌隙,回头看向了和雪。

和雪从上次事情开始是真的怕了,完全不敢多说,和铃虽然笑眯眯没有更多表情,但是她眼神中的冰冷却又吓到了和雪。受过教训才知道害怕,说的便是和雪这种。而和雪的确是怕极了,她生怕再像上次一样不能说话。别人不懂那种感觉,但是她却懂。

因此。和真挑衅和铃的时候,她不敢言语一句,如果是往常早就冲上前帮腔,毕竟这两人都是她讨厌的。

看她们打起来,不管是谁吃了亏,她都是高兴的。但是现在又觉得,果然没有上去是对的,谁想到,祖父竟然站在门口,可见,凡事儿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简单!

和雪心有余悸,四夫人倒是觉得有些心疼,女儿这样一个活泼张扬的小姑娘,现在倒是安静下来。可是又一转念,觉得未必不好。如若真是像和真那样,怕是就要出大问题了!

不过说起来倒是会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原本和真是多么温顺的一个姑娘,平日里只会躲在人后,但是现在看,原来一切都是装的!那时她对这个侄女儿的感觉也不好,可是却不像现在,现在看着,只觉得怕是大夫人要押错宝了!

楚和真那样的智商,根本就不是和铃的对手!而且,和铃竟敢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叫嚣等和真离开楚家绝不会手软,可见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其实四夫人隐隐有个怀疑,为什么和铃变得这样厉害,思来想去,越发的觉得,她身边是有帮手的!虽然不知道这个帮手是谁,但是看楚和铃与陆寒结识的时间,又觉得,许是就是那人帮她!

想到此,四夫人更是觉得,和雪现在老实听话是对的!

四夫人拉着和雪离开,大夫人灰头土脸,二夫人也是一般,三夫人兰氏倒是觉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原本唤了自家哥哥过来做和事佬,可谁曾想,她家大哥也是个不着调的。竟是把她说了一顿,之后便是走了!

他家那个哥哥,只会心疼和铃,根本就不管旁人!想到此,兰氏心情不虞。做儿女的,哪有这样记着自己父母的不是的!现在想来,真是让人心寒。兰氏这般想,心情也不好起来!

不过就是说说她而已,至于记挂这么长时间么!还敢与她甩脸子,如若一般人家,早就执行家法,打死了事了!这样不懂事儿的闺女,老爷子还说了他们,觉得是他们的不对,这事儿闹得,怎么就没有一个明白人!不过是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罢了!

兰氏边走边想,迎面遇到了致安,致安客客气气言道:“三婶好!”

家中几个孩子,兰氏最喜欢的便是致安,客气有礼貌,也从来都不摆出那副看不起人的状态!其实旁人也并没有看不起兰氏,但是兰氏就觉得事情是这样,她对于自己是商户女的身份已经深入骨髓的不能解脱了!

兰氏含笑:“致安今个儿怎么回来了?”

致安言道:“其实,我是打算回府里住了!”停顿一下,致安言道:“先生也是这么一个意思!剩不到半年的功夫,我琢磨回府里似乎更好一些,毕竟,安静。而且也是自己的地方,找起什么参考书也是方便!”

兰氏一听,连忙问道:“还有这么个说法么!我看致宁倒是没有这样说,也不知他那先生有没有告诉他这个道理。”

致安寻思了一下,微笑:“每个先生习惯都是不同。我们先生的门生遍天下,每次大考的人数也不少,因此更有经验一些!”见兰氏表情变了,他继续言道:“自然,致宁的先生更好,但是他主要还是教导皇亲国戚多一些,说句实在的,皇亲国戚,哪里需要考科举呢!因此大概并不能想到这一点!“

兰氏点头:“你说的可真是这么个道理。还要多谢致安这样提醒三婶!“

致安语气十分的贴心:“都是应该的。如若致宁考得好,我这个做哥哥的也觉得骄傲!大家都是一家人,自然是不分彼此!”

兰氏高兴,“你这孩子,就是懂事儿!行了,三婶也不耽误你了!快回去复习。”

致安告辞,兰氏心里满意,这样想着,连忙去找楚其,想要与他说说致宁的事情。他们夫妻对于这个儿子实在是关心太少!

而致安离开的表情则是充满了讥讽。到底是女子,便是稍微忽悠几分就会中计。其实他们赵先生确实是说让他们回府学习,这样对他们更好。但是这个却并不适合致宁,致宁本来就是今年新转的先生。而且致宁的先生与他们的先生性格不同,喜欢散讲,如若让致宁回府学习,那么必然会让他的表现更加差!

想到这里,致安越发的冷笑。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算计最小的弟弟有什么不对!只是带着发寒的笑意!他知晓,兰氏是有银钱的,他这样说,兰氏必然极为感激!他不是楚致信那个傻子,当真以为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要知道,外头的吃穿住行,哪样不需要银子,真的是金钱为粪土,那才是傻的不能再傻!

果不其然,致安便是收到兰氏送过来的燕窝,虽然不是银钱,但是这样更好,想到此,致安得意的笑!越发的觉得这府里的人好拿捏!

而此时,致宁正坐在自家姐姐的房里,他缓缓问道:“阿姐,你说这事儿…我怎么就觉得这么怪呢!不是坑我吧?”今日父亲与他谈话,说是快要科举了,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希望他能回府学习,致宁十分不愿意。他们先生是什么样的人,如若不在他跟前,怕是就要错过许多了!

和铃现在都懒得和他爹娘说话,完全就没有脑子的,说多了,他们也压根就不理解,倒是干脆不说的好,不过听信别人的话就要坑自己儿子,这真是够够的了!

和铃看致宁,问道:“你觉得父亲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也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起了这个,致宁寻思一下,言道:“十分疼我,但是没有远见,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和铃点头:“致宁说的对,确实如此!”

致宁:“那姐姐的意思?我有点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要问这个!

和铃挑眉:“既然他们没什么远见又容易被人牵扯鼻子走,你为什么要听他们的呢!这个时候,你不去找祖父又来找我做什么呢!将所有的一桩桩一件件分析一下。这事儿便是自有祖父为你做主,有好用的人不用反而要自己烦恼,不是精明的人所为!”

致宁点头:“姐姐说的对。”立时就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似乎十分急切。只是还没等出门,他又回身:“那姐姐觉得,那个与母亲说这些事儿的人是谁?”

和铃冷笑:“如若这点事情你都想不到,那么我倒是觉得,你不必参加什么科举了。没意思。”

致宁垂首,随即抬头,认真言道:“姐姐,我知道了!”停顿一下,他苦笑:“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只是自己不敢承认,姐姐的话倒是点醒了我!”

和铃缓缓道:“你知道我喜欢喝茶吧?可是你知道么?不是所有的茶都是一个冲泡之法,就像是现在这竹叶青,竹叶青是不能用沸水来冲,如若冲了,七八分开才是最好!有时候对人,也是这么个道理,不同的人,你要用不同的法子。不是每个人都能让你舒服,可是你要对付别人,就要掌握好火候,和沏茶一样!有的人,该是激烈的直接用沸水;而有的人,慢条斯理才是正经!再说,如若小小年纪就锋芒毕露,只会让更多的人防备你。未必是好事儿的!”

和铃似是而非的说了一番,说完了,含笑:“行了,走吧!”

致宁缓和了一下,似乎想明白了,点头言道:“我知道了!”

他本是想在祖父面前给二哥上些眼药,可是姐姐说出这番话却让他打消了注意!所以说,二哥就是那个所谓的竹叶青,要慢慢来而不可一蹴而就么!

致宁带着沉思离开!

就听窗外传来男子的声音,“每次过来,都能看见小铃铛再算计被人,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和铃翻了一个白眼,来到窗边,她推开窗户,窗外站着的正是陆寒,而此时,楚云的匕首抵在陆寒的脖颈处,陆寒也不反抗,还笑眯眯的取笑和铃!

和铃睨他,问道:“你倒是越发的大胆,分明就不将我的人放在眼里,你以为楚云真的不能对你下手吗?”

陆寒:“我知道你不会!”

和铃:“呵呵!”

“你自然是不会的,我们是互帮互利合作小组,既然有这样的关系存在,你作甚要让我不痛快呢!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你说对吧?”陆寒气定神闲的,和铃看他淡然的模样儿,总是觉得他和先前其实有了些许不同。就从哪个瓢泼的大禹之夜,他就不同了,但是如若说因为什么,和铃又不敢更多的揣摩!

“该不会是…梅九回来了吧?”和铃问道!

昨天才见过她,必然不是为了林贵妃的事情,那么最有可能的,一定是梅九了!

果不其然,陆寒点头,他推了推楚云的匕首:“这个东西该是该拿开吧?”

楚云看向了和铃,和铃点头。

陆寒进到屋内,感慨言道:“你们家哪只要作死的又惹你不高兴了,你说,我来帮你处理!”真是一副体贴的样子!

和铃突然就冲了上来,直接就要用刀刺上陆寒,陆寒淬不及防,但还是很快的就闪过,和铃也不想那些,借着自己小姑娘柔韧性好,直接反转一下子仰面下腰,陆寒躲过,微笑:“你这样算是不自量力吧?”

和铃没有停歇,又冲了上来,陆寒一把握住了和铃的手腕,反手一别,匕首应声落地,他握着和铃的手腕向上一滑,将她整个人拘在怀中!

他在她耳边吹气,语气里有着笑声:“我没惹你吧?还是说,你记恨我在书院扯你的辫子?小姑娘家家的,气性倒是不小!”

和铃直接抬腿,陆寒有防备的躲开,他感慨:“你这样下去,我成了太监可怎么办!真的,这样可不对啊!小姑娘家,不能狠毒的!”

和铃冷笑:“我喜欢狠毒,没道理你可以扯我头发,我不能让你受到教训吧!”

陆寒好心提醒:“你可以对我下药啊!还是说…”陆寒顿时了然:“你下了什么?”

所谓的打架,不过是为了让他忽略这房内的气息,而现在,他必然是着了和铃的道。虽然不知道和铃究竟干了什么,他还是言道:“你这样可真是不好啊!小姑娘这样不是欺负人么!”

话虽这样说,又不肯放开和铃,不仅没放开,手还可疑的往上移了几分,和铃顿时嘴角抽搐:“我该毒死你,然后把你的爪子剁下来的!”

陆寒含笑:“再嚣张,我可要不客气了哦!”手又上移了几分!

和铃气红了眼,咒骂:“死色痞!”

陆寒凉凉:“那你继续打我啊,你争取打过我啊!”

这话说的不是找事儿么,这世上能打的过陆寒的,又有几人呢!按照楚云的说法,陆寒和他的功夫不差上下,既然是这样,那么她怎么都讨不到便宜。不过和铃倒是不甘示弱:“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陆寒,术业有专攻,你未必就是最厉害的!”

陆寒微笑:“是啊,我不是最厉害的。但是欺负你可以啊!唔!”

和铃死死的跺了陆寒一脚,不仅踩了他,还在他的脚背上碾了一下,之后得意:“怎样!”

陆寒无奈:“你是三岁吗?”

和铃不甘示弱:“你好,你五岁!“

陆寒:“那也比你大!“

“只长年纪不长脑子!”

“你不长年纪不长个头不长脑子!”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个丫鬟已经习惯了,默默的退出门,任由他们闹!

看丫鬟无奈脸出门,和铃指控:“你看,我们家丫鬟都嫌弃你!你说你,还是肃诚侯府的小侯爷呢,就这样的水平么!啧啧!”

陆寒吐槽:“似乎是嫌弃你吧?你真的确定是嫌弃我妈?我觉得不太对啊!”

“是你是你就是你!”和铃瞪大了眼睛。

陆寒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就笑了起来,他摇头:“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幼稚。”

和铃这样一想,倒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笑闹够了,也不多说什么了!陆寒松开了拘着和铃的手,坐下喝茶!茶水有些凉了,但是陆寒倒是浑不在意,他抿了一口,也不说什么感觉,言道:“梅九今日回京了,你看看什么时间合适。让徐先生帮他看一下!”

和铃点头,人家帮了她,她自然也要投桃报李的。

“行,这件事儿我来处理。不过我这边倒是没什么,你那边准备好了通知我就可以!但是切记,不管什么情况,我都不能容忍徐先生被人关起来。”和铃认真言道,“如若你们让我不高兴,我是不会客气的。你知道我的性格,就算是拼了自己,也不会让得罪我的人好!”

陆寒点头:“所以说,现在还没有人让你觉得这人必须死?”

和铃无辜的挑眉:“你说什么呢,我根本就不知道啊!我只是说说,放放狠话罢了,其实不敢做什么的啊!”

陆寒微笑:“是呀,没有人必须死!谢南的死,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和铃突然就正色起来:“他必须死!”

陆寒也不说什么,反正这事儿与他没有关系。

“徐先生的事情,还是要多麻烦你了!”

和铃点头:“我知道…”

……………………………………………

夜风潇潇。

梅家灯火通明,梅鱼快速的将梅九扶到了寒室,冰冷的室内温度让梅九顿时舒服多了几分,苏神医为他施针,梅鱼点燃了室内的香炉,梅九苍白的脸色越发的好了几分!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缓和了过来,他苍白中带着虚弱,缓缓言道:“其实我发病的速度,正在逐渐的变缓慢!也算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你们无需太过难受!”

梅鱼难过,不过苏神医倒是肯定的点头:“其实你的身体确实是在往好的方向好转了。如果不是我们着急赶路,你不至于突然发病。不过我倒是摸出了一些你发病的规律。只要善加小心,想来会逐渐的好起来的!”

梅九咳嗽一声,淡淡道:“其实,也是无所谓的!密报有过来么!”

梅鱼点头,很快出门,不多时,将信函递了过来,梅九看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只是很快的,他竟是露出一抹扭曲的笑意,笑够了,将那纸燃了。

“告诉我们的人,全力狙杀瑞王!”

梅鱼没有迟疑:“是!”

梅鱼出门,不多时,去而复返,面色有几分奇怪,“启禀公子,肃诚侯府陆寒小侯爷求见!”

梅九僵硬了一下,随即微笑:“陆寒来了?倒是有趣!”

“那…”

“带他过来!”

人人都知道梅九住在一间冰室里,但是这样带过来的却是不多!苏神医微微挑眉!

梅九含笑:“其实,有些事情总归要面对的。”

很快的,陆寒就跟着梅鱼来到这边,他站在寒冷的冰室门口,面无表情,梅鱼伸手:“公子请!”

陆寒推门而入,就见梅九衣衫不整坐在冰床上,长发披散在肩膀之上,整个人懒洋洋的,但是如若细看,他已然消瘦的不成样子。

两人四目相对,竟是无言以对!

陆寒平静一下,问道:“我身边有人大概能帮上你,明日过来为你看一下。”

开门见山,这话说的也没头没尾的!不过却让屋里的几个人都有些吃惊,当然,这个吃惊不包括梅九!

梅九笑的意味深长:“不必了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而且,我身边有苏神医尚且还如此,再有别人也未必行!”

“术业有专攻,我相信,徐仲春的能力未必就比苏神医差。而且两人互相配合,更有助于你的治疗!”

梅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陆寒,陆寒继续言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不管徐仲春能不能治好你,你都必须让他走!当然,就算你不愿意,我也有办法让他离开!”

过了好半响,梅九微微扬起了嘴角,问道:“楚和铃知道么?”

陆寒没有多余的表情:“这件事儿与她没有关系!”

梅九淡淡:“徐仲春一定在楚和铃身边,如若不是这般,我不会燃起这香料十分的舒服。虽然都是普通之物,但是如若不是极懂,是做不到的!你借了楚和铃的人。”

“我说过,与她没有关系!我与徐先生,不过是等价交换!你只要安心等待治疗便可!”陆寒说完便是转身离开,没有前因后果,也不多言其他。

梅九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响终于歪头,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您看,我们就算是面对面,也不能相认!多有趣!”

苏神医沉默半响,言道:“你这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