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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是敢伤了侯府世子?”这会儿,花金辉俨然就是一幅慈父的模样儿,生怕那花楚再有什么闪失!

屋子里的洛倾城听了,却是嗤笑一声,这会儿想起扮慈父了?当初花楚在府上过的是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你这个父亲竟是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吗?还有,当初有人在暗中截杀花楚,不让他回到侯府,你这个做父亲的,就一点儿风声没听到?简直就是可笑!

倾城不用猜也知道,定然就是这段时日以来,花金辉见识了阿楚的手段和本事,觉得自己能有这样一位继承人,是花家的福分,所以才会突然转变了对待阿楚的态度!这种人,永远都是以利益为第一位的!哪里配做什么父亲?

外头,花金辉终于是问明白了,便也不肯再让王氏等人进去,而王英等人也不好再坚持,毕竟,现在花楚还是侯府的世子呢!如今又有侯爷在,他们也不能做的太过了。

“父亲,那两位公子,如今就在里面,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出来。不是女儿多心,这里间儿,可就是二夫人的寝室呢。”

不得不说,这个花丽容这会儿竟是学聪明了!不提花楚,只提二夫人,两名外男在里头,谁知道会在做些什么?没有哪个男人是愿意戴绿帽子的!特别是还是像花金辉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就更是对此深恶痛绝了!

“丽容,别胡说,不是说在瞧病吗?只是这时间长了一些罢了。能有什么事儿?”刘明芳嘴上这样说着,眼睛却是在盯着侯爷的表情,果然,就见他的面上,已是有了一层愠怒之色!

“花荣,进去看看世子好了没?”

“是,侯爷。”

只是花荣尚未靠近那屋子,就见那门帘一动,从里头走出一名身着黑袍的护卫打扮的男子,“刚刚公子的吩咐,你没听到吗?若是再敢靠近一步,杀无赦!”

王氏听了,眼底立时就有了几分的笑意。果然,花金辉怒道,“放肆!”

第十六章 生不如死!

王氏听了,眼底立时就有了几分的笑意。

果然,花金辉怒道,“放肆!”

谁知那护卫却是对此毫无畏惧,只是冲着抚安侯的方向稍稍一揖,“这位想必就是抚安侯吧,属下有礼了。我家公子,正在为里面的二夫人和世子诊治,任何人不得打扰,否则,怕是侯府,又要重新再立一位世子了。”

“什么?”这下子,花金辉有些急了!“怎么回事?为何我从未听说这阿楚受了重伤?”

花荣小声道,“回侯爷,世子爷是怕您担心,不肯让属下告诉您。原本今日属下是要去先请了大夫,再去接公子的这位故友的,谁知竟是半路上直接就遇上了,而且,属下将公子的情形一说,那锦公子便说不必请医了,他自是会想法子救治世子和二夫人。”

“这,胡闹!府医何在?快去将府医找来。”

原本是这王氏下了令,不准府医和其它府外的大夫入内的,可是这会儿侯爷发了话,谁敢不听,立时便有人小跑着去寻府医了。

谁料,那护卫却是一脸鄙夷,“这会儿去请府医,怕是太迟了吧?若非是我家公子来的及时,府中怕是就要一次办两场丧事了!府上当真是好规矩!身为侯府的平夫人,还有世子爷,竟然是连请个医都请不动!这要是传了出去,抚安侯府的规矩,还真是严苛呢!”

这护卫自然就是青鹤,他平日里,并不爱说话,只不过今日一进院子一瞧见了那二夫人的样子,再加上花楚也的确是受了伤,当即就冷了脸,再瞧着自家小姐一脸的心疼,那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他自然是为花楚鸣不平!再说了,自己出来前,也是得了小姐的授意!哼!怕什么?大不了,带着他们一走了之就是了!何苦在此受这份儿的欺凌?

青鹤的一番话,却是呛得抚安侯只觉得颜面尽失!他长年待在这西北,虽算不得是苦寒之地,却是无不及京城之繁华,江南之秀丽。只是他乃一介武将,这侯爵之位,也是父辈在马背上争夺而来!他在这西北汲汲营营近二十载,何时受过此等的侮辱?当即便寒了一张脸,恼了!

王氏见自家夫君的这番样子,心中却是窃喜不已,“侯爷,此人好生无礼!难道侯爷就任此人在些侮辱我等而坐视不理?”

花金辉并没有被王氏给挑唆成功,他为官二十余载,自然也是有着见分的见识的!虽说在京城待的时间不长,可是也知道有些人,向来是喜欢低调行事,不喜张扬的!

眼前的这个黑衣护卫,那一身的锦袍,虽是作护卫的打扮,可是穿在了他的身上,却毫无半点的低下之感!相反,反倒是处处透着一股子傲气,让人不敢小觑!不过一介区区的护卫,就能有这般的气势,那他的主子,定非寻常之辈。

“敢问这位小弟,你家公子,姓甚名谁?既是为本侯的夫人和儿子诊治,本侯总是有权过问吧。”

“不敢当!我家公子的事,待会儿还是请侯爷自去问吧。公子行事向来低调,若是我有心隐瞒,随意编出一个姓氏来也就罢了。只是公子与世子乃是八拜之交,您既是世子的父亲,我家公子自是不能随意欺瞒。只是,我一个小小的护卫,实在是不敢多嘴。稍后,公子出来,再与侯爷相谈便是。”

一番话说的极为得体,这样的护卫,若非是豪门大家所出,便是一些世族隐士的下人,寻常人家的护卫,哪里能既张狂了一番,偏又能将话说的这般地合情合理?

花金辉碰了个软钉子,脸色自然是不太好看,不过也不好再问,人家都说了,他一个小小的下人,做不得公子的主,可是偏就是这个小小的下人,刚才将他们抚安侯府,却是好一番嘲笑!

花金辉自然是将这股子怨气,都撒在了王氏身上!明明就无凭无据,却是硬要往二夫人的身上扣!竟然是明知人都病了,还不肯为其请医,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拿住了短处吗?

只是事已至此,进,不能进!退,却是更不能退了!无奈之下,只好是吩咐了人将这院中的小角亭收拾了一番,一行人在里头坐了,边用茶,边等消息。

青鹤见他们的确是没有再闯进来的意思了,便直接就掀帘子进了屋子,直接就把外头的这些人,给当空气了!

青鹤的举动,无疑是极大的刺激了花丽容,她是侯府唯一的一位嫡出小姐,自小便是锦衣玉食,何曾受到过这等的轻视?

而王氏自然也是有些受不住了!自己虽说因为中了毒,这外貌发生了一些变化,可是她自小也是大家闺秀,成亲后,更是这西北最为尊贵的侯夫人,可是竟然是当众被一个小小的护卫给甩了脸子!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可是当她看到自家侯爷也被人如此轻视之时,便知道,里头的这一位,要么就是身分极其尊贵,要么,就是这个花楚不知从何处找来的什么狐朋狗友,来此给他壮胆儿来了!说不定,就是为了故弄玄虚,好保住这贱人一条性命了!无论是哪一种,王氏都是暗自咬牙,不能让其得逞,哪怕是今日与侯爷撕破脸,也万不能让那个花楚再稳坐这世子之位!

一行人有些讪讪地在外头等着,这茶都喝了两三壶了,仍是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饶是花金辉有再好的耐性,也架不住他们这般地不将他放在眼里。

门口处再次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花金辉的面上稍稍缓和了一些,来人,正是抚安侯幺子,花明!这花明之生母,是他最为宠爱的一房小妾所出,今年不过才是七岁稚龄,已是出落得极为俊美,因为这花明的生母,原是犯官之女,后流落至一处教坊,无意中为花金辉所救,遂收入府中,做了他的第七房小妾!

这七姨娘生的相貌极美,她所出的幺子,自然也是相貌不俗,只不过,许是年纪还小,又长在内院,总觉得他有些男生女相了些!这举手投足间,竟是有些让人以为这是一名小姐的错觉。

“明儿来,到父亲这里来!”看到了幺子过来了,花金辉先前心中的不快,略略散去了一些,招手将花明叫了过来,然后再一把将其揽入怀中,坐在了自己的膝上!

本是极为平常的父子间的互动,可是此时在王氏看来,却是如此地碍眼!曾几何时,侯爷也是如此地厚待他们的儿子楼儿的,可是现在呢?

王氏一时悲从中来,眼眶竟是瞬间便湿了起来,扭了头,不愿再看这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倒是刘明芳,知道王氏这是又想起了花楼了,连忙轻扯了扯她的衣袖,一旁的花丽容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若不是因为没了哥哥,这会儿,她和母亲在府里的地位,又怎么会一落千丈?

花丽容自从京中的那次事情后,便被花金辉冷落了起来,她自己不想是因为自己的蠢笨,险些为花府招来了灭族之祸,却是一直坚定地以为,就是花楚从中作梗,父亲才会疏远了自己。

不得不说,她的这番自以为是,让她的头脑更昏馈了起来!

“明儿,今日的功课可做完了?”王氏强自将心中的悲伤压下,反倒是换上了一幅慈母的样子,看向了花明。

花明冲她低头道,“回母亲,已经做完了。”

“老爷,明儿这个孩子果真是个聪明的,像极了楼儿小的时候。”王氏说着,眼神便有些飘忽,似乎是真的透过了眼前的花明,看到了自己的儿子花楼。

花金辉搂着花明的手,微微一僵,那个儿子,是自己唯一的嫡子,继承了花、王两家的血脉,曾经是被自己寄予了多大的厚望!可是结果呢?他竟然是不知听信了何人的挑唆,竟然是真的就擅自作主与当地士族的女儿有了私情,无奈之下,自己只好是涎了一张老脸,写信退婚。

谁知竟是因为这一封退婚书,将花楼从这个世子之位上,生生地扯了下来!不仅如此,竟然是还引来了皇上的一番斥责!若非是因为自己驻守这西北有功,怕是皇上的话,会说的更狠!这分明就是在指他们花家没有教养,才会生出这么个不知礼仪的东西来!

即便如此,花金辉,仍然是对自己的这个嫡子百般看中,虽说是立了花楚为世子,可是刚开始的时候,府中的一些事务,以及外头的一些庶务,主要还是让花楼去打理的,刚开始的那阵子,花楚也就是空顶了一个世子的名头,可是没成想,他竟然是去了一趟京城,就再也没有回来!不仅如此,如今更是被花家从族谱中除名,这花楼二字,注定成为花家的耻辱,成为花家的禁忌!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花金辉略有不悦道。

王氏也是轻轻拭了一下眼角,“侯爷说的是,是妾身失仪了。只是看明儿如此聪明懂事,只是可惜了,却是一个庶子。将来的前程,怕也是会受阻了。”

王英听了,却是会心一笑,“我千雪国向来是最重嫡庶之别。不过,这明儿出自侯府,自然是也是不愁富贵的,妹妹多虑了。”

花金辉却是略有不悦,这个花明是自己的老幺,自己自然是万分疼爱,再加上他的母亲貌美,平时里,难免是会过度地宠爱她一些,只不过,她到底是犯官之女,如今能给她一个妾室的名分,已是高抬了她,否则,当初这平妻之位,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花楚的娘亲来坐的。

如今听到他们在自己和明儿面前提起了嫡庶之别,自然是有些不悦,不过,碍于身分,倒也没有说什么。

“明儿,姐姐这里最近得了一本儿古籍,姐姐是女子,想来读这些东西,也是没有多大的用处,回头姐姐让人给你送去,你好好研习,将来也要高中榜首,为咱们花家争光。”

“多谢姐姐,明儿一定好好读书,不负姐姐的厚望。”花明倒是颇有些老成道。

王氏听了,却是摇摇头,“明儿,这书要读,可是这武艺也不可不学。侯爷,这明儿已经七岁了,早该习武了。咱们花家是将门之家,总不能府上的男儿,却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力吧。”

这番话却是说到了花金辉的心坎儿上去了,点点头,“夫人言之有理,回头,我便让人挑几个师父过来,先教他一些入门的功夫就是。”

刘明芳却是笑道,“这敢情好!明儿还不快快谢过你父亲。”

花明果然就是十分知礼地从花金辉的腿下跳了下来,“多谢父亲,多谢母亲!”

“好!好!听到明儿能叫我一声母亲,我也知足了。”说着,王氏的眼眶竟然是又湿了。

花金辉的眉毛一动,他虽是武将出身,可是在这官场上浸淫了这么多年,如何不明白王氏的心思?再一瞧这花明生得又俊美,而且还如此地知礼,心里也是喜欢的紧,若是能让他寄养在王氏的名下,也不是不可,只是一想到了自己的那位爱妾,这心里总是有些不舍。

“侯爷,这嫡庶之别,可是无法更改的,将来这明儿娶妻,怕也是难以娶到高门嫡女,倒不如,将他养在妹妹的名下,将来,倒也能替他搏得一个好前程。”刘明芳笑道。

花金辉听了,拧了拧眉,看到一旁的妻子,如今因为中毒之事,已是苍老了不少!再一想她折了一个儿子,如今只得一个女儿伴其左右,也是实在是有些凄凉。想想自己在西北能有这般地实力,一大半儿,也是托了王家的相助,总归是不能忘了王家的,再说现在自己的大舅子也在,总不好搏了她的面子。

“此事,倒也不是不可。只是现在明儿年纪也不小了。就让他搬到外院来,我若是得了空儿,也好指点他一番。至于认到你的名下,就等回头得了空,我与七姨娘说一声,再寻个好日子,开了祠堂就是。”

听到侯爷这般容易就应下了,王氏心里自然是欢喜,这外面的动静,里头的倾城是听了个一清二楚,眼见着花楚也调息好了,面色已是有了几分的血色,当即就让他服了一粒药,再亲手喂他用了水。

“你们这一路上,可是未曾歇息?我瞧你一脸疲惫,也不必理会他们,就先在这里小憩一会儿吧。”

“我刚才眯了一会儿,不然,你以为青鹤为何会到外面阻了他们?一是为了替你出口恶气,二来,也是想着让我清净一会儿。你现在的内伤虽说是没有刚才青鹤说的那般严重,可也不轻,三五日之内,是万不能再动内力了。别让担心。”

“知道了。”花楚低声应了,“抱歉,让你为我担心了。”

“傻瓜!”倾城说完,用嘴努了努外面,“你都听到了?打算怎么办?”

“随他吧!这世子之位,我自然是不会轻易让出来,当初你说了,要让我必须将这抚安侯府的世子之位坐稳了,我自然是不能让你失望。只是这一次,我实在是低估了这个王氏,想不到,她竟然是能发现了她饮食中的毒!十有八九,是那个刘氏发现的。这一次,我的确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花楚说完,苦笑了一声,“原以为自己能做的很好,不想,还是惊动了你。京城那边儿,你就这样离开,没事吗?”

“无碍,有无崖在。再说,我还有一个盟友呢,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洛府出事的。”倾城不甚在意地耸耸肩,这样的动作,对于她这样的大家闺秀来说,此时做出来,倒是生了几分的随性和洒脱!

倾城本就是以男装示人,容貌虽不及她身为女子时明艳,却是更多了几分的沉稳和大气!倒也不会让人怀疑到她的身分。

“若是我不来,你打算如何善了?”

“简单,我已经安排好了让母亲诈死,然后再将她送往玉景山。”花楚说完,抬眼看她,“还没有来得及跟你商量,我知道,没有你的命令,母亲是没有资格进入玉景山的。”

“什么话!”倾城的脸色阴冷了几分,眸底的寒意也重了一些,“不是说了,我们是八拜之交?你的母亲,自然也就是我的母亲。我自幼丧母,甚至是从未见过母亲长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梦都想要个母亲。不止是我,无崖不也一样想再要个母亲?”

花楚的心一暖,眼睛竟然是有些泛酸,撇了脸,不愿意让自己如此懦弱的一面,让倾城看到。

“不过,你的法子,却是下下策。阿楚,你是侯府的世子,注定是要建功立业的。你想要让你的母亲腰杆儿挺的直,就得有一番作为不可!若是当真假死了,以后你袭了这侯爵,你母亲又该当如何?难不成,一辈子就再不离开玉景山了?”

花楚听了这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偏又说不上来。好一会儿,才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你当真是要我建功立业?”

“自然!你与无崖不同。无崖还有大仇未报,而且他志不在官场,没了亲人,无拘无束。阿楚,我和无崖将来还要依靠于你呢。若是将来你有了大好前程,我和无崖不是也有了强硬的靠山?”

这话说出来,就是纯粹地为了安花楚的心了!依着倾城的身分地位,哪里还需要花楚照拂?不过就是为了让花楚踏踏实实地留下来罢了。

“依你就是。我早就说过,我的命是你的,自然是听你的吩咐。”花楚一脸凝重道。

倾城伸手敲了一下他的头,“说什么浑话呢?傻了不成?我们之间,何时又这样生分了?”

花楚微微抿了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倾城没有注意到花楚的耳根,似乎是红了红。

“公子,外面的那些人似乎是坐不住了,您看?”

倾城立刻便沉了脸,“阿楚,那些人分明就是打算让那个七岁的稚童来袭爵。如此一来,你和伯母,怕是要更加危险了。”

“哼!似这等的恶妇,还留着她们做什么?公子,您只要是一发话,将她解决了便是,何须受她的气?”青鹤有些不满意了。

“休得胡言。这王氏刚刚发现被人投了毒,若是突然暴毙,最大的怀疑对象便是二夫人,你这是不想让二夫人好过了?”

“青鹤也是好意,你莫怪他。”

倾城摇摇头,“你先出去问清楚,看看二夫人犯了何等过错?有何证据?堂堂的侯府二夫人,世子的亲母,竟然是说禁足便禁足,一点儿颜面也不给!问问他们,这是在故意整治二夫人呢,还是做给阿楚看呢?”

“是,公子。”素来不爱说话的青鹤这回倒是乐了!他不爱说话,不代表他不会说话!再者说了,如今亲眼看着花公子被人欺负成了这个样子,二夫人险些就没了性命,他自然是乐得出去给那些人添堵。

花明要记在王氏名下,就这样简单的先订下来了,王英见侯爷在这件事情上给了面子,也就不打算再过分地为难了。毕竟,这也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虽然是亲戚,可是有些事,不是他们能插手的!比如说这位二夫人的处置问题,他们若是逼的太紧了,只怕是会适得其反。

王英这样想,可是刘明芳和王氏却不这样想。这个花楚明显就是跟他们不对付,将来若是真的让他袭了这侯府,那还得了?

花丽容也是觉得不能让花楚袭爵,他本来就看自己不顺眼,将来真袭了爵,这个侯府里,哪里还有自己的位置?

“父亲,这时间也不短了,这位公子这会儿还不出来,别不是再有什么事儿吧?”花丽容意有所指道。

花金辉有些不满地瞪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当着外人的面儿,这样说,这不是一点儿侯府的颜面也不知道顾忌了?这王英和刘氏虽是亲戚,可到底不是侯府的人,这样有着明显地言外之意的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王氏直接就吩咐道,“过去瞧瞧,别再是庸医误了世子。”

这话是真说到了花金辉的心坎儿上去了!他虽然是有意将花明立为嫡子,可是不代表,就属意他来袭爵。这花金辉虽然是有些顾忌王家,却是对于花楚的能力,极为欣赏。以后将花家交到了他的手上,自己自然也就放心不少。而花明!宠爱是宠爱,可是若是要着手培养他?十年后,花明才十七,可是自己呢?

花金辉虽然是自私阴险了一些,可是脑子却是清醒的很!这花家,将来的倚仗,也只能是花楚!特别是这个孩子进了军营后,对于一些平日里的训练等,可是别有一番方法,如今归到他名下的五千精兵,已是被训练的有模有样!虽不及冰魄,可是上个月,与自己交到副将手上的一万人马对垒,竟然是大获全胜!

得子如此,若是他还不知足,怕是就是自己的贪心太重了!

花荣得了令,只能是再次硬着头皮过去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上台阶,便见里头的青鹤就出来了,手上还端着一个铜盆,再一看,里面竟是满满的血水。

花荣大惊,“世子他?”

“接着,再去打盆热水来。”

青鹤睨了一眼亭子里的众人,然后将花楚身上的血衣捧了出来,到了亭子里,直接就放于桌上。

“侯爷,我家公子与花世子是八拜之交,此次,公子也是四处游玩,途经云州,本是过来拜见一下长辈的,可是奈何如今二夫人和花世子一个病重,一个重伤。我家公子交待,先向您靠个罪,待他为花世子疗完伤,自会出来拜见。”

刘明芳听了,轻嗤一声,“什么你家公子?这里可是抚安侯府!哼!你口中的公子,到了现在一直是藏头露尾,不肯露面。怎么?是怕我们吃了他,还是他根本就是在这里故弄玄虚?”

花金辉略有不悦,这是侯府,不是王家,怎么这位舅夫人,竟是这般地逾矩?刚才的血水,他也看到了,想来这花楚定然是伤的不轻,不然的话,向来是对自己还算是敬重的儿子,怎么可能会不出来拜见?

“重伤?今儿早上,似乎是还看到他去了一趟前院呢。怎么这会儿,倒是不能出来迎接父亲了?”花丽容道。

花明听了,也是有些纳闷儿道,“是呀!我今日还见过世子哥哥呢。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呀。”

花明毕竟才七岁,小孩子家家的,花金辉当下也就起了疑,他向来是宠爱花明,再加上他年纪小,自然是不会以为他会说谎,而且女儿也说见他去过外院,如此说来,就是自己被人欺瞒了?

青鹤听了,不由冷嗤一声,“既然你们不信,待会儿公子出来了,你们自去看看就知道了!花侯爷,我倒是佩服世子爷受了这样重的伤,竟然是能隐忍不发!不瞒你说,我家公子说了,若不是他来的及时,您就等着替他们收尸吧!”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若是果真那般严重,怎么可能还会泰然自若地去了外院,甚至是身边连个帮扶的人都没有。”

青鹤冷眼扫过神色激动的花丽容,只是冷笑一声,并不多言。

花荣端了温水进了院子,青鹤上前将水盆接了,走了两步后,转头问道,“我家公子说让我问问侯爷,二夫人犯了何等过错?有何证据?堂堂的侯府二夫人,世子的亲母,竟然是说禁足便禁足,一点儿颜面也不给!这是在故意整治二夫人呢,还是做给阿楚看呢?”

花金辉的脸色越发地难看了起来,紧抿了唇,并不出声儿。而刘明芳还愈再说,却见侯爷有些阴冷的视线扫了过来,当即就吓了一跳,拿着茶盏的手,竟是抖了抖,勉强没有溢出来。

“丽容,既是府上来了贵客,咱们也无暇招待舅老爷和舅夫人了,你替我去送送他们。”

花丽容一愣,这不是明摆着要撵人了?“可是,父亲?”

花金辉一眼扫了过去,“怎么?为父的话竟是做不得数了吗?”

王氏想要争辩,不过接触到了哥哥警告的眼神,见他摇了摇头,便聪明地闭了嘴。

刘明芳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见自家夫君起身告了辞,自然是也不能再多留,紧跟着走了出去。

对于外面的反应,倾城倒是还算满意,这位抚安侯,倒是个聪明的!知道花楚是个有本事的,得知了他没有改立世子的打算,这心里多少也是踏实了一些。

示意花楚躺在榻上别动,又到里间儿看了一眼已经醒过来的二夫人,见她脸色好了不少,与她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后,再轻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再度睡了过去。

花金辉正在思索着里面的人,究竟会是谁时,便见青鹤再度走了出来,“世子爷已经无碍了。侯爷可以进来了。”

这话怎么就听着有些怪,不过花金辉也没有心思再去想那些了,他是真的担心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会不会出什么事!毕竟,他的才华,可是远在那个死去的花楼之上!

等花金辉一进屋子,便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和药味!看到花楚面色苍白地躺在了榻上,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锦被,双目紧闭,显然,身体还是十分地虚弱。

在那榻前还坐着一名蓝色锦袍的男子,看其年纪,似是不大,也不过就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不过这一身的气度,倒是不凡。

“敢问这位公子,犬子的伤势如何了?”

倾城双眉紧蹙,面色也是有些难看。闻言也只是勉强看了他一眼,“是侯爷吧?在下是二哥的结拜兄弟。请恕晚辈不能全礼了。”

花丽容正要出言为难,就听青鹤道,“我家公子刚刚用内力护住了世子的心脉,有些累了。还请侯爷见谅。”

花金辉一听这个,哪里还敢责怪?连连道谢,再让府医过来为花楚请了脉,的确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不过幸好救治及时,此时已是无碍了!

听到了这个,花金辉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又直接让府医去里间儿为二夫人请了脉,不多时,那府医出来时,竟然是有些唯唯喏喏,吞吞吐吐。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回侯爷,二夫人分明就是被人下了毒,而且还是一种慢性毒,能让二夫人在不知不觉中以肺病的症状死去。”

“什么?”花金辉难以置信道,“你说二夫人也被人下了毒?”

“回侯爷,正是,而且看这样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至少也有月余。”

没想到原本是被怀疑为凶手的二夫人,竟然是也被人下了毒,这一时间,府里的情况似乎是有些不一样了。

倾城并没有过多地参与进来,她倒是要看看,抚安侯府,打算如何来安抚花楚母子,还有,那位王氏,不可能是会轻易罢手,她既然是有意将花明收在名下,自然是要将花楚这个世子给废了,或者是杀了,才会罢休!

“公子,这是有关云州王家的资料。”青鹤将厚厚一沓纸呈了过来,“这云州王家,与京城的王家,虽说已是极远了,不过,这每年的年节等一些重大日子,云州都会派人前往京城,一是祭祖,一是送上一些厚礼。而且,属下还查到,这云州王家,每年都会往京城供奉大笑的银子。您看?”

“哼!不用想也知道那银子去了哪儿了!好一个七皇子,倒是让我小瞧了你了!不过,现在七皇子还不成气候,一时半会儿,仅仅是凭着一个王家,还成不了什么事儿。”

“公子,您今日不去看看世子吗?”

“不去了!反正他伤的也没有那么重,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罢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公子?”

“想法子,将王氏先是坑害二夫人,紧接着又是二夫人中毒的事情宣扬出去。另外,再找到咱们的人,在军中散布花楚遇刺的事。记住,在军营中,只是散布花楚遇刺之事,其它的,一个字也不许提。这件事情,马上去做!”

“是,公子。”虽然是弄不明白倾城为何这样安排,不过青鹤也没有多问,直接就去找他们在云州布的暗线了。

“王氏,当年你既然是也参与了谋害我母亲的事,我又怎么可能会让你好过?哼!你身上的毒,如今已是根本不可能再解得了了!不过就是让你不再受到那些疼痛罢了,你就以为你会痊愈?哼!本小姐就让你尝尝何为噬骨之痛!”

入夜,抚安侯府内,大部分的灯烛已经熄灭,只余那些廊灯,还稀稀松松地亮着。

床上的王氏服了药,睡的香甜,外面值夜的丫环也都渐渐进入了梦乡。而床上的王氏,突然就浑身扭曲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极其痛苦,看起来本就沧桑了几分的一张脸,此时竟是扭曲地变了形!

不止是那张脸,她的腿、手、胳膊等都不难看出,正在经历着一种极为痛苦的折磨!

王氏勉强睁开了眼,祈祷自己刚刚的痛苦只是在做梦!可是让她失望的是,睁开眼,看到了外面隐约有些月色,虽然是有些朦胧,但是她确信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

周身痉挛,痛不可言!

事实上,这一次,她是真的痛不可言了!因为她几次试图说话,却发现自己只能是张大了嘴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那种痛苦让她难以忍受,就好像是体内的五脏六肺在寸寸腐烂,又感觉自己的手脚四肢,筋脉节节僵硬,苦不堪言!甚至是当她试图张嘴说话时,她的喉咙就仿若是有了一簇旺盛的火焰在燃烧一般,火辣辣地疼!

倾城隐身在了那房梁上,看着底下王氏极端痛苦扭曲的表情,神色却是淡淡的,她虽然是没有直接对母亲下毒,可是她在这里面却是充当了一个极端阴暗的角色!

王氏,为何?

为何当初母亲视你为知己,你明知道母亲因为伤了头,许多事情再忆不起了,竟然是还要对她下手?母亲与你无冤无仇。甚至是对你信任有加!你是如何回报母亲的?

王氏,你该死!

倾城的唇角缓缓勾起,眸底的寒冰却是越来越浓烈,让人看了极度地不安!

王氏,我生平最恨背叛之人!而你,显然是犯了本小姐的大忌!当初柳氏虽然是死的凄惨,可是所受的痛苦,也不过才是一个时辰不到!而你,呵呵!夜夜让你难以安寝,夜夜痛苦不堪,不过时间不会太长,每夜的痛苦,不会超过一个时辰,而且每夜的痛苦都会不尽相同!偏偏让你叫不得人,出不得声!

王氏,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阿楚下手!当年你算计了我的母亲,害她最终芳魂早逝,我也不过就是想着让你悄无生息地死去罢了!既然你不知好歹,还敢又算计起了我的阿楚!王氏,若是不叫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本小姐就不姓洛!

哼!你想着将花明寄养到你的名下?也得看本小姐答不答应!今日不曾理会于你,也不过就是不想在明处给阿楚找麻烦罢了,你真以为本小姐就动不了你了!

倾城的脸上的笑,越来越妖娆,仿若是盛开的牡丹般艳丽,又若那明明剧毒,却又是生得美艳的曼陀罗花,让人一眼,便直接入心,再难拔去!

次日,花金辉正在府中与花明说着话,父子俩倒是相处甚欢,就见外面一名将士打扮的中午汉子,面色焦急地大步走来。

“侯爷,军营出事了!”

花金辉抬眼一瞧,正是自己在军营中的得力副将花奇,也是自己的远房堂弟。

只是花金辉还没有来得及问,究竟出了何事,就见前院儿的管家竟然是也急匆匆地赶来了,“老爷,王家的商铺,全都出事了。”

第十七章 族老来了!

“铺子?”花金辉只是重复了一下,便转头看向了花奇,“军营里怎么了?”

花金辉为将多年,自然是知道这军营里的事比家宅商铺之类的更要紧。“可是那个王崇又惹祸了?”

“回侯爷,这次倒是说不清楚是不是他惹了祸,总之就是先前由世子带的那五千人和王崇发生了冲突。两帮人,已是混战在了一起!”

“什么?”

那王崇手底下可是有着一万精兵,两帮竟然是还敢打起来了?这简直就是!花金辉登时便怒了!不过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闹大,更不能上报朝廷的!无论这两方是因为什么打起来,于自己来说,都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等花金辉急匆匆地赶到了左锋营,便发现地上到处都是哭爹喊娘的兵丁们,再仔细一看,竟然是全都是王崇的人!

“怎么回事?花校尉呢?”

花金辉指的是花楚手下的一名校尉,花子冲。也是花楚的一名堂弟,是花家旁支的嫡子,身手敏捷,而且是头脑灵活,是以花楚一入军营,便相中了他,直接将他调入了自己的麾下。

“侯爷来了。”早有几名将士迎了出来,一看到抚安侯来了,个个义愤填膺!

“侯爷,末将等都是粗人!实在是不明白,这世子爷好不容易将我们这五千没人要的泼发无赖们给训练成了顶尖儿的将士,虽不敢说与冰魄相比,可是自问这西北大营里,无人能及!可是这厮今日竟然是带了人闹上门来。说我们的统领,马上就要换成一个七岁的小娃娃了,还说以后我们这五千人,就是那小娃娃的亲兵!说世子爷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侯爷,末将等心中不愤,便是再好的性子,也绝不能容忍这个混蛋如此地污蔑我们左锋营。”

七岁的小娃娃?花金辉的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露了一下头儿,又淹没在了众人的喊叫声中!

看着这些人吵吵嚷嚷,眼瞅着就又要打起来了!花金辉怒喝道,“闭嘴!都给本将安静着些!”

话落,场面倒是真的安静了下来,“王崇,你说,你自己的军营不待,好端端地带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侯爷,我们冤枉呀!是他们先写了信挑衅我们,说我们这右锋营的人都是草包、窝囊废,末将一时气不过,所以这才带了人过来,找他们要个说法,哪成想?一进这军营的大门儿,就让他们给算计了!侯爷您瞧,这地上还有用过机关的痕迹呢!还请侯爷明查。”

花奇听了,嘴角抽了抽,不过没说话,倒是给一旁的花子冲使了个眼色。

花金辉,没注意到花奇的小动作,再一看这四周的地上、墙上,的确是有动过机关的痕迹。甚至是自己的脚边,还有一截被花楚用来布机关的木桩子。

“花子冲,你来说!你们统领不在,你就是这样管理左锋营的?”

“回将军,末将等冤枉!这厮,早上一起来就怒气冲冲地带着家伙过来了!将军您瞧,这地上散落的兵器,您大可以去查,看看是不是他们右锋营的?还有,他说我们动了机关!将军,天地良心呐!末将等哪里知道他们是来找碴儿的?自然是没有多作准备,眼见着他们直接上了兵刃,将军,难道末将等就不能自保?至于他所说的什么书信,回将军,末将等人却是一个字也未曾瞧见过呀!”

“你撒谎!你,你等着,我已经让人回去取了,就是你花子冲写的。”王崇怒道。

花子冲年纪不大,比花楚只小上几个月,自然也是年少气盛,顿时大怒!

“王崇!你差不多就行了!我念在你是夫人娘家亲戚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你倒是没完没了了!还敢恶人先告状!我几时写信给你了?这军营上上下下哪个不知道我向来是最厌笔墨的?你派人回去取了?哼!什么阿猫阿狗写的,也能算到我的头上?你真以为我们花家的人好欺负?”

花子冲说到这儿,脸色竟然是突然就涨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他给激的,额上的青筋竟是条条爆起!

花金辉一听,面色略有不悦,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刚才花子冲的话里话外,可是都在讽刺那王崇不过是借着夫人的势,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也不过就是靠着裙带关系在军营里头混出了一个一官半职罢了!而且他刚刚最后那一句,似乎是指平日里,这个王崇没少做过什么类似的事!

花子冲是什么人?虽说是花家的旁支,却也是出身将门,早先其父与花金辉那一样都是战场上的勇猛之将!只不过,花金辉的出身好,又是正统的嫡支血脉,所以花子冲的父亲,虽然是没有什么爵位可袭,到退下来之前,也是做到了正三品的武将!

如今花子冲的父亲因为受伤而赋闲在家,虽说是不再理会这些军营朝政之事,不过朝廷倒也没有委屈他,月月的俸禄,还是一纹不少地给他送过去的。

这花子冲是家中嫡子,自幼习武,而且是专门爱抱打不平!又因为父亲常年在外征战,所以也养成了他的野性子,一直是没有人能制得了他!直到去年花楚的出现,将他给揍了一痛老实的,这才是心服口服了!如今,那为花楚卖命,可不单单是什么心甘情愿的事儿!更不是因为花楚是世子,而是因为这个人是花楚!

要说这花子冲对花冲,那就是两个字儿,佩服!如今听到这王崇带了人来上门挑衅,哪里还能忍得下这口气?自然就是二话不说,把人胖揍一顿!

就在花奇以为这个花子冲又要耍浑之时,孰料,那花子冲竟然是冲着花金辉就单腿跪了,双手抱拳道,“侯爷,末将敬重您是战场上实打实拼杀出来的!可是末将也是发了誓要跟随世子爷的,如果您让末将去效命一个七岁的奶娃娃,那不如就请您直接告诉世子爷一声儿,他什么时候离开花家,什么时候,就将这左锋营给解散了吧!”

话落,原本在了训练场上站着的一众将士们,竟然是全都齐刷刷地跪了,“还请侯爷,解散左锋营。”

花金辉一愣,想不到不过是短短数月,自己的儿子竟然是能将这帮子泼皮公子哥儿们,全都给收服了!一时,心里头竟是感慨万千!花子冲,他的身分,本就有些敏感,如今看来,花楚,果然是最适合继承花家的人了。

这左锋营里头的人都是什么人?大家族不屑的庶子、当地的流氓混混、还有一些是因为犯了军规被赶到这里来的!可是自从花楚经手以后,这左锋营的面目,简直就是焕然一新!

不说别的,就说花楚能将这花子冲给收服了,就足以让他心中震撼!这个花子冲,要说耍浑,他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想不到,竟是直接就认了花楚为主子了!自己当初对这个侄子,那也是头疼的紧!可他偏偏又是软硬不吃!自己曾罚了他二十军棍,他愣是梗着脖子不认错儿,挨打的时候,更是连哼都不哼一声!如今,竟是成了花楚的铁杆儿忠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