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中突然多了一些菜,也是打断了此时,她过多的思绪,她低下头,将那些菜夹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如同嚼蜡一般的吃了起来,卫宁西给夹的,哪怕是撑死,她也要吃。

卫宁西的心情不错,他又是夹了一些菜放在了顾元妙的碗中,而顾元妙轻一皱眉头,仍是将这些菜给吃了进去,

对卫宁西而言,他们似乎还从未像是如此的相处着,原来,这就是满足,这就是幸福啊

他的心满满的装起了什么,他一直空缺的灵魂也是找回来了。

原来,他很早就遇到了,却是被自己丢弃了。

如今再是能找回来,那么,他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松手,哪怕用尽手段,哪怕是不择手段,

一顿饭吃完,顾元妙只有食不下咽,可是卫宁西却是神清气爽,他微弯下了身子,将手放在顾元妙的脸上,而顾元妙未躲,只有一双过冷清的眸子,映起他的脸上的笑,此时却是有些淡薄。

卫宁西的身体僵了一下,又是那种无力感。

都说覆水难收,可是他非得收报这个覆水不可。

他直起了身体,摆平自己的衣袖上面的折皱,“本世子明日再过来看你,如若那个小丫头不喜,告诉本世子,本世子替你换一个可好?”

顾元妙微垂下眼眸,声音如淡如离,“谢谢世子。”

疏远却是凉薄的回答,近乎是无一丝的感情放在哪里?

卫宁西的脚步微顿了一下,再是大步的走了出去。

不久后,新的这个叫春晓的小丫头过来了,麻利的收拾起了桌上的碗盘之类的,不过,一双眼睛却总是盯着顾元妙瞧着,可能肚子里面也不少的疑问,就是不敢问,比如这姑娘是谁,世子为什么要关着她,虽然好吃好喝的同着,可是这不能出了这个屋子,这不是关着又是什么?

☆、第635章凶多吉少

顾元妙站了起来,站在了被封住的窗户旁边,她伸出手,似是可以感觉到了从窗户缝隙所投射进来的光线,清清的,暖暖的,此时已是五月的天了吧,小猴子又是长大了一些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可好,还有凤允天。

十一他们可是找到了他,他可有事,可有伤,可是安好。

她闭上眼睛,浅浅的呼吸声响在她的耳边,这般的幽静,这般的孤寂,也这是般的,让她快要疯癫了。

她半躺在塌上,眼睛轻闭,吸呼轻缓平和,可是却未有一丝的睡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难以入睡了,有时便是这样的躺着,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甚至是一整夜,她都是未睡着过,每日一起身,所见的不过就是这么见寸的牢宠,她想要出去,想要不计一切后果的出去。只是,她没有卫宁西的算计的精明。

她唯一可以出去的机会,便是春晓,只是如此做的话,怕又要有一条无辜的命要陨落在她的手中了。

她不是卫宁西,不可能不择手段。

仍是那句话,她惜所有的命。

屋内的门开合了一下,带来了一阵门扇轻碰时的声响,有脚步过来,很轻……

而后桌子上出现了杯碗相撞的声音,脚步声止,而门再一次的关了起来。

顾元妙睁开了双眼,侧过了脸,桌上的已是摆好了饭菜,可是,她却是再一次的翻过了身子,将手握紧放于胸前,屋内淡淡索绕着那丝冷香似又是淡了不少,还有饭茶的香味,一丝一缕的,让这间屋子之内的气息,不再是那般纯净了。

此时,尊王府之内,奶娘好不容易才是哄着小猴子睡着了,地上还趴着一着诺大的豹子,奶娘这一时没注意,差一些便是踩到了这只豹子的大肉爪子上,豹子睁开了宝石般的眼瞳,血盆大口也一张,差一些没有将奶娘给吓死,而她突然感觉自己的下身一热,那张脸也是瞬间又臊又难看的,真是丢人,竟在尿在了裤子之上,还好此时无人,否则,她这脸面,也不知道要放在哪里。

她小心的绕过了那只黑豹子,趁着无人,连忙的向茅厕跑去。

外面突是传来了几声打斗的声音,阿果竖起了耳朵,一双豹眼在黑暗中越发的精亮了起来,它走到了小猴子的身边,然后将他叼了起来,呼的一声,便是从窗户跑了出去。

不久后,尊王府里浓烟滚滚,不时的会有大喊着走水了,府内的人并不多,现在也都是赶着救火,奶娘急匆匆的从茅厕里面出来,还没有来的及换一件衣服,便是看到她那屋子里外都是为满了人,而火光甚至冲了天。

“小世子……”

奶娘的腿一发软,一屁股便是坐在了地上,她的全身都是像得筛糠一样的抖着,甚至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是说不出来。

怎么可能会走水的,蜡烛,对了,蜡烛,蜡烛怎么是不是快要点完了,她忘记换了

耳边,不时的传来有喊声,叫声,还有哭声。

“我的小主子,我的小主子……”红香连忙的扯过了一个人,“说,小主子,小主子救出来没有?”

那人也是被吓的脸色发白,他不断的摇着双手,“姑娘,我不知,称真的不知道啊,火实在是太大了,我们进不去……”

“小主子!”红香突然一个尖喊,人也是像是疯了一样就要向火里面冲去。

其它人连忙拉住了红香,死死的按着,这火这般大的,谁进去也都是死啊,小主子要是真在里面,这般大的火,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而尊王府的这把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

第二日天亮之时,火才是被扑灭了,地上满最黑色的残垣断壁,一股烧焦的味道,几乎整个府里府外都是可以闻到了。

红香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在是侍卫从废墟里面,颤抖的抱出了一个烧的已经面目全非的孩子之时,红香尖叫了一声,人便已经昏了过去。

不久后,皇上与太后也都是来了,太后一见到那个已经被烧的焦黑的孩子,也是受不了倒了下来,就连皇帝也是红了眼眶,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衣,亲手盖在了那孩子的身上。

就见这烧的焦黑的孩子,脖子上还挂着一把金色的长命锁,手上的脚上也都是带着纯金的镯子,这长命锁还是当初,皇帝当手给他带上的,小家伙十分的喜欢,除了娘之外,都是不许别人碰的。

这小小的孩子,可不就是小猴子吗,是那个爱笑的胖嘟嘟的孩子,那个总是爱啃人脸的孩子,可是现在却是成了这幅模样,让他怎么对凤允天交待,怎么对太后交待,这尊王府里的人都是吃什么的,竟是连个孩子都是护不了。

皇帝已经震怒,尊王府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全部的都是收了监,他本来都是想要就地将他们杀了的,是太后哭着抱着那个焦黑的孩子,说是怕造了太多的杀戮,让小猴子无法转世投胎。

皇帝心中沉痛,最后将尊王府封了起来,里面的人不管是谁,都不许离开半步,一切等凤允天回来再议。

而这些人并没有顾元妙在,也是拖了卫宁西的福,所有人都是认为顾元妙是去找凤允天了,只是留下来了一个稚子,而稚子又何其的无辜,死在了这场无妄的大火之内。

太后太病了一场,将自己关在恩慈宫里,谁也不愿意见了,凤家本来就是人丁稀少,小猴子又是她真心疼着的,现在那可怜的孩子活生生的被烧死了,她的心怎么能安,怎么能平,怎么不疼呢?

皇帝亲自抱着小猴子,将他装进一幅纯金的小棺椁里面,并没有入殓,只是放放在了皇陵外,等着凤允天夫妻归来,到时再是由他们好生的安葬了这孩子吧。

他不能怪凤允天,因为凤允天是他派出去的,他也无法埋怨顾元妙,因为顾元妙去救自己的夫君并没有错,他只是怪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将小猴子接时宫里。

为了不让凤允天出事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到时弄的人心恍恍,只是这些到时如何的收场。

对,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第636章 老太爷重病

他知道凤允天失踪,知道顾元妙寻找,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却是让小猴子出了这样的大事。

他撑起自己的额头,福公公在一旁伺候着,就连福公公的眼眶都是红了,更何况是皇上,

“你先出去,让朕好好的静一下,”皇帝轻摆了一下,捂着脸的手指竟似是有龙泪落了下来,福公公行了一礼,也是红着眼眶走了出去。

而此时在卫国府之内,锐宁公主也是不断的流着眼泪,卫国公在一边劝着,却是越劝,锐宁公主的眼泪就越是多。

“你说,这允天一家子怎么就出了这么大事?好好的怎么就走了水了呢?小猴子那般一个漂亮可人的小人儿,一下子就没有了,你都没有见那烧成了何样……”说到此处,锐宁公主又是大哭了起来。

“这都是命吧?”卫国公轻轻拍着锐宁公主的肩膀,嘴笨的其实也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劝她,是啊,这或许就是命,阎王要你的命,你又如何能够独活?

卫宁西正好过来,到是未打搅这对父母,而他的眼睛微闪了一下,红唇轻抿间,也不知道是否有勾了过几分薄情的弧度。

“西儿,”锐宁公主喊着卫宁西的名子。

“怎么了,母妃?”卫宁西再是折了回来,走到了锐宁公主身边的坐下。

“西儿啊……”锐宁公主像是孩子一样,抱紧了卫宁西,将自己的眼泪全部的都是抹在儿子的干净的衣服之上,卫国公一幅事不关已的模样,整整自己的衣服,再是偷偷警告了一眼卫宁西,

现在锐宁公主可是正伤心着,这臭小子要会说话才行,否则,他一会打断他的腿。

“母妃,你这是怎么了?”卫宁西轻轻拍着锐宁公主的肩膀,这母妃怎么就跟一个小孩子一样,说哭就哭,说闹就闹,而且还不能劝,越劝眼泪越多,他们父子两个人,迟早都是要被锐宁公主这眼泪给淹死了。

“西儿,你说,你说你堂哥和表嫂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他们也是……”锐宁公主哽了一下声音,心头越似的疼的难忍了起来,她可怜的外甥啊,不管是死是活,小猴子,都是将他们这辈子,最大最深的痛,也是永远也无法抹去伤。

“不知,”卫宁西微垂下双眼,隐住了眸中的过多的情绪,“我只是查出来,表哥失踪,而表嫂去寻他的事,余下的到是查不到了,至于小猴子的死,是尊王府的奶奶忘记换了蜡烛,结果才是出了这样的惨剧。”

他像是背书一样说着,一切的解释都听似合情合理,也丝毫不会让人怀疑。

凤林军的大权现在又是落在他的手中,虽然凤林军的那几人不在,可是打听消息,仍然是不在话下,锐宁公主一听,这又是哭的难过了,卫宁西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上面的水渍。

如画的眉眼,微微的淡出了一些过分的浓郁之色。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锐宁公主,卫宁西才是进到了自己的屋子之内,门刚关上,一名男子便是从房间的横梁上面跳了下来。

“怎么样了?”

卫宁西转过身,坐到了椅子之上,也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洒喝了起来,酒香虽然不是太浓,可是余味却足,他自饮自酌了一杯,然后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瓷杯。

属下查过了,那名男了拱手回答着

“说吧,”卫宁西再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指尖轻碰着玉杯,人似玉,玉也是似了人,明是之兰玉树般的姿容,不过,此时却是硬生生的加了过多的邪气在此,他握紧手中的玉瓷杯,耳中,亦是听着手下所查出来的消息。

“恩?陆老太爷病了,陆安邦去了几次尊王府,皆是失望而归,现在一心都是照顾着病的几欲入了膏肓的陆老太爷。”

“那两只豹子呢?”卫宁西将玉杯按在了桌子之上,再是拿起了酒壶,给里面倒了起来,洒液似是一条小溪一般,缓缓的注入到了玉杯之内。

男子再是沉声答道。

“不知去向了。”

“不过就是两只畜牲,不足挂齿,”卫宁西再是端过了酒杯,放在自己的唇间,红唇娇艳的如同红梅一般,那一瞬间,真是风情万种,万种风情,就连那名男子都是看直了眼,而后连忙的低下头,再是不敢亵渎半分。

“下去吧,”卫宁西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皮,片刻之后,整个屋子便已经是安静下来。

他轻轻晃着手中的酒液,酒不醉人,人已是自醉了,

“小妙儿,我已经帮你肃清了你身边所有的累赘,你会高兴吗?”他就要是肃清顾元妙身边所有不利于他的存在,不管是凤允天,还是小猴子都是一样,他要让他她的心,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卫宁西一个人。

啪的一声,他的指关用力,手中的玉杯碎了开了,而他的指尖也是冒出了一滴血珠。

他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舔了一下,顿时,带着酒香的血腥气染尽了他的整个味蕾。

“呵……”他笑的张扬,腥红色的长袍也是称着他的眉眼越发的妖冶而生,“风允天啊凤允天,你自小便是压过了我一头,可是如今,这京中的兵权,这凤林军,你的女人,你的孩子,皆不是在我的掌柜之中。”

“凤允天,那两巴掌之仇,我定要千倍万倍的还给你。”

此时,梅香淡淡,外面的风声也是加了进来,呼呼,呼……

陆国府之内,大门紧闭,陆老太爷失去了唯一的小外孙,竟是大病了起来,怕是病气过染了给别人,也是怕被别人的打搅到,也是几日未上朝未出门了。

“咳……”陆老太爷用力的咳嗽了一声,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

他咳嗽着,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是没有了。

“咳……安邦……”

“爹……”

陆安邦连忙的过来,蹲在了陆老太爷的面前。

陆老太爷苍老的手握紧了陆安邦的手,“爹这病怕是难好了,就算是要死,爹也想要死在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你去请了皇上,让爹随意吧。”

陆安邦的眼眶一红,他点了点头,再是握紧了老太爷这一双再也不会强悍的双手。

☆、第637章 这可行吗?

父子哪有什么隔夜仇,这么些日子过去了,能过的都是过了,该走的都是走了,现在怨别人,又有何用,归根到底,不过就是给自己犯的那些错找了一个付帐的人罢,而真正错的那个人,仍然是他自己。

去吧,陆老太爷闭上眼睛,苍老的面容已经退去了以前的暴戾,开始透出了一些微微的慈祥……

待是陆安邦走了之后,陆老太爷才是睁开双眼,他揭开了身上的被子,一双精厉的眸子圆睁,哪有刚才的病态,而他突生一笑,再一次的躺平,盖好了被子,又是那种几乎都是要病入了膏肓的模样了。

皇帝一听此事,也只能是同意了,接连赏赐了一大堆的东西,也没有强留陆老太爷,也确实是的,老太爷的年岁大了,为国效力了一生,哪怕是这一生有再多的错误,现在他都是老了,还能记什么?

风家欠了陆家的,天下百姓也是欠了陆家的。

陆安邦拿回了一堆东西,当然也是带回来了皇帝的圣旨,而当夜,就听闻陆老太爷的病情加重,只是,老太爷性子倔强,哪怕是要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故里。

而一辆马车连夜便是出了皇城的城门,向京城外面急速的赶去了。

人们都在感叹,这生老病死,真是一人一生当中,谁无法决定的命运。

自是人生下来之日起,便知道会有死的这么一天,

老太爷戎马争战了一声,打了无数的胜仗,而这一次,也是轮到了他了吧,只是可惜,陆军家一门英烈,如今却是断了根了,无不为这陆国公府叹息。

马车连夜赶了三天三夜左右的路程,才是到了陆国公府在乡间的一坐宅子,这里远离京城,人烟也是稀少,除了就近的几个村庄之外,真的什么也没有,也可谓是荒凉了。

不过,这里确实是一个可以安生养老,也能等死的好地方。

马车直接便是驶进了院子里面,几名亲卫仔细的将宅子都是仔细查看了一遍,待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之时,才是走了过来,将两辆马车围的水泄不通了起来。

“怎么样了?”陆安邦的声音自是马车里面传出。

马车外面的护卫拱手道,“将军,属下等已经查看清楚,并无异样。”

马车的车门总算是开了,陆安邦这才从里面扶出了陆老太爷,而陆老成爷的怀中还抱着什么,不过却是被包的紧,什么也是看不出来。

陆老太爷咳嗽了一声,脸色有些不太好,可是却也没有其它人所说的快要病入膏肓。

宅子每月固定的有人过来打扫,待是他们住进来之前,陆安邦再是派人又打扫了一次,所以里面到是安静,陆安邦扶着陆老太爷走了进去,再是让护卫守在这宅子的左右,不要让陌生人进了宅子之内。

等到门关上,这屋子之内只有他们的父子两人之时,陆老太爷才是算松了一口气,就连陆安邦的脸上也有了一些放松的痕迹。

“爹,这样可行吗?”陆安邦压低了声音,问着陆老太爷。

只能先是这样了,陆老太爷沉下了脸,想不到凤允天竟是给自己身边养了这么一个大的祸害,那小子为人狠阴,还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陆安邦叹了一声,是啊,谁又能想的到,那人竟然真的狠至如此。

“爹,给我抱吧,”陆安邦伸出了手。

陆老太爷却是躲过了陆安帮的手,自己走到了床塌边,腿脚这般灵的,怎么可能像是生病的老人家。

而他将怀中的东西小心的放在了床塌之上,揭开了外面包着的一层薄被,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孩子,竟是睡的正熟的小猴子。

陆安帮忙是跟着过来。

“爹,你说,他会相信吗?”陆安邦就怕卫宁西再是使了什么肮脏的手段,他们在明,那人在暗,如若再是对他们暗着来,那要如何去防。

“他?”陆老太爷冷笑了一声,眸内的精光不断的闪着。

“到底是年轻人,心高气傲,他定然不会生疑,只要我们不离开这里,就暂时的不会有危险。”

“那妙儿她……”

陆安邦现在也是担心女儿,他有些不太相信,顾元妙去寻凤允天了,虽然一切可以说的通,但是,以他对顾元妙的了解,她不可能这么平白无故的就失踪的。

说是去找凤允天,也是说不过去,毕竟,她连小猴子都是未安顿好。

除非是事情是十万火急,可是再十万火急,也应该是留下一字半语,而非由卫宁西的嘴里传出话来。

从卫宁西那里得来的消息,断不可尽信。

“你放心,那丫头聪明着,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陆老太爷疼爱的抚着小孙子的肉呼呼的小脸,整个冷硬的心都是跟着融化了。“我还是第一次抱我这小外孙呢,他长的还真像是我们陆家人。”

“那是,”陆安邦挺起了自己的胸口,这本就是流有陆家血脉的孩子,自然是像他们陆家人,将门之后,承袭了他们陆家人的坚毅的性子,就像是顾元妙那样。

虽然她一直不承认自己是陆家人。可是那性子,非明就是他们姓陆的人才有的。

“你怎么还在这里?”陆老太爷敲了敲手中拿着的拐杖,“还不出去。”

我……陆安邦这指了一上塌上的孩子,我想多看看我孙子。

“我曾孙子不用你管,”陆老太爷中气十足吼了陆安邦一声,再是用拐杖打着陆安邦,“你都是背着我抱了多少次了,这可是的我曾孙,以后我自己亲手照顾,你笨手短脚的,又是粗手粗脚,弄疼了他怎么办?”

陆安邦被他打的只有躲的份,他可不敢同老太爷动手,只是,他的心里却是极不同意陆老太爷的话的。

谁笨手笨脚又粗手粗脚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脸上的折子都要夹爱死苍蝇了,这手上的茧子都厚成那般,小孩子皮肤嫩,可是经不过,他那一双粗手。

不过,这些他也只敢在心里念着,可是不敢说出来。

老太爷的脾气不好,不要看他现在都是四十多岁了,可是还不一直在挨着老太爷的打。

☆、第638章 我送你出去

他还真是被老太爷的拐杖给打了出去,这个宅子是他们陆家的祖宅,附近也都是他们的族人,想来,陆宁西的手伸的再长,也不可能伸到这里来,他沉下了脸,靠在一边的树上,那一双眼睛也是同墨般漆黑着。

只是希望妙儿可以平安脱险,卫宁西确实是精明,果然是后起之秀,就是连他们也都是差些瞒过了,如若不是他们在了解顾元妙的性子,怕还真是要出大事了。

而此时,顾元妙根本就不知道尊王府出事,小猴子已经是不在尊王府内,甚至皇陵之内,还有小猴子的棺椁在,而卫宁西也本就没有打算告诉过她。

顾元妙从塌上坐了起来,不知道为何,她总是有些心神不安,这几日也是一直未睡好,醒醒睡睡之际,所得的梦,皆都是凤允天与小猴子出了事。

“你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她将双手撑在了桌子之上,细嫩的手背之上,已是爆起了细细青筋出来。

卫宁西妖娆一笑,红唇轻弯,也是弯起了一抹至醉的弧度出来,

“妙儿何时愿意嫁与我,我么,我便何日放你出去。”

“不可能,”顾元妙连想都是未想的拒绝,她这辈子不为妾,也不可能嫁卫宁西。

“那么,小妙儿就继续的呆在这里好了,”卫宁西不怒反笑,手指也是轻轻的划过了顾元妙的脸。这柔滑的触感,让他的心再是满了满,哪怕只是见一面,他也会感觉异常的满足。

所以,他怎么可能放她走呢?

顾元妙轻轻的吐出了肺内的浊气,否则,他不保证自己的一巴掌再是扇在这个男人的脸上,而她现在最恨的,就是她必须天天的都要对着这个令她厌恶的男人。

所谓的长久相处,并未让她产生一丝的感情,除了厌恶之外就是厌恶,如若卫宁西想着这便是所谓的日久生情,那他便是错了,顾无妙活了两辈子,除了凤允天之外,她不会对任何男子日久生情,尤其是卫宁西。

卫宁西被她厌恶的眼神看的十分的不舒服,不过,他仍然是在笑,甚至凑上前,轻轻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然冷香,然后似是享受般的闭上了眼睛,他的脸再是凑近了一些。

顾元妙侧了一下脸,卫宁西的唇只是挨到了她的一缕发丝。

卫宁西轻轻撩过了那一缕秀发,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闻了起来,甚至爱怜的卷在了自己的手指尖上。

顾元妙突然向后一退,卫宁西有些不舍的抓紧,而后他松开了手指,手指上卷的那缕发丝也是跟着掉在了地上。

“小妙儿,你果真是狠,”他站了起来,腥红色长袍撩起了一抹妖冶的实现嗜血。

“不如你,”顾元妙再是坐了下来,垂眸,冷淡。

卫宁西突然上前,一把就抓紧顾元妙的头发,扯的她的头皮也是疼了起来,也是被迫抬起脸,看着这个似是疯癫了的男子。

卫宁西的手再是用力,几乎都是扯破了顾地妙的头皮,可是顾元妙仍是一声也未是吭过,

“小妙儿,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轻柔着嗓音,可是吐出来的每一个字,却都是似尖刀一般,狠狠的扎着对面的女人。

顾元妙扭过了脸,红唇微微的抿紧,任是卫宁西的手指间,又抓掉了她多少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