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含住嫩唇吸了片刻,顺便把小丫头欲上前推拒的小手捉住,揉面团似的轻轻捏来捏去。男子抬起头,看着她道:“我希望你在我身边开开心心的,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告诉我。”

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阿凝的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心道这人怎么对她这么好的…而且每每在折磨她一顿之后,更是有求必应。这算是某种嘉奖么?

诚然如赵玹所言,她现在拥有一切,实在没什么想要的。但这种时候,不说点什么要求出来,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

她忽然灵机一动,抬头道:“我记得,咱们大齐的天子素来有南巡的惯例,先皇早年在位时也去过不少次江南,琰哥哥什么时候也去江南一趟?”

生在北国长在北国的荣阿凝,对诗词中烟柳画船的江南总有几分向往。少时还偶尔能幻想一下自己能去江南看一看,现下入了宫,这幻想似乎一辈子也实现不了了。

赵琰眸中带着笑,“你怎么就料定我若是南下,必定会带上你?”

阿凝一愣,被他的笑容弄得有几分羞恼,干脆红唇一撅,娇声道:“是琰哥哥自己说的嘛,‘我没了你也会哭的!’”

后面这句,她变了嗓子学他的腔调,眸光流转的,可爱极了。

赵琰笑起来,搂住她,不顾她的反抗又亲了半天…

第 128 章 万寿礼(一)

这日离开祈王府时,意外有人求见赵琰。这两位阿凝也认得,正是以前清筠林的两位谋士,蒋先生和鲁先生。

阿凝原想回避的,但赵琰抱着她不放,“乖乖待着吧,你这会儿也走不动路。”

她欲哭无泪,只好光明正大继续坐在他身上。

两位先生跟在祈王身边十几年了,才能卓著,却无心官场。他们早就和赵琰辞别过了,赵琰把他们视作恩人,已各在其家乡赐下了良田和宅邸,其余赏赐他们都拒而不受。

这次临行前的求见,是蒋先生向赵琰举荐他的一位好友。这位好友,正是赵琰寻找良久而不得的欧阳陵。

听到这个名字,阿凝眸光一亮,一脸欣喜地瞧赵琰。

赵琰没低头看她,却感觉到她的目光,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视线仍然对着一身宽袖青衫的蒋先生。

“欧阳先生愿意出仕了?”

蒋先生捋了捋短须,笑道:“他前些日子无意中看到春雨亭中那幅雨中烟柳图,得知那是当今皇后所作,便有意和娘娘切磋一番。我再稍加劝说,他便说可以考虑再入集贤殿。”

闻言,赵琰也诧异了,他低头看了一眼同样一脸懵然的阿凝,爱怜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朕的皇后就是厉害。”

阿凝简直像是被天上掉的馅饼砸了一下,只不过这块饼可能并没那么好吃。直到回宫的路上,阿凝还在纠结苦恼,她多年来崇拜的偶像竟然想跟她切磋技艺?可是…她自从出嫁后,就再没认真画过画了,这可如何是好。

赵琰看她郁闷的样子,宽慰道:“宝贝儿不用有压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若不想跟他切磋,不理会他就是。”

阿凝道:“可是,你不是想把他留在集贤殿吗?他的舆图画法对你很重要吧?”

赵琰笑道:“他只要进了京,朕就有信心让他留下。我可不是指望自己的女人办事的那一类人。”

阿凝翻了个白眼,“女人怎么了?我还就办一个给你看看。”

赵琰抱着她亲了亲,“傻丫头,你听错了,我不是不用女人,是不用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人是用来疼爱的,唔…”他亲着亲着就探进她的小嘴里。

阿凝心里就很没出息地甜丝丝的。他当然用女人,还用得挺顺手。绣胭记那个岳胧烟不就是他的心腹么?

不管如何,阿凝还是觉得,是时候捡起自己的画艺了。或许任何人都是这样的吧?当被自己崇敬的人注目时,心中便生出一团想要奋进的动力来,想让自己能表现得更好,不辜负那人的注目。

赵琰回到宫里,便又是忙不完的事儿。每日除去临朝听政、审批奏折、会见各部院府衙官员外,还总有额外的内容。比如正月之后就忙着西北政区重划,这还是景元帝晚年留下的任务。

这日,集贤殿中几位学士都在整理西北各地的舆图,新来的欧阳陵就坐在书桌前仔细核对着。这人年过四十,却保养得宜,肤色白皙,面容清俊,眉宇间透着一股清冷。

待事情结束后,几位学士纷纷和欧阳陵辞别离开。侍读学士张景阑是最后一个走的,他见欧阳陵还坐在那儿不动,好奇道:“欧阳大人还不回府么?”

欧阳陵道:“本官还要等一位学生。”

张景阑心下诧异,却也不好多问。他刚踏出集贤院,正巧碰见几个内侍簇拥着一顶轿子朝这边走来。

下轿之人虽是一身峨冠博带的学生打扮,可那纤细的身姿、丰满的胸前还有步步生莲的优美步态,无不昭示着这必是位女子,且是个美貌的女子。

这女子是何身份,竟敢扮作男子模样来集贤殿?张景阑愈发好奇,便寻了个僻静的角落等了一会儿。

这一等,就等到了掌灯时分。

他离集贤殿并不近,却也能听见里面欧阳陵的笑声。这也是奇了,欧阳陵名气鼎盛,他在云山书院时就很仰慕,现在能在集贤殿与他共事,他原是有意与之结交的,奈何这人真如传闻中的那样不好亲近,那张脸就没显过一丝笑意。

集贤院外有几棵垂枝海棠,这个时节,枝头已经泛绿,还结了不少粉色的小花苞。张景阑就在树下立了半晌,正踌躇着要不要继续等下去时,对面忽然又来了一行人。

当先提着灯笼照路的内侍是如今的太监总管陈匀,后面的男子一身玄色常服龙袍,丰神俊秀,气宇轩昂,只是眉目似乎有几分冷峻。

张景阑心头一跳,犹豫了一番,还是决定现身。别人不知道当今皇上的底细,他曾经是南山先生的学生,对当年的祈王殿下是有几分了解的。他身手比起那些皇宫一等侍卫来也不差,想在他眼皮底下躲过去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景阑上前行礼,并把看见有女子扮作男子的模样进去集贤殿的事情如实禀告了。

嘉正帝只沉默了一瞬,漫声道:“张爱卿先回去吧,这件事…你就当没见到。”

张景阑有点不解,但嘉正帝已经走进了集贤院。

“皇上驾到!”

通传太监的声音完全没有影响到阿凝画画的动作,她跟没听到似的继续画她的。倒是对面的欧阳陵,放下了手里的笔,又整了整衣衫,待嘉正帝踏进屋时,一丝不苟地跪地行礼。

“平身。”嘉正帝虚扶了一下,“时辰已晚,爱卿还在集贤院中挑灯夜战,实在辛苦。”

欧阳陵道:“臣不敢称辛苦,臣只是借用集贤院之地教授学生而已,并非公事。”

学生?赵琰挑了挑眉,视线落到某个一直无视他存在的女人身上。

不错呀,第一次见面就拜上老师了,她有征求过他这个前任老师的同意吗?!

赵琰心里一股火气蹭蹭蹭的冒了出来。

今日欧阳陵正式再入集贤殿,为兑现承诺,赵琰派人通知阿凝来见他一面,并嘱咐行事要隐蔽些,毕竟后宫的娘娘跑到外廷的集贤院来,着实不成体统。

结果到了晚上还不见她回去。嘉正帝在熹宁宫空等了许久,这便冷着脸来逮人了。

男子走近一身广袖长衫的女子桌前,就这么肃着一张俊脸立在那儿不动。周边的气压冷得像冰,连陈匀都不敢动一下。

赵琰做祈王时就很有些疏冷,后来在西北军待了两年,疏冷上又加了几分冷硬肃杀,如今登基也快一载,更是练就一番威仪迫人的气势。没人敢忤逆天子的意思,也没哪个有胆子敢找天子的不痛快。

可世上偏就有这么个人,敢在外人面前下他的面子,敢老虎脸上拔毛,敢挑战他的怒火!

阿凝其实并没有蓄意惹他的意思,她只是画在兴头上,不愿意停手。虽然知道赵琰来了,也只当是他来瞅一眼自己而已。他说过她不用迎驾不用行礼的,她已经习惯这样了。

欧阳陵大约也觉察到嘉正帝脸色不大好,而且和皇后有关。他识相地起身告辞了,末了还对阿凝行了一礼,道,“娘娘,咱们明日继续。”

阿凝这才抬起头,放下笔,殷勤地起身道:“老师这么快就走了?学生送送您!”

阿凝果真把人送出了门,再匆匆回来,她瞟了眼赵琰,又坐下去继续未完的画。“皇上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画好了!”

于是嘉正帝就立在那儿,直到她画完。

阿凝捏了捏腰际,又捂住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桌前僵立了许久的高大身影终于动了,玄色的衣袍落在她眼帘中,耳边是沉冷的男声。

“终于画完了?”

阿凝点点头,抬起头,仰视着他冷冰冰的脸,才后知后觉地生出几分怕来。

屋里的人已经尽数退了出去,屋内点了不少烛火,但仍然不太明亮,嘉正帝的侧脸在烛火中映衬下愈发显得肃穆冷厉,修长的身影落下一片阴影,正巧罩在阿凝的身上。

她往后退了退,准备收拾东西了,却在脑袋低下去的刹那,被人钳住了下巴。

两根手指力道很重,捏住她雪白的下巴,强硬地抬起来。

他俯身下去,凑近她那张白皙娇美的脸庞,眸光黑沉,薄唇吐出冰冷的句子,“荣宸,我以前是不是没治过你?”

小姑娘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圆溜溜黑亮亮的。

“你…你说什么呀!”

话落,赵琰的手豁然往下,拿住她的腰际,紧紧掐住后猛的使力——

“啊!”

他只用一只手,就把她从椅上拽到了怀里,顺便把她书桌上的笔墨镇纸都带到地上了。

“我的画!”

她惊喊一声。娇弱的身子已经被头朝下地放到了他的肩上。她只觉得血流都倒进脑子里了,头晕得厉害,发髻上长长的发带也落下来。

男子一只大掌固定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掌猛的朝不停扭动的翘臀处拍了一下,“安分点。”

他大步走出集贤院,扛着小姑娘坐进了刚送过来的御撵中,明黄色的帘子放下,掩下女子的惊呼和求饶。

沉冷的男子声音传出,“回熹宁宫。”

咱们阿凝不止漂亮脑袋瓜也聪明,而且也没有因为生孩子带孩子而变傻。她被扛进御撵时就醒过了神儿,蓦然悟到赵琰今儿是着了什么魔风。

巨大的御撵中,赵琰把人不轻不重地扔在柔软的座垫上,小丫头夸张地哎呦了一声,然后睁着泪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瞧他。

今天她穿的一身学生装,艾青色的长衫,胸前系着宽阔的带子。难怪连张景阑都一眼看出这个女子,这胸口鼓鼓囊囊的,腰间却细若嫩柳,原本这衣裳是没有腰带的,但阿凝穿着太大了,一直灌风,她便在腰间系了一条豆绿色的腰带,整个人纤细又玲珑有致,一身学生服,也让她穿出几分勾人的意味来。

头上束起的发髻整整齐齐的,发带也是艾青色的,长长地垂到肩头,小脸上唇红齿白,肤色如雪,眼睛泛着可怜的泪花花。

赵琰觉得自己完了,明明知道她这是装出来的委屈,他也心疼得紧,心头那股火气眼见着就要灭了。

他有点懊恼地别过脸去,不再看她的眼睛,气闷地坐到一旁不言语。

阿凝看了会儿他沉凝的侧脸,不知为什么有想笑的冲动…他这是在生闷气吧?是等着她去哄的意思?

不管怎么样,他只要不“治”她就行。过去被打屁屁就算了,现在她可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还被打屁屁就太窘了。

他手劲儿大的很,就算只用一分力气也够她疼的。刚才在集贤院的那一下,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阿凝侧身过去,一张脸凑到他跟前,娇声唤道:“琰哥哥…哥哥…好哥哥…”

“叫这么好听做什么?”男子声音冷冷的。

小姑娘倾身抱住他,细臂圈在他脖子上,“你别生气了。”

“你还知道我会生气啊?”赵琰凉凉看她一眼。

阿凝心道这人真有够难哄的。她抬头,先在他的脸上亲了亲,见他无动于衷,便又含住他的薄唇。

软软的,凉凉的。阿凝很少主动亲他,这会儿觉得这么亲着似乎也别有趣味,一时玩上了瘾,舔吮得越发起劲。

男子眸中升起几分迷醉,他希望这个笨丫头能深入一些,但明显是奢望。他想抱着她好好亲,一时又觉得自己太没出息。

懊恼之余,赵琰猛的推开她,手指抓着她的肩,黑亮的眸子盯着她。

阿凝眨了眨眼,诧异道:“琰哥哥…”

男子却手指往上,挑开了她束发的发带,墨色长发披散下来,落到背后胸前。她的交颈领口处透出数层雪白的衣领,似乎穿得极厚,偏身子瞧上去却单薄得很,层层叠叠的衣领上方露出一抹白皙柔嫩的颈项,让人凭空生出想要扒开衣领凌虐掠夺的欲望。

他伸手过去,轻轻抚摸在她的衣襟处,“是谁让你穿这样一身衣裳的?”

第 129 章 万寿礼(二)

他的手掌有点灼热,烫在她的脖子下面,让她生出几分不安。

但他还生气着呢,所以她也不敢后退。就嘟了嘟红唇,歪着脑袋道:“不是你说要行事隐秘点儿么?所以我才特意换这身掩人耳目的。”这衣裳还是司针房连夜赶制的。

“掩人耳目?”赵琰的视线落在她的胸口,似笑非笑道:“掩耳盗铃才对吧?”

阿凝脸一红,微微低下头,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背却挺得更直了,低低道:“我不想用束胸,戴着都喘不了气儿…反正集贤院的人都走光了,不会有其他人看见的。”

男子并未在意她的话,注意力都在眼睛上了。目光往下,又落到她的腰带上。他默不作声地捏住青色的带子,忽然一拉,腰带应声而落。

登时,小丫头整个人就套在直筒筒的袍子里,活像裹了个床单。惟有胸口的系带还在,帘缝里吹进春夜的细风,把青色的带子吹得飘飘摇摇。

赵琰的手指就放在那带子上,他也不解开那带子,就放在指尖把玩着,声音低低的,“阿凝,既然想哄我,应该多一点诚意吧?”

阿凝睁大眼睛看他,她诚意还不够大呀,都主动献吻了好吗?

赵琰也看着她,目光恢复冷淡,修长的手指最后拨弄了下那衣带子,然后若无其事地放开。

阿凝有点发傻。眼瞧着他那只漂亮的手收了回去,她忽然灵机一动,抓住了他。

她的手指有点凉,细细软软,柔弱无骨。他的手却是温的,修长而充满力量。阿凝只能堪堪捉住他三根手指而已,有点迟疑的,把他的手放回到自己胸前的衣带上。

男子的目光闪了一下,手指却没动。阿凝咬了咬牙,努力握着他的大手,把那衣带解开。

艾青色的外袍逶迤落地,里面是雪白的中衣。这衣裳她穿着仍然大了,松垮垮的模样,双肩柔软娇小,显得几分楚楚可怜。

她还握着他的手,却为难地不知如何是好,眸光亮晶晶的,仿佛有泪水溢出来。

赵琰这会儿终于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来。

阿凝试图狠下心肠来继续脱衣服,可还是下不去手,遂抬起明艳的小脸,睁着水眸瞧他,娇嗔道:“你自己来嘛!”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吧…

嘉正帝正经有过的女人虽然只有一个,但曾经在他面前倒贴上来谄媚示好的却有无数,也不乏火辣热情的,直接在他面前脱个精光的,都未能打动他分毫。

眼前这丫头嘛,技巧明显拙劣,还带了点小傲娇,却恰好能戳中他心头最柔软的部位,勾起他深沉的渴望。

他想,或许是因她的确生得美,美到总能轻易打动他的心,也或许是,她这独特的小傲娇小矫情,正对了他的胃口。

唔,不止小傲娇小矫情,还有那份纯净如出水莲花的小娇羞,瞧,珠玉琼花般的小耳朵又泛了红…

男子的笑意愈发明显,手指反握住她的手,然后从容镇定地,带着她的手一起,顺着纤细的脖子,从层叠衣襟处探进去…

她蓦地睁大双眼,却仍然不能阻止他的动作。柔软的粉色肚兜很快被抽出来丢到一旁。

“啊!”疼痛让她惊喊了一声,忽然意识到这是回宫的路上,御撵的帘子可是隔不了音的!她又猛的捂住嘴,咬牙忍住,一双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带着乞怜。

可她不知道,这种柔弱可人只会让他身上的火焰愈盛,玩弄的兴致愈高,手上的力道不受控制地重起来…

她这儿原本就很有料,怀孕产子后又增大了不少,他的手指修长,一只手就能掐住她大半的腰,却抓不住一方柔软。

女子的小嘴里发出嗯嗯呀呀的低吟,想缩回手却被愈发强硬地攥紧。她跪在他跟前,双腿都开始发软。

男子的目光逐渐暗沉,仿佛漆黑的夜,带着吞噬的渴望。

掏出来时,他的大手仍然握着她的,而她柔嫩的指尖竟然沾了不少乳白的汁水。

她简直羞愤欲死,脸蛋都红透了。赵琰笑着把她的手指放到唇边,一点一点都吸食干净,低声赞道:“很美味。”

阿凝好想哭…

平时这个点儿,都是她给小赵仪喂奶的时候,她的身体仿佛也习惯了这个节律,这会儿涨得厉害,被他这么一弄,竟然流出来了…

御撵忽然停了,“皇上,到熹宁宫了。”

阿凝吓了一跳,拿起一旁的肚兜,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等她脱了衣裳、穿上肚兜再整理好衣服,时间实在太长了,外头的人指不定怎么想呢。赵琰倒是一脸淡定,伸手夺了阿凝手里的肚兜,把自己的斗篷往她身上一包,就把人抱了起来。

“不用穿那玩意儿了。”男子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陈匀在外头等了一会儿,才看见主子下撵。皇后娘娘被皇上抱在怀里,整个人都埋起来,脸都看不见。

回到熹宁宫中,阿凝原以为会第一时间被压倒的,不料这回嘉正帝倒沉得住气。

赵琰施施然叫人摆饭,准备先把宝贝儿喂饱再说。他也不许阿凝换衣服,就继续穿着这身艾青色长衫用饭。

胸口空荡荡的感觉,让她脸上的羞红愈盛。幸好赵琰把宫女内侍都打发走了,不然她是决计不依的。

“画了这么久的画,宝贝儿肯定饿了,应该多吃点。”赵琰仍然是抱着她,一口一口地喂,挑鱼刺儿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可阿凝根本不领情,吃了两口肉质细嫩的鱼块之后就闹着不吃了。

赵琰却兴致极高,干脆自己吃下一口,然后捉住她乱动的身子,喂进她的小嘴里。她脑袋扭来扭去地躲避,终于还是不敌他的执着。

其实这丫头就是矫情,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还说不吃。赵琰哪儿能不知道她的性子?她就是爱撒娇,爱跟他作对。他迫着她吃,她才会乖。

最后,怀中人儿的小肚子终被喂了个饱,末了赵琰还喂了她小半碗鲜鱼汤。

这鲜鱼汤是阿凝特意找徐白莳要来的下奶的食谱,就为了小赵仪。平时就算赵琰不在,阿凝也会自己喝的,可今日…阿凝总觉得,他喂她鲜鱼汤时,目光亮晶晶的好像别有目的。

饭罢,赵琰抱着阿凝走进内室,阿凝道:“我还没喂仪儿呢!”

“他已经饱了,不用喂。”赵琰亲了亲她的小嘴,又低笑道:“你现在应该喂我…”

一层层衣衫被男子慢条斯理地解开,仿佛在他手中逐渐盛放的一朵白莲花。他好心给她留了最后一层又薄又透的棉质小衣,然后隔着一层布吻上她的身子…

“琰哥哥…别…”被训练久了,她现在在榻上自然而然就唤这个。

赵琰见她羞得不行,抬头咬了一口她的小耳垂:“都夫妻这么久了,有什么好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