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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个人的唇舌终于分开后,夜墨则是将自己的下巴轻轻地抵在了她的肩膀上,一脸的满足,似乎是还透着幸福的味道。

“阿墨,你不生气了吧?”倾城在这种温情时刻,眼角的余光,竟然是扫在了那壶桂花酿上。

“丫头,你不该一声不吭地就去了北地。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嗯。我错了。”倾城这会儿倒也是不再犟着了,乖乖地认着错。

可是夜墨却似是十分的生气,揽着她的腰的手,紧了紧,“丫头,你知道吗?我恨你!而且最恨你的,就是这一点。你明知道我会生气,可是你依然是义无反顾地就去做一切你想做的事!因为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犯了多大的错,还是闯了多大的祸,我都不会真的恼了你,不理你。”

夜墨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沉,似乎是还夹带着几许的无奈,“丫头,我说过,你就是我的劫!我拿你没办法,是真的没办法。丫头,你告诉我,你说我该拿你如何?”

“阿墨!”

倾城的眼睛一酸,眼泪竟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哗哗地掉了下来,再也止不住了。

倾城紧紧地抱着他,“阿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夜墨的眸底扬起了一抹笑意,享受着她的拥抱,她的感动。

夜墨抱着她,大步到了床前,再将她轻轻放下,“丫头,别哭了,再哭,我就直接将你办了。我们就提前洞房花烛了。”

倾城的脸一红,嗔了他一眼,再一想到就在不久前他也是在这张床上,对自己做的那些无缘亲密的事,这眼神,便躲闪了起来。

夜墨看出了她的娇羞,轻笑不语,只是轻轻地摸了她的发,然后与她一起并肩躺在了床上。

“这一次,一个月的禁酒,是绝对不可以放松的。这是对你的惩罚,不然,你永远都不会记得住。”

倾城抹干了眼泪,扁扁嘴,嘀咕道,“明明刚才还那样让人感动,怎么突然就又有了这样小气的心思!不是说了,你不会真的生气的吗?干嘛还要禁人家的酒?”

“丫头,南宫逸此人,太过危险,这一次,你焉知他不是利用了你?他明知你是我的未婚妻了,却是还要与你把酒言欢,你就不怕他会刻意地将此消息传回京中?确切地说,是传到我的耳朵里,让我吃醋?”

倾城轻哼一声,语气有些不甚在意,“这算什么?其实,我还有更劲爆的消息没跟你说呢。”

“什么?”夜墨的神色一凝,扭头看她。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出手救了南宫逸?我明知你们两个早晚是要对上,竟然是还要出手救他,我是疯了不成?”

“你做事,总是有你自己的理由的,这一点,我从来都不怀疑。”

“你不怪我救了他?当真不恼?”倾城支起了自己的上半身,低头看着他平静的脸庞。

“我说了,你有你自己的理由。再者说了,我南宫夜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想过是要靠一个女人去得到!更不会想着自己的麻烦,要由一个女人来解决我的困难。”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倾城有些失望,没想到会是得到一个这样毫无创意的回答。

“南宫逸的确是受了伤,也的确是中了毒,只不过,我看得出来,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中了毒,貌似,他料准了我会去北地,只是没想到,我去北地到底是去做什么。”

“呵呵!”夜墨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竟然是轻笑道,“丫头,你就不怕他将北地暗桩被拔的事,给算到你头上?”

“算就算,谁会怕?再说了,自那晚之后,我便没有再出现过,而且,他很清楚,我绝对不是那个派人刺杀他的人。现在,南宫逸估计会有两个怀疑对象。”

“说来听听。”夜墨似乎是饶有兴致,让倾城就半趴在了自己的胸前,这样,让她更舒服一些。

“第一个怀疑对象,自然就是武乾了!当然了,武乾也是所有的南宫逸的人,在第一时间会怀疑到的对象。第二个嘛,自然就是派出了刺客的那个人了!估计,会有这种想法的,也就只有南宫逸一个人了!其它人,是看不到这一层的。”

“丫头的意思是说,南宫逸会以为是那些刺客故意以身做饵,只为了拔掉他的暗桩?”

“没错!那些刺客才多少人?可是能用他们的性命来换南宫逸在北地的两处暗桩,是真值了!”

夜墨拧了拧眉,终是什么也没说,似乎是有些乏了,然后轻轻地摸着她的头,然后双臂抱了她,让其躺在了自己的怀里,低声道,“太晚了。先好好睡一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倾城也的确是有些累了,只是今日连番的几个意外消息,让她的思维仍然是还有些活跃呢。

这会儿静静地躺在了夜墨的怀里,心里头除了安宁外,再也没有了其它,听着身旁男子浅浅的呼吸声,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沉香味儿,倾城有些迷醉了!

轻眨了几下眼后,便轻轻地合上了眼皮,不一会儿,就唇角含笑地进入了梦乡。

看着她睡着了,夜墨又小心地为她盖了盖被子,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仍然是与她一起躺着,也沉沉地睡去。

次日,倾城是在夜墨温暖且熟悉的怀抱里醒来的。

“咦?你怎么没去上朝?”再三地揉了揉眼睛后,倾城才有些迷迷糊糊地问道。

“嗯。今日休沐。不睡了?”

回答他的,是倾城的一个大大的哈欠声,然后就是再抱了他的胳膊,往他的怀里拱了拱。

夜墨轻笑,“丫头,想不想去赏梅?这静园,还有许多地方是你没有去过的。”

倾城一听,也是,自己来静园,不是在那美人湖的船上,就是在这思卿院,别的地方去的还真是不多。如今听他一说,还可赏梅,倒是来了几分的兴致。

“好呀!只是,这会儿梅花都已开全了吗?”

“嗯,差不多了。先起身吧,一会儿,我们在梅林里比一比剑术可好?”

这一回,倾城的双眼简直就是要放光了!直接就坐起了身子,“当真?不许反悔!”

“不会!走吧。”

两人到了梅林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看着眼前的花海,倾城顿时理解了何为壮观二字!

能将这梅花种的,一眼望不到边际,这处梅林到底是得有多大?这个夜墨,他脑子没毛病吧?就不怕这样的奢华铺张,会被人给参奏一本?

“知道你喜欢花,还记得我送你的茶梅吗?”

倾城点点头,“自然记得!那株茶梅体态玲珑,叶形雅致,花色艳丽,可是极美的。只不过,现在似乎是过了茶梅的花期了。再想看到那般独特的茶梅,得等到明年了。”

“何必等到明年?”

倾城一愣,只见夜墨唇角含笑,“我让人在这静园建了花房,一年四季,花开不败。知道你喜欢花,我还特意让人在花房备了几间上房,似这般冬日悠闲之时,也可直接就宿在了里面,岂不美哉?”

倾城一听倒是乐了!没想到向来冷冰冰,像是不懂人间情暖的夜墨,竟然是也会有这等的玲珑心思?

“你倒是想的周全!”

夜墨拉着她的小手,进入了梅林,弯弯绕绕地走着,没一会儿,便到了一处小榭。

“走吧,在里头赏梅,也还不错。”

倾城进了小榭,在那罗汉床上坐靠了之后,心念一转,似乎是有些不对。

“阿墨,你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什么?”

“我总觉得你有些不对劲,你实话实说,到底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可与洛府有关?”

“怎会?你昨日不是才从洛府出来的吗?洛府能有什么事?先前洛华城通敌的大罪都没事,这会儿还能有什么要紧的?”

倾城想想倒也是,可她仍然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遂上下打量着夜墨,“不对!阿墨,无崖呢?”

夜墨轻笑一声,“丫头,无崖晚天就回了他的品香阁了。我可是没有将他如何,只是请他在这寒王府里小住了几日罢了。”

“哼!还说没什么?”倾城这才后知后觉,回过味儿来了,“你干嘛要将无崖困在你的寒王府里?是不是因为我去北地的事儿,你迁怒于他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执意要去的。你也不想想,他若是能拦得住我,你又何必再派了白无常跟着我?”

“丫头,现在承认自己甩掉了白无常了?也就是,你是故意避过我的人的保护的?”

倾城顿时有些窘了,尴尬地清咳了两声,“那个,这个不是重点啦!我就问你,无崖是怎么回事?你没有为难他吧?我告诉你,他可是我的亲人,跟洛府的那些亲人都是一样的,你要是真的让人欺负了他,我可不依。”

夜墨睨她一眼,见她的两只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维护,心里倒是忍不住有些泛酸。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是非不分之人?明明是你的错,我何故要迁怒到无崖的身上?”

暗处的夜白听了,则是直接就翻了个白眼儿!您是没有迁怒他,也没有迁怒我,只是让人轮番与我们过招,差点儿没把我们两个给累死!而且,貌似你还狠揍了我一顿呢。

倾城一挑眉,不语,只是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果然,夜墨不紧不慢道,“无崖,已经被人盯上了。我将他请来寒王府,自然也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不然,你以为我会喜欢将那个红衣骚包困在了我的寒王府里?没事儿再看他极为碍眼地在我眼前晃悠?”

第二十五章 安王大婚!

倾城听罢,神色微凛,“被人盯上了?京城里头有这本事的,倒是不多呀!”

“丫头可是有了怀疑的人了?”

倾城摇摇头,“京城的形势太复杂了些,实在不成,我就让无崖暂时离开京城。反正你这里的白无常不也是精通医术?”

夜墨倒是没反对,反而还有些欣喜,像无崖这样的妖孽,能少一个是一个,最好是一个也别留在倾城的身边才好。

“你不打算拿他设陷阱了?好看看是什么人盯上了他?”

夜墨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倾城对于无崖的关心,是不是太过了些?这是舍不得拿他套出那幕后的人,担心他会受伤,或者是说担心局势会失控?

倾城拧眉不语,好一会儿,抬头看了看一旁的梅花,才喃喃道,“我若是想知道,自然还有别的办法,没有必要拿亲人的性命去做诱饵。”

夜墨听罢,同她一样,看着这满园的梅花,颜色缤纷,形态各异,品类不同,却是终归都是梅花!这就像是倾城,无论是护短的她,还是那个张扬轻狂的她,还是平时在洛府表现得温婉大方的她,都是她!都只是洛倾城!

两人一起继续漫步在了这梅花林中,时而,还会交谈几句,似乎是无崖的事情,根本就不足以引起他二人的注意一般。

倾城还是在静园里见到了无崖。

倾城一眼望去,现在的无崖,虽然仍是一袭大红色的衣袍,那张俊美得类似于妖孽的一张脸上,略有些疲惫。见到了两人一起坐在了桌前,无崖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瞪了夜墨一眼!

夜墨挑眉,这个红衣骚包,倒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前几日,倾城未归,自己怎么让人为难他,与他缠斗,也不见他敢对自己有半分的不敬,因为他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现在?

夜墨的唇角弯了弯,这倾城一回来,他似乎是就找到了靠山了!居然是敢明目张胆地这般挑衅自己了?简直就是胆儿肥了!

无崖一进门在倾城的身旁一坐,直接就要往她的身上靠。

倾城倒是不以为意,反正两人基本上是属于一起长大的,彼此间的这种默契也好,还是亲密也好,做起来都是如同家人一般,再自然不过了。

可是夜墨哪里肯了?见无崖的身子一倒,他便眼疾手快地将倾城一把抱了起来,直接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无崖靠过去的动作,做了一半儿,被迫堪堪停在了那里,万分的窘迫!

无崖咬了咬牙,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可是偏偏自己最倚仗的那个人,却是正低着头偷笑!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死丫头!你还笑!看到我被人欺负,你很开心是不是?”隐隐还能听到无崖的磨牙声。

“哪有?我只是在笑阿墨的小心眼儿罢了!”倾城自然是说什么也不能承认自己是在笑无崖的,不然的话,自己的胃和舌头是要受到虐待的。

“哼!最好是!”

倾城笑罢,遂挣脱了他的怀抱,在夜墨的右侧坐了,如此,夜墨和无崖之间,便隔了一个空位。

对于倾城如此识趣的做法,夜墨还是很高兴的!而无崖看到了,则是万分鄙夷地瞪了她一眼,“没骨气!”

倾城笑笑,不以为然,反倒是理直气壮道,“在强势面前要什么骨气?我又不是傻子!”

无崖听到她竟然是将这胆小、没骨气给说的这般光明正大,理直气壮,气得瞪大了眼睛,却也是无可奈何。

当无崖听完了倾城的话,最先表现出来的,自然就是不可思议了!

“怎么可能?”无崖对于自己被人盯上了,还是有几分的不相信的!毕竟,自己的身手,虽然不能说是最厉害的,可是至少,这京中能跟上自己却不被发现的,估计可没几个!

“为什么不可能?”夜墨不答反问道,“别忘了,你最近在京中出现的频率太高了。特别是你还分别出现在了齐王府、安王府,甚至是还进了宫。”

“所以?”

倾城轻叹一声,“所以,自然是会有人盯上你,最起码,他们想知道你到底是哪方的人马?无缘无故地,你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了京城?而且是还一出手,就是非富即贵?”

无崖默然了,这段时间,他出现的频率的确是有些高,只是,他一向对于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的,没想到,竟然是也会有失手的一天。

“行了,就这样吧,你先回玉景山待几天吧。”

无崖想了想,再看看两人,摇头道,“不行!我答应了老头子,要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的。怎么可以先回去?再说了,如今阿邪和阿正两人都被你派了出去,你身边没有人守着,我不放心。”

“有夜墨在呢,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无崖一听就火大了,直接就挺直了身子骂道,“你个死丫头!你就是因为有他在,所以我才不放心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姑娘?你现在就被这个阎王爷给吃的死死的了,指不定哪天,就会将你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倾城撇撇嘴,饶是她的脸面再厚,听到这话也不可能会继续淡定下去,小脸儿上一片嫣红,低了头,嘟囔了一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行!”无崖听她这样说,更是不想走了,“我不走!你若是实在不放心,我易容就是了。大不了,后头的日子,我不回品香阁了。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易容?”倾城这才想起来,无崖还有着这样一套傲人的本事呢。

“这倒也是个好法子。要不,你就易容成了护卫,以后出府什么的,就跟在我身边就是。或者是,跟在哥哥的身边也是一样。只是,你这一身的大红色的衣裳,是不能再穿了。”

无崖一歪头,似乎是有些置气道,“不穿就不穿!”

夜墨听罢,看来,这个无崖是走不成了,既然如此,自己就做个顺手人情得了!

“这样吧,他也不必易容了,只要是他安安静静地待在寒王府里,自然无事。反正丫头回来了,她大部分的时间也是会待在寒王府的。如此,你也就放心了吧?”

无崖一愣,没想到这阎王爷竟然是这样好说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确定他应该是没有什么坏心眼儿,才点点头,“如此也好。那就麻烦阎王爷大人,别让您手底下的那些侍卫,再去找本公子切蹉了。”

切蹉两个字,无崖几乎就是磨着牙说出来的,还特意将这两个字咬的极重!果然,立马就引起了倾城的注意。

夜墨则是毫无掩饰地对上了倾城的眸子,看起来,再光明磊落不过!

“丫头,那些人听说是他是你身边儿最得力的人,自然就会忍不住想要讨教一番了。毕竟,你在宫里头虽然只是露了那么一小手儿,可是足以震撼了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天下!”

说罢,又轻叹一声,这一回听着,倒像是有些无奈了,“丫头,你是不知道,你现在都成了四国间的名人了!能文能武,能诗能画,而且,还是倾国倾城!”

倾城微微一怔,自己已经是这样出名了么?自己怎么不知道?

“行了,无崖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大家都小心一些就是。丫头的身手,我自是知道的。也不必来回地跑了。我会亲自告诉洛相,你在这里,挺好,无需挂念。”

倾城微窘,“这样不好吧?那个,要不,我还是长住锦绣阁好了。免得再被人家非议。”

“谁敢?你是本王的未婚妻,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对?若是你觉得不妥,那么,本王不介意让你再病一次,如此,也就放心了吧?”

倾城这回更窘了,竟然是以这种理由住进寒王府?可是,有人会信吗?

倾城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那只宠物,“我的小花梨呢?你没有给我虐死吧?”

无崖瞪她一眼,“我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吗?谁知道这会儿又跑哪儿去了?昨晚上倒是回来了,跟我睡了一夜,今儿早上醒了,它吃了些东西,就又不见踪迹了。”

“可是那只小银貂?”

“嗯。我现在想着,还要不要再将它的毛给染了?毕竟是天下第一剧毒之物,可是到了我手里,竟然是成了一只小狸猫了!”

“你也知道你做的太过分了!”无崖冷哼一声。

倾城也不理他,“反正现在人们也都知道我是会武之人了,至于小花梨,算了,等换了毛,也不染了,认出来就认出来呗。反正,它也未曾害过人。”

“还是小心一些为妙。银貂,这天下觊觎此物的人,太多了!”夜墨嘱咐道,“你别忘了,它是天下第一剧毒之物,可是同时,它又是天下第一的活至宝。银貂全身上下,可都是宝贝,给毒人,自然也就能医人。这自来便是医毒不分,特别是这小银毒,又是天生具有灵性的东西,这样的宝贝,谁不想要?”

无崖这一回,倒是难道地认同了夜墨的话,“他说的没错。尤其是一些江湖人,谁不想要这种好东西?听说,若是集齐了三样东西,便可以提升自己的内力,只需一个月,便可以提升一甲子的功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无崖说的这个,倾城自然也听说过,不过迄今为止,也没有见哪位前辈真的达成过,想来,也不过就是讹传了。

“行了,不过就是一只小银貂罢了。再说了,这银貂被传为天下第一剧毒之物,岂是那么好捉的?更惶论是另外的两种东西了。那玉蟾蜍,历来只是一种传闻,何人见过其实物?至于那鸩鸟,就更是离奇了。先不说那鸩鸟本就难擒,更何况其中最为珍贵的黑鸩了!想要集齐这三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倾城的话落,夜墨和无崖则是同时沉默了,的确,这三样东西,莫说得到了,就是见过的,都是少之又少!这最常见的,还属这鸩鸟了,只是这鸩鸟毒性太强,而且又不似这银貂,还通灵性,百人去捉,怕是有九十九人要死于那鸩鸟之毒,而剩下一人,侥幸活命,也不过是未曾亲近于它罢了。

这黑鸩,更是难得!估计这世上人,见过此物的,都不会超过百人!哪里就是那么容易得到了?

“世间无绝对,还是小心一些的好。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有这等的灵物在,总归是要招人忌恨的。”

听完夜墨的话,倾城倒也是认真想了想,“也罢,那就依你们之言,让它继续以狸猫的形象存在罢了。不过,这个小家伙儿,倒是个没良心的,我都回来两日了,也不见它来找我!”

“你怎知它没来找你?”无崖轻嗤一声,“怕是昨晚上,你们两人腻腻歪歪地,被它看到,觉得有碍观瞻,所以又直接跑掉了!”

呃?倾城瞬间石化了!这是什么话?什么意思?是说昨晚上,那只小花梨到了思卿院?而且还无意中窥到了两人的暧昧,所以,便十分识趣地退下了?

这听着怎么就觉得这么诡异,且不合实际呢?

无崖说完,就有些不怀好意地看向了夜墨。反观夜墨,却是脸不红,气不喘,神色淡然平静,正常的很!

“我不走,死丫头,要不,就干脆让我将那幕后的人给揪出来得了。总藏着也不是咱们的风格呀!再说了,知道了是谁在盯着我,不也正好是将那暗中的人,能拽到了明面儿上?谁知道他们盯着我,是不是为了对付你?”

夜墨也赞同无崖的话,“他说的没错。怕是人家真正想要对付的,是你,或者是你背后的洛家。”

倾城摇摇头,“南宫逸是知道无崖和我的关系的,所以,让人盯着无崖的,应该不会是他。倒是良妃和秦王,这两方都有这种可能。总之,我不会同意的。无崖,你要是想继续留在京城,就老老实实的,别给我惹麻烦。你如果不安分,那就直接回玉景山。”

无崖扁了扁嘴,没再说话,在他的认知里,倾城不同意的事,就是绝对不能做的,否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夜墨倒是无所谓,他不认为,在京城,还有自己护不住的人!

“阿墨,现在最要紧的,是让云墨宸能稳稳当当地继承了安国公府。无论他是否支持你,至少,不能让他去支持良妃。”

“死丫头,明知如此,你还去救那个南宫逸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麻烦?”

对于无崖的话,倾城直接就送了一记白眼过去,“南宫逸这些年中了多少次毒,你亲自为他解的,你会一点儿数也没有?就凭着他伤口上的那些毒,你真以为能要得了他的命?左右我也是去了,不过就是让他记下我的一份人情罢了!再说了,他自己也明知中了毒,只不过是在等着我去罢了。”

“他知道你会去?”

“他知道我让你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让他的毒解了,怎么可能会允许他轻易地死掉?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我去北地,是为了看看他是否真的受伤了?”

无崖似乎是想的头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真是麻烦!”

“云墨宸到哪儿了?”倾城不再理会无崖,转头看向了夜墨,眼下,这云墨宸才是重中之重!

“快到京城了吧。便是马不停蹄,最快也得明天早上了。”

“你说,良妃在路上不能得手,会不会在京城里,再想些什么别的招数?比如说,云墨宸的婚事?”

夜墨点点头,“极有可能!这也是目前看来最有效的一个招数。”

“这一点,似乎是有些难办了。”倾城紧了紧眉,毕竟,良妃的身分在这儿摆着,若是她在皇上耳边吹吹枕头风,怕是有些事,就要超出他们的掌控了。

“对了,皇上到底是怎样想的?对于良妃和南宫逸,他有何打算?”

夜墨摇摇头,“不知道!”

干脆利落的回答,三个字,却是险些没把倾城给气懵了!不知道?他竟然说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关心这个,还是压根儿就没将他们母子二人当回事儿?

“丫头,我担心的,倒是另有其事。”夜墨沉默了半晌后,才有些心情抑郁地开口。

“什么意思?”倾城不解,看看无崖,见他也是一脸茫然,两人遂齐齐地看向了夜墨。

夜墨轻叹一声,“南宫逸受伤之事,可轻可重,可大可小。别忘了,下个月,就是他和洛华柔成亲的日子,虽说洛华柔只是一名侧妃,可是南宫逸的身分在这儿摆着,说不定,良妃已然是为他物色好了一名正妃的人选,到时候,会与洛华柔一同进门,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他偏偏这个时候受了伤·····”

话不必说的太清楚,此刻,倾城似乎也明白了些。难怪呢?她就说嘛,南宫逸的身边有那么多的高手在,怎么可能会害得他受伤了?原来,他竟然是还有着这一层的心思呢。

“他不肯成婚,其一,便是他对你仍不肯死心。其二嘛,便是极有可能良妃为他物色了正妃人选,可是南宫逸却不愿意!”

倾城拧眉,“难道,良妃选定的正妃人选,会是董乐儿?”

三人无语,只是对望一眼,各自开始盘算了起来。

倾城不在意南宫逸的正妃人选会是谁,她在意的,始终都是自己的这些亲人,只要是他们不受伤害,其它的,她都是一幅无所谓的态度的!只是,南宫逸的侧妃是洛华柔,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庶姐,是相府的小姐。正如夜墨所言,若是此次因为南宫逸受伤,他们的婚事往后拖的话,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至于董乐儿,跟洛华柔比起来,她显然是斗不过洛华柔的!只是,董乐儿的身后是太师府,这势力、地位,可是均不亚于相府。

良妃这么做的目的,已然是十分明确!自己将会是寒王妃,是相府嫡女,如果董乐儿这个太师府的嫡孙小姐,成为了安王妃,那么于这朝中的文武百官来说,难免会出现一些分化。

良妃是个聪明人,她懂得如何为自己的儿子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只是,皇上那里,是否会同意呢?

倾城有些费解,经过这几次与皇上的接触,她不得不承认,皇上是她见过的这些人当中,心思最为深沉的一个!他的心思最为难懂,而且,她总觉得这么多年来,皇上对于南宫逸的宠爱,似乎是有些什么东西在里头,可是自己又说不上来,偏偏几次试探皇上的心思,又看不出来!

要知道,她的读心术,也并非是万能的!总得要当事人自己想着什么,自己才能看到什么。可是皇上这个人?似乎是很少想什么其它的事!总是满脑子的政事,自己总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总是不停地跟着他吧?再说了,这宫里头那么多高手在,这也是不可能的呀!

倾城开始细细地想着云夫人昨日说的话,以及自己当初给南宫逸诊脉时的脉象,总觉得,自己似乎是遗漏了什么,可是却费尽了心思,也想不出来呢!

两日后,云墨宸返京,皇上下旨,安国公病体难愈,着其将爵位袭给了安国公世子云墨宸,同时,又给云墨宸下旨赐婚!

当倾城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一脸平静,毕竟这些都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事。

“不知皇上下旨赐婚的对像是何人?”

“回小姐,是户部尚书王保国的亲侄女王丽华。”青兰回道。

“王丽华?这个人,我似乎是没有什么印象呀!”

“回小姐,这王丽华的父亲王保生,乃是刚刚从山东外放回来,听说是皇上下旨将其调回的,如今,已是入了工部,暂任侍郎一职。”

“工部侍郎?这王丽华可是他的嫡女?”

“回小姐,正是,她是王保生的嫡长女。听说是自幼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在山东,可是有着第一才女的美称。”

“哦?第一才女么?”倾城的唇角弯了弯,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倒是将她的脸衬得更加得妖娆了起来。

“将王保生全家所有的一切都打探清楚。包括他在山东的一切,做过什么,和什么人来往密切,府上有几口人,几个小妾,几个通房,一样儿也不能落下。我都要知道。”

“是,小姐。”

倾城的身子向后一躺,那软软的大靠枕,倒是让她舒服了不少!轻轻地把玩着腕上的手镯,开始琢磨着,良妃果然是厉害!竟然是将她自己的亲侄女指给了云墨宸?

也不知道,她这是故意地,想要气着云夫人,还是说,她和安国公之间的事,她以为,迄今为止,云夫人都不知道,所以,想要利用这个王丽华与云家的联姻,拉拢云墨宸呢?

看来,自己有必要去会一会这位新一任的安国公了。作为亲戚,送上些薄礼,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倾城让人备了厚礼,自己特意从洛府的正门出来,一路乘了马车前往安国公府。这理由嘛,一为恭贺云墨宸袭爵,二,自然就是去探望尚未回府的嫂嫂云清儿了!

倾城进了安国公府,尚未走到二门,便遇到了云墨宸。当然,倾城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巧合!自己怕是一出洛府,这位新任的安国公,就已经是收到消息了吧?

“恭喜安国公了,这京城里头,您还是最为年轻的一任国公爷吧?”

“倾城何必如此见外!既然咱们两家是亲戚,有些话,倒是不妨直说了。”云墨宸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倾城会意,点头轻笑,二人并排进了二门后,却是并未急着再往里走,而是寻了一处亭子,坐下来说话了。

“京城一别,已有数月,看来,你将清儿照顾的很好,不仅如此,我听说,还是你请人救了母亲一命。在此,墨宸谢过了!”说着,云墨宸就果然是直起身,冲洛倾城深深地一揖。

倾城倒是身形不动,实实地受了他这一礼。

“安国公不必客气,云伯母是嫂嫂的母亲,自然也就是我们洛家的亲戚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云墨宸浅笑,再度坐定后,才悠悠道,“我在苗疆,听闻倾城一道蓝绫泄出,惊为天人!只可惜,当时我远在苗疆,未曾亲自得见,实在是遗憾。”

“不过是情急之下,花拳绣腿罢了。幸好安国公不在,否则,岂不是让你看了笑话?”

云墨宸脸色微沉,眸底滑过一抹冷意,“倾城又何必自谦?能在那种情况下,救得皇上一命,而且还只身与数名刺客周旋,并且是逐一斩杀,若是这也算是花拳绣腿,那那些御林军,岂不是成了吃白饭的?”