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能入土为难,还在被了那些野兽鸟亲属禽分食身体,死活也不能投胎,要在这乱葬岗之内,当一辈子的孤魂野鬼,就当他还要看之时,却是被一件狐裘披风给挡住了。

“我的王爷啊!”车夫都快要哭了。

“这可是上好的狐裘啊,上千两的银子,你怎么给,怎么给一个死人盖上了?”

男子迎风而站,微微的敛下了眼睫,薄唇轻轻的开启,也不过就是一句话。

“挖坑。”

“挖坑做什么?”车夫现在还在心疼狐裘呢,想着,这要怎么给弄干净,可是就算是干净了,也是给死人盖过的,还是晦气的很我。

还有,他家爷刚才说了什么,挖坑,挖什么坑?

“埋了她,”男子淡淡的吩咐着,洁净的双眼之内,对于这个女人,终是有了一些怜悯,而后便是云淡风清般的淡漠与淡然。

他蹲下了身子,用自己的披风将这个女人完全的盖好,还有她那只带着翠玉指环的手指。

☆、第二十四章 人死,如了灯灭

“下辈子莫要被别人给利用去了,爱多爱自己一些吧。”

“王爷……你在说什么啊?”

车夫还在挥汗如寸的用自己的剑挖着土,这姿势,这气力,还真不是一般车夫可有的。

什么被人给利用了,难道她是被害了不成。

男子不再说话,只是望向远方微微压下的天色,深眸都是深不见底的幽色。

不久后,车夫总算是的挖出了一个大不不小的坑,就当他要搬动那暗具尸体之时,一双手却是比也更快。

“王……王爷……”

车夫的舌头再一次的打了结了,他们家尊贵无比的王爷,干净如莲,又是冷然无波的王爷竟然抱了一具尸体,这好奇怪啊,他现在不是惊了,而是要哭了。

他家的主子,不会是病了吧。

而男子只是将怀中已经死了的女子放在了坑中,再次将心次替她盖好。

“我能为你做的也不过就是这些,入土为安,好生的投胎去吧。”

说完,他便站在一边的,转过身,任由那一杯杯黄土落在那个曾今也是花样年华的女子身上,生不过一世,死,也如灯灭,生死之间,也不若就是这几十年的距离罢了。

车夫将土堆成了一个小土堆,就当是坟头了。

“顾姨娘啊,不对,现在是顾姑娘了,”他这嘴里念念有词着。

“虽然没有棺材,可是我家的王爷那件狐裘披风,可是值上了上千两的银子,这可是要比那些棺材好的多了,再加着我风六亲手帮你挖的坑,你就安息吧,”说完,他拍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土,也是拿起了自己的剑。

而他实在是不明白。

“王爷,你为何要帮她?”他家的这位爷的性子天生就是比别人少了几分情的,再怎么样,也不是一个好管闲事之人。

“为何?”男子微微抿紧了自己的好看的薄唇,“她不知为何入了念儿的眼,托了我帮顾元涛入了祖坟,只是,她自己却是葬身于这乱葬岗之内,如若念儿还在的话,他必是希望我这般做的。”

“小王爷……”车夫眼内也是泛过了一抹悲伤,心中更是悲悲凉凉的,可怜的小王爷,他还没有长大就……

“走吧,”男子转过身,脚边的衣服随着他的了步子微微卷了起来,似是步步了生了连花一般,贵气难挡,乱葬岗内有不时的会传来乌鸦的叫声,还有那一坐新坟孤单的立在空旷的田野之间。

人死……就是如了灯灭。

什么便是也没有了。

“太夫请了没有?”一个婆子连忙的问着一边忙碌的丫头。

“已经请了,”丫头看了看外面,“请的杜大夫,其它的大夫,都没有杜大夫的医术好。”

“那怎么还不来?”婆子心疼的擦着塌上那孩子小脸,“我的小祖宗啊,,怎么都是烧成这个样子了,你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妈怎么去向姑娘和老爷交待啊?”

说着说着,不由的她悲从心起,眼泪也是住的向外面流着,就连其它的丫头大婆子也都是小声哭着。

☆、第二十五章 连心扣

“都是挤在这里做什么?”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

苏妈妈连忙擦士了自己的眼泪,人也是站了起来。

“是不是杜大夫来了?”

“是老夫,”这时声音到,从外面也是走进来了一名白发白须的老者,老者实在看不出来年岁,不过一双眼睛却是极为的有神睿智,他一见塌上的孩子,连忙的走了过来,将自己的药箱放下。

再是拉起塌上那个小女娃细细的小胳膊,恩,他闭上眼睛,安静的诊着脉,半天后才是睁开了双眼,“无妨,只是有了一些风,被邪气入了体,待我开几符药,吃了就好。姐儿的身体自小不差,想来,很快如从前了。”

苏妈妈双手合放的放在胸前,“真是谢天谢地了,我的姐儿没事了。”

杜大夫转过身,盯着塌上那个睡的不是太安稳的小女娃,不过才是五六岁的小模样,却是出落的水灵无比了,想来,以后可是个大美人的,只是现在似乎现在陷进了某些梦魇之内,无法自拔。

他有些不明,何事能让一个不足岁的小女娃如此的害怕着,写下了一纸方子,他背着自己的药箱离开,他只能治身,心,无法医治。

朦胧中,似是两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年轻的少妇轻轻抚着怀中女儿的小脸,脸上清柔温暖,泛出的母性光彩,醉人暖心。

“娘的小妙儿,可知这是什么?”少妇拿出了一个青翠色的指环放在小女孩的面前,小女孩五官长的极为精巧漂亮,眉眼之内,也是有少妇至少七成的影子,小女孩的伸出小手抓住,小脸蛋也是甜甜的笑了起来。

“呵……”少妇再是抱紧了怀中的女儿。

“这是连心扣,是我们顾家的祖传之物,传说是一位老神仙送于我们顾家祖先的,传女不传男,现在娘把这个连心扣送给我的小妙儿,以后带着它,我们小妙儿就能一世平安了。”

“就算做错事了也不怕哦,她点了点女儿柔嫩的小脸,我们一生都会做错很多的事,错了不要紧,只要改了就好。”

“如果有一天娘的小妙儿做了别人都不能原谅的事,那么,这个……”她指了指小女孩的脖子上挂着的玉指环,“这个连心扣带着娘的小妙儿回到了最初,当一切重来之时,小妙儿记的,可是不能再犯错了哦。”

小女孩睁开双眼,想伸出手摸一摸年轻少妇的脸,结果一片浓雾席来,只留有那个少妇唇边温婉的笑容。

“娘的小妙儿,记的,不要再犯原来的错误了。”

“娘……娘亲,娘……”

小女孩不断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名年轻的少妇,也的心肝具疼,疼的她只能不断的流着眼泪,嘴里也在不断的喊着,“娘亲,不要离开,不要离开妙儿,妙儿好想你,好想你……”

“娘亲……”

“我可怜的妙姐儿,可怜的姑娘。”苏妈妈不时的用帕子擦着小女孩的脸,知道小女娃是想娘了,想姑娘了啊。

☆、第二十六章 无事了

“姑娘,奴婢的好姑娘啊,”苏妈妈双手合十,“您要是真心疼妙姐儿,就让她醒过来吧,奴婢知道姑娘是最疼姐儿的,姑娘,地下有老爷和夫人,姑娘不会孤单的,可是大哥儿也只有妙姐儿和梦姐儿两个妹妹啊。”

说着,苏妈妈又是不断的用袖子擦着自己的眼泪。

她低下头,将床上的小女娃抱在自己的怀里,想着是不是可以用自己的体温,帮她降下温度,这都是烧了多少天了,要是再这样烧下去,会烧坏脑子的。

“老爷那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过来看看妙姐儿?”

一边的丫头犯起了为难,不知道这话要不要说,要不要回答苏妈妈的话。

“老爷现在还在孙姨娘那里,说是,说是……”她的声音是越说越小了,因为苏妈妈一脸上都是布了风霜,“都是那个狐媚子做的好事,”咬着牙,苏妈妈忍不住的骂起了许姨娘,“如若不是她,我家姑娘也不会在生梦姐儿时亏了身子,连幼女都没有好好看过就去了,那个狐媚了不但生了一个哥儿,还活的好好的,现在我们妙姐儿这半死不活的,那个下贱的蹄子竟然还在勾搭着老爷,要是妙姐儿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苏妈妈一定要那个贱人以命抵命。”

许是苏妈妈的声音太过大了,她怀中的孩子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小小的身子,鼻息间呼出来的气,也是带着几分灼热,越加的不安定了起来。

苏妈妈就只能这样抱着哄着,不断的跟着一屋子的丫头婆子掉着眼泪。

杜大夫开的几贴药咽了下去,总算的有些一些起色,人也是不烧了,就是整日里晕沉的不醒。

杜大夫又是来了几次,查过了,说是无碍了,好好的休息几日就可,药断不能停了,仍然得喝。

苏妈妈又是给塌上的孩子灌了一幅药下去,倒的多到是喝的不少,不过,还好,这人本来就是小,喝下去的药虽然少了一些,不过对于这小小身子来说,也是够了。

“呀,姐儿醒了!”一个丫环过来突然一喊,还将苏妈妈给吓了一大跳。

你这作死的小蹄子,这么大声做什么,吓着我们姐儿了,苏妈妈用力的宛了小丫头一眼,连忙在身上擦过了手,就去塌边看妙姐儿。

就见妙姐儿果然的睁开了双眼,就是眼内没有多少焦距,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妙姐儿,我是苏妈妈啊,”苏妈妈着急的唤着妙姐儿,声音也是不敢多大一点,就怕自己声音一大,会吓到了塌上那个还小的孩子。

只是妙姐儿仍是眼着一双无神的眼睛,谁也没有看,谁也没有理,半天后,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苏妈妈再是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这人硬都是醒了,可不要真的烧傻了的好,她不放心的,再是让人请了一次杜大夫。

“无事了,”杜大夫笑着抚着自己的胡子,“身子再是养上个几天,就无大碍了。”

“可是……”苏妈妈还是担心,“大夫,我家妙姐儿这好像有些不对啊,清晨醒过来了一次,就只睁着眼睛,谁也不理,谁也不看的。”

☆、第二十七章 死而复生

“无碍,”杜大夫自是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的,“许是病的久了,有些怕生了,必竟只是才是五岁的孩童,平日里多注意一些,不要受了凉,受了怕就好,过几日应是会好的。”

“那就谢谢杜大夫了,”苏妈妈听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杜大夫是京里面有名的大夫的,如果不是与他与过世的老爷有些渊源,想来他们也是无法这么容易就请到他老人出诊的,只要他说没事了,自是会无事了。

这杜大夫是京里面有名的大夫的,如果不是与他与过世的老爷有些渊源,想来他们也是无法这么容易就请到他老人出诊的,只要他说没事了,自是会无事了。

送走了杜大夫,苏妈妈又是坐在塌上看着那孩子很久的时间,一会摸额头一会又是摸衣服的,见不烧,衣服也是干净的,这才是松了一口气,这吩咐几个丫头,好生的照料着,自己就去小厨房盯着,煮些易消化的粥给自家的姐儿去吃。

几个丫头也是不敢发出响动,除了一个留在门外的看着之外,其它的都是出来了,各做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里面的开始安静了起来,除了一声又一声轻微的吸呼声之外,就再是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被子撑起了一个小小的角,然后一只小手伸出出来。

塌上的孩子再睁开了双眼,有些呆呆望着自己的小手。

半天后,她坐了起来,还是一脸的呆滞,黑白分明的双眼之内,多了一些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愤然与世故。

“娘亲……”

她的红唇轻轻的动了一下,再是睁开双眼之时,刚才的迷茫也是渐渐的退了下去。

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上面的红绳。

红绳还在,那么,它也在的,对吗?

她拉出了红绳,红绳下面坠着一个冰翠色的小指环。

她用手握紧,却是在这一碰之时,卡的一声,指环从中间一分为二,断了开来,也是掉在了柔软的被子之上。

娘的小妙儿,这叫连心扣,带着娘的小妙儿回到了最初,当一切重来之时,小妙儿记的,可是不能再犯错了哦。

“娘亲……”她小小的红唇里面,溢出了一缕轻轻的叹息之声,一只小手也是握紧了那枚断开的指环。

而她是……顾元妙。

死而得生的顾元妙。

不管是不是因为连心扣的关系,她再一次的回到了自己五岁之时,这么小的身子,年轻的苏妈妈,这一屋子的丫头婆子,都是陌生的,却也是熟悉的当初。

娘亲,你放心,妙儿再也不会犯那种错误了,不会让人害了大哥,害了沐哥儿,还有自己的。

在听到了外面有响动的声音之时。

顾元妙再次躺了下来,她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是谁进来了。

许是真的大病了的原因,她感觉自己的很累很累……迷迷糊糊的,又是一天被她如此的睡过去了。

“妙姐儿,妙姐儿……”苏妈妈的声音带着焦急之声传了过来,远处还加着凌乱的脚步声。

☆、第二十八章 如今

顾元妙此时正蹲在一棵大树下,她用手挖出了一个不大的小坑,然后将用布包裹的的连心扣放在了里面,连心扣已经碎开了,或许是完成了它自己的任务了吧,已经碎开,便无法再带上去了。

连心扣跟了顾元妙一辈子的时间了,幼时挂在她的脖子上,长大了则是一直带在手指的,看着自己的空空的手指,其实她还是有些不太习惯,但是这样也好,每一次手指的空旷,都是在提醒着她。

顾元妙有些事做错了,一定不能再做错第二次了。

第一次那是笨,第二欠就真的是蠢了。

只是,她还是有些遗憾,遗憾她为什么不能再小一些,如果再是小一些,或许就能见到娘亲了,那样的话。

她的眸色微微的深幽了起来了,端然的不是一个五岁孩子应有的。

“妙姐儿……”苏妈妈大老远就发现顾元妙了,腿是跑的更快了,刚过来,一把就将顾元妙抱在了自己的怀中,“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可是冷了,走,跟妈妈回屋去吧。”

顾元妙任苏妈妈抱着自己的,小小的唇片亦是微微的抿紧着。

苏妈妈是她母亲的奶娘,自幼便照看着她长大的,一直的都是了精心护着她,如若说这世上还是有谁是待她真心的,待她无私的,怕也只有苏妈妈还有红香了吧。

只是苏妈妈在她长大成人这后,就被顾子青赶回了老家,自此她们再也没有见过。

她在心中冷笑了一回,怕是顾子青就是知道苏妈妈待她的真心,不然也不会她嫁往五王府为妾糟践自己,所以才是早早的将苏妈妈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打发了出去,也是亏他们早就做好了打算了,给她下了一个套了,非得让她嫁到了五王府,伺候那个又老又丑又是**五王爷,为此,她受了多少的委屈,多少屈辱,才是让顾元梦平步青云了起来。

顾元梦的那个侯府正妻之位,可是踩着她顾元妙的肩膀爬上去的啊

她到要好好看看,这一辈子,没有了顾元妙,她顾元梦还要怎么去当那个侯府夫人,还有许姨娘怎么能爬到顾府嫡妻的位置,对了,还有,还有……弟弟。

此时她心乱如麻,真的好想见到弟弟,可是不行,绝对的不行,现在弟弟不过才是三岁有余,她也才五岁的时候,大哥还在学堂念书,这几年的府中,顾子青已然完全的掌控了所有的一切。

府内的老人都是被他给换过了,如若他还不是顾忌着人言,还不知道会不会把顾府的姓都是给改了,谁让他一个外姓女婿来着,顾元妙不是傻子,前世在五王府那样的地方都能够生存了下来,那里面的勾心斗角并不比皇宫差,她虽然没有将自己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不过就有的人情世故,一样也没有少。顾府这时的情况,不是她一个五岁的小娃可以拿捏住的。

所以,她要忍,一定要忍,在她没有长出丰厚的羽翼之前,还不能保护好幼弟的时候,绝对的不能轻举妄动,她还没有长大,她也需要时间,很多很多的时间。

☆、第二十九章 大尾巴狼

她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苏妈妈的肩膀之上,自是从病中醒来了之后,就未曾说过一句话。

“姐儿这是怎么了?”苏妈妈担心的抚着顾元妙的小脸。

“这许久都未开口说过话了啊。”

顾元妙张了张嘴,想要发出一两声,可是却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哽在她的喉咙里面,她无法出声。

“还是将杜大夫请来吧。”

苏妈妈连忙的喊了一个机灵脚程也快的小厮,打发了出去,请杜大夫去了。

杜大夫以前是宫中有名的太医,年纪大了之后,便从从宫中出来开了一家医馆,虽然脾气古怪了一些,可是医术那真是顶尖的。

杜大夫的名子顾元妙也是听过的,不过,她却是有些记不清顾大夫的模样,只记的似是一个白眉白须的大夫,杜大夫在她十岁那个,就已经先去,而自她生了这场大病之后,也便是没有见过了。

有人曾说过,如若当时杜大夫仍活着的话,或许怀安的那一场瘟疫就不会死那么多人。

瘟疫,瘟疫……

顾元妙将自己的小手放在被子上在握了起来。

上一世,她碌碌无为,什么成就也没有。

她不会诗,不会词,不会曲,虽然不是草包,可是也是没能在这京城的一干贵女当中有过什么名气,到是顾元梦小小的年纪便是聪慧无比,三岁知书,四岁知文,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也是算是这京中有名的才女了。

当年,顾府与夏府是顾家的老太爷自小定下来的娃娃亲,也便指腹为婚,顾府虽然家道不如以前那般权贵,人丁单薄,可是,必竟自有他的根基所在,夏府也不是那般见利忘义之辈,自是不会毁了这门亲事。

想起那个年轻温润的男子,有时在午夜梦回之时,顾元妙还是难以忘记初见他时的惊艳。

他就那般站在百花之间,飘了一地的暗香。

他在对她笑着,如雪般干净,如光般的温暖,瞬间也便是夺了她的心神,她是喜欢他的,他是她心中了不能碰触的一点。只是她没有想到的事,便是这样的男子,也是拿走了当年还小的顾元梦的那一席芳心。

总是一口一口远哥哥远哥哥的喊着。

为了这个妹妹,顾元妙只能亲生断开了这份情,或许疼的痛彻,也是痛的裂肺,她还是拒夏府的亲事,嫁了五王爷为妾,是啊,为妾,也只有如此,才能为顾元梦打点好一切,三年后,顾元梦及笄之时,她已然可以畅通无阻的嫁入了夏侯府之内。

什么自是不用她打点。

顾元妙用自己的一生,换来了顾元梦所有的一切,她的地位,丈夫的宠爱。

至于那个男子,对于顾元妙而言,那个悄然的驻在她心间的男子,现在想起来,她只是感觉可笑,什么温润,什么长情,根本就是一只大尾巴狼罢了,他明明知道大哥是无辜的,也未曾替他说过一句话,明明可以助一臂之力,将大哥的尸身带回顾家,却是隔岸观火,白白的吞去了,她孝敬的那几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