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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这玉佩,我自会日日带着,同样的,这条手链,我不许你摘下来。你可同意?”

倾城还能说什么,看到他如此费心地,为自己打造的这样别致的一条金玉满堂的手链,如何能说出那个不字?

夜墨淡淡一笑,倾城这会儿只顾着自己感动了,完全就忽略了夜墨眸底的那抹狡黠,“来,将这个摘下来再戴吧。总不能戴手链,还带着一只手镯吧?”

倾城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手腕上,还戴着哥哥送她的手镯呢!

“不成!这个手镯不能摘。”倾城连忙拒绝道。

“为何?”夜墨的声音,已然是冷了三分。

倾城抬眸看他,看出他的面色已经是开始有些不悦了,只能是解释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手镯,这是哥哥特意为我打造的,这个地方,你瞧,里面是藏了东西的!关键的时候,可救命的!”

对于这一点,夜墨倒是没想到,原先只是一心想着让她将这个镯子给脱下来,可是现在听她这样一说,他自己也有些不太确定还要不要让她将这个镯子给脱下来了。

“阿墨,你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这个手镯的确是可以防身的。我不骗你。”

夜墨不语,当初他看出倾城自戴上这个手镯后,便一直没有摘下,也不是没有想过会不会是她母亲的遗物,直到后来一次无意中,才从她口中听到,原来竟是李华州给她的,这心里头,自然也就是有些不痛快了!

原以为可以借着今日之事,将她手上的手镯给取下来,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还有这么一出儿!自己醋意便是再大,也不可能不顾及到倾城的安危。一时,竟然是有些纠结了起来。

倾城知道夜墨心里头肯定是不高兴了,可是却不至于发火,至少,他身上阴沉的气息并没有再浓烈一些。

“阿墨,不如,我将这个当成了项链来戴如何?”

夜墨闻言,便是轻叹了一声,“这条手链,你先收着,等我们大婚之时,无论如何,你都要戴上。”

就在倾城以为他总算是不会逼着自己硬戴这手链了,刚松了一口气,便见夜墨将那手链放入了盒中,再打开了另外一个方盒,里面赫然正躺着一条金玉满堂的项链!只不过,那项链的坠子,却是一个明显的钥匙的造型!

这玉坠约莫有寸许长,造型虽然简单却是极其讲究,那上面的所有地方都是打磨地非常圆润,而且,这玉的成色,一看便是同夜墨身上的那枚玉佩是相同的!若无意外,当是取自一块儿毛料!

如此看来,这也当是一枚暖玉了!

倾城的眼睛闪了闪,“你竟然?”她没想到,夜墨竟然是还准备了一条项链?

“本来,我是准备了一整套的,就连耳坠子都让人备了,只是那耳坠子做出来,看着有些奇怪,不太好看,所以便让人先搁着了。这手链,本是想着将你手腕上的镯子替换下来的,没想到,这里头竟然是还有着机关。罢了,如今也是多事之秋,你虽有武傍身,可是多一重保障,也还是有必要的!”

听着夜墨说完了,倾城便笑了起来,“你还真是小心眼儿。哥哥送的东西,你竟然是也看着不顺眼么?”

夜墨有些别扭地转了头,干咳了一声,“那个,丫头,来,我帮你将这项链戴上,看看好不好看?”

“自然是好看的!你费了这么多心血做出来的,怎能不好看?”

倾城唇畔含笑地看着夜墨,眼底的欢喜,不言而喻。这样的倾城,不用再刻意地去表现什么,就足以让夜墨险些失了神志了!

将项链给她戴好,果然是极美的!美玉配美人,当真是赏心悦目!

夜墨看的心痒,忍不住,竟然是也不顾在什么地方,直接就轻拥了倾城,低头吻了下去。

洛倾城被皇上下旨赐婚给了寒王南宫夜的消息,迅速地在京中散播开来!其中,最为高兴的,怕就是洛华柔了!

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洛倾城被赐婚给了寒王,如此一来,这安王,也就算是死了心了!他总不能去跟自己的亲哥哥抢人吧?再说了,圣意不可违!安王就算是再有心,也不能违背了皇上的旨意,否则,那可就是抗旨不遵了!

除了洛华柔,宫里头的良妃,则是又喜又怒!

喜的,自然就是这个洛倾城终于是名花有主了,如此一来,自己的儿子便也能清醒一些,不会再想着去讨好她了。毕竟将会成为他的嫂嫂了,若是再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举动,可是对谁都没有什么好处的。

“想不到皇上竟然是会将洛倾城指给了寒王!好!真是好!皇上这摆明了是要抬举他寒王了?先前这京中的这股子流言,十有八九,也是皇上让人散出去的吧?”

南宫逸在她的身前站了,表情淡然,看不出喜怒,这让良妃安心之余,又觉得有几分的蹊跷。他不是一直钟情于洛倾城吗?怎么这会儿皇上将她指给了别人,他却是一幅无动于衷的样子?

“逸儿,你与洛家二小姐的婚期也订了。你看,这侧妃有了,是不是也得考虑一下正妃了?”

“母妃,孩儿明年才可行冠礼,理当明年才迎娶正妃。至于洛华柔,不过一侧妃,说白了,也就是一名妾室,早一些晚一些倒是无所谓。既然是父皇下旨成婚,儿臣自然是不敢不从。至于正妃人选,还是等明年儿臣行过了冠礼之后,再做打算吧。”

良妃的眸光微微一暗,“逸儿觉得董家的姑娘如何?”

南宫逸垂了眼帘,自然是知道她指的董家姑娘,便是董乐儿!论身分,她是这京中为数不多的,可以与洛倾城相比的人,论地位,她的嫡亲的祖父是当朝太师,父亲又是官居高位,的确是配得上这正妃之位。只是,有必要吗?

“母妃,儿臣说过了,此事,还是待明年再议吧。”

良妃看出了他有几分不耐烦了,“也罢,那就明年再说。逸儿,你若是闲来无事,就多陪陪你父皇,还有,尽量地多为你父皇分忧。你父皇到底是年纪大了,能多歇息一会儿,还是多歇息的好。”

“是,儿臣明白。”

“最近秦王那边儿,可是又有什么动静了?”

“没有。最近武贵妃身子不爽利,秦王和秦王妃,几乎就是日日进宫陪伴,就连一些差事,也是能推给别人,就推给别人了。”

良妃听罢,则是冷笑一声,“他们夫妇俩倒是聪明!知道用自己的孝心来打动皇上!可惜了!他们错看了皇上,皇上从来就不是什么心软愚钝之人!他们的这些把戏,皇上又如何看不明白?”

南宫逸则是不赞同道,“母妃,您所言不差。只是,父皇看明白了是一回事,是不是愿意看见这一幕又是一回事!历朝历代的帝王,有几个人手上是干净的?可是偏偏每个人坐上了那个位子以后,又都希望自己的儿女们之间是相亲相爱,没有杀戮的?岂不是可笑?”

良妃一皱眉,却是不语。

南宫逸继续道,“父皇是精明人,明知这后宫的平衡与前朝的安定也是有着密切关系的,所以,他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的话,您以为父皇怎么会容忍了凤氏这么多年?”

良妃一听到了这凤氏,脸色便又是一冷,“哼!这个武贵妃,这次倒是因祸得福了!竟然是被皇上下旨迁到了坤宁宫?还让德妃来执掌宫中事务,简直就是给足了她脸面。”

“德妃是武贵妃的人?这一点,母妃确定吗?”

“哼!母妃在宫里这么多年了,怎么会看不出来?早先德妃、贤妃都是一直表现地极为安分,因为进宫早,资历深,可是年纪却大了,因而不得皇上圣心,想来,是早早地便制造了武贵妃了。”

“母妃,父皇如今对你?”

良妃脸上似是有一抹苦涩,不过,转瞬即逝,摆摆手,“我倒是还好!皇上虽然是听到了不少于我不利的流言,可是并未过多的苛责于我,这宫中的份例也还是如此。可见,皇上对我,也不是没有一点儿情分的!再加上本宫也不是那般地好欺负的,宫中隐忍多年,本宫也不是不会演戏。皇上自然也就不确定了。”

南宫逸对于母妃的手段,向来是高看几分的。不说别的,单说她能平安顺利地生下自己,这便已经是极大的本事了!虽说自己后来也遭了不少罪,可是比起其它那些早早夭折的孩子们来说,已经是极为幸运的了!

“儿臣有意前往北地一遭。此事,先通禀给母妃一声,免得母妃没有准备。”

“去北地?北地不是武家父子的地盘儿?逸儿,你这会儿去,怕是?”

危险两个字,良妃许是有些忌讳,不愿说出口。

“母妃放心。儿臣不会有事的。前些日子,武乾上折子说是粮草不足,朝堂上的几派是说什么的都有。儿臣正好借此机会,代天巡狩,也算是对在外的将士们的一份儿体恤。而且,还能顺便将北地的情形,好好地探一探。”

良妃听了,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她虽然自诩聪慧,可是于朝堂之上的事,她自认还是不及儿子看的长远清楚的!

“也罢。只是,你父皇未必就肯愿意派你去。”

“这一点,儿臣自有法子。只是儿臣若是此去,担心母妃一人在宫中,恐是孤立无援,所以,儿臣斗胆向母妃荐上一人。”

“哦?何人?”良妃的脸上有些好奇,待听完了南宫逸的话后,却是有些惊奇,又有些难受。

良妃应了南宫逸的法子,让人去准备,自己则是有些疲惫地懒在了榻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管事嬷嬷进来,遣退了所有的宫人,“娘娘,这次的事情,咱们损失可谓是有些严重。您看?”

“哼!这算什么?不过就是损失了一个董孝罢了,无碍!在本宫的眼里,他连一颗棋子都算不上!让人盯紧了安国公府,洛少夫人与母亲的感情,可是极深的呢!”

看到主子笑地有些诡异,嬷嬷立马会意,“是,奴婢马上去安排,一定会尽快达成娘娘的心愿。”

如今已是刚进了十一月了,腊月十六的婚期,也不过是还剩一个多月的时间,这许多东西都还没有准备好,主要也是因为老太太这一去,大家也都没了这个心思,毕竟,谁能想到皇上会在这会儿下旨让安王与洛华柔完婚?

云清儿虽然有孕,可是该她张罗的事情,还是得她去办,不能假手他人,这洛府没了正经的女长辈,除了她这个长嫂外,就是房氏这个堂婶儿了!

“小姐,这料子真是好看,这些东西可都是礼部和内侍省的人送来的,可都是好东西呢。”

洛华柔得意非常,“那是自然!安王殿下可不比那个寒王!安王可是向来得皇上宠爱,前阵子,皇上不适,安王殿下不是还奉命监国了?我现在嫁过去是侧妃,可是这正妃的人选则是一直没有着落。若是我能早得宠爱,再怀了子嗣,那说不定,良妃娘娘就会看在这个面子上,将我给扶正了!”

“是,二小姐生的花容月貌,又是相府的千金,自然是会得王爷看重的。”

洛华柔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憧憬之色,安王人生得俊美,而且又是极得皇上看重,自己能嫁他,虽为侧妃,亦为荣耀!特别是一想到了安王的那张俊颜,洛华柔脸上的娇羞期待,俨然就是一幅少女怀春的真实写照。

可怜的洛华柔哪里知道,自己在南宫逸的心里,竟然是连一株地边的杂草都不如!她却是还兀自在这里,做着自己的正妃梦!

两日后,皇上果然下旨,命安王携户部侍郎一道前往北地巡视,一是为了北地的粮草之事,二来,皇上命安王带了给武乾的圣旨,又命礼部备下了不少的赏赐之物。

众人大概也都猜到,这是对武家的赏赐了。

安王出京前往北地,洛华柔有心前往送行,奈何自己尚未成亲,此时前往,终有不妥,她又不似洛倾城那样是个活得肆意洒脱之人,自己一人在后院儿里头纠结了一天一夜之后,最后才决定到城门口去送他。

当然了,还不忘记要为他带一些自己亲手做的东西,以做念想。

没人瞧见,洛倾城和夜墨二人就立在了离城门不远处的屋顶上,看着南宫逸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京城。

洛倾城的眼睛里泛着一抹饶有兴致的光茫,“啧,我们被人家发现了呢!只是人家不愿意回头看我们一眼罢了。这是嫌弃我们了?”

夜墨一撇嘴,“他这是不敢!”

话简单精练,却是成功地让倾城的心情大好!这是在说他自己的气场强大,南宫逸不敢惹么?

“人都走远了?还看?”夜墨的手有些霸道地环上了倾城的腰,显然是有些吃味儿了。

“我只是在想,无缘无故地,他为何要自请去北地?他可不是秦王,若说他无所求,便是打死我也不信的。”

“所以呢?”夜墨一挑眉,突然就有了一咱极为不好的预感!

果然,倾城笑看向他,笑颜如花,伸出了食指,轻点着他的胸膛,“你说,若是我跟过去看看,是不是更好一些?”

“不准!”

同样是简单精练的回答,这一次,却是让倾城瞪了眼,扁了嘴。

只不过,倾城不高兴的情绪,还没有维持一刻钟,青鹤就为她带了一个极为不妙的消息!

安国公夫人病重,已然是昏迷不醒,眼看着,就要撒手人寰了。

倾城立刻拧眉,“我嫂嫂呢?”

“已经乘马车去安国公府了。”

倾城思忖了一下后,突然眸光一闪,“糟了!”

第二十章 宠妾灭妻?

夜墨也跟着一急,“怎么了?”

倾城却是不看他,而是急问道,“路上可有派人保护?”

“小姐放心,除了洛府的护卫跟着,还有青玉也在少夫人身旁,另外,属下探得,公子似乎是在少夫人的身边安插了不下十人的暗卫!”

“这就好!”倾城这才放下心来,有些欣慰道,“看来,哥哥倒是极为敏感的!”

“你是担心有人在路上对云清儿不利?”夜墨似乎是有些不以为然,“青天白日,应该还没有这么不开眼的人吧?”

倾城摇摇头,“有备无患!嫂嫂现在可是怀着身孕呢。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安国公夫人病重?”夜墨也是有些意外,这个消息,似乎是来地太突然一些了!

“安国公夫人怎么会突然就重病不起了?这里头定然是有什么蹊跷。嫂嫂这会儿回府,怕是不妥。”倾城话落,看到夜墨似有不解,又道,“安国公表面上与夫人和睦相敬,可是多年来,这安国公府的后院儿,可是从未干净过!”

夜墨也是跟着微微蹙眉,“你是担心,有人对安国公夫人下手?”

倾城冷笑一声,“我更担心的,是有人借着这次嫂嫂回府的机会,对嫂嫂和她腹中的孩子下手!”

夜墨看倾城的脸色变了,心中则是轻叹一声,看来,这个云清儿也得是列入被保护的范围之内了!

云清儿一回到了安国公府,便急急忙忙地往后院儿走,才进了母亲的院子,便听到了轻轻的啜泣声,心里咯噔一下子,暗叫不好,难不成,母亲已是病地如此重了?

云清儿进了屋子,一股子浓烈地药腥味儿扑鼻而来,云清儿蹙了眉,强忍了胃里的翻滚,这才进了里间儿。

“母亲,母亲如何了?”

伺候云夫人的几个嬷嬷连忙行礼,个个儿愁眉不展,“回小姐,您先前让人去请的御医才刚刚走,夫人,怕是不好了。”

云清儿听罢,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子一个趔趄,若非是一旁有春玉扶着,怕是就直接摔倒在地了!

“怎么会?”云清儿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从未听说母亲身体不适,怎么竟是病的这般厉害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嬷嬷面面相觑,似是有话却不敢说。

云清儿看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在这里好好陪陪母亲,同母亲说说话。”

哪知这在门口立的两名婆子则是互看了一眼,讪笑道,“小姐自与夫人说话就是,奴婢们就在这儿守着,若是有什么吩咐,也好立马去办。”

云清儿听了,扭头一瞧,眼睛里的凌厉,则是让两人立马就低了头!

“好呀!我竟是不知,这安国公府里,什么时候竟是由着两个奴婢做主了?我身为国公府的嫡女,竟是还不能与母亲说说体己话了?你们这都是何处来的胆子?竟然是敢做出了本小姐的主了?”

这云清儿未出阁以前,一直是以温婉贤淑,才貌双绝而闻名京都,这府中的下人,何曾见到过如此冷颜厉色的小姐?个个都是被吓了一跳后,便都选择了低头不语。

而云清儿身旁的春玉则是冷笑道,“安国公府倒是好怪的规矩,我们少夫人,竟是不能与亲母说些私房话了?”

听到被相府的人置喙,那两名婆子讪笑了两声,也不敢真的得罪了这位嫡小姐,毕竟,人家可是相府的少夫人!这会儿又怀着身子,若是真有个什么不好,到时候,主子们能撇的清,她们这些奴婢,又如何能撇得清?

看到她们心有不甘地退了出去,云清儿才略微觉得气儿顺了些,正要问,便听得扑通几声,这母亲身边儿的几个婆子,竟然是都跪下,泣不成声了。

“小姐,您可一定要救救夫人呀!夫人哪里是什么病?分明就是被人使了下作手段!小姐,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呀。”

“小姐,夫人一向身体康健,何曾有过什么病根儿?还请小姐救救夫人呀!”

“是呀,小姐,如今您成了家,世子爷又不在府里,这夫人在安国公府过的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的日子呀!”

云清儿大概也是听出来了,强自镇定了一会儿,春玉恐她情绪上会有太大的波动,遂自袖中取出一小瓷瓶,倒出了一粒药丸,“少夫人,先用一粒吧,然后再慢慢想办法。”

话落,又在云清儿耳旁低声道,“公子与无崖神医关系甚好,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云清儿一听无崖神医的名号,立马就精神了许多,脸上也有了光彩,“你说的不错!”

待云清儿吃了药,春玉便出去吩咐了几声,随同前来的两名小丫头便直接去了外院,让人回府去报信了。

云清儿不会知道,春玉吩咐的,是让她们去通知洛府的三小姐,而非洛华城。

没多久,云清儿就将事情给弄了个清楚,原来,最近一些时日,父亲专宠新进府的一个美人儿,听说这名美人儿可是极尽妩媚惑人之能,将父亲给迷的是团团转!

进府没多久,便成了父亲的宠妾,前些日子,也不知父亲是发什么疯,竟然是要执意要将这位美妾给抬为侧夫人,母亲不允,父亲便与母亲起了争执,竟然是还直接就打了母亲一巴掌!自那以后,母亲便是一病不起了!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早日让人来告诉我?至少,我也可以劝慰母亲一番!”

“禀小姐,不是奴婢们故意瞒着您,实在是夫人不允呀!夫人说如今您正怀着身子,再加上后来又出了姑爷的事,夫人怕您烦心,自然是要奴婢们将事情都给瞒的死死的,说什么也不能劳动到您!可是这一回?”

云清儿早已是听得泪流满面,母亲一心为她着想,受了这般大的委屈,竟然也是如此地忍气吞声,这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

“父亲的宠妾叫什么?是什么来路?”

“回小姐,听说原是国公爷的一位故人,自苗疆带回来的,听说是极擅歌舞。国公爷便是因一舞,而迷恋上了她,并且是直接就接回了府。听说那位姑娘本名唤静芸,后来,国公爷纳为妾后,人们都是唤她一声芸姨娘。这前些日子开始,这府上的管事们,竟然是大批的被撤换,而且,也不知从哪日开始,府上人们都是改口唤她芸夫人了!”

“芸夫人?哼!就凭她?一介小小的歌姬,也配得上这国公府的侧夫人?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小姐,这位芸夫人可不是好惹的,而且极得国公爷的宠爱。上个月,原本得宠的六姨娘只是因为一句话,惹得芸夫人哭的肝肠寸断地,那六姨娘,当天就被国公爷给贬到了浣洗房,做了一名杂役了!听说,后来,芸夫人没少寻了由头,去折腾六姨娘,这会儿,那六姨娘已然就是一个命不长久之人了。”

云清儿听了,微微拧眉,“如此说来,倒是个厉害的,还知道恃宠而骄了!哼!便是再得宠又如何?妾便就是妾,难不成,还想着压过母亲去?父亲就不怕背上一个宠妾灭妻的名声?”

“小姐,这会儿国公爷的眼里全是芸夫人,别人说什么,怕也是白搭的。”

“小姐,您先别急,自己个儿的身子重要。既然是您回来了,自然是不能再由着那小妾在府里横行,只是,有些事,您还需得三思而后行。”春玉劝道。

云清儿沉默了,抬头打量了这屋子一眼,再看到了床上看起来面色腊黄,毫无生气的母亲,这心里头一酸,竟然是生出了几分的无力感!

自己枉为国公府的嫡女,空占了这们显赫的身分,却是什么也不能做!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吃苦受罪不说,难道还要容忍那个妾室欺上门来?

可是自己听了她们回禀的这许多事,除了生气,难过,却是毫无办法!怎能不让她着急?

“哟,你们两个是怎么当差的?国公爷不是吩咐了你们要在屋里头伺候着?这会儿竟然是敢躲懒到了外头?可是活的不耐烦了?”

门外传来了一声嗲气十足的女子声音,只闻其声,便知其定是个妖媚惑主之人!

云清儿蹙了眉,经过了在洛府的这段日子,她自然是知道外头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堂堂国公府嫡小姐回府,怎么可能会没有动静?这外面的,怕就是那位正得宠的芸夫人了吧?竟然是如此狂妄地到主母的院子里来叫嚷,果真是个没有规矩的!

云清儿就在床边儿坐了,听到了外头的帘动声,却是并不理会,很快,就听到了这里头的珠帘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浓郁的香气在屋子里头漫了开来,与这屋子里的药味儿一冲,竟然是让人觉得有些头晕了起来。

“少夫人,您没事吧?”春玉扶住了云清儿。

“我没事,只是一时有些不太适应罢了。”

“哟,我道是哪儿来的一位大美人儿,原来是大小姐回府了!”芸夫人一袭大红色的裙衫,头上的凤头钗生怕别人看不见,竟然是还簪地极为显眼儿,这活脱脱就是一幅当家主母的打扮!

云清儿一见她如此妆扮,这气便不打一处来,这府里正经的主母还在这里躺着,人事不省,一个妾室,竟然是穿红戴金,这是在诅咒她的母亲吗?

“你是什么人?怎地这般没有规矩?”

嬷嬷看到云清儿沉下了脸,连忙道,“回大小姐,这位便是国公爷新纳的小妾,芸夫人!”

“哼!嬷嬷,你是老糊涂了吧?这小妾便是小妾,尊她一声姨娘就已经是给足了她脸面了!竟然是还叫什么芸夫人?怎么?这府上的主母换人了?可是我怎么没听说!要知道,母亲可是皇上亲封的正一品的诰命夫人!若是父亲果真有了休妻,或者是贬妻的意图,也得先禀明了皇上才行。”

“是,大小姐,是奴婢糊涂了,这位是芸姨娘。”

那芸姨娘听了,自然是窝火,不过,眉眼间略有些不屑,不过就是个嫁出去的姑娘罢了,还真当自己是这国公府的主子了?

“大小姐果然是名不虚传,这满口的伶牙利齿,还真真是让人佩服。”

听着她明显就是带了嘲讽的话,云清儿却是不予理会,而是转头道,“来人,见到了本小姐不行礼也就罢了,到了主母跟前儿,竟然是也不知道行礼请安的吗?这堂堂的国公府,难不成连这最基本的规矩都没了?传了出去,岂不是成了京城的笑话?将这不懂礼的贱妾,掌嘴二十,让她长长记性!”

“是,少夫人。”

春玉自然是惟云清儿之命是从的,起身冲着那芸姨娘就过去了。众人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还没怎么弄明白呢,这厢春玉已经是再度站到了云清儿的身边复命了。

芸姨娘也没想到这云清儿竟然是与传闻中的温婉样子,大相径庭!竟然是一上来就命人直接动手了!

这芸姨娘只觉得这双颊是火辣辣地疼!心里头的怒气,则是蹭地一下子就蹿了出来,自自己进府以后,走到哪儿不是让人捧着?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伸手指着云清儿便骂道,“你!云清儿!你简直就是太过分了!居然敢打我?”

云清儿的眉心微蹙了一下,春玉见状,身子一晃,接着便听到了芸姨娘的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啊!”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芸姨娘才被人给扶了出去。此时的芸姨娘哪里还有平日的趾高气扬?一手捂着自己的右手的食指,不停地哀号着,“我的手!啊!我的手好痛呀!”

一脸精致的妆容,也因为极其痛苦的表情而扭曲了起来。

倾城带了无崖过来的时候,正好就撞见了一位身着红衣,大哭大闹的妇人,被人给扶了出来,那模样儿,还真是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云清儿因为无崖的到来,终于是精神了几分,这脸上的表情,也是比之刚才,较为松懈了一些。

“如何?”倾城歪在了椅子上,坐没坐相,脸上的表情也是云淡风清的,看不出一丁点儿的急切来。

“中毒了。”无崖面无表情道。

云清儿一听,果然是与自己所料无差,“那不知无崖公子,可有法子解毒?”

无崖听罢,沉默了一会儿,“法子是有,不过就是麻烦了一些。”

“还请公子救救家母,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云清儿说着,就要行礼,被无崖连忙错过了身。开玩笑,他是不想活了吗?哪里敢受她的礼?

倾城则是宽慰道,“嫂嫂安心,无崖自会救云夫人的,莫急。这既然是中毒,而且看样子也是中毒已深,想要解毒,自然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话落,鼻子动了动,“无崖,你觉不觉得这屋子里的味道有些怪?”

无崖纵了纵鼻子,有些不解道,“是有些怪!”

“刚才芸姨娘来过,许是她身上的香味所致。”一位嬷嬷好心解释道。

“香味儿?”

倾城与无崖同时惊诧道,然后就见倾城一步到倒了云清儿的身前,将手搭在了她的腕上。好一会儿,才松了手,“春玉扶少夫先去外头透透气。”

“是,小姐。”

“劳烦几位嬷嬷也将这里的门窗全部大开,换换气吧。”

几位嬷嬷都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连忙都动了起来。

云清儿在院子里的亭子里坐了,这才听倾城道,“刚刚那个女人的身上有着浓重的麝香,嫂嫂,若是她在这里待的时间再长一些,或者说是她多来几次,你这腹中的胎儿,怕是就要不保了!”

云清儿吓得脸一白,嘴巴微张,竟然是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嫂嫂莫怕,还好春玉事先为你用了安胎的药,放心吧,没事的。”

云清儿缓过神来之后,竟然是轻眨了眼睛,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母亲对父亲还不够好吗?为何竟然是遭此毒手?父亲,他,他竟然是因为一名歌姬,便与母亲动手?他怎么狠得下心?”

倾城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她哭诉着,她知道,云清儿不是一个心中能藏得住事儿的人,说出来,总是比憋在心里头的好!

“现在要怎么办?母亲竟然是被人下了毒!这,这便是救了这一次,谁知道还会不会再有下一次?这府上的管事,裁的裁,换的换,母亲即便是醒来,在这国公府里头,怕也是没了立足之地了!”

云清儿哭了一会儿,便直接一把抓住了倾城的手,“好妹妹,你帮帮我!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得了母亲?总不能让她时时刻刻防备着这府上的人吧?她可是这国公府的主母呀!在自己的府邸,竟然是都不能顺心如意地活着,这该如何是好?”

“嫂嫂先别急,眼下,还是先解了云夫人的毒才是正经。”

云清儿如何不明白这个?只是一想到了母亲在府中竟然是过地如此地不堪,这心里便是一阵揪疼,这是她的亲生母亲呀!为了国公府操劳了半辈子,到头来,却是要落得如此下场么?

倾城的眸子闪了闪,对于云清儿心底的痛苦和纠结,她自然是明白的,云清儿虽然是成熟了不少,做事也比以前要果决狠断了些,可是一些个太过狠心的事,她还是做不出来的。

“嫂嫂今日不是做的极好?至少,也出算是出手教训了那个芸姨娘,为云夫人出了一口恶气!”

不想云清儿竟然是摇摇头,“好妹妹,你不明白。这一会儿父亲若是回府,怕是母亲这里就要有麻烦了!如今母亲是人事不省,否则,怕是少不得要受到父亲的一番斥责了!”

对于安国公的为人,倾城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当初也就是因为窥探到了这个安国公竟然是拿了云清儿当一颗棋子用,枉为人父!所以,她才会设计搅黄了她和齐王的婚事,转而嫁给了自己的哥哥。

“嫂嫂莫怕,一切有我在!再说了,你不仅仅是安国公府的嫡小姐,还是相府的少夫人,是皇上亲封的正三品的诰命夫人,是安平侯世子夫人!便是安国公,也是不能随意动你一下的。”

云清儿这才想到了自己也是有诰封,有品级的,看像倾城的眼神中,渐渐地多了几许的清明了。

“妹妹,你的意思,我懂了。嫂嫂如今也将为人母,母亲受了委屈,哥哥又不在京中,那么,便由我来为母亲撑腰主事,我便不信了,父亲当真是要做出一些天理不容之事么?”

看着云清儿眼中的决绝,倾城知道,她已经是越来越像一名合格的主母了。只有她渐渐地强势起来,将来,才有可能会成为洛氏家族的主母,而非仅仅一个洛府的主母。

“嫂嫂可曾想过,若是国公爷执意要宠妾灭妻,甚至是连你这个女儿都不认了呢?”倾城有意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