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见她这样,心情竟是好了起来:“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和铃:“…”妈蛋!

“其实,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陆寒摸着她的脖子问道,那里有他之前咬下的牙印。和铃本就是皮肤白皙,这样一个浅浅的牙印在她脖子上十分明显,如若他不穿稍微高龄一些的衣衫,怕是别人一下子就会看见,这样的痕迹,太过明显也太过引人遐想了一些。

陆寒的眼神有些游移,和铃不乐意:“你咬我,咬过了还这样看,陆寒,你真是一个好样的。”眼神简直是要吃人。

陆寒低低的笑,再次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和铃沉思了一下,“知道的不太久,只是觉得你和皇上的感觉很奇怪,所以,现在我的猜测都是真的?”

陆寒颔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是呀,都是真的。我不是肃诚候与长公主的孩子,而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我的父亲,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但是我却成为天低下最可笑的人。”

和铃看陆寒的表情,那表情里,十二万分的落寞,和铃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思,言道:“所以你反复无常,所以皇上会选中我?”

陆寒嬷嬷:“什么叫选中?”

和铃:“我的意思是,皇上选中我陪你一起往下走。”

陆寒总算是勉强间有了一点笑意:“那是因为,我们是天生一对…唔。”

这次,陆寒总算是没有逃过,和铃恨恨的向上一顶,直接给了陆寒一击。陆寒捂着自己翻滚到一边儿,十分的难受。这…攻击别人最脆弱的地方真的好么?

和铃一咕噜爬起来,冷笑:“你以为我忘了你咬我?我告诉你,我不是傻瓜的。别以为欺负了我,就可以算了。”

和铃靠在另外一边,十分的防御,陆寒疼的脸上都出了汗,他嘟囔:“你对我下手这样狠,也不怕伤了我到时候委屈你自己。要知道,我们可是同气连枝的。你这对自己的东西偶要这样狠戾么?真是一个傻姑娘。”

和铃冷笑:“我管那些,我告诉你,你现在让我不高兴,我就不会对你客气。不要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我再次告诉你。”

两人在轿子里噼里啪啦的,大家在外面也听不出个具体的内容,只感慨这二人还真是不避讳。

而另一个马车里的谢悠云脸色铁青,仿佛是陆寒是他的小情人一般。王勉看着谢悠云的表情,倒是有点说不出个所以然。按道理说,这事儿不该是这样的啊!

不过他到死也不会蠢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给谢悠云,谁知道谢悠云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样有辱斯文,当真是文人之耻。”

“什么耻不耻的,人家愿意,谢兄还是不要多管了吧?这事儿与您无关,您多管了,总归是让人觉得不太对。”王勉也是好心,只是王勉好心,人家未必是这样想,谢悠云不乐意,他冷着脸问道:“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王勉:“…”

“难道因为与自己无关,就能不当做一回事儿么?做人如若都是这样明哲保身,那么如何能够更近一步。”谢悠云气愤言道。

王勉顿时觉得这人是个不懂事儿的,这不是不着四六儿么?他可是好心的,如若他不领这份情,那边是罢了。至于这样说这些有的没的吗?真是让人觉得不舒服。不过王勉也不言道更多,只是微笑:“其实啊,也没什么。”

之后就不言语了,王勉不言语。谢悠云也不好一个人唱独角戏,只是坐在那里生着闷气,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好像是为了楚和铃,又好像根本就不是。

他叹息一声,掀开帘子望向了外面。

谢悠云关注着这边儿,但是和铃和陆寒却不管那许多,两人还在互相对视,和铃防备的眼神儿让陆寒的心情竟是好了起来。他本来有些自怨自艾,但是也不知怎么了,被和铃这样刺激了一下,竟是一下子就了许多。

最起码算是打起精神了,真是自己想怎样都不知道了。

“小铃铛。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么?我们将来可是要成为一家的。”

和铃依旧是怒目,才不管那许多呢。

“你刚才还咬了我,别以为我忘记了,我又不是傻瓜!”

陆寒看和铃的脖子,那牙印还在上面,几乎一下子就能看得出来,他沉思一下问道:“你觉得,我咬你是错的?”

和铃点头,特么的这还用说么,什么时候咬人还是对的了,必须是错的啊,她愤怒的点头:“大错特错!”

陆寒顿时诡异的看她,和铃有些不解,问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儿?”

陆寒抿了下嘴,就在和铃觉得越发的不对,决定逃掉的时候,陆寒一下子就又给和铃压在了身下,和铃真是…想骂娘的心都有了。

“吧嗒”,陆寒一口就这样亲在了和铃的嘴上,亲完了,咬了下唇,得意的笑:“那这样…对吧?”

和铃:“陆寒沐,我杀了你!”

和铃的怒骂声真是响彻云宵。

陆寒捂住自己的耳朵,无辜的看着和铃,带着天真的笑容,他缓缓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呢?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亲一下有什么关系呢?而且,我们是御赐的夫妻啊,虽然还没成亲,但是也板上钉钉了。而且,你自己觉得咬脖子是错的,既然这样是错的,那么我们换一种方式不是很好么?你说对吧?”说的还真是理直气壮,只是当事人现在已经在崩溃要疯狂的边缘。

你看,这世上就是有一些这样的人,和他说话简直就是分分钟想要撕逼。和铃一把推开陆寒,不断擦自己的嘴:“你个猪,你干嘛亲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你等我回了京城,要给你剁成陷。”

和铃越是骂,陆寒越是想笑,终于忍不住言道:“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如若不然,怎么会这般呢!”

和铃冷笑,“对呀,喜欢你,喜欢的恨不能杀了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人人都喜欢的啊。”

和铃有些口不择言,只要是今天的一切实在是太让他受到冲击了,如若是一般的情况,她也不会如此的,但是陆寒这样又咬又亲的,根本就已经超过了她能承受的最大的一个底线,她如何能不暴躁呢。

可是看和铃这样暴躁,陆寒倒是不暴躁了,他就觉得好像什么都特别对,人特别对,时间也特别对。

他含笑言道:“我很喜欢你的。”陆寒就这样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和铃,觉得自己有点说不出的心思,他感慨道,“能和你在一起,我特别高兴,反正也说不好为什呢。”

人和人的缘分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

和铃哼哼:“不要以为你说好话,我就会原谅你,你这种人,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压根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陆寒挑眉:“我以为,你已经给我颜色看了啊!”

和铃:“…那只是一点点利息。”

一点利息就让他“哗哗哗”,这利息还真是挺多的,陆寒叹息言道:“小铃铛一定是放高利贷的,如若不是这样,怎么会这样厉害。”

和铃冷哼,不搭理他。

两人四目相对,和铃冷哼一声别开脑袋,简直是恨不能掐死陆寒的节奏。陆寒失笑,不多言语。

“你也不要这样冷淡啊。”陆寒推了推和铃,和铃哼了一声,继续别开脑袋不乐意们有时候不可以这种事儿,还真不是随便哄哄就好了的。

“唔!”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和铃一下子摔到了陆寒的怀中,陆寒:“…”

还不等和铃说什么,马车又是颠簸一下,和铃一下子还没等爬起来的小身子一下子又摔了下去,陆寒顿时乐不可支,他嘚瑟:“哎呦喂,原来小铃铛说一切都是假的,这分明就是想要投怀送抱啊。”

和铃:“哼唧。”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条路十分的不好走,坑坑洼洼的,马车不断的颠簸,和铃恨极:“你说,是不是你故意的。”

陆寒举起双手:“你看你这人,就是多疑,如果我真是什么都能故意,那我就是不是陆寒了,我该是叫自己神仙才是。你啊,可不能总是冤枉我,再说我还挺喜欢这样的咧。感觉小铃铛总是自己靠过来,这下子,可是你占我的便宜,而不是我占你的便宜了。对吧?”

陆寒的样子很欠揍,和铃…忍了。

和铃可不就是忍了,谁让这路是真的不好呢。不过和铃暗戳戳的决定将陆寒记在本子上,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总有一天要给他好看。

一行人赶路十分的匆忙,说起来,时间还真是够的,但是按照陆寒的意思,早些到也不至于那么匆忙,可以在当地休整一段时间。话是这样说,可和铃知晓,陆寒是有自己的主意的,毕竟还有要调查的东西,如若总是在路上,还调查什么。

傍晚赶到另外一个驿站的时候已经天黑,和铃其实有些疲惫,但是还是与陆寒言道了一会儿,这次他们没有碰上梅九,和铃其实有些纳闷,她言道:“按照脚程,我们应该会追上梅九才是。”

陆寒沉思一下言道:“有时候缘分也是要看时辰的。没碰上,也就没碰上吧。”倒是不愿意在和铃面前多言的样子,他不愿意与和铃言道梅九,和铃也不是那不识趣儿的人,也就乖巧的没有再提。当然她所谓的乖巧是因为根本就不想戳人家的伤心事儿,每个人都有自己不爱说的,谁都是一样。

“那早些休息吧。”

和铃今日还真是“累”了一天,有时候,和人打架也是需要经历的啊!她吩咐人备了水,准备洗漱之后便是休息。

和铃是该睡就睡,可这时的很多人却睡不着,而谢悠云首当其冲,他想了许久,起身来到和铃的房门前敲门,和铃已经悉数收拾妥当,并不愿意见他。但是谢悠云竟是不走,和铃没有办法,将人请了进来,只是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谢公子这是作甚,就算是你不想休息,别人还想休息呢,犯不着这样饶人清梦吧?”和铃的语气里满是嘲讽,只是谢悠云表情坚定:“你不要与陆小侯爷关系暧昧。”

和铃忍不住掏耳朵:“你说什么?”

谢悠云认真:“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知晓你可能是不在乎这一些的,但是麻烦你考虑一下其他人的心情。你是一个男人,不是那隐隐暗暗之处的身份诡异的人。以色侍人这种事儿,你还是不要做吧?我们都是同一届的考生,也分列榜眼与探花,我是希望你能好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谢悠云想了很久,终于决定来见一见程枫。

陆寒做的不对,但是陆寒的身份,不适合由他去说,可是这个程枫就不同了。谢悠云觉得,自己是可以过来与他说一说的。一个大男人,不想着建功立业,却要这样做,委实是让人看不起。他们是同一届的考生,便是传出去,他都跟着丢人。

和铃消化谢悠云话里的意思,冷笑道:“你说的倒是有趣了,我怎么了?我觉得自己这样挺好的。真是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看别人是什么样的人?我倒是不觉得我与陆寒有什么不妥当。还什么以色侍人,你说的倒是有趣,我自己考得科举,我成为探花郎,难道是靠脸拿到的?最起码,我没有起了利用自己亲人换取利益的心思。”

谢悠云一下子就想到了明年的选秀,明年的这个时候,思浓怕是已经在宫里,想到这里,他觉得整个人都难受起来。虽然知晓这个程枫不一定是指这件事儿,但是他还是觉得气愤又难受。

“你真是不识好意。”

和铃冷笑:“大家都看得到,是陆小侯爷一直来纠缠我,根本就不是我纠缠他,这个时候,你们不是应该去找他谈嘛?既然觉得不对,就去找他闹啊。干嘛要来和我说这些,谢悠云,你现在过来与我说这些,不是还是看我没有什么根基和背景吗?你的所谓公正,也是要分人看的,对吧?”

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她都不知道,这位怎么就觉得,自己是会听他的呢?真是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而且,她甚至有点不明白,不明白谢悠云来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其实仔细想想,他这样说,本身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谢公子,我想休息了。如果你来就是要做出这些谴责,那么我想我们是没有什么话好说的,我与你,本就不是一路人。与你更是没有好说的。至于你那些隐隐暗暗的心思,我劝你还是早些收起来的好。这天下的人可不都跟你一样,你所认定的的,不是真理。恕我不送客了!”

和铃的脸色难看,见和铃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谢悠云抿嘴,“我是看在同僚的份上才这样说,既然你听不进去,那就算了。将来,有你吃亏的,”言罢,谢悠云甩开袖子就出了门。

看他这样生气,和铃纳闷的与巧音言道:“他是有病么?我与他没什么接触吧?”

巧音试探的想了一下,也许:“他是想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谴责您一下?”

和铃顿时呵呵呵了,谴责她!

“我原来就知道这个人自我感觉良好,但是接触不多。现在看来,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对的。我就不明白,天下人怎么就会觉得这样一个人是什么才子,啧啧!真是不够看。”

巧音笑:“因为小姐本身就厉害啊。所以看他不觉得有什么。而不少人看他外表许是就觉得这人特别厉害了,毕竟有财有势又有貌!”

和铃扁了扁嘴:“是呀,大家看到的,都是这些外在的,却完全忽略了,这人骨子里那种让人厌恶的劲儿。”

“小姐甭将他放在心里。”

和铃冷笑:“他算是老几,我理都不想多理一下。真是比起陆寒差了远了。”

巧音顿时笑了。

155|11|13

虽然和铃总是和陆寒叽歪,但是很多时间,人人都看得到,和铃是喜欢陆寒的,最起码,很多时候在潜意识里是觉得陆寒十分好。同样的一件事情,别人做了和铃能恨死人家,然后想尽办法让那人得不到好。可是陆寒…陆寒这样做虽然也会被和铃针对,但是结果却并不同了,她对陆寒的容忍度,超过了任何人,也正是因为这般,巧音才会笑了起来,小姐自己不觉得,但是他们可是看的清楚,小姐是十分喜欢陆寒的,这点毋庸置疑。

和铃自己不觉得,该休息休息。

只是谢悠云回到房间却依旧觉得意难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找这个程枫,按理说,如若程枫与陆寒有一腿,那么他该是高兴才对,毕竟,这样陆寒就不一定会娶楚和铃了。

其实谢悠云并不觉得自己喜欢楚和铃,但总是对楚和铃耿耿于怀,就觉得楚和铃不喜欢他是不对的,说不好为什么不对,但是感觉…真的不对。

他明明比陆寒先认识楚和铃,又与她哥哥关系不错,按理说,她是该喜欢自己的,如果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但是现在她就这样喜欢上了别人。谢悠云觉得难受,不是喜欢楚和铃的难过,而是为楚和铃没有眼光而难过。

他不喜欢她,可是也不想看她就这样跳进火坑,要知道,那可是陆寒,如若陆寒真是有断袖之癖,楚和铃该是过怎样的日子。

只是,这样的感觉很快便是稍纵即逝,他迟疑了一下,突然又觉得,如若让小和铃知道陆寒的不好,让她成亲之后吃过了苦头,她就会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多么的错误。

谢悠云不想这样阴暗,但是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越发的想要这样想。

“公子。”一阵低沉的男子声音响起。

谢悠云一下子就愣了起来,他迟疑一下回头,看到来人竟然是张亮,蹙眉言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亮这个人和他平日里是没有什么交集的,这样不请自来,还悄无声息的潜入进来,让他有些不满意。

张亮平静:“来之前,相爷让我看着您。”原来,张亮竟然是谢丞相一伙,只是张亮从来都不表现出来,很多时候还会针对一些关于谢相爷一党的人,因此大家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谢丞相一伙。

可是如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实这是谢丞相的惯用伎俩。

其实朝中的局势一直都是十分不明朗,几个王爷都有自己的优劣,算是互相制衡。谁也并不比谁更加厉害一些。而现在,瑞王突然病了,很久没有出现,剩下的三个王爷,又形成了一个三角之态。其实也不是全然的三角,似乎还是四角,而填补瑞王的那一角,皇上给了荣华长公主,虽然不知道皇上这样做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大家还是在心里默默的嘀咕了一下,好在,荣华长公主是个女人,皇上是断然不会将皇位传给一女人,因此大家都知看,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也许,这部分人,皇上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如若不然,怎么会依旧谁也不给呢!

而谢丞相之前都是明哲保身,并不掺合其中的任何一方,只是这样的情形在去年宣告结束,他开始光明正大的支持皇长子,只是这支持并没有持续多久。皇上是不会乐见任何一个皇子做大的,正是因为此,格局一下子就不同了。

大抵是因为这个原因,皇上在朝堂之上斥责了谢丞相几次,并且开始不断地削弱他的权力。

也就是说,如果谢丞相执意要在夺嫡之争里掺合一脚,那么很快的,他就会被架空,他现在本身所拥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他没有任何的可以利用的价值,几个王爷必然也不会更加重视他。

这是皇上给予谢丞相最严厉,也最明显的一个指责,他很明显的让谢丞相知道,如果参与夺嫡之争,那么结果就是他还不会等到那个时候就失去所有一切。正是因此,谢丞相也慢慢的缩回了自己伸出去的手。

他本身及时为了用大皇子来掩饰自己的行为,如若这个掩饰本身不会成为他的助力,而是要成为他的一个催命符,那么他一定会一下子就扔掉。即便是得罪了大皇子也是一样。

而现在,谢丞相十分的低调。

张亮的张扬与谢丞相的低调截然不同,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到这二人是有关系的,但不是谁知道,却又就是有的。

他缓缓道:“公子这是去找程枫公子了?陆小侯爷与程枫公子如何,用不到我们多管,如若相爷知晓您这样多管闲事儿,会不高兴的。”

他当然知道他父亲会不高兴,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难道只是因为不高兴,他就要按照他们既定的路线走吗?

“这些事情,与你无关,出去!”谢悠云冷然。

张亮并没有动:“谢丞相希望公子能够以大局为重,这也是我跟着来的原因。”

谢丞相并不把希望全部放在谢悠云的身上,他之所以跟来,也是一重保障。当然,还是要与谢公子言明一切,这也是一种变相的锻炼,只是这个时候,他们公子还是不懂。

“张亮,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你说这些所谓的是我父亲安排的人有什么证据。我不想与你言道更多,给我出去,不然我不客气了。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大局为重。”谢悠云还是有些脑子的,他不会这样盲目的就相信一个人,即便是那个人似乎是很值得相信。

张亮倒是一愣,不过随即有些满意,看来,他们公子还是可以值得教导一下的,最起码这个时候很精明。

“公子不信我没有关系,但是不能不信丞相。”张亮将怀中的信件递给谢悠云,谢悠云接过打开,草草看了一番,将信燃了,狐疑的看着张亮:“你说的都是真的?”

张亮颔首:“自然是真的。如若不是,我为何要与你言道这些。”

谢悠云缓和了一下,认真言道:“我不管你是父亲派来做什么的。但是有几点我希望你清楚,我与你本身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你不要觉得我怎样都会听你的,你还没有那个权力,你不过是我父亲身边的一个人,而我有我自己做事的方法。我去不去找程枫,我究竟要干什么,都与你无关。”

张亮:“可是公子这样会影响大局。”

“我就不信,这小小的事情就能影响大局。”谢悠云冷笑:“不要把我当成傻瓜。我不想与你言道更多,出去!“

张亮沉思一下,终于出门。

而张亮走了之后,陆寒从房门后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冷然的笑意。

谢丞相,你的手伸的够长的,只是这么长…又有什么含义在其中呢!

陆寒没有更多的表情,悄然的潜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路足足走了半个月,如若不是陆寒一直都说着急,大概怎么都得半个月才能到,只是现在倒是快了几分。

等北齐的使团到了南诏的境内,明显能感觉到与北齐完全不同的民族风情,南诏国偏向南方,不管是衣着打扮还是其他,都是别有一番特色。

和铃看着外面金碧辉煌的楼阁言道:“还真是闪瞎了我的眼。“

巧音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北齐,甚至可以说,都没怎么离开过永安城,这次出门,顿时觉得哪哪都是不同。如今看了南诏的风情,她结巴言道:“小姐,你说、你说他们那个墙壁,都是真的吗?”

因为马上要进南诏,陆寒的身份确实不好与和铃继续一个马车,因此便是独自一人乘坐马车,而他也将巧音给安排了过来,算是陪着和铃。

和铃失笑:“怎么可能啊,应该都是装饰。不过便是装饰,想来也是造价不菲了,看着就不是简单的。”

巧音点头称是。

主仆二人倒是也么有言道太久,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巧音言道:“并没有到啊?”

和铃望了过去,原来,南诏国在此迎接,她立时也跟着下了马车,南诏国前来迎接的,似乎是一个文官,十分的客气:“在下木易,奉我皇之命前来迎接诸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木易打量这边的几位,心中有了几分了然,言道:“这位想来就是陆小侯爷,果然是英姿不凡。快请快请!”

他打量这些人,大家同样也打量他,木易这个人长得十分的周正,当然,也只能言道一句周正,如若用其他的话形容词形容他,倒是也不能了。并不十分出色的一个人,只能算是寻常。不过南诏这边日头足,这人样子有些黑,可是纵然黑,都是也自有一番特色。

和铃上了马车,很快便是跟着继续前进,已经进了南诏境内,便是路程并不远了。果不其然,就如同和铃言道的那般,很快就到了,和铃感慨:“还真是挺近。”

南诏并不大,这次下了马车,便是抵达了皇宫的位置,这边的许多建筑都是喜欢布置的金灿灿,想来是风俗习惯的不同。

和铃跟着大家一同进皇宫,南诏皇宫并没有北齐皇宫大,木易走在陆寒身侧,不断的介绍这边的一些情况,“我王早已在等待您的到来。”

陆寒表情淡然,“我们已经快马加鞭。”

木易笑:“北齐与南诏的路途确实遥远。陆小侯爷这边请。”

众人很快就到了大殿之上,和铃看着一切,学着陆寒的动作,与南诏的皇帝请安,南诏的皇帝是一个大胡子的老者,只是看外貌便是知晓此时此人大体的性格,他身材魁梧,一副粗狂豪放的样子。

“众位快请起吧。几位千里迢迢的赶到南诏迎亲,想来也是舟车劳顿,去驿馆好生的休息一下,今晚本王为你们接风洗尘。”南诏与北齐习惯不同,虽然也是皇帝,但是更是习惯称为“王”,而不是自称为朕。

陆寒并没有推辞,其实此驿站非彼驿站,与他们沿途经过的还是有区别的。陆寒允诺之后,又由木易为他们安排了住处,一切妥当之后便是先行离开,言道傍晚的时候会来接他们进宫。

南诏是按照等级为他们安排的住处,因此和铃的房间并不太大,可虽然不大,倒是也不错的,和铃还是挺喜欢这样与北齐完全不同的风情,这里似乎十分喜欢金色,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是以这样为最好。

驿馆也是如此,和铃看着桌上的摆件都是如此,感慨道:“还真是完全不一样。”

巧音难得的八卦了一下,“我刚才试着用牙咬了一下,根本就不是真的,他们用这些假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和铃失笑,“也许在他们看来,这东西无所谓真假。”

“咚咚。”敲门声响起。

和铃起身去开门见到陆寒,她将陆寒让了进来,陆寒倒是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我过来看看你休息的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四下打量了一下言道:“除了有点小,倒是也没有别的大问题。”

和铃含笑:“是呀,不过我觉得也不错了,住在这里可以。”

陆寒颔首:“这里终归不是我们的地方,你看着一些,让楚云打起精神。今晚的宴席,你也留心一些。”

和铃颔首称是,她顺势问道:“这个木易又是什么人呢?我看他挺年轻的,但是倒是凡事处理的十分老道,他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